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急忙俯身应道:“那人说,他想要见陛下,他和……和王爷是故人!”

魏西溏的手一顿,“再说一次!”

太监心里一缩,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赶紧跪在地上,抖着声音说:“刚刚奴才叫人捉住他的时候,他跟奴才说他是青王殿下是故友,在边城的时候他们还见过,他说想要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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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故人来见(2)

魏西溏猛的站了起来,“他姓什么?”

“这个……”太监胆战心惊道:“陛下,这个奴才没问……”

魏西溏在案后走了个来回,才道:“去,让颜白把人带过来,朕要亲自问。”

“是,奴才遵旨!”太监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看来这人真的跟王爷有旧,要不然陛下不会是那么个表情。

魏西溏有点忐忑的坐在桌案后头,脸上神情严肃,眼睛盯着面前的奏折,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眼角余光看着门口的位置,然后听着那边的动静越来越近。

颜白在门口抱拳:“臣颜白叩见陛下。刚刚在宫中擒到一名可疑之人,带来请陛下定夺。”

“把人带进来。”魏西溏的眼睛盯着门口。

颜白让开身体,两个将士跟着押了一个人进来:“跪下!”

魏西溏盯着那人看。

下面跪着的人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身材偏瘦,不过看着却很精壮,披风是风吹日晒的颜色,和她印象中的人没有一点想象的,她出声:“抬起头来。”

高湛跪在地上,撑在地上的手努力撑着才没让自己趴在地上,他没有抬头,而是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草民高湛,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西溏的眼睛里,快速的蓄满了泪。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这么容易出来。

她不是那样爱哭的人,可是为什么就这么容易出来呢?

“全部退下……”她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变了腔调,却还称得上镇定。

颜白站在门口愣了下,有点不放心:“陛下?”

“退下!”她提高声音断喝一声,“此人是郡主随从,朕见过,命人去把郡主给朕叫来,朕刚好有事问她,顺便问问她是怎么管教随从的,让人在宫里四处乱走。”

“是!”颜白赶紧带人退下。

殿内死一般的沉静。

魏西溏慢慢的从高处走下,来到他的面前:“高湛。”

“草民在!”

“你受苦了。”

高湛跪在地上,他的眼睛盯着地面,清楚的看到一滴滴泪水落了下来,他说:“草民不苦!”

“你可还恨着朕?恨朕杀了你高氏全族,却独独留了你一个人在外受苦?”

“草民不恨。”他匍匐在地,说:“草民从未恨过陛下,不管陛下信不信。草民谢陛下不杀之恩,草民当年离开金州,并非因为怀着对陛下的恨,而是草民觉得无颜面对高氏一族。”

“那你现在觉得有脸面对高家的列祖列宗了?”

“没有,”他应道:“但是草民愿意从草民开始,建一个属于草民的高家,草民的子孙后代,会以草民为告示祖宗。”

眼泪还未来得及流下来,已经被魏西溏伸手擦去,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为了见朕,是不是想尽了所有办法,实在找不到法子了,才想了这个下策?”

“陛下圣命,草民无官无爵无通牒,宫门不放行是应当的。郡主心怀坦荡为人正直,草民斗胆借了郡主的力,求陛下开恩,千万别怪罪郡主,陛下的任何责罚,草民毫无怨言。”

魏西溏含着泪笑了下:“你明知朕不会罚你的。”

高湛跪着一动不动,魏西溏道:“起来。”

“谢陛下!”他爬起来,拍了拍膝盖,小心的站着。

魏西溏看着他,道:“朕都不认得你了。”

若不是眉宇之间还带着幼时的模样,走在路上她该是不敢认的。

她猜到他在金州,也猜到他会想法进宫,却没猜到他是用这个法子。

“草民一脸污浊相,陛下就该不认得。”他没敢抬头看她,怕他看到了陛下的样子,会没出息的哭出来。

“受了很多苦吗?”魏西溏的心里头,高湛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怕脏怕累怕死,当年离开金州时那个胖乎乎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青年。

