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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峥这时也抬眼看过来,明知他不是故意要挑衅什么,但穆嵘多少还是受了刺激,抓过和美手边刚刚满上的酒杯道:“我喝就我喝,谁怕谁啊!”

一杯下去,也忘了自己压根不能喝酒这回事了,毕竟这葡萄酒很好入口,没有什么酒精的烧灼感。

喝到后面,就成了和美劝他不要喝了。

高月咯咯笑:“自打小五成年以后,还没见他喝过那么多酒呢!”

画外音就是,喝醉之后会不会变成鬼见愁也是不确定的。

他还真的是喝一点点就醉,还没等后劲儿上来就已经迷迷糊糊了,看什么都是重影,拿筷子也拿不稳,干脆啪地往桌上一放,靠在身旁的和美肩头说:“走,我们去睡觉。”

好,这句话就成了关于他的经典笑料了,很多年以后都还常在家庭聚会上被提起。

天地可鉴,他真的就是觉得眼皮都睁不开了想躺倒而已,没有一点不纯洁的想法,和美又是个中文不那么灵光的girl,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了,只是有点不理解大家这样暧昧的笑是什么意思。

穆嵘见她没回应,伸手捏她两颊:“喂,跟你说话呢!”

她硬被他扯出个鬼脸,又好气又好笑。

一家子却只当他们是秀恩爱。

穆峥把他架上楼推进客房里,对和美道:“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你们就在这儿住一晚。他可能要醉到明天早上,麻烦你将就照顾一下他。他都喝成这样了,就算想疯也疯不起来了。”

他的眼神是冷淡而又直白的,和美总觉得他仿佛能看透一切,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没有直说。

他把门一关就下楼去了。和美回头看看穆嵘,正一手杵着腮帮子靠在床边冲他笑呢!

他笑起来真是好看,跟他拿着照相机一脸审慎认真的模样一样好看。

哪怕这一刻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和美走过去道:“怎么办,我们今晚要住在这里了。”

穆嵘歪了歪头:“你能不能站好了说话,不要摇来晃去的,晃得我头晕。”

和美两手往他两腮一夹,固定住他的脑袋迫使他抬头:“你看看清楚,不是我在晃,是你喝多啦!”

他眼神迷离,嘟着嘴,一脸无辜的表情,让和美也忍不住学他那样掐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了扯。

嗯,手感不错,不像有些粗糙的男人皮肤也粗糙,他的皮肤还挺细滑的。

和美刚觉得大仇得报,就见他一头栽进了她怀里,脑袋不偏不倚地靠在了她的胸脯上,嘴里还咕哝了句什么。

她其实听清楚了,他说的是:这什么东西,软软哒!

这真是…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忍住高声叫人和把他直接摔在地板上的冲动,把人推倒在床,胡乱给他盖了条凉被。

他喝多了就两眼一闭倒下睡觉,她比他喝得多多了,精神却越来越好,一点也不想睡。

她无奈地坐在床边看了看,这就是个标准的客房,只有一张床,柜子里也基本没放什么东西,夜里她跟他两个人不知该怎么睡。

就算要打地铺,也得再有一套褥子被单才行啊!

估摸着楼下已经散席,她出门去找大嫂俞乐言帮忙。

老太太身体不好先休息了,年轻的孙辈们陪着老爷子聊天,几个女孩子就在窝在茶室里喝茶,见和美来了都笑着问她:“小五怎么样,没发酒疯吓着你吧?”

和美摇头:“他已经睡了,我想…想再要一床被褥可以吗?”

乐言站起身说:“当然可以了,我帮你去拿。”

高月杵着腮帮子笑道:“我记得客房的床还挺宽的呀,睡两个人没问题。还要被褥是为了打地铺?看来你们还是乖宝宝,什么都没做过喽?”

大家一听眼里都冒出了八卦的小火苗。

和美的脸红成番茄:“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

高月说:“跟时间长短也没关系,感觉到了自然而然就会想要的嘛!我跟你说啊,老穆家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个个如狼似虎,要不就是假正经,就像大哥这样看着斯斯文文,其实私下绝对禽兽,不信你问大嫂!”

乐言啐她:“好好的,怎么说到我这儿来了!”

“那问咱们小璇好了,老四那么鬼畜,我就不信小五纯情成这样。”好歹也是同父同母的孪生子啊!

梁知璇也多喝了点,靠在墙角的软垫上休息,本来脸上的红晕没消,被她这么一说又更红了几分,都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和美觉得稀奇:“高月姐,你还懂鬼畜?”

