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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等一下。”素安刚刚上车,就有人不住的拍打车窗。

居然是陆清城。

“我送你回去。”陆清城急吼吼的套着西装外套,和素安说了声,上前去看驾驶座的门,对司机说,“你下来!”

即使是平时,素安也不可能任由陆三少胡闹。更何况,今日她还有旁的事情做。如果是陆清城跟着,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先回去吧。”素安制止了陆清城想要开车的举动,“今天陆太太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

陆清城侧头朝她勾了勾唇角,“你不知道我妈现在心情多好!恨不得放烟火庆祝!”顿了下,他语气温和下来,“这事儿还得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眼前少女做事机敏果决,陆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形还很难说。

这般想着,陆清城深深看她一眼,愈发打定了主意要送她。

眼瞅着陆三少就要进车往驾驶座上坐了,素安忽然冒出来一句,“今天那个高脚杯放是什么酒?我很喜欢,你送我一瓶可好?”

今日陆家得了她的帮助才安然无恙。别说是一瓶酒了,就算是一栋楼,陆清城也舍得送。

他当即下了车,快步往屋里去。

谁知还没进屋呢,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车子启动的声音。再一回头看,司机不知何时已经被叫了回去,正开车往外走。

而方五小姐,则是一脸满足,在开着的车窗口,遥遥的笑眯眯的朝他挥手再见。

陆清城远远的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她就、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诳他?!

·

素安坐车从陆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途中路过一条小河,夜风吹动河水,泛起阵阵涟漪。

这儿沿途有灯,又离方府不远。素安让司机在这里停了车,顺着小河慢慢行着。

刚开始,玉宁还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没多久,玉宁就止了话语,只悄无声息的跟着。

素安浑然不在意,只径直往前行。

冷风从侧后方吹过,打散了她的长发,挟带来清冽的烟草清香。身后,有沉稳脚步声渐渐而来,在离她一米多远的方位不远不近的跟着。

素安浅浅笑着,并不回头,只问了句,“之前在陆家的时候,是你吧?”

好半晌,都没有人接话。她依然不在意,自顾自的踢着河边的石子儿继续走。

长久的沉默后,等到她踢累了改为捡着鹅卵石玩,身后方才传来淡淡的低沉男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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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河道蜿蜒。从脚旁弯曲而上,再有个几十米就要到粉墙青瓦的房屋边了。那里是一片旧式宅院,其中最大的一家便是方府。

素安择了高大梧桐树下的位置停住,慢慢回头,望向身后。

路边灯光昏暗。

暖融融的淡黄光影下,现出高大挺拔身影。他二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足足超过了一米九。肩宽腿长。五官深邃冷厉,即便被灯光柔化了些许,眼神依然锋锐得让人心惊。

不过,素安丝毫都不怕他。

打量一下他现在的穿着,她忍俊不禁,抬眸笑问,“你之前是悄悄混进去的?”

知道她口中问的是刚才陆家‘相遇’的那时候,蔺景年咬着烟扯了下唇角,“嗯。”

男人现在穿着的粗布衣衫,正是陆家仆从的样式。只不过,就算是这样简简单单衣裳,在他身上也是截然不同。

衣领微敞,露出硬朗锁骨。袖口挽到肘间,结实的小臂赫然显现。粗布裤裹紧长腿,勾勒出腿上紧实的线条,匀称而又没有丝毫赘肉。

加上他出身书香世家,就算现在这样随随便便一站,也自带家中传衍百多年的矜贵风度。

因此,明明是仆人的装束,硬是被他穿出了洒然儒将之风。

素安觉得他这样子非常新奇,忍不住一看再看,多瞧了会儿。

如果是别人敢这样肆意打量过来,蔺景年直接一枪就崩过去了。

不过这小丫头不一样。她是他抱了一路救回去的,是他看着一点点好起来的。对她,心底终究多了分纵容。

“伤口还疼不疼?”看素安眉心有了微微的蹙起,虽然只有很短的一瞬间,蔺景年依然随手把烟头丢了,将火光踩灭。

素安听后不由笑了,“你看我像是疼的样子吗?”

