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埔英麒猛然回了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心底一阵懊恼。向来自恃定力不错的他,居然也会有失神的时候,足见这女子的魅惑力。

“外面都传言,凤少不喜欢女人,原来传言都不是真的。本皇子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住凤少的目光?”

如此的尤物,居然让凤天策这个草包给占有了,真是可惜了。

皇埔英麒的心底,划过一股酸意。

凤天策岂会错漏皇埔英麒眼底的炙热,同为男人,他如何不懂这眼神的含义?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沉,迈步从床榻上走了下来,那危险的眼神,让皇埔英麒产生了错觉,宛如站在他跟前的,是一个黄金战王和纳兰潇白的结合体,狂妄危险,内敛深沉,一旦出击,便是致命的一击。

脚下下意识的,他倒退了一步。

就在皇埔英麒以为他要出手的时候,突然,凤天策唇角一扬,一步步走向了他:“其实,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小爷对男人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女人的兴趣。这些年来,小爷心底一直存在着一个真爱,至今都难以忘怀……”

他进一步,皇埔英麒退一步。

看着凤天策别有深意的暧昧目光,皇埔英麒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还真爱?有病吧你?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退到了门槛边。

凤天策继续“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这件事还得从二十年前的一个春天说起,那是我第一次进入皇宫,你猜,我遇到了谁?”

他眨眨眼,一双眼睛电力四射,惊得皇埔英麒差点绊倒在了门槛,不用他继续说下去,他都能猜出来对付接下去的狗血故事的发展了。

变态啊!

“不打扰凤少了,在下先行告辞。”没有办法继续跟他沟通了,皇埔英麒转身落荒而逃。

凤天策倚门目送,不忘朝着皇埔英麒一行人匆匆走远的背影高喊:“三皇子,别急着走啊,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前方的皇埔英麒不但没有放慢步伐,反而跑得更加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哈哈哈哈……”床上,爆发出了一连串的大笑,迦蓝拿被子将自己全身包裹了个严实,看着凤天策贱贱的坏模样,大笑不止,然后给出了六字评语。

“高,真高!贱,真贱!”

凤天策闭上了房门,踱步走了回来,没好气地轻瞪她一眼:“我可是为了你,才不惜出卖色相的,你不感激,还嘲笑我?”

“哈哈哈,谁让你演得惟妙惟肖,还带着一股子的骚劲了?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迦蓝灵动的眼珠子一转,俏皮地学着他的口吻,“这些年来,小爷心底一直存在着一个真爱,至今都难以忘怀……”

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迦蓝真是太佩服他的演技了。

“二十年前,你那时候才五六岁吧?那么小的年纪就有了真爱,而且那时就开始性取向不正常,难怪沐西瑶会对你欲罢不能,爱得死去活来。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到一半,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迦蓝抬头,对上凤天策别样的打量目光,她慢慢想起来,方才为了配合他,她连续扒掉了自己几件衣裳,现在上身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穿着一件肚兜,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不过,莫名的,她对凤天策有种特殊的信任,相信他决不会趁人之危。他若真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伪君子,前几次同他相拥而眠的时候,他早就对她做出不轨的行为了。

想到此,她反而放开了,大大方方地回视了过去:“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出去?说不定皇埔英麒那小子还在外面哪个角落里窝着,我如果这时候出去了,他岂不是更加怀疑?”

看着她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颅,这模样真是有趣极了,凤天策继续兴味地打量着她,忍不住想要逗她。

这丫头怎么会这么有趣呢?

迦蓝想了想,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皇埔英麒这小子心里阴暗着呢。

“那你转过身去,面朝墙壁,我没有说好,你不许转过身来。”

“有这个必要吗?又不是没有见过。”凤天策一脸嫌弃地数落道,“你身上也没几两肉,小身板青涩得像颗绿豆芽,都不够小爷塞牙缝的。你请小爷看,小爷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迦蓝气得牙痒痒,冲他低吼:“谁请你看了?你也不怎么样,先天缺陷,补都补不回来,随便哪个男人的都比你强!”

