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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杭城,中秋。

从八月初十开始,朱府的门口就挂出了喜庆的彩球彩灯,一直延续到杭州城的各条大街小巷,甚至,连城门头都焕然一新,以备迎接五湖四海的宾客,整个杭州城都笼罩在百年难得一遇的庆典之中,更无论是朱府。

“七姐,七姐…你好了没有?七姐夫都在外面等了老半天了。”一个火红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哎…八少爷,小姐还没装扮好,你不能进去…”门口的丫鬟拦之不及,只好无奈地追了进来。

可老八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像泥鳅一样躲过众人的拦阻,直扑到内房来,刚好见到我穿上了红色的礼服,戴上了凤冠,不由地发出“哇”的一大声惊叹,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住啧啧啧地在我身边打转,上上下下的瞧着。

他那极度夸张好笑的样子引得我不由地扑哧一笑,忍不住伸出一个手指点了点他越发俊气的额头,笑道:“小鬼头!哇什么哇?”

“哇,七姐,你今天真是太漂亮,太迷死人了!不如我们来打赌,等会七姐夫要是看见了七姐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大大的发呆,你信不信?”老八笑嘻嘻地道。

“好啊,好啊,我也来押注,我们押八少爷的,准赢!”鹦歌正给我整理着身后长长的裙摆,一听这个,立刻兴奋地道。

“算我一个。”连一向不闹的墨兰也抿嘴笑道,“我们的小姐,本来就是天下无双的,今日穿上这身衣服,绝对更加是天底下最美丽的新娘了。沈姑爷等会要是瞧了。不失魂落魄那才怪呢!”

“我也要押注,我也要押注…”房中的其他丫鬟婆子顿时也七嘴八舌地跟了上来,一个个兴奋地仿佛马上就能赚到几个大元宝似的。

“哈哈,都来都来,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赢!”老八眉开眼笑的一个个指点着参赌的人员,好像银子都已经到手了似的。

“你们慢慢玩,我可不奉陪!”我一边抿嘴笑着,一边凉凉地泼了一盆冷水下去。知弟莫如姐,我岂会看不出朱八这个小财迷的鬼主意。

说起来倒也奇怪,我们兄弟姐妹八个,多少都继承了一点老爹的经商才能,唯独这个对什么都表现的十分天资聪慧的老八,竟然对经商六窍全通——就一窍不通,每每都只能问我和其他哥哥姐姐们伸手要银子。偏偏这家伙特爱行侠仗义,有跟熊猫儿学了一身的臭毛病,手里不管有多少银子,从来搁不过夜。花钱那简直叫一个如滔滔江水,流着不绝啊!老爹发现后,当然死也不肯再给他多余的零用钱,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办法从我们身上抠了,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还利用我的婚礼来聚众赌博,好你个小鬼头!

“七姐,不准再叫我小鬼头啦!人家都已经十一岁了!”看到我的眼神,已长大一米五六的老八忙恼怒地提醒道。

“十一岁了不起啊?你又没成年!”我一个栗子就敲过去。

“七姐,你又敲我!小心我告诉七姐夫去,跟他说干脆别娶你算了,这些年,你真是越来越像母老虎了!”老八愤慨之极的道。

“去啊,你去说呀。我还不想嫁呢!”

我悠然地照着镜子,哼,说起这事就来气,原本我是打定主意要到法定结婚年龄(呃,这个…这个法定结婚年龄当然是参照我前世的啦)再成亲的,毕竟人生这么长,青春又只有一次,这么早就结婚生小孩,好像确实太早了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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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别别…”见我骨碌碌地转着眼珠,仿佛下一秒就要扯下头上的珠冠说不嫁,老八慌忙讨好地粘了过来,繊媚地道,“好七姐,好七姐,你可千万别改主意,你瞧七姐夫从三年前开始等你,一直等到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你点头答应成亲,多辛苦啊!”

“这倒怪了,三年前,是谁哭着喊着和大家一起,拼命游说我不要我嫁人来着?”

