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儿身子一僵,她现在非常的肯定这小鬼不简单,至少不会想她想象的这么简单!她重新度量了形势之后,决定妥协,在这万恶的旧社会,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可不想辜负了这古代一行!

“那也不急,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至少还没有找到我的人生目标,这后院很好,我很喜欢!”笑嘻嘻的开口,面上的表情微带着讨好,身子悄悄的向后退,可是寒剑一步步的紧逼着。

“我说这位大哥,你不要没事拿把剑出来吓哄人好不好,你只是小斯啊,注意一下你的身份与地位!”凌西儿改了称呼,可是心中照样埋怨那端俊漠然到底是怎么治家的,一个小斯胆敢拿着剑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还有那绿儿也是无法无天,身为丫鬟,让她倒茶送水嘴巴就噘老高,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她当丫鬟那会,可是打碎了牙向肚子咽!看来她很有必要替他管理一下王府了!

“我好像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端俊漠然阴狠的一笑,放开凌西儿向后退了两步,他终于找到了黄金分割点,眸光更是阴狠而恐怖,这个丑女人将会是第一百零三个因为嘲笑他长相可爱而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过在她临死之前,他会非常好心的告诉她他的名字,冤有头债有主,以后在阴间也好恨对了人!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一点都不想知道!”心脏突地一颤,那凶狠嗜血的眸光宛如恶魔,凌西儿脑中所有恐怖的想法一瞬间都涌了上来,下一秒,她以百米赛的速度撞开了房门,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古代的人脑袋都是有毛病的,尤其这个小斯毛病最重!

端俊漠然冷笑了一声,将软剑别在腰间,嘴角冷酷的翘起来,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黑白分明,又大又圆,可爱得不得了,却闪熠著冷冽森然的诡谲光芒,他决定留下这个女人的命,他非常有兴趣,一个这样丑陋的女人到底如何红杏出墙!

十分钟之后,小手儿用力的抚着胸口,凌西儿弯着腰再次确认那发疯的小斯没有追上来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顺便将身子丢在了凉亭中,大眼睛咕噜咕噜,考虑要不要与那个恶魔王爷商量一下,将那个小斯送到精神病院去,但是据说那王爷精神也不是很正常,看来还是算了吧,顶多以后不要招惹那小斯就好了!

“可怜了!”凌西儿扁扁嘴巴,抽抽鼻子,难得她在古代看上一个男人,模样儿可爱,小脸儿讨喜,除却那遭到极点的性格!哎,看来她还是不喜欢冷酷的人,想想林剑虹虽然臭屁,但是比他却和蔼上许多!

想起林剑虹的表白,她突然脸红,大眼睛眨眨,小手忸怩的扯着衣角,他还好吗?伤势可有恢复,可惜她学的不是医科,而是无用的环境,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林剑虹能够站起来,他不是一个甘心躺在床上受人凌辱的男人!

从那天之后,凌西儿无事就躲在房中,半步房门都不出,以免与那凶狠的小斯碰上,见了人更是绕道走,生怕这王府中的小斯个个都是这样的不可理喻!

三日,是新娘子回门的日子,一大早,绿儿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帮凌西儿打扮,嘴巴翘的老高,因为她今天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王爷会陪着王妃亲自回门!

客厅中,管家刘安已经准备好了几大箱礼品,小心翼翼的亲自验收,半丝没有马虎。

端俊漠然冷照旧冷着娃娃脸坐在一旁,眸光冷冷的眯起来,陷入了沉思。

“刘安,去换上衣服,今天,你还是端俊王爷!”他冷冷的下令,正好那个又白痴又丑陋的女人认为刘安就是王爷,这样,他更有机会暗中查访林家与天地盛的关系!

“可是王爷,王妃她…”刘安一惊,有些为难,王妃不会告密的吗?