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意思。

明明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不正常’的,偏偏还跟没事人似的,把她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来看待。

当初她被救回去后一直都在蔺景年的身边。

因为从恒城到岍市这么短的距离内,她脖颈上的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结痂,甚至有些部分的新痂开始掉落。所以刚到岍市,蔺景年就问了她几句话。

之后,蔺景年一直将她留在身边,没有经过别的任何人的手,亲自负责她的一切起居。

就连当时的司机,也第二天一早就远远的打发去了几百里外的地方做事,没有见到她恢复快速的样子。

别人都以为她当时伤势不太厉害,所以只在蔺景年身边休养了几天就送回家。就连薛家人也是如此。

只有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到底当时是个什么情形。

望着眼前少女言笑晏晏的模样,蔺景年薄唇抿了抿,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可能她已经忘了。但他还记得当时从恒城到岍市,伤口慢慢愈合时候,她难受得疼了一路的样子。

不过她不想多提,他就不多问。

“东西还够好多天吃的,”蔺景年说,“你别太辛苦。过段时候身子好些了,再给我继续做。”

他说的是素安让玉宁带给他的那瓶小点心。虽然是点心,对他而言却是帮助甚大的药。

这还是在岍市的时候,素安无意间发现的。

她亲手做的食物,对他来说有奇效,居然能够治好他多年来无法抗衡的失眠。无论大小,只要是她亲手做的食物,他吃了都能一夜安睡。

所以不用他提,她也主动做好了东西给他。就算人不在他身边了,她依然记得。

蔺景年本就不是多话的性子。叮嘱完那两句后,也不多言,长腿一迈转身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素安突然问道。

蔺景年明显的愣了下,回头,“什么?”

“陆家的事情。”素安也不瞒他,直截了当的说,“我想着你既然打算拿下恒城、拉拢陆家,多多少少也会问我几句的。”

其实,在她看来,这人就是为了陆家的事情特意来找她的。没想到从头到尾提都不提。

蔺景年少有的笑了。

他没和她提过拉拢陆家的事情,也没提过要拿下恒城的事情。她倒是通透,一看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形。

“这些我自有主意。”他说,“你一个小姑娘家瞎操心什么。别多想,安心养病就行。”

高大身影消失了不过刹那的功夫,玉宁就跑到了素安身边继续守着。两人便直接回了方家。

之前陆太太为了感谢素安,留她吃完饭。生怕方家人等急了,陆太太特意派了人来方家知会一声。

即便这样,方老太太依然担心得不行。每隔十几二十分钟就让丫鬟去看五小姐回来了没。直到确认素安平安归家,老人家这才放了心。

“你啊!”老太太拉着素安的手不肯松开,“以后再那么晚回来,好歹也让人送到家。他们陆家也真是的,既然自作主张留了你吃完饭,那么晚的天,总该好生把你送回来才好。”

她担心素安,心疼孙女儿,所以一切都从素安的角度来想。可大老爷方瑞却不这么认为。

“妈。”不等素安解释,方瑞已经开了口。

他鼻子上的膏药已经揭下来了,留下偌大的一个疤。额头上还贴着膏药,跟着他说话的动作一晃一晃,“素安那么大了,有分寸。陆家是什么人家?能够进了他们的门都是好的,人家乐意不乐意送,咱们哪能强求!安安啊,以后尽管在那边多留着。不怕,啊。”

素安懒得理他,只和方老太太说,“祖母放心,他们派车送我回来。是我到河边后看着离家近了想走走,这才让他们家司机回去的。”

“这还差不多。像是个正儿八经可以结交的人家。”老太太终于放了心,又让人端了碗甜汤给素安喝。

方瑞却是眨了眨眼,问起旁的,“陆太太特意留了你,为了什么?以后如果碰见了陆家人,我也好知道怎么过去和人说话啊。”

砰的一下重重搁杯子的声音响起。

素安不管那杯面上晃荡着泼出来的茶水,用帕子擦了擦手,丢在桌子上。

“我记得我妈留下了不少钱和铺子?”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向依然坐着的方瑞,“那些东西都在我的名下。原先我年纪小不懂事,还得麻烦着你和继母帮忙看着。现在我长大了,少不得要自己操心看管起来。”

她说的钱和铺子,是生母段氏留下来的嫁妆。

本来东西是分在她和胞兄方素阳两个人的名下。后来方老太太看四孙子做事不牢靠,生怕他把段氏留下来的东西败光,瞅准了机会把东西全过到了素安的名下。

前些年都是老太太帮忙看管着这些事务。如今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所以慢慢的交给了方瑞和顾青来打理。

这事儿方老太太和素安已经商量过,所以听了这些话后,老太太非但没有任何意外,反而十分赞赏。

但,方瑞是头一次听说这事儿。

他当即脸色大变,腾地下站起来。膝盖磕到了桌子腿儿也顾不上,歪着腰龇牙咧嘴的疼着,不住喝问,“这些铺子我看了那么久,你说拿走就拿走,你行么你!”

