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习惯了他的温柔细心,但接过药瓶时,梧桐心里还是大大的感动了一把,她含着药片,和着对上苍满满的感恩和对那逝去五年的追悔,一同就着水咕咕的灌了下去。

满载着一车的幸福芬芳,凌胥日很快带着梧桐回到滨海公寓。宝马停在小区内的停车场,夜是那样的安静舒谧。

502微亮的卧室内,偶尔两声愉悦与兴奋传出,夹杂在簌簌坠落的树叶声中,为秋夜的上海平添一丝暖意与暧昧。

凌晨两点,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将体力透支筋疲而眠的夏崇柏从自己的升职美梦中吵醒,他骂骂咧咧的从凌乱的床褥中爬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床头灯的开关。

随着“啪”的一声开灯声,房间的轮廓笼在一片紫晕的灯光下。

夏崇柏喜欢紫色,这种极具刺激性的颜色让他在进入夏紫黛时会有种飞机起飞时刹那间脱离牵绊的快/感。

除此以外,夏崇柏喜欢紫色的另外一个原因:紫色象征着高贵与神秘,它所代表的权利与地位正是夏崇柏长期以来所追求向往的。

紫红色光晕下,夏紫黛两手交绑于床头的,白洁的丝被斜斜搭在胸口中部,隐约露出半个乳,那瘦削的锁颈处,密密麻麻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草莓型印迹。

夏崇柏邪笑着在她身上抓了一把,滑腻的肌肤让他深深迷醉,难于自拔,情动时,更想再弄上一回。只是耳边愈演愈烈的门声仿佛在传递着这样的信息:再不开门,就砸门了!

夏崇柏大骂一声:夏响侬个撒赛滴(即十三点)。不怪他猜门外的拍门神是夏响,实在是他自从答应帮这个悲催的孙子后,夏响经常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搞这种突然袭击,而且每每都在他要发火前,谄媚的搓着手说“大哥,我真的有情况向你汇报”,态度“真诚”的让他顿时失语。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事成之前,他们间还有五百万的尾款没有结呢!

想想那五百万眼见就要到手了,夏崇柏不禁喜上心头,只要盛翔的贷款申请成功,自己就坐等收钱吧,那可真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理想生活方式啊!

收起眼中的不耐,夏崇柏套上裤子便裸着上身走出卧室。走到楼梯口时,他顺手按下大厅的吊灯开关,瞬时,原本昏暗的空间被吊灯发出的温暖光线充盈。许是从窗子看到室内的灯光,门外的砸门声当即收住。

夏崇柏看看从窗帘映进来的树影在风中不断舞动,大片大片被吹落的树叶影子印在窗上,留下一个个斑驳的痕迹,看去就像被小狗踩脏一样——凌乱、深沉。

他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让夏响大半夜的不睡觉跨了两个区从静安跑来徐汇。

开门的一刹,刚刚还皎洁一片的月恰好被一片乌云遮盖,站在光亮里的夏崇柏看不清门外人的样子,只是模糊的有个黑影站在那里。

夏响今天的动作有点迟缓。

室内的灯光斜到门外,照出一块小小的光区。

随着夏响一瘸一拐的走至光下,那双仅仅包裹了一条浴巾的光裸大腿就这样白花花的闯进夏崇柏的眼睛,他心奇道莫非夏响喝高了。

等到夏响裹着一件布满灰尘的西装,满脸淤青的走进门内时,夏崇柏心里咯噔一声。

他一把将夏响提溜进来,返身探出头在门口望了两望,见门外黑漆漆一片,半点人迹全无,只有风砂带叶击打窗门的声音在呜咽嘶吼。

看了一会儿,夏崇柏这才放心的关上房门。转过头来,夏响已经到里面拿了急救箱,坐在沙发上沾着碘伏清洗着身上的伤口。

看着他那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再观察一下他那些略微鼓起的青紫肿块,上面丝丝点点的渗出些血迹,一百四十斤的体重竟被打出一百七十斤的身形,从手法上看,这明显是遭了道上人物的黑手,夏崇柏心里的问号渐渐放大。

但是他没有主动开口,而是稳稳坐在转角的独立沙发上,长臂一伸,从茶几下层玻璃盖上拿出一个扁扁方方的盒子,打开塑料封膜,轻启盖头,从里面静静平躺着十根雪茄拿出一根,削好烟头点上火,慢慢开始吐起了烟圈。一吞一吐间,烟圈接连从嘴里跑出来,一个套着一个,有种魅惑的虚幻美,引人沉浸其中难于自拔。

清理过伤口,上好伤药情绪渐渐平复的夏响闻见烟香,抬起头:“大哥,这是上好的古巴雪茄啊,赏我根试试?!”

