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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宫禁森严,也只有像郑冲这样的外戚,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走动。

老太监回禀了郑冲已到门口,便有一盏雨后天青色荷花杯从朱门内砸了出来,里头传出一声冷哼。

“姑母!”

郑冲吓了一跳,堪堪躲过了那个茶盏,跪在地上道:“是什么人让姑母如此生气,侄儿这就去把人捆了来,给姑母出气!”

“你倒是把你自己捆起来给哀家看看?”

郑太后这才开口,有太监上前为郑冲挽了帘子,那人从地上站起来,弯腰缩背的走了进去。

“这满京城的闺秀,你喜欢谁不行,偏要去招惹云家那一位,你当真以为现在我们郑家能在京城只手遮天了?”郑太后看着一脸谄笑的郑冲,仍是怒容满面。

“我们郑家自然不能只手遮天,可姑母您…”郑冲讨好卖乖的笑了笑,跪到郑太后的脚边上,替她捶着腿道:“姑母…你也知道那个人是不中用的,难道让云姑娘这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胡说什么!”郑太后脸色稍变,见殿内已无闲杂人等,这才道:“把你的嘴闭上。”

郑太后微微拧了拧眉心,咬牙道:“要是让廉王知道,哀家把他的儿子招进宫做太子,结果却一命呜呼,非要起兵造反不可!”

“那也怪不得姑母啊,谁知道那小子这么不中用,从马上摔下来就死了呢!”郑冲倒是有几分不屑道:“幸好我早有准备,找了一个和他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的人,就连老王妃也看不出来,外人谁能分辨出来?”

“只可惜胡太医跑了!”郑太后蹙起眉心道:“他是第一个到场的,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小郡王殒命的太医,竟让他跑了!你派了那么多锦衣卫出去,难道就没有半点消息吗?”

郑冲被郑太后这么一追问,也有些惭愧,只低着头道:“整个京城都搜遍了,倒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姑母请放心,我想那胡太医就是想保命罢了,守着这样的秘密,他怎么可能说出去呢?就算他敢说出去,也得有人敢信他啊!”

郑太后听他这样劝慰自己,神色也稍稍舒缓了几分,只是阖着眸子道:“今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且等过了这一阵子,将那假萧逸扶上了太子之位,将来随便你想要什么云姑娘、雨姑娘,哀家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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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月送了云诗秀出门,她扶着门框一路慢慢的从客厅走到了次间,在炕上坐了下来。

炕头上的小茶几上头摆着针线篓子,里面有给苏谨琛做了一大半的腰封。

绣得是祥云的图案,方便又简单,可她做出来却还是不好看。苏皎月把它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着,想起那人临走时候说过的那些话。

他是抓住了自己的痛处了,竟然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挟起自己来了?可那又怎样?她是这种富贵能淫、威武能屈的人吗?

为什么非要她先说呢?偏不!

苏皎月心里一赌气,把腰封丢了下来,正打算翻一些别的东西,外头却是有丫鬟进来回话道:“姑娘,亲家太太来了,老太太请了姑娘和太太去鹤瑞堂见客呢!”

苏皎月以为是徐老太太来了,心里还有些奇怪,这不年不节的,他们从香河跑来一趟也不容易,难道是想自己了吗?她这里正打算把衣服整理整理出去见客,却见徐氏急匆匆的从院外走了进来道:“娇娇,赶紧的,换上一身漂亮衣服,跟着我去见你兄长的外祖母。”

苏皎月一下子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只结巴了两声道:“兄…兄长的外祖母?”

“可不是,”徐氏一脸堆笑,指着丫鬟使唤道:“你们两个,过来帮小姐打扮打扮,周老夫人还带着两个姑娘呢,可不能把咱家娇娇给比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娇娇:一下两表妹,兄长又要开后宫啦~~~

苏哥哥:要我把你两表哥喊来吗?

小娇娇:【一眼瞪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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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周老夫人带来的两位姑娘, 苏皎月倒是知道的, 一嫡一庶,也是她原文中提到过的。

嫡出的表妹先开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了有关苏谨琛的闲言碎语,总觉得他出身微妙,很是瞧不起他,即便他中了状元,周家有亲上加亲的打算,她也不愿意嫁。

后来苏谨琛一朝上位,她才如梦初醒,但那时候为时已晚, 苏谨琛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对她不屑一顾。

庶出的表妹就比较有眼力见了, 从始至终都一心一意的喜欢苏谨琛, 但苏谨琛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 可周家总共就这么两个适龄的闺女, 必定是希望能嫁一个进皇家的, 因此当得知苏谨琛不喜欢那个嫡出表妹的时候, 便对这个庶女犹未关照, 希望她能加入后宫。

这都是苏皎月自己写出来的剧情哟…如今再回想一下, 怎么就透着一股不爽呢?

