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菩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纭菩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隐没,太过于用力地投入,都忘了察觉周遭的气息,她迅速恢复平静的表情,淡淡地回道:“我正在跟小狼玩耍。”

她放松拽狼尾的力道,温柔地拍了拍银狼的臀部,温柔地说:“小狼,我不跟你玩了,快点儿出来,否则,好吃的在后头喔。”

这句只有银狼和花儿能听懂的警告语,换来银狼巨大的身子一震,衣泉净笑得内伤,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盘中的花生倒在地上而不知道。

银狼乖乖地退出泥土洞,蹲在她身旁,帅气的狼头上全是泥土,面目全非,好不可怜。

赫君玺见状不禁叹服地点了点头,他玩味地研究着两人一狼,见她们玩得高兴,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又瞥了一片狼藉的餐桌一眼,难得温和地说:“菩儿,你玩得很开心!”

纭菩沉静地点了点头,凭着气息抱住银狼,丝毫不顾它身上的泥土,宠溺地拍了拍它的狼头,说:“小狼很好!就让它留在我这里,好吗?我很喜欢它!”

银狼一听,激动得呜嚎起来,狼眼祈求地望着赫君玺,希望他能带自己离开。它像是受到了咒语一般,不能凭已之力离开她的身边,非常怪异的感受,虽然,它也“喜欢”她,但不能承受这种折磨。

赫君玺将银狼的叫声和眼神解读成是祈求留下,再次惊叹地说:“菩儿,银狼以后就是你的了!”意思就是说,它以后是她的宠物了。

纭菩欢快地抱住它,笑面如花地回道:“谢谢!”

赫君玺再次带着愉悦心情离去,银狼耷拉着狼头,衣泉净一直没有多话,待情绪平缓之后,鼓起勇气,忍不住好奇地碰了它一下,银狼随意地瞥了她一眼,眼带警告,再次垂下眼帘,闭目养神。

“姐姐,它好有灵性!不过,不像狼了!”衣泉净语带矛盾地做出评语。

银狼闻言猛地抬头,凶狠地瞪了她一眼,纭菩轻快地回道:“是吗?不像狼了!小狼,你是乖乖地吃呢,还是我喂你吃,我的眼睛看不见哦,只能一个一个地喂,或者,你让花儿喂你吃…”

我不要吃那么难吃的东西…

“听话哦!否则…”

我是狼王,那是狼吃的东西!

“是狼王才该吃得苦中苦,方为狼中王嘛…”

“哈哈哈…”衣泉净不知道银狼的心理活动,只是听着纭菩的自言自语,不禁哈哈大笑。

我宁愿饿死!

“小狼,你如果想死,趁早一点好吗?今天晚上比较合适…”以免两日之后死更多的人。

你…狼神,我为什么会遇到这样一个虐待狼王的笨女人,不用饿死,我就会被她活活的给气死…

“小狼,要乖噢,你吃馒头就好,馒头很好吃的。我谷里的小虎,它们整个家族都吃馒头呢,小虎就是一头白色的虎啦,很强壮很强壮喔…”

银狼认真地听着,心想:难道还有被她虐待过的吗?虎?哼…它一点也不怀疑…但是,它要喝血吃肉啦…

衣泉净笑得直接倒在床榻上,在床上翻滚,捧腹大笑,她的快乐就是看着姐姐虐待银狼,呵呵…她已经知道姐姐的计划了,按目前的计划进行,也许,她们能赢呢!

2009-07-22

第95章 大战在即

纭菩摸索着爬回床榻,轻轻地拍了拍衣泉净的后背,关心地说:“花儿,你感觉如何,没有恶心吧?你现在不能太过用力地大笑,情绪更不能太激动。”

衣泉净看着她凝重的脸色,心中一愣,慢慢收敛起笑容,疑惑地问:“姐姐,我很好啊,只是清晨起床时感觉有点儿恶心,你怎么知道我有恶心感觉的?”

“花儿,你…”

“骆姑娘,韩丞相到!”

