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他那爪子终于停止摩挲她的肌肤了:“到底什么事,你别支支吾吾的了。”

“你走了没多久,咱们家去庙里进香。等着吃斋饭的时候,我的房间门前不知被谁扔了蜂窝,蜜蜂钻进房里,差点蛰到我。你也知道,我看不见,只听到它们嗡嗡嗡的乱飞,吓的我连哭也哭不出来。”

砚泽一愣,遂即怒道:“谁干的,你回来查了吗?”

她抱住他,诉说满腹的委屈:“我想查,可我找不到能帮我的人。除了金翠外,家里做事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我去问,她们必然不会说的。只能找个她们害怕的人,盘问她们。”

所以,只能你去查。

果然,他摸着她光洁的肩膀,承诺道:“别怕,别怕,有我呢。我肯定把作恶的人揪出来。”原来妻子是因为受了惊吓,每日做恶梦休息不好,才没起身迎他。这么一想,瞬间释然了,还觉得她可怜,不禁怜惜的道:“苦了你了。”

“…你一回来我就告状,是不是太不好了?”

砚泽笑道:“哪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这不是告状,难道受了委屈,还要憋在心里吗?我不在这段日子,除了这件事外,谁还做让你窝火的事了?”

“没了。”她抱着丈夫,微微摇头:“就是夜里害怕,你却不在身边,十分难熬。”

“我也难熬,一想到有你在怀的日子,我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说着,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儿,你知道我想你么。”

“…”是想她,还是想要她?

这时,他哑声道:“…眉儿,我想要你。”

唉,果然是后者。

砚泽抱着她跌在床上,猛地想起在岳丈家那次,他也是忍的辛苦,却发现妻子来了癸水。如今情形相似,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俯身问她:“你…不是…来月信了吧?”

她道:“才走。”

砚泽如遇雪中热炭,如缝久旱甘霖,吻得她咂咂有声,口中眉儿眉儿的唤她。寄眉被他弄的有些疼,瞧他这猴急的德性,忍不住不解的问:“行路有这样辛苦么?你又不是出家去了,不许碰荤的。”

他饿狼见肉,这会脑子早就不怎么转了,不小心把真话说出去了:“别提了,本来有一次差点成了,结果那女人用小脚碰我那里,自以为风情,恶心的我当时就没法子了…”

她一头雾水:“什么叫恶心的没法子了?”

“没什么!”砚泽扯开她的中衣,扒掉扔到床下。

她笑道:“呀,才穿上的,你又脱。”护住胸口,翻身脸朝下趴着,不许他看。忽然,她发现有点不对劲,她转头背过身的时候,似乎比直面砚泽的时候,眼前暗了些。

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但她的眼睛,好像已经可以感受到光线的明暗了。

第四十二章

高兴归高兴,但寄眉这会还不敢妄下定论,就怕宣布自己眼睛能够见光了,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她需要谨慎再谨慎,她翻过身,面向帐外,感受白日的光亮。

她惊喜的咬着唇,大大的瞪着眼睛,寻找久违的光芒。忽然间,觉得眼前的光线又暗下来了,她慌了,以为自己又‘失明’了,使劲眨了眨眼睛。

此时,就听丈夫对她道:“怎么了?眼睛睁的这么大?”声音极近,不仅能感到他说话的温度,而且他的鼻尖也碰到了她的鼻尖。

原来是他挡在了她面前,难怪光线暗淡了下来。

“没、没什么…”寄眉揣着这份悸动,笑着闭上了眼睛。

“你瞪大眼睛,还以为你见鬼了。”

啧,见鬼,多么奢侈的愿望,如果真的能看到,见鬼也是好的。她抿嘴笑着摇头。砚泽含|住她的唇,吮着她的甜香:“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想给我?”寄眉腼腆的缩了缩脖子:“你觉得呢?”

