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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以为我听到的是童话故事,也越发不明白,这样天造地设的一对,到底会因为什么原因在婚前闹分手。

我问美嘉,是不是分别五年发现性格不合?

美嘉说,再没有比程伟更适合她的男人了。

我又问,那是不是对一起留在北京的决定产生了分歧?

美嘉又说,他们对未来五十年的规划,都惊人的吻合。

我沉默良久,实在想不出其它可能。

直到美嘉告诉我,程伟要立婚前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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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先前看过的一则新闻,大概是说,在美国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步入婚姻之前,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尤其是中产阶级夫妻,会采取立婚前协议,条款内容五花八门,可能涉及婚外情、退休保障金,甚至是宠物监护权

有人说,这主要是因为超过半数的婚姻以失败告终;还有人说,婚前协议只是用来避免一方背债时,另一方不用共同负担。

而且据说,提出婚前协议的大多为女性,因为在美国更多的女性拥有个人资产,甚至掌握更多的财政大权。

我从美嘉的口中了解过,她和程伟双方的财产,目前来看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如果不算双方父母的家族财产。所以就算是现在立婚前协议,对双方来说,也仅仅是个保障。

可是关键的问题就在于,美嘉有一半日本血统,受过日本教育,她认为丈夫在婚后的工资是要每个月交到妻子手里的,妻子在家相夫教子,作为丈夫在前方冲刺的最有利后备军,必须享有足够的保障。

而程伟由于受到了美国教育的熏陶,则认为夫妻双方组成一个家庭,但各自也都是独立的个体,不应侵犯对方的权益,尤其是财产。

我不由的想起,以前的一个留日的朋友跟我说过,她在日本看到的现象。

她说,在日本的小居酒屋里,经常会看到很多退休的日本老男人,他们有家归不得,或是在家里地位低下,不得不在外面打发时间。

这 些日本男人年轻时,会按照传统将工资全部划给妻子,即便是有些社会地位的社长,在家里也有可能会被妻子呼来喝去。等人到老年,当他们已经丧失社会生产力又 身无分文时,便会无可避免的处于流落街头的窘境。这也是为什么有越来越多的日本妻子,拿着存款周游世界疯狂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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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美嘉说:“其实这件事也很公平,你又不是那些日本传统女性,你和程伟要一起生活在中国,有各自的事业,就算你们结婚了,你也是个独立女性,所以立婚前协议不仅对程伟是个保障,对你也是。”

然后,我还拿出一篇临出门前在网上搜到的新闻,和美嘉分享。

这篇新闻大概是说,一个上海姑娘要和男朋友结婚了,却突然收到公婆的婚前协议,称如果女方能在规定的时间之前生下一个男孩,并且做了亲子鉴定证实是男方所有,那么将会获得公婆奖励的八十万人民币。

还有更离谱的公婆,要求准媳妇必须在婚前协议里保证,没有过堕胎史、生育史,和他人的感情纠纷

我跟美嘉说,比起这些不合理的要求,程伟仅仅是要求双方财产在婚前公证,是绝对人性化的。

可美嘉却始终绕不过这个弯儿,她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让我代表她去跟程伟谈判,如果要签署婚前协议,那么必须加上以下几条。

一、程伟必须保证永不对美嘉变心,一旦出轨,将净身出户。

二、美嘉在日本的财产,和程伟在美国的财产,分别属于双方独自享有,但在北京的共同婚后财产则为夫妻双方共有。

三、一旦将来离婚,而程伟为过错方,孩子的抚养权将归美嘉所有。

四、

五、

看完美嘉的一连串补充,我脑子里只飘过两个字:奇葩。

我告诉美嘉,如果只是作为承办他们婚礼的婚礼策划师,这件事我绝不会插手,但是作为朋友,我可以代美嘉将她的意愿转达给程伟,但在转达之前,我希望美嘉考虑清楚,是否真的要将这些袒露在程伟面前,如果一定要袒露,那么最起码去掉第一条。

美嘉问我为什么。

我 说:“变心不仅是对男人的约束,也是对女人的。就算程伟能保证永不变心,你能保证么?就算程伟保证了永不变心,你就真的放心么?这个保证,难道不是为了将 来有一天将它打破而存在的未雨绸缪么?如果你们真的相爱,就不应质疑对方,中国古话说得好,至亲至疏夫妻,意思就是,夫妻相处,不仅要懂得亲密无间,也要 懂得相敬如宾。”

最主要的是,一旦美嘉决定让程伟看到这十几条附加条款,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将自己最尖酸刻薄的一面也赤裸裸的揭了开来。

美嘉叹道:“可是婚前来这么一张婚前协议,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我总觉得,程伟是在防着我,要不然立什么协议呢?”

