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回头望着屈浪,问:“浪哥哥不去吗?”

他的声音里有着不自觉的紧绷,加上他今天的身体比较虚弱,每个月最危险的日子昨晚又来了。昨天有着药性的菊花酒喝得太多,以致他现在感觉浑身冰冷,小腹微微发疼。如果屈浪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情相告,他不会前来赴约。

屈浪赶紧撇清责任,说:“那件事情,桀会跟你说,我要跟‘左相’大人在屈府谈事。”

无心蓦然明白屈浪是在转移跟踪他的人的注意力,以让他和藏啸桀能单独相处,真是“用心良苦”啊!他不再言语,看了坐在马车里双手抱胸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一眼,沉稳地坐好,马车缓缓地往城外驶去。

“鹰王,不知有何事相告?”无心淡淡地发问,态度里有着疏离。

“梵御麾是不是很重视你?不对,他应该也是有那份心思才对!”藏啸桀语带醋意地问道,昨天两人在亭台里吃菊花宴的情景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无法忘怀,尤其是梵御麾眼里赤裸裸的痴恋更是让他妒火高涨。

无心一怔,淡然地说:“他是君,我是臣,如此简单!”

藏啸桀轻松地笑了,知道无心无意于梵御麾时心情大好,他移到无心身旁,紧挨着坐着,随意地问:“你很喜欢苍穹吗?”

无心一听到他说起苍穹,就想起它可爱的模样,还有它霸气的鹰头,奇瞳一亮,但随即戒备地望着他,强忍兴奋仅是淡淡地点点头,拒绝多说。

藏啸桀端详着无心强装无意的可爱表情,微微一笑,将左手的蓝水晶链伸到无心眼前,轻松地说:“这条链子,在我10岁时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是它让当时陷入疯狂杀戮的我清醒,让我坠入冰窖的心寻到一点儿温暖。我选择去操控各国而不是去以血腥的战争夺取领土,都是因为它。每当我心中浮现杀意时,就感觉它传递阵阵暖意给我,时时提醒警示着。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回味楼’吗?在你写出‘杰斯’和‘水星月’这两个名字时,它变得灼烫不已,更在碰触到你时会发热。你说,它是不是又在提醒我,你就是我的!”本是温柔的话语,却因他最后一句话里隐含的霸道而让无心挑眉瞪他一眼。

无心复杂地看着那条蓝水晶链,如此地陌生又熟悉,前世的一切,自己真的放下了,再想起曾经的一切时仿如隔世。

他淡淡地说:“它是一条神奇的水晶链!还有,我是左无心,并不是谁的!”

“呵呵无心,你为什么浑身都是刺呢?接受我真令你那么难受吗?”藏啸桀温柔地问道,褐眸里的柔情似要溢出来般,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

无心猛然一怔,应付这样的藏啸桀让他倍感吃力,似是找到了以前的桀哥哥,又不同于那个他,一个没有设防、没有伪装、又多情的藏啸桀,让他的心为之一抖。

他垂下奇瞳,猛然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和纷繁复杂的现实,心渐渐平静下来,淡然地说:“如果说你是鹰王,那么无心仅是一匹千里马。鹰王翱翔于天际,傲视一切,是天生的霸主。而千里马只能在地上为了某种目标不停地奔跑着它不能停,停下来的代价不是它能承受的。一个在天际翱翔,一个在地上奔波,它们本来走的就不是同一条路!”

藏啸桀褐眸微暗,仔细品味着其中的意思,不放弃地说:“鹰王如果能让它停下来呢?它也必须停下来呢?”

无心坚定地望着他,反击道:“千里马虽然没有利器,但它有不屈的精神,不会屈服于任何事情、任何威胁!”

藏啸桀深沉地一笑,伸手霸道地搂过他的身子,无心刚要躲开,却被藏啸桀点住穴位,他不无可惜地说:“唉无心,每次我想抱抱你都得使用特殊手段。瞧你这样硬绑绑的身子我抱着也不甚舒服,但没有办法咦?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乖乖地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藏啸桀将无心抱在怀里,拿出锦被盖在他身上,无心怒瞪着藏啸桀,这个卑鄙小人每次都用这招,这次居然连他的哑穴也点了,后者回他温柔一笑。只听

“无心,你再这样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藏啸桀将俊脸凑到不能动弹的无心面前柔声威胁。

