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大海急忙说:“回陛下,王爷一早就出宫了。说是今日付将军和付夫人要回西溟,他前去相送。”

魏西溏点点头,“朕知道了,若是王爷回了宫,前来禀报一声。”

“遵旨。”

付铮回宫以后也没往别的地方去,而是回了寝殿,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即便不上朝,也没甚影响,他没实际的事务,不过是挂了个闲职,一如当年的腾王。

柯大海一接到寝宫太监的通传,便赶紧跟魏西溏禀报:“陛下王爷回宫了,现在正在寝殿歇着。”

魏西溏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笔,站起来道:“朕去看看。你们不必跟着。”

她回了寝宫。

殿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站在外面,一看就是被付铮撵了出来。

魏西溏问:“王爷在里面?”

“回陛下,王爷说想一个人静静。”

魏西溏抬脚跨了进去,踏入寝殿,便看到付铮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只手捏着眉心,一动不动。

听到脚步声,他闭着眼开口:“不是说了,别让人进来打搅?”

魏西溏走到他面前,顺势坐了下来伸手摸着他的腿。

付铮猛的坐起一把抓住她的手:“大胆……”

然后看到魏西溏笑眯眯的坐在他身侧,付铮不由笑出声来,“陛下可是要吓唬为夫?”

魏西溏睨了他一眼,歪着脑袋道:“朕想看看,若是旁的女子这般行事,朕的王夫是何反应?”

付铮问:“那陛下可满意为夫的反应?”

魏西溏笑道:“还算满意。不过,”她挑了下眉,眼神挑衅道:“王爷这两日,似乎叫朕不是很满意。”

付铮咬牙:“陛下非得要臣伤了你?”

魏西溏立即凑到他耳边,道:“朕等着你呢。”

付铮脑子一轰,一伸手把她拦腰压倒在床上,顺势拂袖一甩,两边帷帐纷纷洒洒落下。

她笑:“王爷这是要白日宣淫?”

“陛下都不介意,为夫自然更加不介意。”付铮说着,便伸手解她衣裳。

不多时,便看到帷帐内时不时被丢出一两件衣裳,从外衫到亵衣,在床前落满一地……

待风停雨歇之后,魏西溏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睁开眼,然后慢慢翻了个身,面向付铮,声音黏黏糊糊,一听就是情事过后带了疲惫,她道:“王爷可醒了?”

付铮闭着眼回了句:“未曾。”

魏西溏笑,带了鼻腔的音,还有些哑:“那是何人在说话?”

付铮又道:“梦呓之言。”

她被他扣在怀里,贴着他的脖颈,低声道:“也不知什么时辰了,朕的奏折还未批阅完。”

“这回可是担心被御史官知道,又要奏上一本了?”付铮调笑。

魏西溏娇嗔道:“那得怪谁?”

付铮慢慢睁开眼,一边去追她的唇,一边道:“又是谁故意挑衅?陛下若不故意为之,为夫岂敢这般放肆?”

她怒:“你还敢倒打一耙?”

付铮翻身覆在她身上,贴着她的额头道:“臣是不是倒打一耙,陛下岂有不知之理。陛下若是不愿起来,那臣不介意再来一回。”

本是吓唬她的话,不成想她竟然应道:“你还有本事?”

最后,魏西溏拖着身子回去处理政事,付铮照旧精神抖擞。

不过,也因此一战,倒是扫了付铮原本的阴郁。

未成婚之前,付铮经常去找她,特别是在她处理政事的时候,成婚之后,为了避嫌,付铮反倒一回都没去过。

魏西溏看着那堆奏折的时候,也是觉得烦躁,不过到底还是要静心,付铮这般看得清摸得透,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

付铮在宫里无事可做,时间却是有了,倒是多了大把的时间跟无鸣切磋,顺便跟黑面儿打成一团。

黑面儿得知付铮不但成婚了,他的新娘子还是陛下以后,每次看到付铮就都隔好远就停下。

宫里最大的人的相公,面儿要离远远的,不然被砍脑袋怎么办?

对于付铮经常在无鸣在一块,黑面儿表示很生气,他都有新娘子了,为什么还要抢面儿的相公。

黑面儿现在可不是一定要相公,人家是看到哪个都问一句,打算先预定。

无鸣得了魏西溏的提点,不敢欺负,于是只能陷入被欺负的境地。

黑面儿一看到他,就伸手抱大腿:“相公!”

无鸣:“……”

天天都这样喊,不无聊吗?