怀孕两个字,被一声突兀的通报声打断,两人同时望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帐帘掀起之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硕长的中年男子,浑身有着说不出的儒雅潇洒,如果单看其长相,没有人会相信,他是赫日国战功显赫的武将。

韩辉清俊的脸上漾着和煦的笑容,客气有礼地望着二人。

衣泉净客气地行礼,纭菩侧偏着头,心中堆满疑惑,韩丞相是谁?她认识吗?怎么会突然来找她呢?

“骆姑娘,久违了,不知是否记得韩某?沙漠之夜,韩某亲自接回皇上…”

“是你!”

韩辉深深地看着她,沉稳地一笑,说:“骆姑娘好记性,正是韩某。”

“韩丞相,不知你找我何事?我现在只是赫君玺囚禁的人而已。”纭菩疏离地问道,小手别有深意地握了衣泉净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说话,在这里,不引起太多的注意就是最好的自卫方法。

衣泉净默契地回握了她一下,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韩辉。她认识他,当初以“神女”身份留在赫君玺身边的那一段时间,经常见到他,赫君玺似乎对他非常尊敬,这个丞相,似乎不那么讨厌。

韩辉对于衣泉净的打量回以淡然的一笑,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入,别有深意地瞥了狼狈不堪的银狼一眼,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不敢轻举妄动,他感觉自己有成为狼王美食的可能,更是为了避嫌,赫君玺对骆姑娘的特别,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真是囚禁之人,皇上岂会让出自己的寝帐?”

“韩丞相是来当说客的吗?”

韩辉呵呵一笑,沉稳地回道:“骆姑娘,听说,你跟皇上打了一赌,两日之后的战役,你真有把握狼兵无法发威吗?”

纭菩精致的柳眉几不可见地微微一拧,缓缓绽开一个纯净的笑容,故作迷惑地问:“那依韩丞相之见呢?”

韩辉没有想到会被反问回来,对这个外表柔弱出尘的小女子不禁另眼相看,微笑着亦打了一个太极:“看到狼王的模样,韩某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一直坚持以韩某自称,而不以丞相的身份来面对她。

衣泉净顺着他的眼神看了银狼一眼,只见银狼似是受到了侮辱,眼神凶狠地瞪着韩辉,她闷声一笑,自嘲地想:看来小狼已经转移了“美食”目标。

纭菩伸手摸了摸蹲在床边的银狼,警告它收敛身上的杀气,银狼挫败地呜嚎一声,干脆趴在地上,以躲开她的“魔手”,更逃避自己受伤的尊严。

“韩丞相,只是为了确定这个而来吗?对于未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把握,不是吗?”纭菩淡淡地反问,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韩辉看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突然感慨地说道:“骆姑娘,如此特别的你,古竞天怎么会舍得弃你而去娶那些庸俗的女子呢?”

作为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有时是极其相似的,尤其是特殊的女子,对他们的诱惑力是相同的。

纭菩一怔,全身紧绷,防备意识渐起,淡淡地回道:“男女之间,又岂是好与坏去简单地评断的。”

韩辉再次呵呵一笑,清俊的脸上是浓浓的欣赏,如此有自知之明又特殊的女子,以古竞天的性格和眼光,更不会轻易放弃了。

他想了想,决定直言:“神女,皇上欲要一统天下,但战争造成的是生灵涂炭,苦的仍是黎民百姓,还请神女多多在皇上面前谏言,仁政治国,方才是万世兴业的根基。”

“韩丞相就如此肯定,最终得到天下的是赫君玺吗?纭菩没有那个能力左右他的想法。”

“你有!皇上的心浸泡在鲜血中,你能看到他的心,就能左右他的心。无论谁将来得到天下,都请助他们。”

纭菩讶异地看向说话之人,无焦距的镜瞳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不解地说:“韩丞相,似乎没有敌我之分,纭菩以为,你是极力希望赫君玺得到天下的人。”

韩辉微微一愣,略显尴尬地低下头,迅速回道:“骆姑娘误会了,韩某只是不想让天下的百姓留太多的血。今日见到骆姑娘之后,韩某已经放心了,告辞!”

