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真实得不像是梦境。

这时,他的手,一双细腻年轻的手,从我的睡衣下摆伸入,来到了我胸前的浑圆处。

手,在摩挲着,搓揉着我女牲的特质。

动作,带着生涩与一丝激动的颤抖。

那双手,是灼热的。

但我的体内,却猛地迸发出一种寒冷。

那是一种透骨的寒冷,在我的血液中奔流,让我彻底地清醒过来。

是的,那沐浴露的香味,和我刚才所用那瓶的一样。

而我刚才用的那瓶,是从小乞丐那里拿的。

也就是说——

我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起埋在我胸前的那颗有着干净柔软头发的脑袋。

是的,就是小乞丐。

我那个气啊。

这个小乞丐,一次明攻,一次暗压,难道是看我好欺负?

但那股气,没持续三秒钟,就烟消云散。

因为,我看请了此刻的小乞丐。

月光下,他的眼晴里,盛满了醉人的迷雾。

他的脸颊,有着绮靡的情欲的红润。

他的嘴唇,因为激情而饱满,像是盛开的花瓣,丝调的质感下,有着娇艳的汁液在流动。

诱惑着人去吮吸。

月光在他赤裸的锁骨上流溢而过,逸出了性感的弧度。

现在的云易歌,是个小小的清纯的尤物,让人恨不得一口将他吞入腹中。

于是乎,我的口水,又升始泛滥了。

我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的小腹,又开始有火在燃烧了。

漆黑的夜。

圣洁的银辉。

柔软的大床。

赤裸的男人压在半裸的女人身上。

这,是个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时刻。

接下来,百分之百应该是十八禁的画面。

是的,十八禁吧,十八禁吧!

吃了这棵送上门来的嫩草吧!

我身体内每一滴母狼的血液都在这么叫嚣着。

但是,我那该死的,还唯一剩下的一点良知在阻止着我。

它在不停地警告着我,眼前的这棵草是多么的嫩。

一口咬下去,他的根就会断的。

我努力地找回了自己仅存的理智,手缓缓地摸向床头柜子。

柜子上,只有一盏台灯。

无怜是硬度,大小都不能与砖头相比。

但是,将就吧。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可是,就在我的手即将要拿起那盏台灯时,另一只手却枪先把台灯扫到了地底。

陡着“咚”的一声闷响,我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几个小时不见,小乞丐机灵了!

于是,我只能转头,蹬着小乞丐,严肃地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多么地白痴。

小乞丐想干什么?

他现在这个动作,明显他就是想干我啊。

但是,人家小乞丐是个读书人,便用比较文雅的方式回答了我的问题,说出了自已的愿望:“食色,我想……抱你。”

小乞丐的眸子,像银河一般,深邃的黑中,有无数的星辉闪动。

每一下璀璨的亮光,都戳在我的心上。

我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强行移开眼晴,不去看他。

窗户是紧闭着的,外面似乎是起风了,树叶在不停他摇动。

但从屋里看去,却是诡异的无声。

小乞丐忽然将头埋在了我的肩窝处。

他像个脆弱的孩子,在恳求着:“食色,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会回来的,但是……但是我很害怕,害怕等我回来的那天,你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食色,我不想让你忘了我。求求你,让我抱你一次,让我记得你身体每一个毛孔散发的香气,让我记得你身体每一寸肌肤上的纹路,让我记得你在我怀中迷乱的样子……食色,只有这样,你才会清楚地记得我……食色,我真的不想被你忘记。”

小乞丐的呼吸,带着急促,还有丝让人心疼的软弱。

我的心,开始动摇了。

给,还是不给,这是个问题。

还是个大问题。

本来,有小乞丐这个尤物在怀,已经够让我意乱情迷的了。

而现在,他又说出了这样感性的话,简直就是在用一个隐形的大锤子,一下下地捶打着我的心。

我那本来就不太坚定的立场,开始在微微地动摇了。

此刻,小乞丐差不多是压在我身上的。

我和他的身体之间,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为了舒缓自己强行压抑的欲望,小乞丐的灼热抵着我的私处,并不停地摩挲着。

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的情欲之门。

我的身体,开始有了渴望。

我的脑海,开始一点一点地变成白色。

小乞丐的皮肤,紧贴着我的。

那种年轻肌肤特有的滑腻,覆盖在我身体上。

就像是最上等的丝调,滑过手背的感觉。

一种奢侈的华丽。

我非常想对着月亮嚎叫一声,接着,化身为一匹饥渴的母狼,不顾一切地向着他扑过去,把小乞丐的嘴啃噬的干干净净,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下。

情欲,化作磨人的搔痒,细细碎碎地爬上我的骨髓深处。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但是,我努力地警告着自己,不行,不行,吃嫩草是违法的。

更何况,在云易风的眼皮子底下吃了他弟弟。

到时候,可就是云易风把我砍得骨头渣渣都不剩下啊!

