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做!”

“我真的想过……”他抬高我的一条腿,指尖顺着大腿探向一片濡湿。“不敢!”

他的指尖落在他曾向往却不敢侵犯的地方,我软软靠在他身上,任由女人最私密的身体被他挑起如火的烈焰。

浴室里的对话声消失,寂静了没多久,又被另一种跌宕起伏的靡靡之音取而代之。当然,时而还会有不堪入耳的对话传出,比如:

“你喜欢这个姿势吗?”我问。

“嗯!”

“……你最喜欢哪个姿势?”

“我喜欢换各种不同的姿势,从不同的角度……”他顿了顿,“看着你!”

……

后来,浴室的灯光熄了,卧室的灯光又亮起,伴随着更加不堪入耳的对话。

“啊,哥……”

“继续……我喜欢听你叫我。”

“哥……别碰那里,哥……”

“……”后来,我喘得太厉害,干涩的喉咙已发不出声音。只觉那种充实和空虚交替的快感让我彻底迷失了自己……

……

再后来,卧室的灯也熄了。

柔软的大床上,我枕着他的肩膀,手指在他被汗水浸润的胸口划动。“下次,我们用安全套吧。”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两点,终于写到虐了!你们放心,这里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爬去睡觉,困死我了,希望明天不要再这么忙了,我真的要死了!

36

再后来,卧室的灯也熄了。

柔软的大床上,我枕着他的肩膀,手指在他被汗水浸润的胸口划动。“下次,我们用安全套吧。”

“安全套?”黑暗中,我仍能感受到他惊讶的眼光:“为什么?!”

“我暂时不太想要孩子……我还在上学,万一有了孩子,我明年毕不了业了。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吧,既然你不想,那就再等等吧。”

犹豫了一番,我试探着问身边又开始有所行动的男人,“我听说这种事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一个星期一次,最合适。”

“你听谁说的?!”

“一个医学专家说的。”

“专家?他八十岁了吧?!”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反身压上了我,足以见得,他对一周一次的频率有多么无法接受!

……

热烈的夏季在我和景漠宇更加热烈的新婚生活和一片工作的忙碌中悄然而逝。

这是我度过的最快乐的两个月,我睁开眼睛看见他,闭上眼睛能听见他的呼吸,我上班可以看见他,跟着他研究各种项目汇报,下班还可以陪着他一起加班,夜深人静时,悄悄为他续上一杯杯的咖啡。

他还是不会说“我爱你!”,但回答我每日必问的问题“你爱我吗?”,他“嗯”得越来越纯熟,有时候我刚说了两个字:“你爱……”他已经答:“嗯!”

随着新项目的启动,他的工作也日渐忙碌,经常没有预兆地出差,更是经常没有预兆地回来,作息时间一团混乱,有时是晚上十点到家,有时凌晨一点多到家。

更有甚者,有天凌晨四点多,我正在床上熟睡,一双微凉的手从背后抱住我,我吓得猛然坐起,低头一看是他,几分嗔怒地埋怨:“你怎么凌晨坐飞机回来?!难道景天明天要宣布破产?!就算景天要破产,也还有老爸和我,用不着你这么拼命!”

他把我拉回床上,紧紧搂在怀里,“明天是周日,我们不用去公司,你安心睡吧。”

“不上班你大半夜急匆匆赶回来干什么?!”

“酒店的房费太贵,省一晚是一晚。”

“我们挥金如土的景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节省?”

“……很晚了,睡吧!”

可能真的太累了,他拥着我很快睡着了,我却再无睡意,指尖轻抚着他黑暗中轻扬的唇角,我猜那该是满足的笑意吧。

难得的一个周末,没有累人的工作,却被景漠宇睡去了小半天。期间我起过床,去楼下转了一圈,回房看他还不醒,干脆又脱了衣服和他一起躺着。

眼巴巴在床上躺到十点多,终于见他的眉睫动了动,手向我这边摸了摸。

我立刻兴奋地扑过去,半趴在他胸膛上,下巴在他胸口蹭了蹭。“你终于睡醒了。”

他没睁眼,嘴角却勾了勾,手臂缠上我的腰。“几点了?”