无心怒目圆瞠,奇瞳内浮现惊慌,今天的他格外小心翼翼,乖乖地闭上眼睛,略显僵硬地身体缩在藏啸桀怀里。他在心里恨恨地咒着:真是小人,老用损招。

“无心啊,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刚才在心里骂我!”轻柔的声音在无心耳边响起,让无心全身一阵酥麻,紧闭的眼珠子动了动,没有睁开,小嘴倔犟地紧抿成线。

“哈哈哈”藏啸桀见状开怀大笑起来,威胁他就是好玩,他想反抗却又因顾虑太多而不敢反抗的表情太可爱了,他的重情重义气让他不会以自己敏感真实的身份来威胁,虽然那样做并没有多少用处。

就在两人的对抗中,马车再次来到那栋山间大宅。

此时正是午时,两人用完午膳,稍作休息,藏啸桀提出要去骑马,到山间一游。

此时

“一匹!”男人沉稳的声音坚定地说。

“一人一匹!”另一个声音毫不相让地亦提出要求。

“一匹!”

“一人一匹”

“”

两人像小孩似地争执不下,最后,无心干脆直接威胁:“藏啸桀,你如果再用点穴控制我,你会后悔的。时间不早了,回东都吧!”他准备直接打道回府。

“来人,备两匹马!”藏啸桀做出让步,神情却非常愉悦。在他面前生气的无心让他觉得特别开心,因为这样的无心才感觉真实。

无心垂眸闪过懊恼,他多希望能不去,但那个家伙不是轻易能说服的人,说得越多越会引起他的怀疑。无心小心翼翼地跨上马背,扬蹄跟着藏啸桀的马飞奔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奔驰了许久,来到一处大瀑布前,无心被眼前壮丽的景色震住,好美!

藏啸桀跳下马,用眼神示意他下马。两人从瀑布边缘一条小径往里走,通过一条窄窄的山道来到一个洞口,进去时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绝丽葱绿的大山谷,繁花锦簇,如人间仙境。

两人走进山谷,无心痴痴地望着眼前美如诗画的谷中奇景,怔然出神。藏啸桀见状牵起无心略为冰冷的小手,不满地揉搓着,天气明明闷热无比,无心的手却沁心冰凉,他摸摸无心的额头,亦传来一阵凉意。

藏啸桀的动作让无心一怔,准备退离他远一点儿,却被他抓住不放,担忧地问:“无心,你身体不舒服吗?”

无心强忍着不适感,今天他太大意了,以为只是惯常的轻微不适,想不到现在越来越难受,他倔犟地摇摇头,淡漠地说:“没事,走吧!看天色如此闷热,快要下雨了。”

藏啸桀抬头看看变得阴沉的天空,点点头,边走边细心地解释道:“这个山谷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每次来淄京我都会到这里一个人呆上一会儿。淄京不同于西域,山清水秀,物产风饶,但西域雄浑的沙漠奇景也是这里无法比拟的。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无心沉默地跟着他身后,他环视着小径周围的奇珍异木,心里排斥地想:他才不会去西域呢!小腹突然袭来的一阵抽痛让他脸色煞白,咬牙凝神跟在藏啸桀身后。

突然无心感觉有水滴落在脸上,他疑惑地抬头,心凉地发现居然下起雨来了,他在心里哀叹:天要亡我!这一下雨,他不仅没有带衣服,而且身上所涂的药膏出会被水一冲洗掉,那他不敢再往下想,今天不应该出门的。

“鹰王,这里有避雨的地方吗?”无心担忧地问,奇瞳紧张地四处搜寻着。

藏啸桀停住脚步,他也发现下雨了,说:“前面有一个山洞,我们走快点,需要我带你吗?”

无心摇摇头,催促道:“快点带路吧!否则我们都要淋湿了!”

藏啸桀见他一脸急色,也不再为难,沉声说:“跟上!不太远了!”说完,加快脚程。

无心低头跟上他的步伐,在树林间穿梭前行,雨越下越大。两人终于在雨势加大时赶到山洞,无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看身上微湿的衣服,皱眉懊恼不已,他看看石洞外面的雨势,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难道要下到明天吗?

