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端的风铃早愤恨的掀掉红盖头,以嗜血狂猛的眼神疯狂的盯着那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才解恨,娇笑声从嘴角飞扬:“好你个百里流疏,你既然如此不义,你不义,就别怪我不仁,从此以后我必将和你誓不两立。”

轻尘一听上座的女人竟然敢骂自己的娘亲,怒气顿起,一扬手,快如流星的扔出一粒石子,皇后娘娘一下子跌坐在高坐上,一动也不能动弹,此时宾客正吵闹成一团,除了两位王爷,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皇后娘娘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姿势,惶恐的干瞪着眼。

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见母后的可笑样子,极力忍住笑声,脸色压抑得抽搐,掉头望向门前的那几个人,刚才虽然知道是由这几个人发出来的,但还没搞清楚是哪一个发出来的,不由认真仔细的看了一下。

风铃郡主见皇后娘娘只说了一句话便不再开言,愤怒的望过去,立刻发现皇后娘娘的异状,不由得心下暗惊,掉头打量周围,旋身看到门前两个人还紧搂在一起,不由得狂怒气,早忘了自己该注意的事情,一提身飞快的往门前的人扑去,手心瞬间鲜红一片,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轻尘暗叫一声,不好,这女人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使毒,飞快的一伸手,小身子飞快的一晃,洒出一抹紫藤香,化去那腥臭的毒气,冷冷的开口。

“给我拿下她。”

身后人影一晃,三个少年快如闪电般的扑向那个红衣妖娆的女子,血红的眼睛,带着疯狂的杀机,纤手一扬,内力升起,发出强大的旋风,厅内的宾客早吓得躲到一边去,怎么也想不到这郡主竟然会武功,而且看来显得很妖异,武功的来历不明。

少白一提身立于风铃的身前,下手狠绝而凶残,一招云鹤啄心直往风铃郡主胸前击去,风铃郡主虽然毒术一流,可惜武功并不十分高强,被少白一掌击中,后退两步,衣昊和剑风飞快的从背后使出独门绝招,流星招月,一左一右拿住她的手臂,身子往后一翻,使得风铃郡主半分都动弹不得。

风铃郡主一看眼前架势,脑门一皱,大骂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堂堂的郡主,真是一帮刁民。”

不屑声落地,旁边的宾客早有蠢蠢欲动的,好歹风铃是堂堂云霓的郡主,怎么能看她被几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欺负呢,小轻尘甜甜的笑了一声,尖锐的开口。

“好大的口气啊,不知是谁大胆妄为,别有居心,易容进宫蒙骗当今的太后,给我摘掉她的人皮面具。”

轻尘的话音一落,少白一挥手,风铃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落,露出另一张同样娇美的面孔,却是大家不熟悉的模样,众人顿时一起望着她,原来这女人竟然别有用心,此时此刻谁敢帮她,只退到离她三尺三外的地方站好。

百里流疏放开长歌的身子,伸手牵着她走到风铃郡主的面前,阴冷的掀唇而笑:“云姬,果然是你,你这女人太歹毒了,想不到当日你竟然没死,没死还敢跑到这里来犯上作乱,今日本王定不会饶你,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百里流疏话音一落,大手飞快的插上云姬白嫩的脖颈,双眸狠冽,鄙夷不屑充斥在眼底,嗜血的杀机染上俊颜。

原来风铃就是云姬,云姬惨白着一张脸,喘着粗气,轻声的开口:“想不到我竟然败了,太可悲了,你杀了我吧。”

“杀你,没那么容易,我会给你实施娲刑,你知道剜刑吗?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挖下来,直到第一千三百二十五刀,让你气绝而亡,”说完一松头,云姬的身子虚软的瘫倒在地上,眼里发出恐惧的光芒,原来这男人也可以是一个魔。

“来人,给我把她先关到王府大牢里去,”百里流疏一挥手,王府的侍卫飞快的走过来,一伸手架起云姬的身子飞快的往外走去,此时襄亲王府的大厅上,宾客早已满目疲倦,百里流疏一抱拳示意各位。

“今日的喜事到处结束,让各位受惊了,还是请回吧,”

那些人早等着这些话呢,一听襄亲王爷说话了,纷纷抱拳离开,很快大厅上的人散得精光,只有皇后娘娘和两位亲王还坐着没动,南安王和北辰王没想到,这么快就拿下了风铃郡主,那么皇后娘娘呢,什么时候揭穿皇后娘娘的面貌呢?探寻的目光望向百里流疏。

