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是不分年龄性别领域滴~

这种时候,似乎自己的任何答案绝对会成为这栋宅子里所有人的行动指南,所以须得慎言慎行。淡心不是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心思,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谈恋爱或结婚的事情,其实嘛,她倒觉得一辈子一个人就这么过也无所谓啊…

“咳,他们…”淡心轻咳嗽了一声,很淡定的微笑,“都还是孩子呢~”

是的,在她眼里,这些少年就是些可爱的王子们,只可远观不可近亵渎蔫,从来没有非份之想。

所以,这姑娘对年纪比她小的男性瞧不上眼喽?三人猜测着,集体囧了,无语的看着花季的青春少女散发着不符年龄的母性光辉。她才多大啊?竟然对着一群与她年龄相当的少年们散发母性光辉?

浅间太太抚额,无语凝噎。她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态原来这么苍老了,喜欢的是老男人(绝对是误会)…

过了会儿,浅间太太整了整理表情,坚涩的开口了,企图扭转少女怪阿姨的心态,“啊喏,小姐啊,其实您也只有十六岁——而且是‘刚’满十六岁哟,在他们眼里,您只是个和他们一样同年龄的女生罢了…”当然,在所有的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少女呐,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种诡异的心态。

淡心只得傻笑,总不能告诉他们,其实她的心理年龄已满二十了罢。观月凌笑眯眯的摸摸少女的脑袋,然后忍不住扑过去,将少女搂进怀里,嘻笑连连。

“哎呀、哎呀,淡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我家小初(观月初,观月凌之弟)都被你比下去了哟~~”

……

正在和凤长太郎对打练习中的慈郎少年分神看向场外那群吃饱没事干、兴致大发来观看他们练习的女性们,当看到自家年轻的小舅母没大没小的搂着少女亲亲昵昵的蹭着,实在令人发笑,但想起自己做的事情,不禁露愁苦的表情,帅气的脸蛋扭成了一团包子。

“芥川前辈,小心啊——”凤长太郎突然惊叫出声。

这一愣神的结果,凤长太郎还未至纯熟的“一球入魂”成功的“亲”上绵羊的肩膀——原本要叩上那张包子脸的,不过绵羊的反射神经也不是盖的,下意识躲过了——“呯”的一声,绵羊华丽丽的被震了出去。

众人愕然,回过神后惊呼连连,原本场外看热闹的观众也跑上场关心察看。

迹部景吾将手中的球拍HEAD三百六十度旋转,额际的青筋突突跳动,当瞅见那只羊一边哼哼唧唧的叫痛时,还有心思察颜观色一旁的少女的表情,目光沉了沉,忍耐住要将这只不华丽的羊Pia飞的冲动。

“芥川慈郎练习不认真,给本大爷出去绕屋子跑一百圈!”

看来,跑圈惩罚并不是只有青学才有的传统啊~

……

某只羊在跑完一百圈,又呼啦啦的吃了几碗饭、一盘糕点后,不幸中暑了。

严热的夏天,这种突发病症缕见不鲜,也没什么好担忧和奇怪的,但在这群王子们的眼里,绵羊会中暑就如同外星人入侵地球一样的奇怪。

“啊啦,一定是假装的吧~”没心没肺的向日童鞋和忍足侑士煲了一通电话粥后,在某只狼的分析中得出结论,颇为怨念的说:“认识慈郎这么久,虽然他爱吃爱睡,总是喜欢和我抢蛋糕,但可没见他这么娇弱过哩!一定是又犯瞌睡症了,才使出这种诡计…啊啦,慈郎变坏了啦!”

这就是你和忍足那家伙讨论出来的结果?

迹部景吾闭了闭眼,忍住将这只丢出去的冲动。他实在不应该相信这群家伙的IQ的,特别是有某只唯恐天下不乱的狼虎视眈眈的时候,尽会误导小动物。

被称为冰帝的良心的凤长太郎少年是真心实意关心慈郎的,“部长,芥川前辈没事吧?”

