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上一章:第 13 章
  • 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下一章:第 15 章

宋宇飞想了一下顾衿身段长相,试探着问了一声。“他…外头养的情儿?”

第二十四章

顾衿是旁政在外头养的情儿。

这消息不知道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也不知道谁从哪儿最先开始传的,有人说顾衿被盛恒老板包养,一个月好几万的生活费;有人说顾衿是哪家隐婚的豪门阔太太,连盛恒这样的公司都要给她三分薄面;有人说顾衿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在外头下基层体验生活,总之,从顾衿坐上副总监位置那一刻起,风言风语就没停过。

顾衿对这些充耳不闻,在洗手间听了,也只是笑一笑淡定的推门走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只不过这火不是顾衿烧的,是底下人烧的,各种各样需要处理交接的案子和资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折腾的她精疲力尽。

晚上约了和尹白露一起做spa,顾衿脸上带着厚厚的一层面膜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

“今天我去财务那儿签确认书,碰上郁桦,你猜她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啊,我都不用猜,肯定没什么好话,她那人浑身上下就写了仨字儿,优越感。”尹白露躺在她旁边做背部保养,眯着眼睛,身上就围了条浴巾,在一片白花花的水雾下头跟盘丝洞的妖精似的。“自认为跟着john在美国喝了几年洋墨水谁都不放在眼里,想当初我在公关部跟她争总监的时候,小鞋可没少给我穿。”

“怎么说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天天愤世嫉俗阴阳怪气儿的,也不怕哪天就绝经了。”

顾衿被尹白露逗笑,伸出胳膊去掐她的脸。“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别,全指着我这张嘴吃饭呢,你看,我前天刚做的冷光美白,白不?”

尹白露张着嘴呲着牙,都能看见她小舌头。顾衿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

“哎,哎,叫你呢。”

“干嘛?”

“说说,当官儿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啊,行了吧你,别人这么问就算了,你怎么也凑这个热闹。”

“我呸!”尹白露唾她,“我问的是旁政,你别装傻。”

“你们集体去盛恒那天,老钱在公司急的上蹿下跳,尤其是听说在评审会上你直接让人家问的下不来台以后,整个公司都在等着看你们的笑话,郁桦不说是自己没给你们预算报表,为了推脱责任全栽到你们客户部头上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啊…”

“旁政那厮跟陈湛北一个德行,就愿意用手里那点可怜的优越感难为咱小老百姓,你回家到底用了什么家法让他这么老实?这回可真不太像他的风格。”

顾衿坦白,“那天我和傅安常他们在一起喝酒都断片儿了,回家之后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了,你信吗?”

“我信。那你就没问问他?”

顾衿撕掉面膜,沉默半晌。“没问。”

如果说之前绷着不联系他是因为两个人在冷战,拉不下脸,那现在,就是顾衿很单纯的,尴尬害羞。

她没脸问他,也不敢去问,她怕这通电话打了,两人见了面,他又会摆出一副嘲讽冷漠的架势出来笑她自作多情。他旁大少爷心情好的时候,怎么都行,心情不好的时候,红的都能给变成黑的。

尹白露晚上要去继父的医院探病,顾衿就顺路送了她一程,想着她继父病了这么久,身为好友,不去看望一下怎么也不是回事儿。

谁知到了医院,尹白露说什么也不让顾衿下车。

“那儿重症监护,本身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身上手上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他总睡觉,意识也不清醒,你去了也没法跟你说话,还不够添乱的。”

“还这么严重吗?”顾衿问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上次我问我婆婆,她说旁政好像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肿瘤专家,要不要我回去帮你联系一下?”

尹白露一怔,迅速拒绝。“不用。”

她牵起顾衿的手,握了一下。“我忘记跟你说了,他女儿在这边医院也托了熟人,上个星期做了二次开放性治疗,效果还行,已经在慢慢好转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早点康复,你和阿姨的负担也能少一些。”

尹白露笑她,“你就别惦记我了,照顾好你自己才是正经的,我这边好坏都有人陪着,再不济…”她苦涩低头,“衿衿,活了这么多年,这段时间我才真算是活明白,人不可能面面俱到,珍惜自己拥有的,是最重要的。”

尹白露很少跟她说这么严肃的话,顾衿以为她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压力大,只顺着她说。“嗯,我知道了。”

“知道个屁,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空多回去看看你妈,讨好讨好你婆婆,跟旁政也别那么端着了,就冲他给公司这个单子,不管你怎么狡辩,他要是不拿你当回事儿不拿你当老婆神经病才会这么做。主动一点,上上心!”

