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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还听说沈家想让文锦心嫁给沈玦为妻,这会看文锦心的眼神都不对了,一个庶子生的女儿都能嫁给世子,她为什么不可以?看着沈玦的背影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虽然在外不能靠得太近,但这会沈玦还是紧紧挨着文锦心,两人一块跟着丁氏进了文府。

丁氏还想邀请他们去正院喝茶坐坐,文锦心却一刻都不想与她多待,她已经等不及要见祖父了。

“今早听闻祖父昏睡未醒,心中挂牵,还望伯母带我们前去探望。”

丁氏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眼睛看向沈玦,沈玦却格外的自白,“阿锦的意见便是我的意思,我们今日只是为了来见文老爷子。”

这可谓是给了丁氏狠狠的一巴掌,丁氏脸上挂不住,但也不敢忤逆沈玦的意思。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锦丫头一直就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文锦心根本不接她的话茬,丁氏又闹了个没趣,只能带着他们往老爷子的院子去。

院子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不大但种满了花草,很多还是老爷子自己打理的,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老爷子的病已经持续有一段时日了,基本上每日都要喝很多的药,院子里的角落也能看到晒了许多药材。

院子里的下人看到他们很是恭敬的上前行礼,“老太爷刚刚喝了药说有些疲,小的现在就去喊老太爷起来。”

文锦心赶紧喊住他,“既然祖父睡着了就别打搅他休息,我们坐着等他醒来就好。”

文月溪下意识的就露出了不悦的神情,睡着了喊醒就行了,做什么要这么麻烦?

还坐着等他醒来,这院子里的味道这么难闻,夏日又炎热,祖父的院子里不能用冰,坐一会可是能热死人的,这个文锦心真是会假惺惺的装模作样。

沈玦当然也是赞同的,一切都以老人家的安危为先。

丁氏犹豫了一下,就在想是不是要去把自己房里的冰先挪来用,还是就让沈玦这么热着好,正在纠结,里头的下人就又跑了出来。

“老太爷醒了。”

文锦心眼睛一亮,直接就往里走去,屋内较为封闭显得有些昏暗,里头都是药味让人感觉不是很舒服。

沈玦一进屋就感觉到了不妥,即便他一个不懂医术的人都觉得这样不对,这样的环境只会让人感觉压抑,如何能让病情好转,文家的人到底请的是什么大夫?

好在他上京虽然带的人少,但各个都是身怀技艺的,他怕路上会出事,就把赵老也带上了。

只是他刚见面就提出要给老太爷换大夫,怕文家的人还觉得他心怀叵测,还是等过几日适合的时候再提。

大约是丁氏也觉得屋内的环境待客不合适,赶紧让下人开了窗,众人这才瞧着床上一脸病容的老者被扶着坐了起来。

文锦心方才都是强撑着,这会看到老太爷,瞬间眼眶就红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哭腔,朝着老爷子快步过去,“祖父,不孝孙儿来见您了。”

老太爷刚刚确实是有些乏了,闭着眼有些困,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半梦半醒间总感觉听见了外面有熟悉的声音。

这才又醒了过来,一问下人才知道,是文锦心来了,就挣扎着要起身,等看到文锦心出现在眼前,老人家的眼眶也湿润了。

“我的好锦儿。”文老爷子已经有十几年没见到孙儿了,她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儿时的稚嫩,但就是有这样深的血缘羁绊,只要看到她的脸,瞬间就能把人认出来。

他的孙儿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他此刻的心情真是又难过又激动。

文锦心伏在老爷子的床榻前,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祖父。”

沈玦也是看得心疼,他很想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但此刻只能看着她哭什么都做不了。

祖孙二人哭了好一会,沈玦听着小姑娘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怕再这么哭下去不好,才忍不住的上前一步,出声劝她。

“阿锦乖乖,不哭了,见着祖父这是喜事,可不能惹了老爷子一块伤心。”