丫鬟已经从五斗柜里找了新衣服出来,苏皎月伸手翻了翻,鬼使神差的就选了一件桃红色遍地金缠枝花褙子。

她本就长相娇艳,穿桃红色是最好看的,但从前她低调做人, 已经很久没穿过这么鲜亮的颜色了。

徐氏见她选了这件,脸上只露出了笑来道:“这就对了,姑娘家就要穿鲜艳些,我刚瞧见你兄长那两个表妹,也是穿的花红柳绿的,瞧着好生俏丽呢。”

徐氏方才差人去打听了一下,原来这次春闱,周家也有两个孩子下了场,只因周老爷子仍在外放,所以周老夫人就先带着家眷们回京来了。

“听说你兄长的两个表兄这次也下场子,不知道能不能中?”徐氏这边正说着,刘妈妈凑上来道:“奴婢方才问过周家的一个婆子,说他们家大少爷已经娶亲了,这次一同进京赶考的三少爷,倒是还没议亲呢!”

家里有快到适龄婚嫁的姑娘,只要听说有尚未定亲的男孩子,婆子们的耳朵就特别灵敏。

徐氏只笑了起来道:“这倒不着急,娇娇的兄长之前还说了呢,他认识几个才学极好、人品极佳的同窗,这一科是必中的,到时候要给娇娇牵线呢!”

苏皎月一边换衣服,一边听徐氏唠嗑,心中默默吐槽:你还真信了他的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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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夫人已经在鹤瑞堂坐了下来。

按说即便周氏去了,但作为姻亲,还有苏谨琛这么一个大外孙在,周家和承恩侯府也该走动走动的。

但这二十年来,周家却跟消失了一样,连逢年过节,也从来不见有什么人过来走动的。

不过苏老太太倒是也可以理解,周氏刚进门那年,先帝驾崩,之前先帝重用的几位大人,都被贬低出京,周大人去的最远,直至岭南黄州,听说那里瘴毒遮天,周大人的长子便病死在了那里。

周老夫人看着也比京中的老太太们沧桑消瘦,但从她的容貌中,也依稀能瞧出周氏当年的模样,想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

“亲家母喝茶。”苏老太太面色坦然,对于二十年前的那一场欺骗,她心里自然是有怨气的,但如今胳膊拧不过大腿,周家都回京了,想来也是知道了苏谨琛不日就要身世大白,只等着周家一起鸡犬升天了。

“亲家母客气了。”周老夫人捧着茶盏,扫了一眼这承恩侯府,倒是和二十年前她来过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可惜她那闺女没了。她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淡淡的,忽然又抬起头,拉着她两个孙女向老太太道:“这是我的两个孙女,都已经十五了,要不是为了她们,我也不着急着进京了。”

苏老太太顿时就听出了言外之意来了,岭南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人家嫁的,要是姑娘家嫁在了那儿,那一辈子也没啥出头之日了,可见他们千里迢迢的,就是为了来京城结亲的。

没准…看上的还是苏谨琛呢!

“倒是出落的十分标志。”苏老太太微笑着点了点头,吩咐道:“田妈妈,把过年我打的金锞子装两个荷包来,给两位姑娘赏人用。”

周珊和周玥朝着苏老太太福了福身子,接了田妈妈的荷包坐下,外头便有小丫鬟进来回话,说徐氏和苏皎月到了。

周老夫人已经伸着脖子看了,早两年苏谨琛身边的卫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也时常写信去岭南,只说这徐氏是个厉害的,常不动声色的暗地里欺负苏谨琛,幸好苏谨琛沉稳聪慧,倒也不怎么着她的道,只是常常被她在老爷跟前一阵耳边风,总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徐氏已经一脸喜气的进来了,脸上堆着笑,丫鬟又推了苏皎月的轮椅进来,徐氏便上前道:“给亲家太太请安了。”

看上去倒是和气的很?

