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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嫔这几日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面色红润谁见了都要道一句容光焕发。

或许是因为得了宠,宁嫔对秋禾反而没这么忌惮了,她又一直安分守己本分的不行,渐渐也会带着秋禾出去转悠,尤其是发现秋禾的手很是灵巧,梳的发髻都别具匠心。

最为难得是,那晚成帝就夸了一句头发不错,喜得宁嫔越发的离不开秋禾。

这日秋禾刚给宁嫔梳好头发,外头就有小太监来禀告,“主子,皇后娘娘身边的林嬷嬷来了。”

宁嫔对着镜子左右的照,才挑了挑眉,原先她上赶着去景仁宫人家都不给好脸色,现在听到她受宠又巴巴的派人过来,真是有意思。

但到底是皇后,面子还是要给的,“还不快请。”

林嬷嬷是奉命来请宁嫔去听戏的,宁嫔装作有些不舒服的样子犹豫了一二,把林嬷嬷晾了一会才说要去。

林嬷嬷也是跟在皇后身边的老人了,自然明白宁嫔这是故意的,在咸福宫还没显露出不高兴,等出了宫门就暗暗骂了几句。

回了景仁宫便把这些都学给了皇后听,“您是没有瞧见吴氏那轻狂的样,便是孙贵妃最得宠的时候也没这么给奴婢眼色看,她当自己是谁,不过是被陛下宠幸了几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钟皇后正在练字,听到林嬷嬷的话笑着勾上静字的最后一笔,满意的看了两眼,叫宫女收起来一会裱起来。

安抚的喊林嬷嬷一道坐着喝茶,“她打进宫那会就是这个性子,这会又是被她走了运,自然要让她嚣张一会的,不过吴氏这般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性子,倒也好过孙氏让人捉摸不透。”

“奴婢失言了,她们都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管如何上蹿下跳,到底您才是一宫之主,三殿下又如此的孝顺出众。”

听到她提起周子煜,钟皇后抿了口茶眼里流露着喜色。

她的煜儿自然是出色,只可惜一日不封太子就一日不安心,而且总有些不自量力的非要四处的招人厌,钟皇后正打算问问周子煜大婚的事宜,就有她的贴身婢女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钟皇后的眼睛眯了眯,扬了个讥讽的笑,“那位老狐狸总算是坐不住了,这回倒真是狗咬狗了,吴氏知道这消息了吗”

宫女摇了摇头,“这事只有敬事房的人知道,副总管叫人记上了,还未曾传开。”

“看来下午真的有一场好戏看了。”

昨日陛下没有来,说是在养心殿批折子,宁嫔原本以为今天会来,早早就挑好了衣服,没想到一上午都没动静,倒是先等到了皇后的邀约。

赶紧叫秋禾换了梳妆,皇后之前总是瞧不上她,这回她一定得在皇后面前争个脸面回来。

原本她也不打算带上秋禾的,但她身边另外一个宫女临时不舒服,想着秋禾能干又漂亮没准还能气气皇后那个老女人,就把秋禾给带上了。

今日天气好得很,一路到了御花园外就听到了清丽的曲声,宫内大大小小的戏台子有十多处,今日的戏就摆在御花园内。

秋禾以前也时常的在姑姑的信中看她提起皇后,每每都是说皇后仁慈宽厚,待她很是亲厚,话语间几乎是把钟皇后当敬仰的对象,秋禾也一直想有机会见见皇后。

今日终于是能够得偿所愿了。

进了御花园,远远的就能看到戏台前宫女太监们拥着一雍容华贵的女子,头戴凤冠身穿凤袍,看不清相貌,但能感觉到她的视线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等到走近了秋禾才能看清她的样子,成帝的第二位皇后钟氏,是成帝从小一块长大的表妹,还在成帝皇子时期就做了他的妾室,并为他生下了三皇子,如今虽然容颜易老,却仍能看出曾经的风华。

钟皇后自然也注意到了宁嫔身边的小宫女,暗自的打量了一二,难不成成帝这几日就是图的这个新鲜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今日真是好兴致。”上回成帝送来的缎子,她早就让人送去司衣司赶制了成衣,今日就穿了那缎子做的衣裙。

钟皇后果真如传言的一般和善,对宁嫔的炫耀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还夸了一句衣裳真好看,还给宁嫔道了恭喜。

