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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放开了我,而且还将我放到了一处华丽的绣榻之上,我自然也瞧见了她的脸,一瞧见她的脸我的心就陡然沉了下去。

王云梦,居然会是她!难怪她对快活林会这么熟悉?这一处园林原本就是她花了大力气创建的,自然要比任何人都熟悉这一处地形了。

“好孩子,我把你从他的手里带出来,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她一手拂开了我的穴道,但另一手却很快的就抵在我喉咙上,让我可以说话却不让我发出高音。

“王夫人!”我很奇怪我曾一度失去的镇定又回来了,我淡淡的看着她,“你真的只是来救我的么?”

王云梦反出一声娇媚的笑声,但是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她凝视着我,道:“你说呢?”

“王夫人的心思我又如何是我这黄毛丫头能猜得?还是请直说了吧。”我平静的回望着她,她的眼里有些隐隐的兴奋之色,仿佛又在计算着什么。

“看来朱姑娘并不相信我是来救你的呢?不过,也许等我再回来你就不会这么想了,”王云梦轻笑着,突然压低了声音,附在我耳边轻语道,“别忘了,你那英俊忠实的小护卫还在那里呢!”

我眼睛才微微睁开,她已不再给我任何机会说话,重新封住了我的哑穴,柔声道:“好孩子,你莫急,我这就去把你的小情人带过来。”一阵异香袭过,王云梦娇媚的身子已掠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将我独自留在房中。

小情人?他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上官修远,她是真的去救修远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没有人再回答我,我打量着一眼周围华丽而又雅致的布置,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运功解穴,恢复活动才是我真正唯一的希望,我不能只是安静的等待。

我没有再等多久,竹帘再次被掀起,王云梦果然带着修远回来了,而且还把修远放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我高兴的望着上官修远,以眼神询问他的状况,不管王云梦是什么目的,能再次看到修远回到我身边,总是一件好事。

但,我的视线才接触到修远,就愣住了。

不知何因,他的脸上竟布满了奇怪的红潮,不仅是脸,就连耳朵、脖子等只要裸露的地方都是一片潮红,他呼吸之中略带着急促,见到时眼中刚刚射出一片喜悦的颜色,竟就突然转了过去,再也不肯看我一眼,仿佛在强行压抑着什么。

我一怔,不由得望向王云梦,以眼神询问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了?”

王云梦掩嘴一笑,道:“好孩子,你想知道他怎么了是么?”

我眨了下眼睛表示是,王云梦顿时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好不容易的才笑匀了些,才妩媚的看着我,道:“你猜对了,其实我带你们出来,确实不是为了来救你,我只是想请大家等会来看一场好戏而已。”

她说了半句,语气突然冰冷了起来:“我一直都很好奇,不过就是朱家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什么让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都为你倾倒,沈浪那么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能为之动容的少年英雄喜欢你,王怜花也喜欢你,甚至为了你——哼,你只勾引他们两个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竟让快乐王也来注意你,千方百计的把你骗来快活林?世界上三个最优秀的男人,都喜欢你,连这个小护卫一对你忠心不二,不过,可我真瞧不出你有什么国人的地方,你不过是个处处占着好运气的白痴女人而已,呵呵——”

我冷冷的注视着她。

她说了半通,又望了脸色越来越潮红,表情越来越痛苦的上官修远,然后猛的仿佛后知后觉般的拍了一下首长,叫道:“哎呀,对不起啊朱姑娘,说了半天我都忘了告诉你我给他吃了什么了。”

她再次的俯近我,魅力的眼睛中满是天真的笑意,娇柔的道:“我给他服了三滴胭脂球的汁,我想,朱姑娘你应该知道胭脂球是什么东西吧?对了,我刚才带他回来之前就已经给他服下了,还特地再加了点好料进去,看他这样子,应该快忍不了多久了吧!”

胭脂球汁?我的面色顿时变的煞白,我立刻想起初遇花蕊仙的那一夜来,王云梦这个变态的女人,竟然给修远服下了那么淫毒的东西,她——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为什么会带到你们到这里来了,对不对?”王云梦直起身,轻盈的转了个身,“不到半个时辰,快乐王,不,还有王怜花那个笨蛋,他们都会亲眼看到你和你的小护卫在这里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亲密的翻滚着,你中有他,他中有你,哈哈哈——那将是多么令人惊叹的好戏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情债怎还?

