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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鲤真倚在门边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无声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抚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皱,转身朝另一方走去。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火,但金鲤真要说——

放得好。

在金家安分守己呆了几天后,金鲤真的玩性又起,缠着天天在外面浪荡的金立稷带她一起去了莲界新开的“金国CLUB”,这家新店在寸土寸金的东风湾上占据着最好的地势,出门就是被白色围栏围起来的临海路,夜里九点不到,这家店就已经热闹非凡了。

金鲤真来到久违的夜店就像飞出笼子的小鸟一样,兴奋不已。

虽然张逸昀的奶够多管饱,但对她已经没什么益处了,要想继续提升自身的天赋水平,她还要寻找新的猎物才行。金鲤真在只能吃糠的时候做梦都想吃管够的白米饭,能够白米饭管够的时候,她又想要餐桌上多点小菜,就贪心这一点来说,不论是人还是织尔蒂纳都是一样的。

金立续问她结婚的打算,她根本就没有想过。

要是到了这具躯体应该结婚的年龄她还没成长到可以进行时空跳跃的地步,那她真是失败透顶了,金鲤真的目标一直没变,喝奶,强大,跳跃时空——只是不再想要回到格洛丽亚身边。

野心需要环境滋养,而金鲤真如今已经不想再做格洛丽亚身边手无缚鸡之力的宠物。

她要去更大更宽的宇宙里,去寻找更强大的种族,吞噬或喝奶,总有一天能够回来报仇,追得洛尔洛特屁滚尿流。

碍于金鲤真如今的知名度,约炮已经不合适了,金立稷叫来一群环肥燕瘦、类型不同的男女公关,他自个点了五个陪他喝酒,然后问金鲤真想要哪些。

金鲤真走到站得齐齐整整的一排男公关面前,从一堆不好吃里面免为其难地挑出了一个还算清香的少年,看他的样子还刚成年不久,目光畏缩,像是刚进这一行不久。

点了人以后,金鲤真就把人带出夜店了,金立稷一脸你懂我懂的猥琐表情:“侄女,玩开心啊!”

金鲤真头也不回。

把人带出夜店后,金鲤真站在路边等出租,一边把墨镜往下按了一点,打量着神色紧张的少年:“你叫什么?”

“万……万奕。”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第一次……”

万奕局促不安地提了提他肩膀上单肩包的背带。

金鲤真的目光跟着延伸,落在他背上的单肩包上。

“你的……”金鲤真刚要让他把包打开给她看,一个声音就从身后响起了。

“真真。”

金鲤真吃惊地转过头,看见朝她走来的胥乔,而万奕也看见了,他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欸,你——”

金鲤真话没说完,一个身影就从她眼前晃过,胥乔两条长腿一跨,金鲤真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万奕就被他轻松绊倒在地,胥乔大步上前,不顾万奕的惊叫和阻止,夺下他身上的背包。

胥乔从万奕的背包找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摄像机,当着瑟瑟发抖的万奕面扔在地上,神色平静地一脚踩烂。

胥乔踩碎摄像机后,对金鲤真温柔笑了笑:“等我一下。”

他转过身,提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的万奕,轻声道:“仙人跳玩到金国来了,胆子挺大。”

“乔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胥乔避而不答,问道:“你现在在谁手底下干活?”

万奕眼神闪躲,不敢开口。

“不说?”胥乔声音越来越低,嘴角却扬得更高:“你觉得是你现在就告诉我的好,还是我去问你奶奶的好?”

万奕哆嗦一下,吐出一个名字。

“滚吧。”胥乔松开手,万奕跌在地上,回过神后,他抓起自己的背包跌跌撞撞地就跑了。

胥乔转过身来,看见金鲤真正从坏掉的摄像机里找出内存卡,她找到小卡片后,毫不犹豫地丢进了海里。

胥乔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金鲤真朝大门洞开,人潮涌动的金国CLUB努了努嘴。

“他是骗子,专门做仙人跳的生意,以后不要大意了。”胥乔说。

“什么是仙人跳?”金鲤真好奇地问。

胥乔却像没听到这个问题似的,捡起烂掉的摄像机,扔到了几步外的垃圾桶里。

“你说有事要出远门,就是来莲界?”金鲤真问。

胥乔轻轻“嗯”了一声。

见他不欲多谈,金鲤真也没问,转身往“金国”走去。

到手的鸭子飞走了,得再打一只。

“金国CLUB”里仍是灯光绚烂,音乐震耳,金鲤真戴着墨镜穿梭在人群中,忽然发现她变成了一颗“避人珠”,凡是她经过的地方,人群自动分出通道。

金鲤真逮住一个舞池里舞得动情的青年,舞姿社会地迎了上去。

结果对方转过身看见她,享受的表情变成惊吓,毫不犹豫地调头逃了。

金鲤真:???