“十点半了,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

“不去,公司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那我们去约会吧,我们从来都没约会过。呃,我是说像情人的那种约会。”

“约会?”他带着睡意的声音慵懒又性感。“情人的约会都做什么?”

这一下倒是把我问住了,看电影,逛街,吃饭,他以前有时间就会带我去,没什么特别的。“你又没有过男朋友,我哪知道,还是你说吧。”

他仔细想了想,“我记得我那帮朋友倒是经常约女人回家,说是看碟片。”

汗,他这帮朋友也太直接了。

“看碟片?”他似乎想起什么,半坐起身。“对了,前几天我让人帮我买了张碟片,我们一会儿回公寓看。”

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是什么影片?”

“《情迷六月天》。”

这么多年了,他还没忘这个事儿呢?

…………

时间在快乐中飞速流逝,窗前的枫叶一片火红之时,我才蓦然意识到,秋季来了,新的学期快要开始了。一片枫叶飞落,让我想起了心心,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和新任男友发展如何。

半趴在窗台上给心心拨了个电话,问她和男朋友相处的怎么样。一提起那个男人,她马上换上垂死挣扎的声音:“别提了,我已经第十八次跟他说分手了,他还约我吃晚饭。”

“哇,这么痴情?!你就从了他吧!”

“痴情个头,他说他妈让他约我的,他还说,他妈告诉他:‘女人说分手都是为了让男人哄。’”

我真不知道说这对极品的母子俩什么好,只能埋怨心心:“也怪你太好哄了,次次都让他哄好。”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就是心软嘛,禁不住男人两句可怜话……”

“切,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心软,郑哥哥冲到咱们寝室,当着全寝室人的面把求你原谅的话都说尽了,你还不是没原谅他?!”

“谁说我没原谅他,我们现在关系别提多瓷实了,有事没事谈谈理想,谈谈人生,我还教他怎么把白凌凌抢回来呢!红颜知己做到我这份上,他还想怎么样?!”

这事儿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我在家里,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幕。不过据我们寝室的八卦韵韵绘声绘色的描述,我也如同身临其境。

据说那日午后,某妖孽男人也不知说了什么,把铁面无私的看门老大妈感动得热泪盈眶,硬是冒着被学校辞退的危险,把这个妖孽男人放进了女生宿舍楼。

结果,我们寝室上演了一幕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

男人求女人原谅,字字句句掏心掏肺的解释加忏悔。女人没心没肺地装傻:“不就是一个电话号码嘛,这点小事我早都忘了,你还放在心上啊?好了好了……你要是实在觉得对不起我,晚上请我和我男朋友吃饭吧,我顺便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我家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韵韵讲到此处,我别提多后悔自己没在现场,如果我在,我肯定拿书狠狠砸她,去她的青梅竹马,去她的两小无猜,我敢打赌,她连那个男人的全名都叫出不来!

唉!可惜呀,我在最关键的时刻缺席了。我正懊恼,心心又问:“你怎么样啊?景哥哥还是那么忙啊?”

“忙啊,一个月有半个月在出差!不过,这次倒不是去出差,好像有人知道他父母的消息了,他匆匆忙忙就走了,我说要陪他,他也不用……”

自从他知道自己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他就很想去父母的坟前拜祭,可是爸爸告诉他,送他来孤儿院的人并没有做详细的登记,只说他的父母都是外来打工的,父亲叫吴实,母亲叫刘梅,他们在一起不幸的车祸中遇难。那人是他父母的同事,得知他们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了,便把父母双亡的他送来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本想让他登记一下详细情况,可那人好像怕惹上什么麻烦,随便把他丢在一边,匆匆走了。

