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面不改色心不跳,扬了扬他秀气的眉,戏谑道:

“侯爷让我节制什么?一次都还没做完呢!”

我大惊:“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老二耸了耸肩:“我对死鱼般的女人可没兴趣!”

侯爷我欲哭无泪:“那么那么痛…”怎么会一次都没做完呢?斜眼看着老二,想在他略带轻薄的表情中看出点说谎的特征,奈何,老二这厮说谎向来是无懈可击的,侯爷我独自陷入郁闷之中。

老二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目光如水般注视着我,侯爷我心慌的同时也产生了质疑:

“都没做完,你又没爽到,怎么还这么高兴?”

老二在我脸上捏了两把,而后说道:“生理没爽到,心理却很爽啊,最起码侯爷的第一次是我的啊。”

我不屑的对他撇了撇嘴:“切。”

这种心理很爽的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又怎么能证明侯爷我的第一次给了你?

老二不愧是商人,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侯爷我龌龊的思想,将手伸入自己的衣襟中,摸索好半天,才掏出一条丝帕,送到我面前晃了几晃,我被他像逗猫一般逗弄的急了,猛地抓住丝帕,展开一看,侯爷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你…我,我,我…这,这,这…”

结结巴巴,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侯爷我都说不完整一句话了,老二见我如此,眼明手快的将帕子一抢而过,又塞入了衣襟最深处。

“你,你…拿出来,脏死了。”

我脸红得不行,好容易才从先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作势便要去抢老二怀中的帕子…不为别的,侯爷我的一世英名全在那条帕子上了。

无耻又淫|荡的老二竟然收藏了一条落红的帕子,而根据先前的经验来看,那落红很明显是从侯爷我身下滴出来的,这,这要是被人知道,或被人看到,那侯爷我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脏?”老二勾起唇角,扬起眉头:“这可是侯爷与我爱的证明,怎么会脏呢?”

“…”我被他气得快要昏厥,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就往他身上扑去,老二身手比我敏捷,抓住了我的手腕,便顺势将我拉入了他的怀中,让我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干着急,口中还不忘更加刺激我道:

“改明儿我去让人裱起来,挂在…东宝号的正厅好了,那里人来人往,客人最多,曝光率也好,不错不错。”

我面红耳赤,不住挣扎:“你个无耻败类,快把帕子还给我!”

老二将我的双腕大大拉开,让我的上身与他的胸膛亲密接触,无赖笑道:“我…不!”

“金昔刀!我警告你…”

侯爷我受制于人,心情比较焦急复杂,在他身上一阵撒泼,老二的眸色微变,刚想再生花火之时,房门处却传来了声音:

“金兄,武姑娘,你们可还在?南宁侯已然按计划被擒住了,正…”

骆文昌的声音戛然而止,呆愣愣的看着翻滚在床铺之中,衣衫不整,明显刚做过好事的一对狗男女——我和老二。

“你,你们…”骆文昌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指着床铺的手指都有些颤抖了。

侯爷我赶紧整理衣襟,确保不会春光外泄之后,才敢回过身子,与骆文昌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之后,那厮竟然猛地扑向了我家老二,揪住他松垮垮的衣襟,叫道:

“金兄,亏我还当你是正人君子,你,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老二莫名的看着骆文昌,不羞不臊的问道:

“我做出什么事情了?”

骆文昌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妇之夫。”

老二不悦的皱起眉头:“我的确是有妇之夫,那又怎么样?”

骆文昌眼神中流露出了失望,没想到他向来尊敬的金兄竟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徒,真让突生一种看走眼的感觉:“怎么样?金兄,我知道你被迫娶了那个无盐刁侯爷,并且要与很多人分享她,可是,可是…武姑娘是无辜的,她好端端的一个清白姑娘,你,你怎么就忍心下手糟蹋呢?”

