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何首乌,凑到子墨耳边,道:“今日我也帮了你不少的忙,你看这根万年的何首乌”

子墨冷冷地瞥了一眼天机子,冷冷道:“想来你是要留下来给我的痔疮上药?”

天机子听罢,何首乌一扔,转眼不见了人影。

黄泉路

奈何桥上道奈何,

是非不渡忘川河。

三生石前无对错,

望乡台边会孟婆。

氤氲的白气逐渐向两边散开,露出了一条狭窄的小道,小道两旁开满了大片大片火红的彼岸花,远远望去,却似一条血铺成的地毯。周遭的空气夹杂着些许的冷气,有一点点潮湿的霉味。

离青望着眼前硕大的牌楼,上面横书苍劲有力的“鬼门关”三个大字。一阵冷风呼啸着吹来,像是鬼魅的咆哮,不禁让人胆寒。离青挪了挪步子,向后退了退,见面前的白袍身影没有动作

,又向后挪了挪

“徒儿这是要去何处,你我待会儿就要走上黄泉道了”子墨的声音有些飘飘然,配合着周遭阴冷的氛围,无端让人感到一丝诡异感。

“师师父,徒儿徒儿染上了冷伤风,这幽冥司阴气太重,呵呵似乎不太适合徒儿徒儿想”前些日子,天君是下令让自己师父出使鬼界,这不,还不到日子,今个儿她

就被子墨拉到了这鬼界的入口,还莫名其妙被他灌下了一大堆丹药。

“怎了,你想回去?嗯?”

离青见着子墨眼中精光一闪,身子不觉抖了抖,欲哭无泪道:“不不是,我只是还没心里准备。”

“那便好走!跟为师共赴黄泉!”

黄泉路乃是通往幽冥鬼府的必经之路,路面有些许的不平整,前方还弥漫着森森鬼气,一眼望不到路的尽头。

子默走得很是轻快,黑发翩翩,白袍飘飘,就算是走在这黄泉道上,风姿还是那么潇洒。离青作为一名活生生的生灵,如今踏上了这死魂走的路,怎的说,心情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

道上的白气有些变重,偶尔能见到闪着幽光的鬼火缓缓飘过,离青轻轻勾起了子墨的袖口。

子墨察觉到她的动作,唇边噙着浅笑,看着那勾住自己袖袍,有些惨白的玉手,道:“在凡尘,人阳寿尽了,便会来这鬼门关,接下来就走上这接引之路——黄泉路,以后便可投胎。只是

有些人阳寿未尽,却无端丢了性命的人,既不能上天亦不能投胎,更不能进这鬼司,于是只能日夜地在这黄泉道上游荡,成了孤魂野鬼,想来刚才那些子鬼火就是”子墨慢悠悠地说着,很

是满意地看到那惨白的颜色蔓延到了离青的脸上,袖口的劲道也愈发的紧了。

黄泉道的两边,永生永世的彼岸花,常开不败,却是这冥府的唯一色彩。在氤氲白气的映衬下,那如血的残红愈发的如梦似幻。

阴冷的空气中已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幽香,相传,彼岸花的香气有一种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离青有些恍惚,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一名穿着紫杉的女子义无反顾地撞上一根石

柱,霎那间,血迷了眼,如这彼岸花之色

离青甩了甩头,这黄泉道上的阴气太重,想来自己差点入了魔障

第七章 ?三途渡人?

忘川

魂萦三途川,只怜彼岸花。

生生两不见,相念永相失。

——节选《黄泉,忘川》

黄泉尽,三途现。

夹道旁的彼岸花也一直绵延到了岸边,铺成一条硕大的红毯,娇艳似火,朵朵沁血。

几步开外,澄澈的三途河水笼着些许飘渺的雾气,这雾气不比天界那般的和暖,簇及身躯时,无端会让人感到一阵沁寒。三途河,就是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

河水有些许的湍急,摇晃着湖面上花型灯盏。离青拉了拉子墨的袖摆道:“师父,这河这般宽,我们怎么过去?”