虽然没有任何资料,那个送他来的人也不知所踪。但这些年,景漠宇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只要有关于他父母的消息,不管真假,他都会马上去,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失望,他还是不肯放弃,只为在父母坟前拜祭,让他们知道他过得很好。

想起他最卑微的愿望,我的胃里涌起一股酸意,我捂住嘴,压下呕吐的感觉。

“言言,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心心还是听见了我干呕的声音。

“没事,最近肠胃不太好,什么都吃不下。”

“景太太,你该不是有了吧?”迷糊心心开玩笑问。

“不会的。”自从我提出不想太早要孩子,他每次都采取安全措施,除了那一天……

我们陪他在公司加班,夜深人静时,他一时没把持住,在办公室里把我半推半就的潜规则了。因为临时起的色心,没有充分的准备,所以那场□爆发得酣畅淋漓,势不可挡。

我努力算算上个月的经期,貌似真的推迟了十多天了。该不会一次就……中奖率也太高了!一时间,说不清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我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荡起。

“心心,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去药店买个试纸试试。”

“恩恩,快去吧,有好消息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这个干妈啊!”

“必须的!”

挂了电话,我刚换了衣服出门,在门口遇见才叔带着一个陌生的人进门。才叔一见我,马上低头,好像怕我看出什么一样,快步直奔二楼的书房。出于女人的直觉,我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也悄悄上了二楼。

书房的门关着,我听不见声音,我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才依稀听见老爸的声音说:“他真的去了美国?!”

“是的,这些是我拍到的照片。”

听到“美国”两个字,我不禁一呆,脑中马上晃过许小诺飘飘的长裙。脚下生硬的大理石地面仿佛变成一层厚厚的棉花,绵绵软软,根本承载不了我的重量。

爸爸的声音又传来:“他找到吴家的人了吗?”

陌生的声音答:“目前还没有。不过景少爷打听出那条十字架的链子是件价值不菲的圣物,二十几年前在一次纽约的慈善拍卖会上被一个华人富商买下的。”

景少爷?十字架的链子?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我依稀明白什么,又不明白,心里一着急,差点推门进去。陌生的声音继续说:“景少爷联系了美国的报社,好像想要寻找二十五年前高价拍下那条链子的人。”

“不管用什么方法,绝对不能让他登报寻人。”爸爸说。

才叔的声音响起:“依着景少爷的性子,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他亲生父母的消息,想要阻止他恐怕很难……”

闻言,我再也控制不住,不管不顾冲了进去。“亲生父母……爸爸?你为什么要阻止他找亲生父母?”

见我突然进门,爸爸马上收了桌上的照片交给才叔。“照片收好,你们先回去吧。”

才叔会意,带着陌生男人离开,关上房门。

“言言,”爸爸一手还撑着书桌,另一只手拿起书桌上的电话听筒,递到我面前,“给漠宇打电话,让他马上回家,一分钟都不要在美国多停留。”

“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打电话给他。言言,现在这种时候,只有你能让他回来。”

看出爸爸的紧张,我接过听筒,“电话我可以打,但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关于他的身世?”

气氛僵持了半分钟,他终于松开了支撑在桌上的手,缓缓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我知道,这件事早晚还是瞒不住的……其实,漠宇不是我从孤儿院领养的,是我从一个道上的兄弟手中买来的。”

“买来的?”这份震撼就像生命中牢不可摧的建筑突然塌陷,让我面对一片杂乱的瓦砾。“你为什么要骗他?!”

