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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怔怔地看着胸前,在他想通为什么会胸口剧痛之前,身体就如断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往前倒了下去。

“别急,我马上就走。”

胥乔一如既往的漠然声音从头顶传来,张春艰难地将瞳孔往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装置了消音器的枪口。

“我一个人走。”

一声闷响,张春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里抖了一下,然后再也不动了。

第143章

金家的大宅里,灯火通明。

金碧辉煌、奢华复古的金氏庄园就如同一座禁卫森严的王国宫殿, 无数穿着制服的男仆女佣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地穿梭其中。

金邵鸿的书房里, 身居高位的掌权者们正在严肃地讨论如何从即将和他们分道扬镳的江家身上撕下最多的肉,而一楼大厅的餐厅里, 小辈们正在为一碗气味浓重的花蛤粉到底应不应该出现在金家餐厅里而争吵。

金鲤真怼完金贞荷怼金贞雪, 怼死金贞雪后又KO唐懿, 又一次取得了金家第N次大战的胜利。

欣赏着双胞胎两姐妹和唐懿咬牙切齿又奈何不了她的表情, 金鲤真美滋滋地把花蛤粉吃了个饱。吃饱喝足后, 她望着碗里的花蛤空壳,突然想起一个人。

“堂哥,”金鲤真对一旁慢条斯理地吃花蛤的金坤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街边买花蛤粉的事情吗?”

“记得啊。”金坤抬起头来:“怎么了?”

“当时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叫我?”

“没有。”金坤脸上露出不解:“有什么事吗?”

金鲤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笑着说:“突然想起一个笨蛋,没什么。”

金鲤真的神色漫不经心, 金坤却没法同样漫不经心, 他看着金鲤真, 问:“是你喜欢的人吗?”

“不是。”金鲤真耸耸肩:“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把筷子一放,金鲤真站了起来,心满意足地笑着说:“谢谢堂哥的花蛤粉,我吃饱啦!”

“不客气。”金坤温和地笑了:“天色晚了, 鲤真妹妹快回去休息吧。”

金鲤真转身后, 金坤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她或许还不明白, 一个人,永远也不会在开心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所以,谁是那个她不喜欢的人呢?

金邵鸿的书房里, 气氛低沉。

“主事的都没被逮到,只有几个马仔进去了,这次虽然发生枪战,但大家都有度,警方那里没有伤亡。”金立英打完电话,从书房外走进。

“打听出是谁告的密吗?”金邵鸿面色冷厉狠辣:“找出来!叛徒就要千刀万剐!”

“现在还不知道,是晋千弘直接下的命令,就算有线人,这个线人也应该是和他直接联系的。”金立英说。

“又是晋千弘那个杂种!”金立茂怒不可遏。

晋千弘是莲界新上任的警务处处长,虽然是莲界籍贯,但是在大陆长大,任职以来已经和金家暗地里起了好几次冲突,实在是金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还有脸骂人!”金邵鸿朝金立茂抬手就是一个烟灰缸扔去。

在各种飞来之物的攻击中长大的金立茂看到金邵鸿抬手就条件反射地闪躲,砸到头上就要开花的烟灰缸,这个岁数了,他可不敢硬扛。

“我早就告诉你了!晋千弘不是个好惹的,在我们把他搞下台前,安分守己一点,约束手下的人不要露出小辫子给别人抓!”金邵鸿怒声斥责。

在金立英和警察处的情报人通电话时,金立茂也已经与金乌会的副龙头华岐联系上,弄清楚来龙去脉了,他忍住年过半百仍被老爹劈头盖脸怒骂的火气,说:“我们和朱铭的接触半年前就开始了,只是最近他们才决定和我们见面,好不容易和那方说定了时间,难道就要因为忽然上台一个不知好歹的处长就放弃吗?朱铭他们有全亚洲最好的货!只要和他们搭上桥,垄断他们在……”

金立茂话未说完,一个木雕又朝他飞来。

“目光短浅!不知退让!我怎么放心把金家交到你手里!”金邵鸿一阵怒骂,骂得金立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爸,您别急,我已经问过了,那几个马仔什么都不知道,牵扯不到金家身上来。”金立英说:“大哥也是好心,您就别怪他了。”

“金立英,你装什么好人?”金立茂一点不领情,脸色铁青地看着他:“是不是你给晋千弘报信的?”