凤天策瞬间脸色发黑,危险地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在他的气势威慑下,迦蓝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嘴上依旧不饶人:“说一遍就说一遍,你就是先天缺陷,随便哪个男人的都比你强!”

“比如呢?”凤天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笑容阴森恐怖。

“比如?”迦蓝看着他可怕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她只要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就会立即去将这人的命根子给断了。但是,低头认输,绝对不是她的风格,她脖子一昂,瞪向他道:“纳兰大哥就比你强多了!”

话音落,整个房间的气压瞬间达到了最低点,有狂乱的风盘旋在了四周围。

迦蓝再也抵受不住他可怕的眼神秒杀,闭上眼,大喊了起来:“凤天策,是你自己先嘲笑我的,我只是反击而已,难道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良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迦蓝睁开一只眼,偷偷瞄向了脸色不善的凤天策。

他轻挑了下嘴角,坏坏一笑:“知道怕了就好!以后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敢保证,纳兰瞎子这辈子都休想传宗接代!”他慢慢退身了回去,走向墙角,背向了她。

迦蓝撇撇嘴,忍不住暗暗吐槽,干嘛那么凶?连玩笑都开不起!

瞄了几眼凤天策的背影,见他老实地站在那里,整个人气压依旧有些低,像是还在生着闷气。迦蓝慢慢收回了视线,小心地取了衣裳到被子里,隔着被子穿起了衣裳。

再说皇埔英麒离开房间后,匆匆而逃,待回到自己的房间,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懊恼了。明知道凤天策是故意在戏弄他,目的就是为了掩护那女人,他这时候再返回去调查那女人,怕是不太合适了。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女子曼妙的背影和侧脸,他的身上涌起了一股冲动,这样的一个尤物,连他都能动心,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只可惜,她已经是凤天策的人了。

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计上心来,或许这就是他击溃凤家的绝好机会!

取出了笔墨,他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全部绘画在了纸上。

半裸的美背,狂乱披散的长发,性感微翘的红唇,无一不是致命的诱惑。

他久久地凝视着画像,眼底的炙热不断燃烧,只是分不清是来自于他的野心,还是来自于他的欲望。

“来人!”

房门外很快进来一人,皇埔英麒将画像递上,冷声道:“去找几个画师,临摹出一千幅一模一样的画像来,然后将它们散发到各国,尤其是那些名门望族和皇室,并且传言出去,画像中的女子就是我凤麟国第一美人……”

V18 她的惊滟,无人能及一

无良师父腹黑魔女,V18 她的惊滟,无人能及一

房间内,迦蓝穿好了衣裳,瞧着凤天策面壁的背影,唇角儿一勾,忍不住生出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爱虺璩丣

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后,指尖蓝色的幽光一闪,喷出一股小水柱,在她的指尖轻晃下,水柱变成了螺旋状,唇角儿勾起更大的弧度,两指往他后颈的衣领处探去。

“好困啊——”跟前的人两臂舒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是伸懒腰吧,但是他的手臂动作幅度也未免太大太刁钻了。

她的手臂被狠撞了一下。

“噗!”

喷了满脸的水,迦蓝自食恶果了。

“咦?洗脸呢?怎么把胸前的衣服也弄湿了?我给你擦擦!”一只大手摸上了她的前胸,胡乱地擦了起来。

迦蓝挂着满脸的水,浑身颤抖着,尤其对上某人故作认真擦拭,实则借机揩油的表情,她气疯了!

“凤、天、策,你最好赶紧将你的爪子从我的身上挪开,否则——”咬牙切齿的声音,发出滋滋的尾音。

“咦?原来你有感觉的。”凤天策如实地点出了她此刻的状态,眉梢微挑,“怎么我摸着平平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说着,他又用力地摸了一把,迦蓝终于忍不住,小宇宙爆发了。

抡起两根冰矛,朝凤天策扎去:“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叫迦蓝!”

凤天策终于收回了手,一边闪身躲避,一边笑呵呵规劝:“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力,大不了我让你摸回去,反正摸起来都差不多。”

啪啪啪啪,房间内的桌椅杯碟,被毁了一通。

房间门外,有人听到了动静,纷纷赶来察看。

“凤施主,您没事吧?”