高月一把拉住她坐下:“姐姐我懂得还多着呢,今天就好好教导你一下,让你开启美好人生的新篇章。”

女人八卦起来真不是盖的,尤其茶室的小门一关,类似榻榻米设计的茶席可躺可坐,一篮瓜子、一盘水果、再沏壶茶…那就是秘密花园啊,她们能聊一整夜。再遇上高月这样百无禁忌什么都敢说的女王,简直就是要上天啊!

和美只是想来拿一床被褥的,结果就像上了一堂婚前新娘课程一样,自带生理卫生知识和足料八卦,听得她脸红心跳。

讲到一半穆皖南来敲门,她想的竟然是:啊…最酷爱鸳/鸯浴的穆大哥一定是等不及要抓大嫂回去鸳/鸯浴了,好恩爱!

穆皖南被她们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乐言笑着把他推出去,对和美道:“走吧,今天先聊到这儿,我帮你把被褥拿到房间去。”

高月一个手指轻轻在和美小巧的下巴上一抬:“记住我说的了?先试试,实践成功了我再教你解锁其他的姿势。”

和美对穆嵘这个污力滔滔的表姐其实是很钦佩很喜欢的,只不过他们不是真的情侣,这些实用“技能”她是用不上了。

穆嵘在客房里睡得香,她们女同胞开茶座会的这一会儿工夫他已经调整了睡姿,像个小孩似的缩起长手长脚的身体,枕在枕头上酣睡,不再四仰八叉的。

和美铺好了地铺,洗好了澡出来,蹑手蹑脚地躺下。她在家里也睡榻榻米,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没有什么不习惯。

只是旁边多了个穆嵘,听得到男人陌生而均匀的呼吸,感觉又有些不一样。

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转头悄悄打量他,他的五官轮廓有点模糊,显得更加柔和、更加孩子气。

他是为了帮她挡酒才在自己家人面前喝醉的,她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感动。

虽然他们现在这样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但他仍尽力保护她、对她好,尽量不让她感到为难。

“晚安。”她闭上眼睛,希望他即使宿醉也能有个好梦,明早起来不要太难受。

事实上穆嵘睡到半夜就醒了,不知道谁把空调关了,热得他一身汗,又口渴想喝水,只好起来自己去倒水。

刚下床没迈开脚呢,就扑通一下给绊倒了,伴随着女孩子啊的一声惊叫,把他也给吓了一大跳,剩下那点酒劲儿也醒了。

第16章 黄身时雨

他说怎么摔下去不疼呢,原来是扑在人身上了。

他虽然醉得朦朦胧胧的,但还是能分辨得出压在身下这人是和美。

她真的好小只,身体跟手一样都是小小的,夏天天儿热,她洗完澡只套了t恤衫睡觉,里面是放空的什么都没有,于是触感就越发的软了。

他的身体覆盖住她,两人的目光都有点怔忪地在昏暗的光线里交汇。

很不幸,因为他没有一点点防备就突然扑在如此活色生香的女孩子身上,又刚刚睡醒,身体的某个部位可耻的绷紧了,硬邦邦地抵在两人中间。

和美毕竟有个学医的哥哥,再傻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终于反应过来怒推了他一把。

穆嵘牢牢记着她的空手道黑带段数,被她这么一推有点方,赶紧在她进一步发威之前自动自发地坐了起来。

两个人在黑暗里面对面坐着,他揉了揉额头,不无哀怨地说:“我们这是在哪儿啊,你怎么睡在地上?”

和美也就不跟喝醉的人计较了,解释道:“我们还在你奶奶家里,你喝多了没法离开,只好在客房先睡一晚。”

所以果然还是醉了吗?穆嵘摸了摸脸,又理了理头发,糟糕了,他的形象是不是全毁了?到底有多狼狈也不知道。

“那个…我醉了,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有没有出丑?”

和美只能想起他靠在她胸口的那一记头槌,不过他自己应该也不记得了,她还是不要说了吧!

凭良心说他酒品还算好的,就是酒量实在趋向于无穷小。

两个人都醒了,和美给他倒了一大杯水。他灌下去之后去卫生间冲凉,不知是平时就这德行还是宿醉之后混淆了时间,边洗澡还边大声唱歌,嚎得超大声。

这可是凌晨四点!和美吓得一直笃笃敲门让他小声一点,轻一点。

好吧,她收回他酒品好这个评价。

于是第二天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又暧昧了,高月凑过来对和美道:“不错嘛,动静很大!小五表现怎么样?”

和美还是不够污,没能get她的点,以为她问穆嵘后来有没有发酒疯呢,为了不那么扫他面子,还是点头中肯地说:“不错啊,挺好的!”