看着夏响顶着张猪头脸还不忘烟瘾,不禁嗤笑一声:“你小子有口福,朋友下午刚送来的。”说着将烟、小刀、火机一并叠在一起,顺着玻璃滑面滑给那头的夏响。

几近黎明,夏家两个歪瓜就在长长的茶几两端一坐一头对着吞吐起来。

舒缓的烟气让夏响从惊吓中醒过神来,视线隔着一片烟火缭绕传递到对面二郎腿微翘的夏崇柏身上,想想自己昨晚的遭遇,不禁一阵气闷:“大哥,要不是我已经退出帮派,早几年不早就被做了,那个钱六就没那么好运了,凌胥日那个狗RI的,太不讲情面了……”

他挥舞着拳头向夏崇柏诉说着自己今晚被凌胥日几个手下狠揍的惨剧,愤愤的样子竟似忘记是自己先背地做了手脚。

“我不是告诉你,多余的事情你不必去做,现在岂不是打草惊蛇,引人防备……”引入防备四个字滑着重音在偌大的房间内引起回声,有点绕梁三日的意思。

夏响听到这话,本就很小的眼睛透过眼皮细小的缝隙露出惊恐的光。

夏崇柏见恐吓的目的达到了,料定他以后不敢不听自己的,才慢慢的张了口:“不过你这多余的一步棋也无伤大雅,我自有办法对付。”

说完晤自阴鹜一笑。夏响被这鬼魅的笑容激出一个寒颤,随即反应过他话中意思吸引:“大哥有何高招?”问语中的兴奋溢于言表。

夏响脖子支的老长,准备听夏崇柏的高招。“这个嘛……”看着吐出的灰白圈圈渐渐消散,夏崇柏撂下燃尽的雪茄,像胶卷里的慢镜头般一字一吐说着:“只要那些不干净的钱留在凌氏,贷款就可以无限期的被拖延下去,如果那些资金离开凌氏,你认为凌胥日还有那么大的能力负荷这么大笔的担保资金吗?”

夏响听到这话,先反应了两秒钟,紧接着青肿的眼睛霎时间瞪成橄榄型,没办法,肿的太厉害,无法瞪圆,他竖起大拇指:“高,真高啊,大哥出手果然不同反响,弟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哈哈哈哈!”

笑声飞出夏响的嘴角,在低空盘旋几圈后随着渐渐升腾的烟雾一路扶摇而上,遇到二楼卧室门口那个小小身躯时,一下被撞个粉碎。

那抹不知已经站了多久的身影攥紧手中那暗节微松的绑带,腕上几圈被绳索磨出的红痕,混杂在走廊浅黄的光晕中,发着橘色的光圈。

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她转身回房,一瞬间那影子有个名字叫寂寥。

果然黎明前的黑暗最噬人。

作者有话要说:等到解决的夏家两只猪头 私语就要操办苏凌俩的幸福生活了 不过幸福很遥远 道路很漫长啊

梦中,又遇见了那个人,浅色的衬衫,米白的帆布裤子,好听的声音,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18岁那年,得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她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他。

当时,他紧紧拥着她,和孩子,似乎拥着全世界的幸福一样,“夏夏,我会带你走,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他暖暖的鼻息轻柔舒缓的吹在耳边,带着股口气清新剂的淡薄薄荷香。

夏紫黛正沉浸在与邵君这难得的相处相会,原本盈满四周的薄荷味道却渐渐混杂进一股烟草和口腔酸腐的臭气。

腰间细腻的手纹逐渐多出许多凹凸的棱角,邵君充满怜惜爱意的触碰霎时间变得情/欲非常。

对于他这种变化,夏紫黛很感意外,邵君一向是温润的,斯文的,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强烈起来!想到这里,她猛地睁开眼。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室内的定时空调早已关闭多时,整个偌大的空间冷的有些阴森。