又来了。

顾衿感觉自己跟念了紧箍咒似的,她赶尹白露下车,“你走行吗?”

尹白露笑嘻嘻的在车门外跟她招手,顾衿也趴在窗户上跟她挥手,一直目送她进了住院处的大门。

晚上七点多是医院门外最热闹的时候,救护车送来急救的,送外卖的,探病的,一股脑都挑在这么个晚饭的高峰期。

顾衿的车停在住院处大门口不远,目送尹白露走的时候,身后有一辆白色的copper停过来,车身上还贴了几个很卡通的装饰物,一看就是女孩儿开的。

车里的司机大概是生手,倒车倒了几次也没成功,顾衿停在她前面,大概是挡住了,车主走下车,敲了敲顾衿的车窗。

玻璃上镀了一层深颜色的膜,在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很清楚的能看到外面。

顾衿抬头,车窗外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不,应该说是女人。女人梳着简单的马尾,穿着白色的羊绒大衣,很清秀,也很瘦,细细高高的鼻梁,大眼睛,有一种很古典的气质美。

那女人笑的似乎很开心,她弯着眼睛,很热情的在跟顾衿挥手,她在说着什么,外面都是嘈杂的喇叭声,顾衿没听清。

她降下车窗,礼貌的问了一声,“你好?”

窗子慢慢落下,露出顾衿一张干净略显茫然的脸,女人的表情一下顿住了,那神情好像是吃惊,好像是错愕,好像是尴尬…反正顾衿也说不清。

她慢慢放下手,看着顾衿没说话。顾衿又问了她一声,“你好,有事儿吗?”

“哦,哦。”女人回过神,状似无意的打量了一下车窗里面副驾驶的位置,朝着顾衿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

“你的车跟我一个朋友的很像,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顾衿松了口气,“没关系。”

窗外的女人直起腰,腰板挺的非常直,她很友好的望着顾衿,“小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把车往前动一动。”

她指着后面那辆白色copper,有丝腼腆。“我是新手,不太会停车。”

顾衿看了眼后视镜,都是女司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很爽快的答应。“行,我这就走了。”

她发动车子打了转向,又探出头,傻里傻气的跟那位漂亮的女人好心指路。

“你一会儿把方向盘向左打半圈,车头摆正就差不多了。”

女人微微笑了笑,和顾衿礼貌道谢,楚楚的神情在夜色中十分动人,顾衿走了,还忍不住感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最漂亮的人,只有更漂亮的人。

她一直不管自己是在学校还是踏入社会,见过形形□□的美女中,尹白露算是上乘了,那只女妖精一颦一笑都带着勾魂的劲儿,顾衿也曾一度以她是自己的好闺蜜为荣深深骄傲了一把,但是没想到,今天碰上了比尹白露还要出挑的。

顾衿八婆的趁着红灯档给尹白露发微信。

“你知道吗,刚才送你在医院门口碰上个美女,超级漂亮超级有气质的那种。”

“能比我好看?别做梦了。(冷漠脸)”

“(讨好)(讨好)你俩差不多,诶?现在想想,好像真的有点像。”

“你懂什么?漂亮女人都漂亮的雷同,只有你们这些丑的才能丑出五花八门参差不齐。”

尹白露拿着手机站在监护室的门廊上,楼层非常安静,叮的一声,不远处电梯里走出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大衣,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很轻,很有教养。

她迅速的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敛起之前与顾衿聊天时的笑意,与那女人漠然相对。

女人对尹白露冷漠不屑的表情见怪不怪,自顾自进了病房套间放下饭盒和水果,招呼她进来吃饭,趁着尹白露妈妈进洗手间洗手准备餐具的空档,女人朝着尹白露无意开口。

“别总看敌人似的看着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没比我多光彩。我买了你爱吃的小排骨,要不要吃一点?”

尹白露咬牙切齿。“好歹我没心怀鬼胎妄想抢别人的丈夫,更不会拿着一个得了绝症的爹博同情。”

“不是你爸爸你当然会说风凉话,”女人用热毛巾擦了擦手,若无其事的打开饭盒的盖子,体贴的摆了三双筷子。“白露,我们都是一路人。”

“谁跟你是一路人!”尹白露压低声音,怒火中烧。

女人轻慢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讥讽。“不想让我趁人之危?你怎么不去求陈湛北?这么为你的好姐妹抱不平你怎么不去告诉她我和你的关系?你怎么不去告诉她我和旁政的关系?”

