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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堵墙之后就是宿舍,我只是不想绕远而已。”沈衣莫名狼狈,咬住唇瓣,懊恼的想跺脚。

干嘛要回来呢?

就好像她求着他,一定要救他似的。

只是陌生人而已,他死他活,关她屁事。

沈衣心底痛骂一番,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扶住他,“你刚刚答应过的,只要我帮你包扎伤口,就带我抄近路。”

“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天使。”手指向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向亚润贴近她的耳边,几乎要沉醉在那独有的气息当中,淡淡药香,令人着迷。

沈衣这才发现这男人原本站立的地方居然有道暗门,一开始被他挡着,颜色又与墙壁没啥区别,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你是故意的!”她恨恨的用手指戳了戳身上的重量,该死的男人居然整个人压了上来,像是一座山,要她来支撑。

“我想我快要晕倒了,你再等下去,一会要负责把我的身体拖回去哦。”向亚润的脸颊冰凉,颓靡的贴在她暖热的脖颈上。

她在羞涩的冒火。

而他失血过多,体温骤降。

一冷一热,刚好对称。

沈衣当然清楚他说的是真话。

可是,既然已经回来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今天果然是个不宜出门的杯具日子啊!

奴隶生涯的开始。

沈衣无数次庆幸她住的是单人单间的独立套房。

浑身上下都被热汗浸湿了

沈衣无数次庆幸她住的是单人单间的独立套房。

不然的话,被舍友发现她带了个身上有枪伤、刀伤,流血流到奄奄一息的男人回来,一定会尖叫的打电话报警。

即使是如此,向亚润的到来也为她增添了不少麻烦。

他强撑着最后的意识,直到进入她的小卧室后才肯陷入昏暗之中,沈衣不及防备,差点被他的体重一起压倒。

一个完全没有知觉的大男人重的出奇,才几米的距离,就花费掉了她全部的力气。

等到终于能将向亚润安顿在她的单人床上时,沈衣已然心跳如擂鼓,浑身上下都被热汗浸湿了。

“天啊,这个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好重,好重。”挪到一旁,她大口喘息着,重重白了他一眼,然后认命的开始帮他处置伤口。

幸好她的医疗箱内器械齐全,而她恰好又精于此道,才没在剪开他的衣物之后,大声尖叫起来。

皮肉伤暂且不去管它,沈衣专心致志的开始修补最严重的几处,按理说这种伤应该直接叫救护车送医院,在她的卧室内处置实在是冲动。

可是,她答应了他要帮忙的。

承诺啊,若是不遵守,那便是言而无信的人。

再说,有枪伤,就一定会惊动到警局,到时候他必然又会陷入一大堆的麻烦当中。

万一小巷里被撂倒的人当中有倒霉鬼挂掉了,没准他还会被控谋杀,面临终身监禁的命运呢。

沈衣甩甩头,郁闷的圆瞪了杏眸。

她干嘛要那么关心他嘛。

甚至连名字还不知道呢,真是乱操心一把。

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多导致的白痴…

忙活了大半夜,终于将床上的男人‘修补’完毕,仿佛是破布娃娃的他创痕累累,若非呼吸均匀,虽然淡淡却非常平稳,沈衣真要担心的一整晚都睡不着了。

她在地上铺好了被褥,想了想,又把多余的哪一床塞到了男人身下,过程极其艰难,待整理妥当,都已到了凌晨。

沈衣打了哈欠,蜷缩着躺下,几乎是一闭眼就进入了梦想。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接下来可能会发高烧,那么多伤口一起发炎可不是闹着玩的。

明天是开学的第一天,绝不能迟到才是,她还是尽量多休息下,积攒体力,才有力气应付这个不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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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衣预料的没有出错,虽然提早有所防备,还用了不少私藏的好药帮他提高抵抗力,向亚润的体温还是不可避免的升高到了非常危险的程度。

他的胸口处有一朵奇异的玫瑰胎记,最初只是浅红,当他发起了高烧时,转为深红,浓郁的几乎要凝结出水滴来。

睡了没多久,沈衣自然转醒,爬起来去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指尖找没伤的地方戳了两下,没反应,还在昏着。