“只要你们夫妻关系平等,自然就有安全感。你们对彼此有要求,也应对自己有要求,如果只是苛刻的要求别人,把你的聪明都用在对方身上,而忽略了自己,那你整个人也会变得刻薄,不近人情。”

其实在最初认识美嘉时,她是个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女孩子,她敞开自己,微笑的面对每一件事,乐于助人,从不计较。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纸协议,美嘉开始变得尖锐。

她在钻牛角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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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应美嘉的要求,去和程伟见了一面。

走到半路时,程伊伊得知此事,向我提出反对意见。

她认为,清官难断家务事,宁可不做这笔生意,也不希望公司的形象因此受到损害。万一我规劝不成,帮了倒忙,那美嘉和程伟都有可能向公司追讨责任,金欠债能理清,感情债只会剪不断理还乱。

我没有理会程伊伊,一意孤行的去了程伟家,并和他约在他们家楼下的越南餐馆里。

在坐下来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有一天我可能会被自己这种多管闲事不听人劝的臭毛病害死。

我将美嘉的补充协议交给程伟,他看了以后半响不语,眉头拧在一起。

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到,美嘉对我有这么多不满。”

不满越多,要求也就越多,我并不反对程伟的说法。

但我也有别的看法:“如果双方都能各让一步,放弃什么结婚协议,我想美嘉也不会有这么多要求。”

任何一场战争,都有一个挑头的。

程伟似乎很困扰的揉了揉眉心,说:“其实这件事,我父母也不是很坚持,他们只是出于对我的保护,这样建议我,至于最后是不是要这么做,还得全看我。我之所以提出婚前协议,也问过周围有过婚姻的朋友的意见,才做了这个决定。”

“周围有过婚姻的朋友”?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人。

我小心翼翼的问:“什么朋友?”

“就是成大功,美嘉也认识的。”

我仿佛一下子得了失语症,我惊讶自己竟然不惊讶那个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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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妈来京搅局后,我这是头一次联系成大功,不是因为我和他的藕断丝连,也不是因为他和我妈的一拍即合,而是因为两个和我们完全无关的人。

成大功也没有料到我的来意,当我按照程伊伊交给我的地址找到成大功的住处时,门扉打开的刹那,他脸上的惊讶是货真价实的。

他很快请我进去,还递上一杯果汁。

我坐在客厅里,环视他这套前妻留下来的大房子,以及站在房子中,与整套奢华装修融为一体的他。

我必须得承认,无论成大功走的是怎样一条“成功”的捷径,如今的他都已经脱胎换骨,连原本青涩的气质也被滤的一干二净了。

我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最后一次想要从他身上找到当年的影子。

哪怕是幻觉也好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里那些期翼的小泡泡也在逐一破灭,直到它们最后坠入一个连我自己也够不到的黑洞里,连个落地的声响都听不到。

我终于放弃了。

于是,我决定开诚布公,道明来意:“程伟是不是问过你婚前协议的事?”

成大功似乎并未听出来我话里的不忿儿,或者说这件事对于他,根本不是一件应该生气的事。

“是,我还给了他一些良心的建议。”

我微微一顿,为他的坦然而喝彩,进而忍不住调侃:“你该不会是把你当初的那份协议,直接改个名字,就拿给程伟和美嘉吧?”

我的语气很冲,成大功被我一噎,半响不语。

因为两个外人而迁怒于他,这里面自然也有我的任性。

可是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了,我也没必要挥霍我的仁慈,反正我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成 大功,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情?美嘉和程伟,他们的情况和你和你的前妻,有本质的不同。你和你的前妻本来就是利益婚姻,所有事都公事公办是正常的。可是美 嘉和程伟他们是真心相爱,这种相爱是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程伟的父母是出于美国人的婚姻观念,为程伟提供了一种可能性,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程伟手里。而你 呢,你既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神父,你为什么要在程伟自己想清楚之前,去做这个恶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美嘉不接受,这段姻缘很有可能会在你手里埋葬?”