一线苍白的日光沿着厚实窗布裂开的地方,勾勒起一条弯曲的亮线,透过流苏的布边,细碎的落下一片斑驳在床沿上。

丝被下面,一块“排骨肉”覆在夏紫黛光裸的躯体上,两只手不断的在她身上揉捏、摩擦。清醒过来的她乍离开刚刚的梦境,被身上毛毛虫爬过的刺痒感弄得顿感不适,微哼一声。

听到声响,夏响抬起隔夜后变得更加五花三彩的猪头脸,在她胸口上蹭了蹭小丑般高高肿起的红鼻头,哼哼唧唧的说:“乖女儿,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爸爸!”撒痞耍赖的模样与那个被高惠兰拒之门外的猪八戒一般无二。

一声“爸爸”将夏紫黛心底所有的厌恶与怨恨情绪一秒内全数勾起,她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右膝盖,凝神聚力,只等身上这条放大版毛毛虫蠕动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她瞬间抬起腿,向上一顶。

只听“嗷”的一声,夏响剧痛之下一骨碌滚下床去,抚着□在地上猪嚎的打着滚。

夏紫黛掩着被子坐起身,倚在床头从枕头边床缝里扯出件被挤得满是褶皱的镂花睡衣。显然,过多的镂空不能将她的身体遮盖完全,但这对于夏紫黛来说早已无所谓,自己这个残破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了,但她仅剩的尊严不允许她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的禽兽“父亲”面前。

慢条斯理的套上睡衣,夏紫黛赤着双脚,绕开地上临死狗般打着滚的夏响,走到窗前,欻的拉开窗帘,室内顿时被笼在一片苍白的光明中。

玻璃拉窗外,一只麻雀在翻卷的风中飞的体力不支,正停在窗口歇着脚。

被这突来的声音吓到,小东西惊惧的向旁边跳了三跳,一双豆子大小的眼睛对上夏紫黛,似通了人性,歪着头打量着窗内的女人。

窗内的倩影,窗外的俏皮,一人一鸟两相静默的对视。

随着夏紫黛的轻笑声,麻雀展开翅膀扑棱一声重新回归了天空。

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夏紫黛冷着嗓子晤自对地上的夏响说着:“爸爸,如果你真有把我当过女儿,当初会对我做那种事,会把邵君……”想起昔日爱人惨死于“父亲”手中,早已失去喜怒情感的夏紫黛也不禁抽噎起来。

恨极时,夏紫黛裹紧心口衣襟,转过身来,看着半爬半伏在地上的夏响,双臂环胸走到近前,弯下腰肢,在夏响脸前轻吐芬芳:“我亲爱的爸爸,你想,如果我那个和蔼的大伯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盛翔的贷款还有指望?”

说完,她重新抬起高傲的头,指了指一旁的衣柜,“如果你不想我在他面前给你‘美言’的话,那就穿上衣服,给、我、滚!!立即!马上!”力竭的声音从嘶哑的嗓子中发出,震的夏响连滚带爬,一路跌撞的“滚”出了房间。

看着他火烧屁股的狼狈相,夏紫黛久违的好心情总算重新回到身体里,她清浅的嘴角喃喃道:“爸爸,慢点,楼梯很陡的。”

在这轻烟般的声音里,走廊楼梯那里传来一声重物坠落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叽里咕噜的脆响声一路延续到楼下。

夏紫黛孩子般的咯咯笑出声来:“爸爸,不是说要小心了吗!”几分钟后,楼底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随着一个关门声戛然隔绝门外。

脸上那一弯弧度随着寂静的回归渐渐恢复平直。夏紫黛慢慢走下楼梯,进厨房,拉开双拉门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光明优选牛奶。

她拿着牛奶,转身坐在吧台样式餐桌旁的一把高脚椅上,雪白细长的胳膊一伸,从远处餐盘里拿过一个倒扣的玻璃杯放在近前,打开牛奶的圆瓶盖,盯着那沿着透明的杯壁缓缓将杯子浸染的一抹白色。

