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被他这么一问,她心底里又燃起无名的怒火。

为什么生气?他也好意思问?

那些情书,虽然不是他写的,那总是别人陷害她的吧?

他后来一句给她的解释都没有,还随便的晾了她两天,对她不闻不问!

她气的,并不是那些看着让人恶心的情书,而是他的态度,他知道她在生气,没有来哄她,只是让她自己待着,等她消气的时候,他再来哄她?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想法也没错,只是他的做法却让她不敢恭维,更让感觉自己被冷落,被忽略,不被重视。

或许在他的心里,她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女人就是这样敏感的动物。

在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变得小心眼,想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她的情敌回来了,他突然开始对她不闻不问,只派人把她看守在院子里,像只被圈养的金丝雀,想飞飞不出去。

这让她大为光火。

不等晏紫瞳回答,突然天上一道白色的闪电闪过,大地瞬间的煞白,映得晏紫瞳的脸白了一下。

那道闪电,那闪电在空中,似乎给天一了一道开口子似的,那般清晰的映入晏紫瞳的眼中。

她的眼睛颤了,唇颤了,身体也跟着颤了。

三秒钟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响起,像是在地上扔了一颗炸弹,响彻耳膜。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晏紫瞳飞快的跳到了夜北溟的身上,双手紧紧的环住他健硕的腰,任他将自己搂紧。

抱着怀中的娇躯,夜北溟懊恼的皱眉。

夏天多雷多雨,他刚刚应该二话不说就把她带回枫苑的。

“别怕,有我在!”他轻抚着她的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让两人的身体之间没有一丝间隙,然后他把她拦腰抱起,一只手捂着她的耳朵,把她的小脑袋按进怀中,脚下加快了脚步。

小篆、巧巧和文俊、厉扬四人飞快的跟在二人身后。

他们刚拐到枫苑门前,大滴大滴的雨水啪啪的落了下来,打在晏紫瞳的脸上。

那滴水,瞬间惹得晏紫瞳鼻尖酸涩,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夹杂着她的泪水,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她委屈的在暴风雨中哭喊:“夜北溟,我恨你,两天对我不闻不问!”

感觉到她的泪水隔着薄薄的衣衫烫在他的胸口,又听到她的指控,他心疼的又加紧了脚步,只能低头冲着怀中的她歉疚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警察是什么?她的嘴里总是吐出奇奇怪怪他听不懂的词。

“下次不会了!”他赶紧冲她保证。

这两天,其实他是真的很忙。

萧逸廷毕竟在第二山庄的生意上有了一定的根基,想要将那些根基和他的心腹一一拔除,毕竟要花些心力,现在是最主要的时刻,有许多时候,许多事情,他必须要亲力亲为。

连续两日,他为了处理这些事情,几乎连睡觉和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每天晚上他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回来看她,总是匆匆看她一眼就离开。

每次看到她,都只听到她呓语中说恨他,他以为她还在生气,不愿意看到他,为了不让她再动胎气,迫她离开第二山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让两人冷静,等她气消了,再跟她解释原委。

······

回到房间的时候,夜北溟和晏紫瞳等已经全身湿透,夜北溟干脆叫他们全部回去换衣服。

各自散去后,他两三下剥掉了他与晏紫瞳的衣裳,在她微微抗拒的时候,已经抱着她进浴室。

外面的风雨声很大,风雨拍着树叶和窗子的声音,在耳边沙沙作响。

刚刚淋了雨,风一吹,便教她打寒噤,现在泡在温水里,四肢贪婪的在水中舒展。

到了水中,她不再惧冷,推开他,转身滑到了浴池离他最远的地方。

浴池再大,也就那么点儿地方,纵使她逃得再远,他一探手,已将她搂入怀中,她挣扎,尖锐的指尖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两道血口子。

他“嘶”的一声,她挣扎的动作骤然一停,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臂上被她划出的那两道口子,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手臂被水浸着,血丝儿刚冒出来,便被水融入,淡到看不见。

一股腥腻气息钻入鼻底,晏紫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

看她终于不再挣扎,不再逃避,他才又把她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两人赤.裸着身子在浴池中,挣扎间不免会有肌肤的磨擦。

只能看不能碰,对于夜北溟来说,这是一种残酷的酷刑。

“不气了?”他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声音中透着可疑的沙哑。

她故意板起脸:“还气着呢!”

