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老夫人过去,也未能进去院子。孙姨娘替蔺芊墨给老夫人传了话。让老夫人先歇着,若是她解决不了,再请老夫人。

“老夫人,大奶奶情绪激动,您老过去,若是不护着她,她恐怕会更加不能接受,所以,就交给郡王妃吧。”齐嬷嬷也随着说了一句。

老夫人听了也没说什么,只交代孙姨娘,“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情况,就去告诉我。”

“奴婢知道!”

半个时辰过去,老夫人未等到,肖氏哪里的消息。肖家人倒是先一步回来了。

肖老夫人春光满面,满脸得意。

郭氏也是难掩喜色。

看到凤老夫人,肖老夫人即刻炫耀开来,“几年不见,皇后娘娘不但一点儿没变,整个人看起来那也是更加雍容,贵气了。但人却是特别的和善,对着我那是一通的关怀,问候。还给了不少的赏赐。”说着,神秘卖关子,“老姐姐知道,都赏赐了我什么吗?”

凤老夫人未说话。

肖老夫人呵呵一笑,毫不掩饰的欢喜,兴奋,又自傲道,“是府邸,皇上赐了府邸给我们,并赐名忠勇公,说老爷生前那是有功之臣,虽然现在人不在了,可功劳却不会抹去。肖家子孙理应得到抚照。”

说完,紧紧的看着凤老夫人,期待凤老夫人反应,希望能看到意外,惊讶,气闷等。如此,肖老夫人定然会更加愉悦。可惜,她失望了…。

凤老夫人淡淡一笑,“皇上仁德,未曾忘记肖老弟的功劳,这是我们为臣,为民的福气,是应该谢恩,铭记!”

肖老夫人闻言,眉头不经意皱了起来,表情不愉,没如愿,心里不痛快。

郭氏笑了笑道,“伯祖母说的是!”皇上赐了府邸,在京城落脚第一步算是顺利如愿了。接下来,等到肖家男儿都入京了,去叩见皇上,加封进爵…。

郭氏想着,又是欢喜,又是不安。欢喜她终于也是京城贵妇中的一个了。又不安,担心肖樊的职位不及前面两位大哥。

看着郭氏变幻不定的眼神,凤老夫人神色淡淡,未说话。

肖老夫人心里不快,嘴上冒烟,“比起你们这国公府,我们那忠勇府,想来在老姐姐眼里也不算什么了。”

凤老夫人闻言,目光微沉,“皇上的恩赐,是对我们的恩典,岂是可拿来比对的?肖老夫人这么说,可是对皇上的恩赏有什么不满不成?”

凤老夫人话出,肖老夫人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

话未说完,郭氏即刻打断,看着肖老夫人紧声道,“伯祖母误会了,我婆母完全不是那意思。对于皇上的恩赐,我们肖家那是绝对的感恩不尽。刚才婆母还说了,皇上赐了府邸给我们,今天就不在您这里了。一来呢,皇上的恩典,我们不敢怠慢,今儿个就过去把家里安置安置,二呢,您老这寿辰马上就到了,这府邸里肯定忙的厉害,我们也不好过多打搅。”

郭氏说着,暗中不断扯着肖老夫人的衣服,做暗示。

肖老夫人抿嘴,皇上终于记起了肖家,这个时候也正是她扬眉吐气的时候。她还真是不想离开凤家。可郭氏这一口一个表示恭敬,一句一个不敢怠慢,搞得肖老夫人这心里…

心里不甘,可最终那反对的话也没说,不情不愿点头,“一会儿收容东西我们就过去了。这几日谢谢老姐姐的‘照顾’了。”

对于肖老夫人的冷嘲热讽,凤老夫人自当听不到,神色无任何波动,“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多留你们了。齐嬷嬷…”

“老奴在!”

“你带上几个下人,帮着肖三奶奶把东西给收拾一下。”

“是!”

“麻烦伯祖母了!”郭氏这边客套着,肖老夫人又开口道,“对了,刚才忘记跟老姐姐说了,我这嫡孙女映儿,她呀,很得皇后娘娘的喜欢,皇后娘娘就把她留在宫里了,我想着,你和寿辰,映儿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

凤老夫人听言,神色微动,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却是稍纵即逝,瞬息既恢复如常,浅笑道,“映儿能得皇后的喜欢,那是福气,好好陪着皇后重要,至于我这寿辰,能不能回来都没关系。”

肖老夫人听了,嗤笑,“凤老夫人倒是大度!”

“伯祖母,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不叨扰你老了,我们先去忙了。”

郭氏这这边说着,肖老夫人已经扭头走了出去。让郭氏有些小尴尬。

凤老夫人淡淡道,“过去忙吧!”

“好!”