夏紫黛盯着那个似河流冲刷般的牛奶轨迹,寻思着如何能像那个文件一样把这次的消息传给他们。

苦思无法,她只得放弃,“各安天命吧,她之前一直比自己好,希望这次也能给他带来好运。”端着杯子,夏紫黛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半个月后,远离媒体镜头数月的盛翔地产董事长兼总经理突然在MONGO TV 发表电视声明,宣布公司融资成功,圣海花园明年六月将如期竣工。

电视机里,铁灰色西装、一身笔挺的夏响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上海的广大市民朋友们,大家晚上好,如前段时间传言的一样,盛翔地产曾一度陷入资金危机中,对于消息带给部分购房市民造成的恐慌,鄙人甚感歉意,同时也深深意识到作为一个地产人身上不仅担负了手下员工的生计,更要对购房者的幸福负责。

赖有天恩,仰有祖德,盛翔房产经此一役,终于战胜了困难,以一个全新的形象站在公众面前。现在,作为盛翔地产法人代表,我在此做出承诺,凡已购圣海花园的老客户每房可获得5000元的退费补偿,即日起,一个月内订购圣海花园的新客户可享有九八折的优惠。……

“哥,”捅捅身旁翻着《财经人物周刊》的凌胥日,梧桐单手指着电视里的夏响:“哥,你们还真够手下留情的了,你看,夏响脸上连个印子都没有了!”

凌胥日听到梧桐的话,抬起头扫了一眼电视上唾液横飞、口沫四溅的夏响,合上杂志,大臂一挥将梧桐搂靠进软软的沙发靠背上,唇递到梧桐耳边:“你不觉得他白了很多,那脸上不定拍了多少粉呢!”

被自己胖揍一顿的夏响已经够好运的,如果不是他早已退出凌氏,那下场不会比钱六好多少。想到那个该死的钱六,凌胥日又一阵火大,他那双脏手竟然碰了自己的珍爱。口鼻中的呼气渐渐升温,吐在梧桐耳边引起一阵刺痒。

“哥,别闹,看电视呢……”梧桐胳膊轻轻的抵住凌胥日不断靠近的胸,这无疑更加刺激了凌胥日心中的欲念,他现在只想通过欢爱来消除心中的魔障。

他一把将梧桐两只手倒剪在身后,另一只手小蛇般探入她浅灰色的家居服里,在她丝滑细腻的皮肤上游走、点火。慢慢的两人倒在沙发上。

半个月来梧桐对凌胥日突然化身成狼的情况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她内心还是比较抗拒的,这种事情应该是在两情相悦,气氛恰到好处时发生的,但经过钱六一事,凌胥日的心里仿佛结下了一个疙瘩。

看着自己自作孽的结果,梧桐心底默默叹息一声,随他去吧,谁让自己先“红杏”了呢……

就在梧桐想这些的时候,凌胥日已经将两人拨个精光。梧桐背部陷进厚实宣软的沙发里,上面盖着凌胥日这个巨型大火炉,丝毫没有觉出冷来。等她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时,凌胥日早已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呜!!”突然被开启的身体不适应的传来一个剧痛,这疼痛沿着□一路飞速传到全身各处,梧桐呜咽一声,眼泪瞬时冲出眼眶:“你坏人,你给我出去,呜呜,疼……疼死了!”

里面的过于紧致羞涩让凌胥日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血红的眼睛渐渐淡去了颜色。

他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去梧桐脸上挂着的泪水,之后在她脸上脖间细密的浅吻着:“桐桐,我不想让别人侵占你的一点美好,上次那种事情再也不要发生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杀了钱六。”虽然现在身处妓寨的钱六处境活着同死了没什么区别。

渐渐适应了那巨大的梧桐在他身体和言语的安慰下平静下来,体内也渐渐湿润起来,感觉着体内那一跳一跳的脉动,梧桐脸一红,蚊子般小声说:“我好了,你……你动吧!”

