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的小脸蛋一下子苍白起来,想不到爹爹惹出来了这么大的祸事,自己竟然还不自知,不由得轻声的开口:“爹爹当年多亏了小侯爷的相救之恩,所以他只想着报恩,倒忘了其他事了。”

方琴停住步子,原本慕云是拿恩情在要挟人家,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而且还把摘星阁的夫人给关在吴府里面,那个夫人可是京城有名声的人,听说连堂堂的义亲王妃的名衔都不要,和云霓的皇子感情深厚,儿子这回惹的可不是天大的祸事,是比天还大的祸事,这究竟如何是好啊,只怕早晚有一天人家会找到这里来的,到时候一旦惊动圣驾,只怕夏侯家和吴家都难逃一死。

方琴立刻停住身子望向吴雪,沉着冷静的开口:“雪儿,你说那女人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吴雪小声的开口:“就在我家后院,外面还有小侯爷的人在守着呢,昨天晚上我本来派了个小丫头想给摘星楼送信的,没想到被小侯爷的人逮住了,那小丫头差点没被打死,所以我一直在想主意,就是没什么办法,现在小侯爷派的人整日盯住吴府,我想夫人进了吴家,只怕小侯爷很快就会得了消息赶过来的。”

方琴心里一惊,想不到儿子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而且她还听儿子说过,自己好像就是那个女人救过来的,难道儿子就是这样对待人家救命恩人的吗?心内染上怒气,可是此刻根本顾不上生气了。

方琴飞快的拉过吴雪的手,小声的说:“雪儿,现在本夫人想到一个主意,但是只不知雪儿是否愿意?”

吴雪点了一下头,示意方琴快说,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小侯爷只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会派人给摘星阁送信,让他们的人来救走那位夫人,可是皇上圣旨已下,看来只有雪儿嫁到夏侯家了,此事我知道委屈了雪儿,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夏侯家和吴家就都会遭到灭门之灾的。”

吴雪一听夏侯夫人的话,脸色蹭的倒红了三分,本来她一直欣赏夏侯慕云,可自从直到他囚禁了良家妇女后,心里对他很失望,所以就把不该有的想法扔掉了,不想现在竟然又让她嫁进夏侯府去,可是自己一向是心高气傲之人,明知道要嫁的男人不爱自己,还上了花轿,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可是为了吴府和夏侯府的数百条人命,自己的婚宴又算得了什么呢?

吴雪前思后想了一圈,咬牙点头应了下来,方琴听到吴雪点头应了下来,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拉过吴雪的手坐到她的身边来,柔声开口:“雪儿,委屈你了,这一切都是慕云的错,我在这替他谢过你了。”

吴雪本来心里特别委屈,现在听夫人这么说了一遍,倒也不觉得那么难过了,摇了摇头,两个人相视而笑,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吴雪和方琴会心的笑了一下,只怕是那个该来的人来了。

果然听到吴太傅紧张的声音问外面的丫头小仙:“小姐呢?”

小仙立刻乖巧的回答:“回老爷的话,奴婢看到夫人的小姐谈的开心,所以站在外面守着,以免打扰到她们。”天衣无缝的回答,令跟在吴太傅身后的夏侯慕云脸色好看了一点,不过并没有全然放松,他不知道那个胆敢给摘星阁送信的吴二小姐到底和娘亲说了什么话,如果她胆敢说出什么话来,就别怪他翻脸无情,昨晚上饶了她的婢子一命,倒越发的胆大了,夏侯慕云在心里冷冷的吐气。

吴太傅推开门恭敬的请夏侯慕云进去,自己随后走了进去,站在一边,望了女儿一眼,不知这丫头有没有给自己惹祸,要知道这夏侯慕云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他的主意做到全国各地去,还曾经做了几年的武林盟主,心思自然是缜密的。

方琴一看儿子走进来,笑望着夏侯慕云拉着吴雪的手拍了拍,点头开口:“慕云,这次你找的媳妇啊,为娘看了十分满意,难得这吴小姐知书达理,整个人温婉有礼,娘亲真的没话说了,看来还是我们慕云的眼光好啊。”

夏侯慕云打量娘亲的脸色,看她整张脸上布着光辉,显然对这个吴二小姐十分的满意,嘴都合不拢了,夏侯慕云总算放了一点心,不过并不是完全放下心来,只浅浅的笑着开口:“慕云来接娘亲回家了?”

