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渣作者:人家在吃西瓜不方便了啦~╮(╯▽╰)╭

逗比侍卫

因为某些原因,易林和侍卫们都来迟了,他们赶到的时候,黑冥和白思思早就没影了,追都不知道应该往哪追。而自家两个主子正一前一后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干嘛。

易林快步跑过去,乐湛闻声回头,怒道:“你干嘛去了,现在才来?!”

易林嗫嚅半天,“…属下去出恭了。”

乐湛瞪了他一眼,又转向侍卫们:“你们呢?!”

平日里肃杀冷艳的侍卫们此刻俱是一脸尴尬,有人望天、有人低头、有人目不斜视,过了一会儿才有一道弱弱的声音回答他:“…出恭。”

“你们在逗我吗?”乐湛气得都笑了,“出恭也要约好了手拉手一起去?!”

易林目光颇为复杂地看着他,“今天饭后甜点是燕窝。”

答非所问!乐湛瞪着他:“所以呢?!”

“…是你昨天做的那些。”

乐湛愣了一下,然后换上一脸鄙视,“你们傻啊!过夜的还吃?!”

“你亲手做的,张嬷嬷不舍得浪费,所以就拿来给我们吃了。”易林很少用这种不敬的语气跟乐湛说话,可今天心里有气,实在是忍不住。想到张嬷嬷当时一脸“便宜你们”的表情,易林就十分恼火。

乐湛讪讪地摸摸鼻子:“…张嬷嬷也真是的,一点燕窝而已,有什么好可惜的。”

“这应该要问你吧。”易林眯着眼睛,语气幽幽,“不是你交代的,要‘珍之重之’?”后面几个字,说的简直咬牙切齿。

乐湛心虚地别开眼,不过马上又转回来,凶巴巴地朝他吼:“别给老子转移话题!黑冥跑了!”

易林眼神十分怀疑地看着他:“你又做了什么?”

“老子什么都没干!”无端被冤枉,乐湛气得跳脚。

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易林瞥了一眼面朝墙蹲着的纪唯心,又询问地看向他。这是什么情况?角色颠倒了吧?

乐湛嚣张的气焰立刻就灭了,耷拉着耳朵重新在纪唯心旁边蹲下,朝易林摆摆手道:“你们回去吧,以后再擅离职守,本王决不轻饶!”

等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乐湛轻轻拉了拉纪唯心的衣摆,柔声问:“娘子,你到底怎么了啊?”

从刚才被他吵醒、看到黑冥被白思思救走之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蹲在角落里不声不吭的,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纪唯心把脑袋埋进臂弯,闷闷地答了句:“我在这儿反思一下,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好端端地反思什么?”乐湛蹲在她身后,一只手扇来扇去帮她驱赶蚊子,后来见蚊子实在太多撵都撵不走,干脆撸起袖子把手臂露了出来。

“没什么,就是想思考一下人生。”纪唯心可没有勇气告诉乐湛她做了黑冥的助攻!

其实在看清救黑冥的人就是白思思之后她就后悔了,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傻逼地帮了情敌的大忙,她悔恨交加,恨不得自宫谢罪。

乐湛完全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地就心情不好了,想来想去只能把问题归结到他自己身上——她一定是吃他的醋了!

于是他便凑过去哄她:“娘子,你是不是吃我的醋了?我跟白思思真的什么都没有哦,昨天她是故意那么说惹你生气的,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他一边奋力地赶着蚊子一边说:“我昨天亲手给你做的燕窝你都没有吃呢。”说着还撅着嘴不满地埋怨一句,“便宜易林他们几个了!”

纪唯心把头抬起来,望向他的目光却带着一丝鄙视:“…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真的好意思说“便宜”人家了?

乐湛嘿嘿一笑,抬手拨了拨她额前贴着的碎发:“娘子,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多蚊子。”纪唯心刚想摆手拒绝,又听他道:“你看你脸上都被叮了个包呢。”

啥?!