卑鄙、恶毒、龌龊、下流!如果诅咒有效,我希望能用最毒的话语去咒骂她!

“对,就是这种眼神,一向善良纯真的朱七七终于也会用这样恶毒的眼神来杀人了吗?哦,我真应该让他们都来看看。”

王云梦浑然无视我快要喷火的眼睛,忽如着迷般的打量着我那因强烈的愤恨而发红的脸,伸手抚摩着我的脸,我想摇头避开这个女人恶心的碰触,却苦于无法动弹,只能清清楚楚的听着这个疯子恶婆喃喃的自语道:“就连生气的时候都美的这么动人,也难怪那些男人都会爱上你,就是我,也忍不住快要心动了呢。王怜花感叹他和沈浪只见既生瑜何生亮,我们之间又何尝不是,只可惜——”

她的手猛然的握住了我的下颚,狠狠的捏紧,我痛的几乎要忍不住抽气,但我却用尽全身心力的压了下去,不,我绝对不能在这个恶魔面前示弱,哪怕只有一分,她越想折磨我,我就越不能让他如意。

“呵呵,这么倔强!”她松开手,手指在我下巴一勾,轻笑道:“哦,对了,倒忘了你也有几分男儿的血性,既然你这么不听话,要不要也给你来几滴呢?这样的话,想必到时候更加精彩呢,等到药性完全发作,你只会记得他是个男人,而他只会记得你是个女人,你们都将成为欲望的奴隶,忘却自我的沉沦,只希望对方能给自己带来快乐和解脱,就算别人向来啦,两个人还是分都分不开,那场面——哈哈哈——”

仿佛是为了享受我的恐惧一般,王云梦一边继续压着声音狂笑,一边慢慢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又慢慢的打开,露出里面一颗鲜红的果实来,她手腕一翻,手上已多了把精致的小刀,在我的眼前比来比去。

看着那小刀几次挨着果实划过,随时都有可能割出口子渗出汁液,我纵然再坚强,也控制不住身子的微颤。

胭脂球的淫性并非无药可抑制,那日风雪夜宿小镇,我曾得到胭脂球,后来遇到药圣,就把那球给他研究去了,同时还询问了一些解毒之法,我记得他当时曾说,万物相生相克,胭脂球的汁液虽然淫毒之极,但胭脂球中心的核仁却正是其汁液最好的解药。可若没有核仁,别的法子都只能抑制一时,无法根除,中药者必然要通过叫唤次啊能彻底解除毒性。

可眼下我们都受制于人,又如何能夺得她手中的胭脂球。

要是——要是我也被逼服了这汁液,等药性发作,哪怕到时她解开了我们的穴道,我们也没有理智再去采摘草药来暂时压制药性——想道待会自己就会像个世界最无耻放荡的女人般去求爱,和修远疯狂的交欢,还要承受众多眼睛的侮辱,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和唾弃的对象——我就无法控制我内心的极度恐惧,不——

“害怕了是么?好孩子,别害怕!男欢女爱,鱼水交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用不着感到害羞,哈哈哈,你还应该庆幸没有时间帮你找个小乞丐来,而把这个英俊的小护卫赏给你。”王云梦温柔的笑着,但我感觉到的却是刺骨的寒意。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

“来吧!小美人儿!”王云梦一手执着小刀一手执着胭脂球,慢慢的划下去。

刀已接近果皮,只需再轻轻的略略一送,就能刺进果肉,溢出世上最最淫毒的汁液,我绝望的看着刀尖,老天,你索性就杀死我吧!

但王云梦却突然停住了,因为她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哨声,一种说不出的尖刺和诡异的哨声,紧接着哨声又响了一遍,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废物!”王云梦恼怒的骂了一声,立刻收起胭脂球和小刀,放入怀中,扭身便向门口跃去,身影才动却又突然硬生生的折了回来,凑到紧闭着眼脸上已布满豆大汗珠的修远前面,轻轻的一笑,道:“好孩子,何苦压抑自己呢,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么?你暗恋了她这么多年,却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是不是很痛苦?”

