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配的”说罢,还故作淡定的晃了晃自己一身红衫。

离青:“”从而得出结论,南宫月今日的脑子定是被他家的妮妮踢过,说出口的话她愈发听不明白了。

第二十六章酒后迷离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自离青走后,子墨便坐在案头一颗心纠结了一整天。

徒儿虽那般说,只是将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指不定哪一天自家徒儿那颗蒙尘的红鸾星便就动了呢。

自己养大的徒儿,对未来的小婿,子墨难免会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他便心里冒着酸泡泡想啊想,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司命殿的南宫月。

在子墨眼中,南宫月嗯,长得过于娘气,走哪总是一身骚包红衣,脑子笨不说又缺乏男子气概,子墨觉得不妥放眼天界的有为青年,子墨又想到了那五行阴金,化气为财的武曲星

,长相英武,自是十分有男子气概。只是,为人过于倔强固执,凡是都要靠拳头解决,暴力倾向严重。先前瑶池宴上不是还一拳将文曲星打下了云霄台,至今还躺在自家殿内下不来床,子墨觉

得不妥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他想到了与自己还算得上亲厚的二师弟——幽冥。论家室和样貌可都是上上乘。只是后来想想,幽冥为人过于闷骚,属于满肚子坏水的那种,徒儿跟了

他注定会成为怨妇,子墨觉得不妥

后来他将目光放得长远了些,想到了那万年避世不出的龙族之君——龙池神君,有一次曾经在天君寿诞的时候见过一面,一头华丽的金发很是拉风,模样自是不必说,往那人群一站,总归

是出彩的。子墨暗自揣测,想到那龙池万年面瘫的脸,为人又板正,徒儿跟了他说不定会有忧郁症加自闭症,子墨觉得还是不妥

就这么不妥来,不妥去,最终,他还是没能想到一个妥帖的人来

现今已不是处在洪荒时期那般杀伐的年代了,九重天上除却千余年前与魔界爆发过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外,到底也算平和。离青知道现在当神仙很清闲,却不知竟会有这般的清闲。打那以

后,南宫月这厮便就成了这百花仙谷的常客。谷内的仙子每每见着他,总是那么一句对白:“哟司命星君今日又来看青儿妹妹了吗?”话落,仙谷内便是一阵嬉笑声,外加愈发缠绵的眼神

南宫月往往会羞红着脸,含蓄地表示道:“那个妮妮爱吃那竹林里的青草,本君现在就带它去”听在众人耳中,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仙谷内笑音更重

刚开始,离青还能把他当成空气。偌大的竹林,她依旧扒着那些半人高的草头子,外加一头草泥马倚在自己身旁吃着那些青草。而南宫月便会倚在一根竹竿上,傻里八气地望着自己。离青

不明,他比那女儿家还含羞带怯的眼神究竟是何寓意。

第二日,南宫月搬来一张摇椅,闲来无事时还能坐上去小憩一会儿,很会享受。第三日,他又搬来了一张小木桌,上面像样地摆放了一套茶具,有时便会独自抿茶淡笑地望着劳作的离青。

碰到离青怨毒的眼神,也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倒了一杯过去问道:“小竹子累了吗?吃茶吗?”

离青继续怨毒:“不吃有你的哈喇子”

南宫月:“”

待第四日时,南宫月便坐在摇椅上很是悠哉地嗑起了瓜子,一手还捧着一堆蓝底白封的书册子看的津津有味。离青脑中瞬间浮现一句话,很适合现今的南宫月:屌丝逆袭,2b也能变文艺。

一旁的妮妮对着她叫唤着不停,离青已没空理会。心里头想想,自己在这里劳作,人家却在那头潇洒惬意,两相对比,总觉得有股明媚的忧桑,可叹天道不公。

隔间会儿,离青注意到,那令自己发毛的嗑瓜子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好奇,转头一看,竟见着南宫月眼睛瞪着老大,嘴巴呈原状直盯着手中的一本书册子,一只手还死死捏着一颗还没

