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吗?”刚和一队巡逻兵擦肩,宁锐低头问身边的人。

南风茉好像在发呆,愣了下才摇摇头,然后继续沉默。

感觉这天下了几场大雪以后,就慢慢暖了起来,没有月亮,却也云淡风轻,两人各怀心事并肩而走,这状况挺熟悉的,只是那时对好些事情还一无所知,偶尔还会为某个人纠结一番,不过个把月前的事,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好遥远,转头去看身边那个人,如果他不是站在这里,如果有一天一觉醒来发现不过是梦一场。

会不会太过心力交瘁?

“怎么了?”发现她表情深沉的看着自己,宁锐好奇的问,对方依然摇头以示回应,不愿说话那就不要说罢,对她温和一笑,“那你好好休息。”

南风茉又呆了一呆,左右看看,原来已经走回宁王府,自己的房门口。

宁锐又笑道,“你这样一路走一路发呆不会迷路吗?”

“怎么会~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这、、、、”条件反射一般反驳,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以前,没做南风茉以前,经常独自一人行走,今后,还能习惯独自一人吗?

两双眼对视,沉默了下,宁锐又道,“早点休息。”

一向从容平静,尔雅的转身,欲走,就被她从后面拦腰抱住了。

“不要走。。。。。。”南风茉整个头埋在他后背,发出闷闷的声音,“我、很、怕。”

“怕什么?我不是在吗。”宁锐低声安抚,抬起手握住她那双小爪子,竟然有些瑟瑟发抖,以为她镇定的交代了自己如果有一天真的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回归属于自己的生活以后的事,她就是真的镇定,真的坚强到不行。

原来,假装不过就这么回事,从来都把自己装成刺猬,在没有被伤害以前先去刺伤别人,南风茉,或者现在应该叫苏若鸢,终归是被宁锐看了个透彻。

怕吗?半响宁锐幽幽的道,“我也怕。”

身后的人一怔,不及在说什么,宁锐一个转身将人抱起来不做犹豫的往屋内走去,南风茉顺从的回抱住他,把头埋在那个宽阔的胸膛,没有激荡起伏的剧烈心跳,更无过多华丽的言语,一切是那么顺其自然,早该如此。

在诺大无边的世界里,我们不过是两粒没有分量的渺小尘埃,只是希望明日睁开双眼,依旧能看到那魂牵梦萦的面容。

夜,宁静致远,两个心终究交织到了一起。

早就和好了

夜静得出奇,隐约有几声寒蝉在鸣叫,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全身有一种。。。。有一种。。。。一种被车碾过的感觉。。。。。

不是一个‘酸痛不已’就能形容的。

小小的支吾了几声,然后翻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睁眼,夫君大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啊看,眼里满是笑意。

“你是混蛋。”以为缠绵之后会来几句酸的?大错特错,娘娘实乃非人类。

“恩,我是混蛋。”宁锐从善如流,笑意更深。

“天亮我不要进宫去请安了,轿子抬也不去,没力气。”懒声无气的讲条件,初一十五皇家儿媳都要进宫请安,今日宁王妃就是耍赖不去了。

“好,不去。”大手一伸把人揽过来,继续道,“你不去,我去,就跟母后说,爱妃为延续皇家血脉日益操劳,身心疲惫,不宜外出。”

这种话他都说得出来!“你无耻!”南风茉咬着牙恨恨的挤出这三个字,才发现这个男人脸皮如此厚。

“是,我无耻。”一面说着就翻身把人沉沉压住,脸上泛出个邪恶的笑,“本王不介意更无耻一点。”

话罢王爷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急得南风茉‘哇哇’乱叫,“哪有强买强卖的,上吊还要喘口气!!”延续皇家血脉这种事情不是要慢慢来么。。。。。

上吊?宁锐笑抽了,薄唇在她颈项上慢慢的爬,轻声道,“本王也不想被爱妃说禽兽不如啊~”

南风茉欲哭无泪,当日种的因,今日受的果,不是一个‘凄惨’能概括的。

夜半三更,隔壁的小桃无奈的翻了个身,心中默念佛家大悲咒,这两个人。。。。大晚上就不能安静一点点么。。。。丫鬟不好做,泪奔了。。。

结果是,两个人都没进宫,倒是二皇子来了。

“你去吧。。。。”

“我不敢!”

