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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一喝出,人群立时有一部分的人齐齐的向我看来,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的眼中顿时发出异样的光芒,肌肉紧绷的宛如陷入沼泽又突然看到一线生机的猛兽一般,却不知生机只是一根虚幻的稻草而已,谁也不可能将它抓住。

“此话当真?”人群中突然有人半信半疑的高声问道,已有人悄悄的移动脚步向圆台逼了起来。

“信不信由你!杀了她,你们还有一线希望,不杀她,你们就一块等死吧!”金不换的目光像毒蛇般狡猾的扫视着蠢蠢欲动的人群,眼中复仇之光更甚,谁都能一眼看出其中汹涌的怨毒,没人会怀疑他想置我于死地的决心。

纵然明知新不换的承诺没几分可信,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依然使得几十个人缓缓的抽出了他们的武器,此刻他们的扬中,再没有对我容颜的惊艳,没有对我身份的畏惧,似乎也无暇去衡量自己是否能如愿的杀了我,只是一步步逼近圆台,带着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残酷。

原来,这就是江湖真实的一面吗?

我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些江湖成名之辈,心里没有一点的慌乱,也没有意想中的生气和愤怒,只觉得十分的茫然不解:前一刻,我的五哥才救了他们的命,后一刻,他们却对我持刀想向,原来江湖上竟有这么多的忘恩负义之徒弟?

为了这些人,为了江湖的安宁,多年来,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费了那么多的心神,真的值得吗?忽然间,我茫然了,犹豫了,怀疑了,也动摇了——然,我正怔松着,眼前忽有人影晃动,再定睛,沈浪和王怜花、熊猫儿已再次挺身将我和五哥护住,仿佛一如刚才第一次默契的包围住我。

他们在保护我吗?难道他们忘了我也是会武功的?

心神恍惚间,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已沉声道:“各位难道还看不出来,金不换根本就未曾想过要放过我们其中任何一人吗?”

沈浪?这样低沉的声音怎么会出自他口,他的声音,不是一向都如风清云淡的么?我微微一怔,失神的看着正前方的淡蓝色身影,仿佛四周还未散尽的迷烟都涌进了心里头,反而更加迷惑了。

“不错,金不换这个卑鄙小人,既然已投靠了快乐王,怎么还会放过中原武林,大家千万不可上了他的当!”熊猫儿大声道。

“正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机会,能帮助快乐王将武林精英如此轻易的一网打尽!怎么可能轻易放走你们,如今他不过是想多看些戏以满足他那变态的心理罢了!在这危急关头,诸位更应同仇敌忾才有生机。”王怜花也朗声道。

“谁敢欺负朱姐姐,我高小叶第一个和他过不去!”小叶叶挣扎着要起来。高小虫忙扶住了她。

“不过,朱姑娘对我丐帮有大恩,我们丐帮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付青山也站了起来,率领帮众和台下蠢蠢欲动的人群对视。

他们一道比一道激昂的语声,如一股股的暖流忽然冲破了我的茫然,又如一只巨大的人突然拨开了漫天的云雾,让我复又清晰的看到了这个世界。

是啊,这个世界,虽然有不少像台下这帮忘恩负义的小人,却也有肝胆相照、满腔正义的朋友,不是吗?江湖江湖,其实本来就是由无数的小人和君子、无数的黑河白、还有游走在中间的灰所组成的,正如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一般,我的眼中若只看到那些浑浊的杂物,又岂能欣赏到游鱼的美丽?

既然如此,我只需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行了,其他的又何必那么介怀呢?更何况这些人虽然想用我的死来换取他们那微薄的生,难道就一定会如愿么?莫说他们真上来也杀不了我,就是前面这道关口,也没有一个人能过的过来。

金不换呀金不换,你想炸这个山谷,还没问过我答应不答应呢?难道你当我朱七七是个蠢人么?我望向仍在岩石上不断煽动着众人来杀我的金不换,突然觉得他就像一个既可怜又可恨的小丑一样,死到临头还尤不自知。

目光复回清澈,我淡定的一笑,轻缓却坚定的拨开了前面的沈浪和王怜花,再往前走。

“朱姑娘?”沈浪和王怜花同时不解的低呼,都跟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护在我身边。

“放心。”我嘴唇微动道,脚步不停的穿过因王怜花和沈浪而犹豫着不强的众人,直走向谷口的岩石,在距离五六步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抬头往斜上方看,“徐公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徐兄,你的情人要问你话呢?”金不换见我知趣的停下,没有企图穿越通道,恶意的大笑道,顺脚又踢了徐若愚一下。

半个身子挂在岩边,低垂的头几乎已碰到岩石壁的徐若愚呻吟了一声,微微动了动被乱发蓬散的头,向我俯视:“朱姑娘?”