突然无心觉得石洞里好安静,他微转头,才发现藏啸桀就站在他右侧,正一脸震惊地望着自己,怎么啦?他疑惑地看看自己,一切都正常啊

“无心,你你的头发”藏啸桀突然捧住无心的小脑袋,动作迅猛地扯下被树枝挂歪的假黑发,露出满头闪着银辉光泽的银丝。

无心在看到假发时,心似要停止跳动般,让他差点儿窒息,他强迫自己要镇定。无心刚准备退离他远一点儿,又被他抓住,随即感觉到他温柔的大手在自己脸上来回抚摸,无心震惊地望着他,难道

藏啸桀的褐眸危险地眯起,他轻轻地将无心右脸上一道道被雨水冲出的印迹擦试干净,露出白嫩细腻如羊脂白玉的雪肌,那极佳的柔绵触感让他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然后他几乎是粗鲁地揭开无心左边的银色面具,一张让他快要窒息的绝美小脸出现在眼前。

藏啸桀眨眨眼睛,似不敢相信眼前这张小脸是真实的,世间真有如此绝美的人儿吗?这真是那个在他8岁时自己就认识的小鬼吗?原来,他是女子!

无心几乎无法动弹,这个打击对他太大了,一切来得如此的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乱了一切都乱了

“原来你是女子!你骗得我好苦!”藏啸桀一字一字地说,鹰目锁视着这张让人不敢逼视的绝世姝颜。

她脸上的每一处似是老天爷精工雕琢而成,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心底的震憾和惊艳,微湿贴服的齐肩银丝,闪着圣洁的银辉光泽,一黑一银的如水双瞳里现在盛满惊慌和复杂,完美深刻的精致五官中混合着淄京女子的柔美,又有着黑族女子的英气,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飘忽神韵,任何话语用在她身上都觉得可以,又觉得不够。

眼前的无心,一分英气、一分洒脱、一分张扬、一分雅致、一分清艳、一分高贵、一分圣洁、一分神秘、二分带着魔魅且摄人魂魄的绝美,再加上她那聪明绝世的头脑,慧黠淡定又多变洒脱的个性,令藏啸桀感到一阵窒息感迎面袭来,他用超强的自制力才逼自己恢复冷静。

第67章 山洞共眠

无心紧握手心,强逼自己冷静,退后几步,冷淡地说:“我只做男人!”她的声音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呵呵无心,聪明如你,觉得我会再放手吗?”藏啸桀慢慢地逼近她,褐眸里是强烈的掠夺和痴狂。

无心见状暗自心惊,她慢慢地后退,不着痕迹地打量山洞的环境,发现这是一处天然的山洞,什么都没有,于是强装镇定地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再确认一下!”藏啸桀突然出手欲擒住无心,无心出招反抗,可惜,不到十招就被他再次擒住。

藏啸桀痴恋地抚摸着这张让人窒息的绝美小脸,故意忽略她脸上的愤怒,小东西生起气来都美得让人心惊。

突然,他的大手袭向无心的胸部,却碰到一层硬绑绑的东西,并没有触摸到预期中的柔软,这令他微微皱眉。

“啊”无心痛得惨叫一声,胸部被他这一袭痛得她掉下眼泪,奇瞳里盈满泪水,她却硬咬牙不让它掉落。

藏啸桀恍然地看向她平坦的胸部,玩味地说:“无心,你对自己还真是狠心,这样束缚它不怕真变成男人吗?不过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无论你是男是女。”声音里是浓浓的调侃。

“放手!”无心冷声呵斥,她看向外面仍在下着的暴雨,暗自思量着如何应付眼前难缠的男人。

“呵呵无心,我一辈子也不会放手,你是我的!从现在开始!”藏啸桀霸道地宣布,脸上的笑容是愉悦而霸气的。她是女人,真好!虽然是男人时也没有觉得不好,但她是女人更好!

“你到底想怎样?”无心看着已经被勒得红肿的手腕,小脸倔犟地一撇,拒绝再看他。

“我想怎样?以后我是知道该对你怎样啦,至于现在嘛外面下着大雨,孤男寡女单独呆在山洞内躲雨,你说,我能干什么呢?”藏啸桀邪恶地在无心耳边说道,痴痴地挽起一束银丝把玩着,褐眸紧盯她似不真实般绝美惑人的侧脸。

无心猛地回头,警告地说:“藏啸桀呜呜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个阴谋得逞的男人给吻个正着,这个吻明显地带着情欲的味道。

无心拼命抵抗着,但她根本就不是藏啸桀的对手,刚想用体香迷晕他,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只听某个已经得手的男人不无遗憾地说:“无心啊你为何老是让我点你的穴呢?不过,我得为我将来的幸福着想!”说完,他边轻吻着无心紧闭的红唇,在她的脸上不停地细吻,边动手解开无心的外套。