“母后一定受惊了,大皇兄还是送母后回宫吧,”百里流疏望向南安王,南安王一点头,飞快的起身恭敬的请皇后娘娘起驾回宫,轻尘早已给皇后娘娘接了穴,只见皇后娘娘脸色如土,无力的站起身,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她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有气无力的起身,跟着南安王的身后往外走去。

百里流疏等皇后娘娘离开了,整个大厅现在只剩下长歌母子还有北辰王,大伙儿分宾而坐,百里流疏望了众人一眼,冷冷的开口:“这可恶的女人竟然做出这等恶劣的事情,现在是母后到底是谁冒充的呢,为什么对母后的事情如此熟悉呢?”

轻尘坐在百里流冰的旁边,晃动着一双小腿,悠悠的说:“一定是她身边熟悉的人了?”

百里流冰脸色一凝,飞快的接口:“我知道她是谁了?母后身边贴身宫女美琴?有一次我问母后美琴哪里去了,母后说美琴思念家乡,她允她回乡去了,如此说来,这个女人就是美琴,那么母后到哪里去了?”

百里流疏的脸色十分难看,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取而代之皇后娘娘的地位,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不由得嘴里冒起阴气,冷喝一声:“等会儿进宫,我们一定要揭穿那个女人的面貌。”

“好,”百里流冰点头应了,这个贱女人竟然敢爬到他们的头上做起他们的母后来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百里流疏身形一闪,抱起长歌的身子往外走去,仍了一厅的人,邪魅的抛下一句:“让我和蓝儿先谈谈心,回头进宫。”

长歌立刻红着脸,这男人有够可恶的,不满的抗议:“百里流疏放开我,你这个小人,太过分了吧。

可惜响应她的却是那个清冷男人得意的笑声。”

蓝轻尘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这男人太过分了吧,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娘亲给抢跑了,而且还理直气壮的让他们一堆人在这里等着他们,想也知道他们办的是啥事了?

众人正在气愤不已,那小凤已从门外大步的奔进来,开心的大叫:“姐姐?尘儿,你也来了,姐姐呢?”

蓝轻尘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百里流冰笑着接口:“她去办事了,”一句话引来轻尘的冷瞪眼,百里流冰立刻陪着笑脸凑过来,想不到那女人的儿子竟然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而且本领高强,天,看来流疏赚到了,平白无故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不由得心里不平衡的试探。

“尘儿,是吧,叫一声皇叔来听一听?”

轻尘一脸不耐的瞪了他一眼,有够不要脸的,一见面就让人家叫皇叔,我娘还没嫁进你家呢,而且你们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掉转头根本不理那家伙。

望向凤姨,正一脸焦急的东张西望,忙伸出小手拉住她:“。好了,娘没事了,呆会儿会过来的。”小凤听尘儿的话,松了口气,只要姐姐没事就好,这几天她是吃不香睡不好,后来知道王爷竟然答应娶风铃郡主了,自己差点没拿把菜刀去砍了他,想不到今天竟然听院子里的芊芊说蓝姑娘回来了,高兴得她直奔这里来了。

百里流疏抱走长歌飞快的往听雨轩而去,一路上只见王府的下人都在清理花园,把那些红色的绸幔扯下来,不时的拿眼偷偷的瞄着王爷紧搂着蓝姑娘,只见蓝姑娘不满的抗议声传过来。

听雨轩里,百里流疏邪魅的望着怀里一脸潮红的小女人,越发的娇嫩欲滴,一朵香娇玉嫩的百合花,玉生生的等着人去采摘,飞快的俯身吻着那半启的红唇,触碰到那柔软的香甜,不由得喉结处滚动了一下,整个身子烧灼起来,迫切的低喃:“你一定给我好好补偿一下,明知道我有多心急,却不来看我。”

娘落谁家卷 117 贱婢美琴

长歌慵懒的欲挣脱他的紧箍,出言解释,却被他紧紧的压制住,呼吸声浑厚,舌如藤蔓似的缠着她,铃她丝毫不得动弹,那坚挺的身躯紧压着她的柔软,一阵满足的喘息声响起,顺着她小小的耳垂往下延伸,整个身子都滚烫燃烧起来,迫不及待的扯掉彼此身上的束缚。

长歌用一只手阻止着他的动作,娇羞的抗议:“外面的人会笑话人家的。”