肖家人离开,凤老夫人眉头瞬时皱了起来。肖映被留宫中,单纯的只是皇后喜欢?不,凤老夫人直觉感到不会这么简单。

***

“他们凤家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要圈禁我们吗?现在怎么不关了,哼…”肖老夫人坐在软椅上,刚才那一点儿不愉消散,怡然自得道,“现在,有皇上给我们撑腰,想欺负我们,我借他们两个胆儿!”

“娘,你就少说两句吧!”

怎么说也还在人家凤家门上,肖老夫人这做派,实在是郭氏无法苟同。

利用和凤家的不和,成功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现在既已如愿,又何必再继续下去,多拉仇恨呢!

“他们做都做了,我说说还不行呀!”肖老夫人对郭氏那畏首畏尾的样子,同样心生不喜。

看老夫人那样子,郭氏心里憋闷。她这婆母跟肖氏那真是母女,黑边部分,好赖不辩,作死的性子!

见郭氏不说话了,肖老夫人满意了,开口,“樊儿呢?他去哪里了?”

“相公说去见个人,很快就回来了,让我们先收拾。”

“等一会儿樊回来,你告诉他,让他赶紧派人给他哥哥送信儿,让他们准备一下赶紧进京。”

“嗯,媳妇儿知道了!”

郭氏应的干脆,肖老夫人听的舒心,长叹一声,感慨道,“等远儿他们哥三都位列朝臣,成为大瀚的重臣,皇上倚重之人。老爷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我这个做媳妇儿的不但没托后腿,反而成就了肖家的一番荣耀。到时应该不会埋怨我违背了他永不进京的遗愿。”

郭氏听了没说话。

“老夫人,三奶奶!”肖家随行丫头走进来。

“什么事儿?”

“三爷回来了。”

“在哪里?”郭氏说着,往门口外探了探头,却未见到肖樊的人,“人呢?”

“三爷他…去了郡王爷的院子。”

闻言,郭氏头皮一紧,现在听到郡王爷这三个字,她这神经不由就绷紧了,惊疑不定道,“三爷去哪里做什么?”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小丫头低着头,眼神闪烁。

肖老夫人对着郭氏,干脆抬手,“你去过看看。”

郭氏;…。“好!”

***

跟肖氏话说大半儿,凤腾到来,让人把肖氏带走,跟蔺芊墨说过几句话之后,也随着离开。蔺芊墨静下,想着凤腾的话,不由勾了勾嘴角,带着一丝复杂…

静坐,片刻,蔺芊墨起身,看着凤英道,“我去祖母哪里一趟。”

“属下一起。”

蔺芊墨听了,伸手在凤英脸颊上捏了捏,“自然是要一起,这还用说。”

凤英点头,轻笑,“属下那句话有些多余了。”

“是很多余!”

“夫人说的是!”

“你家夫人我,什么时候不是了!”

“从来没有!”

“你这句话是真理。”

“因为马屁拍的刚好!”

“嘿嘿…。”

两人说笑着,往老夫人哪里而去。然,刚走出院门,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肖樊。

“外甥媳妇儿!”

听着这亲近的称呼,看着肖樊那笑容满面,故作亲切的面容,蔺芊墨…。眼底发青,面色发白,脚步虚浮,肖种马!

“外甥媳妇儿,这是准备出门吗?”

“嗯,准备出门,时间挺紧,就不跟舅父多…。”

蔺芊墨的话还没说完,肖樊即刻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耽误你时间,长话短说。柳柳,过来!”

“是!”

随着肖樊的话,一个身若扶柳,面若桃花,风情万种…风尘满身的女子,映入蔺芊墨眼帘。

看着眼前的女子,蔺芊墨自我检讨,这么个扎眼的人,刚才她竟然没注意到,疏忽大意,错过了撒腿就跑的时机呀!

“快给郡王妃请安。”

“奴家柳柳给郡王妃请安,郡王妃万福金安。”柳柳弯腰,俯身,好身材尽显,看似瘦,可该长肉的地方,是一点不缺肉,前凸后翘呀!很惹火。特别那声音,婉转带颤,身体人发酥,耳朵怀孕了…

“起来吧!”

“谢郡王妃!”

“侄媳妇儿,你看柳柳怎么样?”

听到这话,蔺芊墨挑眉,心中某个猜想得到印证,抬眸,看着肖樊,勾唇,“不怎么样!”

蔺芊墨话出,柳柳低头,揪着帕子的手用力。

肖樊皱眉,随着一笑,“这柳柳身份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她好生养!”

“是吗?如此,就要恭喜舅父了!抱得美人,子孙满堂指日可待。”

“我不差儿女!”

