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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欣两眼闪闪,想问他:“所以呢?别人的梦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没有梦想吗?”

关腾腾看着变身好奇宝宝的乔欣,懒得解释,说你再不走我给你加课怎么样?拉轮胎五百米喜不喜欢?

下一秒,乔欣跐溜跑了。

鼓着脸把关腾腾的备注改成“大魔王”。

跑太快,把包落下了,更衣室里,有个女学员拎起包问:“咦,这谁的啊?哇塞老花哎!不便宜!”

陈小薇走过来摸了摸,不以为意:“这包是我同学的,就刚刚二腾给上课那个。”

“你同学挺有钱的,这么贵的包这么用。”

陈小薇轻嘲一笑:“肯定不是真货,这种包夜市上五十块一个。”

“应该不是。”有个年纪大一些的姐姐洗完澡出来给鉴定了一下。

陈小薇看看自己柜子里几十块的布袋子,她向来要强,听不得别人比她好,加上乔欣身上戳着余丹闺蜜的标签,更是饶不得,随手把包扔在一旁道:“她那人从小就特虚伪,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学习也不好,经常被请家长,但她爸妈一次都没出现过,那时候都传她其实是个孤儿。”

陈小薇嗤笑,照了照镜子里自己年轻好看的脸庞,道:“她哪买得起啊,肯定是个A货。”

更衣间里一时安静,之前帮着鉴定的姐姐不喜欢陈小薇这么说话,提醒她:“私教课不便宜,一个包才顶几节课?你那同学收入肯定不低。”

陈小薇更是瞧不起:“她当年才考了三百多分,连三流大学都上不去,估计就是个职高文凭,现在能有什么钱。”

一提这个大伙都好奇,乔欣究竟是怎么把关二腾变成自己私教的?这要花多少钱?如果不超出预算其实她们也可以努力一下。

这时候,有人在外头清了清嗓子,说:“陈小薇,麻烦你把乔欣的包拿出来一下。”

陈小薇一惊,赶紧整理一下头发,笑着把包提出去递给关腾腾,好奇地打探:“二腾,你和乔欣…”

关腾腾拍了拍包上的灰尘,抬头看了陈小薇一下,没回答,唇角撩起一抹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透着几分瞧不起。陈小薇顿时红了脸,两手揪紧衣摆。

隔日,乔欣经不住余丹的狂轰滥炸下班后与她相会在新开的网红餐厅,门口有个粉红茶杯模样的转转车供人拍照,姐妹俩照例坐上去来一组到此一游的合影,毕竟她们俩一直认为只有照片才能留住回忆。

余丹揽着乔欣,嘴皮子利索:“我看你最近瘦好多,也不能什么都不吃吧?这家的草莓蛋糕我单位一个小姑娘下午茶请过,哎哟真好吃,听说是日本空运草莓,阿欣你不是最喜欢草莓蛋糕吗?”

乔欣吐舌头:“有我不爱吃的水果吗?没有啊!”

余丹笑起来,揉揉她的头,看她把一切都放下了,终于能松口气,劝她:“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嘛!乖,多吃一点。”

女生对甜点真的没有抵抗力,两人点了一大桌,运气很好还得了老板特制的水蜜桃慕斯,小姐妹开开心心发朋友圈,乔欣这边多是同事询问地址,她手指飞快地回着,突然刷到某个花臂男的评论——

【一百克奶油蛋糕的热量是379大卡,脂肪14克,需要慢跑一小时才能消耗,你盘子里那块大约有250克,下节课我会帮你增加三小时椭圆机,做好准备。】

乔欣顿时没了胃口,老老实实放下勺子,苦兮兮喊了声:“鱼蛋,我教练好讨厌啊!”

她这人,不会在父母面前撒娇,和王旭华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维持自己最得体的样子,唯有在余丹身边才能收放自如、得心应手。

余丹一声靠:“这人有病啊!屏蔽他宝贝!”