向日岳人拍拍凤少年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啊拉,安心啦,祸害总是遗千年的~”

凤长太郎呆呆的说:“芥川前辈并不是祸害啊…”

“他哪里不是祸害了?经常抢我的蛋糕不算,还敢明目张胆的翘训,让桦地满校园的找…我都没这么干过…”

叽叽喳喳的抱怨着,红色妹妹头打开了话匣子,无所顾忌在病人房里揭露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没有发现某“祸害”其实并没有真正睡着,气得背对众人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迹部景吾双手抱胸,犀利的目光在蜷缩着身体睡觉的绵羊身上转了好几下,几乎也要和向日童鞋一般怀疑他是假装了,但想起佐腾医生也没必要骗他们,遂对那只“祸害”不华丽的行径纵容了几分。

所以,这会儿,绵羊因祸得福,日子过得很滋润舒服了。

“啊,你们都在呀!”

温和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浅柔和,众人抬首望过,就见少女双手扶在门框上,黑色的头颅探出,朝他们微笑,然后担忧的目光落在榻榻米上睡觉的慈郎身上。

“那个,慈郎没事吧?”淡心担心的问,鉴于绵羊最近躲她的行为,理智的没有上前寻问。

迹部景吾瞄了眼背对众人而睡的慈郎,敏锐的发现某只睡羊在听到少女的声音时微微瑟缩的身体。迹部大爷眯起银灰色的凤眸,笑得风华绝代、日月星辰黯然失色。

“啊嗯,佐腾医生说没事的,只是练习太累了,休息一下便好。”

迹部大爷说着,起身示意少女进来,更是不避讳的在某羊的房间里请少女入坐喝茶,和她说话讨论某羊的病,然后在众人没有看到的时候恶意的看着某只羊越来越僵硬蜷缩的背影。哼哼,就不信这么下去,这只羊还能无视下去。

迹部景吾从来不知道自家部员的神经原来还挺纤细敏感的,做事拖拖沓沓,简直是丢尽他这个部长的脸,丢冰帝学园的脸。

向日童鞋在每天与冰帝的狗头军师忍足侑士一通电话中,也满了解事情发展的情况,对那只羊的行为很不解,当然,并不防碍他代替远在东京无聊到来这儿找乐子的关西狼发表意见。

“迹部,要不让他们开诚布公,好好的谈一谈好了。”向日岳人知道慈郎仍是介意那天他们偷听的事情,想起忍足侑士说的,越是单纯的人,其实越容易钻牛角尖,索性快刀斩乱麻,一鼓作气的谈开来,不是更好?

迹部景吾撇了他一眼,抚着眼角闪亮的泪痣,没答腔。

……

夏季,日本这个岛国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刻,可谓称得上是年轻人的节假日。

夏季日里的夏日祭,怎能不让人喜爱呢~

穿着夏季日里的华丽浴衣,淡心没什么形像的蹲在庭院里的池塘前,郁闷的看着水中红金色的鲤鱼游来摆去,悠闲欢快,想起自己养在东京清水宅里的那两条被食物撑死的金鱼,更加郁闷了。

撸高袖子,扯来一根小树枝,某女无聊且无耻的欺负起池中无辜的鲤鱼,搅乱一池清水,惊得鱼儿乱窜乱逃。

啊啊啊,为嘛她总要给自己找烦恼呢?

以前是七月、三月和墨染那几只让她烦忧,得经常顾着她们几只的情绪;现在是某只钻进死胡同的绵羊。绵羊不乖乖睡觉,不乖乖打他的网球,想那么多做毛啊?做不成夫妻难道连亲人也做不成了?淡心其实很想告诉那只自责的羊,她并不伤心,也不觉得绵羊有什么错,慈郎已经很乖很乖了,让她觉得这样的慈郎很好,她愿意和他做一辈子的姐弟…

咳,一辈子好遥远啊…淡心戳着一条逃窜不及的鲤鱼,面露无奈,却没有发现墨黑的眼眸里染上轻浅的笑意,是一种甘之如饴的接受。

接受,远比自己想像的容易,只是尚未发现罢了。

……

当少年一袭黑色浴衣走过长长的廊道时,便看花木簇锦的庭院里,少女无聊稚气的举止。如紫纱般的美丽天幕下,光影斑驳的庭院间,少女微微烦忧又带着些许轻浅笑意的神色是如此的真实,不再是虚浮的存在,让人轻易忽视了的淡薄。