“你怕是疯了!”金邵鸿大怒,又一本辞典厚的书籍朝金立茂扔去,这次砸中了,因为他没躲。

金立茂面色阴鸷可怕,被厚厚的书本砸到面上,连眼都没闭。

“还有一件事。”金立英说:“这次来和朱铭谈事的是上京区域的负责人张春——”书房里的人都朝他看去:“他失踪了。”

“把这么大的事砸手里了,以为逃就可以了?”金邵鸿冷笑一声:“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找出来。”

书房里没人应话,金乌会的相关运营主要是在金立茂手里,金邵鸿朝他投去冰冷的眼刀:“怎么?听不见?”

“知道了。”金立茂从牙缝里挤出回答。

另一边,大规模出警了却只逮回几个小马仔的莲界新任警察处处长晋千弘心情也很差。

“可惜没有逮到主犯,那几个马仔什么都不知道,最多只能拉出几个金乌会红棍,真正的金家人一个都动不了。”他对着手机对面的人叹了口气:“还是情报的缺乏啊,好不容易得到风声朱铭今晚会有行动,却连线人都说不准具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这个透露风声的线人,要不是你介绍,我还连风声都听不着呢!”

“你也不用自责,你刚刚上任,还没踩熟地皮,能用的人少是正常的。”电话那方冷笑了一声:“要是金家这么容易就能扳倒,也不会在莲界生长成毒瘤了。”

“这里的司法系统已经从根部腐烂了,我会一步步开始改革,争取在任期内能铲除这个大毒瘤!”晋千弘满腔雄心壮志。

而他读书时就认识的好友只是不置可否地在电话里笑了笑。

“你和金家的联姻作废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晋千弘说:“金家缺德事全干完了,早晚要倒台,你可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免得日后清算时江家也被牵连。”

“你放心吧,不会的。”江璟深握着手机,神色平静地冷笑道:“要不了多久,没人觉得江家和金家还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第二天一早,金鲤真在金家的早餐桌上敏锐地察觉了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贞雪小公主一如既往的作,而金立茂竟然在她作了没两句的时候就对她一声怒喝,气得24岁的小公主饭也不吃了,转身就走。

金贞荷折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婚约解除了,现在正是做小伏低的时候,欲言又止地看着金贞雪离去,忍了忍最终还是留在了餐桌上。

今天的早餐无比和谐,所有人都紧紧闭着嘴,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金立稷,也是一脸严肃的神情。

吃完早餐后,金鲤真叫住金立稷:“小叔叔,今晚出去玩?”

“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和堂姐她们去逛商场吧,别去夜店了。”金立稷神色匆匆地说完就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你认识张春吗?”

“认识啊,怎么了?”金鲤真愣住。

“他惹上麻烦潜逃了,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如果他来找你求助,别单独和他见面,马上告诉我。”金立稷说完,匆匆走了。

张春潜逃了?金鲤真一头雾水,他不是在上京给“金国CLUB”看场子吗?怎么跑莲界来了?

金鲤真想到这里,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另一个人,原本应该呆在上京的胥乔不是也到莲界来了吗?胥乔和张春同时出现在上京,这是巧合,还是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联系?

金鲤真找到金坤,问出了她的问题:“家里出什么事了?”

她没去问金立续,因为储蓄罐精还会把她当做小孩,压根不和她谈正事,金坤就不会了,而作为金家的独孙,他甚至比金立续还消息灵通。

“不是大事,昨晚有几个打着金家名号的古惑仔被警察抓了。”金坤避重就轻地说。

“那爷爷和伯伯们脸色怎么会那么凝重?”金鲤真不接受这个藏着捏着的回答。

金坤见她不依不饶,停顿片刻后,说:“这事涉及到了内部可能出现了叛徒,爷爷平生最恨的就是叛徒,出了这事,可能最近金家上下都会迎来一阵清洗。”

“叛徒是张春吗?今天小叔叔问我,认不认识张春,好像他也是上京人。”金鲤真说。

“现在还不清楚,只是这个张春在把事情搞砸后就失踪了,他要不就是告密者,要不就是畏罪潜逃,四叔会问你,可能以为你常年在上京生活,说不定会知道什么吧,你不用在意,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平息的。”金坤安慰道。

“哦……”金鲤真一脸似懂非懂的神情。

“你和四叔出去都是玩什么了?”金坤忽然问。

“去了好多地方呢。”金鲤真坦坦荡荡地回答:“下次你和我们一起去吧,小叔叔知道好多好吃好玩的地方。”

“我也想,只是功课太重了,白天要上课,晚上又要看书。”金坤笑道:“等过段时间,一定找机会和你出去玩。”