“她不知道我就是端俊漠然,相反,她一直认为你是王爷!”端俊漠然冷冷的开口,湛黑的瞳眸里萦绕着化不开的阴狠。

“是,王爷!”刘安俯身行礼领命下去。

凌西儿在绿儿的搀扶下走出了王府门槛,远远的望见那高头大马上的端俊王爷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他身材挺拔,模样清俊,照旧还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可是眉宇之间却缺少了一股霸气,相反,那跟随在他身旁的小斯虽然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咕噜咕噜,小小的嘴巴红艳艳,但是当他紧抿着薄唇的时候,眉宇之间却有着天生的一股霸气,让人心中发抖。

绿儿拿来了板凳,凌西儿小心翼翼的踩着,翘着小屁股缓缓的爬到车上去,抬眸,眸光正对上一旁冷盯着她的端俊漠然,他不怒不喜,只是就这样紧抿着薄唇冷冷的盯着她,忽而残忍的一笑,她的心莫名其妙的一颤,眼珠子瞪成了铜铃大,赶紧躲进了马车里。

“绿儿,你回去吧,王妃路上自有人照顾!”刘安冷冷的发话,绿儿偷觑了一眼真正的端俊漠然,赶紧敛眼低眉,乖乖的回府。

端俊漠然跨上马背,一身黑衣风神如玉,紧紧的跟在刘安的身后,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点点头,刘安大手一挥,队伍向着江南林府开始缓缓的前进。

023出水芙蓉

梅雨季早已经过去,雨却下个不停,刚刚的启程半日,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下起了中雨,雨不大打在人的身上却寒澈肌肤,凌西儿探出小脑袋呆望著无数银丝编织而成的帘雾绵绵洒洒地弥漫在郁闷的林间小道上,那小斯跟其他侍卫一起与王爷在雨中前进,衣服早已经淋湿,却吭都不吭一声,一向明朗的脸蛋,就如天空中的乌云一般阴暗,亮眼的五官刻画著嘲讽与坚忍的痕迹,乌黑的大眼睛更是涂满了坚毅的色彩。

“喂,王爷大人,可不可以先停下避一下雨?雨太大了,又是初秋,容易着凉的!”凌西儿实在不忍,伸长了脑袋,如瀑的黑丝垂落下来,远远的望着前面的王爷大声的喊叫。

端俊漠然冷冷的转过脸,刚好看到凌西儿向他眨一下大眼睛,湛黑的瞳眸中盈满了得意,小嘴儿动动小声说道:“虽然你对我不仁,可是我不会对你不义的哦,这么大的雨还是避避再走!”她得意的笑,大大的眼眸弯成了半圆,红泠泠的小嘴煞是可爱。

端俊漠然没有吭声,眸光中却是一暖,没待反应,前面刘安听到凌西儿的呼喊,骑马掉头缓缓的走进马车。

“你刚才说什么?”刘安严肃的开口,浓眉皱起来,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雨水沿着发梢滚落下来。

“王爷,你看雨这么大,我们也没有必要急在这一时,反正那江南里离这端俊城几千里地,今天是决计赶不到的,您的身体重要,不如歇息一下可好?”凌西儿故作娇羞的一笑,学着古代女子的样子轻言细语,巧妙的将那话语的重点转移到关心王爷的身体上。

刘安一怔,转眸望一眼真正的端俊王爷,见他只是冷冷的眯起了双眸,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暗示,再抬眸,雨确实冰冷冻人,连绵不断,也不知道会下到何时,他望望兄弟们辛苦的脸,再回望端俊漠然,端俊漠然冷冷的点点头,于是他大喜,转身冷声的吩咐道:“到前面找地方避雨,等雨停了我们再走!”

