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得了,吓得她赶紧低头掩住自己的胸口,以免春光再一次外泄。

小脸被他的视线烘得红红的,全身发烫般的热。

“你看什么?”她板起小脸。

夜北溟幽幽的收回视线,眼角闪过讥讽的光亮:“我只是来看看,你睡了两天两夜,会不会突然饿死了,看你睡成这样,睡相…真难看!”目光犀利的将她的衣衫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啧啧…你的身材…”

话说,他的话还真伤人。

她的身材?她的身材怎么了?

她扯了扯身上宽松的衣摆,动作太大,扯得里面春光外泄也不自知,她只顾着低头瞅着自己的衣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没有胖,也没有瘦啊,我的身材怎么了?”她睁大了双眼,认真的问着他。

她的身材是三姐妹中,公认的最好的。

“咳咳!”夜北溟急忙转过视线,佯装不看她:“反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耸了耸肩,这个结果,她早就知道了。

“你放心吧,你的秘密,我会帮你守住的!”她非常大方的开口,“哈嗯”一声打了个哈欠,她歪了歪小脑袋,又好奇的问:“你突然来找我,是有事吧?”

夜北溟不高兴的问:“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呃…这样就惹他大少爷不高兴了?可别因为这件事,就休了她呀,他是一个GAY,两人各取所需的在一起,她到哪里还能找到这样的好事?

连忙振奋起一些精神,她友善的说着:“当然可以!”

“那就起来吧!”

红着脸,她窘迫一笑,小手挥了挥:“那麻烦你出去,总得让我换件衣服吧!”睡了这么久,她也饿了。

他没有回答,识趣的走了出去。

······

晏紫瞳习惯的扶着夜北溟,走向凉亭去,夜北溟在那儿准备了膳食。

然才刚刚走了一半,一个白头发的老婆婆突然冲了过来,一把便搂住了晏紫瞳,吓得晏紫瞳刚刚才报到的瞌睡虫咻咻全跑光。

“夜…夜奶奶?”她结结巴巴的喊着,一眼便认出了那老婆婆。

夜家女主人,已六十多岁的女主人沈非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到晏紫瞳的身上,声音呜呜咽咽:“听说你前两天上北山被人绑架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沈非君虽已六十多岁,但是人精神好,劲也大,摇得晏紫瞳整个人直打着颤,无法回答她的话。

夜北溟不着痕迹的将晏紫瞳从沈非君的手底解救了出来,淡淡一笑的安慰沈非君:“奶奶,小瞳没事!”

“胡说!”沈非君声音洪亮,一把又将晏紫瞳从夜北溟的身后扯了出来。

“孙媳妇呀,告诉奶奶,你是不是真的没事?还有…我的小曾孙,没事吧?”

曾孙?什么曾孙?

她愣了一下,抬头狐疑的盯着身后的他。

夜北溟佯装什么也未听到般的转过头去。

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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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休了我,我便休了你!

不用再多瞧,敏感的晏紫瞳已察觉出,事情有蹊跷,事情的根源…就在夜北溟的身上。

她是贪睡,可她并不是傻子,只不过是某些事情上,她不想想太多而已。

“夜奶奶,我没有怀孕!”她慢吞吞、温柔的向沈非君解释,怕声音太大了会伤害到老人的心。

沈非君不信,脸色一沉:“小孩子不能说谎。”

晏紫瞳哭笑不得。

这种事情,她有什么好隐瞒的,别说她现在没有怀孕,以夜北溟的状态,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怀孕。

“夜奶奶,这是真的!”

沈非君的眼睛锐利的瞅向身后,质问的眯起了眼睛:“小溟,你不是说,她有身孕了吗?”

“咳咳!”

“不要以为你咳嗽就可以掩饰你曾经说的谎话,小溟…”她不给夜北溟逃避的机会。

既然谎言已被拆穿,那么这件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想了一下,夜北溟大方的搂住了晏紫瞳削瘦的肩头,笑吟吟的又说:“奶奶,您吓着小瞳了!”

