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血的棋盘啊?”表情怪异的中年微微仰起头,想了一会,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道,“啊,想起来了,曾经有个人拿了那个来给你外公看,想请他帮忙来着,说是只要摆在房间里就会做奇怪的梦,梦到下棋啊,自杀啊什么的。”

那可不就是我刚刚做梦看到的?我怔了一下,连忙追问:“那么后来呢?那个棋盘哪去了?”

“后来?始终没能解决啊,所以那个人又拿回去了。”

我想或者找个很有围棋天份的人让佐为附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吧?

他顿了一下,又说,“那个人,好像是姓近藤,叫什么来着?唔…我忘记了。”

总之不会叫近藤光吧?我讪讪的叹了口气,名字都不记得了,大概更不可能记得住址了吧?本来还想如果能找到那个的话,可能再见见可爱的佐为啊,可是看来希望要落空了。

律看着我,“你刚刚梦到那个棋盘?”

“嗯。”我点头,说不定是饭岛老爷子想让我梦到那个的吧?可是为什么?

老妈轻轻咳嗽两声,“桀,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站起来,和老妈一起像他们告辞,“关于那个棋盘的事情,如果想起什么,麻烦你们告诉我一下好么?”

那边的父子点头答应,于是我们母女俩离开了那幢始终笼罩着诡异气氛的老房子。果然一出那个门,我便看不到那些怪模怪样的小精怪,这样说起来,难道一定得先找到近藤光我才能再见到佐为?

我叹口气,说实话,我对那个小学六年级的半大正太的兴趣实在并不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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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滴爱犬病重…

所以这几天一直没心思写文…

生命真是脆弱呐

关于大家的提议,如果是偶看过的动漫的话,偶会尽量Y过去滴,但是如果是偶米看过,或者不喜欢的那些的话,就只能说抱歉了…

谢谢各位的支持

误会重重

回家之后,老妈没呆几分钟,交待了几句要记得吃药早点睡觉之类就跑回去工作了,也不看看几点了。

大概是下午谈得顺利,于是一兴奋又把女儿丢脑后去了。

老妈走了没几分钟,电话便响起来,我走去接,“喂?”

“欧阳。”电话那端是柯南稚嫩的声音,却很老气的叫着我的名字。

“啊,什么事啊,大侦探?”

“上次那个酒,你能再帮我弄一点来么?”

“啊?做什么?”

电话那端静了很久,末了轻轻道:“小兰昨天晚上哭了一晚。我想…我想至少用我自己的身体和声音跟她说一句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于是我也静了一下,叹了口气,“好,我帮你去找。”

“谢谢,晚一点我来找你拿。”

“不过我可不会白给你啊。”

柯南的声音有一点乏力感,“你要怎么样?”

“变回新一之后,先让我亲一下如何?”

“叭”的一声,他那边将电话挂了,而且是用摔的方式。好坚决的拒绝啊。我放下电话,又叹了口气,这位名侦探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么?

还没等走开呢,电话又响起来,我拿起话筒便笑道:“回心转意了么?亲爱的。”

那边的人没开口,只能听到压抑过的,粗重的呼吸。

静了很久,我突然觉得不对劲,轻轻的,试探性的问了句,“阿骜?”

那边的声音有金属摩擦的质感,“是啊,很抱歉不是你想他回心转意的那个人呐,姐姐。”

我讪讪的笑了声,“怎么了?比赛完了?”

阿骜又静了很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是。”

“啊,结果怎么样呢?几时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他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我晚一点回来你不是更高兴么?”

我怔了一下,这个对话明显的不对劲,根本就像是三流肥皂剧里出差的丈夫和在家里偷情的妻子之间的对白。

他那边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静了一会,先叹了口气,轻轻道:“我坐晚上的车,明天一早就能到家了。”

“唔,路上小心。”因为之前那个怪异的气氛,让我觉得说什么话都不对劲,末了只泛泛的这样交待了一句,说完之后,便开始后悔,那让我们姐弟之间变得像隔着一块大陆那么遥远。

阿骜果然又静了半晌,淡淡的答了句,“知道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靠在墙上,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重重的一拳捶在放电话的桌子上。

这种气氛还真是讨厌啊。

然后门铃又开始响,我冲过去,忽的打开门,怒吼,“干嘛?闹得像火警一样。”

门外的达也被我吼得一愣,手指就保持着想再往门铃上按下去的姿态僵在那里,用很委屈的表情望向我,“我好像只按了一下呀,感冒不会引起神经衰弱吧?”

我板着脸看向他,“今天棒球部不用练习?”