子墨将扇柄往前一指,道:“来了”

离青顺着指向朝前望去,只见沉沉雾霭处,渐渐显现出一道颀长的黑影。那人浑身都裹在一件黑色斗篷中,只露出一双眼,带着一丝狡黠。他的手正撑着一根细长的船篙,脚下的木舟正缓

缓靠近岸边。

“大仙可是要渡船?”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沧桑。子墨点了点头便拉着离青踏上了小船。

船至深处,寒气更甚,周围俱是白茫茫的雾气。子墨一手朝袖口中探了探,摸了半晌,手中空无一物,随后又摸了摸另一只,还是空的,最后一敲脑袋,道:“哎呀,出来匆忙,忘了带钱

。”随后朝离青望去,信手将她头上一只碧玉簪子拔了下来。

“这只簪子先给为师吧,回头送你两根玉簪。”

离青掰着手指算了算。一根换两根,倒是合算,便任由子墨拿了去。

子墨将簪子递给了船夫,道:“这个就抵渡船钱吧。”

那船夫显得有些张皇,忙摆手道:“万不敢收大仙的钱两”

“我知你定不会收我的银两,这是替她付的。”说罢,遥遥指向一旁的离青。那船夫一听,眼中精光一闪,立马将碧玉簪子一卷,收进了自己袖中。

“她是我的徒儿,纵然你碍于我仙家的身份不敢把我怎样,但是她就不一定了。若是你划到了一半,突然将她打入河中,而我又不好意思不去救她,浪费的是我的力气,到头来,吃亏

的还是我”

那船夫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便一心一意撑起了竹篙。

(某水:请允许我打断一下纸。相传,渡过鬼界三途河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渡船。三途河上有专门的渡船人。而渡船需要支付船费。没有给钱的灵魂是不能上船的,就算上了船,也会

被船夫在中途打入三途河中。那些被打下水中的灵魂会永远失去了上岸的机会,永生不得投胎,成为水鬼)

离青望着澄澈的湖面,见在花盏明烛的映照下,跃动着点点金光,霎是好看,忍不住将手往湖面探去。

子墨立在船头,悠悠道:“本君于千余年前来过这一回,见你们这三途河的水由于溶了大量恶鬼残魂的缘故,河水都是浑浊不堪,恶臭扑鼻的,想不到千余年后再来,却是另一番精致了,

想来幽冥在治理方面下了一番苦功夫”

那渡船人又“嘿嘿”笑了两声,答道:“仙君此言倒是不假,虽说咱鬼君闭关了些许年,但是在治理鬼界上确是用了不少心思,说什么要建立‘绿色鬼界,和谐社会’。光将这水里的恶鬼

净化干净,就用了整整千余年的光景,如今,也不准我们再把不付船钱的鬼魂打下水了”说到此处,那渡船人突然噤了声,料想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一双眼止不住往子墨瞄着。

“哦是吗?”

“是呵呵,是的,如今这三途河里只是排放一些鬼畜的粪便,倒也不碍事”

离青刚触及湖面的手生生停了下来,随后讷讷收了回来,缩进了袖子里。半晌,觉得不对劲,又伸了出来,在裙摆上蹭了蹭,看了看,满意了,又缩了回去。

船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终究稳稳停靠在了对岸。岸边,依旧是成片成片的彼岸花,为这昏沉的鬼界带来了一点光亮。不远处,一人急急地奔了过来,那渡船人见了,忙俯身行了个礼,便划

着渡船走了。

离青抬头一看,见来人身材魁梧,精赤着肩膀,□在外的皮肤竟是红色的。

“仙君来了”那人一开口,声如洪钟,当即震得离青耳膜颤了颤。

子墨握着白绸扇点了点头,道:“夜游神今日怎这般清闲,得空跑到这三途河岸边迎接本君?”

那夜游神道:“前些日子鬼君陛下便与下官说仙君定会离了天宫出使队伍,早早的来鬼界,就让下官在此候着。”

子墨沉吟道:“他倒是了解我”

那夜游神不知用了什么术法,手那么一挥,便将二人带到了一座巍峨的殿宇前,一左一右皆列满了鬼兵鬼将。

“去回禀陛下,说司战上仙来了。”一名鬼将领命而去,隔间会儿便出了来,道:“神将,陛下他好像不在里头,里面的守门侍女说他一早上就出了门。”

夜游神的面色僵了僵,回身有些歉然,道:“仙君,对不住了,陛下他”

子墨摆了摆手:“无碍,他定是出门做那事了,本君便侯着他吧。”

夜游神将子墨与离青引到了偏殿。一旁随侍的小婢红着脸有条不紊张罗好了茶具。离青望着袅袅的茶烟,得空瞄了一眼饮得正欢的子墨,自喃了一句:“不知这茶水是不是用忘川河的水沏

成的,还是不喝的好”

子墨当下一口茶雾喷了出来。

等了一会儿,离青便有些坐不住了。子墨了解她的性子,便道:“若是坐不住,就去偏殿外头逛逛吧,不要走德太远。”

离青欢呼一声,拔腿便朝门外奔去。子墨轻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这性子真是像极了那人

偏殿外,亭台水榭样样不缺,离青倒是没想到,在这阴沉的鬼界竟还有这般的精致,想来这鬼君也是个极懂情趣的人。

离青眯着眼,不时打量着周遭的景色,眼光立刻被一座大假山吸引了住。假山上一方小瀑布缓缓地流淌着,汇入下方的小水池中,却不知它的源头在何处。离青慢慢绕到假山后,却看了墙

