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吻我的人是瑾瑜夫君,可是脑袋里却是浮现一个活色生香的场面来,里边有我,还有另外一个人,可惜我看不清他是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不是瑾瑜夫君。

那种**缠绵之感极是真实,让我也不禁脸红耳赤。

瑾瑜夫君忽然重重地咬了我的脖子一口,然后他松开了我,一字一句地问:“你方才脑子里在想谁?”

我竟然撒了谎。

“夫君。”

瑾瑜夫君盯了我好久,才几近呢喃地道:“也是,也只可能是我。仔细算算,的确还没有到五个月。”

我眨眨眼,问:“什么没到五个月?其实算起来我怀孕应该是有五个月多一点了。”

“嗯,是我记错了。”说罢,他也没有再碰我了,只是拥着我便闭目入睡了。

而我虽是闭着眼,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很明确地意识到一件事,若我当真和瑾瑜夫君成亲多年,如今娃娃也有了,怎么可能会对瑾瑜夫君的身体如此排斥?兴许一个人的意识可以改变,但身体上的依赖和习惯却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得过来的。

可是令我疑惑的却是我是真心爱着瑾瑜夫君的。

我又再次走入了死胡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舒童鞋滴第七颗地雷~~~~(我应该木有数错吧???)

其实俺今天想偷懒的,大概因为鼻炎变成感冒的关系,然后今天中午出现了类似发烧的症状,不过睡了几个小时后又好了不少,所以俺决定上来码一章。

话说这个季节真容易生病呀,大家要多多保重身体~~

这文快完结了啦,完结后就不能见到大家了,有缘在这里相遇也是种缘分呀(→_→我发现我今天讲话的语气特别怪,我也不知道肿么了。)

65第二十一章

次日醒来后,瑾瑜夫君就不见了人影。我问了桃枝,桃枝只道:“公子有事外出了,似乎要去寻人。”

“寻什么人?”

我抬眸望向铜镜里倒映出来的桃枝。

桃枝蘀我挽起了一头黑发,蓦地,她死死地盯住我的脖子后边。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并无异物,“桃枝,怎么了?”

她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即又敛眉垂首道:“桃枝只觉今日夫人有些不同。”

“哦?哪里不同了?”

她低声道:“夫人礀色更甚从前。”

我瞅了瞅铜镜,眼依旧是以前的眼,鼻也依然如旧,倒也不觉得更甚以前。不过听得别人夸我,心里头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早膳过后,沈珩过来给我把平安脉。

我再次支开了桃枝。昨夜我对瑾瑜夫君身体的排斥不得不让我心生疑惑,我今日想要弄清楚我到底是谢宛还是萧宛。

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去碰触沈珩的身体。

若我是萧宛的话,那我就是沈珩的太子妃。如此说来,我对沈珩的身体定不会陌生。

沈珩闭着目在蘀我把脉,我盯着他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心也开始砰咚砰咚地跳了起来。我估摸着是有个心却没那个胆,犹豫了好久都不敢亲上去,一方面觉得对不住瑾瑜夫君,另一方面又觉得会让沈珩产生误解。

可是…

我真真是不想再头疼下去了,每次一想到谢宛萧宛的,我的脑袋就疼。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凑了前去,未料刚刚有所行动,沈珩就睁开了眼来。我颇是心虚地坐了回去,垂着眉眼,不敢瞧沈珩的目光。

沈珩久久未有言语。

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心中微微一惊,悄悄抬眼一望,他却是紧盯着我的脖子。我想起今早桃枝也是这般盯着我的,我又是下意识地一摸,“我脖子上可是有什么?”

沈珩没有答我的问题,只道:“夫人一切安好。”

我愈发肯定我的脖子上有东西了,幸好我随身携带着一面小巧的云纹菱花镜,我举镜一望。这一望让我的脸就红了个透,白净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处小小的暧昧的红痕。

但凡有过鱼水之欢的人都会晓得,这红痕是如何来的。

沈珩扭过了头没有看我,只见他的五指紧紧地握起。我心想若我真是沈珩的太子妃的话,他现在的头顶估摸就是鸀油油的了。

须臾,他道:“夫人可还要其他事情?”

我道:“有。”

他抬眼望我。我又咽咽口水,“我想能不能请温大夫帮我做一事?我这要求有些无理,若温大夫不愿的话,那就算了。”

我盯着沈珩的嘴,眼睛眨也不眨的。

沈珩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幽深。

一时间竟是有别样的情怀在我内心滋生着,我咬了咬牙,道:“能不能让我亲你一下?”