不一会儿,无心的外套脱落,只剩下里面白色的丝绸内衣,隐约能看见里面绑着身体的布条。藏啸桀手法利落地解开她的内衣,内衣瞬即滑落,无心整个上半身只剩下绑胸的布条缠绕着。他并不急着解开布条,而是慢慢地亲吻她的脖子,随即又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他揭下无心脖子处的一层人皮,露出白嫩如玉的雪肌。

“啧无心,我不得不佩服你伪装的功力。不过,我喜欢!”藏啸桀边说边吻着她的肩膀,大手一层一层地慢慢解开她束胸的布条。

无心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一种自己深深隐藏的东西被无情又赤裸裸地剖开,毫无遮掩地闯开在这个男人面前。无论是她的自尊,还是欲隐藏一切的难堪,让她全身被痛苦和羞辱给狠狠地折磨着,她从没有如此憎恨过一个人。这个男人,如此不顾她的感受、如此残忍地剥掉她伪装自己的外衣,给她的打击是这样的大、这样的痛!

藏啸桀在一层层解着布条时,发现有一滴温热的水滴在手上,他从亲吻她的雪肌中微抬头,发现无心的奇瞳内正滚落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滚落,她却咬牙不哭出声来,眼里强烈的恨意和被羞辱的难堪让他猛然清醒。

他将上身快要赤裸的可人儿抱在怀中,温柔地擦拭着,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擦干净,那双瞪着他的奇瞳里除了恨意就是倔犟和叛逆。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躁了,忙解开她的穴道。

“无心,是我太心急了,谁叫你让我如此疯狂!”藏啸桀目不斜视地望着她绝美悲凄的小脸,看着她小脸上的的眼泪,心隐隐抽痛。女人的眼泪居然能让他感到心痛?好新奇的感受,他却不希望她再哭了。

“藏啸桀,我恨你!呜呜”无心狠狠地说,伤心地大哭起来,哭出她承受的所有压力和羞辱。

“好,是我错了!只要你不哭了,你想怎样就怎样,行了吧?”藏啸桀投降地说,单手脱下外套铺在地上,抱起无心一起坐在地上,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地哄着她。

“我要穿上衣服!”无心冷冷地说道,眼泪瞬即停止,奇瞳怒瞪着他。她因为吃了变声丸,声音仍然是原来略显沙哑的声音。

藏啸桀对她眼泪收放自如的本领微怔,他怀疑这个小鬼刚才又用了计谋,但看到眼前哭得可怜兮兮的绝美小脸,整个人像个小可怜,而且是浑身带刺又燃着怒焰的小可怜,但他不想她再哭了,不想让自己的心再痛。

“可以,不过你的衣服都湿了,穿我的!”藏啸桀非常配合地脱下自己的内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将内衣披在躲在他怀中的无心身上。

无心一穿好衣服就马上跳离他的怀抱,沉默地将过长的衣服挽好,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鬼。

这样可爱、柔弱又有着极致性感的无心,惹得藏啸桀眼中瞬即升起强烈的欲望。无心根本不看他,弯腰捡起布条、人皮面具、假发和散落的衣服,看着这些东西,就让她想起刚才所受的羞辱。她一一包好,就往洞口走去,丝毫不顾外面正下着的暴雨。

“无心,你要干什么?”藏啸桀闪身到洞口拦住她,欲火随即转成怒火。

“我回丞相府!你我从此再也没有关系。”无心神情冰冷地说,准备绕过他走进雨幕中。

“不要逼我现在就绑你回鹰城!什么叫‘再也没有关系’?”藏啸桀冷声质问,褐眸里的疯狂正在凝聚。

“绑?鹰王,我左无心没有心,不仅不怕死,更不惧任何人!我还有比我的命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能奉陪你!”无心疏离地站在洞口,全身散发着抗拒和戒备。

“我为刚才没有顾及你的感受道歉!但是你欺骗我在先,我只是想惩罚一下你!”