夏侯慕云说完,伸出手扶住娘亲的手臂,一双星眸闪着雷霆之怒扫向吴雪,吴雪的腿肚轻颤了一下,不由得内心紧张起来,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那么好胡闹的,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这个很可能会毁她下半生的男人吗?眼光扫过去,夏侯慕云已经不再望向她,只低头柔声和娘亲说着话:“娘,你慢点。”

吴雪一时糊涂了,如果能得到夏侯慕云的爱,也许是一种幸福,他是那种爱了便是一生的男人,她愿意赌她一把,如果赌输了,宁愿青丝古佛伴一生,总好过眼看着男人三妻四妾,容颜渐老的一辈子。

夏侯夫人走出去了,仍颇颇向吴雪招手,吴雪站在花厅里点了一下头,眼神间只有两个人才看得懂的意味。

吴太傅一看夏侯母子两人离去了,连忙走到女儿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雪儿,你没有和夏侯夫人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吧?”

吴雪冷瞪了爹爹一眼,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唇角挑起冷笑:“爹爹看夏侯夫人的样子可像雪儿说了什么?”说完转身走出花厅,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吴太傅站在花厅里丝诳邝刚才夏侯夫人眉开眼笑的样子,确实不像知道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知道了什么就不可能这么镇定的,不由得扬起笑脸,想给女儿一些安慰,可身边哪里还有女儿的影子,不由得失笑,这孩子最近总和他弄别扭,等那个女人从吴家嫁出去以后就好了,小侯爷会给女儿安排一个好归宿的,吴太傅想到这里脸上露出微笑,往外走去。

吴雪回到自己的寝室坐在床榻上发愣,趴在床上的晴儿,忙关心的问:“小姐,你怎么了?”

吴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秀眉紧蹙起来,望着晴儿:“晴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爹爹他真的犯下大罪了,可笑他竟然还不自知,犹在那里做着他的报恩大梦,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晴儿一听小姐的话,受惊的一翻身,扯动屁股上的伤,一时疼得大叫,吴雪忙让她小心一点,晴儿点着头。

“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是谁来吴府了?”小姐就是去过前面回来才有这么惶恐不安的,想必来的人说了什么话吧,晴儿猜测着。

吴雪只能和晴儿这个小丫头说说衷肠:“是小侯爷的娘,夏侯夫人,原来夫人根本不知道小侯爷在这里藏了个女人,夫人说,我和小侯爷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许下的,所以说如果我不嫁给小侯爷的话,我们两家就犯了欺君之罪,到时候满门抄斩。”

吴雪一说完,晴儿立刻满脸惊恐,如果满门抄斩,她不是也要死吗?她不要啊,想到刀架在脖子上的感受,晴儿眼里染上泪花,都快哭了,连忙问小姐:“难道那夏侯夫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夏侯夫人说她会想办法给摘星阁的人送信的,但是要我依照圣旨嫁给小侯爷,你应该知道哪个男人有多残忍了,要是我嫁过去还有好日子过吗?”吴雪说这话时,声音里有一丝轻颤,可话音里却又有一丝期盼,很矛盾的心结,既想试一试,又恐慌着失败的结局将使自己万劫不复。

晴儿一听小姐要嫁到夏侯府去,那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虽说她晴儿很怕死,可是和小姐的幸福相比较,她还是希望小姐不要嫁过去,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要是小姐真的嫁过去了,只怕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了,小晴立刻劝吴雪。

“小姐,你千万不要冲动啊,考虑清楚,晴儿知道那个男人可是很残忍血腥的,我看你还是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老爷,让老爷去请求皇上原谅吧,然后就说是被夏侯慕云逼得。”晴儿出主意。

吴雪笑点晴儿的脑门,这丫头有这心是好的,可就是太天真了,那夏侯慕云是何许人也,太后娘娘唯一的侄儿,太后无论如何都会想法子保全他们的,最后倒霉的一定是吴家,其实爹爹并不是糊涂,只是进退两难罢了,如果不帮助夏侯慕云,他一定会找吴家的麻烦,甚至于吴家还担了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如果帮了,却又负担了欺君之罪,所以他才会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好了,晴儿,我会按夫人说的那样嫁到夏侯家去的,你安心养好伤吧,千万不要当爹爹和娘亲看出来。”

“小姐。”晴儿不舍的叫了一声,她们小姐的心地一向最善良,老天为什么不疼惜好人呢,晴儿气恨恨的在心里暗骂。

而在夏侯家,夏侯慕云望了娘亲一眼,看她神色间露出欢欣,丝毫看不出有半点不开心的样子,难道那个吴雪真的没有像向娘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吗?夏侯慕云疑惑的想了一下,不过心里仍旧没底,待会儿还是派人监视着府里娘亲的举动和她房里的小丫头,夏侯慕云暗暗想着,笑着示意水姨过来把娘亲扶到冬院去。

“娘,今天一定累坏了吧,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慕云抱了一下娘亲的身子,柔声开口,方琴点了一下头,转身往冬院走去,眼眸是掩饰不住的焦虑。

娘落谁家卷 102 英雄救美

方琴一脸忧虑的走回冬院,夏侯商坐在轮椅上守候在窗前,一见到夫人回来了,忙关心的问:“琴儿,怎么样?慕云真的娶的是吴家的二小姐吗?”

