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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王林诚被扶起来之后确实是清醒了一些,面对这荒唐的场面一时头疼欲裂,可酒上了头这会清醒了也还有些晕乎乎的,不知怎么的听身边的余子瑞说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越发的愤怒。

顿时新仇旧恨加在一块,看着眼前的沈玦双眼都要淬出血来,咬牙切齿的道:“沈玦!你说谁发疯?”

沈玦冷漠的双眼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就落在了他身边的余子瑞身上,嘴角微微一扬,这真是有意思极了。

他嘴角的轻笑落在王林诚的眼里,不用言语就已经是最大的讽刺,让王林诚忍无可忍的想要上前撕碎他的笑脸,“沈玦你可别欺人太甚,以为自己是世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沈玦正想说他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时,邱浩然就横在了王林诚的身前,一脸正色的看着他,“王二公子请自重!”

“荣国公府虽然不如王家势大,但也是讲理的人家,你先是出言不逊,又仗势欺人实在是有辱门楣,今日只要有我邱浩然在,就不会允许你在这闹事。”

这或许是所有人头次见到邱浩然说如此重的话,也都面面相觑起来,今日到场的基本都是和邱家关系好,或是与镇南王府有世交的,自然都是站在沈玦这一边的。

原本还怕说话会得罪王家惹恼了大皇子,如今邱浩然都表态了,他们自然是有立场了。

跟着附和道:“王二公子既然不胜酒力还是回去歇着的好,可别在这继续发酒疯了,我们可不是你们府上的下人可以肆意欺凌的。”

“还是说王二公子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样的行径,就是王家的教养吗?恕我们不敢苟同。”

王林诚都傻了,怎么就成他出言不逊仗势欺人了?方才沈玦骂他犬吠的时候就不作数了?而且他才几个人,你们这么一群才是仗势欺人好吗?

而且被泼水被劈叉拉伤的人明明就是他啊,为什么这群人搞得跟他们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王林诚就算是酒醉的再厉害,经过泼水劈叉的撕扯,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一张脸惨白的没有血色,这会真是有气也没地方出了。

偏偏罪魁祸首沈玦就像是没事人一般,嘴角扬着嚣张的痞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他格外欠扁的模样,王林诚简直是气得要吐血。

但这会这么多人为他说话,又将罪名直接的按到了自己的身上,王林诚就算是想要找沈玦麻烦也不行。

他双腿夹着,由下人搀扶着艰难的弯曲着身子,真是咬碎了牙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好好好,咱们的梁子算是接下了,沈玦你别给我找着机会。”

沈玦掏了掏耳朵,特别浮夸的向前做了个侧耳的动作,“王二公子怎么绊了一下声音都轻了,可一点都没有方才叫嚣的劲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呢。”

秦琅马上就配合的接过他的话,“玦哥,我说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是不是昨日城门口被打的那人也说过这话?”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成了哄笑声,王林诚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

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丢下一句,你们等着,转身就要走。

但忘了自己的双腿还拉伤着,这么用力的一抬脚,瞬间就扯到了受伤的部位,疼的直抽冷气,这会只能拿身边的下人出气,狠狠的将人推开。

然后被另外的两个小厮抬着出去,瞧见这么的画面,沈玦等人又是好好的笑了一番。

中间有了这样的插曲,他们与沈玦之间反倒没有那么的生分了,尤其是邱浩然。

沈玦算是间接为他出头得罪了王林诚,这样的恩情他总是得记下的,回去宴席就起身敬了沈玦一杯酒。

“今日多谢世子解围,以后若是世子有事,但凡我邱浩然能解决之事义不容辞。”

说完就仰头饮尽了杯中酒,与他之前和事老的性格有些不同,这让沈玦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也更值得他结交一二。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邱兄的话我可都记着了,我这个人最不会的就是客气。”

在京城所有王公贵族的子弟,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敛自己的脾气,待人有礼谦虚自持,沈玦这样的性格的人实在是少见。

尤其他看似顽劣轻狂,却又不是那种粗鄙没见识的狂妄,相反他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让人觉得举手投足有种豪放的英气,至少让人讨厌不起来。

