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家人是习惯多年的家人,即使妹妹态度差,因为习惯秦牧阳还没反应过来,所以暂时叶小妞仍然比较憋屈。

写秦牧阳有缺点并非想抹黑他,而是让这个角色更真实。世上无完美的男人,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男人。

☆、43

春节对于大家庭来说,真是个让人闹心的节日。

叶子薇本身对睡眠环境要求甚高,有点声响都会半夜惊醒,更别说那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瞪着眼好不容易挨到快天亮,终于消停点了,才眯着一会儿,又有人来拍门。

“薇薇,起床了吗?薇薇?”

叶子薇哀嚎一声,坐起身抓狂地扯着头发。睡不好她会暴躁,睡着被人吵醒更想杀人!气势冲冲地去开门,面对外婆的笑容满脸,又萎缩地败北。

“还没醒呀?七点多啦,春节第一顿早餐,一定得起来吃,不然以后整年都会赖床。”

这是什么规矩?叶子薇只差没仰天长啸:就让我整年都赖床好不?

不满的情绪只能放心里,洗完脸下楼,餐桌上秦瀚早已就位。叶子薇走过去叫了声爸爸,他淡淡地嗯了声,翻翻报纸继续看。

外婆捧着热腾腾的粥从厨房走出来,叶子薇忙迎上去接过。桌上有粥,有年糕,还有些迎景的春节小吃。碗筷就只有四副,是不是没算对?

“琳琳昨晚疯到半夜,她不会起来吃早餐的啦。”外婆替她消除这个疑问,叶子薇不禁又腹诽这家人的特殊对待。

厨房里林颖华泡好茶捧着托盘出来,走到丈夫身边叫了声:“小叶过来!”

叶子薇愣愣地过去,跟婆婆打过招呼,林颖华朝地上一扬下巴:“跪下!”

啥?叶子薇以为自己听错,呆呆的瞪着婆婆。

林颖华放下托盘,把一杯茶递给她:“我也不求你以后会早起给大家做早点的了,今天大年初一,你就跪下给公公敬杯媳妇茶算了。”

跪长辈这个动作,除了父亲的离去,叶子薇一辈子都没对在世的人做过。非要这样做吗?还是这叫下马威?叶子薇咬着唇,眼内泪光盈盈,只觉很委屈。她甚至还没过门呢,就要行这般大礼?

兴许是看出她的不情愿,秦瀚放下报纸:“又不是旧社会,不用跪了,随便喝杯茶就可。”

“是呀,跪这种事等摆酒过门那天再做吧。”外婆走过来替她解围,拉了一把椅子,示意女儿坐下。“让薇薇给公公婆婆敬杯媳妇茶吧。”

“既然你公公说不用,就免跪了吧。”林颖华这才不情愿地坐下。

外婆端起杯子拉拉叶子薇的衣袖:“薇薇,先敬公公。”

叶子薇气得想发作,看到外婆讨好的笑容时才抑制下来,接过杯子,忍气吞声地递到秦瀚面前:“爸爸,喝茶。”

“叫公公!”林颖华纠正。

叶子薇噎下一肚气,压着声道:“公公,喝茶。”

“嗯。”秦瀚接过茶啜了口,然后给叶子薇一封红包。

稍后轮到林颖华,喝过茶后她的脸色和缓了不少,同样地给了叶子薇一封红包。“外婆,让小叶也给你敬一杯吧。”

“不不,我又不姓秦!”外婆摆着手拒绝了女儿的美意,笑着塞了封红包给孙媳妇。“身体健康哦,最重要是跟牧阳要恩恩爱爱。”

叶子薇强笑着道谢,默默地回座位坐下。

吃过早饭,林颖华说儿子不在,就由媳妇代替他到庙里去点香塔。

秦家是个极传统的家庭,而且迷信。站在烟雾弥漫的小寺庙内,林叶子薇只差没被呛死。香塔吊得密密麻麻,十几二十个叠在一起几乎有两层楼高。大概是认为越高越好,所以秦家的两个香塔在最顶端。叶子薇举着小竹子,脖子伸得快成长颈鹿了,竹子顶端插着的蜡烛还是没够到。

许久以后终于完成,从寺庙出来,她发现外套的胳膊位置被香烧焦了一个黑孔,身上还扑满了香灰。她想要是以后每到春节都这样,真心会让人疯掉,于是少不免又在心里把秦牧阳骂了个够。

