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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天资聪慧,记忆力超群,从小上学便连续跳级,其他人还在上大学时,她已考上了研究生,伴随她的字眼通常都是“天才少女”四个字。这样一个出尘聪颖的女孩,在旁人眼里遗世而独立,十分讨人怜爱。

那时,顾子深的母亲秦凤芝对江晨曦宠爱有加,将她当成女儿看待,自己儿子有的东西,也必定有相同的一份给她。

很多时候,不知情的人都以为顾家还有个小女儿,名叫晨曦。

而从小不爱跟别人接触的顾子深,唯独对江晨曦特别。

一向冷漠孤傲的顾家小少爷愿意跟江晨曦一起上课、放学,愿意跟江晨曦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复习功课,甚至从来不爱笑的顾家小少爷,第一个笑容是为江晨曦展开的。

就连与顾家是世交的齐家和宋家两位少爷——齐华池、宋曹能跟顾子深成为朋友,也是江晨曦的功劳。

江晨曦跟顾子深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秦凤芝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曾一度精神崩溃自杀未遂。江晨曦知道顾子深最担心的就是他母亲的病,于是大学时,江晨曦便选择了国内著名的精神科专业,并且一路读研,成了秦凤芝的私人医生。

在江晨曦的努力下,秦凤芝的病情得到好转。不止秦凤芝和顾子深喜欢江晨曦,所有人都喜欢江晨曦,觉得她是顾家的贵人。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会按照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时,秦凤芝却突然跳楼身亡,之后江晨曦就失踪了。

顾子深疯了一般地找了江晨曦整整一个月,将整个宁城倒翻了过来都没有找到。

此后,顾子深整个人变得更加冷漠,捉摸不透,令人难以接近。

沙发上,齐华池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后,歪头问一旁的宋曹:“你说当初江晨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研究生也不读就消失了?”

第二章 第二人格闪现

vol.1

顾子深一来到秘庭,就引起了一片小震荡。

秘庭经理亲自出来相迎,“顾少,您来了,我立刻给您准备包厢。”

顾家人在秘庭有单独的私人场地,只供顾家人使用,闲人免进,这是规矩。

“不用。”顾子深语调平淡,步伐未停。

走廊上偶有走出包厢的客人,见来者容貌惊艳、气质卓绝,不由心里一怔。

待到与顾子深擦肩而过,才低声问:“那人是谁?竟能让秘庭的经理亲自出门迎接。”

“那是顾家太子爷顾子深啊,据说秘庭就是顾家的产业之一。如今顾家可是商场巨擘,别说秘庭经理了,就是宁市市长都要礼让三分。”

活在财富最顶端的人,总是备受瞩目。

顾子深推开包厢的门,便见齐华池以标准的小学生姿势端坐,面色凝重地看着大门的方向,而一向比齐华池更显沉稳的宋曹也是一脸沉静。

“怎么?”顾子深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在开会?”

“没有……”齐华池说,“就是有点不敢相信。”

顾子深眼神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齐华池清清嗓子,道:“不敢相信当了三年原始人的顾少竟然出山了。”

“……”

顾子深不理他,径自拿起杯子倒了杯红酒,1982年的拉菲,动作不急不缓,优雅贵气。

“来来来。”宋曹举起酒杯,提议道,“难得子深愿意出门,我们为此干一杯!”

顾子深倒是没有异议,举杯跟他们轻碰了碰,薄唇微启,将红酒一饮而尽。

齐华池和宋曹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浮现出一句话:“果然有问题!”

还没等两人斟酌该怎么开口,顾子深便淡淡地开口:“她回来了。”

“江晨曦”三个字立刻从齐华池和宋曹脑海里滑过,这些年,也只有这个“她”,对顾少爷而言,刻骨铭心。

虽然明知道只有江晨曦这个名字能让顾子深开尊口提及,但齐华池还是忍不住问:“江晨曦?你说的‘她’指的是江晨曦吗?”

“嗯。”

简短的一个字,仿佛那个人只是出去玩了一圈回家,而不是失踪了三年。

宋曹看着身边的顾子深,他慢条斯理地品着酒,眼眸淡漠如常,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宋曹知道,那一个“嗯”字里,代表了他在无数次焦急、失落、绝望中反复辗转三年的情绪折磨,终于尘埃落定。

那一晚,三个人都喝得有点多,最后齐华池和宋曹双双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只有顾子深依旧清醒,他拿起外套起身,正要离去。

不省人事的齐华池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口齿不清地道:“子、子深,以前滴酒不沾的你每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才有这么大的酒量……”说完后,他又倒回沙发上,不省人事。

子深,你每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才有这么大的酒量?

这话问得好,他也不知道那些只能用酒精催眠的晚上,到底需要喝多少酒,需要多醉,才能不想起她?

vol.2

顾子深走出包厢,意外地看见等待多时的卓立,他眉头一蹙,“你怎么在这里?”

卓立立刻道:“顾少,从您离开之后,江小姐在雨里站了两个多小时,由于体力不支昏倒在马路边。”

昏倒在马路边?

顾子深想起他离开时,她冲进雨里认错了车子,难道从那时候她就站在雨里一直淋着?

想起从小到大她在旁人眼里表现的淡漠和只在他面前流露出的倔强。

顾子深面色冷峻,不发一言,大步朝会所外走去。

卓立跟在顾子深身后不敢吭声,心里却感慨,顾少明明很关心江小姐,为什么要那么折磨她?明明用尽办法让她回到他身边,却让她在门外淋雨徘徊,做这种痛苦又矛盾的事,一向不是顾少的作风。

那时候没经历过爱情的卓立并不知道,明明相爱的两人,却总要互相折磨,是世上最难解的题。

江晨曦在发烧,这一烧,烧了两天两夜。

蒙眬中,她似乎看见顾子深的身影,他立在床前,冷漠地看着她。

她伸手想要抓他,可怎么抓都抓不到。

然后,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她再也看不见。

她知道顾子深故意不见她是在惩罚她,她躲了他三年,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她不怪他,只想亲口跟他说一声迟到了三年的对不起。

坐在床头的顾子深看着床上不断冒着冷汗、痛苦皱眉的江晨曦,那是他极少见到的样子。

印象里,从小到大她生病的次数都非常少。她没有普通女人的娇弱,向来都不是需要照顾的那个。

他却相反。小时候他身体不好,发烧、感冒是常事。

他不爱去医院,又特别排斥吃药打针,所有宠着他的顾家人都对他无可奈何,只有她会捧着药端到他床前,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顾子深,你生病了就要吃药。这药你若不在一小时内喝完,晚上就不许吃饭!”

谁都害怕顾家小少爷,也只有她敢在他面前这么训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