他若是没受苦,手掌不会那么粗重,皮肤不会那样黝黑,人也不会那般瘦,更加不会这样站在她面前,想说话,却又不敢说,怕行错一步说错一句。

谁都知道,其实他们早已不似当年那样无忧无虑,也不似当年那样单纯无暇了。

“你想要见朕,可是有什么事?”她在他抬头的时候,转身朝着龙案走去,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高湛应道:“草民昨日在外头听到一些流言,”他偷眼看了她一眼,道:“是关于季统季将军的。”

魏西溏顿了下,然后点头:“朕也听说了。”

高湛有些发愣:“没想到不过一夜,流言就这样快!”

常理来说,这种流言不该这么快就传到陛下耳里才对,若是传到陛下的耳里了,那必然是外头人都知道了,范围之广,朝臣众所周知上奏了陛下才能知道,否则陛下不会知道外面民间的这种流言的事。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你是因为这事才想要见朕的?”

高湛有些怔怔的,半响才说:“草民以为陛下不知,想要提醒陛下一声,及时遏止住流言才是……”

魏西溏看着他问:“你为何会这样认为?这种对朕皇位构成威胁之事,朕该是巴不得的传播开来,惊动季统,一旦他有半分异动,朕便有理由出兵剿灭才是。”

高湛又是一怔:“难道是陛下派人传出去的?”他张口结舌,“不应该啊……陛下不是想攻打大豫的吗?”

魏西溏猛的抬头,“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付铮告诉过你?”

高湛正沉浸在陛下散播谣言的消息里,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听到魏西溏提到付铮,赶紧摇头:“王爷未曾跟草民说过此事,不过是草民根据局势推断的结果。草民该死,不该揣测圣意,草民此事从未跟人说过,陛下若是……”

“高湛。”魏西溏打断他的话,道:“朕是想要攻打大豫,不过此事朕没跟任何人说过就算有人怀疑,也只是怀疑,从未有人正面说过,你是第一个这样肯定又直言不讳跟朕说的人。”她笑了下,道:“付铮……”

只是吐了个名字,她便觉得鼻子发酸,顿了顿,咽了下去喉咙口的那股气,才道:“付铮是被大豫东方长青所害,若说朕开始只是想,那么现在,朕便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高湛的表情有些严肃,大豫啊,他倒是想过,毕竟陛下的线路摆在那里,想必大豫也是有所觉察,哪怕是怀疑,他们为了避免开战,只怕也会千方百计除掉付大哥,这样就等于断了陛下的一只胳膊了。

这世上上战场的人那么多,可能领兵打仗又能战无不胜的将领,却是难得的,付大哥是这样的将才,所以他们才会对付大哥出手。

高湛有些后悔,为什么他小时候那么贪玩,那么不懂事,若是他能跟着付大哥多学一点东西,或许他现在就能替陛下分忧了。

“高湛,”魏西溏抬头,看着他问:“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高湛抿了抿嘴,重新在地上跪下,道:“草民奉陛下之命周游列国所学甚多,民情、人世、天上极乐人间疾苦,草民无不深有体会,草民回金州,是来向陛下复命的。”说着,他低头,从怀里掏出一长长长的白绢,上门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这是草民多年游历心得,若陛下得闲,草民往陛下看上一看,或许,对陛下还能有些用处,至于草民……”

魏西溏亲自下来,接过他捧在手里的白绢,听他只说了一半的话,便问:“你如何?”

他犹豫了一下,才道:“回陛下,其实草民已经成家了。”

魏西溏一愣,“是吗?”

“两年前,草民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说完,他脸上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草民自己也没想到……”

“这是好事,”魏西溏道:“你娶的女子,何方人士?”

“想必陛下听说过,”高湛道:“溧水城,”顿了下才道:“她是溧水城的城主。”

魏西溏抬头:“溧水城?”