百里流疏大手一挥,彼此已经坦诚相见了,妖邪的嗓音响起润出水来的痴迷:“你要适应这样子的我,别忘了答应帮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冰蓝色的罗纱帐里传来不满的昵浓软语:“人家又不是猪,”可惜没人理她,更深的是频频的尖叫和满足的叹息。

一室的旖旎,浪漫无边,床微微的颤动,怎生激烈的情欲,直至释放心底那一抹最深的强烈,才带着心满足紧搂着怀里娇俏女人。

她累得睡着了,这样他的心里才踏实,她才不会消失不见,唇角扬起春风化雨露的甘甜芳香,若不是她累了,他又有了冲动,对于她,他永远是那样的怜爱,因为有了爱,所以总是要不够,真是好奇怪的感觉。

轻手轻脚的下床穿好衣服,隔着那一抹隐约,眉眼染笑,他的还在正孕育在她的身体里,有一天会蹦出一个像他或者像她的小人儿,心一下子飞扬起来,什么事都阻挡不了他的开心。

百里流疏走出明月居,看着守在外面的红袖,笑着吩咐:“不准人随便进去打扰她。”

“是的,”红袖垂下头,爷脸上那枚潮红让她这个不谙男女之事的丫头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想不到爷原来也是这么猴急的人,原来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冷性寡情的人,也许世上没有寡情的人,只是因为没有爱,爱可以让每一个人都神情飞扬,红袖不由得有些憧憬。

百里流疏一踏进大厅,里面所以的人都望着他那明显偷腥成功的表情,春风满面的开口:“我们进宫去吧。”

“好吧,”百里流冰点头应声,原来这二皇兄也是个好色的男人,还以为他有多正经呢,只不过他比较有原则罢了,碰上女人还不是馋得跟一个狼一样,唇角带着冷邪的笑,起身往外走去。

轻尘跟着他们身后一起出去,唉,真是娘大不由儿啊,这么个不争气的娘三两下就被人家迟干抹净了,他还能怎么办呢,还是让她早点嫁了吧。

一行人进得宫来,百里流疏吩咐了太监立刻去请皇上到凤栖宫来,自己和三皇弟急急的直奔凤栖宫,轻尘领着三个少年紧跟着他们身后,迎头碰上正从凤栖宫里出来的大皇兄,看他们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奔凤栖宫而来,忙伸手挡了一下,轻声的开口问:“怎么了?母后正生气呢?”

百里流疏冷笑一声,她还有脸生气啊,这个可恶该杀的女人竟然还有脸生气,等下非扒了她的皮不过,嘴唇一伮,适应大皇兄进去再说,百里流浩见他们的神情,知道必然已经有眉目了,也不多话走进凤栖宫里,那皇后娘娘正高坐在凤榻上,一抬眼见三个皇子和闹了郡主婚礼的几个人走进凤栖宫里,不由得心下一惊,镇定的坐好身子。

“皇儿们有事吗?”柔柔的开口,没有丝毫的不悦,她知道当前不能惹毛了这三个人。

百里流疏根本不理她,美目一瞪,大喝一声:“方美琴?”上座的皇后娘娘一听到这声音,立刻习惯性的站了起来,马上发现自己犯了该死的错误,正不知如何自处,只听到大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皇上驾到?”皇上的明黄的身影飞快的踏进凤栖宫,皇后娘娘一见皇上来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飞快的从凤榻上走下来,跪着大声的哭起来。

“皇上救救臣妾,你看这几个孩子竟然来怒斥本宫,本宫根本不知道那风铃郡主竟然是有心之人,她接近本宫完全是故意的,可是这三个孩子竟然算到本宫的头上了?”

皇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扶皇后娘娘,绕开她的身子一直走到上座,皇后娘娘对着上面的皇上跪着,“皇上?”

皇上望向下面立着的三个儿子,同样的出色,同样的挺拔,心里甚感欣慰,想不到自己的皇儿都长大了,看来他可以放手让他们其中的一个来继位了,不由得笑着问。

“出什么事了?”声音慈爱,丝毫没有不悦之音,皇后娘娘心内诧异,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可也不敢多问,只低垂着头等候皇上的发话。

百里流浩上前一步跪下,朗声的开口:“启奏父皇,这母后是假的,儿臣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大逆不道的冒充当朝的国母,这真是太可恶了,应该让她五马分尸。”

话音一落,跪在旁边的皇后娘娘一听,身子轻颤了一下,马上哭倒在地,哀叫着:“皇上啊,臣妾怎么会是假的呢?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冷扫了皇后娘娘一眼,威严的开口:“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朕年老昏庸了不成,其实朕早知道你不是皇后了,只不过想检测一下朕的皇儿门究竟能多才时间才能揭穿你的真面目?”