之前屋内的其他人对沈玦都是忌惮和观望的多,有了王林诚这事后,都对他有了些改观,至少这个人不像传闻的那么让人讨厌。

“世子,今日王林诚吃了亏,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你初到京城或许不知道,王家如今在京中很是得势,世子还是需要小心。”

邱浩然说的很是诚恳,他也是真心的想与沈玦结交,就好心的提醒了他两句。

沈玦半眯着眼,就着这个机会,问了一些关于王家的情况,皇后仙逝后成帝一直未再立后,王贵妃执掌凤印管理后宫权势等同皇后,她的亲弟弟也被封了国舅。

而王家的家规甚严,除了王林威这个远在广州城的闹事的小儿子外,京内的所有子弟平日都很是谨慎,处事也很圆滑。

故而即使是朝堂上只有一个王国舅就没有手握实权的王家人,却仍是没人敢低看他们一眼。

不管走到哪里,王家这两个儿子都是举足轻重的,就是因为他们背后站着的人是沈恒璘和王贵妃。

“多谢邱兄的肺腑之言,不过我猜王家的人不敢来找我麻烦,甚至还会上门道歉。”

邱浩然觉得沈玦什么都好,就是稍微有些骄傲自负了,“这?世子怕是还不知道吧,国舅爷此人格外的护短,不找麻烦已经是万幸了,上门道歉我想是不大可能。”

沈玦却笑笑的不说话,他现在说什么邱浩然都会觉得是他的解释,这种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就朝他举了举酒杯,示意他喝酒。

邱浩然看他不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想着回去如何劝服父亲出面帮帮沈玦,他父亲认识的人多,应该还有法子的。

然后沈玦就想起了王林诚身后的那个人,就顺带的问了一句。

“哦,你说的是余子瑞吧,户部侍郎家的老四,他的二哥娶了王家的三姑娘,两家是姻亲的。”

沈玦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的玩味,姻亲还会在背后怂恿王林诚闹事?依他看事情可不简单,只怕王林诚还傻乎乎的被人当了靶子都不知道。

可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呢?让他与王家的矛盾激化,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玦并不急,相反的还生出了一些兴趣来,这种隐藏在暗的敌人不仅让他觉得有挑战性,还很有趣,他有很多的耐心可慢慢等他露出破绽来。

吃了接风宴喝了酒,一直热闹到了傍晚。

众人都是兴致愈浓,尤其是邱浩然,这半天的相处下来就和沈玦称兄道弟了,喝完酒还觉得不够,要拉着沈玦继续去下一顿。

“世子看惯了南方娇小可人的美人儿,怕是还未曾体验过我们京城姑娘的美艳,红袖馆里的姑娘各个都是绝艳,世子不如一同前去闻闻美人香。”

秦琅一听眼睛都亮了,这也是他来京城的其中一个目的,见识一下京城的美女们。

这样的好事情怎么能错过呢,拉着沈玦的袖子就想去。

可沈玦却拂开他的手掌,一副很是嫌弃秦琅的模样往后退了一步,“离我远点。”

然后才看向邱浩然,“若是放在之前去去也无妨,可这家中养了只小野猫,很是缠人,一个不好可是要挠人的,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高兴。”

沈岳晖是个很古板的老实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听了直要脸红,赶紧的跟着往后退。

邱浩然还想劝,但看他们兄弟二人这么坚决也就算了,况且还有秦琅在也不算不给面子,就带着秦琅一道去了红袖馆。

然后沈岳晖回王府,沈玦则是算着时辰去了文家。

文锦心在文家待了一日,一会也没有闲着,带着两个丫鬟和阿冰,将整个屋子都重新给布置了一遍。

她是经历过前世的人,知道祖父的病除了喝药静养,其实根本不必这么密封着,相反应该多通风多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刚开始提出要开窗的时候,丁氏还不同意,觉得她什么都不懂,还是听大夫的才好。

但其实大夫并没有说不要开窗,只是说刮风下雨的时候少吹风,那会还是天寒的时候是为了避免老人家得了风寒。

这会都是八月艳阳天,哪里来的风寒,她不过是觉得这样省事又省钱。

“锦丫头,不是我不信你,只是大夫交代了,而且父亲这几日身子也不好,你说要换个屋子,把这边重新布置,岂不是要影响他老人家休息。”