上开了个小门,从里头不时飘出蓊郁的花香气。

这香气,离青记得,是彼岸花的花香

离青猫着腰穿过了小门,看到眼前的景色时,不觉呆了呆,呆完了之后,又痴了痴。原本以为这彼岸花只会开在黄泉三途边,想不到在这鬼界王宫中竟还开了那么一大片,甚至更美艳,更

妖娆。

凉风习习,头顶那一轮月盘不知是不是受了这满地彼岸花的影响,也带着一丝残红。离青想不到在这鬼界,竟也能看到月亮。

漫步在彼岸花田,月华高照,洒下一片银灰。离青寻了个空处,当即化出了原型,贪婪地吸收着月光精华,无边的灵力滚滚流入丹田。离青心下窃喜,尝多了凡尘的日月精华,如今尝尝鬼

界的,效果滋味倒也不错。

若有人此时无意路过这处,便会看到这样一番情景。无边无尽的彼岸花田内,一根修长的玉竹正直直挺立着,倒也有一柱擎天之势,只是这场景无端的怪,且怪的离谱

离青被花香气熏得有些醺醺然,远处似乎有犬吠声,她也无心顾忌。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耳旁响起,一股温流逐渐沁入自己的根部,离青蠕动着根须甚是欢愉地吸起了雨露,心想: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这鬼界的人倒是好客,竟还有人给自己浇水。

于是打开了自己的灵识,一看,身形当即一震,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只见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依了一只身形庞大的黑犬。黑犬长着三只头,俱是一脸陶醉状,身后的短尾朝上翘着,连带着一只后腿跟也高高地翘了起来,一副标准的狗撒/尿的姿势。

离青慢慢收回神志,刚才她喝的该不会是

“啊”惨叫声后,青翠的苍竹已变成了一名婷婷少女。

那黑犬没有收住势头,连带将自己最后几滴雨露一并浇在了离青的裙摆上,随后身子一倒,四脚朝天,六只眼睛一闭,躺在地上装起了死。

离青气不打一处来,顺着拴狗的铁链朝前望去,没来由的心旌一摇。

锁链的那一头正握在一名男子手中,男子一身墨黑华服,一头火红的头发将将及膝后便没入彼岸花中,与这如血的残红融为了一体。他的额间佩带着一枚红玉额饰,而那张脸却已无法

用任何言语来描绘出来。离青长这般大,除了自己的师父外,就再也没见过像他这般好看的人。

离青痴傻了半天,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你这发质到是不错,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油?”

男子的眼中划过一丝震惊,专注地看了她半晌后,才悠悠道:“天生的,强生的”

离青瞬间回过了神,书中常说美色害人,果不其然啊。她跟在子墨身边久了,也沾染了他不吃亏的性子,于是酝酿了许久,终究是酝酿出了那么一点气势。眼神那么一瞪,左手一叉腰,右

手一指,泼妇样尽显,怒喝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男子轻垂着眼帘,看了看依旧在装死的三头犬,道:“知道,遛狗”

离青气结:“你!你!你的狗刚才在我身上洒了一泡尿!”

男子看了看离青,从容淡定道:“你好像很愤怒?”

离青将裙摆提了提,煞有其事将那浸湿的地方朝男子抖了抖,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确实很愤怒!谢谢!”

“可是要我负责”

周围变得一派寂静安静

第八章 ?天劫突至?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百度了一下,东王公乃东华帝君主管男子升仙,离青是女的,入仙籍应有掌管女仙的西王母来管,所一修改了一下

风清月明拂花枝,满地的残香愈发的浓郁

离青放下手中掸着的衣衫。

“可是要负责?”要回答这个问题,确实需要一定的技巧。你若回答“不要”,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却是与自己的初衷相违背了。若回答“要”,又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有些不近

人情,甚至是有些厚皮脸。他若态度强硬了点,倒也好,如今这般直截了当的说,间接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离青满腹的牢骚全被他这一句话噎在了肚子里。

纠结了半晌,又斟酌了半晌,离青挠了挠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答复,委婉且含蓄道:“这个负责唔倒也不用,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定会过意不去,如此你还是负责吧。我的

要求也不高你就赔我一身新衣裳吧”

“哦”那男子低低应了一声,算是应允了。离青当下心中雀跃不已,百年了,自己终究是有了一件新衣裳了

远处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朵浓云,将月光遮去了一大半,还夹杂着阵阵雷鸣。离青纳闷,想不到这鬼界的地域也是会打雷下雨的。