成大功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眼里的光彩渐渐熄灭。

直 到只余下深沉的漆黑,他才神情平缓的说道:“我经历过婚姻,所以我知道促成一段婚姻和结束一段婚姻的重点是什么。两个人结婚,是因为对方的优点,两个人离 婚,是因为对方的缺点。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希望程伟和美嘉能事先看到彼此的缺点,再冷静下来考虑是否真的决心要和对方过一辈子,这不仅是对自己负 责,也是对对方。”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现在他们俩个已经快闹翻了,你怎么还一点愧疚都没有,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多事了么?难道就因为你希望,所以就可以将你的意愿,你的经历,任意加诸在别人身上么”

成 大功扯扯嘴角,笑容并不真诚:“刚才你来找我,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已经被我打动了?还是想约我去什么地方?可我没想到,你是为了别人的事来向我兴师问罪。 好,就算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我是多事了。那你呢?心心,你有没有发现,你每一次主动见我,都是因为别人的事?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想一下我和你,而不是让我 日夜期盼着,在你我身边也又有哪个朋友出事了,这样你就会来找我帮忙或是吵架了?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让我有机会接近你?”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原来,我们已经走到了说什么都枉然,价值观如此背离的地步了。

沉默半响,我终是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言不发的站起身。

我走向门口,成大功没有挽留,只是在我手碰到门把时,声音有些急切的自我背后传来。

“如果我现在去找程伟,劝他收回念头,你会不会”

我不知道在这句话的最后,成大功会接什么样的字眼,是“原谅”,是“回头”,还是其它什么蛊惑人心的词。

我只知道,在我尚来不及思考之前,我的嘴已快了大脑一步。

“我不会。”我一把拉开门,不给自己也不给他反悔和自己犹豫的机会,声音极低道:“如果是和你,我永远都不会。”

成大功

暌违两年,你和我,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成大功下堂了,不是因为喜欢李明朗,也不是因为别的人和事,而是女主自己看清了。

53 Chapter 16

每个人在遇到让自己觉得不公不平伤心失落的事时,都会选择一个最适合自己,最惯用的发泄渠道。

有的人是刷夜跑吧,有的人是购物刷卡,有的人是胡吃海塞,有的人是自我放逐。

还有的人是变身话唠,将满腔负能量扔给别人。

跟朋友说,跟陌生人说,或是跟情人说。

最有趣的是,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和自己最亲密的合法枕边人说。

我的御用垃圾桶,毫无疑问是小米。

我通过电话第一时间找到小米,她人正在阮齐的酒吧里,根据以往经验,我估计她已经High到不知今年是何年了,幸好声音还是清醒的。

赶到酒吧后,我先到的是阮齐。

他一见我就说:“瞧你这样又失恋了吧。”

又?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脸,自黑道:“有这么明显么?从我脸上能看得出来我被人甩了?”

“是不是被人甩我不知道,但是明显是‘放下’了。”阮齐拿起一只酒杯边擦边说:“又是跟学弟吧?”

我不禁又是一愣,真有这么明显么,难道我脸上写满了“成大功”么

正在我疑惑时,阮齐揭晓了答案。

“上回你和学弟分手,也是这副样子。只不过上回是失去,这回是放下。”

好吧,我姑且当这个是肯定,是赞美,最起码我进步了,也进化了

“学长,言归正传吧,小米人呢?”我咧出一个笑容。

阮齐指向走廊入口:“在102包厢。”

“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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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包厢门,我吃了一惊,此情此景和我的想象有天渊之别。

原本喜欢人多热闹,酒量是无底洞的小米,这一次竟然没有被狐朋狗友们包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盘着腿喝果汁,她脚边也没有瓶瓶罐罐和烟头,地面是近乎孤独的干净。

我反手关上包厢门时,还在想,这回事情严重了。

小米一直是我们这批同学之中的“传奇”,她缔造了无数恋爱奇迹,也被无数次她以为的爱情取缔过。

她过着浮夸的生活,可以因为对一个男人的着迷而去信号不通的边远山区,也可以突然因为对一个男人失望而头也不回的人间蒸发。

她每次走都是兴高采烈信誓旦旦的,而每次回来都是失魂落魄惨不忍睹的。

我不止一次的送她出门,对她说,“希望你这次真的会开花结果”。

小米也总是拍着胸脯乐观向上的保证:“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幸福。”

她不知道的是,我还有后半句没说:“希望你这次真的会开花结果因为我不希望自己再一次兔死狐悲。”

在知道了庄胜宇的所作所为后,我便一直在想,要用什么方式拆穿他和警告小米。但瞻前顾后的软肋一直在困扰着我,控制着我,让我深陷优柔寡断的泥沼。

当然,这不仅是对小米,对我自己的感情也是如此。

直到今日,我终于挣脱了两年来的桎梏,才豁然看明白生活一贯疯狂放荡死不悔改的小米,甚至开始羡慕她,羡慕她可以深爱可以憎恨,可以大笑可以痛哭,而不是将一切都压抑在心里,在人前故作坚强,背地里独自疗伤。

