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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留恋。

文锦心出去说话的这么一会,沈玦已经扶着文老爷子重新躺好,又是端茶又是喂水,动作简直不要太娴熟,看得秦琅都呆了。

这还是他的玦哥吗?!

沈玦做这些全是发自内心,如果老人家身子不好,他的阿锦会伤心会难过,所以他也把文老爷子当做自己的长辈来敬重来照顾。

并没有想通过一次两次就让他改变对自己的想法,毕竟日久见人心,他有自信,老爷子不是个糊涂人,早晚会看到他的好。

在沈玦替文老爷子垫高了靠枕时,老爷子终于没忍住朝他开口道,“今日之事,多谢你。”

沈玦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才面上露出了些许的尴尬,他都习惯要么被人奉承要么是背后的谩骂,很少有人会对他说多谢,这实在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看他还有些发愣,文老爷子又说了一遍,“多谢你,若不是你及时赶到,锦儿此次入宫定是凶多吉少,就连老夫也是命悬一线,是你救了我们祖孙二人。”

文老爷子从方才就一直在等,等沈玦自己提起这两件事来,不管之前他对沈玦的误会有多深。

这次沈玦不遗余力的救锦儿以及救他,他的心里都是感激的,而且若是这个时候沈玦提出要娶文锦心,他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文老爷子就在想,若是他真的提了自己该如何应对,可沈玦不仅没有提,甚至像是忘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天,只是全心全意的照顾他,就和之前一样。

反倒让老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是说他嫌锦儿被掳进宫,那就不应该还这么忙里忙外的,若是喜欢锦儿,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他到底为何不提?

思来想去,老爷子干脆就主动的道了谢。

沈玦听后一脸的理所当然,“阿锦是我的表妹更是我所爱之人,救她是我的本能,不必言谢。至于您,您是她这世上唯一在意的亲人,便也是我的亲人,您的安危也是我和阿锦最为关心的,作为小辈关怀长者何来的谢呢?”

文老爷子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你也说了,老夫是阿锦唯一的亲人,若是我一直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呢?老夫对你心怀感激,也相信你是个正直之人,却不觉得你是好的归宿,你又该如何。”

沈玦的舌尖抵着齿贝,嘴角一勾露出了个痞气的笑。

“我敬重您是长者,却也不代表我什么都要听您的,况且您当初可没拦着锦心的祖母分家,您这些年也没能在阿锦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您觉得阿锦是会听您的还是听我的?”

文老爷子以为他还是会选择劝服自己,没想到沈玦反而开始耍横了,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因为沈玦说的都是对的,让他根本无法反驳。

接着又听沈玦继续道,“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可,阿锦我是娶定了,之所以跑来京城,是因为我敬重您,阿锦也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至于我到底是不是好的归宿,您可以拭目以待。”

沈玦这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反正他再怎么说干嘴文老爷子也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还不如大家都别装了。

文老爷子沉默了许久,“原来之前你是跟老夫在演戏呢,这才是你的本性。”

“倒也不是演,敬重您是真的,只是这敬重也有个限度,我的底线从来都只是阿锦。”

文老爷子之前是听说了很多关于沈玦的传闻,但因为见了他本人,觉得并不如传闻那般,反倒还真以为他只是个任性着的少年。

直到这会他才明白,眼前的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混世魔头,之前他的毕恭毕敬全是因为他的乖孙女。

想通之后,文老爷子才笑着摇了摇头,他之前不知沈玦的本性,竟然还做了这么多触碰他底线的事情,现在想想沈玦没有发怒,确实是因为对文锦心的爱。

“那就是说老夫根本没得选了?”

“您可以选。”沈玦咧嘴笑了笑,“是笑着同意这本亲事,还是不顾阿锦难过与否,最后被逼着同意这门亲事。”

此刻的沈玦就像是酣睡刚醒的猛兽,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你就不怕老夫被逼急了,玉石俱焚。”

沈玦却笃定的道:“不会的,因为您的眼神不会骗人,您和我一样,不舍得阿锦难过。”

就在这剑拔弩张,秦琅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文锦心走了进来,她一进屋就看到沈玦站在床榻边,两人好似在说些什么。

“祖父怎么不多休息会?表哥,你们在说什么?”

