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冷韶玉笑道:“子朗莫不是心疼了?”

子朗笑笑,又恢复了慵懒神态,眸光闪闪烁烁,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冷纤云坐到子朗身边,饮了一杯酒,淡淡说道:“莫少离的人就在左近,你们这纨绔子弟的戏份可要做足才好。”子朗点点头,冷韶玉便又去弹琴,冷纤云将杯子斟满:“来,我同江南四俊饮了这杯。”

大家纷纷举杯同饮,江南四俊谁都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都在担心着那几个莽撞又伤心的人。冷纤云低声说:“小侯爷莫少离试图控制江南茶粮丝炭,他最近似乎又在打苏家的主意。”

子朗点点头,轻声说:“谢了。”

“谢什么。”冷纤云露出难得的微笑:“每次他宴请宾客都叫我们姐妹作陪,我只是隐约听到的,如果不告诉你们,怎对得起这些年知己的情分?不过今晚上地事,他必定怀疑。”

子朗低声说:“这样恐怕是连累了姑娘。”

冷纤云笑笑:“我一个烟花女子,早就是案上鱼肉,怕他做什么?”

琴音四起,叫这谈话声几不可闻,他们脸上又都是暧昧笑意,看上去地确像是在笑谈风月。子朗慢慢说道:“莫少离如此敛财,目的又是什么呢?”

碧玉箫沉吟片刻,慢慢地说:“莫不是王爷那边想在朝中有所动作?”

子朗慢慢举杯,笑道:“静观其变吧。”

于是这一夜,大家各怀心思,表面上看着是畅饮,其实心里都在不约而同地担心,那几个傻丫头可别弄出什么乱子才好。

第二天清晨,子朗带着陈酿匆匆忙忙赶回家,从马车上下来地时候,心里还在想,春儿别不是又哭了一夜吧,说不定就在桌子前趴着哭,小手一定是冰凉的呢。

推开自己的院门,里面静悄悄的没半点儿声音,子朗心下一凛,忙冲进自己的房间,春儿不在屋子里,被子整整齐齐叠着,似乎一晚上都没人睡过。“春儿!”他喊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龙井!瓜片!窖香!”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丫环小厮都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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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叫他们七窍生烟

四个字的章节名累死人,我决定改

碧波荡漾的河面上,一前一后行着两艘画舫。

河两岸,尽是热闹集市,雕梁重楼,一带碧水犹如映画,人在画中游。画舫上几名女子站在船头,时而对着岸边指指点点,时而嬉闹欢笑。河边有女孩子洗手,戴白狐围脖的女孩子就丢件东西过去,把水花溅了人家一脸。岸边有卖风车的,唯一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叫船停下,蹦蹦跳跳跑上去买了几只风车,几个人一起拿在手里玩儿。

后面的那艘画舫一直跟着,穿花衣裳的男子探出个头,马上又缩回去,对船里躺在榻上喝茶的人说:“春儿又上岸买东西了,这一次是风车。”

“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子朗一直倒在榻上不愿起身,慢吞吞地数着:“她这三天一共上岸九次,买了两次糖人,三次糖葫芦,两次桂花糕,一次蜜饯,这一次总算不是吃的了。”

“子朗,我们怎么办?难道还这么跟着?”这是碧玉箫的声音。

子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难得这么清闲,泛舟尾随,不是很有趣吗?”

“哼,一个个都不守妇道!”连暮天忿忿地来了这么一句。

那天子朗一到家,春儿伙同家里的丫环一起消失不见,还拐走了水柔子墨和窖香。没一会儿碧玉箫和连暮天也赶来,说是槿嫣和花容也一起没了影儿。这么闹的一群人放在哪儿都很惹眼,他们很快有了线索,于是一路跟了来,却被那几个臭丫头勒令不许见面。

春儿她们玩儿得倒是开心,几个大男人心里着急,却也只能这么跟着。

何不归的头又钻出去,冲着舱里直挥手:“子朗,春儿这又唱上了。”

不等子朗去看,耳畔就传来了春儿的歌声:“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子朗探出头去,只见沿岸的人群都冲着前面的画舫挥手,像是恨不得直接从水面上飞到画舫上。春儿唱完,马上就有人喊:“小娘子,再唱一个!”春儿这小妮子居然冲着岸上福了福身子:“见笑了,现在换人唱。”