她迅速翻遍关腾腾的朋友圈却一无所获,乔欣把手机拿过来:“你要看他照片哦?这里没有,不过他在b站有个频道,我给你看看。”

于是一张小圆桌,两个姑娘头碰头,余丹看着视频里衣服很干净,皮肤很白,双眼皮褶子很深,说话有条不紊,粉丝好几万的阳光男孩,戳了戳乔欣软嘟嘟的胳膊:“我跟你说哦——”

乔欣满心期望她的好闺蜜能爆出点金句,这并不难,这是她家鱼蛋的强项!

但——

余丹说:“阿欣啊,下次我能跟你去上课吗?”

乔欣:“…”

余丹满眼冒星星:“卧槽你看看他的胸肌,他的鼻子,他的手指,绝对气大火好!我跟你说健身的和当兵的都有劲!那个腰哦,跟永动机似的,不会累的!”

乔欣无语看着余丹,知道她已经陷入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某个兵锅锅的永动机魅力中,脸微微红了。

她这个样子天真中透着点青梅成熟的风情,一时很难让人挪开眼,明明老大不小了,有些方面却单纯如白纸。

余丹晃晃乔欣:“他多大?看着很嫩啊!”

“估计是挺小的。”乔欣想了想,“他眼角一点皱纹都没有,比我还白,皮肤嫩的要滴水,我都想问问他用的什么牌子护肤品。”

余丹捂着嘴:“我要流口水了,他没女盆友吧?”

“没有。”

余丹停了一下,满脸深奥:“他平时gay不gay?不然这么优秀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乔欣摇摇头:“不gay,肯定是直男啦。”

“这么确定?”

“恩。”乔欣想了想,“他虽然看着小,其实思想挺成熟的,不像现在的小年轻那么轻浮,你不知道,我们健身房好多女孩都是为他去的。”

余丹揶揄乔欣:“这么了解啊?不然你辛苦点拿下吧?”

“不了。”乔欣让服务员给她上一杯没有热量的白水,说,“我以后也要和你一样。”

余丹放下小叉子:“可是阿欣啊,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种活法,你,不适合。”

乔欣垂着眼:“我以前好傻啊,怎么会那么傻呢?鱼蛋,我说真的,老了我们住一起吧,那时候你也做不动爱了,我们每天种种花散散步做做饭打打牌,好不好?”

下一秒,乔欣被余丹弹了脑门:“谁说我做不动?老娘活到九十九就做到九十九!”

乔欣咯咯笑:“到时候都变豆腐皮了,谁要跟你做。”

“有钱能使鬼推磨!”

“对了,我在健身房碰到陈小薇了。”乔欣说,“她比以前漂亮好多,性格也比以前好,还主动跟我打招呼。”

余丹不屑地白了眼:“那我不跟你去上课了,见到她就讨厌。”

乔欣笑着摇摇头:“你俩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不就是初中时都喜欢班长么?咱们班长现在都结婚了,你俩也别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幼不幼稚。”

余丹哼了声:“别和她走太近,她那人心思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以我教练为原型,但我还没得到他的同意,哭唧唧,一个从没有在三次元暴露过自己的作者该怎么跟她的教练开口呢?我这样真的很不好,忏悔。

第5章 爱情的试金石5

乔欣接到乔宏海助理的电话,让她晚上出席一个饭局,这种事常常有,父亲着力向外界打造一个爱妻爱女的良好形象,乔欣从宏海医院成立那一年起,数不清参加了多少回。

第一次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乔宏海还没有私人秘书,一切事宜经由林萍操办,林萍为他准备全身行头,而乔欣则由家里保姆陪着,去高级商场买了一条公主裙。

那条裙子很漂亮,白色的蕾丝层层叠叠,裙摆镶着闪亮水钻,她穿着白色裤袜和红色小皮鞋,头上戴着顶小皇冠,坐在高椅上,两条腿够不着地板,无聊地晃啊晃,直到父母相携进来。

