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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余丹骂了一句。

关腾腾没应声。

就这么到了榕城,余丹没来过乔欣的公司,关腾腾坐起来给他们指路,没想到保安不让上去,关腾腾差点跟人打起来,余丹做和事佬,给人塞一包烟:“麻烦你帮我们上去喊她下来。”

保安上去又下来,说她回去了,不在这。

余丹和老董齐齐看着发酒疯的人,关腾腾没泄气,还能折腾,说走,我们去宿舍找她。

三人又上车,明明是喝醉的人却能给人指路,可见他把这条路记得有多牢。

老董在前头悄悄跟余丹说:“二腾这样我看着难受。”

余丹打他一下,说你别指望我策反,只要我们欣欣高兴我就高兴。

老董瘪瘪嘴。

车开到街口就进不去了,被人拉了隔离带,消防员往里冲,举着喷枪直直压着着火点,关腾腾一下坐起来,声音放得极低:“那是乔欣的宿舍。”

第38章 不能回头的路8

老董和余丹两个清醒人都没关二腾一醉汉反应快, 只见他跳下车往里冲, 跑没几步被消防员拦住了,说你不能进去里面很危险。

关二腾是谁?是鹭岛小霸王, 是他想做什么就没做不到的那个人。他乖乖点头说我不进去, 消防员一转身他就从人背后溜了。老董及时补上,整个抱住消防员说您理解理解, 他老婆在里面。

“胡闹!哎老齐老齐,拦住那个疯子!”消防员大喊,这要是真出了事那颗不得了。

老董一面拦人一面还得把企图也跑进去的余丹拉住,估计是最近腰用多了下盘不稳,被消防员搡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土里, 还是余丹扶住了她。

他拉着她的手,说:“咱们别进去添乱, 我陪你在这等着, 会没事的。”

余丹难得有脆弱的一面, 抱着手臂靠进他怀里,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现场不仅有消防员还有警察,关腾腾其实没往里面跑多远就被两个警察压着胳膊拦下来了, 他边挣扎边解释:“里头有我认识的人!”

警察很严肃:“你不能进去。”

这时候满脸黑炭似的消防员抱着一个人出来了,那衣裳似曾相识, 关腾腾蓦地从地上爬起来, 痴痴跟在后头, 直到消防员把人放上救护车的担架他才低低地唤了一句:“乔欣。”

女孩的脸也脏兮兮的, 头发被烧了一截, 鼻头红红的,是她哭过的样子,她闭着眼,似乎很难受,关腾腾对医生解释了一句,握住她的手,跟天塌了似的。

他怕,怕如果今天没有来,怕她如果没被救出来,怕她如果醒不过来,怕…

有很多很多的如果压在关腾腾心里,他回身朝余丹和老董招手,终是吐出半口气:“这儿呢。”

余丹的天也要塌了,跑过来就哭,哪儿见过丹丹姐哭成这样啊,老董慌了神,手足无措站那儿,跟有人往他心上割肉似的。

关腾腾直直盯着躺着那人的胸口,那小小的起伏证明着她还活着。

那就好。

医生给乔欣做了初步检查,说因为吸入了大量烟尘导致昏迷,需要送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最严重的伤应该是右手小臂的砸伤。

你们谁跟车?医生边给乔欣的右臂用简易支架固定边问。

余丹这时候推了推关腾腾,擦着眼泪:“你去。”

关腾腾和老董同时扫了她一眼,余丹垂下眼,拉着老董走了。

关二腾自然是要押车的,这活谁敢跟他抢他就灭了谁,余丹也不例外。

救护车嘀咕嘀咕地拉响鸣笛,幸好夜已深,路上不太堵,这座城市关腾腾来得不多,冬冷夏热的并不喜欢,现在就跟反感了。

余丹和老董的车在后头缀着,和救护车同时到医院,关腾腾陪着乔欣满医院转,送她去做各种检查,老董则搀着余丹去缴费。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查,彻底的查。连pet-ct都扫了一遍,最后医生找家属谈话,三个人都去了,各种检查的字是关腾腾签的,看着年轻了点,那姑娘看着年纪也不大,估计是小情侣。