后看素安不为所动,只慢悠悠的和方老太太闲聊着,他终于急了,放软了声音好声好气的说,“你看,顾青她不在家,铺子里又那么多的事情,人手也杂。这一时半会儿的,哪能说换就换?”

刚才半晌没搭理他的素安忽地侧头看过来,眸光清亮。

“老爷说的有道理。”素安平静的道,“铺子的事情恐怕需要个一两天的时间转手。银钱的话,并不难。不如这样,明天一早咱们去趟银行。我也不要利息了,你只管依着我妈当初留给我们的钱数,原原本本给了我就好。”

当初段氏留给他们的钱,都换成了金条放在银行里。所以素安敢说这样的话。如今的世道,钞票的价值变动大,黄金的价值波动却不大。

说完后,素安也懒得理会方大老爷有什么样乱七八糟的反应了,自顾扶了祖母回屋去。

这天晚上,素安睡得很不错。

方老太太疼惜她,让孙妈四处叮嘱了各个丫鬟婆子,谁也不准去吵醒五小姐,务必让五小姐睡饱了再说。所以第二天的时候,素安日上三竿了才初初睁眼。

谁知穿衣梳洗过后,都还没来得及吃饭,就有丫鬟过来找她,带来一个让玉宁都觉得意外的消息。

“五小姐。”丫鬟在门口气喘吁吁的说,“四少爷、四少爷回来了!”

玉宁一时半会的没反应过来。等丫鬟跑远了方才一拍手掌,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说,“哎呀!这个四少爷,难道是和小姐龙凤胎的那一个?”

说完后,她又很气愤,“这个四少爷也真是的。小姐都回来那么多天了,他都不来看您。现在说要动先大太太的嫁妆了,他又回来。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相较于各处人的剧烈反应,素安听了这个消息后,反而平静得很。她非但没有任何的意外或者紧张,倒是缓缓笑了。

很好。知道回来就好。

就怕他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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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现在这个时候,太阳正高高的悬在空中,任由阳光肆意的照射在各处。空气中已经散去了早晨的清冷,多了些许暖意。算是出去走走的好时候。

素安略吃了点东西,就出了院子往方老太太那里去。

玉宁跟在她身边四处乱看着,趁着旁边没有别人的时候,小声问她,“小姐,您真的直接去看望老太太吗?”朝着待客厅堂的位置略微指了下,“您不先去见四少爷吗?”

“先看奶奶。”素安回答的非常平静,“四少爷离开家不少时候了。我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都不急着回来见我,我又何苦急着见他。先晾着他,让他多等会吧。”

其实她只说了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确实很想看看奶奶。

小时候的事情她大都记不清了。不过,她印象很深的是,当年她还小,妈妈生了一场病,连续好多天卧床不起。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妈妈。直到家里举办丧事,她才知道是已经去世了。挣扎着想要去看看棺木里的妈妈最后一面,却被奶奶牢牢抱住。

“安安啊,”奶奶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别去看了,乖。没事儿,没有妈妈疼你,还有奶奶疼你。”

从那时候起,小小的她真正的深刻意识到,人生病严重到一定地步,是会没的。

所以这次回来,素安最担心的是奶奶的身体。最希望的,是能够让奶奶身体一直好下去,长命百岁。

“老太太今天吃了多少东西?屋子里的暖炉生好了吗?”往奶奶院子去的路上,她叫了丫鬟细问,又叮嘱,“切记,老太太屋里的碳一定要备足了,屋里不能冷着。白日里太阳大的时候略微通通风,注意些别让风吹着老太太。”

丫鬟不敢大意,一一记了下来。

孙妈出来迎的时候正好见到了这么一幕,笑着把她迎了进去。

素安足足在奶奶那里待了一个小时才离开。回到院子后,她看天气不错,又让人找了些书拿出来晒。

院门口都是书籍散发出来的陈旧气息。离近了闻,有点呛鼻。

“咳咳咳…”接连不断的咳嗽声传来,有人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面扇着风,晃晃悠悠往这边院子里走。边走边抱怨,“这都什么味儿啊!这些书,别是从土堆里头扒出来的吧?那么难闻。”

他猜对了一点,这些书确实不寻常。不过,不是从什么土堆里扒出来的。而是从搁置母亲遗物的库房里找出来的。因为积了好多年的灰,味道真的不怎么好闻。

素安端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自顾自的斟茶细品,看也不看走进院子里的瘦高身影,反而不时的翻着手边的一个细则本子,上面记录着生母段氏留下来的各个物品的列表。