只见原本还哭的不能自己的文锦心,被沈玦这么两句话就安抚住了,虽然还在轻轻的抽噎但情绪已经没有这么激动了。

文老太爷好像现在才看到屋里多了一个男子,用一双不甚清明的眼睛认真的看他,沈玦一贯没个正行,却从进房起就站的笔直。

要知道他此生从未有怕过的人,对老太妃那是敬重,对文锦心那是爱恋,唯独此刻面对病体缠身的文老太爷他感觉到了一丝的紧张。

文老太爷确实是眼睛有些浑浊了,尤其是许久对着昏暗的房间,让他的眼睛时常有些看不清,可沈玦的衣服火红,让老太爷根本无法忽视。

虽然他的眼睛有些花,可耳朵却很清楚,他听见这个少年对着他的宝贝孙女轻哄了一句,她的锦儿就不哭了。

他是病着,却不是老糊涂,稍微一想就知道此人是谁,“锦儿,这位公子是谁?你还未曾介绍过。”

文锦心的眼眶红红的,声音也有些沙哑,这会才发觉自己的哭的太忘我把正事都给忘了,就打算要介绍一下。

但她还未开口,沈玦就恭敬有礼的给老太爷见了个礼,“晚辈沈玦,见过文老爷子。”

这与方才和丁氏刚见到的时候可就差别大了,她对着丁氏就像是对着一个下属,而对着老爷子才是一个谦卑的晚辈。

文老爷子自然知道沈玦,就是这个人想要娶他的宝贝孙女,而且有关他的传闻实在是数不胜数。

“哦,我知道,镇南王世子,特别的了不得,威名赫赫,连我老头子都听说过。”

瞬间沈玦的笑容就僵了,这每一个词拆开看都是夸奖的意思,可拼凑在一起,再联系上他的名声,那可就是讽刺了。

沈玦感觉屋里热得慌,忍不住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有些后悔之前干的蠢事情,如果可以他一定不让自己这么的出名。

“年少轻狂,让文老爷子笑话了。”

文老爷子背靠在靠枕上,紧紧的握着文锦心的手,一副防贼的样子看着沈玦,像是怕他要把文锦心拐走似的。

就在两边僵持的时候,丁氏想要适时的缓和一下气氛,就听文锦心哑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祖父,谣言止于智者,外面关于表哥的话都不是真的,他是个很好的人,而且在我落难无助的时候非常的照顾我,他很好的。”

文锦心没有怎么夸过人,尤其还是个男子,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个词,但沈玦却感觉到了通体的暖意,瞬间他既不尴尬也不紧张了。

只要他的阿锦觉得他很好,其他人如何看他,他都不在意。

要是老太爷真不同意他娶文锦心,大不了他直接把人抢走,看还有谁敢反对。

怕老太爷还是执拗,会得罪了沈玦,丁氏也赶紧出来缓和气氛,“父亲这是说笑呢,可没人说世子不好的,世子快请坐,你们还不快给世子上茶。”

文老爷子能从文锦心的言语中听出她对沈玦的偏袒和喜欢,可他仍是不放心,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让文锦心流落在外这么久。

人在危难的时候,是很容易对施救者产生好感的,这也会让她看不清沈玦的真面目。

但他还是要给孙女这个面子,不再针对沈玦,可让他接受沈玦把文锦心嫁给他,却没这么容易。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到了文锦心,文老太爷没了心事,反倒没有这么的疲惫了,连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许多。

众人陪着老太爷闲聊说话,沈玦每回都很努力的表现自己的存在感,但老太爷都不接招,能看出来对他的成见颇深。

文锦心虽然知道,但是想着解释祖父也不一定听得进去,没准还会弄巧成拙,或许还是平时单独相处的时候多与他说些沈玦的好,让他慢慢的接受沈玦会更有用。

说了好一会,文锦心看祖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倦色,就赶紧哄着老人家躺下休息。

可老人家不肯,以为一闭上眼文锦心就会走,她认真的保证会一直陪着他照顾他,老人家才放心的睡着。

就连伺候文老爷子的下人也忍不住的感慨,这是老人家生病后最高兴的一日,也是最快入眠的一日。

众人放轻了声音出去,丁氏就邀请沈玦留下用膳。

“不必了,府上还有事。”沈玦态度强硬,丁氏只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文锦心就趁这个机会提出要侍疾,“伯母,祖父病重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如今我在京城,作为孙女是一定要侍疾的。”