那华服男子朝天望了望,嘴巴张了张,见头顶的那团雷云正慢慢下沉朝着不远处的离青罩去。凝目看了半晌,忽然开口对离青道:“你好像要倒霉了”说罢,将手中的长链一扔,整个

人一下子跃开了几丈。

离青还不解他是何意,却忽闻头顶天雷轰轰,炸得自己耳鸣阵阵。

天是漆黑的,衬着那道突降的金光亮得刺眼,也快得惊人。离青软软地趴在地头,身上还闪着霹雳扒拉的火光,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灼痛感。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被雷劈的情景,也是在这

般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只是,这次比擎雷砸的那次更快,更重,也更疼。如今,她这一身外焦里嫩的伤不知要修养多久才能恢复。

她心下感到怆然的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以后出门得装根避雷针

身上四处乱溅的电光殃及到了一旁挺尸挺得很是欢畅的三头犬身上,它“嗷呜”惨叫一声,一个后空翻向前方的男子掠去,中间的一张嘴叫嚷着:“靠!!!幽冥!!!老子躺着中枪啦!

!!”

这狗竟通人言

待眼前视线变得清明些许,离青一眼便看到那一派闲适的男子。他双手环抱着胸,完全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离青见此,气不打一处来,手颤颤地往前一指,嘴巴里飘咳出几缕黑烟,道:“

你!你!你一介堂堂七尺男儿,眼看着我一名弱女子被雷劈,也不出手援助一下,我鄙视你!”说罢,食指堪堪往下一指。

幽冥到也不发怒,目光悠悠看了她一眼,道:“既是天劫,必定要应到该应的人身上,才算了事,抱歉,我帮不了你”

离青闻言,有些茫然,他刚刚说什么,天劫,怎会是天劫!

但凡尘世的修仙者或者妖,若要修得真仙,到了一定的机缘,上天就会降下天劫。经得过,便可修得仙身,飞身天界,若经不过,就此命绝。

头顶轰鸣阵阵,光源交错,隐隐有蓄势待发之意。大概是受刺激过度,离青此时的脑子却分外清明。她想到了来鬼界之前,自己师父在司战殿门口堪堪给自己灌下了好几瓶灵丹,她心下还

纳闷,师父向来宝贝那些灵丹妙药,今日怎会这般舍得。

她腆着肚皮,道:“师父莫要喂了,徒儿的肚子快要炸了”

子墨抚着手中的空瓶,道:“为师近来推算出,你大劫将至,若是渡不过去,传出去,为师的脸面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搁。这些灵丹喂给你,让你护护体,到时,你也不至于太凄惨”

她想到此,不知哪来的气力,撑着一口气爬了起来,盘膝打坐。周身的气泽迅速的汇聚与丹田,离青用灵识探了一下,那磅礴的灵气将自己吓了一大跳,想来,师父喂下的那些灵药起了作

用。

她大喝一声,催动起丹田的气流,周身立刻架起了一层绿莹莹的护体结界。当下,惊雷乍现,大把大把的闪电划破云层劈了下来,携着摧枯拉朽之势,将护体仙障周围没有庇护的彼岸花化

作了灰烬,焦黑的泥土瞬间裸/露地表,冒起了缕缕黑烟。

护体仙障内,离青只觉得耳边雷鸣炸响,震得自己心神一荡,气息也瞬间紊乱了起来,喉咙口一甜,一口血雾当即喷了出来。护体仙障已被劈开了条条裂纹,到底是神仙飞升才历的天雷,

威力当真是非同小可。

身上的力气和知觉正在一点点往外流失,那雷电终究是停歇了下来,只是头顶的那片浓云变得愈发的沉厚。

但凡历劫,都要受三道天雷。且这三道天雷降得也有一定的水平,一道比一道下得重,一道比一道威力大。所谓快、准、狠,堪堪都被占了。

幽冥立在一旁,脸上微有动容,那三头犬懒懒地趴伏在他的腿边道,道:“你当真不去帮她?”

他悠悠道:“这个忙,帮不得也不能帮凡尘的精灵,妖性太重,若能历劫成仙,当属不易了,而且,她还只是个修行千年的小妖如今,全凭她的造化吧”

“我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我便也就听听而已,老子打赌,最后关头,你还是会就她的”

离青涣散的意识渐渐回归清明,雷鸣声轰然炸响,她心头一紧,来了!

“轰”的一声,周围的护体仙障终究是抵不过重重雷击,变得支离破碎。

“啊!”离青的身形立马被罩在层层雷电之下,身上立马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伤痕,整个皮肤连同血肉仿若被烈焰炽烤着。不怕是比那个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师父!师父!救我!”她痛得惨叫连连,在地上左右翻滚着想要逃离,即便是这般,那雷电还是能不偏不倚地劈到她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