说完还觉不够,又加了一句,“你到底是年纪轻,很多事情不懂,我也不怪你。”

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文锦心年纪小不懂事,原是她站着长辈的大义,文锦心不该反驳。

但这样封闭又昏暗的环境,实在是不利于养病,她也格外的坚持。

“锦儿是年纪轻,很多不懂的地方还需要伯母教导。”她先是乖顺的福了福身,丁氏还以为她这么容易就说服了,还很高兴。

没想到她刚一说完就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我这个法子是从老太妃那学来的,平日里给老太妃把平安脉的是宫中的太医,我只是想着太医的法子总是对的,没准祖父的病也能好的快些。”

丁氏直接就被文锦心堵得无语了,她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公然说王府的太医无能。

但她既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又不想让文锦心这么如意,她一个晚辈第一日进府就什么都要管,以后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太医的话,定是对的,想来没准是之前那个大夫无能,但我这前院还有很多的事情,根本脱不开手,要不这件事再等一等。”

文锦心一听就露出了羞涩的神情,“表哥这次同行有位神医,既然原先的大夫不好,不如我回去央求表哥借神医来给祖父瞧一瞧。”

丁氏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的说大夫不行做什么,但又不好把话收回来,又怕这样厉害的大夫诊金很高,一时肉疼。

然后还不等她心疼完,文锦心又继续道:“我最近正在帮着表哥管家,若是伯母放心,不如把这件事也交给我,我替祖父换屋子整理屋子。”

丁氏眉头紧锁,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这个记忆中很好欺负的侄女,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瞧着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而且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没有办法反驳,这到底是来了个侄女还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我看这就不劳烦锦丫头动手了吧……”

文锦心也不骄不躁,乖乖的弯着眼睛人畜无害的道:“阿冰,你去问问表哥何时来接我,我想接祖父回王府去养病。”

丁氏:!!!!!

“等等,我觉得咱们还能再商量商量。”

第 60 章

“父亲本就身子弱, 怎么能到处的奔波呢?而且这样的事情也不好麻烦世子。”

文锦心面上笑盈盈的很乖巧, 可嘴上却是丝毫不放松,“表哥也很敬重祖父, 不会觉得麻烦的。”

丁氏一开始以为文锦心是开玩笑, 现在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不是玩笑话了, 就方才沈玦对文锦心的态度来看, 他是真的会同意的。

自家老爷子生病, 居然要去镇南王府养病,这样的事情若传出去可要被人笑死。

丁氏是绝对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来想去还是如了文锦心的愿, 也好过脸面丢到外面去的好。

“你说我这身子也不争气的很, 偏偏前头有事,我又有些不舒服, 那就只能辛苦锦丫头了,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来安排了。”

丁氏想的也很简单,文锦心虽然嘴上不饶人, 看着很能干的样子,但到底是被人宠大的,这种事情肯定办不好。

到时候真的折腾的老爷子病情加重, 而且屋子又整顿的不好, 她就可以适时的出来指点一二了, 到时看她还能不能这么的横。

看着丁氏装病扶着额头被文月溪搀扶着出去, 文锦心紧紧握着的拳头才松开, 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文锦心有过前世和丁氏打交道的经验, 知道丁氏不仅喜欢趋炎附势还胆小怕事,可同时又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

一开始文锦心一家落难,她自然是装聋作哑好不用伸手援助,等知道文锦心在镇南王府住下,又想弥补。

前世再上京时,她的背后有沈恒璘,这一世则是沈玦,没有一个是丁氏得罪的起的。

丁氏就非常会审时度势的讨好起文锦心来,以为她真的是个孩子,几句话就能哄得她乖乖听话,忘记之前她落井下石的事情。

可文锦心没有失忆,文氏夫妻所作所为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打蛇要打七寸,丁氏这个人弱点非常的明显,自私自利却又好面子,只要对症下药,就能让她妥协,实在不行还能撕破脸,她的背后是表哥,她没什么好怕的。