“我也不敢。。。。。”

房门外,小桃和赵管家在为‘谁来敲门’而互相推脱,眼见快正午了,二皇子还在正堂等着,里面还没动静,叫这些做下人的可怎么办才好。

“管家,奴婢看还是您来敲门比较好,您是管家,二皇子在等着呢,向王爷禀报那是分内事。”小桃打了个激灵,推了推对着门望眼欲穿的老管家。

管家回头瞅了小桃一眼,忧心忡忡的问,“昨天王爷王妃就在怄气,周大人来的时候老奴去请王爷还被训了一顿,不知道昨夜他们和好没有。”

昨夜。。。。小桃想到都脸红,那可真是翻云覆雨。。。。踌躇半响拍了拍管家肩膀,“没事,娘娘和王爷早和好了,你就放心大胆的敲吧,没准王爷还会赏您。”

这话说的。。。。赵管家瞪大了眼,问,“有没有这么好的事?”

“哦~你们想要赏啊。”响起宁王懒洋洋话音的同时,门也开了。

夫君大人是禽兽

迎上宁王那张满面春风的脸,管家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情这样好?

连忙回报,“王爷,二皇子来了。”

“哦~”和谐的应了一声,又吩咐小桃,“去伺候你家小姐。”然后回头望了一眼才把门合上,独自往正堂去了,一看就是心情好得不得了,昨日是摔门,今日是合门,王爷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

末了管家看向小桃,小桃很认真的对他点点头,像是在回答老管家那个埋藏在心里久久不敢说出来的疑问,是了~这两口子终于修成正果。

管家会意,心里别提多激动了,一跺脚,“哎呀!大喜事!”热泪盈眶。

“那要不要叫人去门外放几响鞭炮?”一个声音远远的在问。

“要的要的!几响怎么够,至少要几百响!”人还没反应过来,继续激动。

“那你还不快去?小桃,进来,我要洗澡。”

。。。。。。。。。。。。

刚才和自己搭话的,敢情是王妃。。。。

无奈这老管家还在这激动半天,昨日咱们小桃在隔壁听了一夜都很镇定,轻轻推门进了房,满屋的暧昧,南风茉还蜷在床上哼哼唧唧。

“小姐,您就别唉声叹气了,按照您成婚的日子来算,这个时候您应该早就怀上王爷的子嗣了才对。”做贴身丫鬟的也不容易,不但要会服侍,还要适时鞭策。

哪有成婚大半年才刚刚进入初级阶段的,整个王府的人可是都在用眼睛看。

“行了行了,你们要的小王爷小王妃马上就有了,叫人把木桶搬来,给我打水,我就在这洗。”有气无力的答着她家丫鬟的话,做小姐更不容易,昨夜咱们王爷在她耳朵边说什么来着?孩子是越多越好,先来一对龙凤胎,再来一对双胞胎,南风茉暴走,你当我是猪?还两个两个一起来!!

才爬起来伸手让小桃穿衣服,小桃惊呼了一声,脸又红了。

“怎么了?”南风茉诧异,我脸都不红,你红什么?

小桃无声的去拿过一面铜镜摆在她面前,“您自己看吧。”

看了,发现身上尽是淤青和某人啃咬的痕迹。。。。。。

沉默。。。。。

刚踏进正堂的宁锐正准备和二皇子打招呼,忽然二人就听到一声狂吼,声音是从王妃的房间发出来的。

“三弟,这是。。。怎么了?”宁宇不解的望着那头问,“好像是三弟妹的声音啊。”

宁锐笑笑道,“没事,她好得很。”

别人没听清楚,宁锐是听清楚了,他家夫人骂他是禽兽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宁宇的梦中情人

“呵呵,你们二人感情不错啊。”望着自己三弟满足的神情,宁宇有些羡慕的道。

“二哥也应该早些成家才是。”宁锐淡淡笑过,两人坐下了。

如今几位过了弱冠之年的皇子,也只有二皇子宁宇还是黄金单身汉,难得回次京城,还不被皇上皇后抓着张罗婚事才怪,张罗不要紧,没把宁宇郁闷坏,那人选啊。。。。

听完宁锐笑着道,“这是好事啊,二哥心中可有人选?有的话大可对父皇母后说嘛。”

怎么说也是皇子选妃,自然慎重,但如何选还不是要宁宇点头,万一人家不愿意,皇帝两口子也是白忙活。

先不说二皇子心里有没有人,反正上面拿了主意,把谁指给宁宇呢?

人向自己的三弟诉苦。

答曰:镇国将军家的千金,孟竹欣小姐。

“这样好啊!”宁锐一听觉得两人挺合适的,“若是孟小姐做了你的二皇子妃,他日你们二人共守边关,没事还能过两招。”说完自己还比划起来,十分的赞成这桩婚事。

“三弟!”宁宇急了,“虽然我和孟小姐曾在一起习武,但对彼此都没有那个心意。”

“那二哥对谁有意?”想这二皇子驰骋沙场,对感情的事怎么就扭捏起来,这般年纪,再不成家怕是就要有人讲闲话了,比如传个二皇子与蓝王一样,有那个什么嗜好之类的八卦。。。。

想了半天,宁宇也不知道怎么说,半天‘哎’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那就是有咯。”有的话这个做弟弟的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人挖出来的。