其实在她冲他吼的时候,她就已经气全消了。

女人哪,有气,只要让她撒撒气就好了。

知道她不气了,那张邪魅的俊脸上,性感的嘴唇扯开一道慵懒的弧度:“那要怎样,娘子才能真正的气消?”

她看似认真的抬头望了望天花板:“这个嘛,要看你的表现!”

她舒服的靠近他的怀中,任由他把沐浴粉抹在她的身上,享受他的服务。

趁着为她洗澡的当儿,他的手指理所当然的将她的豆腐吃了个遍,在碰到她敏感地方的时候,还故意逗弄着,惹得她娇.喘连连才罢手。

洗了个澡,她已被他逗弄得浑身虚软,洗完了,还是由他伺候着擦干身体抱回房间的。

抱着她轻轻的放在榻上,他也跟着爬了上去,再拉起被单薄被覆住两人的身体。

他不由分说的把她的身体拉入怀中,温热的唇在她额头亲了亲。

“娘子,为夫表现如何?你是否不气了?”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不规矩的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她惊喘一声,脸一红,把他的手扯了下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继续板着脸:“表现不好,我罚你现在下床。”

他顿了一下。

“这样不好吧!”嘴角的弧度坏坏的拉大,手指不安分的从她赤.裸的腰间滑至她平坦的小腹前:“我们的孩子,也在为我抱不平呢。”

孩子?

这两个字尖锐的钻进她的心里。

她突然全身僵硬了一下,无力的阖上眼转过身去。

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担心的翻身端详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不敢看他,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累了!”

“那就睡吧,我陪你!”

他当真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手臂始终霸道的搂着她不放。

不一会儿,他吐在她颈后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这几日异常劳累,没睡多久,他当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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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咖啡的这么少,难道都去踏青了?吼吼,明儿个水晶要去爬山,呜呜…谢谢飘伊萧靓的十朵鲜花和咖啡,还有黑猫1978、shsyh、13650642721、小鱼菲菲、墠裵、xuedoumiao的咖啡。

跟我走!

第二天,风和日丽,完全没有一丝下过雨的痕迹,微风拂面,空气甚是清新,抬头便可望见湛蓝的天空,让人站在太阳底下,觉得甚是舒服。

晏紫瞳半上午醒来,简单的吃了些东西,觉得屋内热得慌,便依旧往凉亭上去乘凉。懒

这一次,她没有再遇到夜采瑶,不知道她的心里,现在是否很恨她呢?

小篆和巧巧二人乐滋滋的坐在台阶边上各自比划着手中的绣花的图案,两人交头接耳,有说有笑的。

忽地,晏紫瞳的嘴里发出一声忧郁的叹息。

二人同时回过头来,小篆紧张的问她:“二少夫人,您怎么叹气了?”

瞥她一眼,晏紫瞳淡淡一笑,半开玩笑的道:“你们坐在那里绣花,我无聊嘛!”

“二少夫人想要玩什么或是吃什么,可以告诉奴婢!”小篆满心想讨晏紫瞳开心。

她连连摇头:“不必了,你们继续绣花吧,我睡一会儿!”

凉亭,美景,不失为一个假寐的好地方,她闭上眼睛便想要睡一会儿。

不过,老天爷似乎不想让她睡着,她才刚刚阖上眼睛没一会儿,便听到小篆和巧巧异口同声的唤着:“大少爷!”