听到了叩门声,迦蓝连忙收手,房间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凤天策没有直接回答门外的问话,而是低低地嗯了起来,抑扬顿挫,刚开始迦蓝只是觉得怪异,到后面越听越不对劲,一下子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快跟他说没事。”迦蓝狠狠拧他大腿,这一次,他是真的嗯了。

无辜地眨眨眼,凤天策扯下了她的手,冲着门口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事!睡不着,找点乐子。”

“呃……”门外的人估计是无语了,“那就不打扰凤施主了。”

待僧人离去后,迦蓝突然伸手,在凤天策的胸口摸了起来,凤天策始料未及,浑身颤了几下,微微放大的双瞳看向她。

“你说的,大不了摸回来。”迦蓝理所当然地行使她的权力,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解气。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真的摸回去吧?

在他胸前摸了半天,没有摸到她想要找的东西,她不禁纳闷了:“飞镖呢?你收到哪里去了?”

“好困,到我睡觉的时间了。”凤天策打着哈欠,慢慢退往床边。

迦蓝眯眼,眼底划过一丝寒芒:“别想骗我,你那天从尸体上拔走了飞镖,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说,到底是谁想要杀我?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明天一早要相亲,我得养足了精神,据说老祖宗这次给我找的是两位公主,我得先用我的美色勾引住她们才行。”他还是答非所问,仰身朝着床上倒了下去。

迦蓝气恼地翻翻白眼,知道他是不愿意跟自己说实话了,再继续问下去也是白搭。

“睡吧,睡吧!最好明天一早起来,长满脸的麻子,吓跑两位公主!”

“小蓝蓝,为师可是在为你找师娘。你有了师娘,就多一个人关照你,难道你不高兴?”这厮终于搭话了,迦蓝宁愿他还是不要搭话,一搭话就是气人的话。

谁稀罕有师娘了?

“我很高兴,我高兴得很,终于有人肯要你这个老处男了,我能不高兴吗?”迦蓝冲他扮个鬼脸,“我走了,我要回去做我的美梦了,不知道今晚会梦到谁呢?是我一直心仪已久的楚大少爷,还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纳兰大哥呢?最好两个都梦到,我就可以在梦里左拥右抱了!”

美美地笑着,迦蓝关上房门,将某位笑得同样诡异的男人彻底从她的视线隔离。

房门一旦闭上,迦蓝的脸立即拉长:“不是不喜欢相亲吗?虚伪!”

她还记得,她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倩儿曾经告诉过她,有一次凤家为他举办相亲宴,将当时整个皇城所有未婚的成年女子全部邀请了去,让他从中挑选合意的女子成亲,结果一夜之间,所有被邀请的女子都被人剃了眉毛,他的相亲终告失败。

想想也知道,这种极品的事,肯定是他干的无疑,所以她以为凤天策是不喜欢通过相亲的方式来决定自己的婚姻的,可是他还是来了。

难道说,不是他不喜欢相亲,而是来的人当中没有他喜欢的,所以他才恶作剧?

多半是了,这一次人家来的是两位公主,无论出身和气质都跟一般人不同,他不动心才怪。

虚伪的男人!

冲房门方向狠啐了一口,迦蓝愤愤地迈步而去。

房间内,凤天策盯着房门外的影子,直到她走远为止。他舒服地翻了个身,双手交叉,垫于脑后,墨发不羁地散乱在白色的床铺,正如它恣意不羁的主人,无处不在的魅惑。

“你今晚肯定会梦到我。”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是得意而自信的弧度。

天亮时分,迦蓝被一阵叩门声惊醒,小青推门而入,手里捧来了三套衣裙,在她的身后,是凤三小姐凤天寻。

凤天寻今日穿着隆重的宫装,玫瑰红曳地的长裙,高贵而典雅,精致的流云髻,仅靠一支金步摇固定,伴随着她的步伐,流金碎光,美不胜收。

今日是她兄长相亲的日子,来的又都是皇族,难怪她会如此隆重应对了。

“你们今天换这套衣裳,面具就不要了。”凤天寻打量着迦蓝、宋倩儿和木木三人,一一点评。

“你,还过得去。”

宋倩儿松了口气。

凤天寻接着走到木木的跟前,皱皱秀眉:“小青,给她脸上多扑点粉,直到我能看清楚她的脸为止。”

木木弱弱地眨着眼睛,她的脸看不清楚吗?