秦家是大户人家,走访的亲戚络绎不绝,单是招呼收拾就会累死人。对于这个新媳妇,大家满是好奇,林颖华倒没把她当外人,会热情地介绍。

晚上回到房间,叶子薇浑身散架了,连澡也没洗,倒头便睡,自然错过了有人打回来的电话。

年初二情况好了些,不用敬茶不用跑寺庙了。来的人仍然很多,有秦家的也有外婆家的亲戚。中午林二一家在这吃饭,那对叫舅舅和舅妈的人自然是把她评头品足了一番。林颖华去买了几条大鱼回来,打算涮火窝。

没有用人,叶子薇这个媳妇自然要到厨房帮手。把大鱼往水槽里一扔,林颖华拿起菜刀做了个示范,吩咐她依样画葫芦切鱼片。

叶子薇这个厨艺白痴从未做过此等事,抓着菜刀不知如何下手。屋外欢声笑语,他们不知在玩什么,林二的呼声最高,偶尔间隔着秦沛琳的尖叫声。叶子薇咬着唇,真想把所有一切扔下跑掉。泪眼中闪过很多人的脸,有些难关一定要闯过去。于是手起刀落,原本要求薄薄的鱼片变成了又肥又厚。

吃饭的时候这样的手艺少不免糟人耻笑,叶子薇默默地吃下自己的劳动成果,把眼泪往肚里流。倒是出人意料地,没想到林二会帮她说话。

“我想表嫂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平常应该也不进厨房的吧?你看她的双手都被鱼刺划得伤痕类类了,秦沛琳你好意思说人家吗?”

秦家二小姐一脸不屑:“当人家媳妇就是这样的啦?”

“嘿嘿,你啥都不会,看将来谁要娶你!”

被表哥看轻,秦沛琳尤其愤怒:“我这辈子不嫁不行吗?我要在家侍奉我爹妈终老,哼!”

林二哈哈大笑:“那秦家的灶缝可有东西塞住了。”

“林二闭上你的烂嘴!”

“啧啧,泼妇!”

叶子薇猜林二这人在秦家也是疯惯了,看长辈们对他的挑拔也不加阻止,还笑着附和。叶子薇没觉得有多好笑,吃饱了拎起自己的碗筷进厨房,狠狠地灌下一杯冷开水,把火气压下去。

换作以前,她早就拂袖而去,但今非昔比。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容忍是不是为了秦牧阳,想起条款里他的要求:要知道进退容忍,不得对长辈做出不敬的行为。她笑了笑,这个男人真聪明,很有先见之明,

洗干净水杯,到客厅打开电视。饭厅那边还没结束,隐隐约约听到那个叫舅妈的女人跟林颖华议论她如何如何。或许是说她不合群,太冷傲,林颖华回了什么话,叶子薇没留意,反正她不在乎。

一顿午饭闹到下午三点多,亲戚终于离去,叶子薇帮忙收拾好地方后回房间。终于得到片刻的休息,到窗台坐下,打开手机给子菁和郝妙编新年快乐的短信。

两个女人都没即时回复,她扔下电话摊开双手,掌心和手背还真的伤痕类类,才干了两天活,皮肤都皱了。当初不应该妥协,就让那家伙去找拿走钱的妈妈算帐好了。只有她那么蠢,把自己逼到一个如此难堪的境地?这样的日子,才是个开端呢。

重重地叹了口气,无事可做,抓起手机上网,打开小说站随便挑了篇长文看。

没人打扰的时间很容易流走,当外面传来脚步声时,她才从故事中抬头。彼时窗外天色已暗,房间门“咔”的一声被推开,那个消失两天的臭家伙终于回归。

“我回来了。”

见面第一句,是废话。

“在干什么?”

又是废话,叶子薇没打算回答,默默地关掉手机上的网页。

秦牧阳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把她圈在怀内。估计他是一回家就跑上楼,外套还带着室外的寒冷,叶子薇打了个颤。

“冷?衣服穿那么少。”他走到床边把她的外套拿起,过来为她穿好。给沉默的她顺好头发,拍拍肩,一眼就看见衣服上那个黑孔。“你昨天到庙里去了?”

叶子薇拢拢头发,垂首不语。冷不防秦牧阳握住她的手,递到靠窗边的地方,就着外面的光仔仔细细的察看。雪白的肌肤上,一条条细而红的划痕清晰可见。迅速拉起她另一只手,一模一样的情况。

“这是干什么?”他的语气重了几分。

叶子薇抬起头,索性把双手举到他鼻子前:“香吗?”

一股子的鱼腥味,秦牧阳脸露疑惑:“你杀鱼?”

