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拽着被子裹紧全身:“这就是叫你起床的好办法,以后每天一次。”

又在床上磨叽了一阵抢被子,他只愿意上半身裸,不愿意下半身裸,我死活不松手,没办法他只好起床,看着他急手慌脚的穿衣服,我笑的快背过气去,心尖上慢慢萦出了烟火味,平凡的生活,从今天就开始了。

猩猩穿好衣服预备出去,一拉开门就愣住了,回头无奈的喊我:“天歌!”

我裹着被子往门口探头,有一个人盘着腿坐在地上,背对着房门,死死的堵住猩猩出门的路,不晓得已经坐了多久。

我怒极大喊:“鲍春晓!你给我爬进来!”

她立刻转头笑颜如花:“哎,我这就爬!”

猩猩对她点点头,她对猩猩捂着嘴笑,猩猩红着脸出门去了。

迅速冲到我床前:“啧啧啧,看不出来呀。你行啊你。”

我翻白眼,不理。

“这都大中午的了,你俩才蜜完?我是甘拜了你的下风了。”

不理。

一屁股坐到床边:“鸽子,给我看看。”

我斜眼看她:“看什么?”

“哎哟,你装什么呀,就那个。”

“哪个?”

“处女。”

“什么处女?爷爷我现在不是了。想看找别人吧。”

“对啊,就是因为你不是了,我想看看哪,你的那白手绢呢?”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白手绢?没人给过我白手绢啊。

看我一脸茫然,春晓猛砸了下床:“你不会吧?”伸手就捞我枕头,从枕头下翻出一块白布来。我呆呆看着那白布…..强人教我的我全忘了,谁那么缺德把布塞我枕头下面,直接放床上我不就看见了吗?

我跳起来,也不顾光着身子,跪着就赶紧看床,有的…确实是有的…不过只有那么一勾勾一滴滴,而且,床单也是红的….

春晓哈哈大笑:“要不怎么说咱们是姐妹呢,知道我为什么来看你的白布么?”

我摇头

“因为我洞房时也给忘了!哈哈哈,红床单我还留着。”

白痴!

蜜月

猩猩根本不关心什么白布不白布的,问也没问过。李婶探头探脑,见我床铺早已收拾利落,我又神情自若,也没说话。春晓这厮还特地跑来大惊小怪的,有什么呀,难不成还要我举着个沾了血的大白旗子在府里吆喝一圈:“看呐,我昨天以前真的是黄花闺女!”

话虽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毕竟是在古代,好歹这也算是一个对姑娘生涯结束的纪念品吧,就是刻意为之有点渗人。

于我而言,结婚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就像我说的那样,只是从四牌楼搬进了莲院,嫣然还是跟着我,我甚至连四牌楼里的衣物都没有去拿,熟悉的一切让我丝毫不觉得已经是成了亲住在夫家。其实我觉得找了猩猩最大的好处就他家没有七大姑八大姨,多年来都是孑然一身,硬要攀个亲戚,拢共就师傅明堂林师姐三人,师傅不下山,林师姐什么也不知道,没人刁难我,明堂倒想刁难我,但他是个小屁孩不是我对手。

但若说一切都和原来一样也不恰当,婚后第一天的晌饭我就被人吓的差点摔了个跟头。

猩猩、我、叶绵、春晓、明堂、林师姐,正乐呵呵的坐了一桌子吃饭呢,突然进来一个小厮,离我们桌子八丈远就弯腰行礼道:“夫人,您门外放的礼盒还要吗?不要小的就收走了。”我无知无觉,只顾低头扒饭,春晓碰碰我:“你怎么不理人啊?”我茫然:“你喊我了吗?”