丁氏又连连的夸她懂事孝顺,“那我这就让人把月溪的院子收拾一下,她院中还有个厢房,你们两姐妹一块睡正好。”

其实丁氏有些肉疼,多个人就多张嘴,这钱还不是得从她的腰包里面出,说得好听侍疾,谁能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没准是在图老太爷的财产,还有她的那份嫁妆,可碍于沈玦的面子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不必了,白天阿锦来给老爷子侍疾,晚上我就会来接她回去,府上还有事情离不开她。”说着就起身要出府。

沈玦故意没说是什么事情,让丁氏忍不住的多想,难不成这沈玦真要娶文锦心。那这门亲事还真的能好好谋划谋划,瞬间看文锦心的脸色都不一样了。

出点嫁妆就能和镇南王府联姻,那以后他们家岂不是也能算是半个皇亲国戚了?

看出沈玦还有话要和文锦心说,就很有眼力见的让文锦心送沈玦出去。

文锦心就送着沈玦出了文府,“表哥若是晚上有事不必亲自来接,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沈玦点了点她的额头,“那我可不放心把我的小猫放在别人家,当然是要自己来接才行。”

我的小猫几个字,成功的让文锦心红了红脸,这已经不是沈玦头次说她是小猫了,就娇嗔的晃了晃沈玦的手臂。

“我才不是小猫,就算是,那也是有锋利爪子的,没人能欺负我,而且这里也不是别人家,是祖父的家,我在这里不会出事的,表哥你就放心吧。”

沈玦却不这么认为,“光看你那伯母就觉得不好对付,还有方才身边那个小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可别掉以轻心了。”

方才在房里文锦心其实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老太爷和丁氏几乎没有交流。

偶尔点头应一声,像是眼里没她这个人,倒是对文月溪这个孙女多几个眼神,这让文锦心就多留了个心眼。

“我都知道了,表哥在忙的时候也要注意自己身边的安全。”然后红着脸很是可爱的道:“不然我也会担心的。”

真是让沈玦瞬间心都软了,“好,都听你的。”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我把阿冰给你留下,若是有事你可以让阿冰来找我,他做事还算机灵。”

文锦心知道沈玦这是担心她,想着沈玦身边还有秦琅和沈岳晖,为了让他安心就答应了。

看着时辰不早,荣国公府的邱浩然还约了为他接风洗尘,沈玦即便不舍也只能先走。

这段时间赶路两人几乎时刻都能见到,突然要分别半日实在是难熬,沈玦就喊住了她,然后缓缓的将身体压了过来。

文锦心大约能知道他想做什么,可她此刻也不想拒绝,她也已经习惯了表哥,就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

下一秒,一个温柔又缱绻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给你盖上小爷的章,不许别人碰,等着,晚上就来接你回去。”然后转身上马离去。

文锦心眨巴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眼前仿佛还能看见他火红的衣袂划过,耳边是他低哑的声音,下一秒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

咬着下唇,心中止不住的想,她真的,好喜欢表哥哦,甚至开始喜欢被他这样温柔缱绻的亲吻。

她好像有点被表哥给带坏了。

*

沈玦回到王府,荣国公府的人已经在候着了,一看到他回来,赶紧就迎了上来,“世子爷可算是回来了,我们家公子已经设好宴席就等您了。”

带上秦琅和沈岳晖,一道往外去。

为了给沈玦接风,邱浩然在全京城最大的酒楼订了席面,更是邀请了不少的同龄人,大多都是对他好奇想要一睹他风采的人。

沈玦一到,邱浩然就丢下其他人迎了出来,“世子可算是来了,大家可都在等着你了。”

屋内人不算多大约有七八个,邱浩然听闻了沈玦的脾气生怕请的人他不满意会生气,大多都是曾经和沈剑青有过交情旧友家的小辈。

他们三人一进屋,所有人就停了谈话声,朝他们看了过来,沈玦扬了杨嘴角,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上首。

等他落座,马上屋内又重新热闹了起来,他们对沈玦实在是太好奇了,有太多的问题了。

邱浩然可是见识过昨日沈玦直接拒绝两位皇子的,此时不禁冒汗,就怕沈玦一下不爽拍案就走人。

没想到的是沈玦除了傲气依旧,今日居然格外的好说话,至少没有发脾气。

就在宾客尽欢,喝的正热闹的时候,外头传来叫嚣的声音,“别拦着我,镇南王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是在里头?”