宫里现在少了魏静思这个好朋友,黑面儿每天除了陪太后奶奶吃饭饭,睡觉觉,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玩,学规矩什么的,太后压根舍不得叫她一板一眼的学那些复杂的规矩,随便她玩好了。

不过,黑面儿在宫里耳濡目染,规矩没人教,但是有时候宫里的气氛也会让她察觉,她本来就聪明,也识时务,大多时候看到氛围不对,自己就好变的乖乖的。这也是为什么初念觉得黑面儿在宫里待了一阵后,回去一看觉得还是有效果的原因。

然后黑面儿发现了无鸣。

无鸣最大的无辜就是那小丑妞他大腿喊相公的时候,他不说话,他不说话黑面儿就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相公,付铮来就是把她相公抢走了。

于是,无鸣走到哪,黑面儿都抱他的大腿。

原本宫里的人很少有人想起无鸣,如今倒是因为黑面儿,动不动就被人看到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某个柱子后头,黑面儿小姐死死抱着无鸣的腿打瞌睡,口水滴了无鸣一裤腿,无鸣则是一脸悲恸无语看青天。

无鸣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左相大人入宫,被黑面儿撞上,她会立马松开无鸣的腿,离弦箭一般冲过去,抱住左相大人的大腿,大喊:“相公!”

不过,左相大人明显没有无鸣那样的好脾气,不是把她扔到水里,就是扔到树上挂着,要不然就是打算把她扔出去摔死。

无鸣不但不能站在一旁拍手鼓掌,还得冲出去把小丑妞救回来,要不然陛下就会怪罪于他。

付铮的日子过的实在惬意,每日也就是喝喝茶练练剑,再不然就去找皇太后下两盘棋。

太后自然也是知道如今付铮的处境,只是她也不便多说,再一个,她是发现付铮的心态似乎比别人以为的要好,他似乎也不甚在意更多,坦然的接受如今的生活。

付铮顶着一个青王的名头,过的逍遥自在,能在后宫待着,绝对不会到无故到前面去,倒是把皇太后哄的团团转。

闲来无事的时候,还顺带着把黑面提溜到无鸣面前,怂恿黑面儿学两招。

小姑娘小,不过个子比一般小孩高,底盘也扎实,最主要的是经摔耐打,只要不说不给她找相公,绝对是不会哭的。

无鸣开始可嫌弃了,不过很快发现了黑面儿的皮厚实这个优点,倒是当养了只小狗一样,时不时逗弄逗弄。

小半个月下来,黑面儿已经像模像样把一把小木剑耍的虎虎生威。

魏西溏有天无意中瞅见了,顿时被吸引过来:“面儿,耍的不错,谁教的?”

“面儿给皇帝陛下磕头。”黑面儿磕完头爬起来,兴高采烈的说:“师傅教的。”

无鸣终于在某一天付铮的提示下,绝对把黑面儿从抱他大腿的行列踢开,收了当徒弟。

黑面儿年纪小,人家忽悠什么她都听,特别是付铮人模狗样的跟她说,师傅比相公对她更好后,跑去皇太后那端了杯茶,颠颠送到无鸣手里,小脑袋在地上实实在在的磕出三个包,就当了无鸣的徒弟。

无鸣对于每次小丑妞抱他大腿喊相公的行径深恶痛绝,如今小丑妞冲出来以后不是抱大腿,而是往地上一跪,磕头喊师傅,每次都把小脑门上磕三个包以示诚心。无鸣终于表示满意了。

反正付铮现在的心思就是琢磨琢磨些一些小玩意,专研专研剑术或是无鸣会的其他一些武艺,再者就是逗弄逗弄黑面儿,或者陪陪皇太后下棋解闷,反正是没人听到他抱怨过一句,对于被陛下夺了兵权这事,他似乎也没有任何怨言。

人家私底下自然不是这样说的。

陛下定下王夫人选的时候,那时羡慕的人不知有多少,如今付铮的处境倒是让曾经那些羡慕的人深感庆幸,被选为王夫的不是自己,原来一旦当了陛下的王夫,便失去了参与国事的资格。

当然,这一决定也向示人昭示了德盛女帝对于内外戚的态度,将后宫不得参政的祖训秉持到底。

自古以来,男权当道下的后宫不得参政天下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如今当政者为女帝,一时让人忘了这个祖训,而女帝的雷厉风行即可整军,终于让人再次想起了后宫不得参政的祖训。

魏西溏坐在龙案后,低头一份份的批阅,笔落在一份奏折上,顿了顿,那是一份请求让付将军官复原职的请奏,摆出了自古男儿多壮志的话,希望能让富有将才的付铮得以致用,否则便是天禹的一大损失。

魏西溏提笔驳回,一句后宫不得参政,便可挡回所有请奏。

她心里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一旦付铮官复原职,后宫也将不得安宁,只怕所有人都会盯着这个空缺,盼着往宫里塞上众多容貌俊秀的男子,王夫位置不敢指望,哪怕是侧夫也会封王拜候,以此扩大各自的影响力,拉帮结派聚众集权,可这是魏西溏最为忌讳的。