“这个…”老八有点尴尬地挠头,随即理直气壮地道,“那是因为以前沈大哥曾让七姐你伤心啊!所以不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怎么行呢?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惩罚也早惩罚够了,而且谁都知道沈大哥…哦,不,是七姐夫…又聪明又能干,又温柔又体贴,肯定是个好丈夫啦,所以七姐,你可不能临时反悔哦!”

“姐姐,我支持临时反悔!嫁人一点都不好玩,你瞧我现在,每天都被这小鬼烦死了,一点都没自由!”我才被老八逗得扑哧一笑,已在镜中看到又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直闯进来,哦,不对,是两个。

我笑着转过身,一双胖乎乎地小手已经伸了过来:“漂漂姨,抱抱…”

“小熊猫!想姨了没有?”我立刻喜笑颜开地接住这团圆球一样的小宝贝,狠狠地就往他那嫩嫩的小脸上亲去,小熊猫咯咯直笑的同时回亲我的脸,小手还十分不安分的摸摸我头上这个,又摸摸我头上那个,对我的新打扮显得极其好奇。

“别呀小姐,胭脂会掉的…还有头发…”鹦歌墨兰们阻之不及的惨呼道:“完了,这下更赶不上时辰了,我们会被老爷骂死的!”

“急什么?沈大哥敢有一丝不耐烦,我们姐姐就不嫁他,让他再等三年。”小叶笑嘻嘻地道,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要不,姐姐你干脆不要成亲了吧,这小鬼反正也断奶了,正好丢给那只笨猫去,我们姐妹两个,再去浪迹江湖好不好?”

“不好!”我还未接话,熊猫儿已瞪着眼睛大步走了进来,大掌一伸,一手抓住小熊猫,一手把小叶子夹在腋下,嘿嘿一笑。“我好不容易才等到沈浪也要成亲。怎么不让他尝尝天天被老婆唠叨,被小鬼尿尿的滋味,哈哈哈,这戏我是看定了,你休想怂恿我的妹子逃跑!”

“呜呜…漂漂姨…”

“哇哇…死猫臭猫贼猫,你再不把我放下来,我可真要离家出走了啊!”

“巴不得,不过记得千万要把小鬼带走!免得他和我抢酒喝…”

“你休想,要不是你,儿子能蹦出来吗?儿子跟你姓,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凭什么让我带走,要带也你带,我要去闯荡江湖啦!臭猫,放开我,你这只死臭猫…你再抓我,晚上不洗澡就不准上床…”一家三口热热闹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绣楼下,房间中的地毯上早已笑倒一片。

当初熊猫儿和我们一起回到中原,刚进玉门关。就被等的心急火燎、担忧的死去活来的小叶一把扯到一边,上上下下的检查他的身体,又哭又笑地抱着熊猫儿晃个不停,结果…那个…那个当场就把熊猫儿的一身“火气”给晃上来了。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冲动的熊猫儿当场就抱起小叶,一溜烟的不知跑到哪里去“惩罚”了,惹的众人大笑不已。

等到我们回到杭州时,小叶子的肚子里已经多了块肉了。于是,后悔不已的小叶只好哭哭啼啼地上了花轿,被迫提前结束她浪迹江湖、游遍天下的人生大计,这点一直是她的怨念,小夫妻每每吵架就会提到,并拿要出去闯荡江湖作威胁。哈哈哈…

“宝贝女儿啊!你好了没有啊?宾客们早都到齐了,就等着你们拜天地呢!”老爹扯大了嗓门在下面叫。

“好啦好啦,快好啦!”意识到还没给我妆扮妥当,鹦歌慌忙抹着眼泪跑出去回道,墨兰则忙忍住笑指挥众人又围着我忙开了,头发要重新梳、胭脂要重新抹…

也许,其实成亲也不错呢!