她突然拉起修远的一只手,放到我的颈项处,我顿时觉得如一块热铁放到我身上一般,温度高的吓人。

“今日我非但可以让你碰她,而且等会穴道完全解开后,你想怎么碰她就怎么碰她,哈哈——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王云梦纤掌飞扬,迅速的在修远的几大穴道上拍了一遍,匆匆的道:“只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你们恩爱了,不过,这也没关系,有时候想象反而会更美,不是么?”

她突然附下身来在我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咯咯的笑道:“以后又机会再让你常常胭脂球的滋味!小美人!”话音未落,她的人已消失在门外。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离开,只觉得脸上背上顿时一片冰冷湿漉,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功夫,我仿佛已在地狱门口转了一圈,但我还未喘上几口大气,脖子上传来的越发炽热的温度和轻颤清楚的提醒我,恶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修远的脸不知何时已转了过来,他喘着粗重的气息,避开我的目光,牢牢的盯住了我的唇,后街不住的上下滚动,深邃的眼中满是红血丝,闪着我所无法一一意会的光芒,再衬上那张潮红的脸,往日那张英俊而沉稳的面庞仿佛已在瞬间化身为狂猛的野兽,只待一解开束缚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

修远,你一定要支持住啊!

我惊骇的躺在绣榻上,感到他被搁在我颈上的手颤抖的越来越明显——他的穴道马上就要解开了!

可我却既不能起身动弹,也无法开口言语,只能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注视着他。

我希望他一自由就解去我的穴道,又怕他无法控制自己——只因,只因这胭脂球的药性实在太烈,何况王云梦还加了其他的料,又早就给他下了药,就算修远的自制力在高,也——也无法和身体的本能对抗的,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已忍受道了极点,要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难道我朱七七真的会被他——

不——修远,我知道你好痛苦好难过,可我还是想求你克制住自己,求你一定要克制住自己!

感受到我的凝视,修远轻颤了一下,痛苦中含着强烈渴望的目光,艰难的从我的唇上往上移开,接着紧紧的闭上了眼。

可他没能再坚持几秒,猛然的又睁开了眼睛,目光较之刚才反而更炽热了,就如带着高强度的电压一般,带着足以融化一切的高温扫过我眼红的脸和唇,然后无法控制似的往下,停在我因害怕和惊恐而不住起伏的胸膛上。

他的目光中早已没有我熟悉的沉静和冷淡,代之的是深沉难懂的渴望,那渴望如火如箭,仿佛要将我的薄衫燃成灰烬,又仿佛要直刺我的身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修远——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等于是你的姐姐啊!

我颤抖着,浑身上下都涌动着不可抑制的羞意和惶恐。我无助的想扭动身体,避开他赤裸裸的注视,可我用尽全力挣扎也只能是令呼吸更为急促,只能引得她眸中的颜色更深谙而已。

突然,他的手动了,手指猛地蜷曲了一下。

穴道解开了!

他突然扑了上来,灼热的吻如骤雨般落在我的脸上,然后在我的极度恐惧中,终于紧紧的压在我的唇上,拼了命似的吮吸着,同时获得自由的双手猛地抱住了我,紧贴在我炙烫的躯体上——

浓重的男人味直扑入我的鼻中。

不——我呜咽了一声,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尖闯进来。

不要啊,修远,你清醒点,你冷静点啊!我们是人,不是禽兽啊!我无助的在心里呼喊着,泪如细泉般的从眼角涌出,滑过鬓角,滑入脖颈。

修远并没有听到我的心声,他的身体仿佛已纯粹的被欲望的魔鬼所取代,又仿佛为了这一刻他已压抑了太久、克制了太久,现在一有机会就只知道宣泄、掠夺和占有——他见无法撬开我的牙齿,便在我的唇上重重的吮吸了几口,就开始沿着下巴亲吻,接着滑下我的脖子,一寸寸的亲着我的肌肤,一只手近乎粗鲁开始拉着我的衣带。

我的泪流的更急,心中已充满了绝望,沈浪——我对不起你!