得到特赦一样的凌胥日边后悔刚刚的鲁莽,同时也由于她的话兴奋起来,他火热的吻瞬息压向她,下面也开始了律动,时快时慢。半小时内,梧桐如同坐上云霄飞车一样,身体忽高忽低,终于随着体内一股暖流的注入,她彻底瘫软在他身下。

将她往里挪了挪,凌胥日侧身躺在沙发外侧护着不让她掉到地上。偎在他怀里的梧桐拿指甲戳着他的胸口,“当初你执意换了个这么大的沙发是不是就在预谋今天啦!”

“有这方面的考虑。”凌胥日见她杏眼一瞪,连忙改口:“不过也是因为这张‘坐’(做)着的确舒服。”

单纯的梧桐根本没注意到他话里的阴谋阳谋,她扯着凌胥日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哥,你说那个夏老头,他那钱是从哪里弄得呢?”“想知道,想知道就和我去他的庆功宴吧!”梧桐随着他结实的胳膊望见桌上放着的那张红色请帖上。

盍着的请帖折页里,几个字静静平躺:

“诚邀凌胥日先生携伴出席12月20日盛翔地产庆功宴地点:和平饭店和平厅开席时间:晚6:00 董事长夏响携全体员工敬上”

作者有话要说:留下买路花

浅蓝色九寨沟云池的背景图画发着淡淡的荧光,柔和着屏幕前她的眼。空寂的办公室里,安静的只有电脑机箱风扇的嗡嗡声,以及梧桐烦躁的按笔声音,咯哒咯嗒带着节奏。

眼见年底,正是会计条线最繁忙的时候,但对于同处A行的公司信贷部来说却是异常轻松。

今年可以说是A行公司信贷部的幸运年,公司存款早在第三季度初就以超额百分之二十的佳绩提前完成。

贷款任务虽然滞后,但年终前也以超过预期3亿的成绩顺利收尾。郭行长大喜之下特别向行长做了申请,信贷部全体组团去香港三日游。

从小便被徐妈带着全球旅游的梧桐对此并不感兴趣,相对的,她更加担心凌胥日为永泰担保贷款迟迟未曾获批的事情。

今天一早,就在郭师傅拉着大队人马即将赶赴浦东机场时,我们任劳任怨的小苏姑娘就稳坐在办公桌旁和他们一一话别。

送走一群话痨,梧桐总算能安下心来看资料了。

一个上午过去了,梧桐揉了揉麻木干涩的眼,拿起杯子去饮水间冲了杯咖啡,回来坐下,看向屏幕,发现多出一个QQ对话框,刚一点开,激灵一下,又一个窗口抖动闪的她眼睛一花。梧桐看了看署名大白的对话框内空空一片,仅记录了11:01:29和11:01:35秒时的两次窗口抖动。

梧桐看看朽木白哉灰色的人头像酷酷的盯着自己,嘴角上一抹阳光不自觉的勾起。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操作着,一个回车,信息发出。

梧桐小雨 11:01:55 大白,你在暗处偷窥我多久了

灰色头像转亮,旁边一支笔在记事本上一划一划,显示着正在输入的状态。很快,滴滴一声,回复的内容出现在屏幕上:

大白 11:02:20 窥了一上午了。你都不累吗?盯着电脑这么久!

嘀嘀嘀,梧桐还来不及回复,第二条消息紧接着跟来。

大白 11:02:28 还有,不许叫我大白。后面跟着一个蜡笔小新扭着腰跳小象舞的QQ表情。

梧桐盯着那一摆一摆的小象,右边眉头抽筋似得跳了两下。她控制再控制,总算将卡在喉咙里喷薄欲出的麦斯威尔咽下去。

她把杯子放在一旁,手移到键盘上方,几乎是用一指神功慢慢的打出一行字:你确定你只有那么小一只。

想想又补上了一个羞涩的表情。犹豫再三,一个ENTER键将消息发送出去。

大白 11:04:00 大小你比我了解,不用我再做说明。一个大灰狼扑倒小白兔的Q图跟在五号宋体字后面显得分外张狂。

梧桐小雨 11:04:20 流氓,你QQ是我安装的,哪来的这么多表情。一只铁拳打破玻璃的魔法表情。

10楼凌胥日办公室内,看着屏幕上那瞬间崩裂的效果,他真的被吓了一跳,等三秒钟后效果消失,他才知道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