爸爸颤抖的手指揉了揉皱纹深锁的眉头,给我讲起了隐藏在他心底二十几年的秘密。

那些年,他还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结交了许多道上的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消息,有个专门“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兄弟在他的仓库里藏了个来历不明的小男孩儿,他正好顺路经过,带着我妈妈过去看。

堆满了杂物的废旧仓库,满是呛人的灰尘和烟味,几个男人坐在自备的临时灯下打牌喝酒,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被随便扔在杂物堆里,白白嫩嫩的小脸蹭了许多灰尘。

看到这一幕,我爸爸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他本不想管闲事,谁知男孩儿一看见我妈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妈妈……”他跌跌拌拌摸到她的脚下,仰着头看她。但随即,他的眸光中的光彩又消失了,低头揪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妈妈……”

稚嫩又渴望的呼唤从他口中发出,妈妈顿时母性泛滥,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小男孩儿从口袋里拿了个手绢给她,她更加感动得无法自已,一听那帮绑匪说打算收了钱就撕票,她不顾一切死死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心狠了大半辈子的老爸竟也有些于心不忍,和绑匪交涉了一番,最后给他们一大笔辛苦费把孩子买了下来,并且答应他们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这个孩子还活在世上。

虽然这笔辛苦费远不如绑匪们要的赎金高,可他们看在有些交情的份上,就卖了我老爸一个面子。

后来,绑匪把小男孩儿的衣物丢在了海边一些,丢在海里一些,造成了孩子已经被淹死的假象……从此,除了他们再没人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着。

这个故事,我是按着胸口听完的,因为那里太疼了,疼得我无法呼吸。我们最信赖的人,我的好爸爸,景漠宇的好爸爸,原来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们。

我已无法接受,更何况景漠宇。

“这么说,他不是个孤儿,他的亲生父母也还活着?”我问。

爸爸没有回答。

“他们是谁?你一定知道他们的身份,对吧?”

爸爸还是不说话。

“我要告诉他真相!”我拿着听筒拨通景漠宇的手机,等待音刚响了一声,便被爸爸急切地按断。

他反手紧紧抓着我的手,“不,你不能告诉他。言言,你好好想想,漠宇一直以为他是孤儿,是我收养了他,是我给了他新生,如果他知道我让他们骨肉分离,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他一定会离开景家,离开你!”

我拿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下,话筒终落回了远处。

是啊!景漠宇为景家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感激爸爸对他的再生之恩,养育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又到了三点了,寂寞的黎明,写着言言怀孕也觉得忧伤,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也太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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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景漠宇为景家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感激爸爸对他的再生之恩,养育之恩。要是让他知道,他二十五年来感激的人,其实是害他与父母骨肉分离的仇人,面对这样的欺骗,他又该作何感想,如何自处?

还有我这个仇人的女儿,他被迫娶了的妻子,他又该如何对待?!

我努力去想,脑中一片空白,没有答案。心口撕裂般地疼痛,胃里的翻搅越发强烈,下腹也隐隐有着一丝丝抽痛。

周围的景物离我越来越远,身体里流动的血液越来越冷,我仿佛听见桌上的电话响了,听见爸爸接了电话……我猜可能是景漠宇打回来的,伸手想抓住些什么,抓到的只有空无。

“言言?!”

我听见爸爸在呼唤我,我想要回答,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接下来,我只听见爸爸说,“言言?!……玉嫂,快去叫江医生,言言晕倒了!”

在一身冷汗中醒来,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江医生也已经来了,正在给我测血压。他说我的血压偏低,心律偏快,基础体温也有点高,询问爸爸我的近况,爸爸告诉他我最近胃口不好,不太吃东西,休息好像也不好,总是说很累。

我顺便补充了一句:“我最近胃不太舒服,经常干呕。”

江医生见我醒了,直接询问我:“你这个月的生理期正常吗?”

我点头,“推迟了十天了。”

“那我带你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你很有可能是怀孕了。”

医院里,我借口太累拒绝了其他的检查,只做了孕检测试。孕检结果很快出来,呈“阳性”。 爸爸脸上的惊喜已无法言喻,却还是有些忧虑地拉着我的手一再交代,“明天一定要来做个全身检查,尤其要检查一下心脏,知道吗?”

我默默点头,轻轻抚摸着小腹。最初丝丝缕缕的愉悦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和惶恐,我害怕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失去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