砚泽道:“我不知道,先让我看看再说。”他分开她的腿,捧起她的雪|臀,将那处挺送到自己面前。他虽然忍的颇为辛苦,但男女之事,若寄眉不动情,他也快乐不到哪里。此时见她侧着头,手握空拳放在唇边,似隐忍又似诱|惑,不由得春|心大动,低下头吻|向她腿|间妙处。

她月余未沾□,一时间不禁情烈如火,只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水,被他撩|拨的失去了所有的定力,由他处置。双手不觉的抚上他的额头,下意识的怕他停了动作,弃她而去,口中娇|声唤道:“相公…相公…”被他肆意舔|弄,她心里一羞,只觉得两腿|间一股热流,周身比刚才更热了。

砚泽见花|苞充|血绽放,露出一道粉|嫩的缝隙,他离开她腿|间,笑道:“依我看,娘子是想给我的。”摸了下她湿淋淋的那处:“你是多想给我,瞧瞧这些水,我不要你,都过意不去了。”

寄眉不会扫他的兴致,张开怀抱娇|声道:“相公,要我吧。”

他呼吸急促而低沉,情潮汹涌,被她一勾,魂就飞走了一半,大分开她的腿,一入到底。寄眉的娇|吟如期而至,听得他心神更加荡漾,伏在她身上,吻着她的唇,揉着她的酥|胸,疯魔似的只想占有她。

她吃痛,但更兴奋,挺耸身子配合他的进出,没一会,她就娇颜绯红,闭目轻|喘,从腿|间涌起一股酥|麻直冲脑仁,舒服的浑身颤抖。砚泽见她到了,撑起身子掰开她的腿,自顾抽|送起来。

她才到巅峰,再经不起他折腾,抖着身子想逃离:“你先停一下…”砚泽哪里肯听,用力捣弄,直到泄|了一波春潮才放松了身子。他长吁了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搂着被他搓|弄的眼角还带泪的妻子笑道:“眉儿,我停下了。”

“…”她一撅嘴:“哼,晚了!”

砚泽简直喜欢死了她娇蛮的小模样,往她脖颈处拱了拱:“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寄眉被他弄的发|痒,笑着推他:“好|痒,快别这样了。”

他停下,在她唇上啄下了笑问道:“我不在家,这些日子,你都做些什么?”

“吃吃喝喝呗。”心里气道,哼,反正没和丫鬟磨镜。

“吃吃喝喝?胃口不错嘛。”

“怎么会不错,你人在外面,吃住都不方便,一想到你或许在受罪,我哪有胃口吃东西。”如果他在路上出了意外,她会非常非常难过的:“我每日只随便吃两口,凑合过日子。”

砚泽赶紧在她胸上又揉了一把:“好像真瘦了些。”

“…”她环住他的脖子,头贴在他胸膛上:“我爹前几日来了,说想从外面抱养个男婴,你能不能帮忙打听下,看有没有人家要□的。”

砚泽笑道:“别呀,不是说好我给他们二老当儿子养老的么。”

“我娘就是说说,还是在身边养个儿子更好些。”寄眉道:“我寻思,这孩子出身一定要清白,可不要富家公子养在外面的粉|头生的私生子!”

“…”妻子的这番话是在暗指他吧?一定是!他清了清嗓子:“哪有几个富家子弟会不小心在外面弄出私生子的,养在外面的,就是想玩玩,不喜欢就甩了。真正喜欢的,早抬进家做姨娘,名正言顺生孩子了。”

寄眉哦了一声:“我懂了,养在外面的,是不想长久的。”

“…可以这么说。”砚泽岔开话:“嗯,那什么,我吩咐人留心,不知哪个孩子命这么好,能被你爹娘收养,来做我的小舅子。”

寄眉笑道:“得看缘分。”