这话传到老太太那里,她老怀安慰道:“真不错,我们小五终于也成人了,明年不知道能不能再添给我添个小重孙…”

其乐融融。和美从来没想过能那么快地融入到一个异国他乡的普通人家里去,被他们接受,被他们喜爱。

早晨她帮俞乐言一起为孩子们烤制曲奇饼干和水果挞,这些都是烘焙书上常有的款式,很容易学。倒是乐言很好奇和美那些和果子的做法:“我听小五说那个白雪糕很好吃,像他小时候吃到的米糕的味道,入口即化,又不放添加剂,不知道怎么做的,能教教我吗?”

和美点头:“当然没问题,只要糯米粉和生米粉按比例搭配好了,很容易做的。”

穆家大宅没有这些现成的原材料,和美也只能口述给她讲解一下,等有机会再亲手教。

老太太下来摆弄她的葡萄酒,和美和乐言都来帮忙。说到昨晚穆嵘喝醉的事,老太太坐在太阳底下笑道:“我这个孙子就是这样,从小沾不得酒。他其他几个哥哥,包括咱月儿都是半大就被爷爷抱在怀里用筷子蘸了酒喂进嘴里,只有他呀,沾了一点儿就昏睡了一天一夜,把我们都给吓坏啦!”

和美暗自叹口气,心想怪不得他长大了缺心眼儿呢,敢情是小时候酒精中毒了。

老太太叹气:“哎,这孩子可怜,年纪小小的就没了妈,天生天养似的也就这么长大了。你看他亲哥就跟家里同辈的其他几个兄弟一样汲汲营营钻研点这啊那的,想着功成名就,想着赚钱;他倒好,就顾着玩儿。而立之年啦,还不肯安定下来。”

乐言道:“奶奶,小五现在不是也挺出息的吗?您不知道他多有人气,微博上有一百万粉丝呢!不光是拍一张照片抵人家一月的工资,我听说还有唱片公司吵着嚷着要签他的乐队,这些都是他的本事呀!再说他现在不是还有和美这么好的女朋友,也算是安居乐业了。”

老太太点头,抬眼打量和美,越看越喜欢,拉住她的手道:“包饺子想不想学?咱们今儿吃饺子,走,跟我一块儿包去。”

和美高兴极了,扶着老人家回厨房,学着和面、擀皮,剁饺子馅儿,弄完了把整个案板都搬到院子里的石桌上,高月、梁知璇她们也都来帮忙,几个女孩儿家就围着老太太边包饺子边聊天。

穆嵘又睡了半天才起来,真觉得要被酒精害死了,喝一点儿就跟吃了强力安眠药似的,能睡一天一夜,第二天还头疼的不得了。

他起来了也没人管他,但床头有醒酒的药和热水,八成是和美那丫头给他准备的,还挺贴心。

吃完药没那么头疼了,他打开手机的微博客户端,发现前两天发的早餐九宫格那条已经转发过万了,还有人在关注前面一条关于邻居的收纳技巧那个,问得最多的就是跟邻居在一起了吗?

邻居是男是女貌似不是很重要。

他叹口气,再刷刷朋友圈,照例看到沙锤自拍的大脸和柳闻莺的动态。

他本来是想直接屏蔽她的,但又怕她出什么幺蛾子,干脆亲自盯着她点儿。

最近她好像跟沙锤走得很近。

这女人…他冷笑,难不成要把他整个乐队都睡一遍才甘心?

他把那天和美做的蛋糕和点心的照片又单独发了条微博,什么也没写,让大伙儿们猜去吧!

他火大的掀了被子下床,穿好衣服下楼就见高月在呼朋引伴:“哎快来快来,三缺一了啊,开战垒长城了啊!小五你来不来,不来让和美上了啊,输了算你的,赢了算她的。”

这是要打麻将呢,都惦记到他头上来了啊!

他一错眼儿就见和美已经上了桌了,乐呵呵地还跟着洗牌呢!

见他起来了,她抬头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来啦,吃药了吗?”

这话问的,弄得他像蛇精病似的,不吃药还不能下楼了是怎么地!

他本来就有起床气,这会儿更是不满地嚷嚷:“你们是想赚日元吗?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外宾算怎么回事儿啊,要打我陪你们打!”

果然睡过了就是不一样啊,这简直是变身护妻狂魔了。高月笑眯眯地说:“你要打是吧,行啊,那和美你去刷他的微博,他微博密码是…”

“喂!”穆嵘崩溃,都这么久没见了,表姐居然还知道他用什么密码!