沈非君刚脱口的话,只说了一半,被这句话给吓得连忙打住,然后再狠狠的瞪了一眼夜北溟,连忙去哄宝贝孙媳妇:“孙媳妇,你放心,倘若以后小溟有什么地方不对的,你尽管告诉奶奶,奶奶一定会替你做主!”

看沈非君那模样,活像是为了她可以将夜北溟拉去扒皮拆骨。

这夜家的人,一个个的,都非常奇怪。

现在她同夜北溟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只会让她自己更惨!

“夜奶奶,您这么疼我,他不敢的!”

“最好不敢!”

“好了好了,奶奶,您要是再继续罗嗦下去,否则…我可就真的生气走了哦!”晏紫瞳佯装认真的板起了小脸。

孙媳妇要走?

那可不行!

沈非君赶紧露出两排依然整齐的洁白牙齿。

她刚想要伸出手捉住晏紫瞳的手臂,后者身子突然后撤,躲到了夜北溟的身后。

她讪讪一笑。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到别的地方去!”说完她当真起身,然她才刚走了两步,却又突然折回身来,指着夜北溟的鼻子:“一个月之内,我要听到曾孙子的消息,否则…哼哼…”

低头看了看晏紫瞳的小腹,夜北溟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似笑非笑,淡淡的回答:“知道了。”

沈非君满意的同身后的两名丫鬟一同离去。

“夜北溟!”沈非君刚走,晏紫瞳连名带姓的唤着夜北溟的名字,表情亦是同样凝重和认真。

他挑了挑眉,并不介意她直呼他的名字,努努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刚刚夜奶奶说,一个月之内,她要我怀上她的曾孙子。”

他给了她一个“那又怎么样”的表情。

她白了他一眼,“哈嗯”一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暴出惊人之语:“一个月之后,如果你不休了我,我便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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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分外眼红1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着好一会儿的僵硬,夜北溟那双幽深的黑眸瞬间不眨的凝注着她,里面掺杂着几分冷戾,片刻间即已恢复了惯常的戏谑表情。

他懒懒的倚着门框。

“这个等一个月之后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唔…好像,也只有这样,夜奶奶年纪这么大了,也许一个月之后,她就忘了这件事了,假如她忘了这件事,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继续赖在这第二山庄?

想到她房间里那张柔软的大床,她又有些舍不得。

毕竟第二山庄是一个容易养她这个闲人的地方,到了别的地方,她可能还没有这种待遇。

她点了点头,认同他的看法。

“饿了吧?”他宠溺的看着她的小脸。

她又点了点头,夸张的捧着自己的肚子。

“不是饿了,而是很饿!”对于自己想要做什么,她从不掩饰。

“那我扶你上去用膳!”他很自然的伸出一只大手,待她将小手伸了出来,他急时攫住她的小手,牵着她往凉亭的台阶上走。

······

她是真的很饿了,拿起筷子,便朝眼前的饭菜下筷,吃得津津有味,当眼前那双碍眼的视线为无物。

吃完,她拿着湿巾擦了擦嘴角,一眼瞥见花园下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她忍不住拧眉向那人影的方向望去。

什么人在那里偷窥?

“二少爷,二少爷!”夜北溟的贴身小厮厉扬远远的唤着,打断了晏紫瞳的思绪,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那跑上凉亭来的小厮。

“什么事这么惊惶?”夜北溟脸上明显有一些不高兴。

“是天下山庄的大公子,夏东瀚来访,庄主派人来通知了小的,要您去见一见!说…他跟您以前是同窗!”

天下山庄?

晏紫瞳在脑袋里面搜索了一下,不禁疑惑的嘟了嘟小嘴。

这天下山庄在武林是中以武闻名,而第二山庄是以商闻名,这两大山庄,几乎无几次打交道的机会,据消息得知,两大山庄的上一次来往,要追溯到十年前。

整整十年,两大山庄的主人都未打过照面,这一次突然来访,要说不奇怪,那才是怪事了。

夜北溟略沉吟了一下,回头冲晏紫瞳邪魅一笑,拿起她手边的湿巾将她嘴角未擦拭掉的米粒拭去,俯身低哑着嗓音暧昧的低语:“你刚刚吃的粘到了!”