大少爷?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晏紫瞳不舍的睁开眼睛,抬头间,果然看到萧逸廷的身影,她微微勾唇,指着对面的位置:“大哥来了,请坐!”她亲自倒了杯茶,纤纤玉指端起茶杯推到对面的桌面上。虫

淡淡的茶香,从杯中发出,沁人心脾。

萧逸廷仅淡淡的瞟了一眼茶杯,目光锁住晏紫瞳满是愁容的美丽小脸:“你瘦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巴。

确实,她原本下巴上的肉就不多,现在摸起来,几乎摸不到什么肉了。

她笑,笑容依旧灿烂,却少了分自信的光彩:“我最近在减肥,男人不都是不喜欢肥胖的女人吗?”

她撒谎撒得脸不红气不喘。

虽然她这样说,萧逸廷还是从她的眼底瞥到了一抹惆怅,不免心疼。

“你这些日子不开心吗?二弟怎么把你照顾成这样?”

她摇头,手指玩弄着腕上的玉镯,回答得慢不经心:“大哥你多心了,不过…大哥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大书房里忙的吗?怎么有空过来?”

他是特地来看她的。

她爱待在这个凉亭中,只要醒来就会过来,所以一有空,他便会来这里寻她,不过,大多时候,他只是默默的待在远处,并未曾露面。

但是…昨天…

连隔了几日,昨天才看到她,一看到她,便看出她很不开心,紧接着夜北溟出现,她要逃,夜北溟不让她逃,还让她很痛苦。

晏紫瞳是朵娇弱的花儿,需要温柔的呵护、滋养,夜北溟那般粗鲁的对待她,伤害了她。

他心生不忍,所以今日看到了她,他便忍不住与她相见。

晏紫瞳的回答,不禁让他怀疑,真的是他多心了吗?

“现在的事情是忙,不过,我也是人,也需要休息的吧?”萧逸廷沉声低笑的问。

晏紫瞳连连摆手:“我可没这个意思!”

“昨天采瑶她…”

呃…提到这件事,晏紫瞳心里升起担忧,她担心的不是夜采瑶会怎样,而是她身边的下人。

“昨天我不是故意的,雪苑没事吧?”

萧逸廷明白她所指,便回答道:“她生了气,打了两个丫鬟,过了昨天晚上,那两个丫鬟的脸已经消肿!”

一句话,说得晏紫瞳心生愧疚。

“都是我的错!”

他温和的劝道:“不必自责,也不全是你的错,采瑶也有错,人各有命,那两个丫鬟跟着她,也是她们的命!”

命!这个字,说起来很轻松,但是当某些事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切实的感觉到那种痛彻心非。

采瑶两个丫鬟跟着她,经常受到责罚,是她们的命。

而她…现在腹中有个孩子,却只能保住一个人的性命,这也是她的命不成?

她有些不服气的冲口问:“难道,自己的命运,只能由别人操纵,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吗?”

萧逸廷皱眉。

“命运是老天爷安排的,难道我们还能改变命运不成?”

“为何不成?”说话间,她语调激动,她既然可以扰乱轮回,穿越时空,为什么就是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何不说来听听?”

她下意识的转头,躲过他探过来的目光,心咯噔的痛了一下。

“没有!”她又撒谎。

她在撒谎,她撒谎的时候,喜欢躲避别人的目光。

“紫瞳,你听我说,你有什么事,不能跟二弟说的,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可以当你忠实的听众!”

忠实的听众?

她苦笑:“有些事情,并不适合说出来,大哥,你不要逼我!”

他神色黯淡:“既然你不想说,那便作罢,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你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我会第一时间帮助你!此生有效!”

呃…

“大哥,我…”她觉得她之前早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只是我自己的决定,你怎么决定,不必受我的影响。”他起身:“我休息得差不多,得回去了,你慢慢欣赏!”

她欲站起身,他打了个手势阻止她,她便作罢。

“大哥再见!”