高湛点头:“对,溧水城。”

“溧水城的城主是女人?”

高湛一脸郁闷,道:“草民也没想到,反正被骗了。后来问了才知道,溧水城以女为尊,不过却被外界不容,为了不让外面的人欺负,历代的溧水城都是女扮男装见客,私底下才是女子。”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会娶。”

高湛不敢吭,反正迟早都要说,还是早些说了为妙,万一以后知道,说不定还以为他怀了异心呢。

“陛下,”高湛道:“当初……付大……王爷曾答应草民,溧水城倾城相助王爷攻打北贡,陛下会许溧水城长安,是以草民才敢以身做质,娶了娘子的,哪,哪知道娶了个城主……”

魏西溏倒是不知道这一层,“你当初娶亲,不知道娶的是城主?只是单纯的娶一个女子,把自己当成人质?”

高湛一脸纠结:“陛下,主要也是草民喜欢那女子,不过,草民确实不知那是城主。后来草民想替王爷拉拢溧水城,结果那城主也不好糊弄,愣是让草民娶了个娘子,后来才发现是城主。”

魏西溏点头:“朕明白了。当初王爷如何应你的,朕这里便全数兑现,你用自己当人质来促进双方关系,此行难得。朕领你的情。”

一句话,竟然听的高湛泪流满面,“草民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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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故人相见(3)

其实这事,当初魏西溏偷跑去北贡找付铮的时候,付铮跟她说过,她也记得,所以她才断定,高湛一定会来金州见她,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他许下的承诺,他都会来这一趟。

“陛下,郡主到了!”

魏西溏抬头看了门口一眼,对高湛道:“起来说话。”

“谢陛下。”高湛爬起来,站到一边。

魏西溏对门外说了声:“让她进来。”

面儿从外面进来,“参见陛下。”说完就想爬起来。

“跪着说话。”魏西溏直接道:“说吧,这两日都干什么了?”

面儿一脸憋屈,抬头看看魏西溏,又看看站在一旁的高湛,对他瞪眼,他怎么能站着呢?她还是跪着的呢!

高湛假装没看到。

魏西溏已经开口说话了:“你别看他,他是朕的旧识好友,关系比你还亲近,你看他做什么?还有什么不满的?”

“啊!”面儿实实在在的没想到,竟然是陛下旧友,竟然还不告诉她,太不像话了,她心都碎了,“那那,那他没说呀……”

“你问了?”魏西溏问,“别扯别的,你就跟朕说,你这两天干什么了?早上营里的将尉说你没去营里,巡视的禁军说你也没当值,说吧,你跑哪去了?”

面儿顿时一脸呆滞:“啊!”

“啊什么?说!”

面儿呆滞的表情很快变成了苦相,她微微颤颤的说:“我爹我娘第一次见面儿的相公,面儿自然是要陪着的,面儿请假的!跟颜将军口头请的!”

“他应了?”

“那个……面儿没听到……”

魏西溏被她气的瞪眼:“你好大的胆子!又开始盘算你的相公了是不是?你一天拦一个,看到好看的就抢,想干什么,你自己说说你想干什么?你呈的那份折子怎么说?开始着手做了没啊?”

“回陛下,都做了,已经安排下去了!”面儿一看陛下生气了,吓坏了,赶紧说:“这才过两天,肯定不会立马成事,这得要时间的陛下,您……”

魏西溏伸手指着她,一点一点的,“要我怎么说你呢?你只要改了你那天天抢相公的毛病,你说你现在……”

“陛下!”冷不丁高湛在旁边突然插嘴:“关于郡主的相公这事,草民有话要说。”

魏西溏看向他,“你?”然后想到是面儿带他进宫的,倒是要听听:“什么话?”