皇上的话音一落,皇后娘娘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一片,双唇乌灰,眼神一下子换撒开来,整个人瘫软到地上,不知所以。

“原来父皇早就知道了,儿臣愚昧,让父皇担心了,”三个皇子都跪下一起开口,皇上坐在上首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口:“你们可查出来这贱人是谁吗?”

百里流疏冷指着身边的女人,嗜血的开口:“这女人正是母后的贴身宫女方美琴,想不到竟然敢伙同那个云姬来害母后,母后现下不知身处何处?”

轻尘等流疏的话音落,早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一旁,伸出手拿出一包粉末在那女人的脸上撒了一点,很快那女人现出原形来,果然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方美琴,此时整个人再也没有半点生机,料想今日自己必死无疑,心里哀怨的想着,就算自己死了,皇后娘娘也活不成了,你们杀吧美味临死还带着一个皇后娘娘,也算够本了,百里流浩走到方美琴的身边冷问一声:“快说皇后娘娘在哪里?”

方美琴身子松软的瘫在地上,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轻尘正准备上前给她施出毒粉,使她说出实话,但是百里流疏一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阴森森的开口:“我就不信一个贪图享受的宫女能熬得过刑法,来啊,给这贱婢使用宫中十指钻心的针刑。”

百里流疏话音一落,凤栖宫里的走上来四个嬷嬷,一脸狰狞的紧盯着方美琴,要知道这个假皇后嚣张多了,害得她们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这下好了,轮到收拾她了,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方美琴一听到百里流疏的话,脸色早吓白了,那宫中针刑轮到谁也受不了的,十根手指同时插入十根银针,每转一下,疼得让人恨不得立刻死过去,虽然一起她也对别的宫女使用过,可现在要对自己使用,不由得整个人恐慌起来,不等她哀求,那四个嬷嬷早左右各一个摁住她的身子,另两个人分别拿出银光闪闪的银针,动作麻利的刺进她的手指。

“啊,”每刺一下,方美琴便痛苦的蜷缩起身子,尖叫一声,一迭连声的开口求饶:“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让我死个痛快吧。”

百里流疏一挥手,嬷嬷停住动作,方美琴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滑,结巴着开口:“皇后娘娘被关在凤栖宫地牢最里边的老房里。”

三个皇子一听到母后竟然被关在自己宫殿的地牢里,不由得怒从心起,愤怒的大吼:“给我继续使,这个贱人太可恶了,一定要使足了功夫,”嬷嬷一听到皇子的话,心里马上来了劲,飞快的压住她扭动的身子,再次施起酷刑来,空旷的凤栖宫大殿上只听到尖锐恐怖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皇上和三个皇子还有轻尘等浩浩荡荡的往凤栖宫地牢走去,地牢门前,身穿牢卒衣服的女牢卒惶恐的请安:“奴才叩见皇上,南安王,襄亲王,北辰王。”

皇上大手一挥,示意她起身,冷冷的问:“这牢里可关着什么人?”

女牢卒恭敬的垂首答话:“是的,关着宫女方美琴,她犯了错误,皇后娘娘吩咐奴才把她关在这里,只要每日给她一口饭便是。”

百里流浩一听这话,早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飞快的吩咐牢卒打开地牢的门冲了进去,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关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女人,头发散乱,衣衫破烂,正拿着一根破草咬在嘴里不停的唱着歌:“宝宝乖乖,娘哄睡睡,宝宝不哭也不闹……”

三个皇子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因为这正是皇后娘娘小时候唱给他们的童谣,每个人都是在这样柔和的歌声中长大的,没想到养育自己长大的母后在这里吃苦,而他们竟然叫着另外一个女人为母后,愤恨的捶了自己一下。

牢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早已经打开了牢门,百里流浩领先一步跨进去,扑通一声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紧跟着其后的百里流疏和百里流冰亦不落后,大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同时大叫了一声:“母后,儿臣来吃了。”

牢卒被王爷的话惊住了,手里的锁恍当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原来里面的真的是皇后娘娘,当日她自称自己是皇后娘娘,她还笑话了她一下呢,说她疯了,没想到她竟真的是皇后娘娘,天哪,真是祸从天降啊。