“哼哼。”她冷笑,把手收回,走进浴室挤了些沐浴露,拼命地搓手。这股鱼腥味跟了她一个下午,无论怎么洗都去不掉。说不出有多厌恶,以前自己身上只有好闻的香水味。如果婚姻就是让一个女人变得肮脏邋遢,果真活该她对婚姻没期望。

“我妈让你做的?”

身后他又覆上来,把她整个人笼罩在温暖的怀里。叶子薇才不会蠢得在他面前编排他家人的不是,沉默地把手洗完,转身要推开他。奈何腰间一紧,人已被揪起放坐到洗手台上。他的头一低,捕捉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很久没写船了,望天。

☆、44

秦牧阳的回归无疑解救了叶子薇,那家伙饥渴地把她吻得死去活来后,便拉着她到楼下找药膏。

手上的伤口都一一涂遍后,她被勒令坐着休息,晚餐秦牧阳代替她到厨房去帮忙。当然也只是做做样子,秦家二老又怎舍得让儿子孙子干活,他就转了一圈就被赶了出来。

秦瀚又在阳台外做一日一次的喂鱼运动,秦沛琳大概还在房间睡觉没出现,客厅里就剩两小口。秦牧阳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她:“虽然迟了点,不过又长一岁了,新一年里最重要是身体健康,还有要听话,乖乖的别总是呕气。”

完全就是一副老爸管教孩子的嘴脸,叶子薇实在无语,捏着红包把玩,看厚度大概不少钱。说真的秦家在金钱上颇慷慨,是不是都知道她穷,出手特别大方?两天收了几个红包,比得上普通人几个月工资了。

四下无人,秦牧阳贴近她,扒扒她的头发,又捏捏她的小脸,一副爱不惜手的样子。分开几天,特别想念这个小人儿,以前他不会认为自己是个痴情种,但当你真爱上一个人,所有坚持皆成浮云。

小家伙被他骚扰万般不耐,却只敢怒不敢言。她越沉默,越像个闷葫芦,越惜字如金,他就越喜欢逗她。他知道她不快乐,如果可以,他愿意掏心掏肺,让她知道,他是多在乎她的一个微笑。

“还没开饭,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叶子薇想说不,他已经起身。这个人是行动派,嘴上询问却永远没机会让人说不,纵然不想她又能怎样?

跟厨房里的家人报备了一声,秦牧阳牵着她的手往屋外的湖边走去。

北风吹了两天,到傍晚终于静止了。天色阴暗,一眼望过去的别墅皆亮起灯,映在静止的水面中,有一份说不出的宁静。

“冷吗?”他们在一颗杨柳树下站住,秦牧阳为她拉紧了衣襟,不让冷空气钻进去。

叶子薇摇摇头,走近湖边的围栏。眺望远方,湖面平静无波,犹如一潭死水,她的心亦然。不见喜,不见悲。

秦牧阳靠过来,为她执起落在头顶的一片枯叶。这个女人就跟手上的枯叶一样,了无生气,他突然好怀念她竖起一身刺跟他吵架的模样,起码比现在强多了。“薇薇……”他轻轻呼唤:“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同样的问题,前天晚上他就问过。叶子薇侧过头,木然地开口:“你想我说什么?给个指示吧,我会听。”

秦牧阳暗暗握拳:“我有那么专`制吗?”

“没有。我们签了协议的,我现在只是努力地做到你的要求。”

“见鬼的协议!”秦牧阳压着声低吼:“那份协议本来就是你主动提出的,如果你后悔,我可以马上回去把它撕毁!”

“不必了,本来就是我欠你的。”这段金钱交易而来的婚姻,即使没有协议的约束,她也是受制的一方。

像她花一般的年龄,该是恣意的挥霍青春才对。然而现在的自己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每天行尸走肉地执行他们下达的任务。她知道这样不正常,才二十三岁,却有如此苍老的心境。时间久了,她都要怀疑自己有忧郁症。可是她能怎样?他怪她不说话,其实是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薇薇,我不想你这样。”他把她抱住,贴着她的耳边低喃:“我是真的喜欢你,真心想对你好,你没感觉到吗?”

她不知道!她就是感受不到!抿紧唇,泪液在眼眶内晃动,她转身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前,死死地拽住他胸前的衣服,一直咬住唇。

秦牧阳不想逼她,只能紧紧地把她拥住。

时间仿佛静止,夜慕终于悄悄降临,灰蒙蒙的天空完全被深黑的颜色取替。回到家饭桌上已经摆好碗筷,秦牧琳拎着座机准备给老哥打电话,看到他们进门努努嘴,扔下话筒喃喃的埋怨他们天黑也不知回来。

席间林颖华宣布了婚期,说二月十四日没问题。“话说小叶,叶老什么时候回来?”