文锦心之所以让沈玦不要担心,就是因为她有把握能对付丁氏。

丁氏回到房中,气得让丫鬟拼命的扇风,文月溪就跟着走了进来,接过丫鬟手里的扇子坐在旁边给丁氏扇扇子。

“母亲瞧您热的,还是让他们把冰山拿过来降降火。”

丁氏原本是热的不行全身冒汗,可一听见冰就感觉没那么热了,气不打一处来朝着文月溪发火,“这么早还不到中午用什么冰,真把自己当娇小姐了不成,没有公主的命偏有公主的娇气。”

文月溪原本也是看母亲热,想着自己能蹭一蹭冰,没想到反而会被骂,就也赌气的坐在了一边不说话。

丁氏发了一通邪火,靠着冷静了一会才气顺没那么燥热,看小女儿耷拉着脸不高兴,又小声的哄了两句。

她前面两个女儿都嫁的还可以,逢年过节还会回家来省亲,都会带着好东西,她还指望着三女儿也能嫁的好些,给她们唯一的弟弟铺桥搭路。

“你们这些蠢货,没瞧见三姑娘热的慌,赶紧去搬冰来。”搂着文月溪好好的哄了哄,母女二人又重归于好。

文月溪一上午见了沈玦又见了文锦心,这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点事,明明文锦心也就是个二房的女儿,应该样样不如她才对。

可瞧瞧她穿的戴的,每一样都比她好太多,那好看的缎子她甚至叫不出名字来,她每季只有一身新衣其他都是姐姐穿过的旧衣裳。

就更不用说什么首饰了,全是旧的,她知道母亲有很多宝贝,但那些都是要留给弟弟的,在见到文锦心之前她也没有这么嫉妒。

觉得自己也能过得去,可今日一见文锦心,从头到脚都让她嫉妒的眼睛发红。

她父亲也不过是个外派的知府,都说外头的官再大也不如京中的芝麻小官,她想象中的文锦心应该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什么都不会才对。

没想到她不仅长得美若天仙,而且还通身的气派,简直比那些贵女还要出众。文月溪马上就想通了,她能过得这么好,一定都是因为镇南王府,她若是有个这样的亲戚那就好了。

尤其是看到沈玦长得如此英俊,这让文月溪就更是动了心思。想着就试探了一句,“母亲,镇南王世子好像和传闻的不太一样。”

丁氏哼哼唧唧的吐了口气,“哪里不太一样,我看比传闻的还要糟糕,蛮横无理骄傲自大,要不是得罪不起,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我都觉得掉价。”

文月溪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的焦急,她母亲对沈玦有意见?这可不行,赶紧为他说话。

丁氏听着听着就听出味道来了,马上坐直了身子,上下的看了文月溪一眼。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文锦心都能嫁给沈玦做世子妃,她女儿怎么就不行了?就算不能做世子妃,做个侧妃那也不错。

而且文锦心一看就是个没心肝的,等有了权势一准就会忘了家里人,靠她还不如靠自己女儿管用。

马上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方才我说的都是胡话,世子那是真性情,而且对外人越凶说明对自己人约好。”

眼睛放着金光,看着自己姑娘就跟看金银宝贝一般,“还是你有出息主意大,比你几个姐姐都强。”

文月溪就适时的提出了想要做新衣裳买新首饰,丁氏一阵的肉疼,但也觉得为了将来这些花销都是值得的。

“临时做也来不及了,我去把我的新衣裳都拿出来给你改改。”还拿出了自己的嫁妆,这可都是好东西,就是颜色款式陈旧了一些。

虽然不是新的,但能让丁氏拿出这些压箱底的宝贝,文月溪也已经很是激动了。

这对母女的小心思,文锦心自然还不知道,等丁氏一走,她就开始指挥着院里的人开始整理屋子。

先是铺好了新的侧间,等祖父醒了再小心的搀扶着他去了侧间躺下,再开始收拾原本的卧房。

文老爷子院中的人是愿意听文锦心的话,他们都是一直伺候老爷子的,可院中的人手不足,就算加上她的两个丫鬟和阿冰那也不够。

只能用上丁氏给的下人,可这些人懒得很,不愿意额外的多事情,而且这又不是正经主子就打了主意消极怠工,根本不打算照做。

文锦心刚一使唤上就发现了,她看着屋内慢吞吞的擦着桌椅还同时和别人说悄悄话的下人,先是有些气闷,但马上就有了主意。

客气的问了一句,为何动作这么慢,就有个机灵的下人很是滑头的道:“回姑娘的话,天气太热了,小的们都有些身上乏没有劲,已经很快了,您可得体谅体谅。”