纪唯心立刻跳了起来:“哪里哪里!”一边用手在脸上到处摸,一边拔腿往房间里跑,“嗷嗷!完蛋了!要毁容了!”

乐湛挠挠手臂上被蚊子叮的大包,笑眯眯地跟了进去。

●ω●

因为被皇帝禁足,乐湛不用再去上早朝了,不过这天一大早天刚亮他便出了门——说是禁足,不过皇帝可不会真的派人看着不让他出门。

他跟纪唯心说的是要去找徐太医补牙,但是出门坐着轿子却直奔皇宫而去。

皇帝没料到他还有胆子自己找上门来,自然不会专门交代宫人不许他进。事实上,守门的侍卫是毕恭毕敬地请他进去的,那目光虔诚的,那笑容明媚的,让人非常想点赞。

其实我们的宁王殿下还是很机智的,他是趁着早朝的时间进宫的,一路径直去了德妃居住的储秀宫,请个安、逗逗果果,讨了两盒雪肌膏便赶在早朝结束前溜了。

这雪肌膏是番邦进宫的珍品,除斑消印、美白滋润的效果奇佳,他是专门为了纪唯心要的。那天晚上她就在外面蹲了那么一会儿,就被蚊子叮了好多个包,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挠了几把,早上醒来发现身上、脸上一片一片的红肿,有些地方挠破了又慢慢结了痂,为了这个她这几天都在生闷气。

回去的时候绕到徐太医府上,老爷子正在晨练,见到他来跟没看到似的,理都不理。耍完一套太极拳,他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回走,目不斜视地越过乐湛。被无视的宁王殿下毫不生气,笑眯眯地跟在他后面。

徐太医一路都没搭理他,不过回了屋却直接拿出药箱子来,二话不说帮他镶了一颗牙。

镶牙的过程中乐湛不敢多嘴,等到完事之后,一边对着铜镜美滋滋地照,一边问徐太医:“老头儿,你给我搞的这颗是什么牙呀,挺结实的。”

色泽莹润,看起来很不错,宁王殿下表示很满意。

正在收拾东西的徐太医闻言瞟了他一眼,“狗牙。”

乐湛:“!!!”

虽然明知道徐太医是在逗他玩,但一瞬间还是觉得有些恶心。妈蛋,我们友尽于此吧!反正老子牙已经镶好了!

●ω●

奔波了大半个上午,乐湛连早饭都没顾上吃,一回府便兴冲冲地跑去找自家娘子。除了要献宝之外,他还想顺便秀秀他的新牙。他找徐太医的助手问过了,他的牙是用象牙做的!可棒了!

纪唯心这会儿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下人端着早饭等在门外,满脸为难。听了下人的汇报,乐湛把托盘接过来,让他们都退下,自己端着进了屋。

纪唯心一听到声音立刻扯过被子蒙住头,同时气急败坏地吼:“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乐湛有些好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安抚道:“娘子,是我。”

纪唯心把脑袋探出来瞄了一眼,又气鼓鼓地转向墙壁。乐湛拿着雪肌膏过去,跪坐在床边,把她拉了起来,“我带了好东西回来,你起来看看。”

“什么呀?”纪唯心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头都不回,只动动手臂把他的手拨开。

乐湛又去拉她,又被挡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用手打着架。纪唯心一直挥着手不停,频率飞快,十分敏捷!搞得乐湛哭笑不得。

他干脆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倾身压上去制住她,然后打开那个小小的陶奁,用手指沾了一点抹在她脸蛋上的疤痕上,边涂边说:“这个雪肌膏是我从皇嫂那里拿的,效果可好了,外面都没得卖哦。”

纪唯心瞬间两眼放光,“真的吗?那多抹点!”她蹭得把胳膊举到他面前,“这里这里!”