子朗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这时,就见花容和水柔一唱一和来了段《水调歌头》。槿嫣还弹琴伴奏,这把连暮天气得不停说:“闺中少女不好好呆在闺房。在外面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岸上的人哗哗哗地鼓掌,子朗躺回榻上。沉着脸不说话。前面的船总算没了动静,又行了半个时辰,暮色渐沉,朗月华光洒下,两岸灯火更显繁华,那艘画舫终于靠岸停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负责全程监视的何不归小声喊:“快,子墨来了。”

他们追上女眷们的第一天就联络上了子墨,这是江南四俊安插在前面船上地奸细,负责为他们通风报信。江南四俊和子墨联系上的第一天。就把那天晚上几个人彻夜不归的原因解释了一遍。江南四俊本来以为,解释清楚了就万事大吉,没想到小妮子们心里虽原谅了,可一定要出口气才算完,所以明知道他们在后面跟着,就是不理他们,不让见面不说,还想出无数法子叫那些男人七窍生烟。

这边子墨刚上了船,何不归就赶忙问:“没被发现吧?”

子墨进舱说道:“没有,我和四嫂说出来透透气。”

子朗问道:“春儿现在在做什么?”

子墨憋着笑。答道:“四嫂说,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就叫家里的男人急死吧。”

何不归哈哈笑出声,对,叫子朗急死。

子朗笑了,喝了口茶,侧倚在榻上轻然一瞥:“她就没说过想我?”

子墨坚决摇头:“没有,四嫂说要休了四哥找别人。”

子朗拿着茶盏的手捏紧。脸上还是云淡风轻地笑着:“嗯。得管管了。”

碧玉箫心里一直担心着槿嫣,自从那天槿嫣含泪跑出去。这位多情公子就没睡好过。这些天又只能远远望着,不能拉着她的小手软语安慰,心情那是可想而知。他站在舱口问道:“子墨,槿嫣就没提起过我?”

“没有。”看着碧玉箫失望的脸,子墨连忙安慰:“不过槿嫣姐姐是唯一没说要找别人的。”

连暮天寒着脸霍地站起来:“那花容说什么了?”

“她说……她说让老古板见鬼去吧,还说要找个地方把白狐围脖卖了,戴着它怪累赘地。”

连暮天更加生气,恨不得马上跳到那艘船上把花容揪下来问个清楚。子朗笑笑,慢悠悠说道:“好啊,看来今晚我得去看看了,看春儿想怎么休了我。”

碧玉箫问:“你怎么去?她们不让咱们靠近。”

子朗唇角勾起,泛起一抹懒散笑意:“子墨怎么上船,我就怎么上船,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去。”

“然后呢?”

“打开春儿的门,躺着问她。”

这碧玉箫和老古板可研究上了,人家春儿和子朗好歹是夫妻,半夜三更爬上床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总不能晚上摸进姑娘地房间吧?子朗瞧着他们的样子,轻声笑笑,眯起眼睛打着自己的主意。

这时子墨说怕被发现,连忙起身告辞,临走还被碧玉箫嘱咐多多在槿嫣面前美言几句。老古板寒着脸,想要说什么,最终忍住,子朗则干脆闭起眼睛开始睡觉。子墨回到春儿地画舫,春儿正鼓着腮帮子玩儿风车,回身问道:“没被发现破绽吧?”

“四嫂,没有。”

春儿满意地点点头,又问:“话都带到了?”

“四嫂,带到了。我四哥铁青着脸,暮天哥哥攥着拳头,玉箫哥失望之极,我看他们快要忍不住了。”

船里的的几只咯咯笑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春儿站起来说:“你们说说,这几个人拿咱们当什么?不就那点子破事吗,用得着瞒着咱们?好像说了他们就不是大丈夫,要女人跟着操心似的,这次非叫他们知道知道,不坦诚相待的后果是什么!”

瓜片远远地望着主子,叹口气对龙井说:“咱们小姐快点儿和姑爷和好吧,我和陈酿也好几天没见了。”

春儿瞪了她一眼,瓜片噘着嘴不再说话。春儿转过头对子墨点点头,对他的大义灭亲表示赞赏,她腮边的酒窝又浮现出来,坏笑着问:“子墨,你四哥都说什么了?”