方琴望了一眼屋外,示意身后的水姨出去守着门,水姨转身走出去。

屋子里方琴忙压低声音开口:“慕云果然使用了桃李代僵的办法,哪里是娶人家吴家的二小姐,他把那个摘星阁的夫人抓到吴家的后院去了,就等着婚期一到,让人家顶着吴二小姐的名义嫁到咱们夏侯家来,难怪那天晚上那个云霓的皇子会拿着皇上的旨意来搜人,商哥,你说这可怎么办?”

方琴一待在夏侯商的面前,先前的镇定全都瓦解了,脸色一下子苍白一片,双唇轻颤着,抖抖索索的问夏侯商。

夏侯商神色一怔,没想到儿子真的做出这种事来,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让人通知那个云霓的皇子了,不过儿子一定会派人在府门外守着的,该怎么派人把信送出去呢,夏侯商俊挺的剑眉微锁,凝神思索起来,很快被他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抬手示意方琴过来。

“你让水丫头在厨房里候着,每天晚上厨房里都有那送菜的人过来,我写一封信让送菜的人送到摘星阁去,但一定要叮咛那送菜的人,隔天再另换一个人送到摘星阁去,慕云一定会派人跟踪那个送菜的。”

方琴一听夏侯商的话,松了一口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儿子到底年轻气盛,即使再缜密也有大意的时候,就这样做吧,方琴点了一下头,示意夏侯商去写封信来,另外一定请云霓的二皇子和摘星阁的人不要伤害慕云,他也是太喜欢那个女人了,夏侯商听到夫人的话,眼神黯然了一下,没想到做父母的要亲手葬送了儿子的幸福,心头真是百般滋味皆有,可是人家不喜欢云儿啊,如果那个女人喜欢他的话,父母倒可以成全他的。

夏侯商一咬牙,狠下心来坐到案桌前写了一封信,即便日后儿子再恨他,该做的他还是要做的,夏侯商把信写好了,递到方琴的手里,方琴走到外面把水姨叫进来,让她拿着那封信到厨房里候着,特别强调了一定要那个送菜的人隔天再换个别人送到摘星阁去。

水姨领了命,拿着那封信往厨房走去,吩咐了侯爷今晚要吃的菜,有意无意的在厨房里转悠,因为是来催菜的,那些厨子自然也不在意,水姨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厨房边上的侧门,直到天将晚时,那送菜的老伯果然来了,水姨立刻小心的挨过去,望了四周一眼,见没人在意自己,便走过去和老伯拉家常,临了小声快速的把请求老伯的事情说了一遍,这老伯对夏侯家可是感恩戴德的,他们家长的菜一直供给夏侯家,几十年没有变过,这也使得老伯一家衣食无忧,所以一听到这是侯爷托付的事,没有不依的,也点头言明,隔日一定会让家里的女儿给他们送到摘星阁去。

水姨飞快的走开,大声的吩咐厨房里的人把菜送到冬院去,老伯卸了菜回去,夏侯慕云果然派了人蹲在外面守着一进一出的人,那些人跟着老伯的身后,一直亲眼望着人家走进自己家里,才安心的回府禀报小侯爷。

摘星阁这一阵子全是低气压,大家一直小心翼翼的做着事情,就连看病的病人都很小心,因为知道摘星阁的夫人不见了,这当家的小公子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往刀口上撞,被撵了出去,可是自找的,因此人人脸上布着小心,就连走路都是轻轻地。

轻尘有气无力的趴在明月居的雕花桌上,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发出叭叭的响声,小凤眼睛红红的站在他的身侧,而百里流疏的脸上更是露出难掩的痛苦,心里默念着长歌的名字,整个寂静的院子里只听到桌子上的敲击声,一下一下的敲在每个人的心头,难受异常。

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根本没人知道长歌去了哪里,她好像一下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每想到这里,流疏的心里,便滑过如针刺的痛,痛入骨髓,一直想保护着她,却偏让她遭受这种罪。

正在三个人满心痛楚的时候,明月居屋子外面响起花玄兴奋的声音,随着他的声音掀帘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小丫头,花玄立刻望着轻尘大声的开口:“师弟,蓝姑姑有消息了?”