我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你注定要死,你希望死在金不换的脚下,还是跳下来和我死在一起?”

徐若愚突然颤抖了一下,头猛然的一动,我虽然瞧不清他的面目,却分明感觉他在看我,而且能清楚的看到我。我仰着头,嘴唇一张一合,无声的道:“跳下来!跳下来——”

“哈哈哈——徐兄,你的艳福实在不浅呐,你的情人居然叫你跳下去送死?天下间竟还有这样的女子,连我金不换也大开眼界啊!”金不换怔了一怔,突然仰头狂笑道,手上的火把也随着颤抖不停。

“朱姑娘,我要和你死在一起!”徐若愚突然挣扎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抵住岩边,用力撑,整个人就离空落下来。

“沈浪帮我!”他的身体才动,我已如展开双臂斜飞而上,口中疾喝道。

虽然我没有讲清楚怎么帮我,但不知怎么的,我就是觉得沈浪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而事实上,我方自跃起。一块平扁的石头已“呼”从下面直追了上来,我迅速的在上面一点,方吸气半转,一道强有力却又平稳的掌风已到背后,我疾伸出一只手掌,运气对了过去,只听手中传来一声轻微的砰响。我已借力使出飞向徐若愚,稳稳的接住才掉到半空,却因失重而忍不住惨呼出声的身影。

这一连串的动作,眨眼之间就已完成,不等台上的高小叶惊呼完,我已在空中回旋了两圈,平稳的落地,顺手将惊魂未定的徐若愚交给正默契的伸过手来的沈浪。

他的眼中,有亮晶晶的笑意,仿佛早已预料到我会这么做。又仿佛我的举动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我不禁会心的微笑一下,多亏了他的配合,我才能顺利成功的救下从高空跳下来的徐若愚。

岩石上的笑声戛然而止,只听金不换狞笑道:“没想到朱七七小姐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怎么,难不成你还真看上了这蠢小子,想和他做一对生死鸳鸯吗?那金大爷,就大发慈悲,索性就成全你们吧!”

他缓缓的将火把垂下,我还未来得及动作,胳膊一紧,已被王怜花迅速的拉离了山谷,退会了圆台处。

“多谢王公子,我没事。”我轻轻的动了一下,王怜花忙及时的放开,解释道:“方才事出仓促,未来得及告诉姑娘,多有得罪了!”

“徐兄伤的很重。”他一退,沈浪自然也跟着急退了回来,此刻将徐若愚放到高小叶坐来的竹椅上,搭着他的脉搏,皱着眉头瞧了我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悲悯。

“咳咳——我知道,他让那个酒使废了我的武功。”徐若愚轻咳了一声,惨然的笑了笑,目光痴痴的向我往来,“朱姑娘亲自救我,徐某此生已然无憾了。”

“你莫要说话。”我柔声道,望向五哥,“五哥——”

五哥点了点头,走到徐若愚身边,取出一颗药丸喂他服下,出指如风,瞬间已护住徐若愚的各大要穴,又拉直了徐若愚的手臂,与自己的手掌相抵,开始运功。可此刻台下已因金不换的动作乱成一片,所有的人都疯了一般的往中间挤,只希望爆炸起来,自己能多点机会远离一点飞溅的山石。

“金不换!”看着形势又复我皱了皱眉,忽然高声道,“你的戏该演完了吧?”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群豪一怔,金不换也一怔,马上要垂落到地上的火炬也不禁顿了一顿,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下台了!”回答他的不是我,而是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的两名黑衣蒙面人。