他若有所思:“…缘分…”但转眼瞄见她可人的娇颜,摸着她温软滑腻的腰|际肌肤,不觉血气上涌,又想要她了。让她爬稳在床|上,摆出能叫他用上力的姿势。

她纤腰弯下,雪|臀高高翘|起,露出羞处的柔软。他还未动,她就抓着褥子,埋首在被子里,准备和他欢|爱了。砚泽见她这般,挑眉坏笑了两声,偏偏磨着她的边缘,吊着她的兴致,就是不进去。

她身子微微颤抖,熬不住他的逗弄了,双手支起身子,雪|臀向后一送,让他进来一截。砚泽没料到她会这样做,情动之下不觉又胀|大几分,扶住她的腰|肢,猛地的全送进去:“咱们眉儿可不知羞…”喘着气在她身体内冲刺,自喃道:“我真是栽在你手里了?”

寄眉酥|酥|麻麻的,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一味的连连娇|吟。毕竟是白天,她怕人听到,不敢大声呻|吟,忍的极是辛苦。砚泽许久不碰她,尽兴折腾了几次,才心满意足的罢手。

她躺在他臂弯里,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好奇,她轻轻摸着他的脸庞:“不知道你和我想象中的,长得一不一样。”

这么一说,他猛地有些紧张,如果他长得不合她心意,该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自己一表人才,寄眉不可能不喜欢,又将心放宽了。

翌日,砚泽醒来后,不愿意起身,赖着寄眉求|欢。她又和他欢好了一回,然后把他打发出去探查蜂窝的事。他的行动越快越说明他对妻子的重视,哪怕抓不出使坏的人,但也能起到威慑。

当时在寺庙里,院里很多婆子进出,不可能没人看见是谁捣的鬼,只是不想惹麻烦才没声张而已。如今他回来了,使尽威逼利诱的手段,一定要将这个人挖出来。

小厮那边派天冬去打听,宅子里这边让自己的亲信的嬷嬷探查。他相信,一两天之内就能有结果,看看到底是谁跟寄眉过不去。

从外面带回来的香料衣料书籍等礼物,昨天通通送了出去,谁也没落下,大家都很高兴。只有九叔瞅着那套新书,道了一句:“是比之前买的印得清晰。”似乎是他应该孝敬他的一样。

砚泽吩咐完下人去办事,便去上房请安。昨天离开的时候,他娘不住的叮嘱他今日一定要过来一趟。于是他就来了。

一边往院内走,一边心想,昨日只顾着和她缠|绵,连给她买的玉镯都忘了拿出来,赶紧给母亲请完安,回去拿出来讨她喜欢。

此时,他抬眸看向前面,就见屋檐下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弯腰在侍弄什么,细|腰翘|臀,身段窈窕勾人。萧砚泽在女人方向,向来不把持自己,见到此女背影合他的胃口,不觉扬了扬脸,向她走去。

原来那丫鬟正摆放屋檐下的几盆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惊觉回头,看到萧砚泽,竟羞涩的一低头,忙起身钻进了屋里。

虽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已经瞧见了她的长相,比起陆寄眉差了很多,但胜在眉眼间有股生机勃勃的活力,青春逼人,别有一番美丽。

他跟在那丫鬟后面,挑帘子进去。见母亲坐在榻上,一手搭在炕桌上,一手捻着一串佛珠。砚泽先给母亲请了安,然后笑道:“娘,您什么时候信佛了?”

“还不是为了你!”周氏没好气的道:“给你纳妾,你也不要!光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生养的陆寄眉,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砚泽赔笑:“您别动气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纳妾了,不是没合适的么。”

“一个妾,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你娶妻都乱七八糟的,挑了个瞎眼大脚的,轮到小妾你倒是讲究上了!”

