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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暖阳在茶色的玻璃窗上跳跃,她看到窗子上倒映出来一个女人一张苍白的脸,忽而想起那时候与他初初和好的时候,岑安与她一起在外面逛街时说的话。

小艾,你的气色真好,怨不得人家都说恋爱的女人最美。

她那时候还反驳岑安,什么恋爱,她又不喜欢陆锦川。

可如今此刻心里的酸疼却仿佛在嘲笑她,是真的不喜欢么?

还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

她恍然的望着那个失了血色脸色发白的自己,甄艾…

这不是你曾经渴望的结局吗?你又在怕什么?你又在幻想着什么?

你与陆锦川,已经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你知道吗?

彼此的不信任,彼此的不交心,婆婆的不待见,赵景予…

还有,宋清远的死。

看到他,你就会想起,可能就是这个人,与你最亲近的人,与你同榻而眠的那个人,他杀死了曾经你以为要共度一生的人。

或许她永远都不会开口问,或许他真的无辜,可彼此的心里,藏了这样的秘密,又怎么可以相安无事欺骗着走过一辈子?

甄艾,就这样吧。

车子停下来,却是在陆氏的集团大楼下。

徐律师见她面上有讶异神色,就解释了一句:“这是陆少的意思——陆少想要第一时间得知结果,而且我的办公室也在这里。”

甄艾微微点头,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徐律师在陆氏有自己的私人办公室,一行人走向电梯,预备去十二层。

等电梯的时候,不远处的专属电梯电梯门打开,有一个身材窈窕戴着墨镜的年轻女人缓缓走出。

甄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只觉得这身影无比的眼熟,而她身后跟着出来的陆成一声唤,已经坐实了她的猜想。

“云卿小姐,少总的车子在外面等着了…”

许是注意到了她的存在,陆成后面一句话的声调就低了下来,可甄艾却还是清楚听到了“少总”两个字。

她收回目光,垂了眼眸,盯着

自己的脚尖,安静站着,一动不动。

就算心里再多的痛苦难受,也不要让别人看到。

她自小到大都是这样,从不肯轻易的把心事泄露给别人听。

宋清远与她说了无数次,她却也只是在几年后明确了与他的关系之后,方才肯偶尔吐露自己的心声。

岑安说,小艾你有时间不该这样倔强,什么都不说,藏在心里让别人去猜。

可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宁愿自己的心疼死,也不愿让别人看出来,同情她。

云卿一直低头按着手机,没有注意到甄艾的存在,陆成快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而此刻,电梯门已经开了,徐律师和助手站在一边,请她进去。

甄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步伐平稳,她走进电梯,徐律师按了楼层,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是说不出的凝重和让人不舒服。

到了办公室,有助理过来轻声询问:“您好,请问是要茶还是咖啡?”

那年轻女孩儿看着她时有些好奇,虽然极力的想要压制,却仍是忍不住往她脸上看。

徐律师看了那女孩儿好几眼,甄艾却无所谓的一笑:“清水就可以了,谢谢。”

那女孩儿慌忙不好意思的应下出去,徐律师在她对面坐下来,将拟好的离婚协议推过去:“少夫人,您请过目。”

甄艾没有接,看了徐律师一眼,缓声说道:“您叫我甄艾就行了。”

这一声一声的少夫人,听着特别的讽刺,她觉得很难受。

“我叫您甄小姐吧。”

甄艾点点头,也好。

她伸手拿过那几张纸,静默的一行一行往下看。

白纸黑字,这样简单的东西,却可以宣告着一男一女最亲密的关系即将解除。

甄艾感觉自己的双肩上好似压着两座山,她的手臂几乎都要抬不起来。

甄艾,你要镇定,镇定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强逼着自己端正坐在这里,看他拟出的离婚协议。

前面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没什么好看的,重要的是最后他提出的一些要求。

甄艾的手指蓦地一根一根的捏紧,几乎将那纸张都捏的皱起来。

她原本素净平和的容颜渐渐有了难过的神色,而那一双澄澈的眼瞳里,也有了水汽。

他说,离婚之前,要先履行分居关系,他不愿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他说,不管离婚的原因是什么,过错方是谁,他都会给她足够的赡养费。

他说,离婚之后他不愿意再看到她。

甄艾忽然放下了那几张纸,她低头,有眼泪滴下来落在纸上,很快就晕开,她站起身,拿了纸巾:“对不起,很抱歉我失态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转过身去快步走进洗手间。

徐律师坐在那里,眉宇微微的皱起来,其实,陆少的条件非但不苛刻,而且算是十分宽厚了。

只是…他的最后一条要求,让他都觉得有些奇怪。

甄艾最快速度的让自己平复了情绪,她转身回来的时候,除却眼眸有些微红之外,整个人已经平静了很多。

徐律师有些歉意的问了一句:“少,甄小姐,您没事儿吧?”