春晓指指那小厮:“他问你礼盒你还要不要。”

我“啪”的放下筷子,屁股一歪险些倒地,指着自己鼻子:“我?夫人?”大家都莫名其妙看着我,我挠挠脑袋点点头对那人道:“不要了,都是空的,收吧。”那人走后,我愣了半晌,太不能接受了,夫人这个称呼怎么能用到我一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同志身上,比喊阿姨还难听呢。

嫣然道:“小姐,你怎么不吃了?”我赶忙拉住她的手:“好嫣然,你一定要将小姐进行到底,千万别喊我夫人。”嫣然乐了:“我都改不过来了,是应该喊小姐夫人的。”

我使劲摇头:“千万别喊,太难听了。”

春晓在一旁嗤笑:“意怪!还以为自己是少女呢。”

我恶狠狠瞪她:“你愿意让人喊夫人就喊去吧,少管我的事。”

春晓慢悠悠道:“我就提醒你下子,你结婚了,结婚后就是妇女了,还装什么嫩哪!”

我也慢悠悠:“我不用装也比你嫩那么一点点。”我比她小了足足….一个月。

春晓怒了:“随便你,你到八十岁还当小姐我也不管你!”

此话一出,我俩刹时双目对瞪。

叶绵忙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字还没出口,我与春晓已经开始喷饭大笑,一边笑一边拍桌子,一桌子人除了林师姐都不吃了,看我俩发疯。

我笑的肚子疼,口中结巴:“你…只有你鲍春晓…到八十岁了还能拄个拐棍…哈哈哈…当小姐。”

春晓也狂笑:“我要当也得拉着你一起,两个八十岁的小姐夜总会抢着要!”

说完又继续大笑,猩猩无奈地拍我后背:“好了,别闹了,快吃饭吧。”所有人都一脸诧然,不明白我俩为何因为小姐也能笑的那么开心。

因为什么呢?因为我与春晓是相同的背景,相同的成长环境,我们能听懂彼此说的隐晦的笑话,我们读一样的书,吵一样的架,共同欣赏古天乐,共同爱听林肯公园,不仅仅因为我们两个是好朋友,最重要,她的出现,让我们俩在这个奇异时空里都有了找到血亲般的感觉,也从此有了娘家。

我们去了荟州度长蜜月,很长,长达两个多月,猩猩不晓得什么叫蜜月,我就硬闹着他带我出去玩,只好去告了假,皇帝很爽快的就批准了,对待功臣就得这样褒奖才行,而且这儿又没火车飞机的,来回光路途就要浪费掉十好几天,我还嫌给假给短了呢。

叶绵要回去处理事情,春晓是大米虫加跟屁虫,又舍不得我又舍不得她老公,待猩猩说要带我出去玩玩的时候,春晓就开始耍赖打滚了,坐在我屋里就是不走,不答应不成,其实我并非不想去那里,只是觉得反正我俩的生活都定下来了,有的是机会相聚,蜜月自然是跟猩猩二人世界的好,去了荟州难免不发生电灯泡爆炸事件。可是天都黑了,人家夫妻二人都要就寝了,她还如吸血虫般的粘着我,一再保证坚决不妨碍我的蜜月之旅。猩猩终于点头了,我也只好遂了她的意思。

上次来的太急走的太急,没有细看过荟州,这次带着纯玩之心再来,觉得春晓总算是干了件好事,这里山清水美,地广人稀,荟州郊外面面有山,处处有水,春晓没怎么做灯泡,给我们指了几处有趣的地方,就放我与猩猩自己去玩了,我们确实玩的开心,荟州城逛了两天,买了许多小玩意,其实京城也有,不过总是得带些纪念品回去,才能证明我们来过。郊外几座山都被我们爬遍了,瀑布清流,珍林稀木,奇峰怪石,云海日出,玩的乐不思蜀。一边游玩一边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老家时我就不喜欢去逛人造景观,总觉得雕琢痕迹太重,像工艺品一般,又怎能与大自然的豪放手笔抗衡?