沈玦用力的握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嘴角冷哼了一声,正好他今日在文家憋了气。

就有不长眼的人赶着来送死了。

第 59 章

外头的人也有些喝高了, 身边的下人正搀扶着他。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王家的二少爷王林诚, 王林威的二哥。

他上头还有个嫡出的大哥, 虽然不用靠他光宗耀祖讨前程,可平时也是谦恭和善的性子,为人也低调的很。

唯独他有个弱点,就是酒量不好还很爱喝酒,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坏毛病, 年幼的时候还因为在外喝多了乱说话误过事, 被父亲狠狠的关过祠堂。

为此王林诚轻易不会在外头喝酒, 就算是真的喝了也会让身边的人控制他的酒量, 一多就赶紧带他回去。

昨日沈玦在西城门闹得这么凶, 王家上下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王林诚自然是知道沈玦的,虽然他远在广州城从未上过京,可王家每个人都知道他。

也知道他在广州城作威作福, 欺负王林威的事情,王林诚就说要狠狠的给沈玦一个教训。

这里头有为弟弟出气的成分在,也有背后听到有人笑话王家被沈玦压过一头的缘由。

可没想到被国舅爷听见非但没夸他, 还被好好的骂了一顿, 说他不知轻重毫无分寸。

现在圣寿当即,他们作为大皇子的外戚, 更要洁身自好, 绝对不能给大皇子惹麻烦, 沈玦就算再不懂事,那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王林诚被骂了一顿,心中更是记恨上了沈玦,今日正好和同窗好友喝酒解忧,一下没控制住就喝多了。

下人们自然是马上要带他回去醒酒,可没想到正好回去的路上,王林诚听见了酒楼的小二在谈论其他雅间的客人。

也不知道王林诚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他居然敏锐的听到了沈玦的名字,逼着小二,问他沈玦人在哪里。

小二哪里敢得罪国舅爷府上的公子,赶紧就指了这间屋子,王林诚一看更气了,这个屋子他原本要订的,结果说被人抢先订走了。

被抢走了也就算了,他不想惹事情,可这会一问才知道抢他房的人居然就是沈玦!这口气如何让他咽的下去。

也不管身边的下人拦着他,就对着门怒骂起来,“嗝,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姓沈的你给我出来!”

沈可是天子姓氏,若是平时他肯定不可能这么喊,也就是这会喝多了有些上头才会如此的控制不住自己,尤其越是这种平时压抑久了的人,爆发起来越是不可控制。

“公子咱们回去吧,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又要罚您了。”王家的下人急得团团转,但又不敢直接把人打晕,只能求助的看向王林诚今日同行的好友,户部侍郎家的四公子余子瑞。

听到老爷,王林诚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酒壮人胆他这会脚步飘忽如站云端,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少废话,给我滚一边去,人呢,沈玦那个缩头乌龟呢!快给我滚出来!”

余子瑞怕惹事,跟着劝了两句,“王兄咱们还是回去吧。”

可王林诚根本不理,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见一直没人出来还上前去推门。

就在这个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身红衣的沈玦懒洋洋的走了出来,“我还当是犬吠,原是有人在乱叫呢。”

跟在后面的邱浩然有些尴尬,荣国公府之所以能四面逢源和各方都处好关系,就是因为他从来不参与党派之争,安心的做他的逍遥国公,大家都说他是和事佬永远都是劝和的。

他的儿子自然也是跟随父亲的习性办事,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这会看见王林诚心中叫苦,昨日才刚提醒沈玦,王家可能会喊他去打马球,没想到今日就在这撞见了,而且还是醉醺醺的王林诚,这可如何是好。