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任由墨兰他们小心的摆弄着,想起小熊猫胖乎乎的身子…也许,我低眉一笑,毕竟,沈浪已等了我三年了!想起这三年来,那一次次每每喷涌而出却又被强行遏制的激情,和沈浪的明显克制的喘息声…我的脸,忍不住悄悄的红了…

小沈浪,小七七…听起来好像很有诱惑力啊!不知道我们将来的孩子会像谁更多些呢?

“吉时已到,有请新人上堂!”高高地唱诺中,我缓缓地迎上了等待在门口的沈浪…

“新人第一拜,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

“新人第二拜,二拜高堂恩泽深,爹娘师恩要谨记…”

“新人第三拜,三拜亲朋多祝福,五湖四海齐相聚…”

“新人互相对拜,但愿夫妻结同心,白头偕老永不离…”

“礼成…新郎新娘进洞房咯…”

“进洞房咯,进洞房哦,哈哈哈哈,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猛然爆出的满堂喝彩几乎吓了我一大跳,盖头下的我忍不住暗暗抖了一下,方才还羞红了的脸顿时一片煞白,惨了,我怎么就忘记这些人可一个个都是挺会记仇的主呢!以前每次婚礼我都玩的最不亦乐乎…天哪…莫非我的现世报终于要来临了…救命啊!

“沈浪…”我颤声着对着走在前面的沈浪,传音入密道,“我们惨了,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今天晚上只怕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怎么办啊,你快想个办法吧!我不要被他们整啊!”

“只怕是没法子了…”沈浪怔了一怔,似乎在闷笑,“谁让你当初玩的那么凶啊!”

“喂,沈浪,他们整我也是整你哎,你不要以为你没整他们,他们就会放过你!”我气结道,眼珠一转,“要不,我们干脆逃婚吧!反正亲也成过了,我才不要一个晚上都被他们收拾呢!”

“我倒是很想来着,可你看看周围,你以为我们能逃得了么?”沈浪的声音里有着好笑的无奈。

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大!不仅不大,而且几乎绝无可能!

我偷偷地透过轻纱看了一眼满堂的亲人和至交,再想想外面院落里不知里里外外挤了多少重的武林群雄和宾客,不由地泄气的垂头。

且不说那些以前被我很整过的小夫妻们早已摩拳擦掌地准备报复,就连我自己的哥哥姐姐弟弟,还有那为老不尊的老爹干爹,也全是满脸的兴奋。而且沈浪的太师父们,居然也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看戏表情哎!何况,还有一个人,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我有些害怕地望了一眼婚礼开始前才带着重礼赶到的王怜花,一年不见的他似乎变得越发的俊邪迷人了,那双桃花眼不过随意地一瞟,就几乎引得所有单身的少女们…哦,不,还包括那些已婚的少妇们,是绝对的垂涎三尺啊!几乎抢尽了沈浪的风头。只是此刻这个正被重点垂涎的对象,那副俊脸上所挂着的邪邪的表情,分明地在清楚地告诉我和沈浪,你们两个,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让你们成亲,我的狠招还在后头呢!

天哪…为什么我感觉今天来的这些宾客都不是来祝福婚礼的,而是一群来寻找食物的饿狼,我和沈浪,就是饿狼中间那两只可怜的小绵羊。等待着被他们拆分入肚…

“梆梆梆…”四更已过了。哄哄的龙凤花烛照着喜气洋洋的洞房,也映照着垂着床帐的喜床,窗外是,是高高西悬的中秋满月。

“沈浪,你到底行不行啊?”我不耐的扭动着,热气一阵阵地冒上来,唤醒了身体最原始的渴望。

“我再试试看!”沈浪满身大汗地道。

“快点啦!你都折腾了半个时辰了。”我呻吟着,忍不住咬住他的肩头。

“我知道,你别乱动!”沈浪咬着牙。呼吸喷在我的耳朵旁,灼热的就像沙漠上的太阳。

“我忍不住嘛!”好热啊!这该死地王怜花!