反倒让宁嫔觉得炫耀的很是没意思,但秋禾却觉得这位皇后没有表面看着的这么心善,但凡能在这后宫坐在后位的人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物。

一同被邀来听戏的还有顺嫔,她是一小官的女儿她家走了钟皇后的路子,在钟皇后怀上周子煜时,被钟皇后推给了成帝,后来生下三公主后就被封为了顺嫔。

顺嫔一向都以钟皇后马首是瞻,可以说是她身边最忠心之人,看到宁嫔来搭了两句,就相互看不顺眼的不再说话。

今日唱的是《游园惊梦》,花旦都是宫内数一数二的好手,这出戏在宫内不知唱过多少回了,但钟皇后每回听还是会落泪。

中途休息的时候,钟皇后还在抹眼泪,顺嫔就在一边奉承着,宁嫔不屑她那副样子,却忘了之前自己是如何捧皇后。

“本宫就是听不得这般感人的戏,下回得瞧个热闹些的,对了,方才敬事房来报,怕是过几日咱们又要多个好妹妹了。”

钟皇后温和的说着,宁嫔却听得心惊胆跳,“娘娘说的什么好妹妹啊是要选秀了吗”

“选秀定在秋天,倒不急,是昨夜,陛下幸了一个宫女,好似喜欢的紧,叫敬事房赐了药。”

顺嫔巴巴的上前讨好,“这可感情好,陛下身边都好些年没新人了,多个妹妹伺候陛下岂不是帮您分忧了,就是不知是哪来的妹妹如此的有福气。”

她虽然没有儿子,但是好歹有个女儿啊,以后女儿嫁了人总不至于晚年悲惨,可这膝下没有孩子的人可就难说了。

宁嫔指甲狠狠的嵌进掌心,笑得很是尴尬的在旁边搭话,“是啊,不知是何人得了陛下的青睐。”秋禾在身后轻轻的扶着她,就怕她会失控。

钟皇后眯着眼露了个笑,“妹妹难道不知吗听说是永寿宫的宫女呢,昨日陛下去永寿宫陪皇太后用膳,许是如此就瞧上了吧。”

宁嫔脸色瞬间惨白,皇太后之前说的不是开玩笑的,她能推一个自己上来,自然也能将另一个人捧起来。

周文衍就算是再不乐意,也还是在成帝的旨意下,参与了文老太爷的丧事,一直到出殡他都起早贪黑。

等到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他才能消停一会。

刚回到宫内就碰上了给孙贵妃请安出来的二哥周子渊,看弟弟像是消瘦了一些,兄弟二人就约着一道喝酒。

饮过几杯,周子渊就说起了方才从孙贵妃那听来的趣事,“上回你嫂子挑的东西人家姑娘可是喜欢四弟你也该抓把劲了,方才听孙母妃说起,父皇昨夜还幸了一位宫女。”

周文衍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状若无意的哑着嗓子问了一句,“哦这倒是有趣,宫内还能有父皇瞧得上的宫女”

“这你就不知了吧,说是皇祖母宫里的……”

周文衍的眼眸一黯,喉结微颤,露了个极度讥讽的笑,“这就难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明天让两人见面啦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秋禾小心的陪在宁嫔的身边, 听着顺嫔和皇后轻声细语的说话,一会说起三公主如何, 一会又聊起今年陛下南巡,宁嫔都快把袖子给抠破了, 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最后还是钟皇后看她脸色不太好,很是贴心的关怀她, “瞧你脸色不大好, 你最近伺候陛下也实在是辛苦了,要不先回去歇着,等会本宫叫太医去一趟咸福宫给你瞧瞧。”

顺嫔马上就接着拍马屁, “皇后娘娘真是周全,嫔妾也瞧着宁嫔妹妹脸色不大好,不如回去休息的好。”

宁嫔的脸色更是挂不住了, 扯了个尴尬的笑,“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确是不大舒服,不能陪娘娘听戏实在是遗憾,过几日再来景仁宫请罪。”

钟皇后一脸关切的拉着她的手安慰,“无妨,你先养好身子要紧, 本宫要料理后宫有时候难免疏忽了妹妹们, 若是有身子不适可一定要说。”