我们没有落脚在红枫庄,荟州地界很大,我与猩猩玩到哪里就歇到哪里,逛进城就住客栈,在野外就住山脚农屋,猩猩的心情很好,无论看见我做什么,总是脸带微笑,满眼纵容,牵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放开,爬山牵着,逛街也牵着,已经完全克服了来自别人异样的眼光。我们每天都在笑,目光一撞即笑,睡前早起睁眼闭眼吃饭喝水,都是笑,自由自在,相亲相爱,这样的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

每天晚上躺在猩猩的怀里,听着他稳定有力的心跳声,我就觉得很放心很踏实。我喜欢他皮肤的清爽味道,像山涧里奔流的小溪一般真水无香,我喜欢他肌肉的优美线条,刀雕斧琢如画中山石般坚实美妙,我喜欢他胸膛的温暖宽厚,躺在那里就像躺进了大海的怀抱,我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浓密长睫毛下的黑色瞳孔如缀着两颗星星,高兴时发光,沮丧时暗淡,动情时闪烁,凝视我时便化做两颗流星,落入我的心房。

自从初夜之后,猩猩是真的开了窍了,就如初吻之后的情感爆发,夫妻之事也让他发现了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快乐。热衷,倒也谈不上,但在蜜月里就真的很蜜,每一个夜晚,我们听风赏明月,浓情撩春意,整晚缠绵不休。

可是若说稍微有点遗憾的呢,就是他即便情到难抑之时,还是会首先想着我的感受,若我有一丝一毫不情愿的表现他都会努力压制冲动,只用手来回摩挲着我的身体,直到我被他撩的再也忍受不住躁热,主动将他推倒,这才激烈的与我回应。尊重女人的男人我很喜欢,不过偶尔还该放开手脚发发小疯吧,我还没被推倒过呢。

猩猩没变,他还是个老实孩子,年轻力壮初经风月,精力旺盛是一定的,可是如他般能在意乱情迷时还能控制住自己的男人,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来了。我到底是拣到了宝呢,还是拣了根木头?呵呵。

相比做爱做的事,猩猩更不擅长的就是说情话了,在一起那么久,他对我说过的好听话屈指可数,大多是我担心你,我会对你好之类,唯一说过一次感人些的还是在我假昏迷状态下,女人的耳朵根子是最软的,男人的好听话一入耳立刻便能将心都掏给人家,我心掏给他了,猩猩的好听话排行榜第一位的依然是:嫁给我吧!

今日是蜜月的最后一日,我们出来了整整七十天,也该回去过人间日子了,他还得上班挣月饷管着一大家子的花销。去了红枫庄与春晓告别,再住一晚就欲回京。

春晓贼笑看我:“鸽子,你眼圈青了。”

“唔?”我不明所以。

她俯到我耳边轻道:“过度纵欲对身体不好,容易肾亏,你自己不注意也得替你男人想想啊。”

我的脸腾地红了。春晓拉着叶绵惊奇的指我大叫:“我跟她认识十几年,第一次见她脸红,奇景啊!”

猩猩微笑的揽住我肩膀道:“你以前从不脸红的么?”

我没答话,春晓拼命点头。

猩猩笑道:“我倒是见过几次了。”

春晓假仙的叫:“哎呀,那你可真是太幸运了,鸽子看来只对爱人脸红啊。”

我气的没法,想跟她吵吧,又想起刚才她说的话觉得挺羞,一时气结在当场,春晓得意的叉腰大笑,我心暗道,就让你在嘴上赢这么一次吧,不过比我早结婚一两月,已经俨然以妇女主任自居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无敌拜倒!

晚上吃过饭,春晓拉着我在枫楼说了一会儿话,约好每年的节日都在一起过,除了传统节日外,还要一起过圣诞和情人节,我说四个人怎么过情人节,她说七夕就各过各的,二月十四就咱俩过,他们懂什么呀,咱俩唠唠一年的爱情生活,数落数落男人的不是,再吃顿好的喝点儿小酒就算过了节了,我同意了,貌似这里的日历也没法算出准确的情人节是哪天了,凑合着逮到二月十四就过吧。她又说她能看出猩猩很爱我,叫我少耍点小性子,古代人最重视的是出嫁从夫,好好照顾老公就是我们下半辈子的工作了。我说猩猩也没父母,咱俩也没父母在这里,以后就是一家人,想我了就来看我,我想你了也会奔来的,你是我娘家人,我也是你娘家人,叶绵敢欺负你惹你生气或者动了纳妾的心,你就来找我,我肯定收拾他。春晓又掉金豆子了,说鸽子你啥时候学会说煽情话的,说的人心里直难受。