“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点下去了!”这一下金不换可吃惊不小,忙后退了两步,将火炬再垂低些,狞笑道:“难道你们都不怕死吗?我这导火线可是连着整个山谷的。”

“随便你点好了!”我懒懒的笑道,群豪再次因为我的话儿呆若木鸡,而沈浪和王怜花及熊猫儿等人的眼中,却突然射出狂喜的色彩,惊喜的望着我。

金不换闻言,却面色大变,猛的不顾一切的将火炬往地上掷去,同时回身将拐杖一横,摆出一副准备和黑衣人拼命的架势,可奇怪的是,他身后的两名黑衣蒙面人却一动不动,也不去抢那燃烧的火炬,好似一个木头人一般听任引火线嗤嗤的响,直至声音消失。

然后,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岩石的顶部突然飞出一串火花。

“哈哈——你们就等——”金不换狂笑未毕,声音再次戛然而止,只听一串奇异的声音,谷口的上空,已爆发出一团美丽的烟火,虽然此刻正是阳光明媚的清晨,仍隐隐可以看到烟火的绚烂。

“我所过,你的戏已经演完了。”我淡淡的道,“记住,我要活得!”

第一百四十四章 历史重演

“七妹,难道你早知道金不换的武功已经废了?”五哥诧异地道。看到昔日曾是七大高手之一的金不换,居然在黑衣人的手中连两招都招架不住,就被一把抓住,这个事实几乎跌落了满上谷人的下巴,连五哥也不禁愣了愣,只有沈浪还是那副微笑的模样,见我瞥向他,眼睛微眨了一下,仿佛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无意中才知道的。”我避重就轻地道,神色一丝也不外露,此事牵扯到我和金无望的秘密,我肯定不能说啦!

望向岩石上不住挣扎谩骂的金不换,我的嘴角泛起一丝久违的恶意笑容,金不换今日总算如愿地落在我手里了,一想起我爱怎么折磨他就可以怎么折磨他,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嘿嘿,我等这一天可是已经等了好久了。

“五哥,你觉得我们怎么处置他比较好呢?”歪着头把玩着鬓边一缕发丝,脑子里迅速地转动着各式各样的超级整人念头,今天发生了这么事情,还是不要在这个山谷里过多逗留的好,稍微整整人就收手,等回去后再好好招待他。不过,虽然他的谩骂对我自己是没什么影响,可光凭他今日所为,我想即便我玩得过火一点,也不过过吧!再说,对待小人本来就需要特别的招数嘛!

“你的鬼点子一向比我多,还是你自己想吧!”五哥呵呵一笑,优雅地转向付青山等人,“烦劳付兄给我们搬几张椅子来,看戏地时候还是坐着舒服些。”付青山立时笑着吩咐下去。

我眼波转了转,看着台下那一大帮人,再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离谷口边就有一处悬崖,哈哈,有了——这悬崖虽然不是最高最陡,不过勉强也可以用用。

我抿了抿嘴,笑嘻嘻地道:“那么,就先来玩蹦极吧!”

“蹦极?就是你以前曾经说过的那个——好啊好啊,这个游戏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更适合玩了。对了,七妹,为了增加刺激性,让他印象更深刻点,不如顺便点上他的穴道如何?”五哥不愧是我地亲哥哥,整起人来果然和我心意相通。

“没问题。”我伸手一指那处悬崖,顺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扬声道:“点上他的穴道,一级蹦极准备!”

“是!”即便隔着这么高的距离。也能感觉到两个黑衣人的兴奋神色,只见他们立刻提着金不换,纵身跃到我手指的悬崖上,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动作了几分钟,然后再把他推到悬崖边,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我侧头对神色显然已好了多了的徐若愚微笑道:“徐公子,这地一口气,先帮你出。”

徐若愚迷惑地眨了下眼睛,我意识着他看向金不换,然后举起手,轻轻地挥了一下。

一只强有力的脚立时狠狠地踹向金不换的屁股上,随着一声凄厉无比地惨叫声,金不换已如断线般的风筝直掉了下来,整个山谷顿时寂静一片,只有不绝的惨叫声的回音:“啊——啊——”

见我竟要把人活活地从悬崖上踹下摔死,群豪中不由地有人立时打了个哆嗦,更有些懦弱心软之人已偏过头去。不愿看到有人被摔成脑浆迸裂的样子。可惨叫声却突然停住了,众人一定睛,发现金不换并未如众人以为般的掉下来,反而似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一般,茫然地悬在半空中荡悠荡悠——

“呵呵,这个游戏叫做蹦极,你觉得好玩吗?”

