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眼睛,孟雪雁莫名的心虚,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将那心虚掩去,理直气壮的大声回答:“当然是,我怎么说,也是他的三娘,我伤心,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滚,马上滚!”夜敬白脸色突变,暴怒的喝道。

那暴怒的声音,震动了整座房间,喝得孟雪雁心中生畏。

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只得将自己的惧意压在心头,咬住了下唇,她一脸理所当然的道:“现在,北溟已经没有了,可是…你还有雨泽呀!”

孟雪雁伸手招来了站在门外,怯怯的靠在夜采瑶怀中的夜雨泽,然后将夜寸泽推到夜敬白的身前。

“看呀,这是我们的儿子,雨泽呀!”

孟雪雁极力讨好夜敬白,只想让夜敬白多看看自己的儿子两眼,她始终相信,虎毒不食子这句话。

果然,在夜敬白好看了夜雨泽之后,冷硬的心软了些,双手微颤的摸着夜雨泽稚嫩的肩膀。

“你…就是雨泽?”夜敬白的话有些激动。

还记得,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夜雨泽方才刚出生不久,他只为了他娶了名字。

“是!”夜雨泽乖巧的点了点头。

夜敬白瞥了一眼,看起来似乎感觉阴谋得逞的孟雪雁,然后冷着脸继续又问:“雨泽乖,告诉爹,你娘想让你做什么?”

他知道什么了吗?

不等孟雪雁提醒夜雨泽,向来乖巧的夜雨泽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乖乖的回答道:“娘说,大哥死了之后,要我当庄主,可是爹…大哥当庄主好像很累,雨泽不愿意做庄主好不好?”

夜雨泽稚嫩着声音道,坦诚的望着夜敬白。

想让夜雨泽当庄主?

这就是她的目的?

夜敬白的一双眼睛冷酷的投注在孟雪雁的身上。

后者知晓自己的阴谋被夜敬白知晓,心慌得不得了,但是…既然阴谋已经被发现,那她也没什么顾忌的,干脆一股脑,将想说的全说出来好了。

她骄傲的扬起了下巴,一把拉过夜雨泽,尖锐的指甲勾住夜雨泽的下巴,后者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仍是坚持不敢掉出一滴眼泪,看得让人十分心疼。

“老爷,你看看,这是您的儿子,您的亲生儿子呀,他也是夜家的后代,既然北溟死了,为什么不让雨泽来继承第二山庄?”她理直气壮的质问夜敬白,一腔愤怒。

“为什么?”夜敬白的笑容中掺杂着无情和凌厉:“你这女人,现在还敢问为什么,你非要我说出来吗?”

“当然!”孟雪雁话锋一转,嫉妒的望向柳红梢,带着嘲讽的讥笑:“我的儿子,是最适事做庄主的人选,难不成,你要选那个人的女儿不成?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她…”

“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夜敬白彻底发怒了,手指着孟雪雁的鼻子,一字一顿的说:“别以为你跟下人的那点儿事,我全不知情,我只是不想说而已,你以为我糊涂?还有…”

夜敬白的眸光倏的一亮,眸中闪动着嘲弄的光亮:“你现在还要求你的儿子做庄主,一个杀了人的女人的儿子,根本就不配!”

“什么?”孟雪雁的身子突然颤抖,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夜敬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夜敬白冷笑一声:“当你把匕首插进小溟心脏的时候,你就已经不配做雨泽的母亲了,更不配做人!”

他…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她以为他会不知道的。

孟雪雁害怕的摇头,心慌的反驳:“不,不是这样的!”

“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有假吗?”

“不…不…”

“既然你死不知悔改,那么就别怪我无情,来人哪!”夜敬白朝门外大声吼着。

两名侍卫从外面进了来。

方才的一番折腾,那些侍卫早已明白了夜敬白的真实身份,自是不敢怠慢。

“请问老爷有何吩咐?”

“把这个女人关起来,明天交给官府处置!”夜敬白无情的命令。

“是!”

两个侍卫听了后,便非常听话的上前去将孟雪雁一人一只手臂捉住。

被束缚住的孟雪雁剧烈的挣扎,无耐她却挣脱不开那两名侍卫的禁锢,慌乱间只得求助自己的一双儿女:“不…不要!采瑶,雨泽,快救我!”