已是傍晚将幕未幕时分,天边群岚消散,倦鸟归巢。

少女一身橘花点缀的和服,体态纤细柔软,乌黑的长发绾成发髻,没有任何装饰物,朦胧的光影打在少女身上,珍珠般的瓷白肌肤温润秀致,精致无瑕的五官显现它瑰丽如华的魅力。

少女如花,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静静绽放她的美丽与风姿。

她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最特别的,却突然间入了眼,驻进了心,让他觉得无限欢喜,有她在的地方,浮华的心变得宁静安逸。

少年懒洋洋的挑起一抹笑容,倚在回廊间凝视庭院间少女算不上文雅——可以说是没形没像的姿势。他一向自诩华丽,眼光当然也是挑剔得可怕,骄傲是深刻骨子里的本能,从没想过自己会屈尊降贵的为某个女人心动,事实上,他从来是否定这种可能,并且嗤之以鼻。能让他看上眼的女人,必须具备高人一等的身家才貌,华丽无可匹方行。

只是,当心动了,即便那人只是为自己小小的皱一下眉头,浅浅的微笑,也让他觉得无限欢喜。

“有些东西,当你不受控制的投入太多注意力时,就表明你的心已在不知不觉被它掳获,投下了你的感情——不管是喜爱的、厌恶的,都是一种心情呐~”

冰帝的军师忍足侑士前阵子特地打电话来聊天,然后说了这么句话。他从来不怀疑忍足侑士的聪敏锐利,以及不用在场也能撑控事情的发展,做出百分百的准确判断。他不知道忍足猜测出多少其中的心情变化,却觉得他这句话语言简单,却不华丽的推断出人们感情的发展进程。

想着,迹部景吾哼了声,敛去唇角的笑意。

……

不经意瞧见回廊间的人影,淡心差点没吓得倒栽进池塘里,想起自己的姿势甭提有多丢脸了,马上丢开树枝,起身站好,脸上划过懊恼与羞愤。

拜托,就算她脸皮再厚,也是受过传统贵族教育的淑女啊,怎么能在一个男士面前做出这种不雅的姿势?而且还很恶劣的欺负一池子的鲤鱼。所以,少女,任命的接受现实吧。

“呃…你们准备好了么?那个,慈郎他们呢?”

今天他们要去参加镇里的夏日庙会,早早就有人邀请他们几个年轻人相伴游玩了。

“岳人和长太郎他们先出去了,慈郎么,佐腾先生放话让他多休息。”

迹部景吾难得解释道,俊脸上扬起习惯性的笑容,张扬而自信,华丽而矜持。淡心“哦”了声没说话,心里为那只羊竟然不能在夏日庙会出来玩致以十二分同情,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让那只精力充沛的羊拉着到处乱窜的感觉。

想到这里,又想叹息了,就不知道那只羊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呢。实在是没想过单纯的人固执起来会这么麻烦,竟然避她如蛇蝎了。

迹部景吾不是没看见她的烦恼,也不是不愿意将那只羊揪来她面前,让这两只好好谈谈,而是——陷入烦恼少女更真实可爱,让人坏心的希望她继续烦恼下去才好啊。怨不得那些大人们明知道这两只最近在闹别扭,却没有一人站出来做和事佬,反而躲在一旁看戏看得乐呵。

众人的默许与兴奋莫名的期待,让原来亲密如姐弟的两人尴尬万分。

……

“那个,不如我不去了,我在家陪慈郎好了。”淡心提议,夏日祭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期待的。

“啊嗯,不须要!慧子奶奶希望你好好去玩儿,浅间太太还特地为了这天而去为你挑选了首饰…”

迹部景吾走向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将一朵以橘花为瓣、珍珠为蕊心的珠花僭进她没有修饰的发髻中。少年轻缓的动作,微敛的如画眉目,近在鼻息间的淡淡体香,都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浅间太太——你们又在搞什么啊——