“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宁宇慢慢回忆。

那时匈奴大举进犯,宁宇奉命带兵出征,与匈奴三皇子的兵马正面交锋,多日僵持,天又连降大雨,背后补给不能及时补足,最终败阵,亦是人生中第一场败仗,不是输在军事策略,而是输给了老天。

随后大军压境,宁宇带着剩余的部下边打边退,等着救兵的同时,自己也受了重伤,高烧不止,只得退守峡谷,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二哥,你可别说这时候出现了一位宛若仙子的姑娘把你救了。”学着他家夫人的口气,宁锐插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宁宇说到重点,很是激动。

汗。。。。他家夫人在的话,肯定也会这么问的。。。。然后还会在后面加一句‘要不要这么狗血。。。’

宁宇接着说,随后真的出现这样一位骑着骏马的白衣女子,不但带来了粮草,还有药物给他医治伤口。

这些都是在他半昏迷状态下发生的,本来他还以为自己是做梦,等人清醒过来,部下又把事情说了一便,宁宇才确定,原来梦里那位白衣女子是真实存在的。

先人有约定

“这样,很难找啊。”宁锐知道他二哥一年前曾险些在关外丧命,那场仗打得十分艰辛,若不是母后有私心,他也早就领兵去救了。

如此说来,那个女子不但对二哥有大恩,仿佛在梦里就把大明皇朝二皇子的心给牵走了,让人这么一挂记,就是一年多。

想完宁锐拍拍宁宇的肩膀,“兴许是路过的商队,放心,我让池轩给你找,一年中在关外来来往往的商队就那几支,一定会有消息的。”

宁宇一脸苦楚,“眼下怎么办?父皇已经准备下旨了,孟将军似乎也很赞成。”

想想这孟小姐还真有老大嫁不出去的嫌疑啊,但偏偏皇家的橄榄枝接连的抛向她,人家已经拒绝了一次,若是真不想嫁,再拒绝一次那就成抗旨了。

“二哥为何不恭敬不如从命,孟小姐绝对配得起你。”娶了这个,找到那个以后还可以再娶嘛。

瞪了宁锐一眼,“若是下旨父皇让你再娶一位进府,你可愿意?”

“那是绝对不可!”答得真是绝然,他有他家古灵精怪的夫人就足矣。

宁宇一击掌,“我们都没周大人那个福分。”

然后二人亦是笑,笑完决定进宫找父皇说清楚,男子汉大丈夫,爱就爱得起,人家孟小姐也不愿嫁,他更不愿娶,何必乱点鸳鸯谱。

正好宫里不知道什么事派了人来请宁锐去,于是跟他家夫人打了个照面,遭了几个白眼以后,两兄弟一起进宫去了。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不离手中那支金簪,似在沉思,除了身旁皇后站着,还有面前几个陌生的人,整个空旷的御书房,就再没有别人。

气氛亦是深霾。

“皇上,这支金簪可能作数?”前面的人不卑不亢的问。

踌躇了半响,皇帝点头道,“是先帝的物件。”

“这支金簪还有一个发饰相配,皇上可知道这一对饰物之间有个怎样的约定。”

“朕当然知道。”放下金簪,皇上开始回忆,“先帝在世时,曾经微服出游,路上偶遇一知己,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两人相约,将来要让自己最出色的儿子,娶他最优秀的女儿,以此为证,若是子女无缘,就由孙辈履行这个承诺,一代一代传下去,直到约定成真为止。”

似乎面前的人听完很满意,点头道,“现在我有这发簪,请您叫出发饰的拥有者。”

“你。。。。。?”皇帝眯着眼望着眼前一身白衣面目俊秀的男子,一脸的不容置疑。

若不是皇后出宫祭神,也不会让这几人这般容易拿着金簪进来,可是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发饰的主人啊。。。。记得他的父皇,是赏赐给锐儿了?

匈奴国来人

踏进御书房,两兄弟就觉气氛不对,互看了一眼,也没做多说。

而站在他们父皇母后面前的几个人,宁锐却是认出来了。

“是你们。。。。”

那日在山中一别,没想到再见面就是御书房,脑子里瞬间想到那句话,‘药不是白送的。’这是来讨回报了么?

宁锐道了这一句,两个人一时也忘了行礼了。

“哎呀,这不是王妃的夫君吗。”苏儿像见到什么熟悉的人一样,喜上眉梢的迎过去,“王妃在哪里?她人可好?”

“王妃的夫君自然就是王爷,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到,真笨。”身后的琉璃不屑的鄙视。

站在最中间的白衣公子却只是纵容的看,在这泱泱大国的帝后面前,并未对她们管束。

“三弟,你们认识?”宁宇不解的看着宁锐,那面的表情似乎更复杂。

不理他们各自疑惑,白衣公子上前就问,“你们二位谁有贵国先皇御赐的发饰?”听他们对话的口气也知道是这国的皇子了。

宁锐想了想道,“是我,如何?”