和美安抚他道:“没关系的,我也想玩一玩。”

她这回出来本就是游历,什么有趣的事情都尝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和美在日本家里也见过爸爸妈妈和朋友打牌,和中国的基础是一样的,只是玩法有些不同,所以她并不是完全不会,高月和俞乐言跟她讲了一遍规则她就明白了。

穆嵘简直不忍心看她被屠,忍着心塞到厨房去转悠了一圈,看看有什么能填肚子的好歹吃一点儿。

他叼着一块曲奇饼回来的时候,本以为和美已经输得裤子都没了,谁知她拉开身前的抽屉给他看:“我赢了这么多。”

高月她们在旁边笑道:“果然新手的手气最旺,挡都挡不住。”

穆嵘才不信邪,明明是因为和美坐在顺风位,于是把她拨到一边去:“看我来给你示范一圈。”

结果那手气差的,净给高月点炮,差点输得裤子都没了。

梁知璇也在桌上。他怯生生看人家一眼,她倒难得心情好嘴角挂着笑,也没说什么,可他总觉得挺扫脸的,跟高月悄悄商量能不能赊账,高月扬声就喊:“和美,小五的微博用户名是xx,密码是…”

“啊啊啊啊,我给我给,好姐姐你别喊了!”

亲情的小火苗说灭就灭。

和美还在可怜他小时候酒精中毒的童年阴影,利落地把他换下场,又一点点把牌子给赢了回来。

第17章 地锦红叶

穆嵘去找老太太诉苦。白天家里来了客人,是二老以前的老战友,老太太兴致挺高的,多聊了几句,大概累了,早早地就回了房间,但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睡觉,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老太太靠在躺椅上,听了穆嵘抱怨被娘子军围剿就乐了,手指点了点他的脑门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报仇?”

“真的?那您可得帮帮我,我知道您宝刀未老!”

老太太笑道:“我今晚的药还没吃,等我把药吃了就下楼去。”

穆嵘道:“行啊,我先帮您去倒点儿热水来。”

“嗯,去吧!”老太太伸手翻旁边斗柜上的药盒,“我的药呢…”

穆嵘拿着保温杯下楼接了些热水,瞥一眼摆了麻将桌的房间里,和美正像模像样摸牌呢。

他笑了笑,一心一意等着老太太下来教他两招反败为胜,看她们还怎么嘚瑟。

老太太的房间里有种异样的安静,穆嵘推门进去的刹那就看到她人倒在地上,药片洒落在身旁。

“奶奶!”穆嵘放下手里的杯子冲过去,俯身查看,老人家已经几乎没有心跳。

“奶奶…”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巨大的悲痛化作热流涌到眼睛里来。他什么都顾不得,一边奋力做心外按压,一边大喊,“来人,快来人!奶奶晕倒了!”

老太太被送到医院里,诊断为脑溢血,抢救了一天一夜,还是没能留住。

穆嵘跟车送老人家到的医院,其他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在抢救室门外站了多久。

老太太最后走的时候已经没法认人也没法说话了,只有老爷子陪着她。儿孙们进去,都只能说一两句话、看看她老人家就退出来。

穆嵘看着她瘦削深凹的轮廓,总觉得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却又什么都很明白。

和美从没见过那么憔悴伤感的穆嵘,他站在病房外,身上穿着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红着眼睛向她时,脸上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湿漉漉的。

她递给他一张纸巾,又递给他一瓶水,他没有伸手接,只是怔怔地说:“奶奶走了。”

“我知道,但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

穆嵘动了动嘴角:“如果我不是那么晚还去打搅她老人家,她就不会出事了。”

“穆嵘,”和美肃了肃神色,“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奶奶她也绝对不希望你这么想。”

生死有命,他们大家都知道老太太最近身体状况很不好,有的老人甚至在睡梦中就与世长辞,没有一点点征兆,谁又能说得准呢?

他是最后一个跟老太太近距离接触的人,会有这样的愧疚心理其实也很正常,她只能尽力开导他。

好在穆嵘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她温言软语的几句话,让他心里没那么堵得慌了。

他们并排坐在医院走道的长椅上,和美道:“听说等救护车的时候是你给奶奶做的心外按压?你好厉害,怎么连这个都会?”

他苦笑:“我经常在外面跑,也遇到过在列车上、在登顶拍日落的山道上突发急病的人,学一点急救的技能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没想到有朝一日用在至亲身上,却还是没能把人留住。

“那你也教教我好不好?我现在也经常外出,满世界到处跑,也总有能用得上的时候。”

“你不是有个学医的哥哥,还有个当医生的男神?这些东西还用得着我教?”

他拆穿她总是毫不留情,她笑了笑。

穆嵘却回头看她,握了握她的手:“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同样的悲痛,有的人就没那么幸运。穆峥在走道的另一端,跟梁知璇不知说什么起了争执,两人拉扯起来,他几乎将梁知璇大半个身子都推出窗外。

高楼窗下犹如深渊,如果坠楼不堪设想。穆嵘连忙跑过去拉开穆峥,怒目道:“你干什么,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