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一脸调侃地望着他们。

战翃谋只看着他们笑。

可是,不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欧韵致在2号洞就打出了一个小鸟球,而且是在果岭外一计劈杆进洞,除了8号洞失误,误将球打入长草区以外,其它时间均表现得可圈可点。10号洞的时候,更是有如神助,直接一杆进洞!

邱秉心看得连眼都直了,回过头盯着周世礼说:“乖乖,你从哪里找来的小丫头,简直神了!”

周世礼心里也正惊叹,闻言客气地对战翃谋拱手说:“承让,承让…”

战翃谋只觉得难以置信,提着球杆走到他和欧韵致面前:“周兄,再比一杆如何?赌注加倍,如果我赢了,”他低头思考了两秒钟,“就要你庆隆广场三楼挂着的那幅八美图!”

海乔旗下的庆隆广场,旨在打造亚洲顶级的购物中心,里面挂着的全都是一些名家的真迹,光明正大,堂而皇之,也不怕人偷,手笔之大,令人啧叹。三楼的八美图,价值百万,战翃谋第一眼瞧见就喜欢上了,可惜他委婉地探过周世礼的口风,周世礼不卖,只对外展览,他正愁不知该怎么跟周世礼开口呢。

正好,周世礼也在算计着怎么才能从他在马来西亚的铁路项目中分一杯羹,闻言立即答说:“行啊,只是战兄在马来的那个新项目,我要参一股!”

战翃谋心想:“这个周世礼可真会做生意,以一幅画对一桩生意,简直是空手套白狼!”不过他几乎是立即就点头答应了,丝毫不含糊。毕竟,这世界谁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彼此间有来有往才是生财之道。

两人达成了协议。周世礼便笑着对欧韵致说:“韵致,别紧张,就当是平日里随便玩玩。”

欧韵致怎么可能紧张?他做他的生意,输了赔的又不是她,关她什么事情?不过心里头这样想着,面上却沉着以对。

战翃谋再没想到这一回竟又输了,一时间有些眼直,周世礼见状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低头捧了欧韵致的脸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又一点诚意也没有地跟战翃谋道歉说:“哎呀战兄,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战翃谋一时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随手扔了高尔夫球杆,只拿手点着周世礼,又冲着欧韵致伸出大拇指说:“你好样的!”

欧韵致客气地说:“运气而已,战先生不必介意。”

战翃谋勾着嘴角,笑看着她。

那一边,杜石悦和邱秉心围观完全场,简直乐不可支,杜石悦一脸好笑地看着周世礼说:“周世礼这一回啊,只怕是在劫难逃咯!

邱秉心点头,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看也是,难!”

作者有话要说:大冬天被朋友拉出去吃冰激凌,然后肚子不舒服,折腾到现在才更新,我错了,下回尽量会在九点前,定时更新

☆、第十五章

一群人玩得尽兴,午餐便在俱乐部里头解决。

开餐前战翃谋如约递上支票,周世礼伸手接过,随手就递给了自己身边坐着的欧韵致,还跟她调侃:“拿去买衣服穿。”

欧韵致看也不看,径自摇了摇头说:“我不要…”

今天在场的男人中,除了周世礼和战翃谋外,其他两人皆已成家,然而他们两人带出的都非自己的原配夫人,而是青春正好、活力四射的漂亮小姑娘——你永远都不用怀疑男人们的专一性,他们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喜欢的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三十几岁、四十几岁、甚至五十几岁、六十几岁的时候喜欢的仍然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至于家中的大妇甚至是他们曾海誓山盟的恋人,能在他们寻花问柳的同时保持家中红旗不倒,已经算是有情有义了!

这个社会开放发达至此,人人都在叫嚣着男女平等,可是真正平等了吗?男人如果寻花问柳、三妻四妾可被视之平常,可是如果换了女人,你且等着瞧吧,不待男人们出手,同性们的眼光就可将那人杀死!