接下来就是迦蓝了。

“你……扑粉也没用了,换张脸吧!”

迦蓝黑线,果然基因都是有遗传性的,说话要不要这么毒舌?

“你快跟小姐过去,小姐会易容术,可以给你整张脸都改造一遍,想变多美就有多美。”小青催促着她,不忘给吹一下自家小姐的技艺。

“易容术?”迦蓝顿时产生了兴趣,事实上,她对易容术也通晓一二,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难免需要伪装一下,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不过,易容术往往需要很多的辅助工具,她手边没有这些东西,所以就没给自己易容,而且她觉得自己的丑脸算不得什么,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是啊,我们三小姐可是易容高手呢。但凡经过她易容的人,只要不说话,保证没有人能认出她来!”小青得意道。

迦蓝凑了过去,看到凤天寻抬手,摸向了自己的颈间,那里戴着一颗红色晶莹的宝石吊坠,她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按,一只玲珑精致的小化妆箱就从里面蹦了出来。

原来是拥有空间储藏功能的宝石吊坠。

打开小化妆箱,迦蓝的眼睛又是一亮,层与层之间巧妙地叠加,各种的工具一应俱全,看得迦蓝心里痒痒。虽然这些工具比较原始,比不了现代化制作精细的工具,但原理基本上是一样的。

“我能自己来吗?”

凤天寻讶异地抬眸,看向她。

小青皱着眉头,叨叨起来:“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三小姐从来不轻易为人易容的,再说了,三小姐的这些东西,你会用吗?”

“小青。”凤天寻喝止了她,继续看着迦蓝,淡雅的声音道,“你来吧,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小姐?”小青不解地看向小姐,小姐化妆箱里的宝贝可是从来不让外人碰的,她也只有碰过一两次而已。

迦蓝很自然地接过了化妆箱,取出一块精致的皮具,触手的感觉,她一下子判断出来,这是一块猪皮,却被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跟人皮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这厚度……还不够!

她快速拿起了两件工具,在猪皮上细细打磨起来。

小青见状,就要低呼出声,那可是小姐最珍贵的一块皮具,不知道用它易容了多少回,每次都惟妙惟肖,真假难辨,这会儿却让她给毁了。

凤天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看着迦蓝娴熟的打磨手法,双瞳逐渐放大,溢出了片片的惊滟。

原来她真会易容,还是此中的高手。

好不容易遇到了同道中人,她对迦蓝的兴趣更浓了。

小青开始还心中愤愤不平,待见到迦蓝一步步打磨、化妆,直到一张完美无缺的脸蛋成型之后,她微张着嘴,忘记了合上。

“成了!怎么样?”迦蓝对着镜子照了照,跟她用乾坤镜看到的自己的真容几乎没有差别,她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美!太美了!”

屋子里的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一个个陷入目瞪口呆。

V19 她的惊滟,无人能及二

无良师父腹黑魔女,V19 她的惊滟,无人能及二

V19 她的惊滟,无人能及二

出尘的面容,如清水中的莲华,天姿国色,也难及她的绝色倾城。爱虺璩丣

太美了!美得令人窒息!

凤天寻呆了片刻,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眼底华光流转,溢出了神秘的色彩,微微莞尔,露出几分兴味。

宋倩儿第二个回神,一把抱住了迦蓝,激动道:“迦蓝,真的是你吗?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你真的还是人吗?”

迦蓝抬头望天,她不是人,还能是妖不成?

“迦蓝,你真的太美了,你要是以现在的容貌回到学院,我保证所有人都认不出你来,你肯定会把整个学院的男生都给吸引住的。”宋倩儿红扑扑的小脸,激动说着,比她自己得了大奖还要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