夜雨泽和夜采瑶两个对视了一眼,同时弱的退身向后,退到了夜敬白的身边,害怕的垂下了头,不敢抬头看她。

一看这驾势,孟雪雁便明白,她的一双儿女,是打算将她丢掉了。

好…真是太好了!

孟雪雁自嘲的冷笑着,只感觉亲情的凉薄,在现实面前,连亲生儿女也会背叛她,真是太好了。

“带出去!”夜敬白不耐烦了。

站在门外的苏乔和吴琰韶二人让为侍卫们让开了路,让他们可以顺利的带孟雪雁出去,然后二人又对视了一眼。

这一场,算是意外收获。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而该来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外面看着,夜色越来越深了,晏紫瞳去了哪里?

也太磨磨蹭蹭了吧?

她可是压轴,不能不来呀,不然今天这场戏就没意思了。

······

苏家别苑

经过了两天的折腾,晏紫瞳变得很疲很累,有孩子在身边,又有三大煞星坐阵在第二山庄,帮助夜北溟,晏紫瞳放心下许多。

抱着孩子,在下午的时候,便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下午。

刚入夜,她在睡梦中,似乎看到夜北溟的心脏突然被人扎了一刀,鲜血溅得她满脸都是,就像以往母亲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一样,令她心悸不已。

她突然惊醒,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看着身侧已经睡醒,冲着她咯咯直笑的可爱儿子,她方清醒,伸手逗了逗孩子柔嫩的小脸颊,孩子立马拿着他胖胖的小手去抓她的手指,抓到后,便咯咯的直笑,笑得相当开心。

看到儿子笑,晏紫瞳的脸上也挂满了温柔的笑容。

一名丫鬟端了参茶走进来,看见榻上咯咯笑的孩子,便忍不住看住了,便脱口赞道:“这孩子真漂亮,眼睛好像您!”

晏紫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头把儿子抱了起来,抱在怀中,孩子便扑腾着小手,看起来更欢快了。

这小家伙,以后肯定会是个大祸害。

有着他父亲良好的基因,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少女的心葬送在他的身上。

“他长得,比较像他爹!”晏紫瞳愤愤不平的说着。

她自认长得不算顶美,但是长得也不算丑,只是…在夜北溟那张妖孽俊脸的映衬下,她完全可以划为其貌不扬之列,太过分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一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妖孽,居然成为了他的丈夫,她还跟他有了孩子,就让她心头颇为振奋,暂时就将他比她长得漂亮的这个罪过给撕一页过去了。

喝了碗参汤,她又给孩子喂了些奶才罢了,看孩子吃饱了之后,直打哈气,像是会传染似的,她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她把孩子放在榻上,担心的望着窗外,虽然很困,却了无睡意。

她心里很担心。

若是夜北溟他们已经完事了,为何还不派人来通知她?是不是他们在庆祝呢,忘了通知她?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管是哪方面,都足以让她担心得寝食难安,令她在房间里再也待不住。

就在这时,突然一名丫鬟毫无形象的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看到晏紫瞳便嚷嚷了开来:“夫人夫人!”

“什么事,这么惊惶?歇歇再说!”晏紫瞳好笑的递过去一杯茶给她。

那丫鬟哪敢接她的茶,把茶推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看着晏紫瞳的笑脸,实在不想看到她伤心。

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她不敢不告诉她。

“晏姑娘,街上传遍了,说…说庄主…他…他…”

“他怎么了?”看着那丫鬟结结巴巴,晏紫瞳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一颗心直直的下坠。

“他…死了!”

“什么!!!”

······

夜北溟死了,这个消息,传得非常快,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感叹着,唏嘘着,英年早逝啊。

最开心的,莫过于第二山庄的对手,个个眉开眼笑,准备第二天早上,就把第二山庄的生意全抢过去。

夜北溟死了,第二山庄无主,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奔进了第二山庄的大门,她的怀中抱着孩子,看着她的人,纷纷怀疑,她会不会把孩子给抱掉了。

她一路直奔兰亭阁,兰亭阁内外的哭声,将她心中所有的希望全部哭碎。

不会的,不会的!