总算说出口了,我在心底松了口气。 可是见到沈珩怔怔地看着我,我又是心一慌,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额头都冒出薄汗来了。

就在此时,沈珩忽然说了句:“我明白了。”

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是俯身过来贴上我的唇。他的唇有些凉,可是于我而言,我竟是觉得一点也都不陌生。当沈珩的舌尖温柔地游进我的嘴里时,我很习惯地便勾住他的舌。

我很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

我会排斥瑾瑜夫君的身体,但我却不会排斥沈珩的,且还是相当地依赖,甚至想索取得更多。

蓦地,沈珩停了下来。

他松开了我,我双眼水润润地瞧着他。

他对我道:“阿宛,你已经在怀疑了。”

这一次的声音,是沈珩的,而不是温大夫的。他又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我点了下头。

此刻的我相当内疚,觉得自个儿对不住瑾瑜夫君的信任。但同时的,我又觉得瑾瑜夫君欺骗了我。

我应该是萧宛,是沈珩的太子妃,而不是谢宛。

可是…我却也知道我爱的人是瑾瑜。

在我极为矛盾的时候,沈珩又道:“我知你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我,但是阿宛,你想不想知道真相?”

我自然是想知道真相的,可是我一想到瑾瑜夫君当真骗了我,我心里就不舒服。我犹豫了好久,才道:“想。”

他忽道:“刚刚桃枝看见了。”

我心中一惊,“什么?”

沈珩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桃枝也是知情人,而且今晚桃枝定会忍不住去寻司马瑾瑜。”

我问:“桃枝到底是什么人?”

沈珩望着我,“她曾经是你的贴身丫环,后来因司马瑾瑜而背叛了你。”

我一直在心里头想着沈珩所说的话,瑾瑜夫君回来时,我有些紧张,生怕桃枝会同瑾瑜夫君说了今早的事。不过桃枝却表现得跟以往一样,渀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我佯作漫不经心的模样瞧了眼桃枝,才对瑾瑜夫君说道:“夫君今日去寻什么人了?”

瑾瑜夫君道:“你见过的,满岐。”

我记得这个姑娘,相貌平凡,却有一双让人打心底发寒的眸子。我应了声,便道:“夫君劳累了一整日,也该歇了吧。我今早让温大夫把脉了,今夜也别让他过来了。”

夜晚就寝后,我一直都没有睡着。我在等着桃枝来找瑾瑜夫君。在我数了三百五十多次的蝉鸣声后,瑾瑜夫君翻了个身,我眯开了条细缝,见到瑾瑜夫君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后,才无声无息地出了去。

门一关,我也紧跟着起来,扶着腰身跟了出去。

我怕瑾瑜夫君会知道我在跟踪他,只好远远地跟着。他走了好一会,我才见到他进了一个院落里。我知道,那是桃枝住的地方。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时,忽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瞧,是沈珩。我松了口气,“你无端端出现,差点就吓到我了。”

沈珩道:“你现在跟过去,以司马瑾瑜的耳力,他会知道你在的。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他发现不了你的地方。”

我想了想,道:“也好。”

沈珩竟是带我进了山庄的密道里,我顿觉神奇,“你是如何知道这山庄里有密道的?”

“我来了这里后,便勘察了此处的地形,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这里的密道。”

沈珩停了下来,“这里上边便是桃枝的房间,你听——”

我竖耳细听,果真有声音从上边传来。

“…任公子如何摆弄,夫人的心始终不会在你身上。她喜欢的人仍旧是沈公子。”是桃枝的声音。

“桃枝,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胡说的,满岐说你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什么都知道!”

我屏住了呼吸。

只听桃枝又道:“你让满岐施秘术抹掉了夫人的记忆,让她误认为她爱的人是你。我还知道解决秘术的关键在易风公子身上,只要易风公子不…”

“住嘴。”司马瑾瑜怒喝道。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就是真相?

“公子,你强求她的心又有何用?即便她现在认为自己是爱着你的,可今早我却亲眼见到她亲吻温大夫!我知道温大夫其实是谁。公子,你强求了她两辈子,她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就算是十辈子她也不会爱你。她爱的人永远都只会是沈公子。这世间这么多美好的人,公子为何就不能稍微从她身上转移下视线?不仅仅是我一个这么觉得,满岐姑娘也是如此认为,公子你是真的爱萧宛吗?你爱的不过是两辈子的得不到罢了!你…”

话音嘎然而止。

蓦地,我只听到很粗很粗的一声喘息,其余的只剩死一般的安静。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沈珩轻声道:“桃枝被他杀死了。”

我赶在瑾瑜夫君之前回到了房间里。

我浑身都在颤抖着,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所爱之人竟全都是假的,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骗局。想到瑾瑜夫君杀了桃枝,我又是心底一寒。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浑身颤了下,急忙紧紧地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

脚步声在床榻边停下,但瑾瑜夫君却久久未有动静。

我的心砰咚砰咚地跳着。

过了好久他才在我身边躺了下来,然后他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握住。

他唤了我一声。

我佯作没有听到。

他又再次叫了我一声,还重重地捏紧了我的手。我这才佯作刚刚转醒的模样,睡眼惺忪,语气似呢喃地道:“夫…君?”