“快了,快了…你再忍一忍!”厚厚的棉被下,沈浪继续努力动作着,汗水低落在我的颈窝里,身上都是黏哒哒的。好难受。

“好,我忍…”我咬着他的肩膀,努力的放松,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我该怎么放松嘛?

“好了!”沈浪狂喜地道,终于抽出了一只手,然后身体奇异地扭动了一下,终于整个人都从我身上滑了下去。

“快帮我解开。”身上少了那份沉重的体重,和那道难言的折磨,我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马上就好。”沈浪从被子的那头冒了出来,三两下就解开四角都被绑在床柱上、以免被我们踢开的大红被子,一把掀到边上,俯上来帮我解开剩余的绳子。

“这个死王怜花,有本事他不要成亲,否则这笔帐,我非的讨回来不可。”我气急败坏一边骂,一边努力让自己从一圈圈红绳中拔了出来,困的这么紧这么蜜,还把我们…呸呸…这种鬼主意居然也想的出来,以后一定要找他算帐。

“先喝口茶吧!”沈浪也是满身大汗,将我抱出绳圈后,赤着上身走到桌边倒茶。

“呼…”我接过花茶,毫不淑女地一口灌了下去,“我还要。”

“刚刚出了这么多汗,还是少喝点,等汗凉了再喝。”沈浪接过空杯,就着我的杯子重新满上,也喝了一杯,才笑着转回来,可一转头就怔住了。

“怎么啦?”我正忙着用手帕拭着额头上和脖子上的汗,却见沈浪正目光深邃如海地望着我,不由地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

“啊…”我忙慌乱的缩起了手脚,蜷起了身子,满脸嫣红,不敢抬头看他,心里头甜甜的,却不知是羞多些,还是喜更多些。

为了整我们,王怜花在将我们合绑在一起前,特地给我们都换了极其轻薄的睡衣,尤其是我身上,简直就是一层薄薄的透明轻纱而已,再经过我们长时间的挣扎和尝试解开绳子,这睡衣早已湿的什么也无法遮挡了!

而且,而且…沈浪他…他没穿上衣啦!其实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赤着上身了,只是今日这个日子实在太特别,太暧昧,太让人脸红心跳!太让人想接近又想躲开…

“我听见了听见了,他们好像在喝茶…哈…绳子解开啦!绳子解开啦!”我正自羞窘的不知所措,窗外忽然发出一阵欢呼声。吓得我忙一把扯过床帐,才发现此举根本就是多余的,那些声音根本都是从阁楼下传来的。

“哈哈哈哈,正好半个时辰哎,我赢啦,我赢啦!我就说我的七姐夫是最厉害的,给钱给钱!你们统统都给钱!”

“哈哈哈,王怜花啊王怜花,看来你还是略逊沈浪一筹啊!”

“没想到我苦心发明的鸳鸯缠绵无敌结。竟这么快就被沈浪你给解开了,看来这也是天意,我王怜花这回总算是愿赌服输了!”一声清朗好爽的笑声盖过了所有的喧闹,回荡在夜空之中,“沈浪,七七,祝你们鸾凤和鸣、白头到老,一生幸福!今后山高水远,有缘再见吧!”

“唉,王怜花,你别走啊!你还没陪我喝足三百杯呢!”

“大猫儿,来日我自会来丐帮找你和小猫儿喝酒的,就此告辞了!还有,你们这帮家伙,也早点散了吧!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真误了人家的好事。”声音遥遥地远去,“对了,沈浪,可别忘好好洗个销魂的鸳鸯浴啊。哈哈哈哈…”

“这个王怜花,真是没正经!”我忍不住羞涩的啐道,木瓜不能够却落向隔壁的沐浴间,想到等会即将发生的事,心中不由砰砰砰地急跳了起来。

“ 七七!”沈浪低低的沙哑地道,灼热的目光片刻未曾稍离我的脸和身子。一步步地走近,一步步地带起我才刚刚平息一点的渴望。

“嗯…”我红着面颊柔声地应道,低垂的目光看着一只大掌慢慢的伸过来,温柔地托起我的脸。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沈浪微笑着,叹息着…手指轻抚过我微咬下唇的牙齿,声音和眼里,都是我熟悉的深情。