他之前才保证过,他会没事的。

他…不可以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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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洞房花烛13

晏紫瞳抱着怀中的孩子,穿过人群,冲到卧室内的榻边。

夜北溟青白着一张脸,直挺挺的躺在榻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染满了鲜血的长袍,以往那双总带着促狭的凤眼紧紧的阖上,睫毛乖乖的贴伏在眼睑上,性感的薄唇紧抿,整张脸,没有一丝生气。

她的心里本来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希望,在这一瞬间被打破。

抱着孩子的她,身子倏的一颤,嘴角剧烈的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双脚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处,令她站在榻边一米外处,却一步也不能上前,就这样望着他。

她全身僵硬,脸惨白如雪,一动也不动,抱着孩子的十指用力的握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

心绞痛,痛苦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心痛难忍,想哭,眼泪却一滴也掉不下来。

风更狂了,因进不了屋里,便肆意的拍打着窗子,将窗子拍打得沙沙作响。

连风…都觉得他死得太悲惨了,想要进来为他送行的吗?

她的脑海中,想到的,都是这些日子以来,他跟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总是喜欢把玩她的长发,将她的发缠在他的指尖,然后再将他的发与她的发缠在一起,孩子气似的认真道:“我们这样结发,就会白头到老!”

她喜爱荷花,他就连夜在枫苑中挖了一个池塘,在里面植满了荷花,他当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对她说:“我怎么知道它是怎么长出来的?既然你喜欢,我就不让人将它给平了。”当时的他,总是口是心非,说些让人生气的话,却总让她感动不已。

………

………

他还说:“小瞳,你刚刚说一辈子好长,但是算起来,我们剩下的一辈子,也只有短短的数十年而已,一辈子虽然很长,但也很短,但是…我要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是一辈子,少一年、少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或是一秒钟,都不算是一辈子!”

骗子,他是骗子,他说过的话,都忘了,他不仅忘了,现在还吓唬她。

夜敬白看到是晏紫瞳来了,眸中凝聚起无边的怒火。

他忘不了柳世贤对他所说的那些话,是晏紫瞳在他的食物中下药,所以,他才会被捉,直接导致了夜北溟被奸人所害,所以才会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夜北溟会死,完全是因为她晏紫瞳。

她现在居然还有脸来看他的儿子,她根本就是一个妖精,一个专门祸害他人的妖精。

他现在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她,所以才会让他的儿子身陷险境,现在还丢了性命。

都是她,都是她这个祸害。

夜敬白突然站起来,抬手没有片刻迟疑的狠狠的甩向晏紫瞳。

晏紫瞳的小脸,被他的重力打偏,身子孱弱的她,踉踉跄跄的站不稳,幸亏她身侧的three扶着她,她才不至于跌倒。

小脸缓缓的转过来,嘴角被打得出血,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嘴角落在地上,白皙的小脸,不过片刻而已,就已经肿起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她咬紧下唇,脸上火辣辣的疼,她被那一巴掌打得头脑轰轰作响,也想起来了这些日子,她到底做过些什么。

这一巴掌,她是活该挨的。

都是她。

倘若当初在破庙中,她开口唤了他,也许就不是今天的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怪不得旁人。

夜敬白扬手,恼火的又想再打晏紫瞳一个巴掌,这时柳红梢站了起来,赶紧抱住了他的手臂,心疼的看着晏紫瞳脸上的巴掌印劝说:“老爷,您消消气,不能再打了!”

“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祸水,如果不是她,我的儿子就不会死,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打死她!”夜敬白怒红了眼,抬手就要再打一巴掌。

文俊和厉扬两个人也加入了战场,双双抱住夜敬白的手臂和腰,不让他有机会再打晏紫瞳,然后趁机将浑身怒火的夜敬白半拖半拽的拖出了卧室,给了晏紫瞳可以单独与夜北溟相处的机会。

苏乔和吴琰韶两个人站在门外,因为刚刚的事情心惊胆颤。

晏紫瞳脸上的那块鲜红的掌印相当明显,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俩人的眼中同时闪现出“不妙”两个字。

假如,某个人看到那个巴掌印有多“明显”,一定会杀了他们两个的。

于是乎,一个主犯和一个从犯非常和谐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微笑的邀请对方:“对了,现在外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我们是不是一起出去瞧一下?”