韩辉欲转身离去,再次被纭菩唤住,她告诫地说:“韩丞相的心,似乎正在煎熬之中,纭菩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辉转过身子正视着她,心中赫然,脸上仍然保持着镇定,含笑回道:“骆姑娘尽管直说!”

“韩丞相,伴君如伴虎。若想不被虎吃,最好是一心一意,丞相想必比纭菩更明白其中的道理。”

纭菩短短的一句话,令韩辉面色大变,他半晌没有出声,在两人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他匆匆地回了一句:“谢骆姑娘直言,韩某更加相信,天下会因骆姑娘而改变,告辞!”

衣泉净望着韩辉离去的匆忙背影,若有所思地说:“姐姐,韩丞相是赫君玺最信任的人,他为何会说出这一番话?他刚才似乎非常震惊。”

“他的身上有黑影笼罩,将会有性命之忧。”纭菩淡淡地解释,小脸上浮现深思,韩辉的到来,让她隐约感觉到了异变,却又捕捉不到。

“性命之忧?姐姐的意思是…”

“花儿,听姐姐说,你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纭菩打断了她的猜测,前景不明,她现在没有精力去预测韩辉的未来,必须想好一日之后的战役,更必须先将泉儿安全地送出去。

“我不离开你…”

“傻丫头,姐姐有自保的能力,你不能只为你自己,更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安全地回到步玄尘身边。”

“孩…孩子…姐姐…不可能…孩子…”衣泉净语无伦次地惊呼,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慌神情,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刻意遗忘的一切,再次纠缠于心头。

“花儿,冷静一点儿,一切有姐姐在。孩子也是他的,他不会放弃你,不要再逃避了,回到他的身边,那对你和孩子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回去,不要见他,尤其在这个时候,我更不想见他,就算是有了孩子,我也可以自己将他抚养长大…”

“你我孤独的成长经历,还不够吗?花儿,你能放下你我之间的恩仇,为何不愿意放下对他的恩怨呢?他们兄弟都是可怜之人,我想,步玄尘当年之所以将你卖给不同的人,其实是想让你逃离他,而每一次,都是你自己选择了回到他身边。是你,让他越来越放不下你,也是你,让他在变成血魔时,仍保持着一点儿人性。你们是在彼此折磨,又是在彼此救赎…”纭菩语重心长地劝慰她,想起古竞天,心里有着同样的无奈和矛盾,更像是在劝慰自己。

“是吗?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衣泉净的小脸上浮现激烈的挣扎,想起那一段山里的岁月,每一次,都是自己执著地回到他身边,是何原因,她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清楚地知道,他是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听姐姐的话,好吗?只有放下过去的包袱,才能轻松地面对未来。错的不是他,更不是你,是命运弄人,所以,你们要加倍地幸福,才能对得起曾经承受过的痛苦。我有预感,我再也回不了碧寒谷了。”纭菩温柔地抱住她,不断地劝说。

“姐姐,那你会接受他吗?”衣泉净情绪低落地反问,眼里有着期盼,似乎想从纭菩的答案中寻找方向。

纭菩的身子一僵,露出一丝苦笑,在劝慰别人的同时,自己不也是在迷雾中挣扎吗?但泉儿的情形和自己不同,他们之间没有身份的差别,而古竞天的身份,太特殊了…

“姐姐从来就没有拒绝过他呀,姐姐发愁的是,接受哪一个他,呵呵…”

纭菩淡淡地打了一个太极,将这个问题巧妙地躲了过去,接着,温和地说:“最近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身体有任何不适,我可以给你调理,这样,你的孕前反应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场战役过后,如果赫君玺放了你,你就一人独自离开,不要回头…”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离开,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全力对付赫君玺。”

衣泉净倔强地不愿意答应,纭菩无奈地放下狠话:“花儿,你留在我的身边,只是我的负担,让我不能专心地对付他,知道吗?”

“姐姐,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留你独自在这里。”衣泉净不轻易上当,崭钉截铁地说。

“呵呵…我是异星,至少不会有生命之忧,只是失去一些自由而已。”

纭菩无奈地放开她,她知道以泉儿的聪明会想明白的,摸索到银狼身边,抱住它,喃喃自语:“小狼,许多人的命运,全靠你了喔,不要让我失望。”

银狼将狼头一扭,不搭理她,这个笨女人,尽说些笨话,人的命跟我狼王有什么关系!