和金坤分开后,金鲤真立马回卧室给江璟深打了电话,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说。

“舅舅,金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昨晚警察突击了金乌会的毒品交易现场,抓了几个人,你的叔伯们大概就是在为这件事烦心吧。”江璟深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早已知晓。

“毒品交易?”金鲤真忽然想起胥乔袖口的白色粉末,觉得线索慢慢串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江璟深一如既往的敏锐,金鲤真只是音调有了微弱变化,就被他察觉出来。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很吃惊,金家业务范围这么广泛的吗?”金鲤真装傻。

江璟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和你走得近的那个金乌会上京区域负责人张春,失踪了,如果他来找你,一定要保持戒心。”

和江璟深通完电话后,金鲤真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

她的迈凯伦留在上京没带来,但是金坤却体贴地给了她一把法拉利488的车钥匙。将这辆蓝色的拉风跑车一边开出庄园,金鲤真一边给胥乔打了电话:“把你的定位发来。”

女霸总金鲤真开门见山地一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仅仅五秒钟后,她就收到了胥乔发来的定位,附带一条信息:“吃过早饭了吗?没吃我就准备。”

女霸总微微笑,呵——真是一朵热情的娇花。

“出来,陪我逛街。”

第144章

二十分钟后,蓝色的保时捷停在一栋旧得可以的筒子楼前, 一身黑白搭配, 简单干净的胥乔开门上车,带来一阵洗衣液的清风。

金鲤真探头看着他身后的筒子楼, 入目所及全是非法延伸的阳台, 晾衣杆一根搭一根, 挂满了半干半湿的衣服, 把这片老式小区的天空遮了个严严实实。

金鲤真看了看上不了台面的筒子楼, 又看了看系好安全带后抬眸看着她,在她看来时露出微笑的胥乔,目光古怪。

“怎么了?”胥乔轻声问。

“没什么。”金鲤真启动引擎,将车开出狭窄的通道。

这朵娇花,真是从认识时算起, 就没有一天不是可怜兮兮的。

莲界虽然比不上被称为购物之都的港岛, 但商业也算顶级发达, 市中心的豪华商场里堆满了来自不同国家的奢侈品,金鲤真戴着墨镜下车后,胥乔也自觉地把帽子戴了起来。

他的变装还没完。

等金鲤真关上车门,抬头一看, 一个头上戴着兜帽, 脸上戴着口罩的男人定定地看着自己。

明明一张脸只剩眼睛露在外面了, 金鲤真还是从那双湿润黑亮,睫毛纤长的眼睛上感受到了眼睛主人的超高颜值。

“……你还随身携带口罩吗?”金鲤真问。

胥乔弯起眼睛,垂下长长的睫毛, 笑得有些羞涩:“为了工作方便。”

真是一个爱岗敬业的马仔,金鲤真感叹。

进了商场后,金鲤真大买特买,今非昔比,她已经不是那个每月只有20元零花钱的可怜虫了,她不仅有自己的钱,还有舅舅的钱,还有堂哥的钱,总之,她很有钱。

买东西从不看价格,看上就带走,随意的心情如同买白菜一般,白菜买多了也不用担心,商场会派专车给她一车送回金家庄园。

如果不是胥乔不要,她还想给胥乔买,反正这些东西她现在买起来一点不心疼。

全中国最大的爱马仕专卖店就在莲界中心商场隔壁,金鲤真逛完商场就溜达过去了,金坤的生日就在这个月,她打算去挑个马具作为生日礼物送他。

进店以后,金鲤真先问有没有BKC,能在高端奢侈品店做销售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金鲤真连墨镜都没有取,对方就一眼把她认了出来,简直比路上的狗仔还要火眼晶晶。

“金三小姐要的东西当然都有,就是没有,我也一定帮您想办法申请。”销售一张脸笑得比花儿还灿烂:“您是直接看包还是先看看别的东西?”

“先看马具。”金鲤真说。

爱马仕本来就是从马具起家的,金鲤真用不着挑选,听从销售的推荐买了最新最贵的那款,然后看了眼BKC新出的颜色,把热门色号都包揽了。

在金鲤真看来,爱马仕的白菜和其他白菜没有本质区别,交代销售把她的白菜直接送回金家大宅后,金鲤真在路过配饰区的时候停了下来。

“好看吗?”金鲤真拿起一个镶钻的手镯,试戴在手上后,问旁边的小尾巴。

“好看。”胥乔盯着她皓白手腕上璀璨精致的手镯。

金鲤真正想把手镯一起买了,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我们家的大明星这是突然转性了?你不跟着四叔鬼混,怎么想起来买包了?”