“是!”众侍卫感激的望了一眼凌西儿,愁眉不展的面上个个喜笑颜开。

“谢谢王爷!”凌西儿大喜,不停的向着端俊漠然使着眼色,邀着功,一边缓缓的点点头向刘安道谢。

端俊漠然冷冷的眯起眼,嘴角讥讽的翘起来,别开了脑袋,脚下一紧,马儿向前。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破庙,虽然破旧,但是好歹有两片瓦遮顶,刘安大喜,命令侍卫们停步进去歇息。

端俊漠然轻皱了眉,下马,刚要上前,凌西儿趴在马车上伸出了脑袋轻声的喊他:“小鬼!”

他冷冷的回眸,眸光中盛满了不耐,嘴角冷冷的绷起来,写满了邪狞与残忍。

凌西儿大骇,委屈的抽抽鼻子,扁扁嘴巴:“你又没有告诉人家你的名字,人家只能这么称呼你嘛!”

端俊漠然照旧不语,眸光中的残忍慢慢的隐退,但是双眸还是冷冷的盯着西儿,犀利的眸光仿佛要望进她的心里。

“这是几套干净的衣服,你拿进去给王爷换上!”凌西儿躬身从马车里出来,将包袱交在他的手上。

“你很关心他?”端俊漠然阴鸷的眯起了双眸,冷冷的开口,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丝毫没有一丝的温度。

“里面有两套,你也可以换上一套!”凌西儿轻声道,绝丽的小脸上难掩了得意。

“谢谢王妃的好意,只可惜我只是一名小斯,不配让王妃如此的挂念!”端俊漠然望着手上的包袱冷哼了一声,突然想到了她口中的红杏出墙,眸光更是阴暗邪狞,冷冷的瞪起来,仿佛要杀人一般。

“你随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凌西儿噶然张大了双眸,鼻子都要气歪了,她冷哼了一声,将身子缩进了马车里。

“狗?!”端俊漠然的面色一阵铁青,狠狠的举起大手,眼看着那装饰华丽的马车就要在他的掌下化为一片碎片,这时,刘安从破庙中出来,来到他的身后轻声道:“爷,外面雨大,还是进来歇息歇息!”

他冷哼了一声,敛眼低眉,再次将怒火强压了下去,与刘安一起进了破庙。

破庙中,火已经生起来了,几名侍卫围着火堆烤火,端俊漠然一进去,虽然他一声不吭,他们也没那胆子去瞧瞧主子的脸色,可他们还是感觉得到自某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暴怒之气是多么地凌厉尖锐。他们赶紧拘谨的站起来,敛眼低眉排成一排,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他冷冷的挥挥手,侍卫立即退到了角落中,大眼瞪小眼,悄悄的拧干身上的雨水,大气都不敢出。

“爷,您在生气吗?”刘安恭敬的站在身后,忐忑不安道。跟着端俊漠然十几年行军办事,这样的小雨是小菜一碟,从没有停下休息过,可是今天,是爷授意休息的,他不禁怀疑是不是他只是三十岁的年纪看花了眼,也许爷并没有点头示意休息。

“不管你的事情,这是干的衣服,你换上吧!”端俊漠然冷冷的开口,将面前的包袱丢给了刘安。

“爷,您这不是折煞下人吗?您还是先将湿衣服换下来…”刘安心中更是忐忑,不是他,莫非是那无盐王妃?他小心翼翼的将包袱呈在端俊漠然的面前。

“让你换你就换上,这是那个丑女人的一片心意!”端俊漠然残酷的一笑,眸光阴狠而邪狞。

狗?这一生,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称呼,他很快就会让那个丑女人后悔!