“什么?”屋子里的三个人同时尖叫着跳起身,每个人脸上都是压抑的兴奋,怕又是白欢喜一场,流疏冲过去一把抓住花玄的衣襟:“快说,怎么回事?”

花玄看他那激动的样子,一时不好拦阻他,指了指身边的小丫头开口:“这丫头手里有封信呢,她说是夏侯家的老侯爷让送过来的,好像是夫人的消息。”

流疏一听这话,赶紧放开花玄的身子,伸手去抢小丫头手里的那封信,可是轻尘更快一步抢走了那封信,飞快的撕开信口,打开来一看,小脸蛋由先前的无精打采转移到兴高采烈,连后高兴地点着头。

“果然是娘的消息,想不到娘竟然在吴太傅家,太可恶了,这个老匹夫别想我饶过他,”轻尘又是高兴又是咬牙的怒吼,另一只手把信递到流疏手里,流疏看了一遍,亦眉眼梢上布起笑容,这是多日来大家最开心的一刻。

花玄见另外三个人都顾着高兴,只好自己回头谢过人家送信的小丫头,把人家送出去,另外又给了小丫头一些谢银,小丫头开心的离开了。

流疏和轻尘知道娘亲藏身在吴太傅的府中,不知娘亲现在怎么样了,心里越发的焦急,就是百里流疏恨不得一步跨进那吴太傅的府中,好救出长歌来,好你个花祁寒和夏侯慕云竟然如此狂妄,看来他们真的是嫌活得太愉快了。

流疏和轻尘站起身,外面的院子里早立了一批人,摘星阁的四个人和百里流疏的四个手下,全部被花玄调来了,因为知道了蓝姑姑的下落,相信大家不会再多等一刻。

一行人飞快的离开摘星阁往吴府而去,因为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究竟是真是假的,百里流疏示意红袖和绿荷先到吴府的后园打探一下啊,看看后院哪里关着人,然后来通知他们,红袖点了一下头,眨眼间红绿两道影子消失在眼前。

两个丫头很快绕着吴府转了一圈,见后院一所独立的小院子外面竟然有好几个人把守,不由得心内留意,飞快的旋身施展轻功落到房子后面的屋脊梁上,揭开瓦片往内张望,果然是蓝姑娘一脸忧虑斜卧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叹气,红袖本想唤她一声,让她安心一些,又怕她太过激动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因此重新盖好瓦片,施展轻功回到原来的地方。

红袖一见到百里流疏,忙恭敬的垂首回答:“爷,蓝姑娘果然被关在后面一座独立的屋子里呢!”

流疏一听,脸色当下一暗,身形一动,人已不见了影子,轻尘不甘示落,飞快的跟上他的身子,两个人呢一先一后往吴府的后院飘去,眨眼之间便看到了那所被人守住的院子,只见流疏一扬手里的石子,唰唰几下打中那几个守卫的穴道,顿时应声倒在地上,长歌在屋子里听到响动,连忙爬起身高喝:“谁?”

流疏已经飞快的踢开门,阳光下,流疏那张俊邪的容颜染上一层模糊地光圈,像一个救世英雄般从天而降,长歌顿时激动地扑过去,可惜只扑到半空便被一个小身影抱住了,连声的叫起来:“娘,人家可找到你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长歌低头一看,原来是儿子轻尘,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已经瘦了一大圈儿,看来这小人儿也遭受了许多的打击,娘不见了,他一定很自责吧,不由蹲下身子搂过儿子的小身子,柔声安慰:“好了,尘儿别担心了,娘亲没事。”

轻尘紧霸住娘亲的身子,只到心里充满了激动,才放开娘亲的身子,指着后面那个同样备受煎熬的男人,小声的嘀咕:“看在他也受了煎熬的份上,娘亲就给他抱抱吧。”

两个人被他的童言无忌给逗笑了,轻尘领着人飞快的奔出去,他要去找吴太傅好好的算算这笔账,看是要怎么算比较好呢?