嗑的瓜子。离青莫名:他在看什么书,有这般好看吗?于是便凑了过去想瞅上一眼。

后来事情便发展为,落日山头,竹影横谢,摇椅上两个脑袋碰着一同研读起了南宫月手中那本书册子。

离青望着满眼不同体/位,男女赤/身裸/体相拥着的图鉴,不禁啧啧赞叹:“你这般图文并茂的书册子是从哪处找来的,比我师父一直逼我看的《唐诗三百首》可有趣多了”

南宫月见离青这么多天以来是第一次主动与自己搭话,有那么点受宠若惊:“那个我估摸是早上去南极仙翁府上拿司命簿的批文不小心夹进去的,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向来喜欢下凡听戏

文,想来这书册子也是他从凡界带上来的吧”

离青点了点头,了然。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册子。看得久了,离青愈发不明,书上这些裸/体嬉戏,下方紧密贴合的男女究竟是在作甚。(某水:我还是表达含蓄点吧,jj这方面审查得太严

了,呜呜呜亲们懂就好,奸笑,别说你们不懂啊)后来,她指着一处正靠在墙上,做高难度纠缠动作的图画问南宫月道:“你可知他们在作甚?”

南宫月捧起书册子,故作高深状:“这个这个我记得自己修行的时候,师父有提过。那一节课,教习师父的课堂难得坐得满当当的,平日里喜欢中途逃脱的弟子也都安安分分地坐

在那里,可是我好像睡着了”

离青额上的青筋适时地凸了起来。两手紧握着拳头,强压着自己冲上去扁他一顿的火气。

南宫月难得有一次可以展现自己博学多才的机会,哪能轻易放弃了,便就一直死命地敲着头想要想出来,本梳得很油光发亮的发髻也被他揉得成了鸟窝

离青颇为嫌弃,抢过手中的书册子继续看了起来。看到得趣时,忽闻南宫月高喊一声,右手握拳朝左手掌敲去,道:“哦我想起来了那节课的课题好像叫作双修之术!对对对

!就是双修!”

离青莫名:“双修?也是一种修行之法吗?师父怎没教过我”

南宫月连连点头,谄媚道:“没有错的!没有错的!就是双修之术!我当时虽然睡得糊涂,但是半途被尿憋醒了,出门时还瞥了一下教习师父,他当时在给弟子们展示一本书册子,上面图

鉴和这些差不多,不过内容没这个全,也没有上色是黑白图。我觉得整天上课忒缺乏情趣,后来的课也没去听了,出了茅房便随处找了个草坪子睡觉了”

离青听完,嘴角不禁抽了两抽,回道:“虽说我不知你们那教习师父讲课如何,但是我觉着,你去睡觉比你上课更缺乏情趣”说罢便不客气地将手中的书册子往衣袖里一插,继续道:

“这书我还没欣赏完,等我欣赏完了便还与你。你瞧,这么多天来你家妮妮在我这处吃了那么多免费伙食,我只问你借几天的书看应当不过分吧”

理由出口,离青觉得很没说服力,她这脸皮又厚实了一层。

南宫月讷讷地收回手,她要便就拿去吧,到时他那顶头上司问起来他自己便抵死不承认好了

离青的目光在南宫月脸上逡巡了一会儿,随后慢慢朝下移去直盯着他裆下那一处,喃喃道:“你们男仙的那处真的与书上画得是一样的吗,还真奇怪,平日里是怎样穿裤子的,塞着不难受

吗?”(某水:我有那么点面红耳赤了,这个以后写肉肉怎么办黄/缎子怎么办哟)

南宫月莫名,后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脸“嗖”地一窜而红,七窍“嗡”的一声冒出几股热气,好像让她发现了不得的大事了。随后两手遮着裆下,阻挡离青投过来的视线,道:“那个

我看今日天气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回去了”说罢牵起一旁的妮妮狼狈而逃。

离青失笑:哟这货害羞了咩

回到了司战殿,难得没有看到自家师父。找了一圈只在他书案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书:亲爱的徒儿,为师找幽冥那厮吃酒去了,你且好生看着门离青顿觉无趣。

因今日子墨不在家,离青早早便爬上了炕头去会周公了。半夜里神思正在暗游,突然觉得床榻往下一沉,随后一个沉重的身影压了上来。

离青胸腔喘不过气被生生憋醒了过来。闻到鼻尖轻颤的那股酒香气,她心下已知晓是谁,想来是师父桃花酿喝多了,连自己床榻也认不得了。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影,却听