她的母亲欧峥嵘,用一生的经验教训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们,尤其是心机用尽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社会最顶层的男人们,其实是最受不了所谓的“男女平等”的。他们更喜欢温柔听话的女人,否则的话,何以彰显他们征服世界的优越感?

周世礼在试着征服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叫她在寂寞时间陪他玩玩,这个可以,叫她舍弃自尊,抛下面子,为了成全他大男人的自尊心而接受他的钱财,将自己置于卑微的位置,她做不到。

在周世礼将他手中的支票递给她的时候,她明明白白地从邱秉心身边的女人脸上看到了讥笑。

因此她拒绝了。

周世礼有些吃惊,在他的心目中,钱绝对应该是个人见人爱的东西。他们这帮所谓的财经巨子,每日里飞来飞去绞尽脑汁,除了指点江山的征服感外,不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因此他不能够理解欧韵致为什么会拒绝,还以为她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一把就将那支票塞进她的手里说:“给你你就拿着,别扫兴!”

欧韵致没有再说话。

她看见坐在她对面的邱秉心的女人又笑了笑。

她也笑了笑。将手中被周世礼揉得皱巴巴的支票来来回回地展开、叠起,最后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再看向满桌的珍馐美味时,就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那一边周世礼恍如未觉,依然同邱秉心等人聊得热闹。

他觉得欧韵致应当受点教训,从根本上说,他看不起女人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一直等上了车,欧韵致还板着张脸,一言不发。

周世礼哪里是能看得了女人脸色的人?能忍受她一路都已是奇迹,等将她送回家中,看她一言不发地进了更衣间,一把就拉过她的胳膊说:“你在闹什么别扭呢?”

欧韵致玩了一天,已有些累了,闻言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臂说:“你干什么呢?弄疼我了!”又将他推出门去:“你出去,我要换衣服!”说着就去关更衣间的门。

周世礼不甘心,两手抵在门板上,一脸“你别无理取闹”的样子看着她说:“韵致,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欧韵致也不关门了,左右她身上的哪一个角落他都已经看过了。她“呼啦”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赌气还甩在他脸上:“谈什么?你说,我听着呢!”

周世礼已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抬手将自己头上的她的衣服、裤子、胸罩…一一扒拉下来,然后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韵致,钱是个好东西…”

这一点不用他说傻瓜都知道!何况她之所以能有现在的生活哪一样不是因为有了钱?所以她立即就毫不犹豫地点头赞同:“这一点不用你说,我百分之百的赞同!可是问题是我有钱…”

话音未落,周世礼就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像她是个可笑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你可真没志气!”他说,“我知道你是不缺钱!一两百平米的房子,几十万的车子,路易威登的包包…,可是为了这些,你每天早出晚归,累得要死要活,何必呢?”

欧韵致气得笑起来:“周大少,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周世礼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可问题是韵致,人总得往高处走是不是?”

“不用了!”欧韵致抬头瞪着他,“你就让我在原地趴着吧!我呢,没有什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大志向!”如果有的话她就不会背井离乡远远地躲在这里了!

“你说的那些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要我放弃工作,放弃自尊,专门回家来等着伺候你,然后看你的眼色过日子——别白日做梦了!”她几乎要跳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周世礼被她气鼓鼓的模样给逗得笑起来。

他其实并没有要圈养她的意思,只是试图说服她。

“这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日子!”他理所当然到简直大言不惭的地步,“女人们辗转沙场,总归不如在家里养尊处优来得矜贵…”

欧韵致只气得浑身发抖,咣当一声摔上衣柜的柜门说:“哈,那我可真要问问你了周大少,你身边这样‘养尊处优’的女人到底有几个?”

“…”

周世礼语塞。

他没想到欧韵致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但今天既然都已经把话给说到这一步了,也不妨说得更透彻一些,他几乎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着她说:“韵致,我以为你并不是这么庸俗的人…”

欧韵致嗤笑起来。

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太荒唐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三观出了问题——女人向男人要求专一这叫\\\\\\\"庸俗\\\\\\\",那男人们左拥右抱反而正常了?