小米是对外敞开的,无私接受一切好的和坏的东西,而我则将自己关在一个小圈子里,画地为牢,看似和圈外的人事互动良好,实际上却不允许它们踏入圈内一步。

我相信,如果是小米面对李明朗和成大功,她一定会有很别出心裁的处理方式。

当然,如果是小米,李明朗和成大功也不会和她擦出火花,彼此诉求相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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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小米身边,她给我倒了杯果汁,看着我漾出一抹笑容,特别好看。

然而,她吐出来的却是最骇人听闻的言论:“我和庄胜宇要举行结婚仪式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同意交给你来策划。而且我跟他再三保证过,你绝不会把它变成一场灾难。”

结婚仪式?保证?灾难

我不敢相信这些话会出自小米的口,或者说我不知道坐在我眼前的到底是不是小米。

“他不是结婚了么,你们怎么”

你们怎么还要结婚?

小米,你确定你不是在玩火么?

然而,我的话并没有说完,小米就像是事先在心里演练过台词一样,一股脑的跟我道尽来龙去脉,为我答疑解惑。

“说 是结婚仪式,其实就是一种形式。庄胜宇是不会为了我离婚的,如果他这段婚姻真的形同鸡肋到不得不结束的地步了,他也早就离婚了,而这个离婚理由不是因为任 何一个女人,只是因为他自己。而我,我也想过了,就算庄胜宇告诉我,他是为了我离婚的,我也不会为了和他在一起而结婚。我和他都知道,我不是那种宜家宜室 的女人,他也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留恋家庭生活的男人,我们都不安于室惯了,没准前一秒我们领证了,下一秒就会各自爱上下一个。对我和庄胜宇这种人来说,可能 只有形婚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现阶段来说,男人的金钱和权势在我眼里全是屎,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不懂浪漫,一个懂浪漫的男人不可 能有时间去经营他的社会地位,所以权衡再三,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喜欢爱情本身的女人。至于权利,那东西我不敢碰,要是我的男人碰了,我还得担心自己会不会被 搁进去;还有钱,钱我自己也有,够花,不贪多,太多了也没安全感”

这一点我深以为然,小米追求艺术时,就选择和艺术家在一起,追求金钱时,就和商人在一起,追求心理上的诉求时,就和心理医生庄胜宇在一起。

她的每一段爱情,其实都是来自她心里对自我的补充和完善,一旦她达到目的了,就会去追求下一个目标,直到她达到她认为最完美的自己。

小米说,就在前几天,她和庄胜宇才深谈过一次,谈过去,谈现在,谈将来。

他们的过去是梦幻而浪漫的,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一辈子这么过,长久来说,生活是平淡而苍白的,正如张爱玲那句话“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而现在,小米和庄胜宇都是清醒的,他们客观而冷静地像是两个旁观者一样,分析着各自的现状,一致认为这种关系是不可能开花结果的,但是好在两人都玩得开,豁达,不受拘束,胆大心大,所以也决定好聚好散,彼此没有任何留恋和不舍。

至于将来,那是个未知数,尽量他们也相约在这次“结婚仪式”过后,要做回普通朋友,要保持联系,要共同画下一个休止符,但将来毕竟是将来

不可预测,便生出无数可能。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那所谓的“结婚仪式”,其实是一场“分手仪式”。

我表示不理解,问小米,既然都决定分手了,还搞什么仪式?

小米说,她仔细反思过她的前半生,觉得自己可能此生都和婚姻无缘,可是踏入婚姻接受周围友人祝福的那种感觉,她也想体验一次,所以才有了这个没事找事的决定。

并且,幸好她最好的女朋友是搞形式主义的,令她免于被外人忽悠演猴戏和掏空钱包。

小米还说,她爸妈离婚后有了各自的幸福,反倒显得她是个外人,而庄胜宇的妻子孩子也远在美国,所以总的来说他们的仪式只会邀请一些知道内情的朋友,只要弄得简单温馨就可以了,无需知会旁人,也可以随时归于风轻云淡。

我望着神色平和的小米,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她的这种平和,是掩饰和保护色,还是只是天生就长这样,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小米总是这样长久的平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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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酒吧外间人声鼎沸,不过包厢隔音不错,除了我们上厕所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声音会如潮水般涌入,其余时间都像是披上了一层恶俗的“岁月静好”。

阮齐给我们换过一次果汁,上过一次拉面和可乐味的酒,还坐下来跟我们聊过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