“…”

骆文昌这番话说出口,我和老二都默了。

老二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而侯爷我却在一心纠结着他话中的那句‘无盐刁侯爷’是什么意思。

骆文昌见他说完那番慷慨激昂的话之后,我们这对狗男女依旧无动于衷,着实叫他伤怀,颤抖的手指在我们之间指了个来回,咬着唇,最后凄惨惨的看了一眼侯爷我,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从床上走下来,呐呐的问道:

“他怎么了?”

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发现了老婆偷汉子,被他抓|奸在床时的愤慨,我和老二可是正当的男女关系,虽然一直徒有夫妻之名,未行夫妻之实,但毕竟我们是经过文渊阁公证的。

老二耸肩,口气凉凉道:“大概一颗芳心碎成千片了吧。”

我愣了半天,才呐呐问道:“他不会是爱上你了吧?”

所以看到我和老二衣衫凌乱同处一床才会如此震惊,所以他临走前的回眸一瞥那样的凄惨惨…

老二在我额头上弹了一记,白了我一眼:

“走吧。刚才听骆文昌之言,好像南宁侯被擒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兀自穿好鞋子,想了想后,对老二说道:

“接下来嘛…就是去告诉南宁侯府的人,南宁侯和小胖侯爷都在骆文昌手里…”

老二老谋深算的眸子冷冷瞥了我一眼:“你真无耻!然后呢?”

对于老二的‘谬赞’侯爷我深表遗憾,叹了口气道:“然后…就让南宁侯府的人跟骆文昌他们去斗吧,侯爷我…自然是该干嘛干嘛啦。”

老二冷哼一声,侯爷我穿戴整齐之后,又坐到床沿,握住老二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

“二哥哥,如今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说,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

老二挑眉,看着两相交接的手掌道:“怎么表示?”

侯爷我娇声娇气的回答道:“嗯…南宁侯身边有个武功特别特别高的护卫…我打听过了呢,那人是苗疆天一教的副教主独孤桀,南宁侯以每个月八百两黄金的高价,雇佣他来做护卫的呢。”

老二眉头微蹙的看着我:“…然后?”

“嗯,独孤桀是副教主,那…你就出一千两,把天一教的正教主给我雇过来做侯爷我的护卫,可好?”

“…”老二潋滟的眸子盯着侯爷我看了好久后,才缓缓敛起,道:

“据我所知,天一教的正教主廖幕天正在闭关…要不我出三千两银子,给你雇大内第一高手葛云吧…”

我喜出望外:“真的吗?”

老二噙着嘴角,猛然伸手捏上了侯爷我的脸颊,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呢?”

“…”

问完之后,老二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兀自整理衣衫,侯爷我揉着被捏红了的肉,对着老二诱人的背影递去了一个委屈的眼神。

“不肯就不肯嘛。干嘛要掐我…”我嘟着嘴,埋怨道。

老二整理完衣衫,居高临下看着我,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脸颊,以防他再搞一次突然袭击。

“侯爷你神通广大,还需要旁人保护吗?”老二双手抱胸,掀着无情的唇角。

侯爷我一片心寒,肚子里百转千回,酝酿了一万句将他头骂臭的话,最终汇集成:

“铁公鸡!到时候侯爷我有什么事,你可别后悔!”

老二无所谓的撩了撩他的妩媚发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凉飕飕道:

“人生三大乐事,升官,发财,死老婆…我能后悔什么呀?侯爷多虑了!”

“…”

我呸你个腹黑毒舌男!亏得侯爷我还把第一次给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O(∩_∩)O~

42《五夫‘幸’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宫里,趁着武月月没去上朝之前,跟她软磨硬泡要了一道兵符,然后人五人六去了禁军处,横挑鼻子竖挑眼,挑了五十个看起来聪明点的跟着侯爷我一同出宫了。