文锦心就点了点头,下人以为她真的信了,还在心里想,小姑娘就是好骗的很,就见文锦心喊来了阿冰。

“阿冰,你去前院把管家找来。”

他们也不害怕,就算找了管家又如何,他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而且他们也是得了太太的暗示,太太不喜欢二房的姑娘,想折腾她,他们自然是要听太太的。

没想到接着就听文锦心继续道:“就和管家说,这几个下人好像身子不舒服,可能是中了暑气,赶紧喊个大夫来。”

他们愣了一下就想笑,这位二房的姑娘真的是天真,难道看不出来他们是装的吗?还要为他们请大夫?这也正好,没准还能休息上半日呢。

结果还没高兴上,那边文锦心还在继续交代:“祖父本就生病,这种身上带着病气的下人是不能再用了,要么直接发卖了,要么先送去庄子上等病好了再回来伺候人。”

下人们这会是真的慌了,发卖?去庄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好好的凭什么要卖。

“姑娘,我们方才只是有些乏,这会已经好了,不用请大夫了,我们下人命贱哪里配得上大夫瞧啊。”

他们以为服软了文锦心就会收回话,没想到文锦心却沉着脸丝毫不改。

“你们带病坚持是要夸赞,可是祖父还在生病,本就是整理屋子为了让祖父的病早日痊愈,你们若是不小心把病气过到祖父的身上,这怎么得了。”

然后不再听他们说什么,直接挥了挥手让阿冰去前院,阿冰跑的比兔子还快,一会就带着人回来了,看得那些下人心都凉了一半。

好在管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说动,说什么都要听夫人的,文锦心丝毫未慌,“是不是缺银子?请大夫和再买下人的钱都由我来出。”

当初清点了在杭州的宅子等,她的身上就有一些积蓄,在王府又不需要她花一分钱,她的钱越来越多根本没少去。

她可一点都不心疼钱,只要能让祖父快点好起来,钱对她来说就是身外之物。

“如果管家不放心,尽管去请示伯母,就说钱都由我来出,挑几个手脚灵活的照顾祖父。”

管家被财大气粗的文锦心给惊着了,没想到这位二房的姑娘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让人完全的说不出话来,只剩下钦佩二字。

佩服是佩服可也不能真的说买下人就买下人,这得从长计议,不过这么一闹,屋里伺候的这一批人全部都给换了,重新喊了前院的其他人过来。

这次大家都知道文锦心不是个好糊弄的了,各个手脚勤快,根本不用文锦心开口,就用最短的时间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别说是私下和人说话了,就连咳嗽一声都不敢,就怕这位姑娘一个不高兴,又要给他们请大夫,他们可消受不起!

“姑娘真是高明。”兰慧是对文锦心最了解的人,她看着文锦心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娇小姐,到自己撑起一个家,其中的心酸苦楚,她是最明白的。

文锦心朝着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哪里高明了,这叫有钱好办事,而且我这都是从表哥那学来的。”

这话不假,文锦心在杭州也处理过不少宅内的事情,但吃过亏受过委屈,比如下人拿捏主子的事情那会更是常有。

看沈玦行事她也学了很多,有的时候就是要抓住人的软肋,你弱了别人就会得寸进尺,只有你强势别人才会畏惧你。

当然,若不是因为有沈玦在,她是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被人爱着,她不管做什么身后都有表哥。

她现在是既学坏了,又被宠坏了。

处理完下人的事情,那边睡着的文老爷子就醒了,文锦心赶紧过去,亲自喂药忙前忙后的一会都没有歇过。

文老爷子都看在了眼里,一瞧见她就满是心疼,“锦儿,你都忙活一日了,赶紧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