屋子里,长歌缓缓的站起身,盯着眼前的男人,那张漂亮的水眸里充满血丝,白晰的容颜因为激动而微染上红颜,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整张脸温润如玉,微启的唇低低的轻唤出她的名字,浮起丝丝柔情,带着温暖人心的旖旎软语,轻轻的荡在她的耳边,伸出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暖气从手心里直达她的心底,竟是浓浓的爱意。

“长歌,”一声痴迷的轻唤,竟是那样的魅魂魄心,长歌的眸底迷离一片,飞身狠狠的扑进那张开的怀抱中。

百里流疏紧搂着她的身子,恨不得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有多么的想念她。

长歌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恐慌,他的轻颤,这样一个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男人,竟然如此害怕失去自己,这不能不说是她的幸福,她一生所要依附的良人,就是这样执着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这样说了,她会跟他回云霓去,即使面对再多的风雨,她都要勇敢的和他一起面对,因为未来她只想和他相伴,和他一起看日出日落。

“流疏,”长歌浅浅的轻叹,微蹙起眉毛,那样柔弱无助却更让他心疼到骨子里,轻声的开口:“对不起,是我让你受惊了,”长歌摇头,眼底是墨汁一样浓烈的情感,感染了他,人生有无数个未知在等着,但是他们要一起携手走过。

流疏执着于怀中的佳人,朦胧的眼神,俏丽的面庞,微厥的双唇,无意不在牵引他心内的激荡,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就像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缓缓的印下深情的一吻,那香甜的柔软的唇让他欲罢不能,长歌伸出手搂着他的后背,踮起脚尖,给予他热情的回应,两个人辗转缠绵的吮吸着彼此的味道,心早深深地溶化在一起。

流疏热情的吻着怀里的宝贝,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回应自己,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处,她是认定了他的,他知道,而他是在跳悬崖的那一刻便认定了此生非卿不娶,一直不敢问她的决定,现在终于知道她也爱上他了,这一刻心里是满满的感动,激荡,紧贴着她的耳边大声的说:“长歌,我爱你,此生流疏只爱长歌一个人。”

长歌回眸笑望着他,虽然知道他是爱她的,可是听着一个人大声的说出那份爱,心里的幸福是之前难以言喻的,眼里溢上了幸福的泪珠,原来穿越让她获得了一生的爱,这感觉太醉人,长歌不由自主的回应着流疏:“我也是。”

轻声的言语落到流疏的耳朵里,使他一下子震动了,却犹自追问:“长歌,你是什么呢?”

长歌一下子跳离他的怀抱,调皮的开口:“我可什么也没有说。”

流疏急切的一闪身子早逮住了要逃跑的人儿,紧紧地嵌在怀里:“你说了什么?好长歌,再给流疏说一遍吧,你知道流疏最近瘦成什么样子了?”

长歌伏在他的怀里,抬头看上方的面孔,那俊挺的下巴瘦得尖尖的,心里一下子不舍起来,柔声的开口:“人家只说一次,如果你再听不见,可别想人家再说了。”

流疏连忙点头,双眸紧盯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唇,生怕漏掉了一个字,连她脸上的表情都不想错过。

“流疏,我爱你。”长歌轻盈的甜甜的娇俏的吐出几个字,一瞬间那个男人的脸上展开一朵倾国倾城的笑花,那是一朵醉人醉己的花,伏下头,紧紧的缠绕着那朵给他甜蜜的唇,辗转吸吮,激动地双眸透露着星火灿烂。

“长歌,跟我回云霓去吧,我要告诉我的父皇母后,我找到了一生挚爱的人了,我此生只爱长歌一个人。”流疏执起她的手,宣誓般的开口。

长歌害羞的伏在他的怀里点着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她自然渴望得到他家里的认可,对未来虽然有难掩的恐慌,但是她相信他会给她信任以及爱的。

而轻尘在吴家的大厅上,冷盯着对面冷汗淋淋的吴太傅,以及吴夫人和吴二小姐,旁边是早已七倒八歪躺在地上的吴家的下人,吴太傅和吴夫人恐慌的盯着眼前的小孩子,听说是那个被关夫人的儿子,原来人家这么厉害,老爷竟然去惹人家,这下好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

“你们可真够厉害的,如果把这件事情禀报给皇上,你说吴家是该满门抄斩呢,还是灭门九族呢?”轻尘漂亮的大眼睛里布着满满的邪恶,闲闲的吐出一串话来。

吴太傅的身子轻颤了一下,轻声的狡辩:“这事本官根本不知道,是小侯爷半夜把人送上门的,本官不知你娘是被他们从哪里劫来的。”

小轻尘扑哧一声开口笑起来,笑声让吴家其他人腿肚儿轻颤,这小孩子不但怪异,而且身上露出浓浓的杀气,使人压抑得难受。

“吴太傅看来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想那夏侯慕云是太后的侄儿,太后会让他担着这样的名声吗?一定会找个替死鬼吧,既然吴太傅参与了这件事情,那么正好可以被人家当炮灰使啊。”