所以他主要是跟关腾腾在叙述,之前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解释了一句:“我是她弟弟。”

余丹烦躁得想出去抽根烟,老董拍了拍关腾腾,心里是真佩服。

这就能解释了,医生点了点头,说:“病人内脏没受到损害,现在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吸入过多的烟尘,这个要等她醒后我们再做治疗,还有一个是她的手,被掉下来的石膏板砸伤,目前打了石膏,还要看后续恢复情况。”

关二腾自己当年在篮球场跟人斗牛拐了小手指,也是一条石膏固定,后面恢复得挺好,这他不担心,倒是问起前面一个:“是不是二氧化碳中毒?会不会有后遗症?需要进高压氧舱吗?”

医生倒是惊奇这位弟弟对治疗手段的如此熟悉,点点头:“她还很年轻,只要配合治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后遗症。”

关腾腾没说话,那颗心还提着。

小护士进来说:“张医生,半夜送进来的病人醒了。”

关腾腾撒腿往病房跑,余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跟在后头,老董护她跟护什么一样:“哎哟你慢点,慢点,崴了脚怎么办?”

乔欣只是稍微眨了眨眼,躺在那儿跟一团轻飘飘的棉花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吹散。关腾腾站在门口,如一堵厚厚的墙,坚实、可靠,却不能靠近。他想起在蓝白上私教课的乔欣,脸蛋总是红扑扑的,泛着健康的光泽,她爱闹,爱撒娇,他和毛毛当教练这么些年就没教过这么能赖皮的学生,举不起来要哭,让她多练几下要哭,她说我有一个小本本专门写你坏话的。

他那时不信,可后来想想,这丫头估计真有。

上面一定写了很多骂他的,他那样对她,她是不是早就不把他当从前的大宝了?

把自己立成一面墙的男人不错眼地看着床上的女孩,他想一直能在她身边,所以他不能越过那条线。

“余丹,你有韩师兄电话吧?”他没回头,淡淡问。

“恩。”余丹怕吵着她家阿欣,甩掉高跟鞋光着脚进去,也如关腾腾那样,一动不动看着床上的人。

“打给他。”

“你疯了?”老董不明白,这难道不是献殷勤求表现的最佳时期?干嘛召唤情敌?

余丹看了关腾腾一眼:“你确定?”

“打吧。”关腾腾说。

于是余丹出去打电话了,半晌后回来说:“师兄很快会到。”

“要不要通知家里?”

“让他定吧。”

关腾腾拉了张板凳坐在床边,乔欣脸上有一些擦伤,小护士进来给她擦药,他问:“我来行不行?”

人小护士摇摇头:“不行。”

可看这小伙子那么帅,心软了,最后给留了一根面前,上面沾着碘伏,往他跟前递了递。于是关腾腾捏着棉棒,轻轻给乔欣消毒,乔欣疼得哼哼了两声,眼皮有翻了翻,有一会儿好像是看清床边人的,但很快又睡了过去。

小护士好心解释:张医生给加了止疼药,应该不会太疼的你放心吧。

关腾腾道了声谢谢,抬腕看了看表。

一个半小时后韩森赶到医院,接到余丹电话时他正在上课,今天上大课,学生不管是冲颜值还是单纯想学知识,满满当当把大教室塞了个饱和状态,有几个还站在后门,他安排着让大家挤挤,争取能挤下那几个站着的,课刚上到三分之一。

他立刻要走,一时找不到代课老师,他诚恳地与学生们道歉,为人师表自己却不专业,可那边躺在医院的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喜欢的姑娘,他没办法继续上课。