金鲤真不用回头,听这声音就知道四个小时前还和她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早饭的金贞雪朝她走了过来。

金贞雪讽刺完金鲤真,目光又转到金鲤真身旁的胥乔身上,在他平凡无奇的衣着上轻蔑地转了一圈:“这是你包的小白脸你眼光真……”她的目光移到胥乔眼上,不知为何打了个顿,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转性的是你吧,蘑菇头怎么不在你身边了?你们不是一向形影不离吗?”金鲤真放下手镯,对她露出挑衅的笑容:“看来金大小姐的确和我们的男仆长打得火热啊,连宝贝亲妹妹都可以不要了。真是太可怜了,没了金贞荷,你连陪你逛街的人都找不到了,我们金二小姐虽不是皇帝,但已经过上皇帝的生活。”

“孤家寡人呐。”金鲤真笑眯眯地说。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一个人,也不会像你一样和下三滥混在一起。”金贞雪沉下脸。

不知为何,金贞雪忽然觉得有些心悸,她本能地看向金鲤真旁边的那个人,对方神色如常,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经过敏的原因,她总觉得那双令人一目难忘的眼睛突然变得又深又冷,让她有些害怕。

“你放心,我一定会转告舅舅,你说他是下三滥。”金鲤真笑起来。

金鲤真的挑拨立刻转移了金贞雪的注意,她怒声叫到: “金鲤真!别仗着有璟深哥护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还就仗着舅舅为所欲为了,你来打我啊?”金鲤真翻了个白眼。

金贞雪的胸口急促起伏了两下,金鲤真估计金贞荷在场的话,她可能真会冲上来打她,但金贞荷不在,比她姐姐有头脑得多的金贞雪只是扭过头,对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销售吼道:“新出的铂金包呢!新色都给我拿出来!”

金鲤真慢悠悠地往大门走去,不忘扔下一句:“十分钟前我已经买下所有新色运回庄园了,你肯定是跟风明星同款跟得最快的那个。”

把金贞雪气个半死后,金鲤真走出专卖店,只觉得神清气爽,她戴上墨镜,站在刚刚才从云层里钻出的太阳下,伸了个懒腰。

“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胥乔轻声询问。

“去吃午饭吧。”金鲤真伸完懒腰,朝路边的保时捷走了过去,“你在莲界生活这么多年,知不知道什么好吃的?”

胥乔想了想:“新北门有家开在居民楼里的私房港餐厅还不错。”

得到金鲤真首肯后,胥乔自觉地拿出了手机预定。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金鲤真侧头悄悄打量着他,脸上没伤,普通程度的抗拒程度——说明他身上没伤。

他和昨晚发生的毒品交易到底有没有关系?

坐上车后,在胥乔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金鲤真问出了她的问题。

胥乔系安全带的动作停住了,片刻后,才传出卡扣合拢的一声“嗒”。

“有关系。”胥乔松开安全带,抬起头对她微笑:“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就在那里。”

“你不骗我?”金鲤真有些意外。

胥乔望着她的眼睛,笑得轻轻柔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金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

“你是我们的人还是对方的人?”金鲤真问。

“你的人。”胥乔说。

金鲤真觉得这话听起来很舒坦,她好奇地看着胥乔:“你是什么时候加入金乌会的?”话音刚落,她就灵光一现:“知道我是金家三小姐之后?”

胥乔默认了。

“金家真的在贩毒?”金鲤真问。

胥乔的沉默,依然是默认。

金鲤真没说话了,如果说江璟深的话还存在有失偏颇的可能性,那么当胥乔也说金家在贩毒,这事就没得跑了。

她想起江璟深多年前为了让她好好读书而说过的一句话,那些钱是脏的。

金碧辉煌之下果然藏着枯骨淤泥。

“张春怎么回事?真跑了?”金鲤真问。

“不知道,现场太乱了,谁也顾不上谁。”胥乔面色如常。

金鲤真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她也就不问了,只是对倒霉蛋张春有些感慨,她答应了给他说几句好话,拖了这么久,她还没给他说好话,他就先摊上事跑了,真是世事无常。

小春春的抖音拍摄技术还挺好的,对他畏罪潜逃这事,金鲤真有点遗憾。

在胥乔推荐的私房吃了一顿满意的食物后,金鲤真以亲手把娇花插在牛粪上的复杂心情,目送着胥乔进了脏兮兮的筒子楼。

如果她送栋房子给他,他会不会要?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金鲤真就皱起了眉头,她干嘛要操心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