乐湛一边笑一边帮她挨个涂,涂完了还压着她不肯起来:“娘子,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正满意地欣赏自己手臂的纪唯心瞬间有些脸热,伸手推推他:“你快点起来啦!”

“我不!”宁王殿下傲娇撅嘴,“你不亲我就不起来!”

“你先起来啦!”纪唯心的脸在渐渐变红。

乐湛试图跟她谈条件:“你先亲,我再起!”

纪唯心想都没想就跟着吼:“你先起,我再亲!”

“好!”乐湛立刻咧着嘴从她身上爬起来,趴在旁边,把脸凑了过去,“快亲!”

纪唯心:“…”妈蛋一不小心掉沟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吹弹可破

这些日子,纪唯心对乐湛的态度在一点点地发生变化,而他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心里暗爽的同时,还不遗余力地用实际行动来发扬“得寸进尺”精神,非常值得表扬。

两个人一起在水榭里乘凉,他给纪唯心打扇的时候,撒娇让她喂他吃水果,纪唯心刚开始自然是很排斥的,后来被他磨得不耐烦了,就从了他一次。

然后他便再也不肯自己动手了,吃完了就特别自觉地张开嘴巴等她喂。若是纪唯心喂了他就笑眯眯地卖萌,抱着她蹭蹭亲亲,爽的不行;若是不喂,他就泪光闪闪地望着她装可怜,简直无耻!

不过这么做的效果倒是挺不错的,至少他现在都可以跟她吃同一块西瓜了!是用同一个银勺一起吃哦!你一口我一口,腻歪死了!

夏日蚊虫多的令人防不胜防,不知道为什么纪唯心特别招蚊子,简直像每天不被叮几个包人生就不圆满了似的!她不堪其扰,于是强制要求乐湛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许穿上衣。

不过这样似乎也没什么效果,每次被叮的都还是她自己。

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真讨厌!为什么它们老爱咬我?”

乐湛略一思索,煞有介事地回答道:“一定是因为你西瓜吃多了,血太甜了!”

纪唯心一头黑线,“那怎么不咬你?你吃的比我还多呢!”

他嘿嘿地笑,一脸骄傲地说:“因为我的血太高贵了,它们吸不起。”

纪唯心恼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很廉价?”

乐湛疼得嗷嗷直叫,最后哭着求饶:“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被蚊子叮过的地方总是特别痒,纪唯心睡着了之后又会不自觉地去挠,经常挠破一层皮,然后过段时间就会结痂,痂掉了之后就会留下一块疤痕,可难看了。

于是她天天涂那个雪肌膏,没几天就用完了两盒。

然后她惊恐地发现身上涂过雪肌膏的地方变得特别滑嫩,白里透着粉,手感好到爆!但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的皮肤因此变得很不均匀,看起来就像长了一片一片的白斑,丑死了!

于是她拉着乐湛暴打了一顿!

“都是你害的!你从哪弄的假冒伪劣商品!这下我真的毁容了!”

无辜的宁王殿下被家暴之后又被赶出府,只好顶着炎炎烈日跑去问德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德妃听过之后也震惊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本宫也不清楚,本宫根本没用过…”

“那有谁用过?”

“没有。这是哈维国(纯属虚构)去年送来的贡品,只此两盒,皇上全放我这儿了。”

宁王殿下泪流满面,妈蛋这次自己是真把媳妇给坑了!

两个人又琢磨了一阵,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把其他地方也用雪肌膏涂一遍应该就行了!

可是上哪儿去弄呢?总不能千里迢迢地跑去哈维国吧?

德妃想了想说:“每年琉球使者来送贡品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要不你去问问皇上?”

于是乐湛便梗着脖子找皇帝去了。很幸运的是,正好碰到皇帝陛下在亲切会见哈维国的使者,他一眼就瞄见一旁几个宫人呈着的贡品。

皇帝介绍他们认识,哈维国使者是个金发碧眼、着一身奇装异服的高个男子(依然是虚构),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热情地跟乐湛打招呼:“逆豪,卧是Michael。”说着伸出了右手。

宁王殿下没听清这奇怪的发音:“马什么?”