吴太傅的脸色一下子比纸还白,他知道这小孩子说中了事情的要害,自己只怕真的会被太后舍了出去保全那个夏侯慕云,想到自己老了老了还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自己罪有应得,倒是无所谓,只是连累了佳人,真是让他后悔莫及,尤其是雪儿,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竟然也被连累了。

“好了,我们吴家被斩是我们吴家的事情,不关你们的事,用不着幸灾乐祸的,你们尽管去禀报皇上好了,用不着在吴家大肆宣扬,”吴雪站起身子冷硬的开口,一点不怕轻尘的恐吓,轻尘不由在心里暗赞一声,此女子可谓是个奇女子,面对死亡毫不气妥。

“雪儿,”吴太傅和吴夫人忙喝斥了女儿一番,雪儿心高气傲,他们是知道的,可现在自己一家人的命都捏在人家的手里,还是小心点为好,怎么能冲撞人家呢。

“真是枉费了我和夏侯夫人的心机了,要不是我求着夏侯夫人给你们送信,你们会得到消息吗?你娘只怕就真的和小侯爷成亲了,到时候你们知道有用吗?现在倒来怪起我们吴家来了,我爹做了什么?他只是想报小侯爷的恩罢了,你们呢,连报恩都不会了,还犹自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吴雪越说越气愤,干脆冷指着轻尘的脸蛋。

轻尘一怔,他没想到原来这消息竟然是这位吴二小姐和夏侯夫人送出来的,看来她们倒知道事情的轻重,现在倒是让人疑难了,小轻尘一时间左右为难了起来,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娘落谁家卷 103 雪儿代嫁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轻呼:“尘儿,”随着清脆的声音落地,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走进来,脸庞秀美,身材苗条,一举一动优雅娴美。

吴家的人总算是见到了关在自家后院的女子,虽然不是绝代佳颜,可却是一个耀眼让人迷惑的女子,尤其是紧跟在她身后的男子,身着白色锦袍,上用金线勾勒出精致的百龙图腾,张狂的气质,眼神扫过来,却是阴冷凶狠的残暴,周身高贵不容侵犯的尊贵之气。

长歌走进来,行到轻尘的身边,笑着望了儿子一眼:“尘儿,饶过吴太傅一家吧,这位吴二小姐是一心一意想救娘出去的,她的心地足可挽救她爹爹犯下的糊涂了。”

轻尘听了娘亲的话,虽然不赞同,可是又不好反对,小小的星目扫向流疏的脸上,流疏亦不赞同这为虎作伥的人就这么便宜的放过他了。

“长歌?”流疏轻锁细长的眉毛,星眸不舍的盯着长歌,她就是太善良了,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轻易的原谅了别人。

“好了,流疏,爱没有罪不是吗?只是他用错了地方,而且我并没有受到伤害,如果我们的爱里有人曾经为此送了命,你想我们会活得心安理得吗?”长歌柔柔的嗓音使人如沐春风,流疏知道她心意已定,自己就是说再多的话,她亦不会改变主意的,有时候她是很有原则的一个女人。

吴太傅一听长歌的话,早领着家人跪下谢过他们的好意,吴雪也心甘情愿的跪了下来,到底是自己的爹爹做了错事,人家原谅他了,做为他的女儿,自己理该给人家磕头道歉,长歌慌忙转身扶起吴太傅一家人,伸出手握住吴雪的素手,拉到一边坐下来,轻声的笑着说:“姐姐谢过妹妹的相救之恩了。”

吴雪忙摇头摆手:“夫人太客气了,其实吴雪并没有做什么,都是夏侯夫人做的,吴雪先前派小丫头送信被小侯爷抓住了,所以夫人千万不要客气。”

长歌忙握住吴雪的手,亲昵的开口:“妹妹莫不是嫌弃姐姐,要不然就以姐妹相称了,以后妹妹有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尽管开口,姐姐能帮的一定会帮的。”

吴雪听到长歌的话,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来,给长歌磕了一个头:“既然姐姐这么说,妹妹就求姐姐一件事情了?”