“三舅父房里的事,外甥媳妇儿不敢置喙。你随意…”说着,抬脚。

肖樊抬脚上前,挡住蔺芊墨去路,不再绕弯,直接道,“你子嗣艰难,不能误了凤璟的儿孙福,作为妻子更应该大度,这柳柳是我特意寻来为凤璟生育子女的,以后她生了子女,寄养在你名下,你为了母亲,以后得孝敬。至于柳柳,你是抬了姨娘,还是侧妃,都随你,我不过问。”

凤英看着肖樊,神色淡淡,目光戾气盈满,该死的东西!

蔺芊墨听了,不由就笑了,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想念银针射出的滋味。不过,蔺芊墨什么都没做。

肖家现在明摆着就是来找事儿,供火,挑事端的。她出手废了肖樊简单,可却会引来很多麻烦。凤家因为肖家的不断闹腾,现在被很多人盯着。她若随着闹腾,必然是遂了很多人的意。

不过,肖樊想用长辈的身份压她,怕是…。

“三舅父倒是用心,这事儿我做不得主,等到相公回来,三舅父可以直接跟郡王爷说。”

“有什么做不得主的。你是凤璟的妻子,这个时候爽快,感恩的应下才是应当,如此推三阻四的,那就是不贤,是善妒。不能生育子嗣,又这样不容人,你这是想让凤璟断子绝…。”

“三公子,你可以请回了!”

“怎么?外甥媳妇儿这是生气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当然了,外甥媳妇儿若是不喜欢,我也不多说了。不过,长者赐,不能辞,这柳柳你看着安排…。”

话为说完,被一个声音打断。

“芊墨妹妹,我来了!”

听到声音,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

蔺芊墨眼神微闪,肖樊凝眉!

第202章 凤英不见了

“芊墨妹妹!”

听到这称呼,看着大步走来的高大男子,肖樊一时疑惑,这人是谁?

妹妹!蔺芊墨的哥哥蔺毅谨,肖樊见过,这人明显不是。难道是那个表哥,堂哥?叫的这么亲热,哼,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非比寻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肖樊思索间,凤英微微俯身,请安,“见过二皇子!”

凤英话出,肖樊心头一紧,眼神微闪,赶紧上前,“见过二皇子!”

柳姑娘看此,随着跪地,“奴家给二皇子请安!”

赫连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完全无视,直接走到蔺芊墨跟前,满眼关心,满脸心疼,“墨儿妹妹,皇兄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蔺芊墨:…。抑制不住嘴角抽了一下,后背有些发冷发麻。

蔺芊墨那不适应的表情,赫连冥看在眼里,脸上怜色更重,“可怜的,看看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不用怕,凡事都有皇兄在,没人能欺负的了你。”说着,安抚性的拍了拍蔺芊墨的肩膀,只是那力道…。蔺芊墨呲牙!

“谢二皇…兄!”

“乖!”

蔺芊墨:…。

“来,跟皇兄说说都谁欺负你了?”说完,不等蔺芊墨开口,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终于进入了赫连冥的视线中,“你们是谁?”

“回二皇子的,我是肖荥的三子,是凤璟的舅舅?”

“回…回二皇子,奴家是…是…”柳美人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

肖樊赶紧顺着接应一句,“这位是柳柳姑娘,是璟儿新纳的姨娘!”

蔺芊墨听了,看了肖樊一眼,清淡,寒光隐现。

凤英面无表情道,“肖三爷请慎言,郡王爷没有妾室,这位什么柳,更不会成为主子的妾。”

肖樊抬头,看着凤英,眉头紧皱,开口谴责,“璟儿的媳妇儿都已经应下,哪里由得你一个丫头在这里乱说话,没规矩!”

说完,看向蔺芊墨,言语隐含威胁,“外甥媳妇儿,柳柳做姨娘,你可是已经答应了,可不能出尔反尔。戏耍长辈,这等不敬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可柳柳一个姑娘家,可是承受不了这个,拿人家名声,性命当乐子玩儿这种事儿,你可是不能做!”

赫连冥听了,转头看向蔺芊墨,“他说的是真的?”

蔺芊墨看着赫连冥,表情憨憨,坦诚道,“舅舅说,只要我答应让柳柳姑娘给我相公做妾,让她为郡王生儿育女,他就给我十万两银子为礼。我一听,当当时有些懵,没反应过来。然后,二皇兄就来了。我想着,舅舅大概把我那一会儿的呆懵,当成是默认了!”

蔺芊墨话出,肖樊面色遂然一变,黑沉,黑沉的。

柳柳有些懵。十万两…。?她怎么没听到?听漏了么?

赫连冥看着蔺芊墨,眼睛比刚才大了几分,清晰易见的垂涎。十万两,分一半儿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看到肖樊那瞪圆的眼睛,那青黑的面容,赫连冥瘪嘴,此人反应太穷酸,不如直接问凤璟开口。前提是要把事儿给办好...