甄艾摇摇头,伸手将离婚协议拿过来,翻到最后一页,却发现还有一个条款。

离婚之前,她要返还陆家给甄家的聘礼,还有甄慕远曾经以入股为借口诈骗的两千万。

总数额十分的清楚,叁仟陆佰陆拾陆万,三千六百六十六万。

甄艾看着那几个0,整个人都懵了。

这也是徐律师不明白的一点,陆少前面可以不计前嫌的给过错方赡养费,后面为什么自相矛盾的又要索取聘礼和借款?

而且,这样的行事,十分的不符合陆少一贯的个性和作风。

和一个女人,还曾是自己的妻子女

人,因为金钱纠缠不清,这可绝不是陆锦川的习性!

“甄小姐,甄小姐?”

徐律师见她脸色苍白异常,而两腮却带着病态的酡红甚至连耳朵都有些微微发红,不由得有些关切。

甄艾恍然回过神来,心脏那里的酸苦几乎快要把她整个人都给吞噬。

她知道,他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值得非议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很清楚。

只是…她怎么可能有能力去偿还?

陆家给的聘礼,父亲根本没有让自己看到,她手里是有一些钱,可也只是从前妈妈留给她的一些,根本不足以支付这三千多万。

婚后他是给了她卡,也从不曾过问过她的花销,可是她这样性格的人,又因着自己一直都以为两人早晚会分开,更是根本不曾花过他一分钱,到现在那张卡,还在她的妆台抽屉里好好躺着。

她名下唯一值钱的,只有消夏园,可是…

当初父亲要变卖消夏园,她手里的房契地契早已变成废纸,后来,是陆锦川买下了消夏园,消夏园的主人,也早已变成了他,她根本,就和消夏园毫无关联了。

“您没事儿吧?”徐律师有些担心的询问。

甄艾摇头,唇角却是溢出一抹苦笑:“徐律师,我没有钱支付这三千多万。”

徐律师闻言蹙了眉,“您等一下,我给陆少打电话询问一下。”

甄艾点头,徐律师站起身拿了手机去露台讲电话。

甄艾怔仲的看着纸上那一串数字,三千六百多万,她从哪里去弄?

别指望父亲会帮她,到他手里的钱,他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她还有什么?她除了自己银行卡里少的可怜的五位数存款之外,她什么都没有。

徐律师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他的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甄艾,态度却更谦恭了一些:“甄小姐,哦不,我还是称呼您陆少夫人吧,少爷刚才说了…”

没有钱偿还?那这婚自然是暂时不能离的,他陆锦川是商人,不能做赔本的买卖,等到她筹够了钱,他自然还她自由。

还有,既然婚暂时离不掉,那么两人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彼此现在相看两相厌,还是先签了分居协议。

陆锦川不想看到她,那么她还是暂时住在消夏园好了。

甄艾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变成分居协议,整个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离婚协议,变成了分居协议,虽然从法律上来说天差之别,可从实际来讲,对甄艾来说,却没有分别。

总之都是分开,总之都是再不相见。

唯一要她意外的却是,他让她暂住消夏园。

是他对于她现在无家可归境遇的一种怜悯,还是什么…

她不敢再往深层想下去,陆锦川只是想和她划清界限,毕竟,如今的她在他眼里,根本就只留下嫌恶。

“少夫人…您看看这协议,如果没有要求,是不是就签字?”

甄艾低头去看分居协议,这份协议简单的多了,只是说明两人在婚姻存续期间开始实施分居,彼此互不干涉——

其实,从法律角度来说,分居就是离婚的开始,也就是说,从她签下字这一刻起,他实质上做什么,交女朋友也好,与别人同居也罢,都和她是毫无关系的。

她这个妻子的名分,也不过只是一个空头衔。

甄艾还能说什么呢?离婚她都不会多说一个字,多提一个要求,何况分居。

她拿了笔,在协议的下方签了自己的名字,小小的两个字,甄艾,一如她的人一般,清秀内敛而又有些孤高透出在笔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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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陆先生,请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让她们随随便便出现在我的眼前。

徐律师看她签完字,将分居协议拿过来:“…我现在去把协议给少爷送去。”

他有些好奇,终是没忍住:“少夫人,您就一点要求都没有?”

