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刚刚摸了杯子喝了一口水,被吴琰韶这般纯洁的问题,问得一下子张口将水吐了出来。

实在是不怪他这么失礼,实在是,吴琰韶太纯洁了,纯洁到,他不想去染指他。

可惜,他苏乔从来就不是那般善心的人,看到别人窘迫,是他辈子最开心的事。

于是乎,他非常语重心长的认真解释道:“男人跟女人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总有一方要使力的,在上面的那个人,使力就行了,影子是受伤了,可是晏姑娘没有受伤呀!”

看吴琰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苏乔得意的笑了,然后邪恶的补充了一句:“昨天晚上,影子在下面,晏姑娘在上面,影子不用力,当然就不会血流成河了!”

“够了!”吴琰韶面红耳赤,几乎是悲愤的吼着。

“咳咳咳咳…”苏乔笑得合不拢嘴:“我们的阎罗,实在是太清纯了,洗了,过几天,我一定要带你去妓院,让你好好的见识一下!”

“去死!”

“唉呀,恼羞成怒了,你想去我就带你去,何必把你的剑拔出来,这么易怒,小心没有女人喜欢你!”苏乔不怕死的哇哇叫着,逃离了卧室。

吴琰韶本欲持剑追出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到晏紫瞳羞赧的在夜北溟怀中醒来,他没头没恼的盯着她问了一句:“晏姑娘可有姐妹?”

“有啊,我大姐和二姐!大姐叫晏彤萱,二姐叫晏素娴。”

晏彤萱?

夜北溟蹙眉,突然脑中浮现出一张狡诈的脸来。

吴琰韶和夜北溟的脑中同时浮现出一句话来:不会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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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之夜3

玉手捂唇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样煞是可爱。

“怎么了,有问题吗?”她慢吞吞的问,一双眼睛好奇的睁大。

“没什么!”吴琰韶酷酷的回答,瞪了夜北溟一眼:“你还不打算起来吗?”

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夜北溟好享受,幸福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嫉妒,让他恨不得把他的幸福全抢走。

夜北溟挑起眉梢,低头吻了一下晏紫瞳的额头,将被子拉高,温柔的叮嘱:“你再起睡一会儿!”

“可是你的伤!”她慌得要起身,担心的是他的伤口,昨天他的衣服都染红了!

“没事的,有苏乔在,放心吧!”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又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眸中闪过令她熟悉的火热光亮。

她脸颊羞红,赶紧将小脸埋在被窝里,不敢再探出来。

这一幕,让吴琰韶更眼红了。

“你还不快起来?”

“还催呢,再催命都被你催没了!”夜北溟好笑的说着,当着吴琰韶的面,毫不羞涩的赤.裸着身站起来,光明正大的拿起衣服穿上。

倒是吴琰韶表情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身去,还走出了门去,深怕会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

噗哧一声,晏紫瞳在被子里发出一声笑。

夜北溟知道她笑的是什么,不禁莞尔:“忘了跟你介绍,刚刚那个是笑面阎罗!名字是吴琰韶!”

“吴琰韶?”

“对,你好好休息!”他暧昧的冲她挤了挤眼,已经单手穿妥衣裳,往门外走去。

噢…晏紫瞳羞得双颊通红,再一次钻回被窝里。

昨天事后她才知道,他提前将孩子让人抱出去了,否则昨天晚上的那一幕若是被孩子看到,她以后就再也不敢面对孩子了。

也让她明白了,夜北溟那邪恶的念头,早就已经计划好的。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羞得她发出一声呻.吟,身子滚烫,真想将身子浸到凉水里。

她彻底被他调戏成了小色.魔。

······

夜北溟出了门,进了另一间书房,书房内,苏乔和吴琰韶两个人已经坐在书桌前面等着上,在他的书桌上,放了一打资料。

他慢悠悠的晃了进去,在苏乔突然伸出一条腿想要绊倒他时,他一翻身,腾空翻到了书桌后,优雅的落座,动作潇洒而优雅,不见一丝病重之人该有的矫健。

看到夜北溟这般动作敏捷,苏乔心里不爽了:“早知道我就晚些再救你,现在你春风得意,我在想着,我要给你下什么毒,让你笑不出来!”语调温柔,吐出的字眼,却异常的残忍。

这就是苏乔。

白了他一眼,夜北溟丢下两个字:“德行!”

“我嫉妒不行吗?阎罗也是!”苏乔理直气壮的说。

沉默无言的吴琰韶,被苏乔的话给挑了出来,真可谓是“躺着都中枪”。

听着提到自己,吴琰韶酷酷的抬头,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别把我加进去,我不是你!”

哟,这个时候,分你我了!

“阎罗,不要跟我说你没有嫉妒,你的眼睛说明了一切!”而且已经妒火冲天了。

“你说的是你自己!”眼睛也懒得瞄他一下。

“对…”苏乔调侃的拉长了尾音:“是我自己,某人哪,太纯洁了,纯洁得…”

不等他说完,一只杯子嗖的一下飞过去,截住了他的尾音,苏乔不慌不忙的接过杯子,掀开杯盖,放在唇前抿了一口,享受的仰首赞叹:“好茶,谢了!”