纭菩也不生气,伸出小手将它的狼头掰过来,娇声说:“跟我有关系,小狼,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知道。”

一句甜甜的话,让银狼硬是打了一个寒颤,她这是在威胁吗?

衣泉净在一旁看得也乐了,心底的坚持不禁松了一些,她突然明白,姐姐不会有危险,没有人会舍得去伤害她,而且,她有奇异的能力,不会有事的,她慎重地思考着纭菩的决定。

步玄尘,她真的该去找他吗?

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突然,一股不知名的幸福感从小腹升起来,盘旋于心中的痛和恨渐渐地模糊了、驱散了,当她放弃去恨纭菩时,是不是也将对他的恨也放下了呢?

只是缺乏一个回头的理由,一个理由…一个理由…

而这个理由,已经存在了她的小腹中…

决战之日,终于来临。

赫日国军队将整个凌城包围成一个半圆,大有围攻之势,用如此多的兵力来攻占一个小城,足见赫君玺的必胜之心。

纭菩被赫君玺带在身边,衣泉净留在大本营,纭菩不想让她见到太多的血腥,以免暴露怀孕的事实。

银狼端坐在她身旁,狼眼因战场紧张的气氛,以及浓浓的杀气而变得凶残起来,野性渐渐被激发,低低地发出兴奋嗜血的低嚎声。

纭菩闻言柳眉一皱,暗忖:喂它吃了那么多馒头,也不能阻止它的嗜血野性吗?

她伸出小手,像抚摸小狗狗一样,抚摸着它帅气的狼头,娇憨地说:“小狼,吃饱了,再吃会撑着的。我以后再找其他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要听话喔!”

她特意将“其他好吃”的说得重一些,尤其是“听话”二字,说得更是意味深长。

银狼身上的凶残杀意迅速消失,充满灵性的它,尤其在经历过她的“调教”之后,对她的警告之语特别敏锐。狼天生的凶残和对她的臣服,正让它激烈地挣扎着,它开始不安地低嚎。

赫君玺在一旁有趣地看着这一人一狼的怪异互动,他特别迷恋纭菩和狼王在一起时的神情,那种仿如小女生般单纯娇憨的神情,让她浑身散发出迷人的魅力,那是一种纯净至极的源自灵魂的魅惑,尤其对他这颗喝满了鲜血的心来说,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他看着银狼不安的模样,以为它是被杀气所引诱,出声安抚道:“狼王,稍安勿躁,一会儿自会让你大展狼威。”

银狼激动地躬身低嚎,我是狼王…我是狼王…不是小狼…哼…不是小狼…鲜血…呜嚎…味道鲜美的鲜血…它好饿…嚎呜…

正当它激动地幻想之时,一只温柔的小手抚上它的狼脊,它巨大的身子浑身一颤,所有的豪气和渴望全都蔫了,再也雄壮不起来,无奈地趴在纭菩的脚旁,前爪遮住狼眼,低低的呜鸣。

看着这一幕,赫君玺别有深意地说:“女人的温柔,是所有雄性动物的致命武器,呵呵…”

纭菩没有回答,开启心眼,凝神给小狼“念经”,告诫它不要号召狼群杀人。

赫君玺能见到的,只是银狼不断弓起的狼脊,还有那时短时急时长的低嚎声,他又岂知,那是银狼在挣扎、在试图抵抗纭菩“恼狼的魔咒”。

凌城之内,步玄尘仍是一身雪白的长袍,而古竞天亦仍然戴着聂龙的面具,他们和刘将军、灵峰站在最高的城楼之上,远眺着一眼望不到近头赫日国军队,浩浩荡荡地停驻在不远之处,静待攻城的时间。

“聂特使,有何想法?”步玄尘眼眺远方,淡淡地问着古竞天。

“赫君玺是势在必得!”古竞天平静地下了结论。

“他以为凌城这么容易攻下吗?据估算,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五倍以上。”灵峰语气沉重地望着尘烟渐息的驻军,黑黑的一片,仿佛延伸到天边的尽头,光这气势就足以慑人。