甄艾将手里的钢笔合上,放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抬眸,静静望着面前的徐律师:“我有提要求的权利吗?”

徐律师看着面前年轻漂亮的陆家少夫人,见面之前,可以说,他对她丝毫同情都没有,可是见面之后,徐律师方才觉得那句话真的很对踺。

通过耳朵认识的那个人,一定不如你亲眼看到的真实。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这位少夫人,绝非传言中所说的那样。

“当然,您有权利提出自己的要求。”

徐律师只觉得自己仿佛吃了豹子胆,不然,怎么敢身为雇主陆锦川的私人律师,他心里的天枰,却偏向了对方呢?

甄艾对他淡然一笑,她的眸光有些迷茫:“我不想见他,可不可以以后,永远都不见他。”

其实她知道,他们或许就没有见面的机会,可是她却还是放任自己这样说出来。

不见,就不会再动摇,不见,就可以封闭着这颗心,等到离婚那一天。

他总会再娶,婆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婚事就这样僵持下去,既然已经注定的结局,那就不要再起风波。

是不是因为知道,她没有守住自己的身,却渐渐的连这颗心都开始丢盔弃甲,所以才想要先把自己封存在一个死胡同中?

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定会激怒他,他那样骄傲的性子…

甄艾轻轻闭了眼,徐律师的办公室不朝阳,坐在里面久了,觉得身上有些阴冷,她握紧了指尖,可连手指尖都是冰凉的。

那样骄傲的他,却一次次在她面前低头,那样骄傲的他,却愿意包容那样倔强而又别扭的她。

不是一次,而是无数次,无底线。

每每想起,都忍不住鼻子发酸,不敢再想,不能再想。

她逼着自己赶快忘记。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可不可以先走了?”

甄艾站起身,这是他的地方,待在这里,仿佛连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都是折磨,她想要逃离,远远的逃离。

徐律师点点头:“我送少夫人出去。”

“不用,您忙吧。”

甄艾拿好自己的东西,本来是要坐火车离开的,所以行李有些多,除了自己的提包之外,还有两只不小的包包,装了衣服和随身物品,现在还在来时坐的那辆车子里放着。

甄艾走出陆氏的集团大楼,方才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仿佛快要下雨了。

她从车子上取了自己的行李,司机十分客气的问她需不需要送,甄艾摇头拒绝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是彻底撇清关系的好,她不要再欠他的情。

只是,从前到底已经欠了那么多…

徐律师拿了甄艾签好的分居协议去顶层陆锦川办公室找他。

陆锦川的助理说他正在忙,徐律师就在旁边的会客室暂等,孰料他才刚坐下,助理就过来请他过去。

“她签字没有?说了什么。”

陆锦川合上面前的合同书,从巨大的办公桌后抬起头来。

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要他看起来越发的有些不羁,衬衫开了三粒扣子,领带也没有系,似乎昨夜睡的不好,他一双眸子有些赤红,下颌处隐约也有胡茬暗生。

徐律师只匆忙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少夫人已经签字了。”

陆锦川霍地抬头看向他,眸子里的光芒似乎骤地暗沉了下来,徐律师只觉得背上一阵发紧,甄艾说的那句话卡在喉咙里,就再也不敢说出口。

陆锦川却忽然冷笑了一声,伸手把分居协议拿过来,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

她的笔迹小巧秀气,甄艾两个字一笔一划,写的十分漂亮,一看就是自小下了苦功练出来的字。

她习惯写完字时笔顿一下,在白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这一次,也不例

外。

他无声的念着那两个字,仿佛是咬在牙根里才能发出的切齿。

他真是够蠢,事到如今,竟还对她的绝情和冷漠抱着幻想。

陆锦川伸手拿过笔,他微微抬了下颌,嘴角勾着,笑容讥讽的潦草签下自己的名字。

陆锦川三个字,张牙舞爪,似乎要把那两个小小的‘甄艾’给吞没掉。

签完字,他直接扔了钢笔,‘吧嗒’一声响,徐律师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拿了协议预备出去,陆锦川却又叫住她:“她说什么没有。”