林萍说:“阿欣,女孩子坐有坐相,不准晃腿。”

她乖乖止住,跳下高椅,这举动又惹得林萍微微蹙眉,她搓着手,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讨好地叫了声:“妈妈。”

再仰头,看向一旁背发言稿的父亲,那时她觉得乔宏海是需要仰望的,是遥不可及的,是无法靠近的,下一秒,父亲收起稿子,朝她伸出手。

她站在中间,被父母牵着手亮相开业酒会,底下有好多人在看她,他们夸她可爱漂亮,她咧嘴笑,乖巧地叫人,得了林萍亲自取的一块水果,小心翼翼不弄脏裙子咬进嘴里,邀功般看向妈妈,林萍朝她温柔一笑,弯下腰整理她的裙摆,乔宏海的大手奖赏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公主。

遗憾的是那条公主裙她只穿过一回,她看见保姆偷偷把裙子藏在包里带走。为此她不开心好久,可谁也没说,因为害怕保姆会被辞退,那样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

她不想一个人。

乔欣先回家换行头,站在偌大的衣帽间里挑不出衣服,打给院长大人的助理问究竟是个什么场合,得了准确回复:“今天是与乔院长的旧友一家吃饭。”

旧友?

见过她小时候的模样吗?

会不会对现在的她失望?

乔欣已经见过太多那样的眼神,所以心生排斥。

但还是得去。

她平时穿得休闲,单位空调开得足,一条长裤搭一件T恤是标配,特殊日子甚至得多披一件薄外套,但林萍觉得女孩子在正式场合一定要穿合身裙装。乔欣掂量一番,选了显瘦的黑色窄身连衣裙,踩七公分高跟鞋。好在胖得匀称,比例也遗传了乔宏海,所以镜子里的女孩看起来不至于太难看。

既然打扮了,索性又卷了一下头发,蓬松松地遮住脸上过于圆润的线条,涂被抢到断货的小胖丁506,气色一下好了起来。

乔欣冲自己笑了一下,说:“嘿,小公主,你好。”

按照老习惯提前十分钟到达等候,然后与父母一起进去。林萍看了看乔欣的裙子,点点头:“这样穿很好。”

乔欣笑了一下,没有提与王旭华的分开,他们自然能知道。

是鹭岛有名的私房菜馆,最擅长烹制海鲜,预订制,每晚只接待五组客人,店里有五个装饰淡雅的包厢,隔音极好,乔欣一看地点就知道今晚要见的人对乔宏海来说很特殊。

心里怀着好奇,乔欣跟在父母身后,当服务员推开包厢门,她扬起准备好的得体微笑踏进去,一眼看见了坐在位上的关腾腾。

她的私人教练,关腾腾。

乔欣一下瞪大了眼,但下一秒已恢复正常,乖乖巧巧做个大家闺秀。

关腾腾一改平时在健身房的风格,上身穿一件白色长袖衬衫,袖口卷了一翘,在他的父母站起来与乔欣父母握手寒暄时,挑着眉看对面比上课时高了一截的乔欣,淡淡弯了一下唇角。

乔欣随着乔宏海的介绍叫人:“关叔叔好,邱阿姨好…”

然后看着关腾腾:“…你好。”

关中山笑着指了指关腾腾:“欣欣不记得了吧?这是你腾腾弟弟,那时候他可粘你了,你比他大几岁,又乖又懂事,常常带着他玩。”

这一说,乔欣带着得意笑盈盈地望向他,关腾腾无奈地揉了揉鼻子,后悔自己的年少无知。

关中山想了想:“欣欣大几岁来着?”