“王爷、特使、军师,末将已经遵照吩咐,安置妥当。”刘将军面不改色地说道,虽然这样的场面,他从没有遇到过,但作为一名将士,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也就不再害怕了,有的,只是如何尽最大的努力杀敌。

迎面吹来的寒风中,夹杂着一丝尘土的味道,还有一丝紧迫的气息,更有一种奇特的味道传来,令城内的战马不安地躁动起来。

步玄尘的脸上布满前所未有的凝重,瞥了古竞天一眼,沉声说:“狼群对战马的影响,超出了我们的预计。”

“不要开城门迎战,让他们直接攻城,命令所有的猎人、弓箭手,准备迎敌。准备好油锅,等着侍候他们!”古竞天突然决定不出城迎战,摆阵是为了迎击敌人,不是为了迎击狼群,他有预感,狼群一出现,阵型马上就会崩溃。

灵峰赞同地点了点头,刘将军迅速下令,为了对付他们,他们已经设想了种种应敌之策。

赫君玺遥望着紧闭的城门,露出讥讽的笑容,昂首站在战车上,一抬手,军队停驻,手指微微一动,军队迅速让开一条通道,上万头草原狼浩浩荡荡地迅速蹿到前面。

顿时,战马的嘶鸣声、狼群的低呜声,响彻震天,战车内的狼王,倏地弹跳起来,仰头发出慑人的狼嚎声,似哭似嚎,传遍整个战场。

狼群迅速安静下来,齐齐地仰望着战车。

凌城内,一阵骚乱传出,所有的战马差点儿失控,士兵们被狼嚎声吓得心底发颤,手忙脚乱地制服身旁受到惊吓的战马。

古竞天双手抱胸,目光定定地望着密密麻麻的狼群,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彩。

用箭射狼群,比射普通的士兵,对于箭术的要求更高,而这样的高手,都是百里挑一的。

如果真到那时,只能…

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终于决定采取和步玄尘商量好的策略,步玄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两人默契地站在城楼上,一脸平静地面对欲攻城的敌人。

2009-07-26

第96章 戏剧战役

步玄尘转身离开城楼,冷静地交待:“灵峰、刘将军,按照计划迎敌。至于狼群,我们另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两人同时一愣,双双好奇地望着他。

古竞天率先走下城楼,来到城楼底部时,边走边说:“我有预感,她就在赫君玺身边。”

“我去!”步玄尘坚定地说。

“不,我去!我现在的身份消失一下没有关系,但你目前的身份如果消失,太惹人注目了。”古竞天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加快步伐。

“太危险,我和你一起!”步玄尘紧追不放,如玉的俊脸上,是毫不妥协的执著。

古竞天脚步微顿,并没有回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道:“危险吗?有谁能伤我?有你指挥后方我放心。我也想趁机试试现在的功力,到底进展到了何种程度。”说完,他飞身消失在冷清的街道上。

步玄尘望着他的背影良久,神情迅速恢复正常,返回城楼布置军力。城墙之上,将士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战前准备,战争一触即发。

赫君玺将纭菩扶着站起来,银狼紧紧跟随在她身旁,令所有的将士均震惊地望着她。从来没有人能够接近狼王,否则,它也不会沦落到被关进黑屋的命运。她真的是神女,助皇上一统天下的神女。

“朕带着神女御驾亲征,今日,我赫日勇士,定要征服凌城,扬我国威!”赫君玺霸气地朗声说道,紫瞳里流露出十足的自信和意气风发。

“皇上万岁万万岁!”

震天动地的齐吼声,在寒风的吹拂之下,送进凌城,令迎敌的将士们神色一凝,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敌方的一举一动,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

巴桑站在另一辆战车上,右手举起一面腥红的旗帜,强壮的手臂用力一挥,虎目里盛满杀气,朗喝一声:“狼兵,出发!”

负责圈管狼群的士兵,迅速将狼群统统放手,狼群并没有迅速乱蹿,而是昂着头,齐涮涮地望着战车上的狼王,等待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