文老爷子一直关注着文锦心,看着她一出现,沈玦身上的戾气瞬间消失,脸上挂上了和煦的笑。

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在沈玦开口之前道:“你表哥问我何时同意你们的亲事,我说,定亲可以,但你还小,婚事必须再等两年。”

不仅是文锦心诧异,就连沈玦也很是奇怪,回头看着文老爷子,他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然后又听文老爷子严肃又有力的道:“这是我最宝贝的孙女,若是这两年你被我知道待她不好,我随时都会取消婚约,不管你是世子还是霸王,我老头子都与你没完。”

沈玦这才知道,方才种种都是文老爷子在考验他。

而他现在已经通过了考验,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然后迅速起身,郑重无比的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响头。

“我沈玦,愿求娶文氏锦心为妻,一生一世只此一人,我和她之前不会再有别人,您请放心,您绝对不会有取消婚约的机会!”

文锦心手足无措的站着,脸上染红了一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她好似在做梦一般,祖父真的同意了她和表哥的亲事……

而且最让她不敢相信的是,表哥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之间再无别人。

要知道她知道的人里除了她的父母,所有的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之前苏雅晗说她容颜易逝,她虽然刺了回去,却也说明她的心里是在乎的。

前世沈恒璘口口声声说爱她不改,依旧后宫三千,这一世说喜欢她,也一样要娶苏雅晗。

所以即便她和表哥相爱,她也下意识的逃避这个问题,但她没想到的是,表哥竟然自己提了,那她能否相信他说的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又是如何跟在沈玦的身边跪下磕头,她只知道身边那人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紧扣。

就算这是梦,她也希望这个梦能够更久一些,不要醒来。

*

既然文老爷子松了口,那定亲的事情就按着规矩一步步的来。

成帝一言九鼎,说要替沈玦说媒就真的做到了,只是他的身份特殊不可能亲临,就派了大公主沈妙茹来替他上门提亲。

那日沈玦出宫后,成帝就觉得不能夜长梦多,这沈玦是个混世魔王,刚到京中就惹了这么多的麻烦,难保京中不会被他掀起另一番动荡。

便打定主意,赶紧把这瘟神给送走,他要什么都满足他,只要他赶紧回他的广州去做他的小霸王。

沈妙茹平日里在宫中闷得很,被指了个这样的差事,不仅不觉得麻烦,反而还觉得有趣。

尤其是这两个小朋友她都很喜欢,就带着成帝的谕旨去了文家上门提亲。

她与其他的公主不同,每回成帝南巡她都会跟着去,而且她从小就喜欢骑射,她的这些本事都是成帝亲自教的。

可见成帝对她有多宠爱。

这几年成帝出巡减少,沈妙茹也在宫内许久没有出宫了,去过文家后,她也不急着回宫,就带着人去了镇南王府。

沈妙茹想要给文锦心一个惊喜,故意没说她今日要来找她的消息,等到了王府外,才让侍从进去通报,也只说是找文姑娘,没说她是谁。

巧的是沈玦不在府上,文锦心在午休。

不出意外,再过几日他们便要动身离京了,她这几日还在苦恼,她想劝说祖父和他们一块南下,为此想了不少的法子,夜里也是辗转反侧。

用过午膳她就犯了困,回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还睡得格外的沉。

下人通报的时候,秦琅正好在院子里无聊的打拳。

沈玦说马上就要离京了,不许他再出去玩,这几日都拘着他,秦琅有气无处撒,就只能练练拳脚。

看见下人神色匆匆,秦琅就把人给拦下来了,“干什么去?”

“三爷,外头有客人说要寻表姑娘。”

秦琅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姓韩的又来了!

这小子真是贼心不死,居然又来找小嫂子,而且今日玦哥还不在府上,他可绝对不能让姓韩的进府。

“小嫂子午休呢,别去吵她,放着我去。”

下人想要拦说误会了,可秦琅速度太快了,直接就跑的没影了,只能暗叫声不好,追了上去。

“是哪个小兔崽子要找我小嫂子?先问过你小爷我答不答应。”

“小孩儿,你是在说我吗?”

秦琅看着眼前身穿华服的窈窕佳人,彻底的傻眼了。

沈妙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富养的公子哥,大约能猜到这是谁。

而秦琅却是看傻眼了,他爱玩爱闹见过的美人可不少,眼前这个佳人不管是看脸还是看身段,都不落俗,让人眼前一亮。

回过神来的时候,不免有些尴尬,尤其是她那带着拖音的妩媚嗓音喊他‘小孩儿’,让秦琅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正巧那个报信的下人跑了出来,就被秦琅踹了一脚,“你说的人呢?”