想到过一会讲有无数道目光聚集在我们淫秽的躯体上,我羞愤欲绝,这样耻辱的活着,还不如死去的好,别了,我亲爱的爹娘和亲人们!我闭上眼,尽力的吐出舌头,就要用力的咬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埋在我颈项间的修远突然像被烫着似的放开了手,仓皇的起身后退,见到我的动作,又大惊失色的扑了过来,急速的扣住了我的下巴,痛苦的低喊:“不——”

“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法控制住我自己,我——我一直都喜欢你——”修远的手指不住的颤抖着,不敢看我却又忍不住凝视着我,我能清楚的看到他深沉的眼眸里,欲望的火焰和理智的冰冷在殊死的搏斗着,他在自责,他在挣扎,他不想伤害我,可胭脂球的药性却执意的药摧毁他、摧毁我。

我不怪你,我又怎么能怪你?

我悲哀的望着他,看着他拼命的克制着自己,牙齿咯咯的响着,除了扣住我下巴的手,尽力的不再接触我的身体的任何部位,我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做疼,修远,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坚强,你也一直都在试图自制,我又如何看不出来这不是你的本意?

只是,我们不能啊!我们怎么能因外力的压迫就让自己做出这种事来,何况那王云梦她存的是多么歹毒的心机啊!她想让所有的人都目睹我们——不,我宁死也不能让这种场面出现,求求你,放开手,让我死了吧!

读懂了我眼里的目光,修远的整个身体都剧烈的颤动起来,仿佛身体里有两个人在激烈的战斗着,几乎令他的躯体达到崩溃的边缘。

终于,他艰难的、一点一点从背后抽出另一只手,闪电般解开我的穴道,然后再度向后飞退,仿佛再停留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砰”他退的是如此的急促,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的桌椅,连续撞坏了两张椅子才停下来,扶着椅角不住的喘气。

“修远!你怎么样?”我大惊,顾不得整理衣裳,就想冲过去检查它的身体,双脚却一软,几乎摔倒在地上,咬了咬牙才站了起来,穴道刚解,我无法立时恢复身手。

“不,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修远猛的又往后退了几步,后被抵住墙壁,呼吸被扼住一样急促。

“修远,你再坚持一下,我看看有没有药,有没有药——”我慌乱的翻着荷包,想找出一种可以抑制淫毒的药来,却悲哀的发现没有一种药能解胭脂球的毒,急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没用的——”修远呻吟着,手脚无法控制的开始撕扯自己衣服,面色红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修远,你一定要挺住,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可以抑制你的毒,我们马上就去找,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一边喊着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运转着心法,恢复自己的活动能力。

“怕是——来——不——及——了!”修远一个字一个字的挤道,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吼,右手从靴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的划过左臂,鲜血顿时飞溅了出来,洒在白色的墙壁之上。

“修远——”我悲呼了一声,直扑了过去。

“别靠近我!”修远猛的大喝道,竟将匕首抵在喉咙上以死相逼。

“好好好,我不过去,不过去——”我吓得赶紧顿住身影,颤抖的道,“但是好歹先包住伤口,你——你——”

“不,流点血——有助于我保持理智。”修远咬着牙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我忙颤抖着把略显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现在,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快活林,道就近的另一个据点去,让我们保护你!”修远挣扎着道,汗珠不断的从他血红的额头滚下。

“好。”我咬牙道,“我们一起离开!”

“你一个人走!”修远艰难的低叫道,猛地又划了一道伤口。

“住手——不要再伤害自己了!”看着他迅速又抵回道喉咙上的匕首,我泪如雨下,“让我帮你止血,我真的知道有种草药可以暂时解毒,你相信我——”

“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从十岁那年起——”修远喘着气,露出了长期以来的第一个微笑,目光第一次温柔之极的看着我,丝毫不顾在左臂上的伤口在汩汩的往外流着大量的鲜血,“没保护好小姐,是我的错——”