老房里的皇后娘娘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久才回过神来,目光中慢慢的凝聚出光芒,笑挂着唇边,伸出那双脏手摸上儿子的脸,他们终于来接她了,她就知道,儿子一定会来接她的,皇后娘娘终于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似的哭倒在百里流浩的怀里。

“浩儿,你们终于来了,母后还以为永远看不到你们了呢,想不到我儿子终于来接我了,母后太高兴了。”

皇上站在牢门边,感慨的哽咽,皇后吃苦了,其实他早就知道那个皇后是假的,但是为了让儿子们更有担当一些,愣是装着不知道,他也是有愧于皇后的,不由得眼里染上雾气。

“母后,”三个皇子同时大叫,皇上柔声开口:“好了,把你们母后接出地牢去吧。”

三个人站起身一边一个扶着皇后娘娘走出地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凤栖宫的地牢,只剩下那牢卒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发出惨叫:“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出咯地牢,就像一个叫花子似的,立刻吩咐宫中女官伺候自个儿沐浴更衣,脸上的易容也被尘儿给去掉了,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只不过经过地牢的一番折磨,皇后娘娘整个人瘦了很多,精神倒是不差,端坐在凤榻上,望着身边的皇上,还有下面的三个儿子,心满意足的笑了。

她能重见天日真是太好了,唇角挂着笑,可一看到下跪着的宫女美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平日对她可说是极疼爱的,没想到她竟然伙同外人把自个儿给关进地牢里去,这贱婢太可恼了。

“贱婢,想不到你如此可恶,从实交代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来陷害本宫?”

宫女美琴早只剩下半条命了,可她深知宫中的酷刑就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别看剩下半条命,就是剩一口气,她也能让你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因此丝毫不敢隐瞒,咬着牙强撑着回答。

“是那个叫云姬的女人,她逼迫奴婢这么做,还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奴婢上当了,只求速死。”美琴连连磕头,不住的磕,可惜皇后娘娘只当没看见,她做的事情实在太恶劣了,她没办法原来她。

“贱婢你真的让本宫很失望,本宫一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不思报恩,竟然还谋害本宫,实在是太恶劣了,本宫问你,除了那个叫云姬的,还有没有别人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皇后娘娘瞪着下面的宫女冷冷的问。

宫女美琴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没有,奴婢只见到她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是她来和奴婢说的。”皇后娘娘立刻挥手示意凤栖宫里的嬷嬷:“立刻把这贱婢送到地牢里去,本宫会让她知道大逆不道的惩罚。”

皇上望了皇后一眼,微笑了一下:“皇后还是息着吧,一定很累了吧。”

皇后娘娘回首温柔的望了皇上一眼,点了一下头,轻声回应着:“谢皇上挂心,本宫确实累了,本宫这就回寝宫休息。”说完望向下首的三个儿子,眼眶潮湿了一下,她本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自个的儿子了,想不到儿子竟然救了她,眼光移向旁边的小孩子,不由得赞叹一声:“好漂亮的孩子啊,是谁啊?”

蓝轻尘灵动的一跪,娇俏调皮的开口:“小民蓝轻尘给皇后娘娘请安了。”立马把皇后娘娘的心给收服了,这孩子太可爱了,和小时候的儿子们差不多,可惜现在都大了,冷不丁冒出这么个小家伙,不由得高兴的笑了,挥手示意轻尘走过去。

“真漂亮的孩子,谁家的?”柔声开口问,百里流冰立刻接口:“流疏要娶人家的娘啦,所以他应该算是流疏的儿子吧。”

一句话皇后娘娘知道自己一向眼高于顶的二儿子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娘亲了,能生出如此水灵的孩子,想必那个女人也极出色,如果以后多生一些这样的孩子,皇室中很快就会热闹起来,皇后娘娘不由得更开心了,掀唇而笑。

“疏儿,改日把人带来给母后看看吧。”

皇后娘娘的话音一落,轻尘立刻站在皇后娘娘身边接口:“谢谢皇后娘娘成全。”一句话说得皇后娘娘和皇上大笑不已,这孩子真是太聪明了,要是皇室中能多生出这么些孩子来,那真是太好了。

“你真是个小人精。”皇后娘娘点了一下轻尘的小脑袋瓜儿,掉头吩咐站在一边凤栖宫的女官:“把本宫的上次收着的江南鸡血玉送给这小家伙。”