宁嫔也就不再恭维,说了两句就带着宫女风风火火的走了。

她们刚一离开,顺嫔就掩着嘴笑了起来, “瞧她那慌张的样,真是一点心事都瞒不住,这是火急火燎的要往永寿宫去讨说法了吧。”

钟皇后端着一旁的茶盏拨了拨,朝着顺嫔不认同的摇了摇头,“谨言慎行。”

顺嫔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住了嘴,“娘娘教训的是,嫔妾又失言了。”

御花园内曲声依旧,两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而宁嫔却是气得火冒三丈。

一路沉着脸回了咸福宫,她大约也是气上了头,也没有防着秋禾就让她一道进了内殿,一进屋内,宁嫔就从柜子深处拿出了一个小匣子。

刚要打开才想起来宫女们都在屋里,开了一半的匣子又迅速的关上了,秋禾眼尖好似瞧见里头有些绢布,其余的倒是看不清了。

“行了,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秋禾乖顺的应了一声,就连紫书也一块退了出去,合上殿门的时候秋禾就在想,里头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让宁嫔如此的宝贝

宁嫔把自己关在屋内关了许久,就连一直缩在屋内养病的李贵人都听说了,过来探望她。

宫女原本想劝李贵人别自讨没趣,但到底她是主子自己的奴才,只能敲了敲殿门,“主子,李贵人来看望您了。”

随后就听到什么东西砸在殿门上的声音,以及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外头的宫人都缩了缩脖子,“李贵人您还是回去歇着吧,主子怕是这会还不想见人。”

李贵人像是已经习惯了,客气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一会再来。”

走的时候看了秋禾一眼,秋禾恭敬的站在一边,两人之间有不必言说的默契。

没多久殿门还是开了,因为皇后请来的太医到了,宁嫔还没蠢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痛快,太医一到她就收拾好了殿内,虚弱的躺着让太医诊脉了。

“依下官看,娘娘是虚火较旺,下官给您开几贴药好生休养就无大概了。”

等到太医走后已经是下午了,宁嫔的脸色还是不好,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她早上派去养心殿打探的小太监来报。

说是成帝招了那个小宫女在御前伺候,今日怕是也不会来咸福宫了,更是叫她气得失去了理智。

“想起我也许久未曾探望皇太后了,这会天色尚早,秋禾你替我去一趟永寿宫,将前几日陛下赏的那些果子给皇太后送去,以表我的孝心。”

秋禾愣了一下,心里在冷笑,皇太后这是明显要打压她扶别人了,她竟然不想着法子修补两人之间的矛盾,反而还要拿成帝给的赏赐去炫耀。

而且你要真有孝心,刚收到赏赐就该送了,这都过了好几日,这会太阳都要落山了去送东西……

她要是皇太后,都能直接连人带东西给丢出来,这哪里是送东西,分明是打脸的。

真是一言难尽。

但主子都下了命令,她一个做奴婢的只能执行,轻快的答应了一声,“主子可真是有孝心,陛下说这果子可是从南面进贡来的,很是少有呢。”

宁嫔果然被夸的舒服了,脸色也好了一些,看着秋禾也没这么沉着脸了,“嘴儿真是甜,快去吧,一会回来也赏你一颗。”

秋禾千恩万谢的出去了,端着要给皇太后的果子,心里却一直在想,宁嫔藏起来的匣子里到底放了什么。

若只是普通的绢布,她又为什么要藏得这么深,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她有预感,扳倒宁嫔那个匣子就是关键。

一路到了永寿宫,宫门便的侍卫都还认得秋禾,笑着和秋禾打了个招呼,秋禾就进了宫内。

她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不能现在就去找蓝叶她们叙旧,通禀了宫女就在外头等着,得了召见才端着东西进了殿内。

皇太后看着心情不错,问明了来历再看到那所谓的孝心,笑容就浅了,只说了一句搁那儿吧,就再未看过一眼。

“她倒是有孝心了,你来哀家身边说话,在咸福宫住的可还习惯”

秋禾乖顺的走近身边,她原来想着这次来办差事是凶多吉少,现在想想自己还是把皇太后想的太简单了,她这样的人如何会将喜怒表现在脸上。

“都习惯,宁嫔娘娘很是照顾奴婢,总是赏奴婢东西。”

