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夜路走多了也会遇上鬼。

我不知道云易风平时被偷袭的几率是平均多少天一次,但今天,我就好死不死地跟着他被袭了。

那司机,在听见云易风的话后,不但没有转头,反而一踩油门,飞快地拐进前面的一个偏僻的胡同口里。

云易风眼中精光一敛,伸手击打了那司机的后颈。

于是,叛徒司机哼都没哼一声就昏过去了。

在惨白惨白的车灯的照射下,一群痞兮兮的混混拿着各种武器像我们踱来。

云易风本想快速爬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可是其中一个混混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将车的几个轮胎给划破了。

云易风快速将车子所有的门窗锁死,接着,他转过头,将手机递给我,镇定地说道:“打电话给龙三,还有,躲在车里,不准出来。”

说我,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夜黑,风高,杀人夜。

我的脑子里忽然浮现起了这句话。

云易风不愧是老大,临危不惧,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也镇定得很。

估计是上次在酒吧中,亲自参与了一次帮派斗争,有了实践经验,在打电话时,我的手,居然没怎么发抖。

虽然龙三人品不好,但随云易风还是很忠心的,一听说大哥遇险,着急得跟什么似的,立即就招呼着兄弟往这里赶来。

等打完电话,我抬头一看,才发现,前面已经是血雨腥风一片了。

云易风一个人站在中心,其余的人,全都拿着家伙往他身上招呼着。

不仅如此,有三个混混发现了我在打电话求救,也都拿着武器,跳上了车,开始疯狂地砸着车顶还有车窗玻璃。

我的心,在滴血。

多好的车啊,就这么被砸了,也不知买保险没?

霉女救英雄

这群人的阵仗,那是真的大啊。

不过还好,云易风似乎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这车的玻璃质量才叫一个好啊。

这大冬天的,那三个混混都砸出汗来了,这玻璃还是完好无损。

砸到最后,这群混混居然砸出了激情,脱起衣服来了。

那身材,才叫一个……排骨加惨不忍睹啊。

不过夜是,那些像金刚般强壮的混混都娶围攻云易风了,这几个没本事的瘦皮猴只好来对付我。

我没事干,就在车里数着这些人的肋骨玩。

还真是根根分明啊,真是羡慕。

正在打量着,眼神一飘,不小心就看见了云易风那。

他们的战况才叫一个激烈与惨烈。

当然,惨烈是形容围攻云易风的那群人的。

云易风不愧是经常打杀的人,那动作,才叫一个干净利索。

之间他倏地拉起一个小混混,手脚如闪电般一晃,混混顿时就手断脚断肋骨断了。

所以,以云易风为中心,半径一米之内都没有活口。

云易风的速度和狠劲都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豹子。

他眼中的豁亮与气势,令人不敢逼视。

他身体的每根线条,都透露着凌厉。

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蓄积着无穷的力量。

这样一来,逼得那些混混不敢上前。

这时,地方为首的那个人高喊道:“快给老子上,谁打了他一下,就奖励一万!把他伤出血了,就奖励五万!打断他的一根骨头,奖励十万!”

说实话,这招不错,很值得我学习一下。

下次,我也可以站在帅哥云集的场所大声诱惑道:“谁让我摸他的咪咪,奖励十块!让我摸他的屁屁,奖励五十块!让我摸他的小弟弟,奖励一百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小混混和我一样,全身些见钱眼开的主。

一听见首领的话,马上拿着武器,向云易风扑去。

瞬间,场面变成了一群豺狼围攻猎豹。

我的耳边,立即响起了在《动物世界》中,赵忠祥叔叔那充满深情的画外音:“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小豹子汤姆被一群豺狼围攻,汤姆奋力抵抗者,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因为他的巢穴中,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弟弟杰里……”

车中的我,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我的眼前,一群纯爷们在打架。

那肌肉贲张,那汗水滴答,那鲜血飚飞,那雄性激素扩散。

因此,我体内的肾上腺素,像牛市的指数一般,蹭蹭蹭地直往上冒。

正涨在兴头上,忽然,一个混混,一个卑鄙的混混趁着云易风在对付同伴的时刻,拿着把西瓜刀,脸部扭曲,口歪嘴斜地往云易风后背上一砍!

顿时,云易风的身子,僵硬了下。

但是,他没有多做停留,倏地转过身躯,一脚踹向那混混的心窝子。

于是乎,那混混就像只破布娃娃一样,在空中飘啊飘啊,最终撞在了一根电线杆子上,“夸夸夸夸”地滑了下来,“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彻底晕死过去了。

不过,在晕死过去之前,他染血的嘴角含笑,心满意足地说了句话:“五万块,我,我又可以打好多天的劲舞了。”

在云易风转身的那瞬间,我看见了他后背上的伤口。

五寸长,衣服被划拉破了,血正汨汨流出,浓稠得吓人。

这么一来,我那刚才还像牛市指数一样疯长的肾上腺素,便像那万恶的中石油股票一般狂跌。

云易风每动一下,便会扯动背上的那道伤口。

我看着都痛。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动作开始有些滞涩。

于是,又被趁机暗算了几道。

有了鲜血的滋养,那些豺狼一个个像是凶红了眼睛,不要命似的拿着武器往云易风身上招呼。

这下,我开始着急了。

再怎么着,云易风也是小乞丐他哥哥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想起小乞丐那水嫩的脸颊,瞅一眼云易风那身诱人的肌肉。

我磨磨牙齿,决定还是出去尽一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此刻,那三个砸车的瘦皮猴已经砸得精疲力竭了。