到子墨暗哑的声音传来:“凝薇幽冥叫我放弃,我怎能放弃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你说我怎能放弃可是却不能伤了青儿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离青愕然,不知自家师父怎会突然有了这般感性脆弱的一面,这就是传闻中的酒后是真性情的展露。脸颊处有温热的液体滴落,离青抬头,见子墨正睁着一双黑眸望着自己,还带着一层醉

酒后的迷蒙。

离青莫名,低低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子墨一只手沿着离青的额头轻抚而下,透着一丝凉意。

“凝薇”毫无预兆,子墨的双唇突然落下。

“师父!”离青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被子墨轻巧地挑开牙关,淡淡的酒香气充斥口腔,所有话语便就淹没在了贴合的唇间。

离青已经忘记了推却,大脑如遭点击。这个这个亲/嘴的姿势好像在南宫月的那本书册里看过这个这个,师父这是要与自己双修吗!?

子墨的吻一直顺着嘴角滑下到离青的肩胛处,一手慢慢游/移至离青的纤腰处。

离青有些紧张,却对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隐隐抱着期待。

胸口一凉,离青乍惊:哎呀妈呀,本是穿得很妥帖的里衣竟不知何时被子墨拉了开来,露出一大片玉。

子墨的唇已经移至胸口上,却听到他低低呢喃了一声:“凝薇凝薇”

离青听到了,心口处莫名的一痛:这千百年了你究竟念了这个名字多少次,可她,究竟是谁

她举起手,指尖莹绿的光芒闪过,子墨软软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师父,刚才你肯定把我当作那个女子了吧,可是徒儿终究不是她想到此,胸口的剧痛更烈,眼角也变得酸涩了起来

27第二十七章 狼性男子

当卯日星君将那日头敞开时,司战殿的某处偏殿,离青正在与自家师父展开了大眼瞪小眼的拉锯战。

子墨被残存的酒意熏得脑子还有些浑沌,看着离自己一尺距离的俏脸,他揉了揉眼睛,呢喃道:“呀定是我喝醉酒脑子糊涂了,等待会儿睁开眼,只一场游戏一场梦罢了”

待视线渐渐清晰,看着眼前依旧望着自己,衣衫有些凌乱的徒儿,愣是灵台再怎么含糊也被眼前暧昧的情形退了几分。

他揉了揉略疼的额头,尽量放平语调道:“徒儿啊应是师父昨日吃多了酒走错了房门,你就当为师借你这地方小憩一会儿,莫要放在心上。”他虽摆正了仪态故作淡定的样子,但脸却不争气地红了红。离青在这千百年里难得见自家师父别扭一回儿,觉着他这模样倒是新奇,也挺可爱的,也亏得自己让这万年厚皮脸脸红了一回儿,离青也觉得很有成就感。

她从容地整了整衣衫,将身上的套头都拾掇好,默默地走下了床榻道:“师父,您要借徒儿这床便就借了吧,前些时候冥界的鬼君也来我这躺过一回,徒儿已经习惯了”子墨灵台残存的迷糊瞬时全退了去,一把将离青扯了回来,声音中隐含着几分不满,还有几分的怒意:“你说什么?幽冥那厮竟竟躺过你这儿?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离青被子墨的突然一抓,一个趔趄又扑倒在了床榻,自家师父的脸隔着也就寸余的距离。她仔细地想了想,万分确定地回道:“他在我这困觉。”

这“困觉”二字在离青世界里便是“困觉”,但在子墨万分复杂的世界里,这“困觉”二字还得仔细揣摩揣摩,况且这幽冥的人品问题还有待考究考究。

“困觉!你们怎么困觉的?”子墨拔高了音量又问道。

离青直起身子往一旁靠了靠,头朝天想了一会儿,回道:“就是和师父一样在我这里躺了一晚上啊”

子墨的心头没来由地一松,心下断定着自己与徒儿只是单纯地困觉了一个晚上。幽冥困就困了吧,只要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好,想来他也不会那么没有分寸。