“不,不是你的错!”我喊着泪咬牙反驳,他笑得真诚,仿佛带着一抹回忆的色彩,我却被这难得的微笑刺痛了眼睛和心。

不是修远的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金无望的错,要怪,这一切的错都应该归在快乐王和王云梦的头上,若不是他们,我们又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意外的秘密

“不,是我的错。”修远坚持道,通红的皮肤因为过多的流血减淡去一点颜色,“趁现在还没来人,你快离开快活林,去找沈少侠他们,我知道只有他才能真正保护好你。”

“我不能扔下你——”我也坚持道,又待上前一步。

“小姐——”修远马上比了比喉咙间的利刃,皮肤上立刻泌出了一道鲜血,他微笑着,眼里闪着无奈和不舍的光芒,决绝的道,“我宁可一死也不能拖累你!快乐王他们随时都会来,你带着我——大家都逃不了!快走吧!不然我此刻就死在你面前。”

“修远——”我哽咽着几乎无法言语,内心激烈的挣扎着,修远一向是说到做到的男子汉,如果我强迫他和我一起走,他一定会真的死在我面前。可我又如何能真的抛下榻自己逃生去,那样的话我成了什么人了?何况他身上还有剧烈的淫毒,又受了伤,我若真丢下他,他同样必死无疑,而且还会在死前饱受折磨——不——

更何况,他都是为了我,才被害成这样子的!我既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就一起死吧!

我闭了闭眼睛收起软弱的泪水,再睁开时已下了一个断然的决定,平静的近乎冷酷的道:“修远,你听清楚了,不管是谁的错,我都绝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如果你坚持要自尽,那我就带着你的尸体走!我说道做到,你自己选择吧!”

我一步步的走向他,隐约还有泪光在闪动的眼眸始终坚定的锁住他的目光,告诉他我的认真。

“小姐——”修远的嘴唇蠕动着,终于无奈的垂下持着匕首的右手,避开了我的目光,一点水光在他的眼角闪起。

我心中酸涩,却假装没有看见他的眼泪,而是迅速的扯下帷幔,抓紧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先敷好他的两处伤口,所幸,快乐王和王云梦这一回都没搜我的身,我来快活林之前所准备的东西都还在身上,因此倒不用担心没有药来敷伤,伤口一包好,我立即扶起他往门外走去。

那一种可以抑制毒性的草药形如杂草,修剪精致的庭院里必定不会有,山上虽然有,但前提却是先要离开快活林,这更是难上加难!那该到哪里去找呢?

我边扶着他走向小院门口,边苦苦的思索——

对了,花神祠,那里虽然紧挨着幽灵宫的巢穴,可如今差不多已是酉时末,天色已渐暗很快就会入夜,只要我小心一点,应该会比较最安全,更何况那里荒废已久,最有可能找到草药,只要找到了草药,暂时克制住他的毒性,我们才有机会联系快活林中的暗影,打探沈浪他们的消息,寻找脱离快活林的方法。

对,就去花神祠。

“修远——你还是睡一会吧!”感受到他痛苦而艰难的克制和挣扎,我迟疑了一下,低声建议道。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面色又重新潮红起来,紧靠在我身上的躯体更是颤抖的厉害——他,熬不了多久了——

“不——现在还不需要——”修远喘着气,热息喷在我的脸上,发红的眼睛灼灼的注视着我,目光里闪动着难言的情绪,“等到——有人时——你再点我的昏穴——”

听出他语气里的眷恋,我鼻子又是一酸,咬着牙点了点头,我明白他是想还趁着有一丝理智,再和我多处一分一秒——修远,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血脉爆裂而亡的!