金鲤真回头一看,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胥乔正在和一个穿着酒保服的男人说着什么,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在她回头望来的时候,他还十分温柔的笑了。

金鲤真很疑惑,她扫视周围一圈,没有左青龙右白虎的社会大佬对她虎视眈眈啊?那些小白脸怎么对她避退三舍呢?

金鲤真在大厅里折戟而归,灰心丧气地打算回金立稷所在的VIP包厢再点一个外卖,结果门一打开,不可描述的声音就从包厢里传了出来,金立稷白花花的屁股晃瞎了她的眼,她嫌弃地拉上了门。

转过身,胥乔就在她面前几步。

“这里空气太差了,我们到海边走走吧?”胥乔微笑着,那真是一张很难让人拒绝的脸。

金鲤真跟着胥乔走出“金国CLUB”后,寒冷的海风就迎面吹来,像是给了她一巴掌。

下一秒,一件带着热度的外套就落在了她身上。

金鲤真转头看向衣着单薄的胥乔:“你会感冒的。”

“不会的。”胥乔温柔笑道。

金鲤真表示怀疑:“你上次淋了雨就生病了。”

按照胥乔手里的娇花剧本,金鲤真十分怀疑这条海滨路还没走完他就会开始打喷嚏。

“上次是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次不会的。”胥乔说。

金鲤真半信半疑,两人沿着海滨路往前走去。因为是凛冬的关系,海滨路上没有几个行人,明亮的路灯只能照亮沿路,远处的海面隐入黑夜,就像一只一动不动的巨大凶兽。

“你来这里,张……”胥乔话音未落,金鲤真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和张逸昀是Dating关系,没到Retionship的关系。”

金鲤真一本正经地说:“我是高贵的单身贵族。”

我们在约会,可能会成为男女朋友,也可能不会,这就是金鲤真对她和张逸昀关系的定位。

金鲤真在张逸昀面前刻意模糊了这段关系的性质,张逸昀也没有询问他们现在的关系性质,她是因为狡猾,张逸昀则是因为天真。

在他心里,从南山上的那一夜起,他们就复合了,却不知道狡猾的织尔蒂纳只是想吃管饱的白米饭。

从多年前偷吃被抓包的那一夜起,金鲤真就学习到了一个新的理念,恋爱关系就是为了一杯奶而打翻一桌奶,确实的关系是锁链,将奶源和她锁在一起,也将她和其他奶源远远分开。

即是羁绊,又是束缚。

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胥乔半晌没说话,金鲤真转头看他,他的侧脸露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金鲤真问。

“我在想——”胥乔看着她的眼睛:“你是只有一段约会关系,还是有多段约会关系?”

明亮的路灯下,金鲤真的身后就是宛若怪物的黝黑海面,一阵夜风吹过,黑得妖艳的长发半遮半掩住她白皙的面容。

胥乔看着她伸手将吹乱的长发别到耳后,脸上露出小恶魔般的狡黠笑容。

“秘~密~”她饱满丰盈的红唇一张一合,表情俏皮又诱人。

胥乔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意识到她所说的“喜欢”和世人眼中的“喜欢”恐怕并不相同。

她的心中没有愧疚,不存不安,她如此坦荡地活在世间,恣睢任性,不爱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所伤。她就像是这世间最自由的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她多情又无情,她给很多人希望,却连一个失望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你喜欢?”

金鲤真看着他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自己,他的眼眸湿润明亮,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在认真请教如何才能获得大人手中的糖果。

他无底线的讨好从来不加掩饰,就像女神公寓里那块被她揉得奇形怪状的橡皮泥,无论她是动作温柔或是粗暴,他都毫无阻力地全盘接受。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出人头地……你可以喜欢我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金鲤真。

“我不会喜欢你。”金鲤真毫不犹豫。

他似乎早有预料,那张俊秀精致的面容波澜不惊,只有那双湿润黑亮的眼眸悄悄黯了黯。

“我不会喜欢你,但我能更不喜欢你。”金鲤真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胥乔面前,抬起了他的手臂。