子墨裹着被子又默默地翻了个身,头又往里缩了缩。自家徒儿的被窝子里有女儿家特有的馨香,很是好闻,哪像幽冥与天机子的床铺子满是糙汉子的味道,心下没来由地想再赖一会儿。想到幽冥还也在这躺过一回儿,他又有些气闷:平白的便宜了这小子一回儿。

将头往外一探,又摆出了一副师尊的嘴脸教育道:“以后莫要让其他男人再躺在自己床榻上,因为男人一旦上了女人的床铺就会变成狼”话出口之后,子墨觉得略有不妥,又补充道:“当然,为师是例外”

离青洗漱完了之后,便朝着门外踱去,心下将子墨的一席话咀嚼了一番,最后一敲大腿道:“男人上了女儿的床铺会变成狼!难怪师父昨日一上床便吃我的嘴”她这句话将尚有几分睡意的子墨劈得灵台又是一阵光亮,连抱着被子“咚”地一下滚下了床榻。离青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在乎里头的情形,出了偏殿便驾着祥云朝百花仙谷飞去。自此,离青幼小的心灵下便就坚定了一条真理:男人爬上女人的床榻后会变成狼

子墨想要从被头里挣脱出来,去问离青这“吃嘴”二字何解,奈何身上的锦被已被他裹成了蚕蛹状,脱去有那么点吃力。待终于挣脱了身上的束缚想要出门寻离青,便听到“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头。他低头一看,原是一本蓝底白封的书册子。

子墨心下暗喜,青儿平日里便不喜看书,如今竟是转性了,知道读书的妙趣了,甚好,甚好。他将书一翻,待看到书册上十个笔走龙蛇的小楷时,脸竟“唰”得一下白了个通透。

《春/宵秘戏三十六体位图》,这这这乃是凡间限量发行的春宫图鉴啊,竟还有作者亲笔签名,这可是限量中的限量啊。子墨左思右想,愣是想不通自家徒儿怎会有这样一本书,不得不感叹一下自己教育的失败。

翻开第一页,子墨煞白的脸终究是有了几分颜色。他铁青着脸,嘴里叫嚷着:“龌蹉啊!龌蹉!实在是太龌蹉了!”手上却没有止住翻书的动作。

又看了几页,他脸上的铁青变成了黑紫,嘴里甚是正派地叫着:“银秽啊!银秽!这这凡间怎会有这么污秽的东西,真真是造孽啊造孽”

良久,司战殿的偏殿,某一原本站着看书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桌子口。

子墨手中捧着书册子,不时地摇摇头,又不时地点点头,嘴里不时“啧啧”两声道:“此处画得不错,比较含蓄,着重刻画了男女双方的心理,很好很好,很有意境”“哎呀此处不妥啊,不妥,画得太直白,还应着重画一下光线的效果,这样立体感会好一点可惜了,可惜了”

子墨将整整一本书感叹完了,欣赏完了,便将书册子往自己怀里一揣,正了正色道:“此书不适合女儿家看,青儿是我的徒儿,我作为她的师父,便不能再让她看这般银秽的书,没收!”

离青腾着云,私下里却还在想着一件事情,便是不明男子为何这般喜欢吃女子的嘴。以前在凡界竹林的时候,天刚挂幕,总有几对男女牵着小手隐没至竹林身处。她那时身处的地理环境不好,靠近河岸边,人气稍重,只见过那么两对男女在自己面前啃啊啃的,一般男的都很忘情,与自家师父昨晚的架势很像。那株与她要好的桃花精告诉她,这叫作男女私会。如今,她便也搞清楚,但凡男子定具有一定的狼性,就连身为仙家的师父也不例外。

离青见了百花谷便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带着一旁与她打招呼的众花仙她也没察觉。一路踱到竹林,破天荒的竟然没有看到南宫月,以往他可是会正正经经地牵着那头草泥在竹林边等着离青,今日到底是稀奇。

忙活了半日,偏头看了看那张空着的竹椅,离青有点兴致缺缺。这几日倒是习惯南宫月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如今那麻雀似的声音没了,倒还真不习惯。