“是,爷!”刘安心中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将衣服换将下来,悄悄的坐在端俊漠然的身旁。

凌西儿一个人在车上待了好久,不见雨停,空气又潮湿,她在车上憋了一天,心中自是烦闷,见众人都进了破庙,却没有人吭一声,心中不禁奇怪,于是悄悄的下了马车,干净美丽的绣花鞋踩着泥地,衣袖遮挡着雨水也跟着冲进了破庙。

她进了庙,见众人在闭目养神,却因为她的出现而都张开了双眸,十几道好奇的眸光射在了她的身上。她尴尬的笑笑,用衣袖轻轻的揩去小脸上的雨水轻声道:“王爷,马车里实在憋闷,我可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小斯的眸光一亮,紧接着一暗,径自用紧迫的黑眸端看她,越看那眸光越是阴鸷邪狞,最后瞧得凌西儿的心中突突的冒着冷气。

在火光照耀下,她的肌肤闪耀着仿佛水晶般无瑕的光彩,五官更是精致美丽,宛如天上星辰般的双眸、挺俏的鼻梁、如雕像般的颧骨、玫瑰色的双颊、微翘的鼻尖、细致的下巴,以及水蜜桃般的绛唇,完美地镶嵌在心型的脸蛋上,青丝因为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面上,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美丽凝动人心,最可疑的,她左边脸上的胎记已经不翼而飞,相反,她的白色衣袖上沾染了一些墨迹。

024恶魔

端俊漠然冷笑,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傻瓜,怪不得她说自己是狗,原来她真的拿他当作狗来玩!

大手一伸,将不明所以的凌西儿拉在怀中,双眸猛然之间迸射出骇人的火花,手上的力道赫然之间收紧,紧接着,凌西儿很配合的小脸发白,那讨好的笑容僵在了面上,呼吸困难,只能伸长了舌头出来大口的呼吸。

“爷…”刘安紧张的上前,小声道,一句话,让端俊漠然更是狂怒,他大吼一声,俊绝的身子腾空,大手带着凌西儿冲到了破庙的墙上,瞬时尘土飞扬起来,凌西儿在呼吸苦难的情况下更是沾了满脸的尘土,这次,她真的成了无盐王妃。

“爷,请您放手吧,这样下去,王妃要死掉了!”刘安不明白端俊漠然为何发如此大的火气,小心翼翼的上前,急得手足无措,直直的想要将他的手掰开,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西儿开始不停的翻白眼,小脸变成了绛紫色。

端俊漠然冷笑一声大手松开,凌西儿就像一个破败的树叶一般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发什么疯…”凌西儿抬起手指,气急芑档拇蠼校诳辞宥丝∧荒羌赣比说目植烂婵字螅僮邢傅幕叵敫詹诺脑庥觯∈侄⒓词度さ姆馍献约旱男∽欤衷灿执蟮难垌土Φ牡善鹄矗谏难壑榈瘟锪锏睦椿匦?“再说一遍!”端俊漠然缓缓的转身,冰眸冷冷的打量了凌西儿,眸里原有的冷硬变得更是森然,他一点都不介意将刚才的戏码重新上演一遍,到时候,凌西儿就不会有这么的幸运!

“没什么…您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喝点水,天气凉了,多穿一些衣服…”凌西儿敛眼低眉乖乖的点头哈腰,强势之前当然要低头,更何况那人发起疯来几乎要她的小命!

“我需要一个解释!”端俊漠然冷冷的开口。

“咦,解释?我才需要一个解释好不好?”凌西儿忽的拔高了声音,在对上那双骇人的眼眸之后,又心虚的笑笑,圆圆的眼眸完成上弦月,小嘴儿扯成尴尬的角度,小脸儿乌黑,有些滑稽。

“你说还是不说?”他冷冷的转眸,语气再次的冰冷,他没有兴趣对一个欺骗他的女子闲毫时间!

“额…可不可以问一下,你需要我解释什么?”凌西儿摊摊双手,不耻下问。

“你的脸!”他的双眸射出冰凌般的眸光,直直的射在西儿的左脸上。

恍然大悟,赶紧冲出了庙宇找了一处水洼当作免费的镜子照照,凌西儿的小脸紧紧的皱成了一团,天啊,竟然忘记了,那眉灰见了水会…那他也没有必要这么生气啊,她漂亮不漂亮,对他一个小斯来说有那么重要吗?而且刚刚他想要她的命啊!