子墨照搬原话:“四哥说了,晚上要打开四嫂的门,然后躺着问你怎么休他。”

水柔哼了一声:“我四哥真无耻。”

春儿赞许地点头:“真无耻呀真无耻。”她嘿嘿笑了几声,对大家说:“今晚上都好好准备准备,这几个臭男人恐怕是按捺不住了!”

“哈哈。”花容极其兴奋:“老古板呀老古板,看小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水柔叹道:“我怎么就没个可以收拾的人呢?”

春儿笑着说:“何不归送给你招呼着。”

水柔马上摇头:“不要,我还是觉得小侯爷莫少离那样的有男子气概。”话音刚落,立刻遭到集体鄙视,连子墨都说水柔没眼光。

另一艘船上,连暮天和碧玉箫还在琢磨要不要也跟着上船去,子朗笑道:“都去吧,不然她们怎会解气?不过都警醒着点儿,这趟船恐怕不好上呢。

我猜啊,看完昨天那章都以为女主又要哭鼻子了,不素滴,不素滴

097:月黑风高登船夜

月落乌啼和着江枫渔火,夜色在晚来风急中沉寂。子朗慢慢从榻上站起来,踱到门口时转回身,斜睨着老古板和碧玉箫,笑道:“我要走了。”

碧玉箫霍地站起身,一看就是下定了决心:“我也去,哪怕是和槿嫣隔着门说说话也好。”

子朗笑望着连暮天:“暮天,你呢?”

连暮天冷哼一声:“我才不去,这几个女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还是在船上守着吧。”子朗和碧玉箫对视一眼,笑道:“暮天,硬撑着可不好。“

“谁硬撑了。”连暮天目光闪烁,依旧故作镇定。何不归几步来到子朗面前:“子朗,我跟着你去好不?”

子朗戏谑轻笑:“想和我一起去看春儿?”

何不归眼睛一亮:“子朗,你答应了?”

子朗脸上笑意更浓:“可是,我和我家娘子郎情妾意,你在一旁做什么?你最近总往我们家跑,莫不是看上了谁?”

何不归连声否认:“没有,我才没有。”

子朗笑道:“不归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非----”他故意拉了个长音,盯着何不归说道:“莫非喜欢上了我家水柔?”

何不归吓得汗都出来了:“你家水柔那脾气谁受得了,子朗,你就不要猜了。”子朗眸中笑意肆起,依然不算完:“我知道了,春儿带过来的两个丫鬟姿色不俗,你看上的应该是龙井吧?”

“不是不是,不是龙井。”何不归边说边擦汗。子朗笑道:“既然都不是,那你就不用去了!”

何不归张大了嘴,好半天没合上,他呆呆地望着子朗和碧玉箫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怅然转过身,倒在子朗的榻上生闷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说看上龙井了呢。哎呀。那更不好,子朗要是真把龙井给了自己怎么办?朱子朗不是干不出来啊!

他生气,连暮天似乎比他更气:“子朗去见自家娘子,你跟去算怎么回事?”

何不归躺着疯狂地摇着扇子:“我需要冷静,我需要冷静……”

“何公子。”陈酿在门口怯怯地说:“公子,您看上地不会是瓜片吧?爷答应我以后把瓜片许给我的,求您别惦记她了。”

何不归气得拿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嘴里嘟哝着:“龙井瓜片。我还寿眉呢!”

陈酿看样子松了一口气:“何公子,寿眉不是我们少奶奶的丫环。她是碧夫人的贴身侍女。您以后跑去碧府就行。”

何不归捂住耳朵:“出去!”吓得陈酿赶紧消失了。

子朗和碧玉箫悄悄上了前面的画舫,“四哥!”子墨躲在暗处冲他们直招手,然后忙着汇报情况:“四哥,这是四嫂的屋子,玉箫哥,那边是槿嫣姐姐地屋子。”

子朗点点头,径直向春儿地房间走去。那房里隐隐透出些光亮,子朗心道:小春儿一向好逞强,表面上不理不睬。其实晚上怕黑着呢。他唇角勾起笑意。又或许,春儿早就盼着自己来找她。夜里还留了盏灯呢。

他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想不到门竟然无声无息地开了。子朗皱了皱眉,这是给自己留的门,还是另有古怪?