“十万两?肖家倒是有钱呀!刚巧,大瀚国库空虚,等下本皇子去禀了父皇,你肖家…。”在肖樊发白的脸色中,顿了顿,施恩口吻道,“也不要你们全部的家财,你们每个肖家子孙每个人就贡献十万两,充盈我们的国库吧!”

赫连冥说完,把心里话也随着附带了出来,“哈哈哈,本皇子一出马,一下子为父皇筹得了几十万两,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我真是太能干了。”

蔺芊墨听了,垂首,勾唇!

肖樊眼前发黑,二皇子这话说的,分明是直接告诉他,若是肖家不贡献,不但他不高兴,皇上也可定不欢喜了!

肖樊眩晕,撕了蔺芊墨的心瞬时而起,“李芊墨,你怎么可以浑说,十万两为礼,这样的话我可从来没说过…”

肖樊话未说完,蔺芊墨未开口回应,赫连冥不耐打断,“我管你有没有说过,反正这两天记得把银子给我交上来。不然,若是害的本皇子折了面子,我就生炖了你!”

面对如此生猛,蛮横的二皇子,肖樊呼哧呼哧喘气,心跳加速,面色涨红,惨白,两个颜色轮流换,想着对方的身份,隐忍着不让理智被火气烧晕,“二皇子,蔺芊墨这是陷害我呀!就是把我整个肖家搬空,也没有十万两银子呀?如此,又如何能拿出几十万两,二皇子明察呀!”

“明察个屁!十万两都没有?你戏弄本皇子玩儿呢?本皇子长这么大,从来没立过功,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想让父皇看看我的能力,你又在这里给我拉后腿?肖三,你这是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要丢,赫连冥马上不高兴了,对着肖樊就是一通炮轰。

说完,盯着肖樊,满脸不善,“搬空整个肖家也没十万两?你这是要想本皇子亲自去查证吗?”

肖樊闻言,心口一窒,不由慌乱。肖家在陵城经营三十多年,肖樊就算再不清楚家里的财物,也清楚三房兄弟加在一起,十万两银子必然还是有的。

赫连冥看了,抬脚对着肖樊就是一脚,“你给本皇子等着!”

二皇子这话,还有身上的疼,嘣的一声,烧空了肖樊的理智,猛然跳了起来,凶狠的看着蔺芊墨,“你个祸水,你个祸害,竟然敢坑害我,你…。”

“坑害,这我可是不敢。不过,这柳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呀?舅舅可否直言?”

“对呀,本皇子刚才问的是这个,你给我东拉西扯,胡搅蛮缠出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赫连冥不满,“你小子忽悠我玩儿呢?”

看着挡在蔺芊墨身前的赫连冥,肖樊憋得心口疼,咬着后牙槽,“小…。小的不敢!”

“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这什么柳的你从来找来的?”赫连冥说着,上下打量了柳柳一番,评论,询问,“长的倒是女人样。你想给凤璟做妾?”

这话问的这个直接。就算柳柳这经过调教的,也一时有些扛不住,却不敢不回答,刚才二皇子对肖樊那一脚,让柳柳心里有些发怵。揪着帕子,垂首,轻应,“奴家听肖爷吩咐,愿为郡王妾!”

“真不要脸!”

闻言,柳美人眼泪盈满眼眶,泫泪欲滴,抬眸,看着赫连冥,姿态娇柔,愈发脆弱,引人怜惜,“二皇子,奴家也是身不由己,也是…。”

“身不由己?你是哪家千金呀?还是哪国公主呀?给凤璟做妾,是为人所迫?是这肖三逼着你来的?”

“肖....肖三爷没有逼迫奴家。”

“这么说来你就是自愿的了?既然是自愿的你委屈个屁呀?端着这副委屈样给谁看呢?”赫连冥满脸不愉,不喜,“你是哪家的女儿,报上来给本皇子听听!”

柳柳转眸看向肖樊,见肖樊面部肌肉在颤,自个独自忍的难受,明显是顾不上她了。柳柳擦去眼角一滴泪,悲切一笑,哀哀戚戚,“奴家也本是官家女儿,只是…。后来迫不得已沦为红馆中人!”

柳柳说完,蔺芊墨看向肖樊,目光沉安,愤色不掩,“肖三爷倒是够用心。”

所谓祸不及妻儿,犯错的官员不少,但是祸连全族的却也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人犯错,一人担当,犯错官员被皇上罢免官职,家财被没收,人被处置。但是家中之人却不会动。只是处境从此堪忧罢了!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官家儿女都习惯了衣开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夕之间让她们去过贫民的日子,很多人宁愿自降身份,去赌一次。

而红馆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收容一些不堪生活贫苦,自愿进入红馆的落难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