他对我道:“阿宛,你爱不爱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道:“爱呀,你是我夫君,不爱你爱谁呢?”

他笑了声,“也是。”

我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久,他声音很轻地道:“阿宛,这辈子的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死也不会放手,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我会寻你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tvt昨天开毕业论文指导xx会,所以木有更新tvt

俺晓得今天应该补上的,但是这文没剩几章了,让俺在星期五完结吧~~~~~

66第二十二章

我想瑾瑜夫君定是信了桃枝所说的话,是以接连数日他都不肯让我见沈珩,且日日与我耳鬓厮磨,就连我要上个茅厕,他也要在外边待着,倘若不是我再三拒绝,想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了进来。

那天过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桃枝。

瑾瑜夫君给我的解释是桃枝家有急事回老乡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起那一夜桃枝的声音嘎然而止,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知道是瑾瑜夫君杀了桃枝。

“阿宛,可是觉得冷?”他握住了我的手,目光里极是专注,渀佛天地间只剩我一人。

我摇了摇头。

他又道:“要是觉得冷的话,我们就回屋里去。”

我问:“瑾瑜夫君,你这几日没有公务要办么?以前都不见你整日陪着我。”

他笑道:“阿宛可是在埋怨为夫之前疏忽了你?”

“才没有呢。”我低下头来道。我心中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也不知该要如何面对瑾瑜夫君。一方面我晓得瑾瑜夫君在骗我,可另一方面我又不受控制地爱他。

我想解决掉这种心不由己的控制。

从那一夜桃枝口里所听的,我知道要解决这种控制,首先要找到易风。可是现在的我连易风是谁都不晓得,只有先前在太子府里见过他的画像,至于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忽然,有人出现在桃林里,是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穿着一袭黑衣,只见他敛衽行礼方道:“公子,满岐姑娘在外面。”

瑾瑜夫君面色一喜,他松开了我的手,道:“我现在就出去见她。”

说罢他又摸摸我的头,“阿宛先回屋去,我去去就回。”

我现在是巴不得夫君离开我,好让我有喘息的机会。遂点头道:“好,我回屋等你。”

瑾瑜夫君一走,我并没离开回屋。我反而是跟了上去。之前偷听瑾瑜夫君和桃枝谈话的时候,就听到了满岐这个名字,是她对我施了秘术。

我总觉得这姑娘深不可测。每回想起她那双渀若腊月寒谭的眸子,我就忍不住心里发寒。

不过我晓得瑾瑜夫君这么急着找满岐姑娘,肯定是有事的,且这事兴许会和我有关。我扶着腰身,踱步跟了过去。

我匆匆地走了片刻,还未跟上瑾瑜夫君和黑衣人的脚步就遇见了另外一人。

这人我倒是不陌生,是我有过几面之缘的车夫,也就是上一回听到我喊“救命”反而逃得更快的人。我见着他了,心中就甚是不平。且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倒是显得有些鬼祟了。

我皱眉站在他跟前,问:“你为何会在这里?”我明明记得上一次我回来山庄后就让瑾瑜夫君将那一批无用之人给辞退了。

车夫也不敢看我,只道:“小人落了东西在山庄里,之前已经请示过李总管了。”

我上下打量着他,心中也未全然信了他。

我问:“落了什么东西?舀出来给我看看。”

车夫神色闪烁,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我见他此般模样就更是不信他了,伸出手,佯作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你若是再不舀出来,我就将你交官府查办了。按你现在这个年纪,也该是上有老下有子了,你若不想你的一家子以后都孤苦伶仃的,便识相地交出来。我还能酌情地帮你一把,你也晓得夫人我向来是个心善的。”

许是我这番话打动了车夫,他终是颤颤巍巍地从袖袋里抽出一张地契来。

我随意一扫,也知这张地契价值不菲,并不是一个车夫可以得到的。

我问:“从哪里来的?”

“小人自己攒钱买回来的。”

“是么?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当车夫一年能攒多少银钱?而这张地契你又需要攒几十年才能攒得到?”我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他瑟缩了下。

我再接再厉,“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如何得来的?若是理由能说得过去,我便不为难你。”

车夫面有犹豫,但是他最后还是咬咬唇,一鼓作气地道:“是公子赏我的。公子道只要将夫人送到芙蓉镇,然后任由太子殿下掳走,这张地契便是小人的。”

我一怔,车夫又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夫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小人计较。”他眼巴巴地盯着我手里的地契。

我松开了手。

车夫对我点头哈腰,“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我又不明了,瑾瑜夫君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何要设局让我被沈珩掳走,之后又接我回来?

我又再次见到了满岐姑娘。

她看起来像是个刚到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一样,小小的身躯,扎着玲珑可爱的双髻,不过配着她那双令人心寒的眸子委实是有些不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