趁着南宁侯府一派大乱之时,正是侯爷我趁火打劫,浑水摸鱼之际。

我换了官服,威风凛凛的带着五十名禁军,直接到南宁侯府门前陈兵列阵,以搜查朝廷要犯独孤桀为由,想要闯进去。

独孤桀是个江湖人,既是江湖中人,那身上多多少少都会背着一些血债,这些案子虽然大多都是无头公案,就算真的调动人力去调查也不会查出个什么结果,但侯爷我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随便找一件独孤桀的事情都能作为搜查他的雇主——南宁侯住所的理由。

南宁侯府的管家是个硬脖子,张开双臂挡在侯府门前,怎么都不让我们进去,那衷心,可表日月…跟我家的管家阿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真想把阿福揪过来学一学,人家这管家做的,就是冒着杀头之罪也要誓死护住主人院落。

不过事实证明,有时候只有衷心可不够,侯爷我之所以要带禁军过来搜府,就是因为怕遇上这种不怕死的愣头青,禁军是干什么用的?

头领张骞领着两个大块头,三下五除二就把衷心可表日月的管家大叔给掀倒在地,侯爷我对他叹了一口遗憾的气,然后就在大叔无比愤慨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张骞是禁军的副佐,跟着大臣后头抄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所有程序他门儿清,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侯府的关键之地,一溜小跑找到了正悠闲坐在厅里喝茶的侯爷我。

“侯爷,找到了。”张骞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精明的目光看了看门外。

侯爷我对他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要知道,这种人虽然势力贪财,不过真正办起事来还是有他一套办法的。

“小金库找到了?”侯爷我与他是明人不说暗话,刚进门之前,我就跟他挑明了,这次搜查南宁侯府,为的就是带弟兄们上来捞一把,这货贪财,自然得力。

“找到了。正如侯爷神机妙算,属下甘拜下风,南宁侯府果然暗藏玄机,小的们找到的何止是个小金库,还请侯爷移驾,跟小的们去一探究竟,如何?”张骞双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侯爷我与他相视一笑。

从张骞兴奋的程度来看,这南宁侯府的私财可见一斑…既然如此,侯爷我还客气什么?

走过了两三个院落,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禁军们擒住了好几个在外看守的府卫,张骞领路,侯爷我尾随,推开厚重的大门之后,满屋子的金银财宝亮瞎了所有人的狗眼,就是侯爷我也不禁为之咋舌…

怪不得武月月不喜欢南宁侯,这货捞得也太过了些,侯爷我站在门口,张骞在外探头,我转头对他微微一笑,道:

“第一轮,张福佐先请?”

张骞看了看我,立刻反应过来,狗腿兮兮的谄媚笑道:“不不不,侯爷先请,小的们哪敢抢了侯爷的先,临了,侯爷赏口茶水钱,小的们就感激不尽了。”

“…”

这货够贱,够贪,也够可爱!我喜欢。

我进去之后,张骞很自觉的便将库门关上,跟一班禁军站在外头站岗。

侯爷我徜徉在宝贝的海洋中,心情有些复杂,你说人家是侯爷,我也是侯爷,为毛人家就家财万贯,侯爷我就两袖清风?差距啊差距,这是赤果果的贫富差距啊…

手中拿着一颗鸡蛋大的东珠把玩,侯爷向四周观望,如果南宁侯去抄骆家为的是盘龙壁,那应该也会将之藏在此处,以重兵看守,只是这里珠宝成千上万,那小小的一块残破盘龙壁又该藏在什么地方呢?

正苦恼之际,侯爷我只觉背脊一僵,后脖子处的冰凉让侯爷我停下了脚步。

缓缓将头向后扭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柄淬着蓝光的小箭,在各色珠宝的映衬下愈显突兀冰冷。

“你在找什么?”

小箭的主人是个十分秀美的男子,之所以用‘秀美’一词来形容他,关键就在于他的身高,侯爷我在姑娘中,不高不矮,可这厮却与我相差无几,甚至我可能还比他高出一个指节,当然了如果他是个姑娘,那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个男人,一个男人,生得和侯爷我差不多高,这个这个这个…真不是侯爷我瞧不起他。

“你在看什么?”