“尹白露,你和我一样自私,都别给自己贴上什么仗义的标签了。”

尹白露正要发作,恰逢她妈妈从监护室出来,两人一齐闭嘴收声,尹白露站在门边胸口起伏不定,那女人见状笑意盈盈的站起来,冲着尹白露妈妈柔声道。“妈,我买了你和白露爱吃的菜,忙了一天,快来坐会儿吧。”

妇人慈爱的看着两个女儿,只觉得忙了一天终于得了些安慰。

年轻漂亮的女人和自己母亲面对面坐着,共享一顿晚餐,一时气氛静谧温馨,尹白露默默看着,忽然觉得心里那个膨胀的快要爆炸的气球,一下泄了气。

顾衿开着车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转悠,快要年末,各个商场都在打着促销的名义招揽顾客,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放着喜庆的音乐,很吸引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顾衿最有购物的*,心念一动,她去了城中最大的一家购物中心。

顾衿走进商场门口位置的一家表行,有穿着黑色制服带着白手套的小姐微笑着跟她说欢迎光临。

她回以微笑,走到之前看过好多次的一个柜台。

那只表依然高高在上的摆在那里,没有因为任何节日的到来而打折扣。

劳力士潜航者的经典款,旁政酷爱潜水快艇那些海上运动,最适合他不过了。

顾衿摸了摸荷包,最普通的配置也要七万多,一笔不小的数字。想想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下狠心给自己买过这么贵的东西,也没给妈妈买过。

她闭着眼睛想了想,一瞬间脑子转的很快,她想起尹白露跟她说过的话,想起那天晚上他压在自己身上那个不算亲吻的亲吻,想起茂柏接到单子时自己的震惊,想起往日种种他对自己算不上好的好,心一横,不就是半年的工资嘛,不就是几个月的奖金嘛,买!

顾衿刷了自己两张信用卡,提着包装精良的盒子从店门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忐忑的,她一面苦兮兮的想着接下来几个月自己都要过着吃土的生活一面惊恐的把东西收在包里,生怕让别人抢走了。

晚上很多人都出来逛街,有一家三口,有年轻的情侣,有带着宝宝的妈妈,顾衿走着走着,鬼使神差的,就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好多声才接起来。

旁政在那端,没什么情绪的喂了一声。

顾衿惴惴的,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在哪里?”

“公司,加班。”他言简意赅。

顾衿似乎很后悔打这个电话,她哼哼唧唧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旁政没了耐心。“你有事儿?”

站在人来人往中,顾衿忽然没头没脑的叫了他一声。

“旁政。”

第二十五章

旁政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陈湛北好奇。“谁给你打的?”

“管着吗?”他坐在副驾驶上,嘴角上翘,心情明显不错。“爷外头养的情儿打的。”

陈湛北啐他,“不吹你能死。别人我不敢保证,就你,养什么我都信,女人,不可能。”

“你骂谁呢?”

“这可不是骂你,我这是夸你。”

旁政不接话,手机攥在手里,又开始漫不经心的转来转去。

那是他琢磨事儿时候的经典动作,陈湛北开着车又瞟了他一眼,不要脸的戳破旁政。“看你那模样表情就知道,除了顾衿没别人。”

旁政冷哼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哎哎,你还能装的再像一点吗?好不容易给你打个电话,心里不定怎么美呢吧。不好好说话,还晾着。你今天跟我们在外头玩儿也没跟她说?”

“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啧。”陈湛北叹气,他比旁政小两岁,总觉着思维跟他好像差了二十岁。“真不明白你俩这种过日子的生活模式,谁也不管谁,可偏偏心里又都惦记着,这么晚了她给你打电话你好歹也问问人家吃饭了没有啊,听说你前儿个大发慈悲给茂柏一个大买卖,还让你那个女秘书去人家公司捣乱了?”

旁政拿起陈湛北车里的挂件放在手里摆弄,没把陈湛北的话当回事儿。“你跟尹白露不当侦探都可惜了,天天就指望打听别人八卦活着呢吧。”

旁政有意讪他,陈湛北脸皮厚,百折不挠。“怎么着今天也算是给你过生日,要是心情好我跟你说件事儿行吗?”

“说。”

旁政似乎注意力全都在手里那个小玩意儿上,陈湛北斟酌了半天,才哼哼一句。“好像今天吃饭,大禹哥也在。”

旁政面无波澜,“谁找来的?”

“宋方淮他们。”

说完,车里一片死寂。

陈湛北就怕旁政这样,挠头劝他。“哥?咱别不说话啊。”

陈湛北装模作样的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睨了眼旁政。“我就说不能让我张嘴,回回都是我当炮灰,宋方淮那孙子跟我耍心眼儿,明明局是他攒的,人也是他找的,不落好挨骂的事儿从来都是我的!”