长歌忙扶起她的身子,示意她说说看什么事情,只要自己能做到的,自然会帮她的,吴雪偷偷瞄了旁边一大一小两个瞪着她的男人,小声的开口:“姐姐,请你们不要去伤害小侯爷好吗?那个夏侯夫人真的太善良了,妹妹不想让她难过。”

这次长歌还没有说话,身边的两个大小男人异口同声的开口:“不行,这夏侯慕云不但犯了欺君之罪,还胆敢掳我娘,这回不死也要让他去层皮。”

长歌回身扫了两个男人一眼,心里疑难的想了一下,柔声开口:“妹妹帮助小侯爷求情,姐姐倒是很意外,要知道那小侯爷可也害了妹妹一家人啊,而且就算我们不计较小侯爷的所作所为,现在皇上下旨赐婚,他仍是欺君犯上了?同样是要受到惩罚的。”

吴雪抬头望着长歌,沉着冷静的开口:“妹妹会嫁进夏侯府的。”整个花厅里的人一下子都呆了,因为吴雪的话,明知道小侯爷喜欢的是别的女人,她还是要嫁进去,究竟是痴还是傻呢,长歌一下子心疼起来,拉过吴雪的手:“妹妹,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小侯爷那个人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让他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只怕对你更残忍。”

吴太傅也点头赞同长歌的话,不赞成女儿嫁进夏侯府去,要知道当初虽然是为了报恩帮助小侯爷,可更多的是害怕他的残忍啊,女儿现在嫁到夏侯府去,即不让他一辈子不安吗?

“雪儿,你千万不要嫁到夏侯家去,有什么事情爹爹担着吧。”

吴雪扫了大厅里的人一眼,唇角挂着一朵笑,那么唯美,如一朵圣洁的莲,高贵而儒雅,一时看呆了众人,她浅浅的盈笑:“其实雪儿并没有过多的想到自己的幸福,只要能保住夏侯府和吴家的几百条人命,牺牲了吴雪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要吴雪的命,也尽管拿去。”

长歌一下子被她的话震住了,也许夏侯会爱上这样的柔骨女子也说不定,一个人有一个人命定的劫数,也许夏侯在自己身上的并不是爱,而是喜欢,措把喜欢当成了爱,如果有一天他遇到更彻底更痛入骨髓的爱时,他才会明白过来的,长歌赶忙点了头答应吴雪。

“好吧,姐姐答应你就是,看在妹妹的份子上,就饶过夏侯吧,可是妹妹的未来一定要好好把握,”长歌细心的叮咛,吴雪感动的点头,拉着长歌的手,轻声的说:“谢谢姐姐。”

站在长歌身后的两个男人也被触动了,并没有开口反对,小小的轻尘轻轻的开口:“二小姐真是令人感动,那么我送你一份礼物吧,现在请吴大人派人去把小侯爷请过来吧。”

众人被轻尘的话吓了一大跳,这时候请那个小侯爷过来干什么,还不和他们拼命,轻尘唇角挂着笑,摇摇头,拿出一抹药来,在手里晃了一下,望着大家。

“知道这是什么吗?”

长歌赶紧摇头,这死小子打什么哑谜,有什么快说就是了,干什么吊人家的胃口啊,开口催促儿子:“尘儿,那是什么?”

“忘情散,”轻尘轻轻的开口,想到自己以前研制的绝情药被阎王给用了,现在自己又重新研制出了一种忘情药,可这种药还在初试的阶段,现在只能让一个人忘情三个月,就是说那个男人三个月以后还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可惜这个药还没有完全成功,只能让人忘记一段感情三个月,如果二小姐能在这三个月让夏侯慕云爱上你,那么你就成功了,如果没有爱上你,那就是你命里该有的劫数了。”

小轻尘的话音一落,吴雪一下子开心的笑了,想不到自己可以有三个月的时间和慕云相处,这已经足够了,即他最后不能爱上她,这三个月的记忆也足够让她回忆一辈子了,吴雪立即奔到爹爹的身边,央求着吴太傅。

“爹爹,你派人去接慕云吧,就说有事找他,他一定来的。”

吴太傅望了女儿一眼,那眼里有深深地爱慕之情,原来女儿喜欢那个夏侯慕云,也怪自个大意了,哪个少女不怀春啊,何况是小侯爷那种人中之杰,吴太傅叹息一声,点头,他应该为女儿做些事情,想到她为了吴家的牺牲,如果不是圣旨难违,只怕女儿就是心中有爱,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嫁进夏侯家去。

“好吧,爹爹这就派人叫去,你们都在这里候着,”吴太傅点了一下头,走出正厅,至门前唤进那个叫来旺的奴仆,以前他有什么事都是来旺去找夏侯慕云的,来旺应了一声,飞快的出府去了。

大家都在吴家的正厅里闲话家常,其实应该是长歌和吴雪在闲话家常,两个女人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互相询问对方的喜好,从衣服谈到首饰,从首饰谈到胭脂,因此一厅的男人都有那么一种感觉,就是女人的友情有时候很奇怪,上一刻还是莫不相识的两个人,下一刻就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了,难怪有人说女人和小人难养也,看来真有那么一点道理,众人正在心里感慨,门外飞快的跑进吴府的家奴,连声的叫了两遍:“老爷,那小侯爷进府来了。”