“世子别生气,这位是王家的二公子,平日也是温和有礼的读书人,瞧着应该是喝多了,您可犯不着和个喝多了的人计较。”

说着就给王林诚的下人使眼色,他们也很懂事的附和道:“世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家公子酒量不好,今日多饮了几杯有些失态,小的代我家公子给你赔罪了。”说着就要磕头请罪。

沈玦不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既然是喝多了醉酒,他懒得为难下人和他们过不去,而且昨日他已经立过威了,没必要让邱浩然为难,就摆了摆手让王林诚的下人赶紧把人带走,免得在这里扫了大家的兴致。

不过目光却一直注意着场上的人,很敏锐的就注意到了王林诚身后的人,目光微微一暗,如果真的是巧合他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若不是巧合,那他沈玦也不是怕事的主。

余子瑞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恰好的上前扶住了王林诚,“王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可不能惹了世子爷生气。”

这话无疑是火把,瞬间的点燃了火星,王林诚用力的一挥手臂将扶着他的人全部都扫开,“都给我滚开。”然后醉醺醺的大步迈到了沈玦的眼前。

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你就是沈玦?难怪这么嚣张,这么多脑袋这么多手,你是个妖怪啊,就算是妖怪我也不怕,今日我就要降妖除魔,让你知道我王家不是好欺负的。”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即便极力忍耐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了闷笑声,这么多脑袋这么多手?这不就是喝多了吗,真是个醉鬼,就连沈玦都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

邱浩然捂着脸不敢看,方才他明明感觉到沈玦已经松口了,正打算高兴,没想到这王林诚还要找死的往上凑,只能上前去拉他。

“王兄!你喝多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回去睡一觉,有事咱们明日再说。”

“闪开闪开,今天谁拦我都不管用。”然后又是一声响亮的酒嗝,等看清眼前的邱浩然,他非但不领情还推了邱浩然一把。

“你这个假惺惺的伪君子,我早就看你不爽很久了,快给我一边去,不然连你一块收拾。”

邱浩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做好人可比做坏人还要难,尤其是有的时候为了安抚两边就会显得里外不是人,他也知道背后肯定会有人说他坏话,只是一直没听见就当不知道,这会被王林诚这么直白的说他假惺惺伪君子,他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少年,邱浩然皱着眉直接就往后退了一步沉默了。

王林诚看他退后越发的上头,就摇晃着脚步往前逼近,“你是又抱上了沈玦的大腿?怎么又替他出头做好人了?真是卑躬屈膝让人不耻。”

邱浩然一脸怒色,不敢相信的看着王林诚,“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王林诚笑得很是嚣张,“就是欺负了你又敢如何……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盆冰凉的水,自头顶直直的浇了下来。

这水是方才从井里打来的,即便是炎炎夏日浇在身上也是冰凉刺骨,王林诚嘶吼了一声,就下意识的要往前冲,而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上湿滑,就着向前的惯性,一脚踩在了沈玦丢下来的盆子上,那只脚又飞快的向前一滑。

只听布料撕裂的声音和凄惨的嚎叫声同时响了起来,然后就看到王林诚已经双腿笔直的拉扯到最大,呈了一个劈叉的状态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先是急着看热闹,等看清楚他的狼狈样,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应该是王二公子此生最难忘的一日了,怕是从今以后这酒不用别人说,也能顺利的戒掉了。

如果说一盆水还不能够让他清醒,这撕胯的痛绝对能让他瞬间的清醒过来。

刚有些清醒的王林诚,此时还处在一个我是谁我在哪,我好疼的状态,就听一个傲慢又讥讽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醒了吗?没醒我就让你再好好清醒清醒,看看清楚这里是哪,是不是你能发疯的地方。”

事情发生的太快,王家的下人还有余子瑞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就第一时间的冲过去把人给扶了起来,“王兄你还好吧?可是有伤到哪!”

邱浩然看得实在是解气,甚至想给沈玦鼓掌叫好,他一直憋屈这么多年,头次知道把心中的不满宣泄出来是一件这么爽快的事情,心中更是对沈玦艳羡起来。

谁都可以选择做邱浩然,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当沈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