我瞅准时机,趁其中一个瘦皮猴在车门边休息的时刻,猛地将门一推。

“咚”的一声,那瘦皮猴就给撞飞了。

然后,我跨出车门,捡起那人摔落在地上的铁锤。

接着,双手举起,向另外两个还没回过神来的瘦皮猴头上一砸。

只听两道闷响,俩小混混“嗷”了一声,就躺在地上挺尸了。

本来,我打算砸砸他们的脑袋瓜子也就算了。

但是,这三个瘦皮猴居然敢用自己拿排骨身材来玷污我的眼睛,害我回去不知要用多少张美男图片来忘记那华丽丽的排骨。

一想到这,我就怒上心头。

俗话说,最美不过夕阳红,最毒不过妇人心。

所以,我决定,使出天底下最毒辣的一招——弹他们的小鸡鸡。

在黑夜的笼罩下,我的眼睛闪现出了阴毒的光。

我冲过去,拖着他们的腿,把三人排成一排,动作熟练地褪下他们的裤子。

接着,我将中指搭在拇指上面,凑近他们的小弟弟,狠狠一弹。

顿时,他们的四肢便开始抽搐了。

我的手指,在那三根命根上来回弹着,边弹边high唱着:

“来来,我是一个苹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来来,我是一个香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

来来,我是一个菠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

弹到最后,三人开始口吐白沫了。

我的声音,高亢入云,悦耳动听。

那边正在激战的一群人都停下了打斗,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有诧异的,有震惊的,有害羞的,还有艳羡的……

虽然表情不一,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动作,那就是——缩紧自家的小弟弟。

看来是感同身受了,不愧是好兄弟。

原来,道上混的,也有真情啊。

而云易风看着我,那眉毛,又开始忍耐般地抖动了。

我觉得,这个人非常不懂得知恩图报。

怎么着,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吸引那边想扁他的人的注意力,目的是为了帮他啊。

但云易风的脸上,却露出一副“我为什么会和这个女的是一伙”的羞愧样子。

所以说,这个世道,人心隔肚皮。

我的一颗如水晶般剔透的真心,就这么被人给践踏了。

可惜的是,我这一招,并没有拖延太长的世界。

那群混混的首领硬生生收回目光,大叫道:“别管那个疯女人!砍云易风,现在,咱们涨价了,谁打了他一下,就奖励他两万!把他伤出血了,就奖励六万!打断他的一根骨头,奖励十一万!”

这么一来,所有的混混也都硬生生收回目光,继续围攻云易风。

敌人实在是太多,像蝗虫一样,直往云易风身上扑。

转眼之间,他腹背受敌,大腿挨了一下,顿时支持不住,蹲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眼神亢奋的混混拿起根棒子,猛地砸向云易风的后脑勺。

看得出,那人是使了全力的。

这一棒子下去,估计云易风的脑浆都要被砸出来。

我不禁暗道一声:“好狠!”

想我们家那砸人始祖柴柴,拿着板砖,一般都只下三成力,把人敲哭了,也就罢手。

而我,要狠一点,致力于把人的脑袋给砸成四边形。

岂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这些人,居然要把自己同类的脑浆给拍出来,实在是没道德,没水平,没人品,没技术含量。

于是乎,天空一声巨响,我寒食色横空出场。

我站在包围圈外,大吼一声:“不想被弹小鸡鸡的,就给我死开!”

招数是很有效的,那些小混混立马为我让出了一条路。

我从突破口快速进入,一铁锤砸向正要行凶的那人脑袋上。

那人吃痛,手上的铁棒也就掉落在了地上。

我一脚把铁棒踢给云易风,接着趁那行凶混混还没回过神来,便举起铁锤,“咚咚咚”三下,成功地把他的脑袋给敲成了四边形。

然后,我快速移动到云易风身后,帮他守护后方。

我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背脊。

云易风那低沉的笑声直接传入我的身体中:“没看出来,你这女人,真够厉害的。”

废话,不厉害能在你脸上坐两次?

虽然我心里这么想,但是,可没胆在他面前这么说。

这要是勾起了云易风的新仇旧恨,他不顺势把我给咔嚓了?

所以,我甚是低调甚是谦虚地说道:“兄台,过奖,过奖。”

这边厢,我们还没客气完,那些蝗虫混混便向我们扑了过来。

于是,我和云易风两个人,你耍铁棒,我拿铁锤,夫妻双双把人砸。

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有霹雳娇娃的风范。

顿时,那缩小的b罩杯又涨成d罩杯了。

正在洋洋自得,我忽然发觉形势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以为,道上混的,会比较有男人气概。

岂知,这些人,全是一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辈。

估计是觉得,我的力气和杀伤力都比云易风要小,所以大部分人都团结起来攻击我。

我怒火中烧,决定要杀鸡儆猴。

我就砸出一个人的脑浆来,看他们还敢不敢当我是软柿子。

于是乎,我像高举毛爷爷和邓爷爷的理论旗帜一般,高举起了手中的铁锤。

铁锤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与此同时,我在对手惊惶的眼睛中看见了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口歪眼斜的自己。

确实是有些影响市容市貌。

所以,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一锤子下去,绝对是能造成生灵涂炭的级别。

当铁锤举到最高点时,我的脸也扭曲到了极限。

灭魂之锤即将落下。

我闭上眼,猛地向前面的那人一砸。

但是,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

难道是砸死了?

我疑惑地张开眼,却看见,那人正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除了在瑟瑟发抖,外加裤裆湿了之外,没什么伤口。

再定睛一看,我发现问题所在了。

我的铁锤,只剩下了一个木柄。

上面那坨铁,就这么凭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