胥乔的心跳从忽然加快到忽然凝滞不过转瞬之间。

一切都因为,金鲤真抬起他的手臂,是为了用食指从他袖口上抚去那一点点肉眼难以分辨的白色粉末。

在她想要将食指伸入口中的时候,胥乔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握得很用力,金鲤真几乎都感觉到了手腕骨的疼痛。

“胥乔,”金鲤真抬眸看向他,若有深意地说:“不要变成我更不喜欢的人。”

他定定地看着她,冷冽的海风吹在他苍白的面容上。

金鲤真动了动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就从胥乔渐渐无力的桎梏中脱出,她拍掉手指上看不见的白色粉末,对胥乔笑道:“人类这种生物最有魅力的地方就在于,他总是在爱恨和善恶之间挣扎,放弃挣扎的人类只是一堆欲望凝结的肉块,太丑陋也太无趣了,我不喜欢——我厌恶。”

手机在包里震了震,金鲤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金坤发来信息,说今晚有花蛤粉宵夜。

“我要回家啰,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金鲤真神色轻松地脱下外套扔给站在夜色里的胥乔,转身往可以打车的商店街走去。

“真真——”胥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鲤真停下脚步,回头朝他望去。

胥乔站在原地,垂下的右手用力攥着手中的衣服。

“善良但一事无成的人和邪恶但权尊势重的人,你会喜欢哪一种人?”

“唔,这是什么哲学题吗?”金鲤真笑了起来,她顿了顿,看着胥乔垂下的拳头越握越紧后,才恶趣味地说:“……真可惜,我哪一种都不喜欢。”

金鲤真故意说这话,就是为了让他失魂落魄,可是他却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笑了起来。

“真好。”他笑着,轻声说:“我哪种都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Dating就是约会中,你们可以想象成试交往

国外年轻人中比较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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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看着金鲤真离开后,胥乔从“金国CLUB”的后门离开, 穿过一条巷道来到人烟罕至的东风湾背面, 相比起霓虹闪烁的东风湾,这里寂静得就像一片死地, 待拆迁的老旧筒子楼隐于黑暗, 就像惊悚电影里的故事发生地, 这里人烟罕至, 废置的筒子楼下却停着大量黑色豪车和机车。

胥乔拉起写有“危楼, 禁止入内”的横条,走进阴风阵阵的破旧筒子楼,径直走到一扇生锈的铁门面前。

门虚掩着,从中伸出一条明亮的光线,男人轻快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胥乔推门而入, 眼前豁然开朗, 宛若仓库一般开阔的空间里, 两个人泾渭分明的坐在一张桌前,各自身后簇拥着一群帮派成员。

张春就是有资格坐在桌前的其中一人,站在他身后的七八人都是他从上京带来的心腹马仔,胥乔是其中唯一一个有资格管理街区的“红棍”, 张春这次带他来“进货”, 美名其曰带他长见识, 实际则是……

张春似笑非笑地抬起细长的眼睛,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怎么买包烟去了这么久?”

空气中充斥着黏稠的恶意,胥乔把买来的香烟放到张春面前, 刚刚张口,张春就把桌上的香烟用手指弹了出去。

香烟盒打在胥乔的膝盖上,然后才掉落下去,滚了两圈。

周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窃笑声。

“我的烟瘾都等过了,还要这个有什么用?”张春冷笑。

胥乔垂着眼,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沉默不语。

张春对面的人笑着,慢慢拍起手来:“没想到曾在莲界叱咤风云的宽字会二代话事人如今也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他数次坏我好事,软硬不吃,我还以为他会这么嚣张一辈子呢,没想到金乌会人才辈出,连胥乔这样的疯狗也能收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而已,就算是疯狗,也知道哪里才是有肉吃的好地方。”张春面带笑容地看着这位金三角大毒枭的中国代理人:“铭爷,金乌会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多年,不论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是你们最好的合作人选,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在莲界的确是你们金乌会说了算,你们副龙头华岐的手段我很信任,但在大陆呢?据我所知,你们在大陆的势力可算不上是一手遮天。”代理人漫不经心地说。

“大陆的情况就是这样,别说我们,你就是找上任何一个帮派,他都不敢和你保证他能在大陆一手遮天。”张春说:“我是个实际人,铭爷你也是,我不和你天花乱坠地吹,我只保证,我能吃下的量绝对是大陆最大的,不会让你多头跑来跑去,像我们做这种生意的,谁都希望省心一点。”