严重盈润着满满的甜蜜和幸福,我痴痴的望着他一点点的靠拢,直到从他越发幽深的瞳孔中瞧见自己嫣红的脸,直到唇上传来翩然若蝶的试探,直到我蜷缩的身子被温柔而有力的抱起,直到我的肌肤…隔着薄纱紧紧地贴合在他结实地身躯之上…如此浑然天成的契合,就如同我们的灵魂。

窗外,庭院里的翠竹在轻摇,嬉笑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

身后,红烛忽然轻爆了一下,仿佛也开心的笑了!

十五的圆月,清辉如日,亮亮的,透过飘扬的轻纱,温柔的撒满鲜花的浴池,水波缓缓地淹没了凝脂,满池都是荡漾的幸福…

朱八和毛贼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更新时间2007-5-18 13:10:00 字数:2996

今天是女频改版的大好日子,为表示偶的祝贺之意,特此奉献一篇可爱小正太的番外,恭喜恭喜!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支持女频,多多支持女作,顺便也多多支持浮尘。。。呜哈哈。。。。放鞭炮啦。。。。

~~~~~~~~~~~~~~~~~~~~~~~~~~~~~~~~~以下正文~~~~~~~~~~~~~~

话说,为了朱八的安全,朱七七请干爹楚狂人李九天带着朱八从洛阳打道回江南。这一路上可是山高路远哪!为了弥补被姐姐提早踢回老家而受伤的幼小心灵,朱八乘机是一路磨啊蹭啊,四处游玩,总之能拖的多慢就拖的多慢。你想哪!上次是和姐姐一起溜出来的,这一回去怎么可能不被关个几个月禁止出门?因此能玩就玩,能乐就乐,恶作剧整多少算多少,反正他有的是超级保镖。

这一日,他们进入安徽的地界,踏入了一条山道,三马一空车刚进入群山没多久,突然迎面跳出来两个衣裳褴褛、面黄肌瘦的毛贼,高举两把生锈的斧头,大喝一声:“呔!打劫!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铜板来!”

扑通——头一次听说路是栽的!打劫也要铜板的!

看厌了差不多的山里风景,正骑在马上无聊地打瞌睡的老八,一听这声大喝差点一头栽了下来。还好他年龄虽小骑术却不错,小脚勾住马鞍又坐了回去,这才伸长了脖子看向前面,气道:“你们两个笨毛贼,怎么连句打劫的话都说不好,害的小爷我差点摔下马去。听着,专业的打劫口语应该是这么说——”

啊!说错啦!两个毛贼这下可愣住了。

只见朱八干咳了两声,整了整脸色,突然瞪眼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明白了吧?要说钱字,而不是铜板。你们想啊,既然出来打劫,光要铜板有什么意思啊?再说一大串铜板也才多少钱啊?要打劫啊,就得打劫银子、金子,或者姑娘家最喜欢的珠宝!这些才真的是好东西!”

两个毛贼面面相觑,对呀!这小孩子说的有道理啊!

楚狂人和小刀早已见惯了朱八的搞怪,当下十分识趣在呆在一旁,半个字也不吭,只是眼神中已透露出微微的笑意。

“还有啊,”朱八索性站到马鞍上,做出示范,“打劫就应该拿出打劫的气概来,首先,你的挺胸——对对——再挺点,然后把你们手里的斧头举的再高点——对对,就这样——哎,我说你们二位,你们这斧头生绣的太厉害了吧?这样的斧头砍柴都成问题,还怎么吓人啊?”

两个大毛贼看看自己的斧子,是啊,都生锈了,还缺了口,好丢脸!赶紧把斧头藏都背后去,虚心求教:“那还有呢?”

“还有?也罢也罢,八爷我今天心情好,就教你们两招吧!”老八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跳下马来,“首先,这样的斧头是打劫不到肥羊的,懂吧?以后出门的时候要把斧子先磨亮了再来,等太阳一照,那个闪闪发亮啊,那样人家一看就害怕了,明白了吧!”