女官立刻笑着福了一下身子:“是的,娘娘,奴婢这就去取。”

轻尘在一边更是叫得欢了:“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有些疲倦的摸了摸轻尘的小脸蛋:“好了,小家伙以后可以进宫来陪本宫玩吗》今日本宫太累了,先回去息着了。”说完掉头吩咐三个儿子都回去吧。

皇后娘娘和皇上告了安,回寝宫休息,皇上亦起驾回上书房,剩下的三个皇子飞快的围到轻尘的身边,一起望着轻尘手里的鸡血玉,好漂亮啊,母后果然喜欢这家伙,不由得嫉妒的瞪了他一眼。

娘落谁家卷 118 她有喜了

百里流疏领着轻尘回想起王府时,长歌也已醒了,正在蓝蕊院等着他们两个人呢,轻尘拿着鸡血玉献宝似的递到娘亲的面前,小脸蛋上扬起得意的轻快。

“娘亲,你看漂亮吗?皇后娘娘赏的。”

长歌伸手接了过来,真的好漂亮啊,光滑水润,冰凉如水,两眼顿时放光,双手一动放进自个的怀里,轻尘睁大眼,有这么无赖的女人吗?立刻出声抗议:“娘亲,那是我的,我的?”

长歌斜睨了某小子一眼:“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连你这小子还是我的呢,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一边玩去。”摆明就是耍赖了,你能怎么着吧。

轻尘一脸无语,有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比娘更无耻的,竟然抢人家五岁小宝宝的东西,厅里的人好笑的看着母子俩斗法,百里流疏一脸满足的望着屋子里的欢笑声,以后他的生命中永远只有笑声,再没有孤寂冷漠。

“蓝儿喜欢这些东西吗?”百里流疏大手一挥捞进怀里,长歌立刻想起白天的事情,面上立刻浮上潮红,这男人也太无所禁忌了吧,用手去推他,可惜纹丝不动,只好无奈又小声的点头:“是啊,宝贝谁不喜欢啊?”

“那回头我送一些给你吧,”百里流疏好笑的捏她的琼鼻,这些东西他多得很,以后都送给她把玩,而他的宝贝就变成了怀中一个,霸道的吸取她身上的芳香,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

“好啊,好啊,”长歌立刻高兴的点头,趴在人家的怀里,还不忘冲边上的小子得意的挤眉弄眼,怎么样?我会有很多东西的,气死你臭小子。

欢乐的气氛中,吕管家走进来,恭敬的开口询问:“王爷,晚膳在哪里用啊?”

百里流疏点头示意把桌椅安设在厅里,难得这么多人团聚在一起,心里高兴,吩咐了吕管家好好摆一桌酒菜上来,吕管家应着飞快的下去准备,王府里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一时间小丫头走进来安设桌椅,摆碗碟,上酒菜,很快设好一桌丰盛的酒菜,百里流疏抱着长歌坐到首位上,长歌不依的立刻低吼:“我自己有腿,我要单坐。”坚决抗议和某人坐在一起用膳,可惜某人好像根本没听见,抬头笑着招呼尘儿坐下来,少白等也坐到一边,就连小凤也坐下来,正好满满一桌子人,大家开动起来。

长歌伸手去拿筷子,却被流疏挡了回来,不满的抗议:“难道我不吃了?”

流疏宠溺的开口:“我伺候你啊,来,想吃什么?这个乳鸽蒸蛋怎么样?”

长歌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某张俊逸到不像话的脸孔,他的意思不会是一整晚都要喂她吃东西吧,这会不会太过分了,而且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后劲阵阵发凉,她以后不会就要过这种三岁小孩子的日子吧,晃着流疏的膀子软侬粘语的开口:“流疏,人家要自己吃啦。”

“乖,来,张嘴尝尝看,这可是襄亲王府里最拿手的菜,润滑可口,入口即化。”长歌想抿紧嘴抗议来着,可惜抵挡不了那香喷喷的味道,早不由自主张嘴吃了进去。

“好好吃噢。”早忘了刚才坚决不吃的事情了,大力的猛点头,飞快的一指:“流疏,还要吃,真的太好吃了。”

然后一整晚某男人一脸幸福陶醉的喂某女人用膳,自己是一口也没吃,可惜人家愣是不觉得饿,他饿的是另一方面,紧盯着那溢红的小嘴,他先喂饱了她,再由她来喂饱他,这也很公平啊,贼贼的笑着。