借着昏暗的光亮,子朗朝床边走去,只见床上一个人蒙着头蜷在被子里。他笑笑,小春儿,我来了!子朗轻手轻脚上了床,猛地把床上的人抱住。

不对,手感不对,春儿没有这么圆。子朗疑惑之下掀开被子,只见里面卷了一床被褥,靠近枕头那一方贴了张字条:“想见春儿的面,先趴桌子底下去。”

“好累!春儿不出来,我只好先睡。”子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干脆抱着那卷被子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只听床底下有人小声商量:“小姐,爷还真睡上了,我们怎么办?”

然后春儿的声音从床底下传出来:“怎么办?当然是第二套方案!”

子朗眯着眼睛不做声,只见春儿带着两个丫环从床底下爬出来,轻轻拉起子朗的两条胳膊。子朗心里在笑,却倒也想看看春儿要做什么,他闭着眼睛不动声色,突然觉得腕上一紧,两只手被绑在床头动弹不得。

子朗心里暗叫不妙,刚要起身,发觉两只脚也被捆住,只听春儿得意地说:“你们出去吧,我来招呼这只懒猪。”

两个丫环应了一声出去了,还随手带上了门。子朗睁开眼睛,只见春儿笑眯眯地坐在那儿盯着自己看。子朗笑了,然后眨着一双桃花眸故作委屈:“春儿,为夫大半夜来看你,你怎么把人捆上了?”

春儿倾身靠近,坏笑着对他说:“你还知道你是我相公啊,那今后我说什么你都听话,是不是?”

子朗笑着点头,春儿嘿嘿笑道:“相公,我现在无聊得很,你能给我解闷儿不?”说着,动手开始解子朗地衣服,子朗做出大骇的表情:“春儿要干什么,人家好怕。”

“干什么?我要好好调戏一下。”春儿手上不停,子朗只觉得身前一凉,胸膛便暴露在春儿面前,只见她笑嘻嘻地举起一根鸡毛,笑得无比邪恶:“子朗,你总是懒洋洋地,我还没怎么见过你大笑呢,你笑个给我看看好不好?”

说话间她拿着鸡毛,在子朗胸前画了个圈儿,子朗忍不住大笑:“好春儿,不闹了。”

春儿恨恨地说:“朱子朗,你以为你是男人对不对,你觉得你在外面做什么都理所应当,不用回来和我说一声对不对?你想得倒美!你想掖着藏着,我偏要脱了你衣服教会你什么叫坦诚相待,你觉得你是翩翩君子,我今天偏叫你失态!”

她边说边施着酷刑,子朗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极力忍着,还是笑个不停。春儿还不算完,边挠他痒痒边说:“你扭什么啊?有本事装睡啊?你不是睡觉天下第一吗?你不是比女人还美吗?你不是爱看小姑娘在房檐上跳舞吗?扭,接着扭,看看是你扭地好看,还是冷纤云跳得好看!”

子朗这个无奈啊,想要把这丫头按住,却苦于手脚动弹不得。“春儿,”他投来幽怨的一眼,小声说:“我想春儿了。”

春儿手上的鸡毛停了停,子朗心里一喜:“春儿不怪我了?”

“哼哼。”春儿道:“你想得美!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懒的?字条上写叫你趴桌子底下,你为什么不去?”

子朗笑道:“春儿,我累了。”

“累什么累!你知道肯定有古怪才不去的,你哄着我玩儿不好吗?谁用你显摆聪明了!”春儿拿着鸡毛在他身前一顿发泄,子朗忍不住大笑出声,春儿虎着脸说:“朱子朗,你笑得一点儿也不好听,你要是不能让两岸都听见你的鬼叫,你今天就别想让我松绑!”

子朗边笑边说:“春儿,我知道错了,我下床去趴桌子底下成不?”

“成!”春儿痛快地回答,嘿嘿嘿,钻进桌子底下,迎接朱子朗的是更解气的惩罚!

想看老古板的筒子不急哈,一个一个来

098:饱暖思……

春儿伸手去解绑在子朗手上的绳索,突然瞧见了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得意。不对不对,朱子朗这种人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范,答应钻桌子下面一定是他的缓兵之计。于是春儿又缩回手来,笑着说:“相公啊,这可使不得,你要是说了不算可怎么办呢?”

