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徐岩拿起电视遥控器,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悠哉的看电视去了。

乔夕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屋里屋外转来转去,愣是想不出症结所在,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她站在他眼前,整个遮住他的视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徐岩,你玩真的?”

徐岩耸肩:“我没玩,我是认真的,我以后都在家,好好对你。”

乔夕颜突然灵光一闪,“你该不是为我书里写的东西生气吧?”她好笑极了:“你不是吧!小说是虚构的!网上都瞎联系,再说,也没人知道我老公是你啊!”

“我只是自省。是我对你不够好!”

乔夕颜义正言辞:“胡说!你对我可好了!”阎王,快去上班吧!

“肯定不是,我要是对你够好你怎么会写那种东西呢!”

“是我在诋毁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我更不能去上班了,我要对你更好,让你不忍心诋毁我。”

乔夕颜吐血:“你事业不干啦?!”

徐岩理直气壮的看着她,一脸纯洁:“干你就够了!”

乔夕颜赶紧捂紧了胸口:“我去!你个老流氓!”

徐岩故作惊讶的瞠目:“我是说婚姻是终生事业。你想哪去了?”

“嘿嘿,”乔夕颜赶紧掩饰的笑:“我说的也是这个。”

徐岩也不揭穿她,逗小猫似的,一下一下的挠,可把乔夕颜急死了。

“徐总,还是去上班吧!我写了你不是让你更出名了吗!有啥好气的!?”她谄媚的靠在徐岩身边,徐岩没搭理她,但是默默的把肩膀往她身边移了移,让她能靠的舒服一些。

他好整以暇,慢条斯理的说:“可是我喜欢低调怎么办?”

乔夕颜终于没耐心了,没好气的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徐岩瞅她两眼:“自己想。”

乔夕颜眼珠子转了转,抱紧了手臂惊恐的说:“我不卖身!”

“就你那技术,只有我买!”口气那是极度的不屑。

乔夕颜反骨惯了,张口就说:“我技术咋了?我演高/潮的时候演的可像了!”

她话音一落,徐岩终于不再阴阳怪气爱理不理,他极度严肃的转过头来,幽幽吐出两个字:“演的?”那认真的表情,大有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乔夕颜想到以往他的“证明”方法,不由发憷,赶紧说:“我开玩笑的徐总,咱们吃饭吧!吃饭!”

徐岩乜她一眼,腿敲了她一下:“你去做。”

“啊!”乔夕颜瞠目结舌:“我不会啊!”

“那我不去上班了!”

看徐岩那无赖的架势,乔夕颜投降了:“行行行,我去我去可以吧!”她认命的从沙发上起来,灰溜溜的钻进了厨房。

看着那些陌生的不知道用法的厨具,乔夕颜欲哭无泪,女人的活真的一点都不适合她。要她做饭比让她死还难过,她宁可去表演铁砂掌和轻功水上漂!

中国有句老话真没说错: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徐岩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乔夕颜在厨房鸡飞蛋打的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折腾了一顿饭出来了,除了菜有点黑有点咸米饭有点夹生,也算是成功了。她灰头土脸满脸苦相的坐在饭桌上,伺候着徐岩吃饭,小心翼翼陪着笑脸:“徐总,满意了吗?”

徐岩抿着唇笑笑:“还不错,挺有天分的,以后每天都做饭吧,别老惦记着抹黑我。正好节约,保姆也不用请了。”

乔夕颜眼睛瞪得简直要脱眶,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说啥?”

“以后你做饭啊!一个女人结了婚也该做饭,我期待每天回来有老婆做的饭。”

乔夕颜苦笑:“徐总我可以不做女人吗?”

徐岩扯着嘴角一笑:“那我不上班吧!”

“我觉得做女人也挺好的!我以后会每天做饭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乔夕颜忍!

乔夕颜做了一个多星期的饭,徐岩终于饶过她了。这次的事对她来说就是深刻得不能再深刻的教训。她以后就算江郎才尽没东西可写也绝对不会再写徐岩那人渣了!

她正满腹怨言,谢忱就给她打来电话。她从S市回来了,约乔夕颜见面。乔夕颜正愁没人吐苦水,满口答应。

两人约在城中一间酒店的旋转餐厅见面。谢忱现在是高级白领,习惯出入这样的地方。

乔夕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陈漫。和那天脆弱不堪一击的女人完全不同,这次乔夕颜看到的陈漫是精明干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的。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修身贴体,勾勒出她纤浓合度的线条,紧紧包裹的胸前和股后更是惹人遐思,露出来的纤长白皙的小腿看上去就让人充满了欲/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尤物这一说。

连女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更何况是男人。乔夕颜用她有色的眼光打量着陈漫,心里不禁赞赏徐岩的眼光。

这一次陈漫对她是完全冷漠的,一点都没有上次的狼狈。她看都不屑看乔夕颜一眼。两人一同出了电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乔夕颜停了脚步整了整衣装,就听见反方向陈漫冷漠疏离的声音,“齐先生,我们很熟吗,靠这么近合适吗?”