皇太后笑盈盈的握着她的手,“你是个可心的,哀家当初可不想放你走,是她千求万求才将你求去的,自然得待你好一些才行。”

秋禾在心里感慨,难怪她能当上皇太后,宁嫔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其中高下立见。

而且她也有些明白皇太后这么仁慈待她的原因了,“奴婢惶恐,只求用心伺候主子不出错,只是……”

皇太后果然听她这么说很是感兴趣,“只是什么”

“主子虽然待奴婢很好,可只让奴婢做些粗活,从不让奴婢进屋,也不知是不是奴婢哪里做错了。”说着就是一副要垂泪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好孩子,这不关你的事,她这是防着你呢。”

秋禾不解的看着秋禾,皇太后好心的安抚她,“你没做错什么,相反的你做的太好了,你不懂也没关系,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差人来告诉哀家一声。”

秋禾用力的点了点头,像是全身心的相信皇太后的样子,让皇太后看了直夸她是个好孩子。

临走的时候不仅叫陈嬷嬷拿了糕点赏她,还准许她去见见蓝叶她们,秋禾眼睛一亮赶忙谢恩就跑了出去。

等秋禾一出去,陈嬷嬷看着秋禾的背影欲言又止,“皇太后,这样好吗老奴总觉得这丫头像是故意说给您听的,想让您与宁嫔有矛盾。”

皇太后的笑意就更深了,“哀家早就说过,这丫头不简单,她有野心才更好掌控,若是什么都不求的人,哀家才怕。”

秋禾从内殿出去,先是找了李太监,把这些日子收集到的露水给了李太监,他爱用露水泡茶秋禾起得早就会收集一些,今日正好带来。

李太监知道她不能多留,给她装了一些点心,叮嘱她在咸福宫要多小心,秋禾笑着应了。

外头蓝叶早就在等着她了,一出来就抱着她的手臂不松,说了好多话,知道时间不早宫里都已经点上灯了,才依依不舍的将秋禾送到了宫门口。

秋禾站在永寿宫外看着蓝叶她们回去,脸上的笑才慢慢的淡下去,这就是她一直不想结交人的原因,会不舍会依恋,这会让她变得束手束脚,但又忍不住的艳羡这样的情感,即便被背叛过,仍然奋不顾身。

她还是不够决绝冷情。

周文衍连着和周子渊喝了两日的酒,周子渊是壮志未酬,他空有一腔雄心壮志,可惜有老大和老三在,根本就没有机会轮到他,不论他做的多好,父皇的眼中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而周文衍也说不清自己是为何,明明这段时日,他忙得不行,外祖父的丧事,甚至是他自己也开始谋划江山,照理来说是抽不出时间感怀的。

昨日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杯接一杯的往喉咙里灌,他的酒量极好,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清醒那就有可能犯错,所以他从来不让自己喝多。

可昨日却失控的喝多了,今日二哥约他是为了从他口中套话,想知道可有酒后失言,他趁机表明自己的心意,三位兄长之中,他只服这位二哥。

周子渊也不知信了几分,两人又是一顿喝,这才又喝的有些多了。

若是他今日对那个位置并无想法,只想着如何安稳度日,他自然有许多的方法,能让自己过得好,可那日秋禾的话就像是一根针刺着他。

这世上他已孑然一身,他偏要让天再遮不住他的眼,偏要逆天改命哪怕粉身碎骨又有何惧。

小冬子扶着他往西五所走,周文衍就瞧见前头的宫道上有个窈窕的背影,梳着齐整的发,盈盈一握的腰肢叫人联想纷纷,好像只是凭借直觉,他就能知道前面的人是谁。

脑子在告诫他,如今这人已经不是他能招惹的了,就像剧毒之物,沾染了就会尸骨无存,更何况这样贪图富贵之人不配与他交好。

可身体已经诚实的推开了小冬子,勒令他不许跟上来,晃了晃脑袋大步的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吼下一章就让误会解除!然后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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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天再遮不住他的眼,摘自《悟空传》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秋禾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最近对一个人外出有了些阴影,接二连三的都没好事情, 但如今宫内也没人针对她,孟思远又瘫在家中, 还能有谁呢