关腾腾的妈妈邱慧笑着说:“大四岁,那会儿欣欣还给腾腾换过尿片呢。”

似乎是不想再听父母揭老底,关腾腾主动朝乔欣伸出手:“你好。”

乔欣握住他满是老茧的大手晃了晃,随即被邱慧接过来,拉到跟前好好瞧了一番。乔欣做好了迎接打击的准备,却没想到邱慧说:“我们欣欣还是那么漂亮。”

“…”乔欣傻了。

太久没有因为外貌被称赞过,特别称赞她的还是老邻居,从小看着她长大,话说得真情实意,乔欣顿时红了脸,觉得自己担不起这样的称赞。

她记起这个邱阿姨,他们夫妻并不是医生,不住在一院的家属楼,是关腾腾的奶奶和乔家比邻,乔欣小时候常去关奶奶家玩,邱阿姨每回送关腾腾来都会抱一抱她,小妖精小妖精地唤她。

乔欣偷偷瞧了瞧一旁站着的关腾腾,那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所有人都“宝宝宝宝”地喊他,他抱着奶瓶来敲门,话都说不清楚只会啊啊叫。

再大一点的时候会拉着她的手奶声奶气说话:“欣欣姐姐你好漂亮。”

那是孩童绝无掺夹虚假的崇拜。

小小的男孩也长得很好看,她带着他玩过家家,她是妈妈他当女儿,她给他扎头发,给他别上几只蝴蝶结发夹,他照镜子时小心地摸摸,还很喜欢的样子。

后来,乔家搬离了家属楼,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思及此,乔欣问:“关奶奶她老人家身体还好么?我前几年回去过一趟,不凑巧没遇上。”

本来热络的气氛突然沉了下来,关中山叹了口气,乔宏海忙拉开椅子:“坐坐坐,我们边吃边聊,中山啊,今天你和我可是要好好喝一杯。”

在乔宏海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乔欣见过他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一直骄傲的是,乔宏海虽然对她来说不算个好爸爸,但对于病人来说,他是个相当负责的医生。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态度,宏海才会越做越大,到了如今一床难求的局面。

一张长桌,两家人面对面坐下,鹭岛靠海,鹭岛人爱吃海鲜,做法也与其他地方不同,一个本地厨师手艺好坏尝他的酱油水就能尝得出来。这家店乔欣本来蛮喜欢的,可随着长辈们谈话的深入,她渐渐没了胃口。

关奶奶是她童年记忆里比父母更温暖的存在,即使是乔宏海还没辞职下海前,因为担任妇科主任一职,所以他多半时间都在医院。在关家小孙孙没出世前,乔欣几乎是住在关家的,反正两家离得近,出门走两步就到了。

乔欣没有去过乔宏海的科室,倒是在关奶奶的心外科混得如鱼得水,人见人爱。作为一个医生的孩子,她第一次玩的针筒是关奶奶给的,第一次学着听听诊器也是关奶奶教的,她还会帮护士姐姐安慰要打针的病号,小口袋里揣满甜滋滋的糖果,打针不哭就奖励一颗。

那些属于童年的记忆在这个饭局上一点点找回,后来关奶奶有了小孙孙,那小子哭声震天响,糯米团子一样大非要关奶奶抱着才肯入睡,乔欣见过几次关奶奶哄小孙孙的场景就不肯过去了,心里赌气,觉得那糯米团子抢了她的关奶奶。

她在家学数数,家属楼里的孩子似乎都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各个都聪明,谁家孩子考了满分,谁家保送重点大学,家长们暗暗较劲,教出来的孩子都有出息。唯独乔欣,对学习不开窍。

林萍管得严,数错了就要挨手板子,乔欣哭哭啼啼抹着眼泪,嫩嫩的小手心被打得通红发肿,关奶奶抱着小孙孙来看她,和林萍说了几句把她领走,乔欣哇哇哭着喊疼,小孙孙也哇哇哭,哭得比她还面红耳赤,可关奶奶把小孙孙放摇床里不管,倒是把乔欣抱上膝头,拿凉帕子给她擦手消肿。

小小的她哽咽地问:“关奶奶,欣欣是不是笨孩子?”