乔夕颜轻笑,看来她行情也挺不错的,到哪都有苍蝇围上来。她突然有点好奇,要徐岩知道了,他会不会后悔呢?

☆、第二十章

近一年不见,谢忱变化还是挺大的。她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小洋装,俏皮又端庄,坐的笔直,从脖颈到腰际,呈一条优美的C型弧线。她这狠心婆娘,把一头齐腰长发绞成了齐耳,虽说也很美,但乔夕颜看着总觉得说不出的怪。谢忱和乔夕颜可不一样,乔夕颜是随心所欲想剪就剪,谢忱则和顾衍生一样,宝贝头发宝贝的要命。

乔夕颜叹息,女人啊,失了爱情就折腾头发,何必呢?

餐厅高高的水晶灯淡淡的银色光束将谢忱整个人都笼在其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神失焦的看着前方,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乔夕颜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先是一愣,随即就跳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乔夕颜。

激动的寒暄了一会,两人眼眶里都忍不住含了泪。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胸口像被压了一块石头一般难受。大学毕业这么多年,大家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岗位为了生活拼搏,扎根于人海,成熟了淡定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初那种简单的快乐。

哪怕是曾经吵架,互相说坏话,看着就白眼,毕业后,却总是忍不住想念过往同窗同寝的时光,那样生机盎然的日子,总归是再也不会有了。

乔夕颜在朋友面前一贯话多。和谢忱聊完近况后,她就开始大吐苦水,向谢忱抱怨徐岩怎么坏怎么讨厌怎么欺负她。末了,她握紧拳头自言自语的说:“不行!我不能这么憋屈!我要离婚!”

谢忱一贯当乔夕颜是没长大的小孩,笑眯眯的问她:“离婚总得有理由吧?”

乔夕颜想了想说:“他长得太丑!可以吗!”

“你们家徐岩要是长得丑,这街上的男人都该羞愤自尽去!”

乔夕颜瞪大眼睛:“啊!谢忱!你对徐岩印象这么好呀!你喜欢他啊!那给你了!给你了!”

谢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再也兴奋不起来,苦涩的扯动嘴角:“我要是真的能喜欢他就好了。”

乔夕颜猜到她大概是想到了那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抿抿唇,过了一会儿才说:“别想了,都过去了,那种男人不值得你想。”

谢忱眨眨眼,轻叹了一口气,明明还是明艳如花的一张脸,却用那样沧桑的表情的看人,“毕业到现在,多少年了,不知不觉我在他身上都耗了这么多年了。想想当初我胆儿多肥,拎着行李信誓旦旦就去S市了,把我妈气得半死,结果呢,被她老人家说中了呗,我剃头担子一头热。”

乔夕颜不喜欢沉重的话题,不觉就皱了眉头:“回来有什么打算?”

谢忱耸耸肩:“能怎么办,家里给安排了工作,挺上手的,我妈怕我伤心,一直在给我安排相亲,都是青年才俊,就是不来电。”

“相处相处就会来电了。”

“小乔,和程池高三在一起,到现在都十一年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放下。”谢忱眼中渐渐出现水光,却还拼命忍着:“程池这次真的让我死心了,我已经没办法相信爱情了。他和我说那女孩是处女,把最宝贵的初/夜给了他。我觉得好笑,我这么多年就跟了他一个男人,我跟他的时候不也是处女吗?为什么他忘了要对我负责?”

“谢忱”

谢忱抹了把脸,苦笑连连:“他说那姑娘是真爱他,不要他的钱,可我看到的是他眼巴巴的拿我们存来结婚的钱给那女孩租房子买衣服买首饰,小乔,你说,这世上真爱死绝了吗?我还有戏吗?”

乔夕颜看着谢忱迷茫的眼神,也陷入了沉思。

这个世上还有真爱吗?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徐岩爱她吗?她希望爱,因为她已经爱上他了。她无法想象如果徐岩背叛她会怎么样,她一直不是坚强的人,正因为她不坚强,所以她从来不敢爱人。

爱人就会受伤,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乔夕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轻轻一笑,对谢忱说:“每个女人结婚以后都觉得结婚是个错误,后悔了却骑虎难下,于是,将错就错的,就过完了一辈子。”她抬头看着谢忱的眼睛,认真的说:“谢忱,很多时候,感情都是稀里糊涂的,别把自己弄的太清醒了,会难受的。”

和谢忱见完面,乔夕颜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她和谢忱说了许多道理,最后离开的时候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医人者不自医,大约就是这种感觉。

她最后停在五岔口的大转盘正中间,专注的看着不远处三十层高的大楼墙面上那个巨幅荧幕,画面一帧一帧的变动着,有广告,有歌舞,听不见地面音响,乔夕颜耳边全是汽车引擎和轮胎磨合的声音。

她看着来来往往成双成对的人群,不禁疑问,爱情是高风险的投资,谁知道爱的那个人会不会背叛呢?如果每个人都必然会遇到背叛的爱情,那么,还有人愿意爱吗?