转眸,看见刘安愣愣的站在一旁,她转身,奔向了刘安一阵哭诉:“王爷,您刚才都看到了吧?那小斯平日里就是这般的欺负我,我是您的妻子,他只是一个小斯,可是他动不动就一副要人命的样子,刚才还想要掐死我哦…”“他不是做样子,是真的会要人命!”上面传来男人颤抖的声音,咦?谁在说话,而且王爷的身子为什么会不停的抖啊抖的,宛如筛糠一般?

抬眸,刘安的面色已经铁青,再回眸,恶魔又站在了她的身后,这次眸光更是阴狠,嘴角布满了令人惊惧的恐怖微笑,他冷冷的盯着凌西儿放在刘安身上的小手,仿佛随时都准备拧掉她的爪子。

“王爷,你看看,是不是很恐怖,我可没有冤枉他哦!”凌西儿躲在了刘安的身后,心想,这端俊王爷断然不会是浪得虚名,一个小斯总会应付得来,她再不受宠,也至少是王妃的身份…呀呀呀,这番心思还没有动完,凌西儿的身子再次腾空,衣领被某人拎着缓缓的走到了一旁,刘安更是小胆,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虽然外面还是中雨下个不停!

“你们,救命啊!”向那笔直的站成一溜的侍卫呼叫,一阵风,全都不见。

“…全都是草包!”凌西儿恨得牙痒痒,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怕这个小斯?咦,王爷为什么喊他为爷?

意外又困惑的愣了愣,凌西儿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但是很快她摇摇头,将这个绝对不可能的想法丢出去。

“那个,你先放下我好吗?我可以解释给你听!”西儿讨好的开口,人被拎在了半空中,小手还不忘拍拍暴怒者的胸口,顺顺气。

“说!”冰冷到极点的一个字,宛如冰豆一样,贯穿了凌西儿的心,她惊恐的张大了眼睛,小手停在他的胸脯上,表情僵住。

“你说还不是不说?”小脸凑上来,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只是没有一丝可爱,有的只是令人无休止的惧怕,他冰冷的双眸冷瞪着西儿,那嗜血的眸光充分的说明,他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说,我说!”宛如小鸡吃米一般,凌西儿先设法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这个是一种艺术,叫做花黄,有一句诗曾说,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就是这个啦,它是我老家的一种化妆手法,只是我们这种是画上去的…”凌西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某人的脸凑得更近:“那就是江南所有的女孩都这样做了?”他阴冷的眯起了眼眸,想要骗他可没有那么容易。

凌西儿困惑的愣了愣,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在一愣之后断然道:“不是,只有我这种拥有闭月羞花之貌的女人才有资格这样做!”小脸儿昂起来,为了活命拼上了,老脸都不要了!

“你?”端俊漠然的嘴角冷冷翘起来,满含了讥讽。

“知道你不这样认为,但是别人都这么说啦!而且这样会安全一点!”凌西儿赧然的笑笑,缓和了僵持的气氛。

端俊漠然盯住她,沉思了一会,想想也有道理,眸光陡然有了一丝温度,再问:“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凌西儿一怔,望着那骇人的阴沉脸色,额上不禁开始突突的冒冷汗,不用想,坚决的摇摇头,顺便拼命的摆摆小手。

大手上的力道慢慢的放松,端俊漠然冷笑:“如果被我知道你还有什么瞒着,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不会不会,您老放心!”西儿点头哈腰。

外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端俊漠然大步的迈出了庙门,利落的跨上马背。凌西儿缩着小脑袋,畏畏缩缩的出来,众人见她还活着,皆都松了一口气,差点将那破庙吹倒。

“你没事吧?”刘安上前,看着凌西儿的惨白脸色突然充满了同情。

“你说有事没事?对了,为什么喊他爷?他到底是什么人?”凌西儿将双手掐在腰间,不怕死的梗着脖子等着刘安,下次也好知道死在了谁的手中,到阴间做了鬼也好报仇。凌西儿咬牙切齿。

“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端俊王爷…”刘安不安的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端俊漠然一眼,低声的开口。

“…”面前一黑,金光大闪,嘴角死命的抽搐了三下,然后身子直直的倒地,恶魔!