回到叶绵为我们安排的住处,猩猩正在院子里等我,这几十天来我都很开心,和春晓谈完话后却觉得心里多了一丝惆怅,即使是在现代,我和她还是会嫁人分开,也许嫁在一个城市里会经常走动走动,若是嫁的远了,可能很多年都难得再见一面,在这里就我们两个现代人,心贴的更近,更有利于永远的把姐妹情珍藏起来延续下去,年年相聚直到终老。

猩猩拍拍我脑袋:“睡觉去吧,很晚了,明天要回家了。”

我点点头,任他拥着回了房。

猩猩躺下了,我坐在床里靠着墙发呆,他问:“怎么了?”

我看向他摇头:“没什么啊,就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了,我还没玩够呢。”

猩猩笑了:“那以后每年都来。”

“你朝中一忙就会忘记的。”

猩猩往里靠了靠,伸开双臂:“过来。”我歪到在他怀里,他拉起被子盖住我俩,轻道:“我不会忘的。”

我摸摸他嘴唇,抬起下巴亲了一口:“你其实不喜欢我吧。”

猩猩一眼嗔色:“胡说。”

我将脑袋蹭进他颈窝处嘟囔着:“你要不喜欢我我就来找春晓,她喜欢我。”

猩猩轻拍着我的胳膊,就像在哄小孩子:“你的脑子啊,整日胡思乱想。”

“我没乱想,你从来没说过啊,我告诉你我爱你,我喜欢你,可是你却没说过。”

猩猩沉默了,半晌道:“我没说过么?”

我使劲顶了他一下:“就没有,还抵赖。”

他吃吃的笑:“好,那我说,我喜欢你,行了么?”

我将脑袋挪出来,气呼呼的:“为什么后面还要加行了么?一点都不感人,一点都不正式。”

他又将我脑袋按下去,轻道:“我喜欢你。”

我闷声道:“有多喜欢?”

“很喜欢。”

“比喜欢你的白袍子还喜欢?”

“这…怎能比到一起?”

“就能,我看你喜欢白袍子多一点。”

他继续拍我胳膊:“好了,别闹了,快睡吧。”

我再抬头:“我不,我就要问你,我喜欢你比喜欢金条还多,”手伸出被子,比了个开放的手势:“比这么大还多。你呢?”

他愈发笑的灿烂:“比喜欢金条还喜欢我?”

“嗯。”

“那,我喜欢你一定比你喜欢我多一点。”他再把我按下去,柔声道:“若我说,我看待你…比看待自己性命重要,你信么?”

我没再挪出脑袋,嘴巴贴在他颈窝轻轻呵着气,心里乐开了花。

谁说我家猩猩不会说好听的?(你自己说的)

他这一句比说十句我爱你来得还让我心动呢。我信,我当然信,因为我也把他看的比自己性命重要。

“那你说说我的好处?喜欢也是有理由的,你喜欢我什么?”

“理由?我…没想过。”

“哪有你这么糊涂的,我难道就没有优点?现在想!”

“你…有的,你任性、冲动、不听话、胆大妄为、胡搅蛮缠,还…喜欢骂人。”

我腾地从他怀里滚翻过身去面壁,死人!你行!

他没拉我,任我面着壁,接道:“不过…也很善良、很勇敢、很聪明、有侠义心肠、性格爽直、能说会道,还…很漂亮。”

我又像滚桶一样的滚回了他怀里,他一直摊着手臂等着我呢。心中一时情动,眼不看他,手便乱摸过去,嘴里哼唧:“师兄啊,突然有点冷呢。”

猩猩紧了紧胳膊,呼吸乱了,我从上摸到下,手一碰到他的敏感地带,马上被捉住,我笑嘻嘻的抬眼看他,他眼里的小星星乱跳,说道:“明天你又要在车上补觉了?”