“再见!”

再见两个字,似有千斤重,压得他双腿艰难的前行。

本来,他是今天打算跟晏紫瞳旧事重提,不管是用任何办法,也会将她抢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早上夜北溟突然跟他碰面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大哥,除了小瞳之外,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问夜北溟:“夜家的人,多得是!”

“可是,他们再亲,也不如大哥对我好,所以,除了小瞳,我眼里就只有大哥!”

这句话,从那个向来吊儿郎当,整天无所事事,又爱判逆的人嘴里说出来,让人听了甚是错锷。

他内心强烈的挣扎着。

他已经夺去了属于夜北溟的东西,现在还要夺走他的妻子吗?他的良心顿时受到强烈的谴责。

挣扎到最后,他方才在晏紫瞳的耳边说了那一番话。

希望他自己日后不会后悔。

“大哥!”他刚走到台阶下,晏紫瞳突然大声唤住了他。

他反射性的回头,匆匆的又奔了台阶,像个毛头小子激动的问她:“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吗?”他的目光希冀的望着她。

“大哥,丑儿已经不见好几日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大哥这么忙,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可是…一直得不到她的消息,所以…”晏紫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的事情呀。

他失望的眸光黯淡,满口应承:“我说过的,对你是有求必应,我会派人去寻她的下落。”

“谢谢大哥!”晏紫瞳激动得连连道谢。

这件事压在她心头多时。

夜北溟是地狱鬼影,也可以帮她找寻丑儿,只是,夜北溟最近疲惫的模样,让人心疼,她着实不想拿这件事再去烦他,就只好麻烦萧逸廷了,凭借第二山庄的势力,应当很容易能找到丑儿的下落。

隐蔽处,一道人影慢慢的隐去。

······

当天晚上,夜北溟又是一夜未归,不过早上她看到他留下的这条,以示他来过。

午膳过后,晏紫瞳听到下人们传言,夏东瀚来到第二山庄了,据听说,夏东瀚私自休妻,遣了夜采瑶回家,夏东瀚的父亲、天下山庄的庄主夏兰青当下震怒,并责令其毁掉休书,重新迎回夜北瑶。

听到这个消息,晏紫瞳以为夏东瀚终于想通了。

就在她捧着本书,躺在枫苑小莲塘边上把书盖在脸上假寐的时候,忽听枫苑外有一阵纷乱的声响。

她脸动了一下,脸上的书本应动作落地,一张激动得狂喜的脸映入她的眼中。

“咦?东瀚兄?”

她话音刚落,还未反应地来,夏东瀚突然将她拉起来。

“跟我走!”他粗鲁的一把抱住她,身子陡然腾空而起。

再也不许你离开我1

“啊,我放开我!”禁不住夏东瀚的强势,晏紫瞳在他怀中剧烈挣扎。

她的挣扎,令夏东瀚心烦,他一抬指点住她的昏穴,晏紫瞳才挣扎了两下,便在他的怀中昏迷了过去。

Three暗咒了一声,晏紫瞳在他的怀中昏过去,若想救她,稍有不甚,就会伤到她。懒

文俊和厉扬二人马上追上屋顶,二人一前一后的把夏东瀚围住。

“夏公子,请将我们的二少夫人放下!”厉扬持剑,危险的指着夏东瀚的鼻子。

站在夏东瀚身后的文俊同样出声威胁:“夏公子,您不能带二少夫人走!”

“不能带她走?如果我非要带她走呢?”夏东瀚狂妄的甩下一句,甚是不屑厉扬和文俊二人,末了,鄙夷的看着他们道:“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最好让开,以免刀剑无情伤了你们!”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动刀剑了?

文俊和厉扬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出剑朝夏东瀚挥去。

在他们二人的剑几乎沾到夏东瀚的时候,夏东瀚依旧抱着怀中的晏紫瞳一动不动,突然他举起手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