周老夫人心下疑惑,再看那个坐在轮椅上,信中曾提起过的,和她母亲一样生了一副刁蛮性子的苏家大小姐,却是这样光彩照人如水晶娃娃般的模样。

“给外祖母请安。”苏皎月在轮椅上对着周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道:“晚辈腿脚不便,请外祖母见谅。”周氏毕竟是苏政原配,苏皎月叫周老夫人一声外祖母,也是合情合理的。

周老夫人却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见苏皎月,苏老太太都送了东西给她两个孙女,她却压根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周老夫人想了想,从手腕上退下一串玛瑙珠子,亲自起身送到了苏皎月的手上道:“我这次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倒是这串玛瑙珠子,跟随我多年,是个保平安的好东西,今日就送给你,保佑你这腿脚早日好起来才是。”

苏皎月长得这般娇美,偏又坐在轮椅上,周老夫人一见她就觉得可怜见的,也就不去想当初卫妈妈信里是怎么写的了。

苏皎月原本是不想收的,但看见那周珊一脸羡慕的样子,她鬼使神差一样的,就收下了,只笑着道:“那娇娇就多谢外祖母了。”

徐氏见她这般,倒是有些着急了,只蹙眉道:“你这孩子,这东西是你外祖母常带的,你怎么到有脸就要了,真是…”承恩侯府什么没有啊,苏皎月也不见的就这般没见过世面。

周老夫人见徐氏是这般直爽性子,倒怀疑起那信上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瞧着这般知书达理又懂人情世故,实在不像是会苛待原配嫡子的人呀!

“长者授,不敢辞,要是兄长在的话,肯定也会让我收下的。”苏皎月弯着眉眼道。

“真是一个好孩子…”周老夫人的心都要化了,再看看自家的这两个姑娘,终究是被比下去了。可这也不能怪她们,在岭南那样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像样的世家都没有,一些规矩礼数也都废了,如今跟苏皎月这样的侯门嫡女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珊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了,那玛瑙手串,她看上好久了,周老夫人只不肯给她,后来又说等她出阁的时候,便给了她当嫁妆,现如今居然就这样便宜给了别人,让她怎么不生气?

苏老太太倒是瞧出了这位姑娘的不满了,不过她也疑惑苏皎月今日怎么就笨得不懂察言观色了,还大大方方的收了礼,可无论如何,她既得罪了人,还是要她这个当祖母的帮她圆一圆场的。

老太太只笑着道:“我这里倒也有两个上好的玛瑙手镯,原还想给你和你五妹妹一人一个的,如今你有了这玛瑙珠子了,那我的玛瑙手镯,可就送给你这两位表姐咯?”

田妈妈已经从里间拿了玛瑙手镯出来,这玛瑙手串虽然圆润晶莹,可到底比不上手镯,一整块的玛瑙雕刻出来的,那得多贵重?

周家两姐妹看着红漆盘里放着的东西,眼珠子都直了。

苏皎月却是蹙了蹙眉心,她这不过就是耍了那么一下小心思,倒让苏老太太大出血了,那手镯看着就价值不菲,这回她可真是亏了呢!

“两位姐姐是贵客,只怕祖母早就备着呢,我有外祖母给的这个就好了。”苏皎月心里有些小舍不得,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开口。

周老夫人一看她家这两个姑娘瞧见东西时这两眼放光的模样,就觉得头疼不已。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

这里头周珊和周玥正欢天喜地的看手镯呢,外头却是有婆子进来回话,说苏谨琛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三点二更,额…本来是打算100章确定关系的,但是男主来的太迟了,估计赶不上23333,大概要明天了 嘤嘤嘤,别打我~~

第 100 章

今日本就是科举的最后一天, 但大魏朝再没有什么人, 是不到考试最后一刻就交卷出来的,按说苏谨琛也该在别院里头先睡上一觉, 等明儿早上,再不紧不慢的回府来才是。

这婆子的话才说完,周玥倒是从那玛瑙手镯上分出了一丝注意力, 笑着开口道:“一定是表哥知道我们来了, 所以就提前交了卷子回来了。”

苏老太太听了这话,简直就要笑死了,苏谨琛下场春闱, 那都是几天前的事情,还能知道你们周家什么时候来?这么急匆匆的回来, 可不就是想瞧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这个吗?

苏皎月虽然也高兴,但脸上还是压住了几分喜气, 只小声问那婆子道:“那兄长现下在哪儿,可是要先回房休息休息?”

那婆子只笑着道:“大少爷回了鹏程院, 奴婢也吩咐厨房送了热水过去, 让大少爷先沐浴更衣, 也跟阿福说了一声周家老太太过来的事情。”

科举考试可不是闹着玩的,进去的人都要脱一层皮出来, 也不知道苏谨琛为什么非要进去考一回, 苏皎月心里都有些奇怪?大约这是他升级路上的一次历练,必定要征服了,他才会觉得完美?