以前是她不对。总沉浸在母亲去世的哀伤里,怕触景伤情,不敢去看母亲的遗物,不敢去随便动那些东西。

现在她想通了。母亲留下了的东西,她应该去看,去收拾,尽量保存完好。让往后的人也不至于忘记,方家曾经有一位端庄贤淑的太太在这里生活过。

淅淅沥沥的茶水缓缓注入茶杯。透过细细的水帘,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个年轻男人站在那儿。

他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量较高,瘦的有些脱形,曾经可体的衣裳挂在身上,晃晃荡荡的十分宽大。相貌漂亮,双目却空洞无神。面皮非常白净,称得眼底下的那抹乌青尤其明显。

“问你话呢!那些什么书啊一股子味儿!”没有得到素安的只言片语,方素阳露出怒容,抬手拍着石桌,“你怎么不理人!”

素安端起茶杯,杯体遮住了她唇边闪过的嘲讽笑意,“方四少爷当真娇气。这书味儿闻不得,外头大烟的烟味儿就能闻得了?”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了不成?”

“我怎么敢嫌弃你,我的好、哥、哥。”素安抿了口茶,“就是见着四少爷连自己母亲的遗物都不认得了,还在那边嫌七嫌八的,我有些看不过去罢了。”

听闻‘母亲遗物’几个字,方素阳怔了一怔,继而勃然大怒,抬手朝着石桌上的茶具一巴掌扫过去。

素安捏着杯子站起来快速退了半步,没被他碰着。石桌上的其他东西就惨了,一股脑儿摔到了地上,砰地下碎了。茶叶茶水混着碎瓷散落一地,湿漉漉的冒着升腾热气。

“你居然敢随便动娘的东西!”方素阳愤怒的眼中冒着火光。

“奶奶准了的。”素安道,“奶奶说了,母亲的东西,就是我的。与其在库房里遭虫子白白浪费掉,倒不如让我收拾起来,整理整理。瞧瞧有什么可以看的、可以用的,再重新用起来。也免得东西闲置着,倒是让人忘了娘也在这儿住过。”

这些话,有些是方老太太说的,有些却是她自己所想。

方素阳听后,原本气得涨红的脸慢慢的恢复了些平静。渐渐的,他情绪稳定了点。居然没有继续反驳素安的话,而是点点头,“哦”了一声。

他的这种反应完全出乎素安的意料之外。

说起来,他们兄妹俩小时候也曾有过关系亲近的时候。

只是后来大家渐渐长大,有了各自的选择。她在内宅住着,他在外院住着。两个人生活学习都不在一处,好些天可能都见不到一面,交集越来越少,愈发的形同陌路起来。

再后来…方四少吸上了大烟。这是素安绝对不能容忍的。大吵几次后,兄妹俩算是彻底决裂。

原本素安看到方素阳回来,想要嘲讽的问他一句,是不是听说母亲的钱要取出来了所以特意跑回来这一趟,顺便想要分一些过去。

但,此时此刻,不知怎的,她有些不想提起这些了。

话到嘴边,停了一瞬,素安转而问道,“之前大姐出嫁,你也没回来,是不是就在烟馆里住着?”

“我道你怎么不待见我,听说我来了反而去看奶奶,原来在计较着这个事情。”方素阳嗤了一声,歪扭七八的瘫坐在了石桌旁不远处的藤椅上,“我忘了那天是什么日子了不行?”

“行不行暂且不提。我只问你一句,”素安的唇角带着浅浅笑意,“如果当时出嫁的是我,你会不会‘突然之间’想起日子来、过来送我出嫁?”

方素阳眼睛闪了闪,沉默了好久才哈的笑了声。

他双脚翘起搭在石桌上,浑不在意的晃啊晃,眼睛朝天看着,“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和是谁出嫁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没觉得沈家老二有什么好,就算是你嫁过去,我也不想祝福你什么。”

寂静。

长久的寂静。

“哎我说,”方素阳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到素安开口,忍不住侧过头来,先开口打破了宁静,问,“你真的打算把东西取出来,放在你的名下?”

原先的账户,是生母段氏所开。虽然转到了素安的名下,却是走的遗嘱程序。由于有书面文件,所以方老太太能够帮忙打理这个账户。后来她身子撑不住了,交给方瑞来处置也是可以的。

现在素安早就满了十六岁。

钱财一旦取出来,再由她开了账户存进去,那么就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了,别人再也不能插手半分

素安神色不动,视线紧盯着方素阳的表情,颔首道,“是。我要全取出来,另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