请假的缘由他也诚实地告知,并不因为他们还是在校的孩子而避讳什么,这群偶尔旷课,考试传小抄,上课时会偷拍他的学生们接下来的举动令人感动,让韩老师觉得后半辈子站死在这一方讲台上也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由班长带头,翻开书本开始自习,第一排同学效仿,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一直到最后一排。

整个教室没有人说话,全都哗哗翻着书,唰唰写着题,乖乖低着头,脸上都是认真的神情。

“谢谢。”韩森说。

学生们像嫌他碍事似的,朝他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师兄!”余丹和老董下去买早饭,正好碰上在等电梯的韩森。

“情况怎么样?”韩森急切地问。

余丹一一告知,乔欣宿舍当时装修就偷工减料,电线平方数不够,隔了那么多房间让人住,小家电加起来早就破了最大耐受值,挑在这天晚上冒出火花,火舌舔上了一旁的窗帘,乔欣也倒霉,她来大姨妈不舒服,难得提早下班回来睡觉,吃了一颗止痛药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火势越来越大,最后是被憋醒的,浓烟从门缝里蔓延,她慌张地往外跑,正好被坍塌的石膏板砸中。

但万幸的是,她是所有人中伤得最轻的,因为离大门近,消防员第一个就把她抱出来了。

余丹只是平铺直述,可在韩森听来阵阵发寒,他面色不虞上了楼,余丹则一脚踹在老董腿上。受到不公平对待的老董很委屈,却又知道余丹心里一股邪火,要是换做以前早提着乔欣耳朵骂一顿了,可现在人躺着,她心疼坏了,怎么还能骂?

老董叹了口气,把另外一条腿伸出来:“朝这儿再来一脚吧,没事我扛得住。”

余丹红了眼,吼他:“你四不四傻!”

蹲下来给他揉揉腿,知道自己不好。

老董摇摇头,把人拉起来:“我不傻,就是希望你别那么难受。”

关腾腾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像,韩森进门时他没听见,直到人走到床边了才发现,两个一般高的男人分别立在乔欣的左右手,关腾腾最后看了眼睡着的乔欣,再说话时嗓子像是被人灌下两斤烈白酒,哑的不成样子:“你来就好了,我还有事,这里交给你。”

韩森看着他,关腾腾的下颌已经冒出青色胡渣,比他上次在健身房第一次碰面时憔悴很多。

“谢谢。”韩森说,手指极轻地拂过乔欣手臂的石膏。

关腾腾笑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丹还要在榕城待几天,他买了动车票返回鹭岛,让人送了一堆木料到蓝白,亲手打磨,要再搭一个狗屋,就挨着木头的豪华别墅,拍拍它狗头:“等做好了就把它接回来,以后你有伴了就不会那么孤单。”

木头吐着舌头哈气,感觉出主人心情不好,乖巧极了。

关小宝蹲在旁边给哥哥打下手,有句话快憋出内伤了,还是要问:“二腾,你四不四傻?”

所有人都觉得他傻,可他却说:“师兄能照顾好她,我在不在都一样。”

还是别在了,看着心里更难受。

第39章 不能回头的路9

乔欣这一觉睡了很久, 中间醒过几次, 眼珠子转转又睡过去,医生说这是生理机制的自我调节, 估计事发前她已经很久没有睡饱过了。

她睡了多久韩森在床边守了多久, 余丹把年假请完了,全都用在榕城, 医院不需要她顾她很放心,带着老董去找乔欣的单位要说法。

虽然乔欣还在实习期没有有签合同没有五险一金,但人是在你们单位安排的宿舍出的事,就应该要承担责任。

住院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一个都不能少!