我丝毫不理会周围各异的眼神,也未去注意沈浪等人见我如此整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微笑地看着徐若愚,只为我的一句话,他竟然就真地一直追寻金不换——如今,他虽还活着,一身武功却已尽费,唉,我实在对不起他!

“好——好玩——”徐若愚痴痴地看着我,眼中也不知是惊是喜,“朱姑娘,你是为我——”

“好玩我们就再来一次。”我下意识地想逃避他接下来的话,忙截断他的话,微微一抬手,金不换的身子突然又被迅速地提了上去,然后,再度扔下来,惨叫声再次不绝于耳。

看着这一副惊心动魄的一幕,台下众人地早已面色如土,半躲避半闪烁地看向我的眼神中,流露的不知是敬还是惧,尤其是方才意欲杀我以换生机地那些人,更是连气都不敢喘一句,我知道他们心里在害怕些什么。哈,他们以为我会跟他们这些人计较么,刚才这出戏,想必已让他们明白我可不是随便可以碰,可以让他们利用或者换取什么机会的人了。这样就够了,接下来,该让别人来善后了!

至于我嘛——我掩起袖子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唔——早上没睡饱就是没精神,现在该回去好好补个眠了。一想到睡觉,顿时感觉睡意真的开始上涌,想到等会还要走回客栈,我突然觉得惰性也跟着泛起,我半眯着眼看向满面笑容的高小虫,笑道:“你能不能给我做个竹架子?”

“好。”高小虫也不问我要做什么竹架子,笑嘻嘻地下台去了。

“七妹!你是怎么发现山谷周围有炸药的?还有,不是说那个酒使和金不换勾结吗?那他此刻又到哪里去了?”金不换还没带到下悬崖,五哥已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周围的人顿时全竖起了耳朵。

“捂,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啊?”我嘴上敷衍着,心里却道,迷烟这一出,我居然没有事先瞧出来,这已经失算了,要是连敌人可能会利用这么好的环境,在山谷周围埋炸药以图将武林中人一网打尽这么好焘的阴谋我都看不出来,那前世那么多的小说和电视就白看了。自古以来,武林大会上要是有什么重大地集体变故。总是离不开下毒或者用炸药,食物和酒我早派人暗中检查过了,剩下地山谷四周肯定也要检查咯,这一检查,不就检查出来了?

不过那个酒使,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哎,好困啊,实在懒得再动脑筋了。

香甜的睡意又袭了上来,我又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招过鹦歌和墨兰后身子一软,象没骨头的靠在她们身上,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闭上眼睛,咕哝道:“五哥,我现在只想睡觉,等我睡醒了再来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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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一觉睡的真是好甜好香啊!

连一个梦都没有,单单纯纯的只是深夜的舒适的睡眠——我闭着眼睛微微一笑,自从离家进入江湖,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放松了呢?真舍不得睁开眼睛啊。我习惯性地嘤吟了一声,想舒展一下身体再叫人进来,咦,梦魇了么?怎么动不了?

我一惊,忙睁开眼睛,入目地是一块压的极低、斑驳的简陋木版,眼波再转,马上发现这是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狭小马车。心中顿时咯哒了一下,倒,出事了!

可我为什么会出事?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骇地挣扎着,却发现除了脖子还勉强可以转动外,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还没来得及在思考,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充满同情语味的语声:“您老慢走,路上小心点!唉!摊上这么一个又瘫又哑的侄女,您这辈子活的野够辛苦了!”