百里流疏和轻尘暗赞一声,来得好快啊,吴雪一听到夏侯慕云来了,难掩心里的紧张,紧抓住长歌的手,长歌柔声安慰她:“妹妹别紧张,有什么好怕他的,也是平常的一个男人罢了。”

夏侯慕云脚步急促的走进吴家的正厅,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在他没在意的空档,轻尘抓住这难逢的机会,一跃而过给他下了忘情散,待到夏侯慕云警觉时,为时已晚,双眸如鬼魅般的扫过轻尘的小脸蛋,沉声低吼:“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轻尘邪笑的望着他,俏皮的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你以为下了什么药?毒药啊!”

夏侯慕云怒意顿起,寒星双目扫过吴太傅一家大小,那杀气盛在眼底,腾腾的往上冒,想不到吴太傅竟然如此大胆,如果我夏侯慕云不死,一定不会饶过你吴家大小的,正想着,整个人扑倒一声往后面倒去了。

吴太傅惊慌的望着轻尘,这可是怎么回事啊?吴雪亦是一脸的紧张,轻尘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紧张。

“他很快就会醒了,只要他醒过来,他就忘记了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其他的都一样,你们随便编个理由吧,就说二小姐救了他,他这种人一定会好好待二小姐的,基于以后的事就不在我的范围内了。”轻尘一摊小手,吴家的人听他的话,总算松了口气,吴太傅忙吩咐府里的下人把小侯爷扶进客房去休息,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走漏消息,谁若是走漏半点消息,非打断他的腿不可,吴家一干大小奴仆,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长歌见事已办妥,方安下心来,伸手握过吴雪的手:“妹妹好自为知吧,姐姐祝你幸福吧!”吴雪红着眼眶点头,她不敢想自己会幸福的事情,只求能和夏侯慕云共度三个月的快乐时光。

“只有三个月喔,你可要抓紧机会,”轻尘走出老远还不忘提醒吴二小姐,远远地望过去,吴雪立在正厅里,遥遥间如一朵纯洁高贵不染污泥的白莲,长歌轻轻的叹息,但愿慕云最后能发现那才是他心中的至宝。

一行人开心的回到了摘星阁,小凤一看到姐姐回来了,更是高兴地搂住长歌的身子。

轻尘一高兴,吩咐下去,今天摘星阁里放一天假,让厨子烧几桌好酒好席的热闹一番,一直闹到半夜,晚上尘儿非要粘住长歌睡觉,让人家流疏边都没有粘到,气得眼睛瞪了那小子几次,可惜某小子毫不自知,大刺刺的窝在娘亲的怀里。

“娘今天晚上人家跟你睡,不准说不行,你都不知道人家最近有多想你了,看看我的小脸蛋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无奈的叹息声,一下子锁住了长歌柔软的心,心疼的点头,早忘了一旁那个痴望着她的男人。

流疏一看长歌被那死小子粘住了,气得一甩手走了出去,看得屋子里的一干人不由得哈哈大笑,长歌莫名其妙的望着流疏远去的身影:“他不会是和尘儿吃错了吧。”

再次成功的引发出众人的爆笑,晚膳后大家也都各自散了,看来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了,想来小主子不会再半夜让他们起来练功了,最近他们被吵得实在太累了,少白和剑风肩膀搭肩膀的走回自个的院子,花玄羡慕的想和衣昊也来个肩膀搭肩膀,可惜某人怒目一瞪,冷哼:“你敢。”抛下两个字,头也不回的闪进院子里,扔下花玄大眼瞪小眼,气得咬牙,他娘的,咋就他是一个孤家寡人呢,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咋也要给俺花玄留一个啊,郁闷的走回去。

长歌抱着儿子睡觉,这小子一靠近她的身边就累得睡着了,想来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他是累坏了,幸好自己回来了,要不然儿子还指不定忧虑成什么样子呢?小凤坐在床榻边指了指尘儿,小声的嘀咕:“你都不知道他快急成什么样子了?整天茶饭也吃不下去,整个小脸蛋都瘦了一圈,看了让人心疼,可说他也没用,幸好还有个二皇子安慰他一些,才好一点,而且那个二皇子也焦急得不得了,两个人可算是对姐姐上心了。”小凤边说边笑。

长歌点头,侧身望着身边的家伙,睡得那叫一个香甜,看来自己真的害得他受累了,以后她的生命里只有他和流疏才是最重要的人,还有凤儿,长歌望了一眼,一直陪同着自己走到今天的凤儿,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也胜过亲妹妹了,她希望她能有一个幸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