对于叶荣添的行踪,叶子薇可谓一无所知。倒是秦牧阳主动接口:“我打电话问过她妈妈了,叶先生年初四回国。”

怪不得那女人这几天也不来骚扰,原来新女婿给她问过好。

“等叶老回来后迅速安排双方父母见面吧,现在距离二月十四只剩大半个月,婚礼怎么搞,总该有个决定。”

“我打算年初四晚上跟薇薇到叶府去一趟。”

“嗯,第一次拜访对吧?我给你准备些礼物送过去,不能失礼。还有,婚后你们有打算搬回来住吗?”

林颖华这句话一说,叶子薇整个人当声僵住。不会吧?才两天她就受不了,如果长期跟这家人一起住,她怕自己会崩溃。

秦牧阳似乎了解叶子薇的不安,桌下的大掌悄悄伸过来,握了握她的小手。“这事我得考虑一下,毕竟离分局太远,我上下班不方便。”

“开车才大半个小时,有啥不方便的?况且小叶好像没工作的吧?住哪还不一样?”

“她……”写小说这份职业好像真的有些难于启齿,老一辈人根本无法理解,秦牧阳放弃解释,只是坚持已见:“过些时候再说吧。”

儿子没即时答应,林颖华老大不高兴,不过知道他的臭气,也只能忍住:“反正你回不回来住,新娘总得接到主家。等假期一过就安排人来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换一批新家具。你们对新房有啥意见?”

秦牧阳与叶子薇面面相觑,一直沉默的秦沛琳这时忽然兴致勃勃地插嘴:“老哥,让我这个室内设计大师帮你策划吧!”

秦沛琳大学混家居设计,毕业后在家里的公司当个设计部主管,平时负责秦氏旗下的品牌展厅设计。一说起装修,自是正中下怀。

秦牧阳看了眼叶子薇:“你有何意见?”

叶子薇根本没打算在这里长住,自然是摇头不发言。

有见及此,秦沛琳便接下了这个活儿。

晚饭结束后,秦牧阳没在楼下多作逗留,拉着妻子迅速回房间。秦牧阳先去洗澡,很快就出来。叶子薇找了衣服进浴室,关上门脱光。憋着气仰起脸向着水雾,温热的水柱强烈地落在皮肤上,洗掉一身疲惫。

浴室的门冷不丁被推开,秦牧阳出现在门口。叶子薇一惊,双手迅速掩住胸口。纵然已经成为夫妻,但叶子薇一直没在灯光下完全赤`裸地出现在他面前。

玻璃淋浴门蒙着一层白雾,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好紧张地问:“你干嘛?”

他嘀咕了一句,隔着水声叶子薇没听清楚,却依稀见他走到洗手台前,拿起牙膏,原来要刷牙。

这家伙,刚才洗澡的时候干嘛不刷,现在到她洗澡便闯进来。忐忑地淋了会儿水,总觉得他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瞟过来。无心思再洗下去,她匆匆冲刷了一下便关掉水龙头,把玻璃门开了条缝拉下毛巾,紧紧包裹着自己,执起衣服冲出浴室。

她没忘记二人已是夫妻,也明白从登记注册那天开始,他就想着那档事。但以她现在的心情,真的提不起兴趣。

穿好衣服,关灯,卷好被子,她躺在床的一边闭上眼,脑里不断催促自己赶快入睡。

可惜刷个牙能花多少时间?很快他就从浴室出来。

他先在床边蹭了一阵,不知在干什么,接着掀被上床。强壮的身体极自然地贴近,手插`进她的脖下,把她困住。

叶子薇僵着上半身,一颗心几乎提到喉咙,紧闭着的眼皮不断战栗。

不要!不要!

她的内心不断呐喊,但他没听到,嘴巴贴着她脖子上光洁的皮肤,轻轻啃咬。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吃肉兽,动作愈加快速,连吮带啃,手像剥洋葱般,轻易就把她的睡衣脱掉。

叶子薇仍在作垂死挣扎,两手夹着胸哀求:“不要好吗?”

“你的亲戚走了吧?”他把她翻转,覆上她赤`裸的身体。身下的人软得像棉花,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寻到她胸前的果实,一口含住。

受不了,这种既痒又难受的感觉,顿时使身体变得柔软无力。然而身心却不一致,她的脑里只知道要抗拒,她不想,不想不想!