“唉,谁让她是妇人的亲侄女呢!掌柜地,您真是好心人啊,老天也一定会保佑你发大财的!”一个感恩戴德的妇人声音哽咽地道。

方才那声音又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接着便有脚步声一直向我这边走过来,然后,马车微微摇晃了一下,她上来了。再然后,布帘被撩起,一颗花白的头探了进来,却是一位青衣妇人,看到我睁着眼,忽然微微一笑,柔声道:“好孩子,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听着这温柔无比的声音,看到这貌似慈祥地面孔,还有这身青衣,我的头立时轰然一声,刚才所有的不幸猜测都变成了现实,然后结结实实地傻住了。

“好孩子,你还是在睡一会吧!路还长着呢?”青衣妇人柔声道,顺手将一个油包放到我地头边,油包里传出淡淡的香气,那是热馒头的香气,想必是方才那个声音送的。

“你是谁?”我长了张嘴,意料之中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顿时更沉了下去。

“真是个乖孩子!”青衣妇人忽然伸出手来在我脸上摸了一把,脸上笑容更柔,近乎呓语一般地低声道。说完就收回头去,放下布帘,轻喝了一声“驾”,马车顿时就摇摇晃晃起来。

我依然张着嘴,大脑里一片混沌加糨糊,马车得得地往前走,将我的身体也摇来晃去,我拼命地回忆思考,过了好一会才仿佛重新凝聚起一点理智的意识。

她的装扮和原著里描写的完全吻合,这样的身份,这样地语气,我就是再迟钝,也已经明白她是谁了。

老天!我竟然如同原著里一样,落入了乔装打扮的色使手中了,而且还被她弄得又瘫又哑,一如前世的朱七七,只不过驴子换成了马车。

可是,我怎么会落在她的手中?我明明记得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鹦歌和墨兰身上睡着了,而且,我睡着前似乎还听到五哥笑骂了我一声“小懒猪”,当时五哥、沈浪、熊猫儿、王怜花他们都在啊!

睡着了?我一个激灵,为什么那一会儿我会那么想要睡觉?

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才熬了个通宵,第二天就困成那样啊?更何况是我?若说那睡意也来得太奇怪了,中间出了什么错了?我勉强地回忆了一下那天早上的情景,戴回想到金不换作势要点炸药的时候,王怜花曾突然抓住我往后飞退回园台,灵光顿时一闪,是了,王怜花,必定是他做的手脚,给我暗中下了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

可是,又不对啊,王怜花和快乐王不是势不两立吗?色使是快乐王的手下,就算真是王怜花不着痕迹的迷倒了我,我也应该在他手中才是,如何又会到了这人妖的手中?

这——这其中的原委实在太古怪了,我不由地更糊涂了。

还没等我想出个头绪来,腹部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雷鸣声,然后胃部紧跟着轻微地抽搐了起来,一种陌生的感觉猛地闯入神经海里,再加上头边油包里不住传来的诱人香气,此刻我就是再迷糊,也明白这种感觉叫饥饿。

想不到我在这个世界锦衣玉食十五年,到今天才真正尝到饥饿的味道,看来,我这一睡,时间可不短了,只是,以我现在的情景,就是再饿,我也无法开口表示——我苦笑了一下,目光不甘心地在仅有的视野里打转。

现在我在什么地方?昏睡了多久?五哥和沈浪他们发现我的失踪了吗?他们能不能找到线索来救我?如果说事情真的与王怜花有关,那么我的行踪,他一定知道?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啊,胃在强烈的抗议,心头却依然充斥着满满的疑惑。

“吁——”只听一声轻喝声,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一只手掀起了布帘,那青衣妇人钻了进来。

不同与方才假装的温柔,此刻她的眼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淫猥,淫猥地仿佛凡是只要她眼光扫过的地方,衣物都会寸寸融化,肌肤将毫无遮掩——这样的目光,我实在是平生未见,虽然明知她其实还是个女的,可我的心竟也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好孩子,你饿了么?”青衣妇人咯咯地笑着坐了下来,将我的头扶到她的腿上,斜躺了起来,然后伸手去过那个油包。

她的手触碰到我的身上,我立时觉得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真真是比毒蛇缠绕到身上还恐怖,可我心中纵是百般作呕,身体还是一如石头般动弹不得。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理智地回忆起她那会摸我的脸时,我分明没感觉到手的温度,仿佛她的手和我的肌肤之间还隔了一层东西——难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色使司徒

想到自己又哑又瘫的状态,我立刻悲哀地意识到,在我昏迷的时候,我的脸一定已经被她给到过手脚了.这下倒好,我真成了前世朱七七的模样了!这个世界,果然己因为我缘故而变得不可思议了吗?