经过那两个依然带若木头的守卫,我顺手取下了他们身上的长剑,剥掉他们的外套,套在自己和修远的身上,再把他们踢到边上的树丛里,又拾了些小石子放在身上,然后站在小院门口回忆了一下快活林的那张草图和方才王云梦带着我经过的地形,辨认了一下方向,再取出来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往我们身上都洒了一些,以掩盖气味,这才小心的向花神祠方向悄悄的掠去。

也许是王云梦早就算好了时间,要让快乐王他们在最精彩的已成事实的时刻再到小院,而还不想过早的让其他人发现我们,因此方圆两里之内的暗哨早已被清空,直到两里之外,才见有人影在各处巡回。我看到远处有人影暗暗闪动,忙点了修远的睡穴,他虽然还可以勉强的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不在我身上动来动去,但是急促的呼吸声却随时可能暴露我们的位置,增添极大的危险。

我将修远改扶为背,尽可能的挑着暗处走,幸运的是这边密林和山坡较多,四处又渐起暮霭,我百般小心警惕的行走着,尽可能的在暗处做上一些七世堂的记号,几次差点被守卫发现,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这段路,到达花神祠院外。

顾不得喘息休息,我悄然的翻过花神祠的残破围墙,将昏睡的修远小心的放到墙根处一派月季花下,由于多年未有人打理,月季花开的虽然茂盛,却早已被淹没在高高的杂草丛中,而且前头还有两颗枝叶繁茂的花树,如此一挡,地方倒也隐蔽。

我正准备起身去找草药,突听花神祠中有轻微的人声传出,忙伏住不动,悄悄的拨开一点花叶向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两个身披白纱、云鬓高髻的少女,手中各搂着一个盒子,嬉笑着从祠堂后的岩洞中转了出来,现在花神像前规规矩矩的拜了一拜,才往外面走来。

一个瓜子脸的少女轻笑道:“你的那位进展如何了?”

另一个脸型微圆的少女叹道:“别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十八个骑士啊,天生就一副冷酷样,无论我如何婉言细语,他就是无动于衷!我真担心完不成宫主分配的任务。”

我心中一动,这两个女子分明就是白飞飞的手下,她们既然如此放松的在这里谈论,那说明这一处角落快乐王并未安排人过来。

瓜子脸少女娇笑道:“你呀,可实在太笨了些,男人家都是喜欢尝点甜头的,光靠嘴巴说有什么用呀,我瞧你,今晚可得来点实际的——”

她突然附在圆脸少女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惹得圆脸少女脸色顿时绯红起来,不依的追打着瓜子脸少女,嗔骂道:“我说你怎么才去了三次就搞定那个十三骑士了呢?原来你用的是这个法子呀?可是如果被快乐王发现了怎么办?以他那喜怒无常的脾气和御下极严的手段,说不定一发现就会随手杀了我们,你难道就不怕吗?”

瓜子脸少女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的宫主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她难道还会想不到这一层,当初我们又何曾想到宫主她竟然会在刺杀失败后,主动告诉他自己就是白飞飞,还取得了快乐王的信任,不仅为他训练歌舞姬,还让我们塞外的姐妹们协助快乐王扫除其他势力?宫主既然迟早都会成为快乐王的王妃,我们这几个明着跟在宫主身边、长期不和男人接触的青春少女,因仰慕他的骑士而寻机亲近些,又有何妨?再说快乐王自己也不照样每天晚上都要睡好几个女人?他总不能就自己吃肉却连汤也不让手下喝吧?而且,如果他真发现了手下经受不起诱惑,说不定一怒之下会杀了几个骑士,这样一来对我们而言说不定反是件好事呢?”

圆脸少女奇道:“可是宫主命我们接近三十六骑士,却又不让我们利用他们做什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瓜子脸少女伸出一只纤纤玉指狠狠的点了一下圆脸少女的额头,白道:“你真是木头脑子,如果不是对方有三十六名骑士之多,宫主手下的精英杯调了一半去塞外,人手才不够,怎么也不会让你来做这个差事的!真是小笨蛋一个,这事宫主都不担心了,你倒担什么心了?我们现在又不急着让他们为我们办事——你呀,只要让他也尝尝女人的滋味就可以了,等他们上了瘾以后又需要求时自然就好办了,宫主说了,这就叫来日方长——嘻嘻,不过还真没想到,快乐王的三十六骑士竟然个个都还是童子身,嘻嘻——”

圆脸少女也吃吃的笑道:“那你说,要是我去问宫主要一滴胭脂球的汁液,宫主许不许?”

瓜子脸少女笑的花枝乱颤,取笑道:“呦,胆子一下子就大起来了呀?你去求求看,说不定宫主心情好,会赏你一滴呢!”