粗糙的大手划过腰际,摸到她下面幽黑的一处。干燥的手感使他轻轻皱眉,撑起身,他定定地看着她。身下的小人儿双目紧闭,两拳紧握,似在作战斗状。他轻轻吐了口气,附头吻吻她的眼皮:“薇,放松。你这样,我没办法……”

她拧着眉低语重复那句话:“不要好吗?”

“乖。”不顾她的反对,他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沿着颈脖至胸脯,头一直往下移。最后,他钻进被子里,吻她的腰,她的肚脐。

叶子薇扭动身体,想避开那扰人的折磨。他却分开她的双腿,曲起定住。她不知道他想干嘛,要强来吗?她根本没准备好!可是下一秒,她差点尖叫出声。

那家伙竟然舔她的隐密处!

这画面平时看片片很普遍,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又另当别论。平时再开放,她也只是个不解人事的女孩。痒!脏!不自在!更多的是难堪!叶子薇顿时就哭了出来,破碎地声音求他:“别这样!别这样!难受!”

这次秦牧阳终于感受到她的不安,从被窝里钻出来把她抱住,吻她的脸,她的眼帘,呢喃着安抚:“没事,没事。”

他怎能这样?怎能?叶子薇搂着他的颈脖,把眼泪全数抹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像个孩子般抽泣哭闹:“秦牧阳,你就是欺负我,就只知道欺负我!”

“好嘛好嘛,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丢下,以后都不会了好吗?”他一边道歉,一边细碎地咬她的耳坠,感受到她的身体渐渐软化,才摸向自己的昂扬,把那嚣张跋扈的家伙引导至入口,就着刚才唾液的湿滑,成功突破重围。

身体的内里不如表面那样滋润,他这根本是硬来。那坚硬的物体尤如钢铁,强势地插入干枯的甬`道,戳痛了她的身体。连日来所受的委屈排山倒海而至,泪水疯狂地滑落,随着他推进的动作,哭声渐渐变得沙哑。

秦牧阳知道她心里不畅快,索性让她尽情发泄。他温柔地吸走她脸上的泪液,嘴里念念有词:“薇薇……宝宝……我的小朋友,没事的,没事。”

下`身缓缓的推进,退出,再推进。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她完全适应,释放出更多的润滑,才放纵地律动,把她的呻吟声吞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

☆、45

前一晚的疯狂注定了第二天早上的晚起。

听到敲门声,秦牧阳马上惊醒。动了一下,才惊觉怀里还有个软呼呼的小人儿,她的气息轻且均匀,睡得极沉。敲门声持续地响,怕吵醒她,秦牧阳轻轻抽回已然麻木的手臂,起身套上衣服。

打开房间门见到母亲,他没好气地叫了声妈。

“还没起床?”快九点了,儿媳还没露面,一家子都在等他们吃早餐,林颖华是忍了很久才走上来。

秦牧阳扒了扒一头短发:“妈,我值了两天班,睡个懒觉也不行?”

“她呢?”透过倘开的门缝,林颖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搜索。大床上拢起的部分背着门口,一头长卷发凌乱地披散在被面上,没看到脸,但很明显没醒来。

“她昨晚很晚才睡。”秦牧阳侧身出门口,稍稍合上门,不让母亲窥探房间内的情景。“妈,早餐别等我们了,你们先吃吧,好不?”跟家人住就这点不方便,秦牧阳马上否决了昨晚母亲说搬回家住的提议。

“你这孩子!”不难猜测到他们昨晚做了什么,林颖华没办法,只好悻悻地离开。

回来房间内,睡意全消。秦牧阳爬上床,就着窗外映进来的自然光,好好地端详她的脸。

又瘦了,他一只手就能覆盖住她五观。拔好乱掉的长发,摸摸她的眉毛,捏捏秀气高挺的鼻子,她还是没反应。

累坏了吧?心里顿时软成一滩水。昨晚开始时候她是挺难受,但后来从那悦耳的尖叫声中,他知道享受的不是只有他自己。这倔强的小家伙,以为压抑自己就可以避免受伤害了吗?她难道不知道,过分的压抑只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他是宁愿她生气大哭,把所有不满发泄出来,也不要她了无生气的沉默不语。

栽倒在这个小鬼手上真的没话说了,先爱上的人注定更伤神。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即使她要怪他也没办法。

钻回被子里,她很自然地往热源依偎过来。秦牧阳很喜欢这份依赖,证明她对自己的信任。吻吻她的唇,心里满是安逸,为了这副安恬的睡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大年初三的早餐注定是要错过的,叶子薇沉沉地一觉醒来,已经接近中午。

“小懒猪终于醒来了,别赖床,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