躺在南宫月平日的休憩之所,她睁着眼正看着卯日星君驾着日撵车缓缓而走。她觉得有些刺眼,从袖兜里掏出子墨赠给她的七彩凌缎,将它叠了叠遮在了眼皮上。

睹物思人,这是人之惯性。脸上贴着的这块七彩凌缎让她无端想到子墨的脸。缎面贴在脸上有着丝丝凉意,竟也让她想到昨天子墨吃她嘴时,他的唇贴上自己的,便也这般带着些许凉意的。想着想着,脸颊边竟渐渐升腾起两片红云,有那么点烫人。待还要慢慢回味,眼皮上贴着的缎子竟被人揭了去。

花蓉手上捏着缎子,眼里带着一丝笑意道:“青儿,平日我看你干活还是挺勤快的,今日怎学会了偷懒,难道是因为某人没来,青儿便不想干活了,那姐姐是不是现在就差人帮你把司命星君给请来”说完又一个人“吃吃吃”地笑个不停。

离青轻咳了一声:“花蓉姐休要胡说,我只是干活累了”她这句话说得很没底气,听在花蓉耳中便有了女儿家一丝羞意。随后便注意起手中捏着的缎子,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这缎子竟是用冰蚕丝制成的,刀枪不入自不必说,看这缎面流转的灵气,显然已经是件上乘的仙器了,想来是司命星君赠予你的吧,青儿真是好福气。”

离青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误会:“花蓉姐,这七彩凌缎可不是南宫月送的,是师父赠给我的”

花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色,嘴角扬起的笑瞬间僵了僵:“是你师父送你的既是你师父送你的你便好生收着吧,这毕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看着离青双手接过那根七彩凌缎,甚是宝贝地揣进怀里,花蓉一副若有所思,随后又万般确定的摇了摇头

常人道,人活得久,阅历自会丰富,懂得道理也多。虽花蓉模样看上去很是年轻,但毕竟比自己年岁大,懂得也比自己多。在这百花谷也只有她与自己尚算亲厚。离青低头拉了拉花蓉的衣角,问道:“花蓉姐,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花蓉答得很自然:“青儿问便是了”

离青屏息想了一阵,道:“花蓉姐,为何有些男子很喜欢吃女子的嘴?”

花蓉听了一愣,好半天才弄懂离青所谓的“吃嘴”便是“亲嘴”的意思。花蓉这一次笑得很开怀,半晌才平了笑意道:“青儿,那不叫‘吃嘴’,那叫‘亲嘴’,男子亲女子的嘴就代表着他欢喜那个女子,想要同她一直在一起可是司命对你”后头的话花蓉自然地消了声。

离青听罢脑子“哄”的一响,自家师父昨晚吃自己的嘴原是欢喜自己,想要同自己一直在一起!震惊过后,心里无端感到暖暖的,甚至是有点喜滋滋。

她抚上那“怦怦”直跳的小心肝,呢喃道:“师父原是欢喜我,想要一直同我在一处啊”她感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到了花蓉的耳朵里。

“你你吃你嘴,不亲你嘴的不是司命星君,是司战星君吗?”

离青甚是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点了点头。花蓉一时反映不过来,待还要问却见一道火急火燎的身影飞扑了过来,一道焦黑的身影从远处飞扑过来,离青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28第二十八章 春宫图呢

待怀中人凄凄地抬起头,离青一看,当即飞起一脚踹了过去:“妖孽!!看脚!!”话落,人影“嗖”地一声被踢飞了出去,落在近旁一根甚是粗壮的竹子身上,随后又被弹飞了老远。竹林内一帮栖息的鸟雀被突来的动静惊得全欢腾地扑棱上了九天

离青拍了拍手,道:“吓死我了,这堂堂九重天界怎会出个长得这么惊悚的人”

花蓉立在一旁僵了半晌才回过神,拉了拉离青的袖口道:“青儿方才方才那个人好似司命星君啊。”

离青含蓄地表示了一回惊讶:“不会吧花蓉姐?南宫月难道跑去整容了?但整成那般样子也忒惊悚了点”