又是一个问题从秀美的他口中问出。看样子,像是感觉到了侯爷我寒碜他的目光,口气比问第一句的时候更加不悦了。

生死关头,侯爷我赶忙收回了高调的眼神,眨巴眨巴眼睛,摇头道:

“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男人!”

侯爷我是视觉动物,相对于那种高头大马型的有着天生的畏惧,可遇上这种娇小玲珑型的,就不自觉的把他当做弟弟,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调戏的味道。

这是天性,天生的劣根性,侯爷我也为此苦恼。

果然,听我那么说之后,秀美男子就蹙起了他的远山峨眉,将淬毒小箭压向我的喉咙。

侯爷我的骨气早在很多年前就丢到粪坑里去了,面对生死威胁,双腿一软,就那么跪了下去,仰头看着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的秀美男子,小小犹豫了下,就让自己抱住了他的大腿,没品的哭叫道:

“大侠饶命哇…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不要杀我呀。”

说着,侯爷我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蹭到了那人大腿之上,声泪俱下的演技让那人满头黑线,像是被我触动了大腿的穴道,他僵在当场,对我露出一股叫人发指的森寒目光。

“给我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将淬毒小箭对着我问道:“你是什么人?先前在找什么?”

“我…”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服,说是南宁侯的亲戚估计他是不信的,思前想后,一抬头,便说道:

“我是内务府的…今日奉命前来调查南宁侯府的…经济情况!”

那人蹙眉:“内务府?”

小箭从我的喉咙口下移,转而对准侯爷我波|涛|汹|涌的前襟…好吧,虽然大多数时候我很自豪,但关键时候,它还是有点碍事的。

硬着头皮说道:“我是武后的贴身女官,挂名在内务府,其实说白了就是密探,大内密探!专门调查各府官员们的隐私,以供武后暗地控制,哈哈。”

反正将一切都推到武月月身上就对了,侯爷我栽赃起人来,向来是口、手、心,三不软!

秀美男子的眼中还是有所质疑:“那你查到了什么?”

我哈哈一笑,指了指周围:“就查到了这些呗。”

那人看着我的表情又渐阴暗,侯爷我立刻识时务道:

“当然了,那是在遇见壮士之前,遇见壮士之后,小的就是被屁打瞎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更加不会去武后那里告发侯爷的。壮士请放心。”

对于我的良好态度,那人口气微微缓和,道:“你去怎么告发,与我何干?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看守东西罢了。”

“…”侯爷我僵硬着嘴角微笑:“呃…那…这些都是壮士看守的东西?”

秀美男子冷哼一声,视周围钱财如粪土道:

“哼,这些破铜烂铁也值得我独孤桀看守?”又垂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侯爷我,冷道:“这些东西,你爱拿多少,拿多少,不干我事!”

“…”

侯爷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真心替南宁侯不值啊,每月八百两黄金,就雇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唉,真是肉包子打狗,可惜了。

就在这时,等候在外的张骞终于等急了,敲门在外大声问道:

“大人,怎么样了?”

“…”关键时刻,还是这位老兄能救侯爷我一命啊。

刚想张口大喊,却不料被那人捂住了口鼻,侯爷我奋力挣扎,却无果,那人看似文弱娇小,可手底下的功夫却不是盖的,三两下就把侯爷我制的服服帖帖。

我说什么来着?

老二,侯爷我恨你!早就让你花点钱,把天一教的正教主给请过来保护侯爷我,你不听,现在好了,侯爷我被人捏在掌心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若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侯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在外等候了一炷香又一炷香的时间后,张骞再也忍不住了,推开南宁侯府的金库门往里探去:

“侯爷?侯爷…你好了吗?大人…大人?”

张骞小心翼翼的叫着,却得不到该有的回应,于是便大着胆子踏进了金库,四处环望一圈后,满是珠宝的金库内,哪里还有侯爷我风骚的身影,张骞抓抓脑袋,直接傻眼了,良久之后,才大惊失色的跑出去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