“要,但是我不要。”他伸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烧像是退了。”

“嗯。”我都能感觉他的手比我的额头还要热,于是挑起眉来看着他,“你被传染了?”

“啊,大概是。”他收回手,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天天运动的家伙,哪有那么容易感冒?我也是因为在幕末淋太久雨了。

我哼了一声,“感冒了要去吃药,或者去找小南给你煮一锅白粥。”

达也叹了口气,“谁惹你了?几里外都能闻到火药味啊。”

我怔了一下,他又叹了口气,看着我不说话。

我跑回去拿了钥匙和包,出门挽了达也的手,“陪我去吃饭吧?”

他愣了一下,被我拖得踉跄了一下,“喂喂,至少等我把书包放回去吧?”

我歪头看他一眼,“两分钟。”

于是他挟着书包,跑向他们兄弟和小南共有的小书房。我站在围墙外面,看着手表等。

两分三十秒。

我抬起头,看向那边,窗户上面分明有两个人影。

我叹了口气,总不至于是照片上的和也实体化了吧?

四分钟。

他还是没有出来。

于是我扬手招下开过来的一辆出租车,走人。

我想,昨天晚上某人一定是比我还烧得厉害才会乱说话的,而我居然误会了。

漫无目的。百无聊赖。

这是我的现状,一个人在街上晃来晃去也不知道要去吃什么,于是只一条街又一条街的走。

就像传说中失恋的女人。

很好笑,但我自己竟然搞不清楚,让我心情这么低落的,是兰和新一,还是阿骜的电话,或者达也。

有个男人跟过来,问,“小妹妹,一个人吗?”

我扫了一眼,是个长相有些猥琐的普通中年大叔,很想提醒他,不要去惹一个心情不好的曾经打败过冲田总司的女生。但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手会痒,帅哥我下不了手,但这种长相的人就一点顾虑都没有。

所以我微笑,“是啊,大叔你有什么事情么?”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吧。”

“好呀。”我一口答应下来,然后跟着他七歪八拐的走进一条小巷。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过敏,总觉得有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一般,虽然看不清车号,但那么豪华的车实在并不多见。

我频频回头令前面的男人转过头来,微笑,“小妹妹你在看什么?”

我也笑,“看看有没有警察会来。”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猥亵起来,一面向我靠过来,“不会有警察的,就算过路的人也不会有。”

“哦,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抬起腿就向着他的要害重重的踹了一脚,他惨叫一声,弯下腰去,我一个肘拳击在他背上,他整个人趴在地上,连连讨饶,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哼了一声,他误会了。

我并不是因为被诱拐或者为了正义或者别人才打他的,我只是想打人,而他运气不好的撞在我手上,所以我一直打到他叫都叫不出来的时候才住了手。

拍了拍手,我从那条小巷子里走出来,一屁股坐在停在巷口那辆车的引擎盖上,伸手拍拍车顶,“喂,跟了我这么久,到底想怎么样?”

车窗摇下来,探出一颗顶着一头标志性小卷发的头来,大叫,“你这混蛋女人居然敢拍我的车,还不赶快给我下来。”

我眨了眨眼,“道明寺?”

“正是本少爷。”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伏在车上,尽量向他靠拢,“不会是担心我吧?”

“你不要误会了,谁会担心你这种又凶又丑又粗俗又暴力的女人。”他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一边,目光却刚好落里巷子里正慢慢爬起来的人身上,小小声的又加了一句,“而且实在没有担心的必要啊。”

我从引擎盖上跃下来,“那你跟着我干什么?难道要请我吃饭?”

他怔了一下,臭着一张脸,鼻子几乎要跷到天上去,“既然你这么要求了,本少爷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带你去吃一顿你自己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吃到的大餐好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拉开他的车门,坐进去,“那就多谢你了,大少爷。”

他吩咐司机开车,然后斜过眼来瞟着我,看了半天,居然微微红了脸。

“耶?”我凑过去看,“大少爷你脸红什么?”

“胡说,我哪有脸红。”他吼,但脸却是越红了,别过脸去不看我,过了一会,轻轻道,“你打人的时候,很像我姐姐呢。”

“吓?”我怔住。但他扭头看向窗外,再不说话。

很别扭的将一顿饭吃完,道明寺送我回家,我下车向他挥手,“再见,今天谢谢你。”

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看了我一会,迟疑的问,“你和西门…你喜欢西门吗?”