后者眼中冒火,又丢了一只茶壶过去,苏乔轻易的又接住。

“唉呀,一杯茶就够了,你还这么客气,整壶茶都给了我!”苏乔温柔的笑道,丝毫不把吴琰韶的怒火放在眼里。

“影子,揍他!”吴琰韶冷着一张脸转向夜北溟。

“喂喂喂,你这叫恼羞成怒,懂不懂?”苏乔脸色微变,这阎罗,一说他就急,这样火爆的性子,有哪个女人敢喜欢他?

看戏看够了的夜北溟,轻咳了两声,唤住了两人的目光:“你们两个,也给我正经一点!”

“我们很正经的!”收了收视线,苏乔一脸认真的抿了抿唇,手指指着桌子上的资料:“这是我们昨天晚上收集来的资料,昨天下午的千人宴里,啧啧,真的是好齐全哪!”

右手拿过资料,未及掀开,夜北溟淡淡的问了一句:“都有些什么人?”

“几乎所有因贪污被你罢免的管事,你二娘,莫临海…”说了一大堆人名后,苏乔突然神秘一笑:“对了,还有一个人,你恐怕想不到的!”

“谁?”

“萧逸廷!”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夜北溟的眉梢有趣的扬起。

萧逸廷!

性感的薄唇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呢,一年前,他还是他的大哥,一年后,他成了他的阶下囚。

一场婚礼,虽然他受了伤,不过,收获倒挺大的,这一次,几乎

将那些隐处的威胁,一网打尽,这伤,也算是受得值了。

掀开那些资料,他仅看了一眼就阖上,手搁在资料上,眸底闪过一抹异色,淡淡的道:“其他们都交由官府,不过,我想见见我大哥!”

“你大哥?萧逸廷?”吴琰韶睨了他一眼:“你见他做什么?想杀你的那些杀手里,有一部分是他派来的。”

手掌撑着桌子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裳,摸着茶杯抿了口茶皱眉:“茶凉了!”

“影子!”

苏乔正色的抬手打断了吴琰韶还想说的话:“影子有他自己的决定!”

苏乔的话,成功的制止了吴琰韶的劝说。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吴琰韶淡漠的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苏乔唤住了他:“喂,你要上哪去?”

他才刚回来没多久,就又要走了。

“我自己的事!”

“不会是女人的事吧?”苏乔八卦的补了一句。

只是调侃的一句话,苏乔却敏感的从吴琰韶的脸上发现了强疑的红色。

咦咦咦?难道被他猜中了,真的是女人的事?吴琰韶居然也会有女人的问题,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八卦都是天性。

特别是苏乔这种喜欢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身上的人,就喜欢拿别人现在正在纠结的问题,却狠心的刺激别人。

而吴琰韶向来事很少,他很难刺激到他,这一次…真是难得。

“不是!”吴琰韶转过脸去,淡淡的回答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回答得又快又迅速,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更像是为了掩饰什么而说出的字眼。

这更让苏乔起疑。

这是大新闻哪。

“阎罗,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说实话呗,对方长得如何,性格如何,年龄、身高、体重,还有家世,你是不是已经全部打听清楚了,还有还有…”苏乔发挥他八卦的本能,一下子扔出了许多问题出来。

问得吴琰韶脸更难看了。

“你有时间管这些事,不如去查查影子的爹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对呀!差点就忘了这件事了。

“对了,影子,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你爹他走出了兰亭阁后,突然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苏乔赶紧向夜北溟汇报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后者沉默半晌,一张脸寒如墨,半晌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我不想知道!”

“影子,那是你爹!”

他爹?

夜北溟冷笑了一声,邪魅的笑容掩去,满脸的憎恨和嫌恶,冷酷的说:“我爹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不是我爹!”

是他的爹,就不会伤害他身边的人,是他的爹,就不会拿他的孩子来威胁他,是他的爹,就不会十二年来对他不闻不问。

既然他的那个爹十二年来从来未称职过,他为何又要去认这个爹。

既然他走了,那就走好了,以正他没想过要再重新拥有父爱。

苏乔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他理解夜北溟。

也许,这一次夜敬白的离开,是想要再一次抛弃夜北溟,夜北溟太可怜了。

夜北溟嘴巴上说不在意,其实他最在意了,他的心思也比正常人敏感得多。

只不过,这夜敬白突然又消息,太不负责任了,连他都忍不住想要骂这夜敬白到底是怎么想的。

希望晏紫瞳的爱,能够抚平他心上的伤口。

影子的消失1

已经过了半上午,地牢里面的人几乎都被衙门里的人带走,除了大声嚷嚷,死也不愿意离去的孟雪雁和萧逸廷。

夜北溟来到地牢门外,不等他开口,那些守卫已经非常有眼色的为他打开了牢房的门,让夜北溟进里面去。

地牢里面阴暗潮湿,刚进去,便感觉一股霉变气息传来,还有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感,光线也不大好。

夜北溟刚进来便皱了下眉,不过,还是踏步走了进去。

牢内的孟雪雁,一听到脚步声,便哇哇的叫了起来,嗓门尖锐得令人听了甚是聒噪。

“你们不要想把我带走,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哇哇叫的孟雪雁一看到来人是夜北溟,脸色倏变,见了鬼般的大叫了起来,嗓门比刚刚还要大。

“你…你是人是鬼?”