“欺骗?说到欺骗,鹰王,哪一个又是真正的你呢?是残忍嗜血的鹰王?是疼爱、护着我,给我安全感的桀哥哥?是那晚绑我的邪恶的你?是马车里温柔的你?还是眼前自以为是的你?只许你对世人隐瞒身份,就不许别人这样去做吗?被你所谓的‘喜欢’上就该乖乖地接受吗?鹰王,我不需要男人,也不想做女人,更不需要束缚,我只做左无心。”无心斩钉截铁地回道,奇瞳无畏地瞪着他。

“你无心,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对你的认真和势在必得,绝对超出你的想像,任何阻挡我得到你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包括你!”藏啸桀寒声威胁,褐眸里迸出厉芒。

“那好!试目以待!看是我守住心容易,还是你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容易!”无心毫不示弱地迎视着他,在气势上一点儿也不肯认输。

“呵呵哈哈哈”藏啸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神情愉悦地说:“不愧是左无心!放心,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得到你的心。”

无心气哼哼地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要是在“现代”,这点儿程度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她的心里却越来越没有底,这一切的乱局该如何收场,现在被藏啸桀发现了女儿身,将是自己最大的麻烦,也是最无法掌控的变数。

突然她脸色一变,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她蹲下身子,浑身冰凉,微微发抖,额际冷汗冒出。

“无心,你怎么了?身体好凉!你肚子痛吗?我看看”藏啸桀担忧地抱起她,重新回到洞内坐好,大手往她的小腹摸去。

无心掰开他的大手,别扭地怒声说:“我没事!”

“还说没有事,小腹这么冰凉,我帮你捂热一下!”

“呃你快将手拿开!”

“不行!”

“藏啸桀,我这是女人的月事来了,不是生病!”无心忍无可忍地怒吼。

藏啸桀先是微愣,然后恍然地调侃说:“听说这时更容易招惹寒气,今天你又淋了雨,肯定着凉了,我应该早一点儿脱掉你的衣服才是。”他的语气中还有对于脱无心的衣服脱得太慢的自责,大手微微发力,给她传输真气。

无心气得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他,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什么应该早一点儿脱衣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狡猾臭老鹰,跟可爱帅气的苍穹一比,简直被比到太平洋去了。不过,她的肚子好舒服,从小腹传过一阵暖流迅速流遍她的全身。

藏啸桀在她的颈部轻轻地按摩着,让她在不知不觉间陷入昏睡中。

无心在睡着之前仍然在想:她一定要去练点穴,将来一定要制服这只的霸道、嚣张、狡猾的臭老鹰,以报今日之仇

藏啸桀将无心的睡姿调整好,亲自脱掉她的靴子,又发现了她靴子里的秘密,原来靴子里面有着暗中增高的东西。现在脱掉靴子后的小东西,瘦小柔弱得让他心疼不已,他用强壮的手臂紧紧地圈住她,让她整个小身子嵌在他的怀中,在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发热之后,才不舍地松开大手。

他满怀柔情地望着怀中的小人儿,睡着的魔魅小脸上没有了张扬和叛逆,变得温顺而柔弱。就是这样一个小东西,居然改变了当今各国的格局:在铁郡一役中拯救黑族、出计攻破铁郡、周旋于淄京战神,在其眼皮底下夺走敌方主帅并为已所用,那一年她十岁;振兴黑族,用短短六年的时间将一个一无所有的无名小城,发展成为这个大陆最有活力又最富裕的商业名城;十六岁出任淄京左丞相,成为这个大陆上最年轻、权力却最大的左相,现在,她更是权倾朝野

藏啸桀痴痴地望着她沉睡的小脸,她的调皮慧黠、她的重情重义、她的精明世故、她的沉稳淡定、她的绝世聪明一一在他脑海中闪现,现在,再加上这张能摄人魂魄的倾世魅颜。想到此,藏啸桀褐眸里闪过冷芒,他一定要在别人没有发现她的女儿身之前,逼她脱离淄京,将她纳入到他的羽翼之下,当他唯一的鹰后。是的,他终于找到了有资格坐上鹰后位子的女人,这个位子非她莫属!

这张绝世姝颜,能引起任何男人疯狂、掠夺、征服和私藏的欲望他得加快计划

藏啸桀温柔地吻住她的红唇,留连了许久才不舍地结束,若是再弄醒她,又要经历一场“战争”。他再次将手覆盖在她微凉的小腹上,凝神运行体内的真气,也保她不受夜晚的寒气侵扰,更堤防着野兽的攻击。

为了她,做一切,都无怨无悔!