下人委屈巴巴的指了指眼前的沈妙茹,“就是这位姑娘说要找表姑娘。”

“那你不会说说清楚,害我误会了。”秦琅感觉自己脸上都要烧起来了,在这么漂亮的大美人面前丢脸,实在是可气。

但也知道是自己没弄清楚,不好怪别人,就挥退了下人,清了清嗓子走了过去。

“方才都是误会,我是秦琅,这位姑娘是来找文妹妹的吧,她这会还在午休,外面日头晒,我领姑娘去花厅等吧。”

听他说自己是秦琅,沈妙茹就知道猜对了,他应该和沈玦一般大,但这一张面冠如玉的小脸,让他看上去年龄更小,与沈玦的张扬不同,他更青涩干净。

她听说秦琅和沈玦关系很好,是过命的兄弟,她才不会和小孩儿一般计较,听说文锦心在休息,外头确实晒,就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了,小朋友~”

秦琅原本看她同意还很高兴,但听见她又喊自己小朋友,脸就涨的更红了些,“我不小了。”

沈妙茹性感的薄唇微抿,看着秦琅轻笑了一声,“嗯?毛都没长齐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说完就丢下脑袋发蒙的秦琅,自顾自的往府内走去,明明是头回来,却像是主人般闲庭信步。

秦琅长这么还从来没有被人调戏过,而且还是被个大美人给调戏了,只觉得又臊又怒,但同时又觉得这美人儿真是特别的很。

与他之前见过所有姑娘都不一样,按理来说他喜欢的是像文锦心这种娇娇柔柔的小姑娘,最好是能依偎在他怀里,骨头都能酥了的那种。

而这沈妙茹可和娇柔半点搭不上边,他去觉得有种不同的劲儿,让他忍不住的靠近。

咬了咬牙,暗自哼了声,“早晚让她知道,小爷我毛长齐了没有!”

然后就气冲冲的跟了进去,便发现沈妙茹一点都不认生,已经由丫鬟引着到了花厅里,这会已经在悠闲的喝茶了。

若是说文锦心是一朵白玉兰,那沈妙茹便是牡丹,他记得之前书里有句诗怎么说来着,秦琅只恨自己之前没听沈玦的多读书,现在用到才觉得后悔的很。

方才秦琅第一眼就已经看呆了,没想到这会她喝茶的模样更让人着迷。

只见沈妙茹端着茶碗细细的品茗,那眉宇间的妩媚让秦琅下意识的颤动了一下喉结,他只觉得这会渴的不行。

尤其是她听到动静,懒洋洋的抬眼朝门边看了一眼,“傻站着做什么,有话进来坐下说吧。”

秦琅这会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沈妙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乖乖的进屋坐下,沈妙茹还让丫鬟给他上茶。

等茶上来了,秦琅才发觉不对,他才是主人啊,怎么现在搞得他跟客人似的。

而且他一时入迷,喝了一口茶水才发现这是烫的,被烫的一机灵,瞬间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沈妙茹又是一声轻笑,毛手毛脚的连冷热都没搞清就喝茶,不是小孩儿是什么?

下人都在门外伺候,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沈妙茹的笑声就格外的清晰,尤其是他好死不死的还看了一眼沈妙茹。

那眼神实在是太过明显,就差□□裸的在脸上写上小屁孩三个字了,秦琅瞬间脸就红了,他从小就在沈玦手里吃过瘪。

但输给沈玦他心服口服啊,这一个美人儿都嘲笑他,实在是不能忍受。

秦琅很像用平日对付其他人的法子把人打一顿,可看着身边弯着眉眼笑盈盈的美人儿,又下不去手。

尤其是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只觉得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只能撇开眼,安慰自己他从来不打女人的,更何况是这样的美人。

吐了吐被烫的发麻的舌头,便找了个话题赶紧岔开,缓解方才丢人的尴尬,“我看姑娘面生的很,姑娘是怎么认识的文妹妹?”