不远处那焦黑的人影抽了抽脚,发出了几声呜咽。离青慢悠悠地挪了过去,伸出一指戳了戳地上那团身影,见没有反映又用力地戳了戳,地上的人影终究是蠕动了两下,嘴里的呜呜声更重了。离青略显不耐,连忙将人扳了个身,一旁的花蓉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可不是吗,愣谁见到这张脸都会觉得惊悚吧。

面前的一张脸已经肿胀得不成人形,连一双眼睛也被挤成了两条小缝,圆润的肿块上还布满了青紫交杂的斑块,尚能辨清两个小洞是鼻孔的上面还挂着两条红面条,怎一个惨字了得。

离青望着那人凸起的额间一颗明艳的红痣,有些无法置信:“南南宫月?”地上的人影呜呜声又起,挤成两条细缝的眼睛竟滑下了两行清泪。一手艰难地抬了起来,一把扯住离青的衣袖,从一张腊肠嘴中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小猪子(小竹子)”离青瞅着这场景,忒像那凡间剧文中描写的生离死别,南宫月这般悲戚的三个字无端让自己觉得毛骨悚然。

在花蓉的帮助下,她们两个弱女子好不容易将南宫月抬到了一旁的摇椅上。乘着他脑子还有几分清明,离青一边翻看着他身上破碎的衣袍一边道:“我能采访你一下吗?作为一名道行不浅的神仙,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的?”

南宫月一听,腊肠嘴里又是噼里啪啦蹦出一堆火星文,只最后那几声低泣她听出来了。离青见他反映很是激动,抚了抚他的胸口道:“乖慢着点说,说直白点,我和花蓉姐姐都听着呢?”

花蓉很是同情地看着南宫月,一双盈润的眸子都快掐出水来:“青儿,我看仙君这模样也说不出直白的话来这般样子,我看着都唉是谁下那么狠的手。”说罢,还掏出一条粉红的绣花帕子抹了抹眼角。

南宫月对花蓉的一席话深有感触,眼缝里又流出两行水来。等他发泄完了,一张猪头脸对上了离青,吃力道:“小猪子苏苏寨拉里”(某水:鉴于某君被打得口齿不清,我就勉为其难帮他翻译一下:小竹子,书在哪里)

离青听不明:“酥?什么酥?你要凤梨酥还是核桃酥?”

这一句话将南宫月硬是逼得吐了一口血。花蓉吓得惊叫迭起:“青儿!还是将仙君送去华佗天医那吧!”

离青觉得有理,只是南宫月的一只猪蹄还是死死拉着自己不放,拼尽力气道:“苏苏,诸天的苏,双修的苏”(某水:书,书,昨天双修的书嗷呜,翻译好累)离青总算听见那两个关键字“双修”,脑子一个灵光回道:“可是在问昨个儿我向你拿的那本书”

“嗷嗷嗷”南宫月费力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哥我,仙翁要杀了我,快哥我”(给我,仙翁要杀了我,快给我)

这一句话是离青到此听得最明白的一处:“仙翁为了一本书要杀了你!不是吧?一本书而已,这般严重,他也忒小气了点。”后来想想南宫月变成这般模样,定是那南极长生大帝整的。想来南宫月这位顶头上司甚是宝贝那本双修秘笈啊。她私下里推测,这长生大帝私揣了这本书上天界,应是留着想要自己修炼那双修之道,后来被这南宫月误打误撞地将这秘籍给弄了去。这双修之术炼不成了,他便将一腔火气全撒在了南宫月的身上后来她看了看南宫月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愈发觉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道理。

她本不是一个硬心的人,想到曾经在鬼界受到南宫月的几番照顾,累了他一点的人情,自己还是万分不愿见到这南宫月陷入水火的样子,于是一手往衣领里一掏,手一顿,甚是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忘带了?”

南宫月的手颓然地落了下来,后来比出了一个手掌:“五日之内哥我”说罢,人似乎失了力气,终究是瘫软在了摇椅上,失去了意识。

离青暗叹:这是怎样非常人的意志啊!

花蓉唤了些人来帮忙。一行人终究是七手八脚地将那重度昏迷中的南宫月送到了那华佗天医处。

华佗作为这天界资深天医,对南宫月身上的伤势表示了深切的慰问和关切,也顺带提了一句:“司命星君这一身伤从何而来?”