那张俊脸,陡然在她的眼前放大了好几倍,惊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属于他的呼吸骚.扰着她的意志,她的脑中有片刻的空白,直到他的头离开了,她方松开口,大口的喘气。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摸着有些微烫的小脸喃喃自语着:“我一定是生病了!”

美眸微微流转,想到刚刚那小厮的汇报。

夏东瀚!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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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明天再来哦,不见不散…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2

天下山庄在武林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天下山庄庄主夏兰青更以一身卓绝、变幻莫测的高深武功而著称,其长子夏东瀚更是继承他的武艺,更有青出于蓝之姿。

夏东瀚,作为天下山庄的大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天下山庄手下的镖局无数,财富虽不及第二山庄,每年却仍有数千万两盈余,是以夏东瀚成为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只是女子见了他,皆像蜜蜂闻到了花蜜般,迫不及待的粘上来,多少大家闺秀对之趋之若鹜,但其对那些总想高攀天下山庄的女子视若瘟疫。

在会客厅的门外,早已聚集了数名丫鬟,甚至夜采瑶也在其中,里一层、外一层,别人还以为他们是在看戏的呢。

夜北溟到来,众丫鬟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那些丫鬟们的目光仍不舍的看着屋内,待夜北溟过了人群,那些丫鬟们仍然大胆的围了上来,纷纷扭捏作态,冲夏东瀚抛着媚眼。

“二哥,二哥!”夜采瑶着急的唤了一声。

夜北溟懒懒的回头,眸底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一煞那,众丫鬟们皆后退了一步,犹如菜市场般的吵闹声,嘎然而止。

为了夏东瀚,夜采瑶不怕死的走出人群,走向夜北溟,嗲着嗓音甜甜的唤着:“二哥,有客人到,采瑶跟您一块儿进去好不好?”

夜北溟慵懒的眸子仅垂了一下,不着净迹的将自己的手臂从夜采瑶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他的脸色不温不火,似笑非笑,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夜采瑶的手指。

僵硬一笑,夜采瑶的手指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明明这个二哥最没用,她有时候爱逞口头上之快奚落他,只因为他从来不反口,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她接近他。

夜北溟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虽然脸上挂着笑,却极难让人接近他,甚至他的一个眼神,也会让人觉得害怕。

眼睛的余光扫到夜采瑶往丫鬟群中靠去,不再上前,夜北溟满意的恢复了平常惯有的戏谑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幽深的笑,向会客厅中走去。

第二山庄庄主夜天啸,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夏东瀚则站立在一旁,高大的身形,身上罩着一件白色的长衫,腰束溜金带,头戴白色玉冠,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把玩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飘逸若仙。

夏东瀚,也是整个华城的十大美男之一,当然了,排首者自然是夜北溟,相对于夏东瀚的妖魅,夏东瀚的身上又多了几分男性的气息,更吸引女性。

果然是祸国殃国之人。

夏东瀚身后跟了四名小厮,手上各捧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用红绸带绑着。

淡淡的扫了一眼,夜北溟的脸上已染上了一层冰霜,冷色一闪而过,他揉了揉眼睛,直接越过夏东瀚,懒散的低头:“爷爷,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这是天下山庄的大少爷夏东瀚,你们以前是同窗,你们两个…”

“爷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夜北溟淡淡的出声打断了夜天啸的话,嘴角浮起淡不可闻的冷笑,转身便欲离开。

一只茶杯突然从主座的桌子上飞了出去,直冲向夜北溟的手背。

夜北溟也不躲闪,滚烫的茶水全数泼到了夜北溟的手背上,瞬间烫得红肿,只一会儿便已经起了两只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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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分外眼红3

门外的丫鬟们被夜天啸突然的动作吓住了,接连的抽气声响起,纷纷讶异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夜天啸虽然看不惯夜北溟平时的作风,但是从小到大,只是责骂,从来都不舍得动真格的体罚。

这一次,他突然用滚烫的开水烫伤了夜北溟的手背。

说明…这一次夜天啸是真的生气了。

“你这不孝孙!”夜天啸气得嘴角发抖,激动的指着夜北溟:“倘若你离开会客厅,你就不是我孙子!”