她抱着找好的衣服走到更衣室门口:

“周世礼,”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将我看得这样low,或者是什么让你对你自己这么充满信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你想包女人的话,麻烦你出门左拐,外面这样的女人多的是!”说完,她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径自走进了浴室。

周世礼呆住…

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说错,反倒是欧韵致,让他感觉在胡搅蛮缠!

欧韵致却觉得气极了,打开花洒,一股温热的液体兜头直冲而下,她在浴室里面洗了好久才觉得身上暖和了些,直洗到浑身发红,才套上浴袍走了出去。

打开浴室的门,出乎意料的是周世礼竟然还在,此刻他正坐在她的沙发上一脸悠闲地看着报纸。她一时间有些吃惊,睁大了眼睛瞪着他说:“你怎么还没走?”

周世礼气结!

走过去一把就将她揽进怀里说:“小没良心的,你就巴不得我走了是不是?”

欧韵致抿紧嘴巴不肯理他。

周世礼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将她安置在自己膝头,一下一下地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擦完了,又低头去吻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一面吻一面说:“还生气呢,嗯?”

欧韵致只将脸绷得紧紧的,看也不肯看他。

周世礼满心无奈,只得两手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哄着:“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就当是我的错,是我说错话,你原谅我这一回行不行…”

欧韵致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闻言挑着眉毛,斜斜瞪了他一眼,那如水一般的眼波只瞪得周世礼连心都漏跳了一拍,他也不管她是否还在生气,一把就将她扑倒在沙发上,重重压了上去!

欧韵致冷不防被他给扑倒,一时气急,拿手捶着他的肩头叫:“你轻点啊…”

两个人虽然吵了一架,却很快轻轻揭过。他们都心照不宣,吵架、别扭、冷战…那都是恋爱中的人才能做的事情。他们不算是情侣,顶多是拍档,床上的——拍档。

此后两人仍一起出入社交场合,当然都是他的圈子,她心里明白,他对她的生活没有兴趣,也无意放低姿态去迎合她的level。她的背景,她的来历,他不是没有好奇过,只这好奇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就放弃了,毕竟,谁会对一个sex-partner投入太多?

——这其实很好,她觉得,要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窥探她的隐私。

两个人仍然常常去那家高尔夫俱乐部打球,去得多了,大家就都熟悉起来,以致于有时候她没来,他的朋友们就要问他:“世礼啊,你那小女朋友呢?”周世礼只是笑,却慢慢发觉,她在他的生活中已占据了太多角落。

这一天,周世礼依旧带着欧韵致同邱秉心、杜石悦和战翃谋几个在高尔夫球场里小聚。邱秉心打球打得累了,便拖着周世礼几人坐在球场边喝茶闲聊。女人们则都聚在球场里,一面漫不经心地打球一面聊八卦,说说笑笑的声音隔得老远都能够听见。邱秉心看着看着,忽然间心生感慨:“难怪这小姑娘球能打得这么好,看她做事情真是认真!”

众人听罢抬起头,只见偌大的球场里,只欧韵致一个人正站在草坪上练习着发球,表情看上去十分认真,金色的阳光下,她一身乳白色的运动服,模样显得格外精神。

周世礼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欧韵致的身上,不觉就笑起来,口气有些骄傲地说:“她做事是很认真。”又说,“医术也好,就是不听话,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你较起真来!”

邱秉心等人都笑。只战翃谋说:“又漂亮、又认真、聪明能干的女人,有几个甘心听男人调遣?”