一桌子的人看到快呕死了,这男人有这么夸张吗?就算宠女人吧,也犯不着夸张到这地步吧,他们眼神相互扫视一下,女人就是可怕的毒药,一定要严禁碰触,一发而不可收拾,看这男人吧,现在已经向妻奴的方向迈进了。

晚膳后众人在厅里用茶,那流疏便抱着长歌离开,大咧咧的抛下一句:“各位自便,不陪了。”

轻尘早挥手示意他滚吧,看他那样子他早胃抽了多少下了,天下男人的脸都被他丢光了,还一脸幸福感动呢,女人啊就是祸水,虽然那个祸水是他的老娘。

长歌见百里流疏抱着她往听雨轩走去,还以为他走错了,忙出声提醒他:“走错了,蓝蕊轩在那边。”流疏把脸伏在她的脖子上,柔声开口,那声音像包了蜜糖一样甜:“以后你就住在听雨轩里,我们很快就会成亲了,母后已经同意了。”

“噢,”长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花草的芳香,没想到这个真皇后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没来由得伏进他的怀里,听着他心跳加速的声音,喘气声微重,不由得疑惑的想着,他不会是又想?人家不要啦,这身子早软到不行了。

“流疏,你晚上什么东西还没吃呢?”某人心里小鹿乱跳,赶紧找话题。

百里流疏邪魅的一笑,贴着她的耳内吐气:“有你这道菜就行了,保准吃得满满的。”说着一脚踢开房门,早扑到床塌上去了,长歌立刻发出一声尖叫,人已经被压倒了,双手紧箍到头顶上,丝毫不得动弹,完全成了待斩的小羊羔。

“流疏,”暧昧的软语,娇羞的脸蛋,不断挣扎的身躯,幽幽的女主体香,还等什么呢,男人早已血脉喷张了,俯下身子化身为一头色狼,引发出天雷地火。

香甜的吻,纠缠不休的爱恋,满室的缠绵,旖旎无限,轻轻的娇吟,烛光摇曳,男人粗重喜悦的吼叫,交织着满足和狂喜,爱一路延伸下去,无数次的厮缠,直至她软软的哀求着,疏,人家不要了,然后昏睡了过去。

轻闻着她的额,洁白光滑的纤背上,留下他无数的吻痕,他专属的印记,轻轻的滑过去,温柔的印上,他又燃烧了起来,强行压抑着自己,柔弱的她怎能禁得起他的索取,好在他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伸出手楼进怀里。

“蓝儿,我爱你,永远,一辈子。”

睡梦中的女人好似习惯了他的怀抱,那般自然的蜷缩进去,天衣无缝的契合,她是他的,原来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半夜,深睡的人猛然睁开一双眼眸,屋子外响起轻细的脚步声,走到门外停住,开口说话:“爷,不好了,地牢里的那个女人被劫了。”

百里流疏暗叫一声,自己竟然大意了,明知道那个女人背后还有独孤桀,却因为蓝儿回来而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缓缓的抽出自己的膀子,轻手轻脚穿衣走出寝室。

月光映射下,红袖一声红衣立在门外,脸色如冰霜一样的寒,见到百里流疏走了出来,恭敬的垂首:“爷,现在怎么办?”

百里流疏冷眉一睇,挑起唇角:“先去地牢中开口再说,走吧。”身形一闪飞快的往外面走去,小心的掩好门。

地牢门前,灯笼高挂,轻尘已经领着三个少年站在牢门前候着了,一见到百里流疏,忙点了一下头,跟着他的身后一起往地牢里走去,地牢里几个守牢的牢卒已经被救醒了,歪坐在一边,显然都伤得不轻,看出来人下手一点也不留情,百里流疏走进去,只见关押云姬的牢门被生生劈了开来,可见来人功夫十分了得。

百里流疏的唇角挂着冷魅的笑容,回身往外走去,经过牢卒身边时查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势,并无大碍,领着一帮人回身往府里走去,回到厅里,坐下来望向轻尘,眼眸中若有所思。

“怎么了?莫非你知道是谁劫了那女人不成?”轻尘奇怪的开口问,这男人看来知道是谁劫了地牢,难道真的是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爹爹,他也太猛了吧,竟然和云姬那种女人搞到一起去,莫非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划的,想让云姬搞定百里流疏,那娘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