她想到谢忱,心里又难过了。

男人多薄情,程池和谢忱十一年,程池放下了。徐岩和陈漫十年,徐岩放下了。

男人在爱情和婚姻里总是扮演那个万人歌颂的洒脱角色,而女人,总是多情纠缠,让人忍不住想用唾沫淹死。

真是不公平啊!老天为什么要把女人创造的这样感性?

她眨了眨眼睛,正出神,手机就响了。

是徐岩。

徐岩可能是在什么娱乐性的公共场合,周围很吵,他凑近话筒说:“夕颜,我晚点回,晚上有应酬。”

他喊她“夕颜”,很独创的叫法,既不像她闺蜜们喊她“小乔”,也不像家人喊她“颜颜”,总让她产生一种暖暖的亲密感。

“别喝酒。”乔夕颜想了想,交代了这么一句。

徐岩笑着答应:“嗯。”

“抽烟我也不喜欢。”

徐岩又“嗯”了一声。

徐岩不喜欢应酬,他是学医的,很注重生活方式是否健康,但他应酬很多,岳苏妍会替他筛选,哪些是必要的,哪些是可以推掉的。

今天他原本不想来,因为陈漫会在。他做事一贯果决,不喜拖泥带水,和陈漫断就断的干净。时常见面,再怎么坚定的人也容易心旌神摇。

他从十年里走出来了,但他知道陈漫还没有,他不该也不能再与她多见,现在的他已经不可能给她任何回应。从乔夕颜出现在W市开始,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走进他心里,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因为是她,所以一辈子似乎也不是很长。

今天的饭桌上,有两张熟悉的面孔。一张是陈漫,另一张,也是因为陈漫他才想起来。在W市住他隔壁的男人,被清洁人员议论的“不好”男人,此时正在酒桌上不遗余力的对陈漫大献殷勤。

他坐在他们对面,看着陈漫冷淡的用手臂撑着下巴,高傲的表情,不接受,也不拒绝,惹人遐思的态度。

陈漫在他们这一行算是少见的“铁娘子”,过去他们是最好的拍档,一帮男人的应酬,总会夹杂她这一抹丽色,久而久之,也成为行内的习惯。后来他们分手了,也有很多人曾对她想入非非,但她的态度一直很坚决。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像一朵雪山莲,几千几万年,只等待那个披荆斩棘的勇士去采撷。

当然,那个勇士不是他。

他和她坐的很远,也没什么眼神交流,徐岩身边坐着一帮豪放的男人,几杯黄汤下肚就开始放浪形骸。

有人给徐岩递烟,徐岩不要,礼貌的拒绝:“我老婆不喜欢。”

旁边的人被他逗笑了,高声揶揄他:“徐总你妻管严啊!”

徐岩笑笑,不愠不火:“准备要孩子了,现在烟酒不沾。”

大家都是有家有口的,听完徐岩的话,不怀好意的看看他,打趣几句也就不再为难。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饭局结束,大家开始商议下一摊的地点。徐岩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拿了衣服去了洗手间。

他站在洗手间的窗边呼吸了几口酒精浓度不高的空气。刚走出去,就听到洗手间死角一对男女的对话。

“他们说一会儿去唱歌,漫漫你去吗?要不去我那坐坐?”如此明显的暗示,想必谁都听得出来。

回话的女子声音淡淡的,却又带着点疏离:“晚些再说,齐先生还是先出去吧。”

那男人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几度,很明显,他将这个回答当做“同意”来解读了。徐岩皱了皱眉,原来这个男人姓齐,倒也符合,是个想享齐人之福的饕餮之徒。

那男人离开后,陈漫也走了出来。她一出来就看见了徐岩。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徐岩捋了捋袖口,往前走了两步。

“因为我不愿意结婚,我不愿意要孩子,所以我们分开了,对吗?”

陈漫如泣如诉的声音响彻在耳畔,空气中飘拂着她身上浓浓的酒气。徐岩眉头不知不觉紧蹙起来。

“已经过去了,现在讨论这个没有意义。”

陈漫两步走到徐岩身前,强势的与他对视,那样焦灼的眼神,不许他有任何的闪躲。

“徐岩!其实你和别的男人一样,庸俗!”