余丹跟老董提起这个就哭,说从小到大没见过他们家公主受这么严重的伤, 她平时擦破点油皮都要哇哇叫好久,骨折得有多疼啊, 他妈的真是要气死老娘了。

老董是谁, 是纵横商界的牛逼小王子啊, 律师、人脉、钱他一样不缺,余丹想要办到的事情就是他必须要办到的,事发第二天他的团队就整整齐齐地到了榕城, 取证采样谈判,虽然对方公司认为自己不存在责任并且将他们拒之门外, 但主导权依然掌握在老董的团队手里。

男人懂男人, 总会给二腾打个电话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昨天阿欣醒了。”

“我们联系到其他室友, 他们愿意站出来一起告这破公司。”

“哎我突然想了个主意, 这玩意你有兴趣不?要不咱俩收购吧?”

“但是不管他说什么, 对面都是安安静静的听,听完把电话挂了。”

也就是传说中的,不闻不问不关心。

老董咧咧嘴:“不装逼会死啊臭小子。”

乔欣真正醒时是关腾腾离开后的第三天,这段期间都靠打营养液维持,她醒来半天都没说话,滚圆圆的眼睛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护士来了,医生来了,余丹来了,师兄在旁边,她张张口,嗓子被烟熏哑了:“别告诉我爸妈。”

她本来就没出息,三十了才迟来叛逆,学人家离家出走,没混好,混到了医院成了个半残,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更不想让父母笑话。

其实韩森早在事发第二天就想告知鹭岛的乔宏海和林萍,可余丹拦住了他,那个在他面前总是叫着师兄的仗义女孩很严肃地告诉他:你应该让阿欣自己做决定。

所以他一直等到现在。

他试图劝说,在医生检查完确定她已经没事了,在余丹借口出去买吃的离开后,他握着乔欣没受伤的那只手,很心疼地说:“他们都很担心你,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你这样需要人照顾。”

乔欣摇摇头。

韩森叹了口气,说行,我们不告诉他们,我跟学校请了假…

“师兄。”乔欣看向他,干涩起皮的嘴唇缓缓动了动。

韩森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将她握得更牢。

“你也回去吧。”乔欣低着头,一句话费了好多力气,又鼓起勇气说下去,“我们分手吧,对不起。”

她觉得很抱歉,觉得对不起他,可她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了,既然活了下来,就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她不该牵强地和这样优秀的人在一起,她不快乐,并且辜负了他的真心,韩森,她的师兄,有理由得到真心爱他的女孩,但不是她。

现在还不晚,她不能再骗自己。

婚姻,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么一辈子会很漫长。

韩森看起来并不意外,了然一笑,依旧是初见时那样的和煦磊落:“是腾腾吧?”

乔欣垂下眼,不语。

公司那边的事不用乔欣操心,出院那天余丹和老董开车把她接回了鹭岛,余丹霸道地不让乔欣说半个字,陪她坐在后排逼逼逼跟老妈子似的教训小孩:“有你这样的吗?啊,有你这样不省心的吗?乔欣你是想我多长几根皱纹好继承我的化妆品吧!这什么破公司啊,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说对方很有实力很有诚意,诚意呢?我怎么没看到?卧槽他们老板昨天跟我撕逼的时候可没什么素质!今天这些话老娘忍很久了,你既然出院我也就不需要继续忍,想打你有没有!真的想打你啊靠!你跟说我宿舍条件很好?每天躲在公司厕所里跟我语音说要睡了不敢跟我视频?我说要来看你你说什么鬼的要独立?我靠我真是脑子被鬼吃了听你胡说八道!”

“乔欣!!!”余丹越说火越大,像只母喷火龙朝着被吓得缩在一角的女孩喷火。

老董要被笑死了,在前头乐得跟过年一样,偶尔也帮几句:“好了好了,渴了吧?快喝点水,小孩子要慢慢教的。哎呀欣欣啊你也别怪余丹,她那天也要跟着往里冲,要不是没二腾跑得快…”

非常准的,戳到不该戳的点。

然后识相闭嘴。

余丹若无其事:“哦,对,那天你家大宝也在,说起来要不是他发酒疯你就得一个人待在医院了,哼。”

乔欣又是那样低着头,不说话了。

余丹歇了歇,继续吼,看样子河东狮吼功已达不败境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瘦成鬼了你!你看看你的黑眼圈!我告诉你用多少瓶腊梅都没有!回去赶紧给我去医美一下!还有你这大毛孔,我的天里面是装着炮弹准备向我发射吗?我好怕怕啊赶紧的不要让我再见到好么?还有你的头发!乔欣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回去立马修一修,我帮你预约好了Tony老师!”