“草民觉得,郡主这抢相公的毛病,怕是好的差不多了。”高湛说的是实话,毕竟见过巫隐那张脸的人,再看到其他所谓的英俊男子,那都是浮云了,最起码他就是这种感觉。

“怎么说?”

高湛便道:“跟草民一起进金州的还有个相貌异常出众的少年,此人……被郡主相中了。”

“你别被她骗了,她天天相中,这金州城里稍微好看点的少年男子,都被她抢了个遍!”说起这个魏西溏就觉得丢人,有这种恨嫁的吗?气死她了。

真是不是面儿的爹娘,操是心一点都不必爹娘少。

高湛伸手擦汗:“这个……陛下,跟草民一起入金州的少年,容貌实乃世间罕见,堪比朝中那位左相大人,草民以为,郡主该是知足了。”

魏西溏愣了愣,她虽然不是很喜相卿,不过,魏西溏是承认相卿长的那是真好看的,否则当年付铮也不会因为她夸了左相一句就差点气歪了鼻子。

“真的?”魏西溏半信半疑。

高湛点头:“草民不敢欺君。”

面儿的小脑袋更是点的跟摇起来的花鼓棒似得,“嗯嗯!”

“嗯你个头!”魏西溏听不得她开口,指着她道:“明日把你那什么相公带进宫来让朕看看,若不是真的,朕饶不了你。”

面儿胆战心惊的应了:“面儿记住了。”

提到巫隐,高湛倒是一脸心事重重,他抬眸看了魏西溏一眼,碰巧魏西溏也看了他一眼,这是两人见面以来第一次正式对视。

高湛心里的陛下,其实还是他当初离开金州的样子,哪里想到多年过去了,陛下也有了变化。

还能看出当初的模样,只是,她完全长开了五官,比之幼时不但多了容貌上的秀丽,更多的是她身上多了为君为帝的凌然霸气,这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上位者们特有的气场在她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不是高湛熟悉中的魏西溏,这是天禹女帝才有的。

高湛庆幸她的内心,还留有当年的一丝情意,还念着他们曾经同窗共读的情谊。

魏西溏似乎看出他有话要说,对面儿没好气的说了句:“退下!”

面儿吓死了,生怕又被撵去抄佛经,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她跑了,魏西溏看向高湛:“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

“草民确实有话说,”高湛犹豫了一下,才道:“是关于郡主那位意中人,同时也是关于朝中那位左相大人的事。”

魏西溏原本听他说面儿的意中人,倒是不在意,但是,他的后一句话却让她警惕起来:“左相?面儿的意中人,跟左相有什么关系?”

“陛下,”高湛上前一步,道:“草民当初坚持要跟……王爷离开,朝溧水城方向,就是为了那位公子。草民跟那位公子的相处中发现,他和左相大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魏西溏盯着他看:“什么地方?”

她知道,可是她想听高湛说。

“招摇山。”

“详细说!”魏西溏正色道:“朕要听的明白!”

“草民遵旨!”高湛便把自己然后结识巫隐,又无意中发现他在外做了一系列事的前后说了一遍,最后才道:“陛下,草民以为,巫隐此人,其实是听命左相大人。草民不敢说左相如此行事是好是坏,不过,”他顿了顿才道:“巫隐行事虽简单粗暴又不计后果的鲁莽,但是巫隐没行一步,受益的都是天禹。”

魏西溏伸手按着额角,闭了闭眼才道:“你的意思是……左相派出了一个同样来自招摇山的少年,此少年虽然一直在做坏事,却对天禹并无损耗?”

高湛点头:“草民正是这个意思。北贡之乱始起,就是巫隐作乱后的后果,两国边境一乱,战事开始,天禹倾吞了北贡。陛下可还记得南翼那个幼年皇帝求娶一事?”