离青便回道:“为了双修之书被人揍的。”

不知是不是离青发音不太标准,还是华佗的耳朵不太灵敏,愣是将那“双修之书”听成了“双修之术”。他觉得离青这回答虽然很含糊,但脑中也将事情的大概原委给弄明白了,待仔细地理了理,随后了然地长“哦”了一声,还甚是贴心地向离青送了两枚眼波:“原是如此仙子不必多说了,老夫懂了懂了”说完,比了个“ok”的手势外加又是眼波两枚。

有一日,这天界另一位资深人士,八卦爱好者游奕灵官刚巧路过了华佗的医药坊,便进去坐了坐,这华佗便也顺带提了提司命星君的这档事。后来这司命星君南宫月想要与一位小仙女强行修炼双修之术,行为过于猥琐,后被这位女仙殴打至残双修未遂的消息在天界传得沸沸扬扬,当天又登上这天界头版头条。到底是南宫月还在昏迷中,若不然平白又要失点血。至于这小仙女是谁,华佗是从凡间升上来的地仙,知道名节二字对女子极其重要,倒也很有义气地没向游奕灵官说明。不过南宫月这事,为那游奕灵官的著作——《天界上仙艳情史》又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这一天也算是被南宫月搅乱了。回了司战殿,离青便忙冲向自己的偏殿,急急在房内搜寻了起来。寻了一阵,想到自己昨晚上睡觉时还掏出来看了两页,便想到是落在了床榻上。只是她将自己的床铺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发现那本双修秘笈的影子,她感到有些纳闷刚巧子墨听到了响动走了进来,见自家徒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房内乱转,便问道:“徒儿,你看上去好像很不淡定,发生何事了?来与为师说说”

离青心想自家师父昨个儿在自己榻上睡了一晚,不知他是否看见,便也问了一问:“师父,你今日可曾看到我床榻上有一本书册子?”

想到那本赤果果的春宫图鉴,子墨脸色微微红了红,但也摆出了身为师尊的样子,一副怒火滔天的样子当即现了出来,一手便揪上了离青的耳朵:“你还好意思问为师!那本春宫图是你们这些女孩子该看的吗!你从哪里搞来这般猥琐的书!你让为师很失望!知不知道!我很失望!告诉你那本书为师没收了,你可我把那《唐诗三百首》抄个二百五时遍,听到没?!”

离青被揪着耳朵,又被子墨的一顿吼弄得心惊肉跳,但还是安了心,呲着牙道:“师父啊!真在你这处啊!快给我!快给我!这是南宫月从长生大帝那里顺来借我的双修书,我现在急着用那本书救他的命,若不然他会被长生大帝给‘咔嚓’的。”说罢,手掌平放,在脖子上作了个刀割的动作。

谁知,她话刚说完又是换来子墨的一阵咆哮:“什么!又是那笨蛋给你的!双修书?也是他这么跟你说的!?老子这就去宰了他!”

离青一急,连忙将子墨一拽,期期艾艾道:“师父,他现在还在华佗天医那躺着了,被长生大帝打得变成了猪头,还说五日之内不交出那本双修书就会砍死他,好可怜。”

子墨朝外的脚步一顿,回头,眼睛霎那精光一闪:“哦?长生大帝真这么说?”

离青点了点头。

子墨淡定地从袖口中掏出一把折扇,扇了扇道:“徒儿,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你那本双修书确实被为师收了去,收了去然后烧了没了”心下却在暗喜:借刀杀人,我的最爱哦耶

离青当即化成了一尊雕塑,良久才回过神:“烧烧了”

子墨点点头:“嗯,为师用它们烧暖锅去了,刚巧差火引子”

“那他死定了”

“嗯死定了”说完,子墨一皱眉:“你似乎很关心他,这几日你不是都去百花仙谷上班去了吗?怎还有闲工夫和南宫月那厮玩耍”

离青有气无力道:“我上班的这几日他都会来百花仙谷报道,在我的地盘上小憩一会儿”

说罢,耳旁又劈下一串惊雷:“什么!他这几日都去那处儿!要死了!不行不行!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