“你说说看,你吃得下多少?”铭爷淡然地看着张春。

张春说了个数字,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

“铭爷,我敢保证,大陆没有人能开出比我更大的量。”张春说。

铭爷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冲身后的人扬了扬下巴。很快就有人拿来了一个密码箱,打开后朝着张春放置,里面满满一箱小包装的白色粉末。

“三等,每等价格不一样,你先验验合不合你们要求。”铭爷说。

张春刚刚拿起其中一包,忽然顿住,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胥乔:“你来验。”

胥乔慢慢抬起头,沉默地盯着张春,随着张春的手在空中停顿的时间越长,地下室里的气氛就越是凝滞沉重。

“想往上爬,你以为只要拳头厉害就可以了?”张春笑着站起来,转眼就变了脸,狠狠一拳打在胥乔脸上,胥乔踉跄两步,铁锈的气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

铭爷笑而不语地看着两人。

“我不会验。”胥乔说。

“不会验就学,难道谁是天生就会验的?”张春抓住他的头发,冷笑地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杀气:“我再问你一遍,你验不验?”

胥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目光锐利阴冷,如同一把开刃的快刀。

两相僵持,张春的目光越来越危险的时候,在外面放风的马仔忽然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条子来了!”

“跑!”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如鸟兽散,跳窗的跳窗,堵门的堵门,铭爷抓起密码箱,在马仔们的保护下面色铁青地往外冲去。

“快跑啊!”

胥乔一声大喊,让张春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跟着他往窗边跑去,张春心里打着小九九,胥乔的战斗力最高,和胥乔一起显然逃生率也会变高,到时候要是跑不掉了,还能用他拖延一会。

张春面沉如铁,右手悄悄抚过他别着枪的地方。

窗外的夜色已经被警灯照亮,慌乱的脚步声和喝止声接连不断,铭爷的人和警方正面撞上了,天空中响彻着连续不断的枪响声,跳出窗户一路狂奔的张春根本没有念头去想条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字——逃。

早年在莲界摸爬打滚过的胥乔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一开始张春还对他心有疑惑,不相信他会真的帮助自己逃跑,直到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张春才渐渐放下心来。

在七通八达的小巷里穿梭了不知多久,两人终于摆脱了追兵。

张春精疲力尽地靠在一辆脏兮兮的面包车上,气喘不止,他看着站在巷口警惕地观察有没有条子追来的胥乔,忽然有些心情复杂。

“喂,你为什么救我?”张春喘着粗气:“我被抓了不是对你更好?”

一般人这时候早就上来对他表忠心拍马屁了,胥乔还是那副死样子,好像压根不屑理他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别提屈尊开口了。

真他妈一副讨人厌的硬骨头。张春在心里骂道。

张春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对他没有好感,性向正常的男人对长得太漂亮的同性总是抱有没有缘由的轻视,等到胥乔一人荡平清帮的一个据点后,这份出于外貌的轻视就变成了忌惮,当胥乔加入金乌会锋芒毕露后,这份忌惮里又多了私人感情上的厌恶。

只有老弱病残的泥塘区被他改造成了安居乐业的养老乐园,凡是在胥乔管辖区域里兜售“货品”的个人或组织,无一例外都被连根拔起——即使兜售“货品”的是金乌会的自己人,他自己不卖就算了,还不许别人卖。什么时候该夹着尾巴做人,什么时候该傲骨嶙嶙,这小子好像根本没概念,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对着什么人,他的背脊都挺的笔直,张春看着他就心烦。

他以为自己是谁?缉毒大队的条子吗?收了保护费还真要去保护别人?

难道混个黑道,还要分出三六九等——一般坏的黑道,非常坏的黑道,极其坏的黑道吗?明明大家都是污水淤泥里生活的烂人,偏偏他要做出一副淤泥而不染的圣人模样来恶心旁人,张春每看一次,每次都会升出把那脊椎打断,让他看看这个残忍的真实世界的冲动。

因为看到胥乔,他会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自己,天真,可笑,无知,又愚蠢的自己,看到胥乔,他死去的良知就会在胸腔里隐隐作痛,他厌恶……害怕这种感觉。

“行了,还看什么看?有条子追来的话早就跳出来了。”张春平息了呼吸,站直身体往巷口走去,不耐烦地说:“趁条子还没找到这里来,赶紧……”

张春一个走字还没说出,他的脚步就不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