大家都笑起来,话题就扯到了女人上头。其中邱秉心那女伴,是他在国内某商学院里认识的。人聪明倒是聪明,只是一身的矫情毛病。比方说,外间明明人人都晓得她是倚仗邱秉心的势才有今天的名誉地位的,可她偏偏要否认,每每遇到杂志采访,总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强调:“我是最讨厌别人说我是倚仗我们家老邱的,女人说到底,还是要独立!”这话传到邱秉心原配的耳里,只气得邱夫人破口大骂,说她是典型的“做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然而邱秉心却不在意,他认为女人矫情点总比毫无情趣来得可爱。因此不仅不在意,还时常大大方方地将那些矫情|事迹当成笑料拿到台面上来说,时常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一群人说笑了一会儿,杜石悦忽然抬起胳膊,冲着前方摇了摇叫说:“嗨,明朗…”

周世礼转过头,只见球场那边迎面走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当前的那个男人身材颀长,三十出头的年纪,剑眉星目,样貌俊朗,逆着阳光走来,陡然间仿佛带来一身阳光。

杜石悦站起来,热情地给他们介绍:“这是谭部长家的大公子…”

众人客客气气的,一阵寒暄。周世礼正待说话,忽听那边有人“啊”的惨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听在他的耳里却格外清晰。他也顾不上与人客套,连忙拨开人群跑过去,奔到欧韵致身边,问她:“怎么了?”拉过她的手,来来回回地检查。

欧韵致不小心将球杆杵到了地上,直痛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说:“我杵到手了…”

周世礼只听得一颗心都揪成了一团,一手轻轻地捏着她右手的指尖,一手捏着她手腕,小心翼翼地想试着动一动,却又不敢用力,唯恐弄伤她!于是转头高声吩咐球童:“还不赶快去叫医生来!”又去吻她的额头,连声安抚她:“别怕别怕,不痛了…”低头去吻她的手。

大家都纷纷跑过来嘘寒问暖,关切地问她:“怎么样了?”只谭明朗一人,孤零零站在原地,脸色隐隐发青。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千呼万唤始出来,筒子们等好久了是不是??

☆、第十六章

医生很快闻讯而至,还好欧韵致并未受什么伤,只是微微有些扭到手腕。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周世礼却有些心疼,待医生走了,便扶着欧韵致上了电瓶车,就要告辞回去。

球童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开出高尔夫球场,经过人群的时候,周世礼似乎听见有人轻轻地唤了一声:“循循”。

声音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周世礼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不期然与人群之后的谭明朗碰了个正着,对方眉头轻蹙,望着他们的时候目光隐有担忧。

几乎是下意识的,周世礼回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欧韵致。待看见欧韵致正乖巧地靠在自己身边,一脸懊恼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时,不觉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去轻轻地将她带进了怀里。

回到家中,两人便赖在沙发上休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拿出红花油一面帮她擦一面冷眉冷眼地教训:“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欧韵致只觉得自己手上扭到的地方被他给擦得又疼又痒,“嘶嘶”地叫着往他的怀里钻:“是是是,周大少你教训的是…”仿佛没骨头一般地钻进他怀里,就再也不肯动了。

周世礼哭笑不得,放下红花油重重地拧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就你最调皮!”又将她抱在怀里,来回轻轻地摇着。

两人都是大忙人,寻常轻易不肯放松自己,有时候即使回到家中也依旧各忙各的,忙个不停。难得有时间能够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上一会儿。

饶是如此,欧韵致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她是忙碌惯了的,习惯将自己的行程满满当当地从早计划到晚,而身边一旦多了个人,很多计划就要被打乱,她因此常常觉得时间不够用。

相比而言周世礼倒还轻松些,毕竟许多事情都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只需远程遥控即可。

周世礼曾无意中看到过欧韵致手写的时间表,“我的天啊,”他当时就叫起来,“奥巴马都不见得有你忙碌!”

欧韵致听了只是笑。将忙碌变成一种习惯的人,轻易停不下来。她的这个习惯传承自她的母亲,她对她自小就实施精英教育,以致于她的勤勉深入骨髓,轻易更改不了。

冬季的阳光直直地从巨大的落地窗里透进来,暖洋洋地洒了人一身,两个人就这样相拥坐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问她:“晚饭你想吃些什么?我会煮蚵仔面线哦,你要不要吃?”