她恼怒的拂袖离开,朝刚才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她现在情绪激动,徐岩怕她真的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别去,那个男人不适合你。”

陈漫愤怒的回头,秀目圆瞪:“徐岩,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管我?你不是都结婚了准备要孩子了吗!你管我做什么?”

徐岩表情冷峻,不受她激将,抓着她的胳膊没有放手,“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出会后悔的事。你是好女孩,我不想看到你哭。”

陈漫的眼中很快就积蓄起眼泪。这是她分手这么久,第一次在徐岩面前示弱,毫不遮掩的流眼泪,她是那样脆弱,像风雨摇曳的菟丝花,随时都可能枯萎。

“徐岩,还记得以前你陪我看的那部电影吗?《DearJohn》,当时我哭的可伤心了,你问我,有什么好哭的,现在我告诉你,我哭,是因为里面有一句台词,写到我心里了,‘离开我就别安慰我,要知道每一次缝补都会遭遇穿刺的痛。’”陈漫喉间哽咽,一字一顿的说:“徐岩,别再管我,也别安慰我,别再让我痛了。”

荡气回肠的过去,爱憎离殇的回忆,字字句句都是缠绵悱恻,却也叫人无力招架。徐岩看着陈漫,半晌,他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臂:“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不拦你。”

徐岩不再久伫,一步一步的离开,他的声音像空谷回音一般在这空旷的长廊里回荡:“最好的报复是比我活得更好,堕落换不来珍视,你一直都懂的。”

☆、第二十一章[VIP]“对老婆君子的男人才是真禽兽。”

徐岩很久没有这样疲惫,脑袋里像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他不希望看到陈漫变成这样,但他无能为力。他不是神,没办法完美的处理好所有的事。

独自开车回家,坐在车里抽了根烟才上楼。十二点已过,他以为乔夕颜应该已经睡了。

他推开门,客厅留了廊灯,昏黄的颜色,虚笼绰约,让他焦躁的心情奇异的平息了下来。他下意识的走进房间,乔夕颜还没有睡,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往脖颈上抹着护肤品,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随性中带着几分性感,空气中氤氲着她沐浴过的甜香,引得他莫名有些心猿意马。

他突然很想抱抱她,然后心随意动,人已经走过去从背后抱紧了她。

乔夕颜是有听到他回家的声音的,但她没有特意起身去迎接。乳液刚抹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背后已经黏上了一具火热的身体。

徐岩的脸紧紧的伏贴在她颈窝,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痒痒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心间挠着,让她羞赧得有些不知所措。

乔夕颜嗅了嗅,皱了鼻子:“你身上有烟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好臭。”

“嗯。”徐岩手臂紧了紧:“我不嫌弃你。”

乔夕颜哼了一声,却没有推开他。

徐岩顺着她的脖颈往上,吻了吻她的下颌,用缠绵至死的声调说:“夕颜,永远都别变,一直保持原状,好吗?”保持最美好的样子,一直不要变,他实在无力招架她也变得歇斯底里,爱是坏东西,会让人失了本真。

乔夕颜不解的眨眼:“废话!我又不是变形金刚,不能变形状,我只会变老。”

徐岩温和的眸子里闪烁着清淡明亮的笑意,双臂搂紧了她。她身上的香味让他感到安宁,纾解了他全部的疲惫,她纤瘦的身体和温暖的体温,给了他最好的慰藉,那一刻,仿佛天大的事都变得不再重要。

他的手扣在她腰肢之上,灵活的指节已经钻入她宽松的睡裙。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那只正在点火的手,没好气的说:“摸哪呢?一点都不君子!”

徐岩笑,不等她反应,已经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说:“对老婆君子的男人才是真禽兽。”

这一夜,乔夕颜分不清他们之间流转的情潮到底来自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像钱塘江大潮风起云涌中最普通的一粒沙,只能跟着他走远,远到看不清来时的路。

早上两人一起起床,乔夕颜夜里有些咳嗽,徐岩早起给她煮了几片梨,甜甜的,乔夕颜都喝光了。吃过早餐,徐岩带她一起到了公司。

乔夕颜心情很好,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任凭沈凉说什么都不还嘴,笑眯眯的,把沈凉给吓跑了。下午可以提前下班,原本想请沈凉吃饭,不想却接到了一个让她很意外的电话。薛灵泉的电话。

薛灵泉想找她帮忙,她有些惊诧错愕,但还是一口就答应了。乔夕颜没有变,任何时候,薛灵泉有求于她,她都毫不犹豫的答应。

薛灵泉走投无路才打电话给乔夕颜,想要她陪着去和齐文修谈判。离婚是大事,她打电话给齐文修,齐文修似乎心情很好,满口答应,还主动约她见面。

乔夕颜和她一同出现在约好的酒店,齐文修现在就住在这里。薛灵泉敲开房门,齐文修在看到乔夕颜的那一刻表现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但很快就敛去了,笑着把两人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