一旦内外勾结,到时候她就是瓮中之鳖。

只是对付铮,她心里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愧疚,好在付铮容易哄,她一旦觉得他有些闹心的时候,就会主动去哄,不叫他有想的时间。其实她也有想过,是不是该和付铮好好谈谈,若是她说了,或许付铮心里便不会有更多的想法,只是每次要说的时候,她都会觉得难以启齿,毕竟,她眼前的人不是个毫无斗志的废物。

他曾冲锋陷阵一马当先,他曾号令万军战场厮杀。而她如今的举动,莫过于折断雄鹰之翼,拔掉老虎的牙齿。

魏西溏看着又一封类似的奏折,突然伸手,直接把那份东西砸在地上。

她抿着唇,眼眶微微发红。

听到动静的柯大海探头一看,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把奏折又捧回她的面前。

------题外话------

看大渣爷滴双眼(⊙o⊙),小学木毕业,数学老师乃门卫大爷

第131章 听墙角

魏西溏坐着未动,半响,她伸手接了过来,笔墨落下,驳回了那份奏折的请奏。

柯大海在外头候的小心翼翼,必须这些日子的情绪一直不大好,最清楚的人莫过于柯大海,毕竟他是随身跟着的。

魏西溏抬眸,看了眼门口的人,道:“没有朕的话,不许在王爷跟前乱嚼口舌。”

柯大海急忙跪了下来,“老奴遵旨。”

只是,后宫人多嘴杂,总归会外传,即便有些晚,不过,三日之后,到底还是传到了付铮的耳里。

听到这事的时候,还是皇太后嘀咕了一句,说是陛下前两日好事心情不爽利,还掷了东西。

付铮垂眸略想了想,当天晚上魏西溏回寝殿,便看到付铮坐在等下练字,看到她进来,抬头对她一笑,道:“陛下今日回的可是早了些?”

魏西溏走到他身侧,应道:“不早,是你练的晚了。”低头看他的字,笑道:“王爷这字,怎写成这样?”

付铮瞅她一眼,问:“不好看?”

魏西溏笑道:“犹如虫游。”

付铮伸手挽起袖子,伸手把笔塞到她手里,道:“陛下左手写个字让为夫瞧瞧好看成什么样?”

魏西溏拒绝,“朕擅只长右手写字,何必要写个丑丑的字遭人笑柄?”

付铮看她,伸手圈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道:“既然如此,那陛下随心便好。陛下无论写什么,做什么,为夫绝不多一言。陛下无论写的丑的还是好看的,在为夫眼里,那自然是最好的。为夫盼陛下心安,不必分心在为夫身上。”

魏西溏僵着没动,半响,她扔下笔,在他双臂圈成的胳膊中间转身,反手抱住他的腰,良久没有说话。

付铮伸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陛下,最该介怀的是人为夫,可如今为夫都未曾有所表示,陛下如何这样难过?为夫早已说过,为夫是个胸无大志之人,如今这般安逸,正是为夫多年所愿。若陛下每日能早些休息,不是如今这般拼命,为夫会更加满意。”

魏西溏的眼圈发红,她抱着付铮的腰不撒手,半响才道:“朕知委屈了你,只是朕心中所虑甚多,朕不知该如何对你讲……”她吸了下鼻子,才道:“付铮,朕心里对你有所亏欠,朕记在心里……”

“陛下,”他含笑低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道:“陛下不必再说,臣知道陛下为难,不必说,臣都知道。”

她原就搂着他的腰收的愈发的紧,眼泪挂在眼角,却不敢让它落下,“付铮,这是朕欠你的……”

付铮拍着她的肩膀,低语:“不是,这是臣心甘情愿。”

魏西溏抬头,主动亲他的唇,“朕给你生个孩子可好?”

付铮问:“给我?”

她点头:“要不然朕还有别的王夫?”

“你敢?”付铮伸手掐着她的腰,瞪眼。

魏西溏一笑,道:“不敢。第一个孩子跟你姓,可好?”

付铮笑:“你答应,那帮臣子也不会答应,这就免了,省的到时候咱们家宅后院不宁。”

魏西溏把脸靠在他的胸前,道:“反正朕欠了你的,会一直记在心里。”

付铮点头:“行,必然如何说,那就是了。臣不跟陛下扭着来。”他后退一步,看着她问:“陛下可是打算休息了?”

魏西溏扭头:“你说呢?”