淡心实在想呐喊,心又不规律的跳动起来,在心里默念着“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没有什么的…”可是,十几岁的少年有这么成熟么?已是初露男性的气魄了,足够吸引成年的女性了…

为她捋了捋颊边的碎发,迹部大爷满意的点头:“啊嗯,好了,我们走吧。”

淡心呆滞的看着他,心中有种古怪的预感,目光落在他向自己伸过来的手上——自从那次雨中漫步回家,少年似乎很习惯的牵着她的手,将她当成个孩子一般对待,且带着淡淡的霸道,不容人拒绝。可是…

“嗯?”

挑起了眉头,华丽的少年眯起眼,打量她犹豫的神情。只一声轻哼,淡心只得叹气的伸手过去,搭在他的掌心间,任他温暖的手握住自己凉凉的手心,在心头叹息又纠结。就算再白目,也明白少年的心意了。只是,为什么是她呢?他们到底算是什么跟什么的关系啊?什么都不是,却又如此的习惯自然…

现在,不仅要烦恼那只钻牛角尖的绵羊,难道又要烦恼这名华丽自恋又嚣张霸道的少年?其实,她并不想找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朋友啊。

但是…好像也拒绝不了——毕竟是自己纵容的。

仿佛感觉到她的烦恼,少年停步看她,唇边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明媚灿烂,炯炯熠亮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

“…”淡心愣愣的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

“啊嗯,那些是没必要的烦恼,慈郎总会想明白的,他只是觉得不好意思罢了。倒是你…”

“我?”

伸手在她额前弹了一记,迹部大爷仰起下线条优美的下巴,骄傲又自负的说道:“你还是不明白么?不过不要紧,本大爷会等你明白的!”

啊?明白什么啊?

捂着不怎么疼的额头,淡心仍是不懂。

真是,迟钝得可以。

……

热闹的夏日庙会的晚上结束后,迹部大爷很尽职的将少女送回房休息,再将兴奋的妹妹头踢回房里睡觉去后,方掠了掠额前的银灰色发丝,走到另一间紧闭着门的和室前。

先是有礼貌的敲敲门,没有动静,迹部大爷挑起眉,唇角勾起。

“啊嗯,慈郎,是男人就给本大爷开门!”

钻牛角尖这种不华丽的事情,也该有个限度,大爷他不介意与他“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太慢热了,其实,这文就是慢热型的,而且很温水~~

雾自己也觉得这情节很拖沓,所以,今天就删了一些情节,快刀斩乱麻,让他们的关系明了,虽然说女主的心意还处于朦胧阶段,不过,至少她是明白了~~~等到第四卷,就是他们关系真正确立的时候~~~

第四卷,就要结束他们的暑假,开始进入校园生活了~~~

第三十九章

“啊啦,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红发秀丽如画的少年站在古老清幽的和室走廊前,朝蓝蓝的天空深吸了口气,然后转首凝望室内坐在矮几前啪啪的洗着扑克牌的少女说,“呐,淡心,生命在于运动,不如咱们去打乒乓球吧~~”

少年清脆的声音还未到变声期,有种雌雄莫辩的清灵悦耳韵味,张扬好听。

将叠整齐的扑克牌搁放到桌上,淡心双手交叠在桌面上,笑眯眯的看着有些讨好的少年,目光在少年贴在头发和手臂上的纸条溜了一圈,温和的说,“岳人,你这局又输了呢,你打算用乒乓球来挽回败局?可是惩罚还是照样哦~”

“切,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我是看你无聊,才好心提议的…啊啦,当然,输了的人一样要接受惩罚的。嘿,几张牌有什么好玩…”少年嚷嚷着,撕掉粘在头发和手臂上的惩罚纸条,上面乱七八糟的写满了字,正是对失败者的惩罚。

这就叫雷声大雨点小吧。

“向日前辈,您又耍赖皮了。”凤长太郎为自家这个牌运和赌运都不佳的前辈叹息,一脸纵容。

“不要你管!”某小孩任性的说,私底下决定将耍赖进行到底,反正淡心也不会介意。向日岳人就是吃定了少女的无所谓心态,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他也不用太认真啦。