“…”他无力的道:“在等个一年半载,寄眉肚子没动静再说吧。现在就着急纳妾,姑姑和姑父那里不好交代。”

周氏冷声道:“那我这里就好交代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费了多少心思?!”朝里面招呼了声:“雁荟——你过来让大少爷看看你。”

话音刚落,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窈窕的女子,正是方才萧砚泽在屋檐见到的那个。

周氏道:“这是给你买的,银子已经花出去了。你领回去,在我这放着不合适。”

砚泽低眸瞧了眼雁荟的脚,方才见她步伐颇稳,不像是缠过小脚的样子,他心里少了个疙瘩。又盯着她的面庞看,她的身段,他是喜欢的,模样虽比寄眉差,但也能叫他动心。于是他迟疑了。

周氏瞭了眼雁荟,对儿子道:“她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姊妹几个各个能生养,可是难找的好姑娘。”

“…”他为难的道:“这样不好吧,寄眉才进门不久…庶长子什么的,说出去也不好听。”

周氏揪住儿子的纰漏,狠道:“你爹说出去也不好听吗?!”

说来说去,忘了他爹就是庶长子了。砚泽凝眉。

周氏道:“平妻并嫡,你嫌丢脸,纳妾生子你还丢脸,你又不是皇亲国戚,哪来那么多脸!真要脸的话,你在外面养那些个粉|头作甚?晚上给你嚎曲子听吗?”

“…”他娘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激起了他的逆反心思:“我知道您是一片好心,为我操心。可寄眉现在在治眼睛,我弄个妾回去,怕她添堵,一上火,眼睛更没救了。等她的眼睛有确切的消息,我再把雁荟收房,您看如何?”

周氏哼道:“我看你不是不愿意纳妾,只是偏和我对着干!”

砚泽道:“您冤枉儿子了,忙过这一阵,我就把雁荟收房。”

周氏道:“我可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不许赖账!”

他笑嘻嘻的道:“这是美事,我怎么会耍赖呢,就怕您生我的气,不把雁荟给我了。”说着,挑了眼雁荟,见她娇娇怯怯的,也有一番可人之处。

好比吃菜,总不能每日都是大鱼大肉,偶尔换换菜肴,吃点清淡小菜也好。不过,两厢取舍的话,自然选前者。他现在跟寄眉浓情蜜意,万一纳妾进来,让她跟自己之间生了罅隙,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要确定陆寄眉是不是真的贤惠大度之后,再做纳妾的打算。

砚泽从母亲这请安归来,本以为妻子还没起床,他正好借机再和她亲热亲热。不想一进门就见妻子梳洗打扮好了,穿的利利索索的坐在桌前。

他略显失望:“…你睡好了?”

寄眉笑道:“昨晚上有你陪我,再不做噩梦,一夜睡的香甜,当然不用睡到白日不醒了。”

原来自己对她这般重要。砚泽方才那颗躁动摇摆的心逐渐沉下来,心道还是妻子明艳漂亮,跟她一比,雁荟果然成了乡下大妞。他搬了个绣墩在她旁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亲昵的道:“刚才我去娘那,你猜怎地?她老人家居然给我买个黄花姑娘,要塞给我做妾。”

金翠在一旁站着,心里骂道,呸!改不了吃|屎的玩意。

他见她似乎心不在焉,以为她被这个消息冲击的发蒙了,于是义正言辞的道:“被我当即断然拒绝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呵呵,‘现在’。不过寄眉自早晨起来,发现眼睛能感受到更清晰的光亮,这会只操心自己的眼睛,根本没闲心在乎他是否纳妾这点破事。

等眼睛好了,不用他说,她会亲自看明白的。

第四十三章

在寄眉心目中,丈夫就是这种说话滴水不漏的人。他会说‘现在我最喜欢你’,等有朝一日,他变心了,你还不能责怪他不信守诺言,因为他压根就没承诺过。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这家伙对她这个妻子尚且如此,对别的女人恐怕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人。寄眉心里叹道,谁叫他是萧家少东家呢,本来就不需要甜言蜜语笼络女人。估计他在情浓的时候,会称赞这些女人几句,但应该没说过诸如‘一生不离,长相厮守’的话。