“你不是告诉朕,那事也跟那个少年有关吧?”魏西溏有些吃惊,对于这件事显然没有想到那么多。

“草民不敢断定,但是草民怀疑有关。”高湛道:“巫隐开始对草民还有疑虑,后便不再设防,也不隐瞒他的来历,草民曾他抱怨当寨主不如当皇帝好玩,还曾让草民去找一个可以让他再当皇帝的地方。他身边的孪生小童也说过,说不容易再找一个那样乱糟糟又好色的太后了,草民听的多了,才敢由此推断。”

“这样说,左相虽然行事有目的,不过,他却是处处为天禹着想?”魏西溏拧着眉头,似乎有些吃惊。

高湛只得道:“草民不敢断言左相有无其他目的,单纯就事论事,若巫隐是左相所派,那么巫隐所做之事,皆是对天禹有利的。只是……”

他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说。

魏西溏道:“你有什么只管说便是,这里只有你和朕两个人,不必担心。”

高湛看了她一眼,他不是担心被人听到,他是担心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草民若说了,陛下不要生气才是。”

“你说,朕恕你无罪。”

“草民在边城时跟王爷提过一点,王爷对左相却有疑虑,他没有直言,不过,草民能感觉到他对左相十分警惕。”高湛这是直觉觉得,毕竟那时候他没有证据巫隐就是跟左相联系的。他跟付铮说的时候,只说怀疑巫隐和金州有关联,在听到孪生小童随侍的时候,付铮就说肯定是跟左相。

毕竟没几个人有那种有些诡异的嗜好,随侍必须要是孪生小童的。

魏西溏点点头:“朕知道,他对左相一直都存疑。朕也如此,不过今日所说之事,还是你我知道便好,千万不对外人道言,毕竟,这是非议一朝之相,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言语不能泄漏,朕心中有数,你也谨言慎行才是。”

“草民遵旨。”

“溧水城一事,朕稍后就下旨封赏,你如今既然是溧水城城主的夫婿,朕自然不能薄待,溧水城如今隶属天禹属地,你夫妻二人便是朕的臣子,不必以草民相称。”魏西溏沉默了一下,才道:“他若知道了,想必也会责怪于朕。”

高湛知道她说的“他”是指付铮,想到他连付大哥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心中有些怅然,有些伤心:“草民……”又改口:“小人谢陛下圣恩。”他想开口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岔开话题:“小人现在居住在郡主家的一处别院,和郡主倒是并无什么交情,不过,郡主爱慕巫隐,小人不过占了巫隐的光罢了。”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倒是想起如今他无官无职,怎么称呼都不对劲,便随了他去,待旨意下了,便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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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败露了吧

“朕知道,最近的事有些乱。如今关于季统的流言四起,想压怕是也压不住了。”看了高湛一眼,魏西溏点头:“你说的对,消息不是朕传的,朕想要保下季统,最起码,是在攻下大豫之前他不能有事!”

高湛点头:“小人明白陛下的意思。”

天禹正是用人之时,已经失去了一个付铮,既是爱人又是战将,如今陛下自然不愿再失去季统。

“高湛,”魏西溏突然问:“朕原本想要瞒下这事,哪知道消息走漏,想瞒都瞒不下了,以你之见,你觉得如今如何应付季统一事?”她苦笑一下,道:“你也知,其实这天禹上下,不希望朕登基的人比比皆是,朕留下季统,便是给朕留了一个劲敌,可朕……”

“陛下,”高湛开口道:“依小人之间,消息都传成这样,陛下当务之急该是核实此事才是。”

“已经核实,”魏西溏道:“朕早已派出暗卫核实过了,季统就是皇室子弟,遗落在外的皇子。”

高湛沉默了半响,似乎看到了季统的未来,他和陛下,真的只能活一个。

天禹女尊,其实是天禹臣子无可奈何的选择,荣承帝折腾完了他的子嗣们,自己也跟着完了,陛下的凰女一说,不得不让人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登基顺应当时的民意,同时也是国不可无君的紧迫让她顺利登基。

如果那时候有人知道季统是皇家子嗣,只怕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