“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再来一遍吧!”朱八跳坐了回去,复又趴在马脖子上打盹。

“再——再来一遍?”

朱八不耐烦地抬起头:“这你们都听不明白,我教了你们半天,总要看看这成绩怎么样啊——笨!就是你们先回到树丛里去,等我们继续往前走两步,然后你们就再跳出来——高喊一声‘呔!打劫——’,这次可要说清楚了,不要再说错了,否则就是当强盗也是很丢脸的。”

两个毛贼想了想,收起斧子,一路嘀咕着“此路是我开”,老老实实地往前跑了十几米外的树丛里躲了起来。

“驾!”朱八兴奋地跳回到马上,喝了一声先驱前几步,楚狂人和小刀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呔!打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补充一下,金子银子珠宝都可以!”两个毛贼学的果然还挺快的,两个人迈开大腿,往路中间一横。

“说的好,鼓掌!”朱八故意吓的一哆嗦,再拼命的拍起小手来,赞道,“孺子可教也!这一回说的不错,有架势也有气势!”

“嘿嘿!”两个毛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谢谢!”

“小意思,不客气!”朱八笑眯眯地道,突然面色一沉,骂道,“你们凭什么说这树是你们栽的,上面有刻着你们名字么?又凭什么说这条路是你们开的,边上又立着石碑么?证据拿来我瞧瞧,要是没有证据,我就到官府去告你冒充、侵占他人财物,让官老爷赏你们几个大扳子吃吃!”

两个毛贼一看,刚才还笑眯眯地比观音菩萨的善财童子还要可爱善良的小男孩,突然间就翻了脸,不由地呆了两呆,互相琢磨起来了。

一个说:“哥啊,好象不对啊!”

一个说:“弟呀,今天我们是出来打劫的吧?”

一个又说:“哥啊,为什么他一个小孩都比我们懂的多呢?”

另一个又说:“弟呀,谁让我们原来是大字不识的农民啊!”

一个又又说:“哥啊,这小孩他好象不怕咱呀?”

另一个又又说:“弟呀,他还说要我们拿证据,拿不出证据就要带我们去见官呢!”

一个又又又说:“哥啊,这山这树本来就不是咱们家的呀,哪来的记号啊?”

另一个又又又又说:“弟呀,——”

以下省略N字。

他们前面堵在路中间,一个哥啊一个弟呀,开始没完没了地说了起来,竟浑然忘了自己应该干嘛!连刚才学唐僧罗嗦了老八天的朱八都听的头顶满是苍蝇了。

楚狂人的耐性自然是极好的,就算坐在马上一动不动也同样悠然自得地环顾四周青山嫩草,小刀是标准的侍从,见主子在玩游戏,自然识趣的不作任何打捞,两人等同空气,可以忽略不计。

“停!”朱八终于受不了,又跳下马,走到他们前面,戳了戳这个又戳了戳那个,不耐烦地道,“喂,你们还要不要打劫了?”

两个毛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抹着头上的汗,整齐地摇头道:“不打了,打劫这活俺们哥俩做不了,这里头学问太深了,又要什么架势气势,人家还要管你要证据,要不出来就见官——俺们哥俩还是去当小花子好了!”

朱八这下反而怔住了,问到:“真不打劫了?”

两个毛贼点头道:“真不打了。”

朱八突然跳脚捶胸道:“你们要是不打劫,那我还费半天劲教你们干啥!气死我了,真是一腔心血付东流啊!不行,你们今天怎么滴也要打劫一下我!否则就不让你们走!”

“砰!”两个毛贼坐到在地,仰头呆呆地道:“你要我们打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