这厮心里清楚的很,这种郑重的许诺哪能随便说出口,万一做不到,岂不是叫女人拿着这个话柄打他的脸。

寄眉觉得自己就算猜的不甚正确,但离他的真实想法也不会太远。

期待眼睛恢复光明的一日,好好看看他的嘴脸,是不是跟他做的事一样可恶。说真的,当初失明的时候才五岁,早不记得表哥长什么样子了。

砚泽跟她说完拒绝纳妾的事,等着她的反应。可妻子低垂着眼眸,还是心不在焉,他忍不住推了推她的肩膀:“寄眉,你怎么了?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金翠以为少奶奶被他恶心的回不过神来,暗暗拧着衣襟,居高临下的向他投去厌恶的目光。心里骂道,这厮着实可恶,纳妾就纳妾,偏回来乱讲什么,以为少奶奶想听么!

寄眉如梦方醒,揉了揉眉心:“我听见了…表哥,既然是娘给你挑选的妾,你不收的话,多不好呀。”

“我现在最喜欢你,一时对别的女人还没什么兴趣。”

她早料到他会喜新厌旧了,但自己想的清楚是一码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她忍不住直白的叹道:“哦,等我不招你喜欢了,你就会去找其他女人。”

他笑嘻嘻的揉着她的脸蛋道:“那你就多乖一点,把我牢牢拴住不就行了。”

“…”表哥这尊金矿,应该再挖掘挖掘,就这么放他去别的女人身边,确实亏了些。寄眉就势抱住他,仰头看他,撒娇道:“我不惹你生气,你别不要我…”

“我不要谁,也得要你啊。”砚泽抱着她笑道:“咱们眉儿这么漂亮,谁比得上。”

金翠实在听不下去了,端起桌上的茶壶闷声道:“我去换茶!”黑着脸出去了。待金翠走了,四下没人,萧砚泽更加大胆了,吮着寄眉的唇笑道:“我怕收下雁荟,叫你心里不舒服。上次你病了,不知我多担心。”

原来人家的名字你都知道了。寄眉轻轻摇头解释道:“砚泽,我怎么能独占你呢,你是长房长孙,子嗣越多越好,光靠我一个人能养育几个,还得要其他女人生养才行。像老太太一样,虽然自己无子,但能替萧家养大姨娘们的庶子,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才是我这个嫡妻该做的。”说到这里,停顿许久,可怜兮兮的道:“至于其他的,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只要心里有个小小角落的留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也不敢再奢望其他。”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的砚泽于心不忍,捧起她的脸,心疼的吻了吻:“瞧瞧把咱们眉儿委屈的,千万别这样想。你在我心里你绝不是只占一个小小的角落那么简单。”

其实寄眉根本就不想住进他心里面,因为那里面肯定挤了许多女人。

但她要让砚泽觉得她是大度贤惠的。

一来,她的确不会争风吃醋。为了留住他费尽心血,以至于耽误了睡懒觉、吃美食和弹琴下棋等生活的乐趣。二来,她不愿意再听他那副‘我不纳妾是因为你,所以你亏欠我’的腔调,仿佛他在施舍她一般。

砚泽心疼的抱着妻子,忽然想起给她买的玉镯还没拿出来,便放开她,起身把匣子取来,单取出一只套在她手腕上:“你摸摸看,看喜不喜欢。”

戴玉镯必须举止端庄娴静,否则容易磕碰碎掉,她眼盲,显然不适合戴。但她轻抚镯身,玉质光滑细腻,必然价格不菲,她十分喜欢。寄眉点头莞尔道:“喜欢。你出门在外,还惦记着给我买东西。可惜,我却没什么东西送你的。”

砚泽笑呵呵的道:“你得给我生个儿子。”

“好呀。”寄眉比他还期待孩子的降生。

他便抱起她,往床上一撂,又和她缠绵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