旁政把东西给陈湛北扔了回去,淡淡的。“来就来吧,我跟他也有几年没见了。”

陈湛北心里松了一口气,越发的兴奋期待。

陈湛北是北洲国际的太子爷,老子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身价不低,但是这些年熟识他的人都知道,小太子爷身边的朋友大都是从北京那边来的子弟,反倒和那些富二代三代疏远。有人问过陈湛北,陈湛北闻言不生气,反而坦然相告,因为他们玩儿的脏。

他自小跟在父亲身边,有钱人见的太多了,他也见过太多穷人乍富之后的狂欢作乐,从某种角度来说,陈湛北是瞧不上这些人的。他心气儿高,自小就羡慕旁政这样长在高墙大院的人,这样的人,不管有没有本事,在外头干了什么荒唐事,但骨子里是正派的,心里是有原则的。

其实他和旁政的交情也有四五年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从成都老家搬来b市算初来乍到,因为一次朋友之间的饭局认识了旁政,从那以后,就一直有事儿没事儿跟着他混,对旁政的私人生活知道不算少。

旁政那年还在北京,身边有一帮固定的发小,都是他在他爷爷身边上学时候的朋友,有初中的,有高中的,以宋方淮为首,算上旁政,一共四个人,曾经在八号大院儿是出了名的闹腾。

之前提到过的大禹,本名叫谭禹,和旁政十几岁上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俩人淘气捣乱一起挨过板子,考试不及格互相改过名儿,老师抓逃课也彼此打过掩护,就这么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硬生生在几年前让一个女人搅合掰了。

据说,谭禹惦记旁政的前任女友白梓卿曾经长达三年之久。

据说,谭禹曾经背叛兄弟,抢了人家的女友远走高飞不说,还抢了旁政创业初期的第一笔资金和成果。

那是旁政从澳洲毕业回来的第二年,正是创建盛恒最艰难的时候,恰逢被家里送到加拿大的谭禹也学成归来,两个人手里捉襟见肘的资金情况都差不多,兄弟见面把想法一说,就起了合伙的主意,谭禹当时在国外主修医用化学,想利用自身专业建立一个药厂,旁政从他爷爷那里拿了一笔钱,又跟朋友四处借了点,第二年的年末,药厂就建立起来并且开始盈利了。

谭禹很有才华,药厂在那一年有好几项都申请了医疗界从来都没涉足过的专利项目,那时候兄弟两个几乎天天泡在一起,旁政把盛恒用来运转的资金也很大一部分全都用来给谭禹搞科研,他又不懂这些医院专业,几乎把药厂交给谭禹全权经营。

谁知,就在旁政专心筹备和女友婚礼的时候,忽然有消息传来说谭禹变卖了药厂所有股份,打算远赴国外。

最重要的,谭禹一齐带走的,除了本该属于旁政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和他投入的全部资金以外,还有旁政的未婚妻,白梓卿。

在机场,一帮发小亲眼见证了从小玩儿的最好的两个兄弟大打出手,从那以后,这伙人里永远少了一个,再也没凑齐过。

这么多年过去,旁政把原来被谭禹卖掉的那个药厂高价买回,又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化工中心,关于谭禹的事情,只有宋方淮他们这样的好友会偶尔提起,或者感慨或者宽慰,旁政都只是一笑了之,从来没给过回应。

那大概是旁政二十几岁的青春岁月中发生的最轰轰烈烈的一件事,在一个男人的成长生涯中不算严重,但也确实足够让人脱胎换骨。

“哥,其实你也知道,当年大禹走是有苦衷的,他爸让人一封信检举查封了全部家产,那时候他要不卖药厂带着资金走,搞不好会连累你也一起下水,至于白梓卿…”陈湛北为难,“甭管当年什么样儿,现在你都结婚了,谭禹他俩也没成,女人是祸水,走了就走了,别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

旁政摸出根烟衔在嘴里,眯着眼降下窗户。“宋方淮让你来当说客的吧?”

陈湛北模棱两可,“本来大禹是在北京的,知道你过生日,下午特地飞过来直奔这儿。”

可是估计所有人都忘了,当年谭禹带着白梓卿远走高飞那天,也是他生日。

车沿着主干道拐入一个停车场,那是他们之前聚会的老窝,北洲国际旗下的一家会所,旁政掐了烟下车,看见那块招牌还晃神了一会儿。

陈湛北跟着他停下来,“怎么了?”

“这馄饨馆怎么还没改?”

会所在b市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周边全都是几家知名的酒店餐饮,唯独挨着北洲会所旁边这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馄饨馆,一对老夫妻早在这片城区还没改造的时候就留下来的一个门店,手艺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