025真正的端俊漠然

雨后的傍晚格外的美妙,璀灿橘红的落日暮霭,七色瑰丽的妖娆彩虹,再加上飞瀑流云、古木参天,在秀峰山脚下、那幽谷清泉间,有一座大白石砌成的客栈,上书有间客栈四个大字,悠然恬适、静谧淡雅,将这芙蓉山水处衬托得更加灵秀非凡。如果没有某人那聒噪不停的叽叽喳喳之声,这个傍晚应该说是极美!

客栈内,端俊漠然自己一桌,刘安负手立在一旁,凌西儿则自由发挥找到了自己的容身之地,没有经过端俊漠然的同意就热脸贴了上前,端坐在桌前,举着从厨房拿的半根黄瓜,小身子探着,大眼睛眨巴眨巴。

“王爷,请问您身为社会公众人物有何感想,会不会高处不胜寒呢?”手中拿着半根黄瓜,凌西儿做采访状。

冰冷的眸光缓缓的从凌西儿的小脸上再度游移到那半截黄瓜上,端俊漠然眸光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耐的皱起了眉头。

“传闻您阴狠暴戾,会不会真的有其事呢?”黄瓜再凑近几分。

端俊漠然不语,垂下冰眸,默默的喝茶。

“请问您擅长的武功是什么?”不妥协,不信这小鬼不开口,黄瓜再向前。

照旧不语,默默的吃饭。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让刘安冒充你?”黄瓜都要戳到某人的鼻子了,这厢,刘安紧紧的握了一把冷汗,心想这王妃怎么这么不知进退,也不知道刚才谁被吓着昏了过去,一醒来就吵吵个不停,爷的脾气可是出名的火爆,果然,天啊天啊,爷要发火了,只见端俊漠然魅眼一张,粉嘟嘟的小嘴张开…

“咔嚓!”麦克风断掉了,某人嚼嚼,无味,又吐了出来。

“呀,你为什么要破坏公物?”凌西儿不满的大叫,但是很快偃旗息鼓,大眼儿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不回答也可以,请拿出身份证户籍本,我现在有权利怀疑你不是我的老公!”小手一伸,大眼儿一瞪,凌西儿紧紧的盯着端俊漠然。

端俊漠然依旧装聋作哑的沉默着,但是眸光却越来越寒。

“哎哟我的王妃哦,您就不要没事找事了,再说下去小心你的脑袋!”刘安将凌西儿拉到了一旁,神情紧张的开口,那边,端俊漠然冷漠着一张娃娃脸,夹着菜,扒着饭,偶尔抬起眼睛冷冷的打量凌西儿,眸光越来越不耐。

“他真的会杀人?”摸摸脑袋,回想了方才那一幕,凌西儿眨巴眨巴大眼睛问。

“请将问号改成叹号,而且还是非常恐怖的那种!”刘安用力的点点头,话没有说完,秀丽山峰之间落下一群盗匪,虽然个个凶神恶煞,却布衣褴褛,手上斧头,镰刀乱七八糟的兵器样样齐全,如果面前有一片麦地的话,他们更像一群农民。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盗匪的开场白还没有说完,一个白色的人影似银龙一般冲天而上,半空中,白色的衣衫翻飞,身躯蓦然翻旋,软剑银闪闪的光影霍然暴闪,嗡然有声,眨眼之间人影暴涨,软剑又快又密地流闪出一轮轮的弧影,纵横交织成一幕绵密的狂风暴雨,气势惊人、声威赫赫。