她怎么又改主意了,看来这丫头除了以前搞不清自己喜欢谁之外,其它方面不傻。子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这次决定欲擒故纵。只见他委屈地说:“春儿要是信不过我,那就捆着好了,反正是我不对,春儿怎么罚都是应该。”他垂下眼帘,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却又那么深情款款:“春儿能抱抱我再挠痒痒不?”

“不能!”春儿就是不理他。

“春儿,我冷了。”

“不管,冻死活该!”

“春儿,我想你。”

“不管,想死活该!”

“春儿,”他一双眼睛眨啊眨:“我认错,我不该有事瞒着春儿,我不该惹春儿生气。可是,当时相公也在心疼啊,怕你哭肿了眼睛,怕你夜里被冻醒,怕你吃不下饭,怕你……”现在用的是感情攻略。

“停!”春儿捂住了耳朵,拿着鸡毛凶巴巴地靠近,鼻尖靠着他的:“我不听你说这些,我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高兴着呢。”

子朗笑笑,用力抬起头在她腮边落下一吻,春儿呆住了,傻傻地问:“你……你干什么?”子朗只是笑着,并不说话,春儿一看就是心软了:“子朗,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子朗笑着点头,满怀深情地表态:“千真万确。春儿,我晚上没有你睡不着。”春儿仿佛是被感动了,她伸出手摸摸他的脸。扁起嘴巴说:“子朗,我也想你。”

“春儿。”

“子朗。”

她似乎是有些动容。叹了口气说:“怪可怜的,我给你松开吧。”子朗高兴地连连点头。春儿小手伸过去,突然又一次停下,嘻嘻坏笑着:“朱子朗,我就是不上你的当。”

子朗从没被人这样戏耍过,简直要气炸了。春儿拍着手开始唱:“君若大坏猪,惹恼小老虎,光着身子睡猪圈。”她唱得高兴。突然停下来问:“相公,你冷吗?”

那小脸上满是令人怀疑的关切,子朗心道:小春儿。先叫你得意着。你总不能把我捆上一辈子。他“哎呦”了一声:“春儿,我肚子疼了。”

春儿摸摸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相公啊,你再忍忍,你要相信,朱子朗没有那么弱不禁风。”接着,小手又摸摸他的肚子,摇着头说:“相公真是太懒了,你看看我。忙活了这么大半天都冒汗啦。真热真热。”她笑眯眯地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可爱地小老虎。在昏暗的灯光下,佳人美目含春笑意盈盈:“相公,好看吗?”

那胜雪地肌肤白得耀眼,圆润的肩头极尽诱惑,还有藏在小老虎后面呼之欲出地丰盈,都叫人浮想联翩。子朗咕嘟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某处马上起了变化。春儿笑着说:“相公,我这样抱着你给你暖暖好不好?”

“好。”这声音暗哑而又压抑,春儿噗嗤一笑,当真俯下身来,身体眼看着就要熨帖上子朗的胸膛,突然间在半途又停住,眨眨眼睛说:“不行,这样你会认为我在色诱的,我可是良家妇女,决不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子朗绝望地哼哼出一声,春儿啊,你还有多少招数没使完?再不松绑,天可真就亮了。

他越生气,春儿越高兴,她哼着歌跳下床,拿着把团扇晃过来,娇声问道:“相公,冷吗?”

“冷。”说话的同时还伴着咯咯牙齿相撞的打颤声。

哗哗哗,扇子开始扇风,子朗冻得直咬牙,这小妮子也太狠了点儿,这还不要了自家相公的命。春儿狂扇了一通,皱着眉头说:“相公,你好可怜啊,瞧这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你不是说,起这东西是因为敏感吗,原来你比拔毛地公鸡还敏感呢!”哗哗哗,又扇,边扇边观察,还坏笑着不停说:“果真比鸡的疙瘩多,真敏感啊真敏感。”

子朗可怜巴巴地瞧着春儿,她便玩儿得更开心,笑着说“我这摇扇子的功夫,还是赶不上何不归,要不我叫子墨喊他来帮你扇扇?”

子朗道:“何不归倒是想来,可我怎么能叫他进春儿地屋子。”

春儿歪着头想了想:“嗯,说得有理。”她一边扇一边问:“你爱春儿不?”

“爱。”

“你听春儿地话不?”

“听。”

“你以后出去办事儿还会瞒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