“那你先下去, 让厨房再送一些热的粥汤过去,让兄长吃些东西再睡。”苏皎月只开口道。

一旁的周珊却是说道:“大表哥不过来吗?我们都来了好一阵子了,也该过来见一面才是。”

周老夫人脸上便有些不好看,只严肃道:“你大表哥才从贡院回来,可不是要先休息休息,我们今日过来,原就是来拜见老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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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琛却是很快就过来了。

苏皎月还在鹤瑞堂呢,他怎么能不过来瞧瞧,当然了…顺便也可以看一眼他那素未谋面的外祖母。

老太太正拉着周老夫人说话,小丫鬟就进来回话道:“回老太太,大少爷过来给您请安了。”

这是过来给她请安的吗?她可受不住他的请安。

苏老太太笑了笑,点头道:“请他进来。”

苏皎月便顺着丫鬟的去处往外瞧,就看见苏谨琛穿着月白色暗纹长袍,正背对着站在廊下。

几日不见,竟只看了他一眼背影,心里便觉得有些想念,好像瞧着背影都瘦了呢?

那人忽然间就转过了身来,苏皎月只急忙就低下头,便看见帘子一闪,苏谨琛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虽然有几分憔悴,但洗过了脸,精神头瞧着也还好,一双桃花眼在厅中扫了一圈,视线便落在了苏皎月的身上。

小姑娘低着头,绞着膝头的丝帕,倒像是知道自己在看她一样,只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给祖母请安,给外祖母请安。”苏谨琛朝着两位长辈拱了拱手,又跟徐氏见了礼,这才在苏皎月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苏皎月抬起头,见他一脸淡然,神色是少有的云淡风轻。

“这便是你的两位表妹。”周老夫人已经开始介绍起她的两个孙女,周珊瞥了苏谨琛一眼,不冷不淡的福了福身,周玥倒是脸上带着几分娇羞,冲着苏谨琛福身行礼。

“两位表妹安好。”苏谨琛向来性子冷淡,这种认亲的场面对他来说甚是无趣,但看见他对他的两位表妹不苟言笑的样子,苏皎月心里却挺受用的。

“你刚从贡院出来,既然见过了你外祖母,就早些回去休息。”苏老太太见苏谨琛这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少不得也只能替他圆场道:“如今你外祖母家已经迁回了京城,想见面也容易了。”

苏谨琛见老太太给了自己台阶下,便也不客气了,只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孙儿就先告退了。”

这里人多,他也没办法和苏皎月说话,反正也瞧见了她,心里牵着的念想,也好像一下子满足了,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苏皎月倒是没弄明白苏谨琛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就这样来了,然后见了一见,椅子还没坐热就走了吗?

不过她瞧着他倒确实有些倦容,想来是累了,便开口道:“那兄长回去好好歇息,晚上…晚上要吃什么,我吩咐厨房送过去。”

苏谨琛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勾了勾唇瓣道:“那就给我送一盏芝麻糊来。”

“嗯?”苏皎月睁大了眼珠子,心下疑惑,他明明是碰不得芝麻的,却说要吃芝麻糊?这是什么意思呢?

那人却已经站了起来,退后了两步,又朝着几位长辈拱了拱手,便转身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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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周老夫人,徐氏又在老太太的鹤瑞堂坐了一会儿,忽然就开口道:“这周老夫人这时候进京,两个姑娘又到了岁数还没议亲,老太太瞧着…他们是不是有意要和琛哥儿结亲啊?”

徐氏本就算不上太笨,今日周老夫人又说的这样明白,她再听不出来就奇怪了。

苏老太太只笑了起来,自己的闺女都被人给惦记上了,还想着给对方张罗亲事?

“那也要看琛哥儿自己的意思,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是当后母的,必定更为难做,若是在婚事上头不能让琛哥儿称心如意,将来没准还会埋怨于你,你说是不是?”

“老太太说的可不就是嘛?可眼看着琛哥儿年纪也大了,我若不张罗,那也是要遭人诟病的呀!”徐氏还真的是为这件事情着急了起来,杏榜一发,苏谨琛要是再不定亲,那可是说不过去了。

“也是…是该着急起来了,不过还可以再等等,就等到这杏榜发了之后,看他考得如何,再为他议亲不迟?”老太太看着徐氏热锅上蚂蚁那般的样子,都快憋不住笑了,又逗她道:“到时候还可以连娇娇的亲事也一并定下,这一科必定是有才貌双全的后生的。”

“对对对,老太太说的太对了!”徐氏只欢天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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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月却还在想那芝麻糊的事情。

肯定是不能真送芝麻糊过去的,总不能让苏谨琛吃出一身疹子来?可那样一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苏皎月想得脑袋都疼了。

“这承恩侯府,除了姑娘,再没有人给大少爷送过芝麻糊的,”还是青杏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笑着道:“大少爷难道是想让姑娘亲自去一趟?”

“他想让我去,为什么不直说呢?”苏皎月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