沈妙茹觉得眼前的少年实在是太有趣了,若是她的那几个弟弟能有这么可爱有趣,也不至于她在宫中如此的无趣了。

尤其是他还会脸红,这么白白净净的红着脸,偏偏还要强装镇定,别说是宫内就是这世家大族中也少有如此纯澈之人。

让她忍不住的生出了几分的恶趣味,想要逗一逗他。

“我啊?你没听你文妹妹说吗?我是她那位伯父的妾室,大家都唤我一声茹姨娘。”

秦琅傻眼了,看着眼前的沈妙茹只觉得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不仅嫁人了还给人做小妾。

文锦心的伯父那日他见过的,长得又老又丑,还没他爹半分俊朗,这美人嫁给了他岂不是糟蹋人吗?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我那日去过文府,怎么没见到你?也没听文妹妹提起过。”他下意识的不想相信这是真的。

“那日我正巧回娘家探亲了,我那可怜的老母亲病重,家中又不宽裕,不然我也不会卖给别人做妾,不过这都是命,文老爷待我还是很好的。”

秦琅看眼前的人,抽出帕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再加上沈妙茹的声音本就和那些莺莺燕燕的不同,听上去有些沙沙的,这会压低了声音,听上去就带上了哭腔。

以为沈妙茹被他给说哭了,秦琅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混蛋,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肯定是家里出了事,才会给别人做妾。

他居然还提她的伤心事,真不是个东西,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第 79 章

秦琅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 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会打架,这种安慰人的事情他哪里会做。

犹豫了许久,手指伸了又缩, 缩了又伸,最后在沈妙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茹, 茹姑娘……”

这么一个大美人, 看上去也和自己差不多大,喊她姨娘实在是喊不出口, 而且他的心底下意识的就不想承认她已经为人妾的事实。

“你别难过了, 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我帮忙的, 你直管说,我都能帮你的。”

沈妙茹不过是想逗他玩,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信了, 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冲自己说别难过时, 沈妙茹竟然觉得心头一暖。

有多久没人这么关心过她了?

父皇虽然对她好, 但他不仅仅不是她一个人的父亲, 他更是天下人的皇帝,他每日要忙的政务太多了, 一个月或许都抽不出几日的功夫来看她。

但她不能埋怨, 因为比起宫内其他的弟弟妹妹, 她已经是最受宠爱的了,至少时不时还会有关怀,她依旧是合宮上下最风光体面的公主。

而剩下的其余人,对她的便都是奉承。那些妃嫔弟弟妹妹乃至宫人们,都在奉承她,他们对她的可不是关心,那是讨好。

曾经倒是有一个人,会关心她难不难过,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可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他的好不仅不是只对她一个人,甚至他的好也不是纯粹的,只是因为她是公主。

他们看上的不过是她的身份,一个在她眼里一文不值的尊荣。

现在她隐去了姓名去掉了尊贵,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她才能感觉到,眼前的少年,对她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等想明白之后,她突然之间不想逗他了,她看到他诚挚的样子,反而觉得自己真的可悲至极,她明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尤其是骗来的同情。

正巧文锦心身边的丫鬟兰慧过来,说是文锦心醒了,沈妙茹就直接站了起来。

“不必了,多谢小公子的好意。”

在走出几步后,又突然回过身侧眸,嘴角勾了个笑,“小孩儿,你娘亲没告诉过你吗,这世上最多的就是骗子,可别谁的话都信,尤其是长得漂亮的。”

说完只留下一个笑就直接离开了。

秦琅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下意识的跟着走了几步,还伸手想要去碰触,却只能看着她的衣袂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留下满室的暗香。

秦琅也是靠近了才闻到的,她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花香,霸占着他的鼻息以及他的脑子,久久无法忘怀。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什么叫做都是骗子?而且骗子都是长的漂亮的?

她是在说她自己吗?她骗了他什么呢……

等等,她又喊他小孩儿!他都十七了,隔壁他堂兄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他哪里小了!

*

而那边沈妙茹出了正院,就直奔文锦心的院子去。

文锦心刚刚起身换了衣裳洗漱好,就听下人说来了个漂亮的女客人要找她,便猜可能是沈妙茹,就赶紧迎了出来。

果然就看到了她,恭敬的福身行礼原想喊大公主,又想起她上回说的话,换了称呼郑重的喊了声,“师姐。”

沈妙茹在宫里长大,别的没学会,就跟成帝学了怎么不动声色,方才心里不痛快,但这会已经跟个没事人一般了。

看到文锦心很高兴,上前握住了她软绵绵的手,“这就乖了,这个我爱听,再和我生分我可得让先生不许教你了。”

然后拉着文锦心进了里屋,屋内堆了冰,瞬间沈妙茹就冷静了下来,不再去想秦琅的事情,和文锦心聊了起来。

“陛下没有怀疑师姐吧?”这是怕成帝误会她和镇南王府私下勾结。

“放心吧,我与父皇说了温先生的事,他只感慨温先生大才,而且父皇也很相信我,不然又怎么会派我去文家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