付铮想了下,道:“那臣伺候陛下就寝便是。”说着,他弯腰打横把人抱了起来,朝着内殿走去,“陛下请安歇。”

自打成婚以为,两人之间尚未有过争执,完全吵不起来,付铮每句话都带着安慰,直叫她愈发愧疚,可心里却又越不过那道坎。她越纠结,付铮就越开解,魏西溏如今一看到他就会凑过去,想着法子讨好。

不过付铮空出来的位子自有人顶上,而各部新人也都逐渐筹备齐全,魏西溏如今大肆收集属于自己的臣子,而不是那些迫于压力不得不落听命于她的人,虽说这些人对她来说,暂时还是必不可少的,可安插自己的人在各部,还是她势在必行的事。

对于相卿这个不知正邪的存在,魏西溏一方面利用他来压制那些意图反驳她的,一方面对他有十分忌惮,只是,魏西溏一直没找到如何牵制相卿的地方。

按理来说,联姻是最好的法子,只是,他分明对世间的女子无多少兴趣,也从未表达过要娶哪家女子,更是直接拒绝了当初不知多少说亲人家。

若论赏赐,他除了那座宅子,别的什么都没要,而宅子里的那些桌椅床凳都是他自己让那些双生小童置办的,他似乎有数不清的银子供他使用,也不在意每个月发的那点俸禄。实在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人生在世,无非几样东西叫人惦记,钱权色,偏这几样东西在相卿那里都不值一提,他根本就没有在意的东西。

这样的人,真正不好对付,因为他无懈可击。

魏西溏抬头看天,这几日一直在琢磨怎么对付相卿,要不然,直接套个罪名,把他看了脑袋算了,这样一了百了,还除了她的疑心。

只是冷静一想,这明显不是上上之策,魏西溏只能暂时搁置。

付铮不是魏西溏腹中的蛔虫,也不再参与政事,不过,付铮有脑子。

即便她不说,他也能猜到她的忧虑,纵观如今朝中大臣,最让人担心的就是相卿。他以一等功臣封赏,地位极高,再一个,他有仙尊之名远播,万民敬仰,这两点,无论如何都动摇不了,否则陛下就是自己打脸,同时也否定了她至尊的皇权地位。

所以,魏西溏必然忧虑,更怕相卿握权。

朝堂之上的相卿,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而且,他大多时候喜欢配合魏西溏收拾别人,看谁不顺眼,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能给魏西溏提溜个小辫子出来让她抓住收拾人家,有个这样的配合,干什么事都轻松,不像其他人那样,只敢附和,生怕得罪了什么人。

如今这人让她时时猜忌,偏又是个没有弱点的,付铮不说,不过,却是留了点心眼。

他现在闲时多,更多时候都是跟无鸣在一起。

无鸣如今算是魏西溏的贴身侍卫,他耳力极佳,只要不离魏西溏的宫殿太远,就能动到动静,以致在大婚的几天后,无鸣都不敢抬头陛下或者付铮一眼。

付铮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很长一顿时间后才知道。

这日练剑,付铮看了眼魏西溏批阅奏折的地方,道:“还是往那边去一点,否认如何听到陛下那边的动静?侍卫反应终究是没你快的。”

结果无鸣说了句:“属下听得到,王爷放心。”

付铮奇怪了,这么远都能听得到?

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晚上你住在哪?”

无鸣伸手一指后殿偏角方向,道:“随便找间屋,住梁上。”

付铮又问:“那陛下若是遇到危险,你如何来救?”

雾蒙蒙道:“属下自然听得到。”

付铮:“……”

这么说,每天晚上他跟陛下亲热的时候,都有个人在听墙角?

付铮顿时觉得不好了,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瞪着无鸣,我瞪!

无鸣:“……”

一会功夫,就被瞪的满脸通红。

付铮问:“你听到了?”

无鸣:“……”

付铮被气的满脸通红,“今天晚上,你给我把耳朵堵上!”

无鸣:“若是堵上了,属下就听不到动静,这样如何保护陛下?”

付铮:“……”

他握拳,长此以往,他和陛下还如何敢亲亲热热恩恩爱爱了?

关于这事,付铮耿耿于怀,到了晚上,规规矩矩的躺着,魏西溏还奇怪呢,这人今天晚上怎么这么规矩?

翻个身,抬脚在付铮身上踹了踹,“今晚上你这么安静做什么?”

付铮翻个身,道:“累了。”

魏西溏瞪他的背影一眼,然后气呼呼的哼了声,道:“你做什么了这般累?你这身体是不是该好好练练了?”

付铮被气的一骨碌坐了起来,“陛下!”

魏西溏趴在枕头人,故意撩他:“王爷有何赐教?”

“……”付铮一想到无鸣在后面地方听墙角,这兴致全无啊,他一点都不想自己跟陛下亲热的时候,有个男人在那听啊。

魏西溏还是那个表情看他:“如何?”说着,还把衣裳往肩膀下拉了拉,露出光洁雪白的香肩。

付铮抬头看天,忍了忍,然后站起来穿上外衫,对魏西溏道:“陛下稍等,臣去去就来!”

说着穿着衣裳跑了出去。

魏西溏气的坐了起来,干嘛?还跑了?

付铮跑到后殿,站在殿门口,喊:“魏无鸣!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