徐律师正要摇头,陆锦川却倏紧一双漆黑眼瞳直直盯着他,一字一句,阴沉无比:“一个字,都不准隐瞒。”

徐律师很快就做了决定,这不是他可以干涉和隐瞒的事情,如果真的这样做,他这份工作也别想保住。

“少夫人说她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徐律师只感觉陆锦川的眸光盯得那么狠,他几乎汗湿了衣背。

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少夫人说她不想见您,也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到您…”

徐律师恨不得将自己的头低到地缝里去,他说完这句话,办公室里仿佛瞬间就静寂了下来,那种静寂,像是一种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人的胸口上,要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徐律师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折断声,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却见陆锦川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的坐着,而他的手里拿着那只被硬生生掰断的钢笔。

墨水溅在了他烟灰色衬衫上,英俊的脸庞上也有隐约的几滴,徐律师吓的话都不敢说,陆锦川却只是那样沉默坐着,仿佛一樽永远都不会开口说话的雕像。

窗外有闷雷声忽然响起,办公室里瞬间就暗了下来,他整个人似乎都隐在这暗色的光影中,连唇角下沉深刻的纹路,都渐渐瞧不清楚。

甄艾提着行李走的艰难,出了陆氏集团大楼前面的广场,要往前再走一截,然后去马路对面才可以打到车,甄艾估摸着快要下雨了,不得不加快脚步。

可刚刚有些吃力的过了马路,雷声夹着雨点就落了下来。

她赶忙往公交车站牌下面走,想要去躲雨,却不料手提包的带子断裂开来,甄艾有些狼狈的将东西重新规整好,整个人却几乎被雨淋得湿透。

有过路的年轻人帮她拎了东西,甄艾冻的有些瑟瑟发抖,颤声道谢。

公交车过了一辆一辆,出租车都载的有人,眼看雨越下越大,甄艾实在有些冻的受不了,却有一辆红色的MINI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降下来,云卿那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庞,透过雨幕,朦胧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甄艾的目光只是在她的脸上顿了一秒钟,随即就移开,她抬手抹了一下淋湿的刘海,苍白的脸平静的看着前方,眉目清朗。

“甄小姐,我带你一程吧。”

云卿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真诚,甄艾却是神情淡漠,没有应声。

云卿干脆就熄了火,堵在这里,周围的人渐渐有了不满,她车子停在这儿,待会儿公交车过来,人们就要淋雨上车…

甄艾一张脸渐渐白的厉害,她咬住嘴唇,这才扭头去看云卿。

那个美丽的女人,悠闲的靠在车座上,笑吟吟看着她,眉目之间,却全都是隐隐的挑衅。

世人都说,陆锦川从来不会吃回头草,所有和他分手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重新回到他身边。

可她云卿偏偏不信这个邪,这不,这是第二次,她到底还是回到他的身边。

甄艾这个妻子又能怎样?就算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却也可以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甄小姐…”

云卿叫她,眉目间是骄矜的志在必得。

甄艾干脆提了自己的行李,转身离开。

云卿脸上的笑倏然一紧,竟是有些挂不住,她扭动钥匙,狠狠的拍打车喇叭,甄艾头也不回,一口气不停的冒着雨往前走,直到她走不动了,她方才随便找了个遮雨的地方停下来,她拿出手机,打他的电话。

办公室里没有开

灯,徐律师早已悄无声息的出去了,他似乎还保持着方才那样的坐姿,只是黑色的墨水在他质地良好的衬衣上缓慢晕开,犹如写意的水墨山水画。

手机不停的震动,他抬起眼眸,狭长邪气的眸子里,渐渐涌上自嘲的玩世不恭。

甄艾的名字在闪动,陆锦川修长的手指拿起手机,接起来,不疾不徐的:“喂。”

“陆先生,我可不可以对您提一个请求?”

甄艾挺直了脊背站在街头的屋檐下,她的眸子里水气氤氲,却辨不出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过往的行人打了伞形色匆匆,没人注意到她,她干脆在雨水的嘈杂声中,毫无遮拦的暴露自己的脆弱。

“甄小姐请说。”他挑眉,握着手机的手指,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收紧。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雨下的这么大,阻隔了他的视线,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恍惚儿想,她此刻在哪里?

手机里传来的雨水冲刷声十分的清楚,仿佛,她整个人就在那雨中。