欧韵致已跳了起来:“蚵仔面线?”她简直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要吃我要吃,以前我们家的女佣就是个台湾人,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蚵仔面线,味道可好了!”只是她后来背井离乡,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了。

周世礼把那“女佣”两字慢慢地在心里过了一遍才说:“我妈妈也是台湾人。”

这个欧韵致自然知道,她笑眯眯地点头说:“我妈妈以前说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急忙捂住了嘴。

还好周世礼并没有注意,他没想到一碗面线竟也能让她如此高兴,一瞬间也快活起来,眉飞色舞地命令她说:“那你还不赶快起来,我们一起买菜去…”

话音未落,欧韵致已“扑通”一声又摔回了沙发上!

“啊?”她哀声大叫,“还要出去买菜啊?”

周世礼大笑:“那么你以为呢?是要叫外卖吗?”

“那就不用了!”欧韵致“嘻嘻嘻”地笑,一面说一面从沙发上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今天就是想要尝尝我们周大少的手艺!”说着,一下子就蹦进了他的怀里:“不过我要你抱我下去…”

周世礼冷不丁差点把她摔了,连忙两手伸出去托住她的屁股,一面抬脚往楼下走一面伸头吻她:“你可真是调皮!”

欧韵致鼓着嘴巴抗议:“我受伤了嘛!”她夸大其词。

周世礼“哈哈”大笑:“可我明明记得你伤的是手不是脚啊…”

“那有什么关系呢?”欧韵致叫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嘛!何况我这可是医生的手呀!你就迁就一下我这个病号啦…”

“…”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一面说笑一面下楼。

跑了好几个超级市场才买到满意的牡蛎,又买了一大堆食材,再次回到家中时,两人都累得够呛。

却都兴致勃勃的,难得有时间及兴致下厨做饭。两人休息够了便聚在厨房里收拾买来的东西,他在水池边洗菜,她则在流理台的另一边收拾着新买来的水果,待把提子洗干净,猕猴桃剥了切好,芒果也剥了,这才搬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一面吃水果一面——看他煮饭。

周世礼笑起来:“你可真会享受!”

欧韵致一丝愧疚也没有地说:“我不会做嘛…”

周世礼瞪着她:“我看你就是懒…”

欧韵致“哈哈”笑起来,随手塞了一块猕猴桃给他,他这才算心满意足,表情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她能做一些简单的早餐、面条啊什么的,复杂一点儿的就基本不行了,一来她嫌麻烦,二来很浪费时间,三来也很伤手的。她有这个时间,打一通电话,北京城里随便哪一个角落的外卖都能送到了。

只是再昂贵的外卖吃多了也让人腻,她有时候想吃三姐做的家常菜想到连口水都要流出来!

所以等周世礼端着煮好的面线走出厨房时,她简直连眼睛都快笑没了,连忙想要上前接过。周世礼急忙绕开她:“小心小心,烫得不行…”

欧韵致“呵呵”笑,待面线上桌,第一时间就捞起勺子尝了一口,一面烫得咂嘴一面对着周世礼竖起大拇指。

周世礼十分满足于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笑着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欧韵致“嗯嗯嗯”地点头。

两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间就躺在床上一面看新闻一面聊天。偶尔就一些国内外的重要消息交流些意见,享受难得的休闲时间。

第二日便是周世礼的生日,人还未到公司,便接二连三地接到各路亲朋好友打来的电话,他一一表示答谢,一只脚才踏进公司,祝贺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一一点头谢了,直到进了办公室,才算松了口气。

他在办公桌前坐定,秘书秦小姐很快就敲门进来,将今天的行程汇报给他听,又将早晨打进电话的人员名单递给他,他伸出手去接过来看了看,翟九重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抬手便摁下电话说:“绍康进来。”又抬头吩咐秘书:“去请韩董过来。”

明绍康和韩博高很快联袂而至。

周世礼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来,待两人坐定,便问道:“翟家这两天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