凌西儿呆住,从目瞪口呆到惊讶出声,小嘴大张着几乎可以搁的下一只母鸡,瞬时,风呼呼地吹,卷起一阵阵寒意,好似要硬生生的吹进入的骨头里去,细细碎碎的雪花如棉絮般飘呀飘的掩去了那一片枯燥的土黄,将眼前的一切转变成鲜艳的红色。

红雪!?凌西儿大喊出声,这才发现飘在半空的不是雪花,而是一片片的皮肤,沾了血丝,连了筋,带了骨,飕飕的落地,血沫子漫天洒落,兜天盖地,白石的客栈变得鲜艳,鬼魅而恐怖。

银龙翻飞,红雪飘逸,面前的景象缓缓的在面前模糊,血花喷在了凌西儿的脸上,她也毫无知觉,心底窜出来一种彻心彻骨的恐惧,指甲深深的掐在肉中,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面前红红白白,红红白白,然后轰然倒地。

一瞬间,对那些盗匪来说却是永恒,只是这短短的一瞬间,他们的五官、四肢、躯干先后哀哀的落地,肉末、血水与大地亲热的相拥,回归自然。

事毕,端俊漠然冷笑,白衣如玉,不沾一丝的血迹,取了纱巾擦拭了软剑上的血迹,轻轻的回于剑套,束在腰间。

侍卫们不等端俊漠然开口,围上前收拾了残局;小二滚烫的茶水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却感受不到疼痛,许久许久,壶嘡啷落地,在对上那双阴狠、冷漠到极点的双眸之后,也亲热的与大地拥眠。

“爷,王妃晕倒了!”刘安将不省人事的凌西儿搀扶到桌前,端俊漠然只是懒懒的望了一眼。凌西儿紧紧的合着眼帘,手指不停的痉挛,这是她头一回亲身经历这样残酷的杀戮,也是她头一回见识到这样冷血恐怖的杀人手法,更是她头一回被人血人肉淋得满身狼籍…她宁可晕过去,当作这是一场梦,醒来什么都没有!

“今晚就在这儿歇息,抱她进我的房间!”端俊漠然冷冷的开口,径直走在前面上楼。他非常想迫切的知道,这个女人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他这张脸的恐怖表情!这才是真正的端俊漠然!

刘安点头,将凌西儿抱在胸前,进了端俊漠然的房间。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刘安负手站在一旁。

“没有!”语气照旧冰冷,冷眸望着那烛火眸光变得迷离。

久久,他起身,准备安歇,却厌恶的瞧着凌西儿一身血迹的衣衫不耐的皱起眉头,他刚要招呼刘安,却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刘安的用意,刘安不是没有见到,也不会不知道他有洁癖,只是凌西儿是王妃,这次出来又没有带丫鬟。

端俊漠然冷笑,上前冷冷的打开了凌西儿的外衣,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他的眸光更加的不耐,几下将那碍眼的外衣除去,只剩下白色的亵衣裤,站起身子找了湿毛巾粗鲁的擦了凌西儿的小脸,然后他突然怔住,仔细的凝视,蜡烛微弱的光闪着妖艳暧昧气氛,将她如粉雕玉琢般的俊俏五官照的更加的暧昧迷离,如柳的双眉,搭配着宛如蝴蝶的翅翼般轻颤的长睫,挺直的鼻梁、小巧微嘟的红唇,一阵微风吹在她若如杨柳的身姿上,卷起一末末令人迷醉的淡香。

冰冷的手指游走在那张傲然的绝颜之上,细腻温滑的肌肤让他的心中一颤,他的眸眼突然散发出最冷冽,却又相当沉静的光采,宛若是天边的星斗,那样虚无缥缈,暧昧。

他别看眼,不想受一个女人姿色的蛊惑,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粗鲁,在他的揉捏在,凌西儿的小脸变得红彤彤的一片。