老董在下高速时给某人发了条微信:【快到了。】

后排,乔欣哼哼唧唧黏糊上去:“好鱼蛋,我的亲亲鱼蛋,我最漂酿的小鱼蛋,不要生气了嘛,反正你闺蜜我就是一事无成嘛,以后都让你养好不好?你最厉害了嘛!我以后都不敢了嘛!我等等就去修头发做脸吃胖胖哦,我们是回你家吗?你妈妈在家吗?嘿嘿有给我炖鸡汤吗?哎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呢!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妹妹了哦!么么哒,爱你!”

余丹把企图亲她的乔欣脑袋推开:“没有哦,你要把我气死了我还收留你我是傻瓜么?”

乔欣以为她的鱼蛋只是嘴硬,耍赖:“反正我不回家啦。”

可车开过的路确实不是去余丹家的,反而朝着她很熟悉的地方走,乔欣开始坐立不安,嘤嘤哀求着:“我不要啦,呜呜呜鱼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余丹抬起高跟鞋踹踹司机座椅:“磨蹭什么,赶紧的,下午我还要去公司,妈的一堆的活,这是拜谁所赐啊——”

声音拉得很长,不怎么爽的看着乔欣,乔欣此刻脸上写着几个字:弱小无助又可怜。

到了楼下停车场,余丹给楼上打电话:“你下来接一下。”

乔欣跟立马要被人贩子卖掉一样,哇地抱住余丹的大腿:“不是说下午才去上班吗?你不送我上去啊?蛋蛋,呜呜呜我不要啦!”

余丹的丹顶鹤小细腿灵巧地甩掉树濑:“是,我是下午才上班,可我这段时间为了谁啊操这么多心,连爱都没做过现在很饥渴,我要跟我床友回家办事,你要围观吗?我很open的,你来也行,不然你就给我上楼再逼逼对你不客气!”

她每说一句乔欣就肉眼可见地缩小一点,咬着手指可怜兮兮又愤慨地:“臭流氓!”

余丹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应了声,又说:“有个事想了很久,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以前咱们运动会有个英雄把晕倒的你抱去医务室你曾经想以身相许记得吧?我就说关二腾面善,前几天问他了,就是他哦。”

乔欣哼唧哼唧:“我头好晕,我什么都没听到。”

远处,有人朝这里跑来,人未到先捧起一抹阳光,经过驾驶室拍了拍车门,舌头在嘴里咯噔一声,老董解了车锁,余丹跟狼外婆一样把小可怜逼到车门边:可以把以身相许这件事抓紧一下了宝贝。

乔欣只能软叽叽:“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呢?”

余丹的蔻丹因为这段时间的四处奔走而斑驳,点在乔欣眉间,吧唧亲她一口,笑得颇有深意,将她抱紧:“阿欣,欢迎回家。”

乔欣是真想要哭了,眼眶红了一圈,吧唧吧唧亲她家余丹,关腾腾拉开车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辣眼睛一幕,当场没有表情地扯了扯乔欣,把这两个女人分开。

他扶着门,淡淡道:“下车。”

这人几天没见,气场无敌了,乔欣小心肝乱跳,伸手搭了一下他肩膀,下了车,乖乖朝余丹挥挥手,关二腾提着她那点行李走前头,她小跑跟上,突然前头的人回过头:“慢慢走,再摔了怎么办!”

乔欣哦一声,眨巴眨巴眼问他:“腾腾,你很不高兴收留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