夜北溟低头看了一眼那红肿的左手背,抬到唇前,轻轻的吹了一下,针扎似的疼痛钻入心底,他的脸上却仍不显露半分。

他轻笑着,眼睛也懒得抬一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敢!”夜天啸拍案而起,咆哮声,震动了整个大厅。

那一声,仍然未阻住夜北溟的脚步,夜北溟邪魅一笑,仿若未听闻般,转身便往外走,气得夜天啸直喘气,手指颤抖的指着夜北溟,颤不成声。

夏东瀚皱眉,使出瞬间移步挡住了夜北溟的去路。

前进的路突然被人阻住,夜北溟心情不悦,缓缓抬头,慵懒魅惑的黑眸,迸射出阴鸷的戾气,二人视线持平,夏东瀚不让步,夜北溟无法向前。

“让开!”夜北溟低垂着眼睑,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声音中隐藏着危险的气息。

“你刚刚惹了夜爷爷生气,你只要向夜爷爷道歉,他就会…”

鼻中嗤出了一口气,夜北溟无害一笑,笑得邪魅慵懒:“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夜爷爷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

夜北溟脸色一沉,再见次打断他的话:“这是我们第二山庄,不是你们天下山庄,假如你想要训斥他人,麻烦回到你们天下山庄去,你们天下山庄不是已经十年没有到我们第二山庄来过了吗?既然如此…”套句晏紫瞳的话:“不如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夜、北、溟!!!”夜天啸一字一顿连名带姓的咆哮出声。

门外的丫鬟们看情况,看热闹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还有几个胆小被吓住脚被钉在地上的。

衣袖下的双手暗握成拳,夜北溟没有再吐出一个字,只是与夏东瀚谁也不肯后退的对视。

心知夜北溟的脾性,夜天啸不再说重话,以免这嫡亲的孙子真的跑掉,便温言相劝:“好了,你们两个到花园里去吧,午膳时分,会有人唤你们。”

夜北溟邪肆一笑,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冰冷,转身离开了大厅,夏东瀚优雅的向冲夜天啸低头行了一礼,命小厮将礼物放在桌子上。

“夜爷爷,小小薄礼,还请笑纳!”

“小瀚,你太客气了!”夜爷爷笑呵呵的道,脸色像翻书一样。

“夜爷爷,那孙儿先告退了。”夏东瀚彬彬有礼的低头,礼貌的退了出去。

夜天啸摸着光滑的下巴,冲夏东瀚的背影点了点头。

十年前,不知夏东瀚和夜北溟之间出了什么事,致使他们俩再无来往,此次夏东瀚来访,对于第二山庄来说,更是拓展商业的好机会。

只是刚刚夜北溟有一句话对了。

这夏东瀚突然到访,着实可疑,最好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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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明天继续。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4

夜北溟走在前头,走得很快,根本没有打算等身后的夏东瀚,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夜北溟走得愈发的快,但是夏东瀚也如影随形,紧随在他的身后。

刚进了花园,几乎没有人,夏东瀚让小厮在花园外守着,他则提起内力,飞快的上前将夜北溟拦住。

大概是早就料到他会使出这一招,夜北溟骤然刹住脚,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北溟兄,你还在气我吗?”夏东瀚终于开口唤住了夜北溟。

一句话,令夜北溟刚迈出的左脚缓缓的缩了回来,他懒洋洋的回头,倚在假山石边,摘下了一片柳叶,拿在手中,肆意的玩弄,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不知东瀚兄有何指教?”

声音是热情的,但是语调却是冰冷的,甚至还隐藏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十年前的事情,你还是很在意吗?当时我不是故意的!”夏东瀚皱眉解释。

十年前,夏东瀚与夜北溟同窗,十年前,夏东瀚十四岁,比夜北溟大了一岁,他看不惯夜北溟事事比他好,所以他诬蔑夜北溟偷看老师的女儿洗澡,又诬蔑他事后为了报复,将老师的房子烧掉,一把大火,令老师的女儿烧掉了半边脸,至今仍然闲静在家,老师的女儿已二十多岁,却仍无人问津。

所以夜北溟被赶出了学堂,这件事被天下山庄压了下来,没有敢再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