我怔了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耐烦的挑起眉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只管回答。”

“啊,西门么?还不错啦…”

我话没落音,他的头就缩回去,车窗摇上去,车子冒了阵烟就开走了。

我愣了一下,皱起眉来,这大少爷还真是喜怒无常啊。

“走远了,再看它也不可能倒回来的。”轻飘飘的一句话,从我家门口传来。

我转过头,看着门口一高一矮两条人影,“吓?达也和柯南?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同病相怜呐。”达也拖长了尾音,“都是被某人放了鸽子的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是了,虽然没有答应我的条件,但柯南的确是说晚一点来拿酒的,我都给忘了。我一拍头,弯下腰向那个斜眼看着我的小孩道歉,“呀,不好意思,我出去吃饭了。让你久等了,先进去吧。”

我开了门,将柯南让进去,然后“碰”的一声,将达也关在门外。我承认,有的时候,我的确是小气又记仇的女人。

柯南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叹了口气,“喂喂,你没必要吧?”

我笑,“这个有没有必要要讲清楚前因后果的话,大概要很长时间,你确定要知道?”

“算了。”柯南干笑两声,压低了声音问我,“我要的东西呢?”

我也压低了声音,“我要的报酬呢?”

他翻了个白眼,“喂喂,欧阳…”

“说笑说笑。”我捏捏他的脸,“你随便坐,我去给你拿。”

他点点头,跳上沙发,“拜托你快一点啊,我太晚回去的话,小兰会着急的。”

“知道了。”

我上了二楼,拿出那个玉如意,念咒语,吹气。

这次它给了我一个葫芦,我摇了摇,又拨出塞子来闻了一下,确定是酒之后,就拿下去给柯南。

他拿在手里看了看,“跟上次的像是不一样呢,你确定同样有用?”

“不确定。”我笑,“你可以先试一下。”

他看一眼我又看一眼葫芦,迟疑很久之后,拨下了塞子,咕嘟咕嘟灌下几口,然后打了个酒嗝,慢慢就红了脸,身子也滑到沙发上,一副就要睡着的样子。

“喂。”我伸手去摇他,“不要睡啊,这个没有效果吗?”

他却突然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打开我的手,跳下沙发就往浴室的方向跑,我跟过去,一步之差让他关在门外。这世上的报应就是来得这么快,我叹了口气,敲门,“喂,你有没有事啊?好歹出个声,要是死在我家里,我可担不起责任呐。”

“乌鸦嘴。”门里传来虚弱的,少年的声音,“能不能借我套衣服?”

我松了口气,跑去拿了套阿骜的衣服从他打开的一小条门缝里塞给他,本来想跟着挤进去的,可是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于是我只能极不情愿的走到门口。本以为是达也,隔着门就说:“你回去吧,我这里今天晚上不欢迎男生。”

门铃固执的又响了一次,伴着毛利兰的声音,“欧阳,是我啊,毛利兰。”

“啊,抱歉,我还以为是隔壁那个笨哥哥。”

我打开门,小兰还没进来就问,“柯南是不是到你这里来了?”

我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工藤新一在我家浴室里换衣服的时候,我实在不应该把毛利兰放进来的,但这时再赶她出去已来不及了,何况那个并不知道小兰来访的名侦探这时已换好了衣服,一面提着裤子走出来一面叫着:“欧阳,这裤子太长了,有没有…”

他话没说完,看到了小兰,整个人瞬间石化,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兰也怔住,半晌抬起手来指向他,“新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的场景。

我感到自己的后背阵阵发毛,这个误会大了。

我回来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这对咫尺天涯的情人站在我家的客厅里,石像一般对峙着,表情一变再变。

尤其是小兰,一开始是震惊,然后是悲伤,再然后——她一个跨步走上前就揪住了新一的衣服,用比狮子吼还有震憾力的声音叫,“新一你这混蛋,你——你——你…”

她连说了三个你,始终没有下文,但眼泪已流出来,一滴滴打在新一的衣服上。

新一温柔的笑,温柔的伸出手来,温柔的擦她的眼泪,温柔的说,“不要哭啊,小兰。”

于是小兰扑到他肩上,放声大哭。

新一抱紧他,“让你久等了,我回来了。”

我站在门口,觉得这个时候自己真的是很多余,但却偏偏像看到电影最精彩的部分一般移不开脚步,于是呆在那里,不自觉的傻笑。

这一呆,就错失了溜走的最好时机,我回过神来时,小兰的手指已指向我,“新一,你怎么会在欧阳家里?”

于是新一的脸色又开始变,“啊,那个,柯南说欧阳这里发生了一些蛮奇怪的事情,所以我来看看。”

我连忙点头,“嗯,嗯。”

“哦?”小兰挑起眉来,板着脸,“那裤子太长是什么回事?”

“啊,那个,我刚刚追犯人衣服撕坏了,所以找欧阳借了件。”

我继续点头,“嗯,嗯。”

小兰用怀疑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