我脑中突然一道闪光,春晓说我眼圈青?赶紧摸摸眼圈,完了,我不会生眼袋了吧,想着一侧身子就起来了,忙光脚往床下跳,猩猩拽住我:“你又怎么了?”

我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睁大了眼看他:“师兄,你看我眼睛,是不是青的?”

猩猩摇头:“没有啊。”

“哎呀,你啥也看不出来,我找镜子。”我又要往床下蹦。他再拽我:“青也无事,你早些睡觉就不会青了。”

我又翻回里面,继续窝在他怀里,轻声道:“春晓说我眼圈青…是…是纵欲所至。”

猩猩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接着猛咳出声,咳咳不停,跟被呛着了似的。

我忙抚他胸口:“没事吧?”

他居然翻了我一眼,声音蓦然大起来:“睡觉!”

果实

快到京城的时候,我病了,春晓说的没错,我确实眼圈发青,青着青着连嘴唇也发了青,脑子似被巨雷轰过一般嗡嗡作响,嗓子里干涩涩的,胸口总像憋着一口气喘不出来,身上倒无疼痛之感,直觉得骨头酸的厉害,开始我还强撑着,待过了江后,就再也撑不下去了,猩猩在江北准备登船时就发觉我有不妥,说了几次找大夫看完再走,我都挂上笑容说是太累了晕马车没事的。过了江之后,猩猩着急的很,催着车夫快快赶回府。

到了府中,我又觉得精神好了些,猩猩已经差人去找太医,我直说没必要了,真的感觉好多了,猩猩不放心,还是坚持要我等太医来诊。

嫣然将我们新房里换了素色床品,桌上放了瓷瓶鲜花,屋子收拾的利落干净,我不禁微笑,这些事以后我也要做。我还要给他洗衣服,做饭给他吃,他不知道,我也是会炒几个菜的。

屋里坐了没多久,悠然就来告辞了。

“小姐,师傅药断了,我得带她回山上让师祖继续给她配药。”

我拉她坐下,问道:“你觉得不觉得她最近好多了?有表情,还会笑?”

悠然道:“是啊,是好多了,她也能勉强认识人,我们几个她都认识,若是有不熟的人来,她就很怕。”

我点点头:“看来师傅的药果然有效果,那你就回去吧,但愿她有一天能彻底好起来。”

悠然欲走,我赶忙又拉住她:“别,我还有一事问你。”

悠然又坐下了。

“你与段凯这些日子如何?我们走了两个多月,他应该经常过来照顾府里吧?”

悠然红了脸,轻点了头道:“段大人时常来帮我一起照顾师傅,有时也领着我与师傅出去散散步。”

我一拍大腿,好极了,戏唱起来了。

“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好听的呀?”

悠然竟扭捏起来:“哎呀,小姐,这…这叫人怎么说呀。”

行了,我明白了,两人对上了。

“你先别忙着走,我叫人去元帅府通知段凯一声,让他送你。”

悠然忙道:“不可,段大人最近很忙,要给降兵编军,不可麻烦他。”

这都开始为他着想了,我嘿嘿笑:“那你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可知分开太久的话,感情很容易淡的。”

突然胸口一阵憋闷,脑袋又嗡了起来,我皱眉按着太阳穴,悠然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摇头:“无事,累了,一会儿睡觉。你就先等一天再走。”

她点点头。

嫣然给我端了碗甜粥,让我喝了再睡,我没喝几口就觉得心里憋的透不过气,还是睡觉先。

刚脱了鞋子,猩猩就领着一个老太医来了,太医箱子往桌上一放,我只好又穿上鞋坐到桌前,让老太医把脉。

老太医中三指往我腕子上轻轻一搭,五秒不到,迅速拿掉,脸上就浮起了笑。

我也忙笑:“您真是神医,一号脉就知道我啥病也没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