四下无人心中有些慌乱,脚下的速度下意识的加快, 更是在拐角的时候拔下了发簪攥在手中。

她虽然腿长到底还是没身后的人快, 没走出几步远就被人给擒住了肩膀,停住脚步戒备的回头看去,宫灯已经点上, 夕阳的余晖在他的眼中灿烂。

秋禾倒是想过会是周文衍,但是上回不仅是她失望了,她能感觉到周文衍也被她的话伤到, 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再看到自己,故而没往他身上想。

虽没想到真的会是他,可还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别人或许会对她不利,可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周文衍不会。

他若是真的想对她如何,他的机会很多, 就算那日落水先救她的人是赵姬, 也不可否认周文衍确实是救了她,她还欠他一条命。

目光灼热的看着周文衍,周文衍却是嘴角一扬露了个意味不明的笑, “怎么看到爷就急得跑”

秋禾下意识的就捂住了鼻子,他怎么又是一股子的酒味,上次也是,她倒不是排斥喝酒,以前娘亲还在的时候,逢年过节只有她们母女,娘亲就会喝些自家酿的梅子酒。

还爱用筷子沾一点到她嘴里,她记得是酸酸甜甜又有些辣,对酒的印象不差。

可上回周文衍喝了酒就给她留下了不好的记忆,“殿下您喝多了,奴婢又没做错事,也不知是您在后头跟着为何要跑”

“你永远都是如此理直气壮,自然是不会有错,错的只有我。”

周文衍看到她捂鼻子,自嘲的一笑,他已经无法分清自己对秋禾的情感了,好像远远的超过了对有趣事物的关注,可距离二哥所说的心上人又差得远。

他的心上人怎么能是个贪图富贵之人。

秋禾皱了皱眉,她行的端做得正自然是理直气壮的,上回出那样的事情她也是不想的,能怪谁怪赵姬吗可赵姬是好意,她又救了自己。

怪周文衍不够了解她的为人吗她与周文衍也没有熟悉到这个份上。

故而她一开始觉得难过,偶尔想起来有些怅然若失,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又更重要的事情哪能为了周文衍而浪费时间的。

而且他是皇子自己是进宫寻仇的,就不该和宫内之人有所牵扯,在未弄清楚真相之前,她没有办法保证这些人都是清白的。

“殿下若是无事,奴婢还要赶着去伺候主子,先行告退了。”说着行了个大礼,就往后退了几步要走。

伺候主子几个字把周文衍给刺痛了,突然伸手抓住了秋禾的手腕,一双眼黑得吓人,就像是深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放开奴婢。”

“伺候主子我知道你是攀上了高枝,我也知道你瞧不上我,可无妨,我已经被世人所厌弃,多你一个怨恨我之人也无碍,跟我回西五所。”

原本周文衍只是想拉她走,可因为秋禾要逃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他拉进了怀中,浓郁的酒香混合着他身上的龙涎香,让秋禾瞬间全身僵硬,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咬着下唇死死的盯着周文衍,就看到他十分珍视的捧着她的脸,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愫,这让秋禾感到陌生的害怕。

“殿下你松手,松手。”不管秋禾怎么说都挣脱不开,周文衍看着很是清瘦,却一身结实的很,和以前她在沈家见过的那些公子哥完全不同。

这会秋禾才真的有些慌了,咬着牙用力的挣扎着。

而周文衍原本根本就没想做什么,可事情好像不受他控制一般,他感受着怀中的柔软,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日在水中,一双手越发的收紧了。

虽然是情急之下要给她渡气,可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无法忘怀,甚至那之后的好几个夜晚,他都会梦着她惊醒过来。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娇艳的唇瓣细细的描摹,喉结微微一抖目光越发的深了。

“周文衍!”秋禾情急之下踩着他的脚背,恶狠狠的吐出他的名字来。

也不知是她的语气还是这个名字,让周文衍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就感觉到手上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秋禾就迅速的往后跳开。

他低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手上流血的伤口,以及秋禾攥着的发簪和她露在外面的一节白皙的手腕上,戴着的正是他送的那个镯子。

秋禾喘着气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镯子,上回两人闹翻了之后她就把镯子给放了起来,后来是宁嫔问起来,她怕露馅就又戴了回去就一直没有摘。

周文衍没受伤的一只手按了按脑袋,他是喝了酒又急了才会一时失控,现在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想要解释一二,又不知道解释什么,是解释自己对她的冲动还是他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