026色魔

幽幽的醒转,就见那杀人恶魔在粗鲁的擦拭她的小脸,哇啊啊,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想都不想一脚踢出去,只是小脚轻松的落入了某人的大手中:“你做什么?谋杀亲夫?”他冰冷的眼眸中喷出骇人的火花,嘴角冷冰冰的绷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寂静的夜中传出骇人的尖叫声,在外面喝酒的刘安与侍卫们也只是摇摇头,报以同情的眸光。

“我没有故意要拿着你的臭脚,是你自己踢过来的!”冷哼一声,大手一松,小脚狠狠的丢在床帮上,古代的床啊,又不是席梦思,整个的硬板床,想当然,凌西儿又是一阵孤苦狼嚎的干嚎,疼得呲牙咧嘴,吹胡子瞪眼。

“你这个…”“杀人狂魔”没有说出来,就见某人的面色已经阴郁到了极点,忍了又忍,大口的口水咽下去,小脸换上了讨好的笑,就差上去捶肩揉背捏腿:“玉树临风的端俊王爷,谢谢您替我擦拭面上的血迹,但是不要紧,真的不要紧,是我真的太靠前,下次一定记住,我会向后站的,谢谢,请便!”一连串的话语之后,凌西儿双手合十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外带一个送客的姿势。

“谁说我要走?”冷笑,双手交握在面前,眸光冷冷的打量着凌西儿,唇角冰冷的翘起来,含着冷冷的笑。

“咦?不走?那就打扰了,一定是我进错了房间,时间不早,晚安,拜拜!”点头哈腰,就算是腿软脚软也要坚持着下床,扶了床头,人刚刚站起来,那边又凉凉的开口:“谁说你可以走?”

“咦?”再次惊异的提高了嗓门,他不走,她也不走,难道?哇啊啊,杀人狂魔要变色魔了吗?脚更软了,噗通摔在了地上:“你…我很丑,很丑,你不会对我有兴趣吧?”指指左边脸额上的胎记,突然记起她在破庙中已经曝光了哦!

“是吗?”音拉的老长,白眼儿翻翻,突然回旋:“可是我不觉得!”

趴在地上的凌西儿小脸儿殷红,一身白色的亵衣裤有些凌乱,露出了里面水绿色的兜肚,青丝有些凌乱,却乱的让人心跳加快,肌肤更是光滑细致得让人想一口吞了她,他可觉得她一点都不丑,而且有些魅惑人心呢!

“吓!”完了完了,小手儿乱挥:“您看到的都是假象,我真的很丑,是心很丑哦,而且恶毒,整日里闹事,绝对不对您的胃口,您还是请便请便,哦不不,不麻烦您,我走,我走!”掉过了身子就要向外爬,面前突然落下一双黑色的靴子,镶了金边,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才配拥有,靴子上面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你怕我?”懒懒的开口,冰冷却丝毫没减。

屁话,杀人狂魔谁不怕啊,人肉横飞,血迹喷的别人满身都是,怎么可能不怕?最可怜的是那些盗匪哦,不就是因为天旱收不到粮食,出来打劫几个碎银子花花吗?有就给,没有就不给啦,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就算是要赶尽杀绝,那也不能凶狠到不给别人留全尸吧?就算非要不留全尸,但是拜托不要丢得满地都是好不,注意保护环境嘛!呜呜呜,真的好变态哦!

“不怕不怕,您很可爱…”猛然记起某人最讨厌可爱这个字眼,小手儿再挥挥:“哦不不,你不可爱…”也不对,“是可爱…不可爱…”呜呜,到底怎么形容啊,可是不管怎么形容,面前的人就是僵着一张好看的过分的娃娃脸,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既然知道我可怕,以后应该做什么,应该不做什么,应该很清楚吧?”他冷笑,将她的语无伦次不放在心中。

“…还真的不清楚!”身子再向后退退,后背顶到了床帮上,无地可退,昂起小脑袋,张大了眼睛,不耻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