如果按照原著里的情节,我落在色使手里的时间,应该远在乞丐大会召开之前,可事实上——我忽然有些不敢再往下想,可我的眼睛,肯定流露出迷惑的意味了。

那青衣妇人取了个馒头,撕了一小块喂到我的口中,咯咯地笑道:“好孩子 ,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其它的你想也没用。”

被她一碰触,再听到她如此虚伪和温柔声音,我几乎本能地要把馒头吐掉,可舌头顶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将那块感觉也充满了猥琐之味的馒头努力地咽了下去。心里拼命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我绝不能意气用事!不吃东西是最愚蠢的方法,而且——想起原著中她逼朱七七吃饭的那一幕,我不由地又一哆嗦。

不管她喂给我的是多么难吃的食物,我也必须要强迫自己吞下去,为了有力气思考,为了恢复力气寻找逃脱的方法,更为了她那肮脏的手尽可能少放到我身上来,我必须以最乖的姿态合作。

“很好,姑姑最喜欢你这样的乖孩子了!”青衣妇人满意地继续撕扯着馒头喂给我吃,喂了几中后,还体贴地拿了个葫芦喂我喝水,见我一直低垂着眼睑如数吃下,笑地咯咯作响,“早就听说朱姑娘是个聪慧过人的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我碑还以为你会不吃不喝来反抗呢。”我当作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等喂完了两个馒头,又将我的头重新放平。然后俯身看着我。目光之中虽似多了赞赏,可那淫根之色却半点也没有少,目光只在我的颈项和胸膛处溜来溜去。

我觉得方才那寒意又透了上来,忍不们、住又轻颤了一下,可我不能避开她的眼睛。此刻我又哑又瘫,唯一能表达的就是我的眼神,现在我的眼睛里,正透露着正常的疑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朱姑娘一定想不通,也猜不透,为何你好好地,竟会突然落到我的手中?而我又是谁吧?”青衣妇人仿佛看透了我的的心思。咯咯地笑道。

我尽量沉静地眨了眨眼,表示她说的对,我是疑惑我如今的处境,可她应当也没想到我早已知道她的身份,不管她是如何将我弄到手的,她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我送给快乐王。也就是说,只要我乖乖的合作,至少生命绝对没有危险。而且,如果她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我就有可能见到快乐王,这个传说中的一代枭雄。

想到自己竟可能先沈浪他们一步见到这个快乐王,我不禁有些激动。

“可怜的孩子,你也莫要再想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姑姑只告诉你一句,姑姑带你走,可不是害你,而是送去一个享福的地方。瞧,姑姑对你多好啊!”她的手抚摩着我毫无感觉的脸,然后突然往下滑。滑到了我的锁骨处,我的鸡皮疙瘩立时又泛了起来。

青衣妇人忽然眯起了眼,狞笑道:“不喜欢姑姑碰你吗?可是姑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可人儿。这可怎么办好呢?”她的手滑动了两下,竟似要再往下滑,这下我可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地睁大了双眼,不顾一切的怒视着她。

方才我醒来发现自己不能动的时候,都没有如现在之般害怕,没有如现在这般慌张,我几乎脱口而出地叫道:“沈浪救我!”可话出口了,才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边婴儿时期的咿呀声都没有,安静地仿佛我的声带根本就不存一般。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这个恶魔,她想对我做些什么?

“哒哒哒——”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轰鸣声,像是急雨打在坚石上,又二轻局是急具节奏感的鼓鸣,青衣妇人的手突然止住,嘴角泛起一缕冷笑,自言自语地道:“又来了,可惜来得再多也是白费。”

我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方才的我眼中,一定一下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色,现在的我总算深刻地体会到,为何前世朱七七会那般害怕这个恶魔了,她的手——真恨不得把她的手给活活剁下来,以消我被辱之限,变态,变态,真是大变态!

青衣妇人不慌不忙地弯着腰钻了出去,似是又扬起了鞭子,有气无力地喝了声:“驾!”