她们的话虽轻,步子却走得很快,转眼就消失不见,再也听不见声音。

我小心的站了起来,心中充满了震惊,白飞飞竟然已在快乐王面前暴露了自己是幽灵宫主的身份?这一点我着实有点始料不及。

她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暴露自己,难道她就不怕快乐王追查她的底细么?十几年前还是柴玉关的快乐王为了一本幽灵秘籍将白飞飞的母亲残害成那般要死不活的模样,十几年后,白飞飞以幽灵宫主的身份投靠他,他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疑虑么?

不过——我搜寻者前世的记忆,好像快乐王根本就没怀疑过那个已被他折磨的四肢残废的丫鬟怀有身孕,还以为她反正也活不长了!因此找不到就没有再找了。如果白飞飞先考虑到这点,再以其他的说辞事先打消他的疑虑,倒也可能博得他的信任。

只是有一点,前世的白飞飞是因为想以沈浪等人的姓名作为晋身和进一步巩固快乐王信任的阶梯,才主动坦白自己是信任的幽灵宫主并献计。但现在沈浪和王怜花还在比试,沈浪也从未宣告过要和快乐王做对,白飞飞又怎么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

还有,白飞飞怎么也会有胭脂球?我面色煞白的回看了一眼修远,即便是暮霭中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上的血红,突然打了个哆嗦,忙暂时先压下疑惑,低着腰仔细的顺着墙角寻找草药,总算天不负我!让我找到了四棵。

我急忙惊喜的返回到修远的身边,把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然后解开他的睡穴。

“七七——”修远悠悠的醒转,睁开血红的眼睛,几乎本能的立刻翻身抱住我的腰,胡乱的啃亲起来,口中发着呓语,不住的直呼我的名字。

我又羞又急,忙挣扎着拉开他,谁知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拉了他几下竟还没有拉开,他却已在我的腰腹处乱拱,我只好赶紧重新点了他的穴道,强行的把他转回来,却见修远僵着身子,血红的眼睛痛苦之极的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得不到满足的狂乱。

糟糕,他的理智已经丧失了。

我忙挤出草根处的汁液,捏住他的下巴,将汁液滴入他的口中,可许是汁液太苦,才滴进去他就吐出来,本能的抗拒着。看着原本就没有太多的汁液的草根,我深吸了口气再不迟疑,索性将两根药汁都挤进口中,然后俯了下去。

才接触到修远的双唇,他立刻如找到出口一般卷舌而来,似乎要将我的呼吸全部夺尽,我又修又怒,几乎想立刻离开,但一想到他次只是完全凭着本能的冲动而已,心又软了下来,将药汁哺了过去。

将药汁渡进他口里并不难,难的是他如何不肯放手,仿佛是一个激将溺毙的人紧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我费尽力气才使自己离开他的唇舌,脸早已灼热的吓人。

我拼命的喘着气,羞红着脸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破旧的庭院寂然无声,只有草丛里的夏虫在鸣叫,花神祠里再没有人声人迹,咬咬牙,我忍住羞意,又将剩下的药汁如法炮制的渡入他的口中,然后让他盘腿坐起,抵住他的后背,留了一分心神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开始运功帮助发挥药性。

胭脂球的毒性确实猛烈,我几乎输进了全部的内力,才借着草药的功能把它们一点点的压制住,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汗水已湿透了罗衫,丹田处空荡荡的,不过,修远体内乱窜的气流终于一点点的平复下来,身体也慢慢的恢复了常温,我有把握这些草药最起码可以压制他三个时辰,总算也值得了。

身体倾倒前,我用了最后一丝力气离开了他的穴道。

“七——小姐——”终于恢复神智的修远忙转了过来,扶起了我,他似乎本来想把我怀里带,可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让我只靠在他的肩头,小心的低语道,“你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虚弱的道:“我还好,只是有点累而已,这个地方并不是很安全,那花神祠的后面就是幽灵宫的巢穴所在,你要小心注意了,我要先休息一下。”

我必须趁这个时间,还要好好想想白飞飞的异常,还有那个胭脂球和她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