竖日清晨,晨夕的阳光从树叶缝隙斜射进山洞,让睡在藏啸桀怀中的无心幽幽转醒,奇瞳有瞬间的迷茫,不知身在何方地望着头顶上的俊颜。

“醒了?”男人低沉宠溺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无心眨眨眼睛,瞬间回复记忆,几乎是弹跳地跳出他的怀抱,气愤地说:“你藏啸桀”

藏啸桀赤裸着上身,强壮的双臂微微舒展,站起身走到无心面前,褐眸紧锁着她娇俏的魅颜,心情极好地调侃:“无心,你在跟我怄气和想挖苦我时,通常会叫我鹰王,在愤怒时会咬牙切齿地叫我‘藏啸桀’,什么时候能叫我‘桀’呢?”

无心发现对于眼前的男人自己明显缺乏“应敌”经验,老被他牵着鼻子走,是他真的太过了解自己,还是他太过厉害?她缓缓垂下眸子,深呼吸以让自己平静,告诉自己要冷静。

她拿起不知何时已经干了的衣服,躲到山洞的角落里穿上,埋头伪装完毕,将他的内衣递还给他,神色平静地说:“天晴了,回去吧!

藏啸桀优雅地穿上衣服,拿起地上的外套,打趣地望着匆忙伪装成少年的无心,说:“我会让你尽快恢复自由身!”

无心停住脚步,转过身子正色回道:“鹰王,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人生不是你能决定的。”

“很不凑巧,我西域鹰王要定了你以后所有的人生!”藏啸桀漾着邪邪的笑容宣布。

“你似乎不明白,我的人生是属于我自己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尤其是你!”

“呵呵无心,如果你想插翅高飞,我会折断你的双翼,如果你想变成千里马逃离我身边,我会削掉你的马蹄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藏啸桀俊脸突地变得冰冷地宣布,褐眸里是毋庸置疑的势在必得。

无心的身体激伶伶地一颤,为藏啸桀话中的残忍和强势,他冷静地转身,率先踏出石洞。洞外仍然是绝美绚丽的山谷,却再也无法让他的心产生震憾,他的心已经被前途的迷茫和忧虑所笼罩。

在回程的路上,藏啸桀除了老盯着他看之外,并没有什么动作,无心则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必须全盘权衡计划今后的局面,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

分手时,藏啸桀给了无心一个信封,郑重地说:“无心,回府后再看!此人势力非常庞大,如果需要帮助,找屈浪!不许单独行动!还有,别让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无心挑眉看他一眼,聪明地选择沉默,东都毕竟是淄京的地盘,这只臭老鹰不敢乱来,自己还有时间想办法,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跟他们保持距离。

他曾经认为的“友情”,似乎一直都只是他的一相情愿而已

第五卷 无心一嫁

第68章 东都血案

无心回到相府,迅速进行梳洗,他将自己沉浸在温热的热水中,整个身子瞬间被温暖包围着,就像那个男人霸道却温暖的怀抱,呃无心心烦地摇摇头,脖子、肩膀处已经变成青紫色的吻痕提醒着他,昨夜荒唐又似不真实的一切。

藏啸桀,一个最多变又莫测的男人!如翱翔天空的猎鹰,永远神秘又高高在上,让众人仰视着,就连他的感情,都带着俯视天下的霸气。

无心静静地搓洗着身子,平静的面容下是一颗纷繁杂乱的心,待重新“整装”完毕,他来到书房,拿起那封信看起来。

顿时,他双手紧捏成拳,瞪着手上的信,反复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两遍,重重地放下,奇瞳暗沉如黑潭,静静地望着书房前的白菊,但他紧捏的双拳却微微发抖。

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只针对黑族的女人?还那么残忍地挖掉眼睛他一定要彻查此事。但此事甚为奇怪,这么久的时间,居然连黑族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整个东都更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再加上东都人从心里还是小视黑族人,所以,失踪几个黑族人根本无人去关心,尤其黑族人在这里都是独来独往的,就怕被怀疑成奸细

没有人发现?乱葬岗?该如何将这事名正言顺地暴露出来呢?既然是精心策划的,肯定就会有层层的消息封锁,才能保证上面不知晓这事,无心神情肃穆地想着。这件案子如果处理不好,影响的可不只是几条人命而已。

“黑族人?挖掉眼睛?女的?黑族人的眼睛是银色的啊”无心仔细深思着所提供的信息

东都屈浪的私宅内

屈浪看着眼前时而带着微笑,时而频频皱眉的桀,诧异地瞪大俊目,这真是他所认识的鹰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