沈衣只得认命的爬起来,准备冰枕,又找出退烧药帮他注射,再把自己盖的被子搭在他身上,希望能令他稍微舒服些。

她也不明白为何要那样做,他们甚至还谈不上认识呢。

或许,是因为他长的太帅了,恰好是她欣赏的那种贵气公子的五官,所以她才被男色迷昏了头,当牛做马了整夜去伺候他。

她自嘲的摇摇头,偶尔天马行空的幻想,真够丢脸的。

不称职的病人

她自嘲的摇摇头,偶尔天马行空的幻想,真够丢脸的。

看来她也应该去找些药来吃一吃,把这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多导致的白痴症状往下压一压,免得叫人笑话。

天蒙蒙亮时,向亚润渐渐睡的安稳。

沈衣略略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他的命给保住了。

真够悬的。

在宿舍内完成本应在无菌手术室内进行的工作,未免也太过冒险了些,她再也不愿意重来一次了。

下次,宁可绕远也坚决不能冲动。

问题是,还有下次么?

上午没有课,但是必须要去导师那边报道。

沈衣匆忙的洗漱,半杯牛奶两片面包,简单用过早饭后,便出了门。

她细心的留了便签在床头,向亚润若是醒来,睁眼便能看到。

虽然很不愿意属于自己的空间被外人霸占住,可沈衣也没有赶人出门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太虚弱了些,只可以安神静养,不能移动,七天左右才能度过第一期的康复阶段。

这段时间内,她还得多多观察。

只希望他是个称职的病人,乖乖配合才好。

沈衣已经很努力的压缩时间,参加完入学典礼,又与导师聊了一会,谢绝了热情的助手要带她游览校园的建议,在午餐前匆匆的赶回。

一室血味。

而且是很新鲜的那种。

她一打开门就闻到了。

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向亚润还躺在远处,睡的香甜,只是身下的被褥已被血染红了大片。

奇怪,她明明处置的很好,伤口怎么又会崩裂了呢?

小心我今晚就把你丢出去睡大街

她急匆匆的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查找原因,却没发现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知何时锁住了她,紧绷的身体不动声色的放轻,任由她翻来覆去的摆弄,把染了血的纱布拆开,再重新换上干净的,涂药、包扎。

他不喜欢让人碰,可并不排斥她的靠近。

他不喜欢打针,但当她把随身带着的药盒拿出来,抽了一管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注入他体内时,亦未阻止。

只从那个角度,专注的望着她,软软的发丝,在阳光下现出淡淡的黄,调皮的落下几捋,贴在白皙的脸颊一侧。

在她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神圣味道,天生慈悲的气质,仿佛可以救赎一切,哪怕是沦为地狱的恶徒,也能被宽恕,获得重生。

他的心无比的宁静,好像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这世界上,就只剩下她和他。

她在为了他而忙碌,而他的心为了她而牵动着。

可惜的是,佳人太过于专心,根本就没发现他已经清醒过来。

“不会吧,难道是睡癖不好,总是翻身,于是就把伤口压裂了吗?”沈衣咬住嘴唇,没发现问题所在,忙的满头大汗后,又习惯性的拿指尖戳了戳他,“老实点,这样子很难恢复的耶,小心我今晚就把你丢出去睡大街。”

她可是无时无刻都在盼着他赶快恢复,然后滚蛋。

睡地板的滋味不好受,又冷又硬。

她暖暖的被窝被迫让了出来,还不知何时才能物归原主呢。

“我饿了,想吃牛排,五成熟。”忍着笑,向亚润一本正经的提出要求。

鼻尖飘过一缕极好闻的药香

“我饿了,想吃牛排,五成熟。”忍着笑,向亚润一本正经的提出要求。

“牛排可不行,流了那么多血,必须吃清淡的食物,等伤口开始愈合,才能考虑进补的问题。”习惯性的接口,头脑里的养生之道不假思索就溜了出来,说了一半,又觉得不对劲,谁在和她说话?这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啊!

只除了床上瞪大了眼,浅笑的望着她的那个男人。

“你醒啦?”偶尔被惊到,沈衣的表情有点呆滞,灿灿收回手,实在没勇气在继续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被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盯住,就仿佛有一座大山压了过来,怎样挣扎都没法逃脱的巨力会令人窒息。

“恩,我饿了。”他极缓慢的坐起身,再次重复。

沈衣心惊肉跳的看着那些才包扎好的伤口在眼前崩裂,血丝逐渐渗出,染红了纯白色的纱布。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才出去了一圈,他就又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了。

这个爱逞强的家伙,压根就忘记了自己是病人吗?