夜北溟路过孟雪雁的牢门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微笑的戏问:“那二娘想我是人还是鬼呢?”

孟雪雁惨白着脸,双腿一颤,跌坐在地上,伏地又倒退到墙边,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再无路可退,她吓得浑身缩成一团,心虚的摇头。

“你…你不是我杀死的,你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哼,他还没有开口呢,她就已经承认是她杀的了,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也敢拿刀杀人,有胆做却没胆认。

“是吗?可是,既然你没有杀我,那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我呢?”夜北溟索性跟她玩起了人鬼游戏。

“那…那是…”孟雪雁双腿蜷缩着,脸埋在膝盖上,结结巴巴不成言:“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了半天也没有回答半个字上来,夜北溟干脆为她提供了答案:“是因为,我是你杀的,所以只有你能看到我!”

“不是的!”孟雪雁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双手抱着头将脸埋得更深:“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胡说!”

只一两句话而已就吓成这样!

夜北溟冷笑了一声,从关押孟雪雁的牢门前,稳步走到萧逸廷的牢门外。

不同于孟雪雁的聒噪,萧逸廷倒显得非常安静。

钢铁铸造的栅栏内,萧逸廷硕长的身形倚墙而立,头仰起望着窗子外巴掌大的天空,似在沉思。

其实,在夜北溟刚走到牢门外的时候,萧逸廷就已经知道是他来了。

听着夜北溟的脚步声在牢房外站定,萧逸廷也未转身。

静默了好一会儿,牢内一丝儿声音也无。

“你来了!”萧逸廷突然出声打破了沉寂。

“你早知道我会来!”夜北溟淡淡的问,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是!”萧逸廷苦涩一笑。

他知道,夜北溟的心里,是记着他的,永远不可能忘掉。

那件事,他也永远不会忘掉。

虽然夜天啸不是他直接亲手杀死,却也是他间接气死的,夜北溟和他,心里都很清楚,那件事,就是他们两个人永远的隔阂。

算他有自知之明。

夜北溟微勾唇角,嘲讽的看了他一眼,直接了当的开口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没有理由!”

“不可能没有理由!”夜北溟强硬的道。

萧逸廷做事,他是知道的,没有任何目的,绝对不会轻易下手。

在杀了爷爷之后,他的苗头再一次指向了他。

与他在一起生活了十余年,对他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

“或者是,谁指使了你!”夜北溟继续逼问。

经过他这些日子的派人跟踪调查,萧逸廷被赶出了第二山庄之后,便一直潦倒,没人敢用他,在他下令不再禁锢萧逸廷的事情之后,萧逸廷在一家商行安定了下来,才有了他今天这一身得体的衣裳,儒雅的外表。

他派出去的人回报说,萧逸廷生活安逸,只有最近,好像跟什么人接触,总是神神秘秘的。

若说他没有跟人勾结,或是有人指使他,他应当还安稳的待在商行里。

被夜北溟这样逼问,萧逸廷仍然紧紧的咬住牙关。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就算问我一百遍,我还是同样的答案,假如…你想送我去衙门,或是杀了我,都随便你!”萧逸廷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听起来似乎已经视死如归。

果然嘴硬。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

“我说过,我没有任何人指使,是我自己想要杀你,所以才会找杀手的,你想杀就杀我,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萧逸廷嘴硬的,依然不肯合作。

他越是用这种强硬的态度,夜北溟就更怀疑萧逸廷是被人指使,或被人威胁。

“你会被人利用,那是你有把柄在别人的手中,是在乎的人,或是在乎的事?难道你不怕你死了,你在乎的人或事会再一次受到威胁?”

淡淡一笑,萧逸廷表现得相当平静,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

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天空中飘过的白云,就像是他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喃喃着声音若有所指的道:“她现在已经安全了,我已了无牵挂!”

你所指的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是小瞳?”夜北溟大胆的猜测。

萧逸廷突然表现激动的转身:“不是!”声音也是激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惶,看起来似乎很害怕什么东西。

蹙了蹙眉,夜北溟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他宁愿自己猜错了。

知道另一个男人,还在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妻子,这当然会令他不爽,而且是不爽到极点。

脸一下子又黑又沉。

“最后唤你一声大哥!”顿了一下,夜北溟淡淡的继续又道:“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将你送到衙门!”

他突然走到牢门前,拿起钥匙将锁打开,锁链的金属碰撞发出叮当的声响。

萧逸廷紧盯着他的手,然后看到夜北溟扯住锁链,一把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