吴琰韶立即附和:“嗯,听

起来不错,今天似乎还抓了不少人,那些侍卫恐怕忙不过来,我们去帮忙吧!”

“甚好,甚好!”苏乔连连点头,朝门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吴兄,请!”

“苏兄,请!”

两个人边说,边迅速的走出了兰亭阁的大门,转眼间,两个人就一阵烟似的消失在了兰亭阁外的夜幕下。

不过,他们也没说错,夜北溟“死”的消息,一定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该动作的人现在已经有了动作,他们岂能坐以待毙?该是他们好好活动筋骨的时候了,顺便拿点成绩,明天好讨好某个人。

被蒙在鼓里的某个小女人,显然不知道某些人的阴谋,心里深深的自责着、内疚着。

那火辣辣疼的脸颊,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心痛。

屋内只剩下了她与他,还有房间里风声肆虐拍打窗子的声音。

她缓缓的走到榻边,将怀中的孩子轻轻的放在榻上,夜北溟的枕头边上。

从头到尾没有哭一声的晏紫瞳,在这时,一滴滚烫的热泪掉落了下来,滴在了孩子柔嫩的脸颊上。

“哇”的一声,孩子张口哄亮的哭了起来。

伴随着孩子的哭声,晏紫瞳鼻子一酸,眼泪扑籁籁的往下掉。

抬起榻上他的手,轻轻的贴在她满是泪水的颊边,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张没有任何生气的脸颊,心揪紧着,始终没有松过。

贴在她脸上的掌心,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更提醒了她,眼前的人,是真的已经死了。

隐忍了一路的泪水,在这一刻狂涌而出。

她紧抓着夜北溟的手,泪水染满了他的掌心,她想要自己的泪水温暖他的掌心,天真的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再醒过来。

朦胧的泪眼,看着哇哇哭叫的儿子,她的鼻子一酸,又是大颗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相公,我不是说过,要跟我一辈子的吗?你说话不算话!”抽咽了一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到他的掌心中,灼烫着他的掌心:“你不是说,一辈子少一个月、少一天、少一个时辰、少一秒都不行的吗?你不守信用,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大的骗子!”

哭声渐渐嘶哑,她没有注意到,他的掌心越来越热,伤心的她,早已忘了周遭的一切,万物在她的眼中,都几乎变成虚无。

捧着儿子放在他的枕边,拿孩子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划动了一下。

“感受到了吗?你还没有看过我们的儿子吧,他只有眼睛像我,不管是眉毛还是鼻子、嘴巴,都比较像你!”

话刚说完,她已泣不成声,伤心欲绝的哭倒在他的榻边,小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大掌,放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嗓子哭哑了,哭声渐渐听闻不见,孩子的哭声也止了,一切都变得那般平静,静得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夜北溟死了,是她害死的!

她的脑海中,就只有这一句话。

是她害死了夜北溟,是她害死了他,她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上?

抱着孩子的襁褓,低头吻了吻孩子柔嫩的脸颊,一滴泪落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她吸了吸鼻子,把孩子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内侧。

若是他们有人进来,会发现这个孩子的,有他们的照顾,她相信孩子会健康成长。

她有罪,现在必须要赎罪。

掏出随身的匕首,最后望了一眼夜北溟,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相公,你走慢一点,我马上就来陪你。”

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一辈子了。

说完,她闭上眼睛,握住匕首,狠狠的将匕首插.进自己的心脏。

久违的洞房花烛14

然而,她握着匕首,还未将匕首插进心脏,突然她的手被人握住,阻止了她自杀的动作。

她用力想要挣脱开那只手。

但是,抱着孩子跑了这么远的路,再加上方才伤心难过了这么久,早已无力去争夺,只能发出低低的挣扎声:“放开,放开我!”

一个熟悉的男性嗓音低低的落在她的耳边:“怎么?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吗?”

那声音是熟悉的,带着她熟悉的气息,拂过她的头顶,吹过她的额头。

那声音…

晏紫瞳倏的睁开泪眼,转头往那发声的地方望去。

眼睛扫过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正是已经“死”了的夜北溟的手,此刻,他睁大了眼睛,双目深不见底的盯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苍白的笑容,看起来仍是很虚弱。

张了张嘴巴,晏紫瞳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像傻瓜般,用那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怎…怎么会,他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