“谁叫你动的!!!”一声不爽的咆哮,她仿佛忘记了刚刚还囧的说不出话,三两步凑过去,强迫性的托着他的颈,让他重新躺回床上,小心翼翼的把他当成个易碎的陶瓷娃娃般对待。

那是一个与声音和情绪完全相反的温柔动作,“在伤口没有结痂之前,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也不许翻身,若再让血流出来,我就把你丢出去,自生自灭。”

鼻尖飘过一缕极好闻的药香,深深呼吸一大口之后,心肝脾肺都沐浴在宁静和睦的氛围当中。

那感觉非常美妙。

男人是个大麻烦

那感觉非常美妙。

哪怕要他在床上躺一辈子也甘之如饴。

向亚润眨眨眼,又一次抱着肚皮装可怜。“可是我饿了。”

他已经好久没被人如此对待过了,那感觉就像是他还是个孩子。

而生病的孩子向来是最难缠,利用得来不易的机会索取照料,并借机提出许多日常生活中不敢诉说的要求。

“我去熬些粥吧。”沈衣无法,只得答应。

她从插手那一刻起,就隐隐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大麻烦。

直觉要她立即离开,理都不要理。

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还是带着他回到了宿舍。

那么,不论如何,她都得坚持下去,哪怕是为了他洗手作羹汤亦不能抱怨。

谁叫她向来是个有始有终的女孩呢?

“粥吃不饱,来点肉怎么样?若是再有杯好酒,那就更棒了。”他一点都没有病人的自觉,兀自提出要求,且越来越有过分的趋势。

当她这里是餐厅吗?

还想要好酒?

沈衣冷笑,空酒瓶子倒是有些,刚好招呼他那颗唯一没有受伤的脑袋,和他伤痕累累的下半身配套。

“我这儿只有粥,清粥、白粥、没滋没味的粥,你不想吃,可以走,门就在那边。”她费了好大劲儿,帮他处置伤口,可不容他当着面的糟蹋‘劳动成果’。

不,哪怕是她不在的时候,他也不准恣意妄为。

想要自由的权利,可以!从此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沈衣自然也可以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又赶人!我受伤了耶,想走也走不动。”向亚润掀开被子,故意让她看到满身的伤,以示所言非虚。

对他的关心,仿佛超出了陌生人的…

沈衣凶凶的瞪了他一眼,可惜天生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面孔,根本发挥不出来应有的气势,不像是在恼火,更像是在撒娇。

而且,还是那种情人节最最暧昧的娇嗔。

意识到这一点,白皙的脸蛋不争气的涨红一片,她旋风似的刮进了小厨房,很快,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的传出来,真不知是在气些什么。

向亚润目前还处于无法自由活动状态,所能做的相对有限,只以目光相望,眼神之中许多闪烁的东西,藏起来不给人看。

许久,许久。

小小的套房内,渐渐有食物的香气弥散开来。

他阖上眼,久违的疲倦感逐渐侵袭清醒的意志。

已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一直想睡,把沉淀许久的疲惫全都宣泄出来。

因为在这里的感觉让他无比的安心。

沈衣用个小托盘端了食物走出来,果然是白粥和一些调制的青翠小菜,引人食指大动。

可是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一张无害的睡脸,身子微微蜷缩,自然放松。

失血过多,刚刚又折腾了一阵,所以太累了吗?

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就是爱逞强,若是不好好的盯住他,想必在床上是呆不住的吧。

和大哥的朋友是一样的性格呢。

东西放在床边,沈衣随手拿了一本书摊开放在膝盖上,飄跃的字母怎样都无法入眼,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抬起头去看看他,确定伤口没有再因为不安分的睡姿而崩裂才安心。

对他的关心,仿佛超出了陌生人的范围呢。

专治各自关节不利索

而且,居然又忘记了问他的姓名,真是糊里糊涂的不知在想什么呀。

她还从来没有做过冲动又莽撞的事呢,原以为这样冷淡超然的性格,一辈子都要中规中矩,坚守原则,没想到居然也有一再破例的时候,而且还是为了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