皇帝:“…”

使者先生十分好脾气,再次说了一遍:“Michael。”

宁王殿下这次听清了,笑眯眯地拱手作揖:“马抠兄,幸会幸会。”

“啊——”使者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也似模似样地作了个揖:“赢改是哲样!哲样!”

皇帝陛下让乐湛一起陪聊,乐湛自然不能拒绝,不过交谈的时候很心不在焉就是了。他时不时就瞟一眼宫人手中的贡品箱子,暗自猜测着雪肌膏究竟在哪个里面。

哈维使者又跟皇帝聊了很久才告辞离开,他前脚刚踏出去,乐湛就飞快地起身跑去开那些箱子。

皇帝陛下很生气:“你眼里还有朕吗?!谁允许你私自跑出来的?”

乐湛瞬间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咬着嘴唇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看着可可怜了。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由他去了。

终于在第三个箱子里找到雪肌膏,乐湛兴高采烈地跟自家皇兄说了句“债见!”,便颠颠地跑了出去。结果十分不巧地在乾清宫外碰到了淑妃,还真是冤家路窄!

淑妃看到他很惊讶,然后愤怒地指着他:“皇上不是让你禁足吗,你竟敢抗旨?”

宁王殿下高贵冷艳地睨她一眼:“你管得着吗?”

霸气得不行!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越过炸毛的淑妃,很快就听到身后响起淑妃怒气冲冲的控诉声:“皇上,宁王他抗旨不遵,您都不管吗…”

一门心思都在自家媳妇身上,宁王殿下才懒得管这会儿皇帝有多为难呢,他美滋滋地朝宫门走,步履轻快、脚下生风。

在太和门前的广场上又遇到哈维使者,他揣着人家的东西,喜气洋洋地招手。

使者回头,友好地冲他笑,一头金发在阳光闪闪发光:“逆豪,拧王。”

乐湛心情很好,也笑着来了句:“逆豪,马抠。”

瞥见使者手里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他好奇地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使者先生大方地拿起来给他看,告诉他:“哲是坏表(怀表)。”

那东西呈圆饼状,还带着一条金色的长链子。只见使者的手指轻轻一动,圆饼上便“啪”一下弹起一个类似盖子的东西,下面的盘子里有一些奇怪的花纹,还有两根针状物。

“坏表是个什么东西?”乐湛觉得很新奇,接过来好奇地左看右看。

使者开始一串噼里啪啦的解说,蹩脚的中文夹杂着一些类似“摸谁呢(machine)”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乐湛完全没听懂,但他对这个东西爱不释手,尤其在听到使者说可以用来看时间之后,立刻萌生了一种“搞回去献给娘子大人”的念头。

这种新奇的玩意儿她肯定没见过,说不定一高兴就会扑进他怀里嘤嘤嘤,最好还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望着他说:“相公,你真厉害!”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神清气爽呢哈哈!

不过该怎么搞走呢?宁王殿陷入了沉思。

忽的灵光一闪,他抬手拔掉头上那只通体碧绿的玉簪,一本正经地双手递给使者。“我们这儿有个说法叫‘见面礼’,第一次见面都得送对方一件贴身物件作为礼物以示友好。今日本王就将这只簪子赠与你,希望我们友谊地久天长。”

使者先生立刻露出一副“受教了”的神情,他虔诚地双手接过碧玉簪,然后有些为难地摸了摸头发。“不豪意是(不好意思),卧煤油东西可以松给逆…”

“没关系没关系。”乐湛十分宽容地摆摆手,一脸慈爱地对他说,“有这份心意就好。不需要什么贵重的东西,本王看这个坏表就可以。虽然坏了,但这是你的心意,本王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说着就直接把那个坏表塞进了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