……

这群无聊人士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副扑克牌,于是几个人开始变着花样玩起来。不知是不是上天太眷顾淡心了,运气好得出奇,每次赢的人都是淡心。凤长太郎有输有赢,概率很平均,向来嚣张傲娇的红发妹妹头则是一路输到底,差点没连内裤都输给了淡心。在某次一次性输掉了十天的心爱蛋糕后,向日童鞋悲愤了,改变了惩罚方式,换成贴纸条,纸条上可以写任何搞怪的字句。现在的向日童鞋几局拼杀下来,就要成为贴满纸条的纸怪人了,顶着它成了保刈宅里的笑料。

淡心望望屋外高挂在天空的太阳,懒懒的靠着一只懒骨头,很抱歉的对某少年摇头,“这么热,我不想动了。而且为什么是乒乓球哩?我相信,若岳人你想去热血青春,迹部会很高兴的让忍足君为你拟定训练菜单的呢~”

向日童鞋一脸色鄙视,“每天连慢跑也跑不完两千米的人没资格挑剔。除了乒乓球这种没激情没挑战的运动,你还能玩什么?”

又遭鄙视了。身体不好又不是她自己想要的,这只妹妹头很能挑起人的怒火耶。

淡心扁扁嘴,决定不去反驳他,在人家张怡宁的眼中,你们小日本在乒乓球界就是一手下败将,得瑟个啥咪?只不过在这个世界是热血的网王,其他球类不出彩罢了。

凤长太郎温和的笑着没插话,起身去厨房端来几盘冰镇过的西瓜白桃葡萄等水果,给两位前辈解暑意。淡心朝凤长太郎笑笑,谢了声,继续和不认输的妹妹头玩牌。不得不说,凤少年真是标准的贤夫良父啊,贤惠又听话,绝对可以嫁人了~~

三人坐在和风薰然的宽敞和室内,玩牌斗地主打游戏机,风中传来阵阵悦耳的风铃声,叮叮咚咚作响,天上白云飘渺,烈日炎炎。

在向日童鞋很悲催的又要输个精光时,噔噔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就见某只率性的橘发少年光着脚跑进来,然后一把扑进少女怀里。淡心手中的牌应景的被扑掉了,很会投机取巧的向日少年立马将手中的牌与桌上的牌揉和掉,将耍赖进行到底。

某只腻歪的羊呜咽的对少女痛陈自己受的委屈:“淡心、淡心,小景好坏,他不让我睡觉,一大早就将我丢出门去跑步,还要我去挥拍5000次,不给我吃蛋糕…Balabalabalabala…”句句含泪,声声控诉,然后捧起抓在手中的一件T恤衫,可怜巴巴的瞅着淡心,“淡心,衣服坏了,这只羊的头断了啦…”

向日岳人和凤长太郎好奇的探首,盯着某羊捧在手里的那件T恤衫,米黄色的T恤衫上的袖口处烙着一只颜色鲜艳的Q版绵羊,圆墩墩的橘黄色毛发,表情憨然可爱,再细看时,便发现这不是机器加工成的图案,而是人为手工绣上去的。只不过,那袖口不知被什么勾破了,从羊的脖子裂开来。

淡心有些惊讶于少年此刻的亲近黏腻,似乎是刚运动完,全身透着一股水气的干净清爽气息,绵绵软软的。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这样无杂质的同她近亲了,这会看着少年仍是没什么改变的神情举止,浅浅的喜悦怎么也隐藏不住。

淡心微微的眯起眼,温温浅浅的笑着,揉揉绵羊的毛发,顺毛之。

“啊,不要紧,我再给你重新绣一只好了,慈郎乖啊。”

是绣的?

向日岳人一把抢过来细看,很惊讶的发现这确实是一种古老的刺绣品,以前在中国城偶然见过一次,因为是很女人的东西,所以也没仔细看多少。

“啊,芥川前辈,您…能不能先穿好衣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