关奶奶摇摇头:“我们欣欣不笨,长大就会了。”

确实,一到一百,长大就会了。

但在那个时候,关奶奶的维护是她唯一的救赎。

“欣欣要不要来看看弟弟,弟弟很可爱的。”乔欣被关奶奶牵到摇床边,看着那还没长开丑呼呼的糯米团子,心想我那么好看,就不跟你计较了。

后来糯米团子越张越好看,颠儿颠儿学走路起就知道要去找对面小姐姐,奶奶给一根冰棍他先举起来让姐姐咬一口。

乔欣回家闹:“我也想要个和宝宝一样的弟弟!”

林萍吓唬她:“以后不疼你疼弟弟怎么办?”

乔欣不怕,说我让着他。

这句话脱口而出,挺着小胸脯期待地看着妈妈,发现妈妈也在看她,柔软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乔欣的小脸顿时红扑扑,觉得妈妈身上香香的,和仙女一样。

可是到最后她也没等到那个弟弟,乔宏海和林萍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孩子。她常常会想,他们应该是后悔的。

第6章 爱情的试金石6

关奶奶病了,乳腺癌中期,关中山带来了母亲的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满怀希望地看着乔宏海。乔宏海看完后一时没下定论。老人77岁了,无论做什么治疗都要千万小心,身体承受力是一切的前提。

有的时候,手术不但不能救人,还会提前结束生命。

乔欣并不太听得懂他们聊的东西,只是很难过,那么好的关奶奶,怎么病了呢?

桌上两家长辈交流着这时候换医院的可能性,关腾腾间或夹几筷子,注意力多集中在对面一直低着头的乔欣身上。

直到乔欣抬起头,眼眶泛着一丝红线,拿起筷子把桌上最贵的那盘鱼的肉剔出来放进他碗里。

似乎是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照顾起他来一点不含糊。

也不说话,就往他手边推了推碗。

关腾腾一口一口把鱼肉吃掉,他虽是本地人,但自小不爱吃鱼虾,最爱的是奶奶做的红烧排骨,伴着酱红汤汁能扒两碗饭。但老人总说吃鱼聪明,所以从很小起,只要他在家,对面小姐姐总会抱着个布娃娃过来,自己筷子还拿不好呢,大人模样给他剃鱼肉,夹鱼眼珠子喂他。

那天在派出所第一次见,她没认出他,他心里是有些遗憾,但也觉得既然如此没必要非得挽回什么,他们断了联系是在他上学后,她比他大四岁,他还在小学皮猴似的她已经成了每天要应付很多作业和考试的初中生,上了学就没时间一起玩了,他偶尔回去看奶奶,才知道她们全家都搬走了。

后来他和她上一个中学,他初一她高二,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亲密,两人擦肩而过她没认出他。

他一次也没主动找过她。

再后来,他进了市游泳队,不常去学校。

一晃,这么多年。

回家的车里,乔宏海又把病例看了一遍,林萍低声询问他的意见,乔宏海只道:“不管怎么样,先接过来吧。”

林萍点了点头,提起关腾腾:“真是认不出来了,小时候很乖的,刚刚我看他手上纹了好多东西,看着怪吓人的。”

乔宏海倒是没注意这个,听林萍一说,微微皱了下眉头。

乔欣坐在前面,突然扭回身维护:“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很普遍的,不代表什么。”

林萍不认同,和乔宏海说:“他要是关主任带大的还好,现在,难说,听说连个正经单位都没有。”

乔宏海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中山这些年生意做得很大。”

乔欣听得懂,言下之意把关腾腾归为了坐吃等死富二代之列。

林萍淡淡一句:“要不是看在关主任的面子上,今天这饭我不愿意吃,早干什么去了,这时候来找我们,治得好是本分,要是没治好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乔欣厌恶地皱起眉,之前在席上,林萍不是这样说的,她明明夸关腾腾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人啊,都是双面兽,乔欣心中抵触,却摆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