白衣公子脸上泛出一笑,上下将他打量了个遍,末了道,“很好,你就是我妹妹的夫婿。”

“什么!!?”

兄弟二人同时一震,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儿故作遗憾的又说,“哎呀,可惜了,王妃娘娘要和我家公主共侍一夫了。”

“说的什么疯话,是我们公主要委屈了才是。”

眼见琉璃和苏儿一人一句的在御书房斗起嘴来,这一屋子的宁姓人全被搅懵了,什么公主,什么共侍一夫?

“你们究竟是谁,来自何处?说的公主又是哪国公主。”皇帝终于发问了,敢情您老人家见了那发簪就直接把人请到这来了,什么也没问,够镇定的。

“琉璃,苏儿,别闹了。”白衣公子儒雅的打住了两个吵闹的人,话音可是完全没有责怪之意,然后才对皇帝说,“皇上,我这两个小婢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切勿见怪。”

“无妨,虽然你有金簪在手,但你也应该给朕解释一下吧。”

“解释是自然。”面对这一国至高无上存在的几个人,白衣公子从容不迫,面上没有一丝惧色,娓娓的亮出身份,“我乃匈奴第三皇子,释枫。”

“是你!”宁宇立刻握紧了腰间的伸缩长枪,双眼瞪着自称匈奴国第三皇子的释枫,十分的戒备。

这个人不正是一年前与他两军相对的先锋吗?如今竟然孤身到他们大明朝的皇宫来了,好大的胆子!

见他那满脸警觉,释枫微微笑着说,“二皇子不用如此紧张,此次我来只为两国交好,只要你三弟娶了我妹妹雪芙,那么从此两国不再战。”

难缠的王子

从此两国不再战。

这话说得够漂亮,宁锐冷笑一声,“匈奴国单于才将病逝,三位王子争得不可开交,何来一位叫做雪芙的公主,本王可是从来没有听过,你拿什么保证两国不战?等你做了单于再来说吧。”

“宁王很清楚我国现在的情况嘛。”释枫悠哉的笑,“雪芙与我还有二哥,是同母所出,我大哥生性残暴,本来父王就是要传位于二哥,是他不依不饶从中作梗,所以才导致现在的局面,此番我带着贵国先帝的信物前来,一则是希望通过联姻能得到贵国派兵相助,二则若然我二哥做了单于,你宁王又娶了我妹妹,两国之间自然就没有再战的理由。”

真是说的头头是道。

“不可能!”不等坐在位置上的皇帝说话,宁锐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释枫继续笑着说,“人人都知道宁王爱妃如命,但你没有拒绝我的理由,别忘了二皇子的命是谁救的,之前在那激流中,你家王妃又是谁救的,还有!先帝之命不可违,发饰在你手上,你就必须娶我妹妹。”

“哪有这样逼人强娶的!?”宁宇也跟着急了,本来今天进宫就是为了他自己的事,没想到遇上这一茬,自然要帮他三弟讲话,上前就道,“你如此强迫我三弟娶你妹妹,可有问过你妹妹想不想?”

“我家雪芙深明大义,若是一场联姻可以换得两国百姓安居乐业,她自然接受得起。”不去看那急的面红耳赤的宁宇,释枫悠然的把头一撇,淡淡道。

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好像二皇子也婚期将至,不如与我妹妹一道成婚,那可真是好事成双。”

“我的事与你无关!”到底是仗打多了,嗓子一提就震得感觉御书房的房梁要倒似的。

两个小婢听不得这口气了,站出来就帮主子说话,“二皇子,你的命可是我们释枫王子救的,你就用这样的口气对救命恩人?”

宁宇不屑的斥了一声,“救命恩人?若是知道当日你有这般目的,我就是死了也罢,这条命,现在还你!”说完就拔出银枪,不待犹豫的往自己心脏刺。

可把皇后吓到了,惊了一声,释枫倒是眼疾手快,顷刻间上前就用手生生拦下了那锐利的枪尖,“你我二人虽在战场为敌,但也敬你是个坦荡的勇士,而且你的命是我救的,我就岂容你这般容易随便死去?”话罢那鲜血就从释枫的指缝中流出,苏儿和琉璃都慌了,忙喊,“王子!快松手!!”

这个释枫!怎么如此难缠!对上他那张有些决然的脸,宁宇不自觉将眉头紧紧皱起,而释枫却回了他一个坚决又得意的表情,是在可恶至极!

人手一松,那带着血的长枪就落到地面上,发出金属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心机最深的是皇后

“你到底想怎样?”宁宇不耐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