我决定,我要想些什么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抵抗小乞丐的诱惑。

柴柴的胸部……不行,不行,欲火燃得更猛了。

乔帮主的胸肌……不行,不行,欲火要烧到眉毛了。

童遥的屁股……不行,不行,欲火焚身了!

灭火器……飞了

看来不能想人的,得想些其他恶心点的东西。

血,脉,内脏,痔疮,溃烂的伤口,肠穿肚烂……

在回忆了自己所见过的最惨烈的车祸画面后,我悲哀地发现,我的欲火,是连消防队叔叔的高压水枪都浇不灭的啊。

眼见着自己就要失控。

眼见着悲剧就要发生。

眼见着我就要把自己那双罪恶的手,伸向小乞丐的裤档。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脸。

云易风的脸。

瞬间,那刚才还燃烧得跟什么似的怒火就这么不见踪迹了。

我不得不佩服。

云易风啊云易风,你果真不是凡人。

冷静下来之后,我果真地推开了小乞丐。

睹此情状,小乞丐的脸上满是寂落。

看着他那水嫩的脸颊,看着他那轻软细致的眉目,看着他那华丽丽的小锁骨,我又开始不忍了。

我的心,又开始左右摇摆。

两种声音在我的体内碰撞着。

“吃!吃了他!再不吃就没机会了!”

“不能吃!放过他吧,小乞丐不过是一个孩子!”

这两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吵得我头都晕乎乎的。

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住,奔出了房间,跑下了楼梯,冲到了后花园中。

路上,还不小心吓晕了两个守门的小弟。

也难怪,他们给我买的女式睡衣是纯白色,加上我头发披散,再加上我晚上走路一向是轻飘飘的,于是,一不留种,被误认为是鬼也是应该的。

来到后花园中,冷风吹入体内,使得我全身都是冰凉一片。

无形的寒冷,进入血管之中,凝结成一块块小碎冰。

持续地冻结着我的四肢百骸。

至深的寒冷,让我的头脑彻底清醒了。

我决定,用最科学,最理智,最公平的方法来决定,我究竟该不该睡小乞丐。

所以,我肃穆地伸出手,摘下一朵花,接着……一瓣一瓣地扯下。

“睡,不睡,睡,不睡,睡,不睡,睡,不睡,睡,不睡……睡。”

当扯下最后一瓣花瓣时,我嘴中念的,是睡。

我坚信,这是上天给我的指示。

是老天,让我去睡了那个孩子。

是的,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无辜的。

雷啊电啊,你就向着老天的头上劈去吧!

于是乎,我对着月亮,深情地嚎叫了一声。

欲望瞬间就染红了我的眼晴,沸腾了我的血液,颤抖了我的身体。

想到小乞丐那迷人的身躯,那娇嫩的皮肤,那没被染指过的纯洁的肉体,我再也忍受不住,在心中低低地嚎了一嗓子:“小乞丐,张开你的大腿,姐姐我来了!”

嚎完后,我冲回客厅,跑上楼梯,奔进了那间即将发生十八禁场面的客房。

路上一不小心又撞见了那两个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小弟。

所以,他们再一次晕了过去。

造孽的娃子哟。

但是,我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最熟练的技巧,最让人难忘的方式,夺走小乞丐的处男身!

但是,在推开门的那刹那,时间凝固了,空气停滞了,我的下巴脱白了。

因为,我那赤裸的小乞丐失踪了。

现在,云易风正坐在床上。

我看着他,怔怔地看着他,目蹬口呆地看着他,像失了魂一般地看着他。黝黑的房间中,云易风的眼晴,何乎更加深邃了,像是被浓墨染过一般。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真丝的料子,紧紧贴着皮肤。

那完美的肌肉的轮廓,彻底展露在我面前。

因为隔着一层布料,有了朦胧感,更增添了一种吸引。

他的身上,散发着特有的霸气与内敛,像是一条豹子。

过了许久,我才能够开口:“易歌呢?”

我心中存着一丝希望。

希望听见云易风说他弟弟是去上厕所,一会就回来,他只是坐在这里帮他弟弟占位置。

可是,云易风残忍地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希望:“他被我锁回房间里了,放心,今天晚上,他都无法再来打扰你。”

闻言,我欲哭无泪。

为什么苍天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点燃我的欲火,却又拿走了我的灭火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如此残忍!

正当我的内心在哀嚎之际,云易风站起身来了。

他的身材,是高大的,这么一站,屋子像是瞬间就狭窄了许多。

他缓慢地走向我。

我这才发现,他就连拖鞋,也是黑色。

他在我面前站定,微微垂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