马车“哒哒”地徐徐动了起来,身后那阵急促的声音越来越近——啊, 是马路声!有人追上来了!

我大喜,本能地试图挣扎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依然几乎一丝都无法动弹,跛子虽然可以动,却只能微微转动,无法用力撞木板。这么僵硬的身体,她一定是点了我的穴道或下了什么迷药了。这个色使防我未完真防的严哪!我叹了口气不再试图努力,现在我只能干等别人来发现自己了。

就在我叹息还未吐尽的时候,身后己有人高声喝道:“前面的马车,停下!”

我眼睛再度发亮,是了,这些人一定是来找我的,五哥、沈浪还有熊猫儿,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我呢?

“大——大爷——你们有什么事吗?”青衣妇人又恢复了她那令人屿的、北纬的声音,依言停了下来,声音微微地发颤,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村妇一样,被来势汹汹的人群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的马车里面是什么?”一人急喝到,我努力听了听声音,还是觉得这语调很陌生,应该不是我的人。

“回大——大爷,车——车里面是——是妇人那自小又瘫又哑的苦命侄女。前几日她又得了重病。妇人正准备带她去城里找大夫。”仿佛是觉得对方没有恶意一般,青衣妇人的声音渐渐地平稳下来。

“掀开来看看。”

“是——”青衣妇人地手指从布窗边控了两根进来。然后一撩,一片明晃晃的光亮立时刺入了我的眼睛,久在昏暗的马车里的我本能的闭了下眼睛,方才睁开,正迎上一双陌生的视线。那人只看了我一眼,立时就皱起了眉头移开了目光。低声对边上的人说道:“里面是个丑八怪,不是七小姐。”

边上的人道:“我去看看。”接着又一双眼睛瞧了过来,我忙冲他疾眨了两下眼睛,希望他能注意到我的不对劲,没想到那人脸色反而立时变得极为苍白。几乎反射性的扭过头去干呕了两声,才勉强地道:“确实不是,脸上也不是易容的结果。”

我顿时哭笑不得,刚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时,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们认出我来,可现在看他们如此笃定地判断我不是朱七七,而且一见我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吐,心里头的滋味还真是说不出的古怪——唉。虽然知道这个变态的色使一定会如原著般以高明的易容术将我变成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可是看多了众人惊艳仰慕的目光,乍然之间被嫌恶的连一眼都不肯多看,我只能说这个易容术实在太成功了。

马队呼啸而来,转眼也呼啸而去,刹那间就走得干干净净,也将我才升起的一点点希望给带走。

“好孩子,你是不是很失望啊?”目送阗众人离去,青衣妇人的头缓缓地转了过来,得意地笑道“找你的人可真是多呢,这两天来,我至少也碰到十几批了。只可惜,世人的眼睛多为愚钝。又有几人能瞧的破我的精妙易容呢?好孩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安心地跟姑姑走吧!”

她放肆地大笑着松开手指,布帘重又被放下,将我与外面的世界再度隔绝。

我微感失望地闭上眼睛,山左司徒一家的易容之术,确实精妙无双。花婆早年教我易容之术的时候曾经说过,除了云梦仙子,世上可排第二的就是司徒家的绝技了。以色使的易容术,恐怕便是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更别说这些人了。

唉,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在她的手里。历史已经重演了,那这一次,我还会不会再和沈浪擦肩而过?他是不是还会和前世一样认不出我来?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先不要去想那么多,专心凝神准备再次运功。可丹田里空空如也,连迷药也玩得很好,真叫人禁不住地沮丧。

接下来的半日,就如青衣妇人所说的一般。我们果然又相继碰到了两批不同装束的武林中人,全是奔着我来地。只是每次都毫无例外地查看、否认、离去,不肯再看我一眼。

他们每次来的时候语言都非常简练,我只能从他们有限的只言片语里得知现在找我的人实在不少,至于更详细的却不得而知了。

我醒来的时候大约是中午时分,在看似破旧,实则几乎密不透风的马车上颠簸了整整一个下午。马车里几乎一片昏暗的时候,我们似乎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隔着马车我只能听到外面来往行人的语声,鼻子里也能闻到两边食物的香味,只是一丝缝隙也看不到。

又走了一小段路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